楼……啊,302室,你是曾老师的什么人?”我一下子领悟
起来,她两人一字之别,应该有关系。
  果然听到她说,“她是我堂姐,就在这儿当美术老师。”
  “好吧,有空我一定去。”我口里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这曾丽娜是全校
唯一没有被批斗的老师,看来是不得了的人物,这小妮子是她妹妹,还是少惹为
妙。
     ***    ***    ***    ***
  一连串的枪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我忙跑上屋顶,见不远处的长风饭店火光
冲天,人声鼎沸。
  我回到屋里,见母亲也被惊醒了,穿着一件丝质内衣,一脸的惊惶。
  “妈,不用怕,可能又是在武斗。”我上前安慰她,虽然自那日以后,我回
家来就与她数日冷战,但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毕竟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人。
  月光透过我那残破的窗户泄进来,月华满地,不用点灯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母亲内衣里那两颗紫红色的樱桃。略带惧色的她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我上前拥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和母亲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我心烦意乱,
“妈,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不,你不要去,危险。你在家陪妈吧。”我一向听母亲的话,但一想到她
傍晚时淫乱的那场面我就一阵子恶心。
  我把她按在床上,“我去了,你不用怕,我不是有功夫吗?”
  等**近长风饭店时,枪声已经稀疏了。我借着月光和一些零落的灯光摸进
了大楼,有几具尸体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七二九的火力真猛,我们就剩下这几人了。”我一下子听出了是
侯勇这小子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哈哈,果真是那晚凌辱方老师的那几个人。
  “侯哥,现在怎么办?”
  “走吧,去丁浩那老家伙那里看看,他的老婆挺不错的,肉味很浓哩。”那
几个人登时都淫笑起来,丁浩也是我们中学的,他是物理老师。
  就在这时,我的拳头已发出一种破空的声音,当它接触到侯勇的胸部时我就
已经知道后果了。我听到了肋骨断裂时节节破碎的那种清脆,我就一阵的兴奋。
  随即我就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拳打脚踢,那些人连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一个个张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慢慢的倒将下去,这也是他们在这人世间的
最后一眼。
  我蹲下来细细检查他们的身体,直至确信都已经死了,我轻松的站了起来,
望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远处零星的几声枪响,整座大楼里黑乎乎的只
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禁响起了可怜的方文玲老师。
  回到家里时,却见母亲躺在我的床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
花板。
  “妈,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俯下身来,静夜中的母亲一脸的沉静,
细腻光洁的脸颊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我知道她哭了许久。
  良久,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轻轻的叫着,“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去拿药给你。”我刚想转身,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抓紧了我,这种温暖的感觉
曾有许许多多的日子叫我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小永,这些日子怎么对妈生分了,是妈妈不好,可你别不理妈。”一颗晶
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母亲脸上的神情哀怨之极,叫我好生心痛。
  “妈,是孩儿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介意。”我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母亲身上的体香是如此的熟悉,馨香而不带任何杂质,我恍惚回到了哺乳时的那
段时光。
  我的头埋在母亲柔嫩的双乳间,孺慕之情沛然而生,我大叫一声:“妈。”
  母亲一下子紧紧的抱着我,亲着我的浓密的头发,“小永,我的小永,我的
好孩子。”
  我抬起头,母亲泪水淋漓,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我用衣袖擦了擦,“妈,睡
吧,已经很晚了。”母亲刚要起身,我按住她,“妈,就睡这儿吧,今晚你和儿
子睡一起,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回我屋里睡去。”我没有理她,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出乎我的意料,母亲没有再挣扎,她顺从着,躺在我的身边。
  暗夜里,我与母亲相拥着,彼此能够听到激动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就这样
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我的感觉从未如此之好,渐渐的我眼皮沉重,沉
睡过去。
     ***    ***    ***    ***
  过了数日,我见侯勇他们那些人的死讯并没引起什么怀疑,才打开家门,走
出去找我的那些“逍遥派”的手下海侃,这是我私下组织的,自任逍遥派宗主。
  要知道那时的公检法其实也处于瘫痪状态,全国上下都处于红色海洋之中,
谁还有心去理谁活谁死,只是自己做的事比较心虚。我总是竖着耳朵听,总算让
我听见了有人在议论这事:“听说侯勇这小子死于321武斗,唉,真吓人。”
  说话的这人叫洪育龄,是我的小弟,以前常常受人欺负,我经常帮他,他就
认我做大哥,也是无门无派,专攻外语,精通英、俄、德、日四门外文,也算是
语言奇才了。
  “是的,奇就奇在他们身上没有枪伤,你们说怪不怪?”回答的这人身形瘦
小,长相一般,是我的女人叫任海燕,父母亲是走资派,连累了这些做儿女的。
  “不要谈论政治,你们这是在引火烧身。”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警告兼吓
唬。
  任海燕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不是就咱们自己人嘛,我也就说说,
哥,要不咱们去春妹泽捉水蛇。”我一听到去捉水蛇,就忍不住色迷迷的盯着她
的隆起的胸部,想像她那光洁白晳的大腿。
  她一见我那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当年她
就是跟着我去春妹泽捉水蛇时失身于我的,这事情于我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于
她可谓是刻骨铭心的。
  “好,走,就去春妹泽。”
  这里是春江与妹河的交汇之处,其实是一片沼泽地,芦苇遍生,茫茫无边。
芦苇丛里面是野鸭的世界,偶尔可以看到几只丹顶天鹅。野鸭和天鹅和睦共处,
互不侵犯,在密林深处干着繁衍后代的营生。
  我们象往常一样钻进了那座破窑里,这里面蒿草丛生,荒凉而阴冷的地方因
为我们来了显得有了一些生气。
  知道要来春妹泽,洪育龄这小子挺知趣的,没有跟来。任海燕一看到那张横
放在地上的破草席,已是满脸通红,那上面还有她人生的第一滴落红。
  我色眯眯的看着她,渴望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的肉体里,渴望听到她在我取
乐时可怜的哭叫,我知道,今天的我是一只充满饥渴感的野兽!
