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时间百感交集,沉吟片刻冷冷吩咐道:
「携鼎,下山。」
  便一扭身,率先大步飘飘向山下走去。
  侯小年暗骂了一声,走到那青铜大鼎前,单手抄住大鼎底部,轻轻一声断喝:
「起!」那大鼎便被缓缓托起,那小道童单手托鼎,似是毫不费力般的跟在王重
楼身后,寸步不离。
  「师父!」侯小年问道。
  「嗯?」
  「那长生大典何时举办啊,弟子好早做准备!」
  「……就在今晚!」王重楼略一沉吟,又道:「午夜子时!」
  「弟子知道,定当早作准备,一定误不了师父的大事!」侯小年眯起眼睛仔
细盯着王重楼说话换气间的步履轻重,同时侧耳聆听王重楼气息转换见的轻重粗
浅节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
              第五集铸长生
  农历七月七日,相传为牛郎、织女双星相会之日,故亦称双星节、情人节。
  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夕始于汉代,而服丹引露盛行的晋代名士周处则在
《风土记》中记述,这一天有乞富、乞寿、乞子等内容,此后才以乞子和乞巧为
主,故又称为乞巧节