  我褪下了她的最后一件胸衣,虽然家境不好,但她依然保持着少女应有的一
切特征: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红色的坚硬的乳头骚动着年轻的
激情。
  “任海燕,你知罪吗?”我扮演着法官的角色,张开了结实的大腿,露出了
我那傲人的男根。
  “海燕知罪,求法官饶了我吧。”她一如既往的跪在我的面前,用那双柔软
的小手揉捏着我的钢枪,转动,然后俯下头细致地舔着充血的龟头。
  我的身体就如被电击一般的抖动着,我兴奋地按住她的头,长矛直刺进她的
喉咙。
  我的家伙是如此的长而粗,塞得她的小嘴是满满的,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
来。
  等她缓过气来,她便专心致志地扮演着她的角色,着意温柔地吮吸裹弄我的
高举的阳物,百忙之中还不忘向我抛媚眼。
  “好了,罪人,躺下来吧。”我命令着她,抽出我已然巨大的阴茎,然后抓
起她一条白嫩的大腿,把她的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肘间。用力一捅,一下子把她
的整个身子顶开了。
  她痛得大叫了起来,叫声中有疼痛,有满足,有欣喜。我又退出来,再次发
力,直捣她的花心,“啊!”她这次的叫声没有了痛楚,更多的是一种淫荡了。
  我开始缓慢的抽送,细细品味这种抽插间的乐趣,直到她泄出了阴精,我还
是高昂着要突飞猛进。
  “不,我的法官,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她不胜娇羞的迎合着我
抽插的节奏。我知道她素来体质较弱,“你再忍一忍。”我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
战士,面对着守护坚固的城堡,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
     ***    ***    ***    ***
  这是后来我听曾丽娜告诉我的。
  “姐,我又梦见他了。”曾丽媛幽怨的目光好似要穿透时空的限制,去寻找
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他就那样不经意的站在我面前,懒散,还带着些许傲慢。”她喃喃地对着
自己的堂姐诉说着满腔的相思。曾丽娜躺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时曾说过,她就是在
那时对我感兴趣的。
  “我每天在等他,可他再也没来找我。我想,一定是我惹他生气了,姐,我
好后悔!”她懊悔地扭着自己纤细灵巧的手指。
  相思是一种巨毒,无药可救,纵使寻遍《本草纲目》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就来我家找我,而且还去教务处偷查我的资料。”我抚摸着她下身
的阴唇,紧窄的阴户上覆盖着稀疏的乌黑的阴毛。
  “是的,而且我还找到我理想中的大卫。”她饱满而富有磁性的小嘴轻轻咬
着我的乳头,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模特,她要画一个东方的“大卫”,我充满
雕塑感的强壮的肌肉足以让她神不守舍。
  “你要不要去找她,毕竟你们年龄比较登对。”她的话里颇有醋意,我的指
尖触及之处润滑湿热,显是已经情热心动了。
  校园里树木新吐的嫩叶被微风吹得轻柔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心醉神迷,而曾
丽娜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更是刺激着我可怜的嗅觉神经,我惹不住打了个喷嚏,仰
躺在草地上的她年轻丰满,阴户诱人般的湿润,毛茸茸的那一丛阴毛已经被她流
出来的精液粘在一块,我继续用手指擦摩着她那条细长的小缝,而她的身体不自
然的扭动着,配合我上下晃荡。
  我握住发硬的阴茎在她的阴户边磨擦,丝毫不顾她的骚痒难当,她自己兴奋
地扒开阴户,引导我直插进去,登时将她的阴户塞得满满的。她兴奋地叫着,臀
部向上摆动,配合我的抽插,全身抖动,两只肥大的乳房在胸前晃悠悠地,惹得
我不时地俯身去含吮它们。
  随着数百下轻重不一的抽送,我感到精液已然聚集在阴茎的根部,我大叫一
声,喷薄而出,随即她的内体一热,激动得浪叫着,浑身发软,腻在我的怀里,
故作天真状,不想起来。
     ***    ***    ***    ***
  那天我正要出门,想不到门一打开,却见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姑娘刚要
举手敲门,一见到我,愣了一下。
  “你找谁?”我话一说口,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你是曾老
师。”
  曾丽娜算是我们这间学校的校花了,听说当年一分配到这儿时曾引得我们这
座小城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她的如花似玉的容颜。
  我有些怀疑,俗话说,眼见为实,我所见到的曾丽娜颧骨稍为高了点,最好
还是再消瘦点就更好了。当然,就算如此,也是这儿罕见的美女了。
  “你就是李思永同学吧?我叫曾丽娜,是曾丽媛的姐姐。”她漂亮的大眼睛
扑闪着,细细的打量我。
  “我是。你好,要不要进来坐坐,不过我家里很简陋的。”应该说我家的布
置虽然清贫简单,但一点也不粗陋,甚至于可以说是很整洁秀雅,这得益于母亲
灵巧的心思和辛勤的劳动。
  曾丽娜一进来就赞了声,但她马上就被悬挂在饭桌边的一张国画强烈的吸引
住。
  “这是《春江水暖》,是真迹。”她仔细鉴赏一番,得出结论。
  “那当然,我父亲是关山月的朋友,‘春江水暖鸭先知’。”她脖颈后那白
晰的肌肤和浑身散发的茉莉香味着实让我色心大动,特别是我刚刚吃了母亲给我
弄的鹿茸炖羊肾,更是上火。
  “你挺厉害呀,不过我更喜欢油画。”
  “我知道你专攻油画,还曾经办过油画展。”我还知道她师从著名油画家钟
涵,当然这也是听那些她的崇拜者说过。
  “我喜欢雷诺阿的作品,有一种优雅自然的美,还有他画笔下的那些盈盈含
笑的妩媚女人。”我知道要引起她对我的注意,就要引起她的共鸣。
  “哎呀,听妹妹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也对美术感兴趣。”
  “只要是美的东西,就是共通的。我喜欢美丽的韵律,也喜欢美丽的色彩和
线条,这并不矛盾。”我故意卖弄我的学识,尽管我对有些东西也一知半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识就这样渊博,不得了啊。”果然她上了我的当,
我看到了她眼中喜悦的目光。
     ***    ***    ***    ***
  我看到了她那双幽怨的目光正穿透这朦胧的夜色向我走来,尽管桔黄色的灯
光还经过了一层轻纱的过滤,但我仍然强烈的感到了她那份痴情和哀怨茵蕴在这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她是憔悴的,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好过。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原本的红润早已被一种苍白取代,“好妹子,
我来看你了。”尽管她比我大一岁,但在她的面前我就是山,就是海,可以覆盖
她,包容她。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我不禁有些不忍,虽然我并不爱她。
  “我一直想你,想你会来找我,可是,可是……我等不到,我知道你生我气
了,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她的语声哽咽,这种刻骨铭心的相思和爱恋我
曾在我母亲的脸上见过,那是三年前父亲重病差点死去时,病榻前母亲面对生死
诀别时的沉静和哀痛之美至今还深深地镌刻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好了,你还是安静的休息吧,我还要等你好了以后,和你畅谈贝多芬、莫
扎特和萧邦,我拉一首《第七号圆舞曲》给你听,好不好?”
  我安慰着这小可怜,在这乱世之时,我无可避免地想扮演英雄的角色,虽然
我对于什么历史使命、正义感等等一向不感兴趣。
  风流而不下流,是我的座右铭。
  我轻轻的吻了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樱唇由于我的到来已经渐渐泛上血
色,我俯下身来,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她嘤咛一声,竟然激动得昏了过去。
     ***    ***    ***    ***
  母亲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美,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父亲曾在一张她的肖
像上写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我尤其喜欢她在月色撩人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阁楼上拉小提琴,那份高贵那
份优雅,曾叫少男的我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所以当我再次看见母亲辗转呻吟在杭天放的身下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血液在我的血管里熊熊燃烧,这样美丽的躯体不应该让任何人随意凌辱,它应该
只属于我!我含着眼泪,俯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蛇一般扭动身躯的母亲。
  母亲回到家时,见到的我是席地而坐,一脸的冷漠,旁边放着一把当年父亲
从日本人手中夺来的武士刀。
  “小永,你这是在干啥,吓唬妈妈吗?”我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往下
看,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着樱桃小嘴,也许是刚做完爱,母亲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
出的风情。
  我说:“我全看见了,妈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蒙冤入狱的父亲,和这么
热爱你的儿子。”
  母亲登时脸色胀红,倒退了几步,轻呼道:“千万别跟你爸爸说,他心脏不
好。”一双美目水淋淋的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道:“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母亲羞红了脸,把脸埋在双手,放声大哭。“我也是不得已啊,小永,那流
氓他,他……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爸他会更惨。我、我……”
  我心中一软,忙抱住母亲,说道:“妈,原谅我,我不该这样对你,你也好
苦。”
  母亲更是紧紧的抱着我:“孩子,咱们命苦,生在这无情的年代。你别瞧不
起妈,别不理妈。”母亲的声音一向柔软,在这时候更显出一种诱人的妩媚。
  我心中一荡,手一用力,就把母亲抱在我的双膝上,母亲嗔怪的看着我说:
“这象什么样?快放我下来。”
  我双眼放光,直直的看着母亲的脸,把头埋下就吻上了母亲的那两片温热的
嘴唇,母亲挣扎着,但明显可以感觉出她并不很尽力。
  我的右手伸进了母亲的内衣,母亲的双乳在兴奋之下更是坚硬,我顺手把乳
罩扒下,再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溜,母亲的乱蓬蓬的阴穴已是淫水淋漓,我一阵激
动,站起身来解下我的裤子,母亲看到我那只硬挺的大阴茎正对着她摇头晃脑,
忙叫道:“小风,咱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妈啊。”
  此时的我眼中哪有人伦存在,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我猛扑上
去,母亲在我的身下一阵痉挛,她哭了。母亲在我狂热的抽动之下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虽然她强行忍住,但鼻息之间的哼嗯声更是动人魂魄。
  我反复的从不同的体位插入母亲的阴穴,母亲登时感到下阴一阵滚烫,紧紧
的抱着我昏了过去。而我也疲惫的躺在母亲身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我发现母亲仍然一如往常,做好早饭等我起床。我躺在床上看着忙
碌中母亲那美丽的容颜,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让母亲幸福……不再让任何
人欺负她。
  我从母亲手中接过了送饭的篮子,不想让母亲再入虎口,我一进去,杭天放
不住口的问我母亲怎么没来,我骗他说母亲回家了,所以由我来替她,但我也知
道这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畜生迟早会知道的。回家后我得好好准备怎么办才
好。
  我一回去就忍不住的抱起母亲就往床上扔,母亲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在我身
下迎合着我。我们一次次的登顶,沉缅于这迷情的欢乐之中。
  静夜里,我突然听到敲门声,母亲在屋里问道:“是谁呀?半夜三更的。”
窗外仍是敲得很急,母亲披上衣服就去开门,仔细一看原来是杭天放。
  她急忙让进屋来,她也不想得罪这人,毕竟父亲还在他的管辖之下。
  杭天放一看到母亲就双眼放光,一双肮脏的手就往母亲身上摸来。母亲闪避
着,但这更是激发了这无耻畜生的淫性,他将母亲往身上一扛,一只手猛的扒下
母亲的裤子,登时露出了母亲光洁的臀部,杭天放就势掏出他的大家伙就急色色
的顶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从我的床上溜下,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就悄悄的站在了
杭天放的身后。母亲躺在他的身下可以清清楚楚的见到我,她双腿紧紧夹住了杭
天放的身体,但见我扁担在空中抡了个圆,呼的一声就狠狠的敲在了杭天放的后
脑壳上。
  我直到许多年以后仍然可以清晰的想到这个细节:杭天放脑浆迸裂,立时死
去。
  多少年后,我一直在想,生活在那个畸形的年代是福是祸?
  我怔怔地站了许久,母亲颤抖着她曼妙的身姿,不知所措的望着我,血腥的
场面和赤裸的母亲却异样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冷静地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以示安慰。
  “妈,剁碎了他,拿去喂狗。”我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呵了一口
气,伸指弹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
  母亲吓得闭上了她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不敢看我如疱丁解牛一般娴熟的手
法,顷刻间杭天放已被我分成了五个部分,血淋淋的头颅做一块,手归手,脚归
脚,再把身体切成两半,这样比较好包装。
  干完这些工作后,我长长的叹息一声。“终于剁好了,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
的,妈,你可以睁开眼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母亲微微的眯开了眼,只见五个麻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分量不轻。满地是
血,满屋是腥臭,这个我母亲倒是不怕,以前见惯了父亲带血的痕迹,由大怕到
微怕,再到麻木。
  “妈,你冲一冲屋子吧,这些就让我来处理。”我边说边把那些麻袋装上独
轮车,这是我们这儿惯用的运输工具,一个人运上个几百斤也没问题。等我们忙
完这些后,已是晨曦微露,黎明将至。
  …………
  为什么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地方呢,我想原因有三
个吧。在我们杀了杭天放之后不久,父亲终于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他的档案上就被印上了大大的红章,定论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而母
亲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母亲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怀的是我的种。
  于是我带着母亲上了东进的列车,管它隆隆地开向何方,我知道茫茫的前路
自有我的一方站足之处。
  那些曾经爱我的女人们,那些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曾经行经的山山水水啊,永
别了!
  1970年,5 月初,赵小娟在县戏剧团的道具间里,紧张的趴在蒙着黑布的窗
口上的小洞观察着对面的那栋两层楼,那座小楼原是县剧团的机关办公室,现在
已经被县高中的红卫兵占领成了县高中造反派的司令部,赵小娟所在的县戏剧学
校的造反派们决心夺回自己的地盘,不知是谁想到了派个人来先侦察侦察,赵小
娟刚刚加入县戏剧学校的红卫兵组织,早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动荡世界震得晕忽忽
的,满脑子的革命理想、成天脑子里幻想着自己的革命生涯、只恨自己生活在新
中国没赶上革命年代,终于在今年,16岁的她被吸收为红卫兵,赵小娟马上为这
场所谓的史无前例的革命所吸引,她今天下午主动要求来当侦察员,其实在赵小
娟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件事情促使她比别的同学更加表现积极,因为她收到弟弟从
家里寄来的一封信说在省剧团工作的父母被打倒了,说他们是走资派。所以她为
了自己的所谓革命不但宣布与父母划清界限而且在“革命行动”中往往比别人表
现得更加革命。
  天气略微有些热,赵小娟趴在窗口看了半天没什么动静,站起来深了个懒腰,
整理了一下身上经过自己小心改制过的军装,肚子有点饿了,没吃的只好将腰里
的武装带紧了紧,这时有人呼唤道:小娟!小娟!,赵小娟一看原来是接班的同
学王文丽来了,两个人同班同学,赵小娟看看夜已经深了,回去也睡不了多一会
儿了,便和王文丽一起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王文丽起身走到窗口观察,一转身的
时候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当啷一声,王文丽一摸,坏了!她的毛主席像章
掉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两个人急忙打开手电在地上找。这一开手电,对面
楼上的县高中的造反派们看到了道具间里的灯光,直到里面有人,马上一群人冲
出来奔向道具间,还边喊着“抓特务啊!”,道具间没有别的出口,外面已经开
始砸门了。
  王文丽吓得瘫软在地上,哭着问赵小娟怎么办,赵小娟也急得团团转,眼看
门就要撞开了,赵小娟急忙说:“文丽,快钻到那个道具箱里,不管发生什么事
情都别出声!”赵小娟刚刚盖上道具箱的盖子,走到门口,门咣的一声被撞开了,
赵小娟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传说中的革命者一样,正准备做出自己想象中的以
及电影中的挺直胸膛、大义凌然,面对敌人毫不畏惧的样子,可是门口一窝蜂的
涌进来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叫嚷着:“在这那!抓住她!”,赵小娟一下子被面朝
下按倒在道具箱上,根本来不及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双手被反拧到背后,既然
不能表现自己的从容不迫,那么面对凶恶的敌人总得拼死反抗吧,于是赵小娟一
边拼命的挣扎叫骂,“你们这些流氓、特务、反动派!”一边用脚四处乱踢,四
周的人躲闪不及的被踢中了,于是有人说“狗特务不老实!把她捆起来。”很快
有人找到了窗帘上的绳子将赵小娟的双手背后五花大绑起来,赵小娟的双手在背
后吊得很高,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两支脚乱踢,可是很快双脚也被捆住,赵小娟
被扔到地上,幸好地上是厚厚的一堆戏服,就这也是摔得她头昏眼花,但赵小娟
仍然不停的骂着喊着直到有个女红卫兵从戏服堆里找来一条丝绸的裙子团了个团
塞住了她的嘴巴。一个不小心被赵小娟踢破了鼻子的家伙说:“敌人是凶残的!
我们应该把她带回去好好审问。”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搭衣服的竹竿抽出来将
小娟手脚捆成了司马攒蹄,竹竿从背后穿过,将赵小娟抬起来,天色已经蒙蒙亮
了,赵小娟被堵着嘴巴反捆着被人抬出道具间在大街上走着,赵小娟堵着嘴急得
说不出话来,身为一个革命者怎么能这样像头将被屠宰的牲口一样让人抬着。可
是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
  赵小娟被抬到县高中造反派的司令部里,在这里人很多,乱糟糟的,到处是
各种大字报,标语、传单,把赵小娟捆来的红卫兵们将俘虏背后的竹竿抽出来,
将四马倒攒蹄的赵小娟吊在屋顶的吊扇上,赵小娟被捆绑的浑身疼痛难忍,被裙
子堵着的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呻吟,身上绳索捆得紧紧地勒到肥大的军服里,刚刚
发育丰满的乳房被绳索勒的鼓了出来,更要命的是赵小娟下身穿的是一件蓝色的
军服裙子,被门口进来的一阵阵的清风吹得飘来飘去,赵小娟只得强忍疼痛加紧
双腿,很快就汗如雨下。她的头脑中实在是不能接受目前的处境,这与她想象中
的革命者的形象相差太远,那些小人书、电影里的革命先烈不是都是形象高大从
容不迫的吗?可是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被人捆绑的像头牲口?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看
着自己,丢死人了。
  墙壁上12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捆吊了5 、6 个小时的赵小娟才被人放下来
解开绳子取出堵嘴的绸布,手脚早已麻木的赵小娟被架着拖到一间屋子里关起来,
临走一个红卫兵在地上放了一杯水和一个馒头,赵小娟躺在地上缓了很长时间才
能爬起来狼吞虎咽的将馒头吃掉又喝了一杯水,从昨晚到现在她实在太累了也太
饿了。吃完后赵小娟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自己被敌人关起来,王文丽应该没被
发现,那么她应该回去报信了,自己肯定会被营救的,一定要像一个真正的革命
者一样坚强不屈,渐渐的赵小娟想象着自己的革命昏睡过去。
  哗啦!,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三个红卫兵冲进来对着睡眼惺忪的赵小娟说,
起来!这个反革命分子,跟我们走去接受革命群众的审判!你们才是反革命!我
的同志们一定会来救我的,赵小娟反驳道,真是有意思,大家都说自己的最革命
的,那几个人看到赵小娟居然敢顶撞,冲上来抓住赵小娟的胳膊,赵小娟像湘电
影的女地下党一样说:“别碰我,我自己能走。”可是几个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反拧着赵小娟的胳膊给他来了个喷气式,赵小娟两只胳膊在背后反拧着高高举起,
只能被迫着低下头,头低低的压下去鼻子都快碰到膝盖了,押着她的人一使劲,
赵小娟就被迫着低着头撅着屁股踉踉跄跄的被押出去。赵小娟以这种屈辱的姿势
走过大厅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个红卫兵,在那里呼喊着什么打倒
xx组织!打倒xx造反派之类的口号,赵小娟押着撅着屁股穿过人群,人群中不断
有拳头、巴掌落到她的身上,但小娟更多的是感到有些男生趁机在她的身上尤其
是高高崛起的屁股上乱摸一气。赵小娟长这么大没受过如此的侮辱,她虽然被迫
低着头却不断的骂着喊着,但是她一个人的声音早被淹没在鼎沸的人海之中。
  赵小娟被押到前面的主席台上,仍然是低头弯腰撅屁股的姿势,辫子早已经
散开,一头长发乱纷纷的垂下来,这时会场渐渐静下来,一个红卫兵在高声的叫
嚷着这是县艺术学校的反革命分子派来的女特务刺探我们的情报,被我们的革命
群众当场抓获!,赵小娟忍不住分辨:“你们这些反动派!你们才是反革命!”,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马上就有几个红卫兵跳出来噼里啪啦的将赵小娟打了一顿耳
光,打得赵小娟眼冒金星,昏天暗地,一个女孩子掏出一条毛巾掐着小娟的腮帮
子狠狠地塞进嘴里,让你不老实看你还叫不叫!台下更是人声鼎沸!打倒XXX !
口号不断。赵小娟这下不敢吭声也没法吭声了,这时膝盖窝又被人踹了一脚,扑
通一下跪下来了,双手还在背后高高的成所谓的喷气式,腰酸的不得了,赵小娟
几乎瘫倒,可是手被拉着又倒不下去,真是苦不堪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批斗,大太阳晒得赵小娟口干舌燥几乎虚脱,终于耳畔听
到一句:将女特务押下去。她以为总算结束了,可是等被人拖到台下时却发现有
红卫兵拿来几卷绳子将,红卫兵将赵小娟的长发一拨开到前面,将绳子搭载她的
脖子上,顺着两个胳膊绕几圈,胳膊反拧到背后提起来,赵小娟就觉得绳子突然
一紧,双手几乎要碰到脖子了,她不由得“呜”的一声闷叫,绳子紧的她几乎不
能喘气,接着五花大绑的如同一个肉棕子一般的赵小娟被人提上了一辆卡车后箱,
站在后车厢上,赵小娟的脖子上被挂了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女特务赵小娟还画
了一个大红叉,原来是拉她去游街示众!
  卡车在街上缓慢的开着,赵小娟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站在卡车上,街上的行
人惊愕的看着一个年轻的小女孩被捆作一团还堵着嘴巴撅着屁股站在卡车上示众,
不少上点年纪的人都直摇头,赵小娟看着街上的人群本来还想象个革命烈士那样
视死如归,想象的从容不迫些,但是自己一个小女孩被捆成这个样让她羞愧难忍,
不由得把头低了下去,用垂下来的长发挡住自己的面孔。可是背后站着的红卫兵
一把将她的长发攥在手里往后一拉,赵小娟被迫扬起了脸。终于赵小娟的精神垮
了,泪水的流下来,呜呜的低声哭起来。
  直到天色快黑,赵小娟才被解开绳子丢到路边,一个红卫兵告诉她,我们优
待俘虏,这次放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早点投降!赵小娟瘫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
才强打精神站起身,掏掉嘴里的毛巾,摘掉脖子上的木牌,蹒跚的往回走去。
  到了自己学校门口,赵小娟被几个红卫兵拦住说有命令直接带她去见造反派
头头,赵小娟跟着他们来到造反派司令部,屋子里已经有老几个造反派的头头脑
脑在里面了,一见小娟大家都严肃起来,赵小娟看到这场面心中忐忑不安的进了
屋,“赵小娟,你要老实交待你的问题!”,“我的问题?”赵小娟惊呆了,我
有什么问题?“你向组织隐瞒身份,你的父母是省剧团最大的走资派,你隐瞒了
身份混入革命队伍,主动向县高中的反革命组织投降,意图破坏我们革命组织的
形象。”“我没有!你们从那听说的,这是污蔑!我和父母早就划清界限了。”
赵小娟分辨道,“你还敢顶嘴”那个头头生气了,“我们调查了你的档案,还有
同学检举你仍然和走资派父母来往。派你去执行任务你却投降敌人。来啊把这个
内奸、叛徒带下去。”
  赵小娟被拖到一间屋子里关起来反省,为什么会这样呢?被自己人给关起来?
啊!是那个造反派头头追过自己遭到拒绝,所以刁难自己想逼自己就范,赵小娟
想着想着越想越气愤,这是什么革命,都是这些人在争权夺利捞好处,自己却不
明不白的受到迫害。
  赵小娟被关了好几天,一天中午,那个造反派头头看到赵小娟没有屈服的意
思恼羞成怒,命令手下人批斗赵小娟,几个红卫兵押着赵小娟来到赵小娟的家里,
父母和弟弟都在省里,家里就小娟一个人住,红卫兵们来到小娟家里抄家,没翻
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在一个木箱的乡发现了几件小娟*** 年轻的时候出国演
出时穿的衣服,红卫兵们如获至宝,拿出一件淡蓝色的丝绸旗袍说:“看果然是
走资派,给她换上让大家看看走资派的女儿。”几个女红卫兵拉着赵小娟进了里
屋扒光小娟身上的衣服给她换上她*** 旗袍、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赵小娟也挣
扎不过这么多人只好由着她们摆布,一出来造反派头头看着赵小娟被旗袍衬托得
娇弱无比的墨阳不由暗暗的咽了一口水,妈的!不跟我我就让你不得好过。他命
令其他人,把赵小娟压到操场批斗,几个女红卫兵七手八脚的将赵小娟捆了起来,
被旗袍衬托得丰满的胸部被绳子一勒更加高耸,几个女红卫兵不由得暗自嫉妒,
手下用劲捆得赵小娟哭叫不止,一个女孩拿过两只长筒袜塞在小娟嘴里堵住她的
哭声。然后押着赵小娟出去批斗,赵小娟又一次受到了在县剧团那样的当众羞辱。
  晚上,赵小娟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女红卫兵把
她关进来走的时候没有松开绳子,赵小娟就那么被绑着躺在地上,月光从小窗户
照进来,赵小娟躺着躺着一翻身,她决定不能再这么受侮辱了,她要逃跑,去他
的什么革命吧,都是骗人的。可是被捆着怎么跑呢?,赵小娟打量一下屋子里墙
角有一个破瓦片,她滚过去,用背后的双手抓着瓦片磨背后的绳子,瓦片很钝,
加上说手被捆得时间太长早已经麻木,赵小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个小时之后终
于磨破了绳子,她解开身上的绳子,掏出嘴里的丝袜从窗子上翻出去。小心翼翼
的跑回家却发现家里已经被造反派占据了,她怕有人追只好连夜往外跑,快天亮
得时候她已经出了县城来到一片庄稼地里,赵小娟不敢走大路想着先到一个农村
的姨妈家去躲两天,这个姨妈是*** 同父异母的姐妹,平时不怎么来往,好像妈
妈比较讨厌姨妈,但是赵小娟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终于到
了姨妈的村子口,赵小娟看看自己身上的旗袍知道这是进去太扎眼,于是等天色
黑下来才进了村,好在姨妈家在村子的尽头比较偏,赵小娟来到门口急促的拍着
门,门开了,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开开门,看到眼前的穿着旗袍的女人一愣,“姨
妈,是我,小娟那!”“哎呦!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快快近来,别让人看
到。”胖姨妈一把将小娟拽进门有看看四周把门关上。赵小娟一边吃着馒头一边
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姨妈听了说你现在这歇一歇去把你一幅找来商量一下,你可
千万别出去,小心让人看见。
  赵小娟吃过馒头后放松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
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外屋有人说话,“……脸蛋漂亮能卖个好价钱,刚好山后
的王墩子还正想买一个呢,”“这样行吗?好赖也是个亲戚”“咳!让人抓住还
不得把我们招出来,到时候我们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如送到后山,那些个买老婆
的人看得紧,她跑不了,这样别人也不会找到她,我们也就安全了嘛。”赵小娟
激灵打了个冷战,原来姨妈家是人贩子,要把自己卖掉,赵小娟轻轻的爬起来躲
到门后,姨妈姨夫一进门,小娟一把把她们推倒,冲出屋去,“快抓住她,她都
听见了!”老头和老太婆压低声音喊道,小娟冲出屋子怎奈身上的旗袍紧紧束缚
着双腿不能迈开大步跑,黑暗中又看不清路,一下子被地上的一堆软乎乎的东西
绊倒了,老头赶上来抱住她捂着嘴喊到“死老太婆,快来帮我一把”姨妈扭动着
肥胖的身躯赶来抱着小娟的双脚,俩人将呜呜扭动的赵小娟抬进屋按倒在床上,
一团破布塞进小娟的嘴里,到底是人贩子轻车熟路,眨眼之间赵小娟就被姨夫上
上下下捆了个结结实实的四马倒攒蹄不能动弹,这时姨妈坐到小娟身边说:“小
娟乖一点,姨妈也是为你好,把你嫁到后山。那些个山里采金的汉子人虽然粗点,
但是日子还过得去……”看着口不能言只能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小娟,姨妈说了一
半不由得心里慌慌的打住了,这时姨夫从外面拖进一个麻袋,从麻袋里有拽出一
个五花大绑堵着嘴巴的女人来,原来小娟就是被这个麻袋绊倒的。姨夫把屋子里
的木箱推开露出一个地洞,把小娟和那个女人都抱下去法民地洞里。木箱在推回
原地盖住了洞口。
  赵小娟司马攒蹄的趴在洞里的一条散发着霉味的破棉被上,在洞口被盖上之
前,接着屋里的灯光,她看到那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农村妇女,
此时被捆的像跟棍子一般,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表情很平静,丝毫不慌乱好
像已经接受了现实。随着木箱被推回原处,洞里是一点光线都没有了,什么也看
不见,只是在黑暗中听到俩女人由于嘴巴被堵住而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赵小娟
还不能接受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头脑里一片恍惚。
  随着木箱被推开,光线照进洞里,赵小娟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刺眼的光线,模
模糊糊的看到一个挠钩放下来,勾在那个农村女人背后的绳子上,女人被提出地
洞,仍然是面无表情。洞外传来一阵讨价还声音,接着又几声呜呜女人哼哼的声
音,一切又平静下来。光线也消失了。终于再次木箱被推开的时候,赵小娟知道
轮到自己了,果然挠钩伸下来将司马攒蹄的赵小娟拉上去,一个黑铁塔似的男人
看着眼前趴在炕上的年轻女孩眼睛都直了,连讨价还价都顾不上痛痛快快的付了
钱,将小娟塞进一条麻袋里扛在肩上,兴冲冲的跑出去。
  赵小娟在麻袋里窝成一团,十分难受。山路崎岖,那个男人将麻袋搭载一头
驴的背上,哼着小曲高兴的进了山,走了几乎一天时间才回到那个男人的家里,
路上不时地将麻袋解开看看自己的收获再心满意足的小心的将麻袋系好。到了家,
那个男人将全家人叫出来参观这城里来的媳妇。在给赵小娟喂水喂饭的时候,小
娟苦苦哀求他们放了自己,可是这家人哪里肯听,不耐烦了又将小娟的嘴巴堵住。
  第二天早上,赵小娟备受一夜摧残的身体终于被解开绳子获得了暂时的轻松,
昨夜的经历使她痛不欲生,神情恍惚。一家人吃过早饭,全都要去地里干活,只
有一个几乎走不动路的又聋又瞎的老太婆在家,黑汉子说“媳妇啊!我知道你心
里不愿意,可是没办法,日子久了你就安心了。”说完将神志恍惚的小娟用绳子
重新绑起来吊到屋子里嘴巴用毛巾塞紧,然后拿起锄头高高兴兴的和家人去干活
了。留下一个老太婆和如同肉粽子一般的赵小娟。“怎么办,则么才能逃跑?难
道在这个鬼地方和这么一家人生活下去?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弟弟怎么样了?…
…”赵小娟吊在半空里荡来荡去头低垂在胸前,长发在风中轻轻的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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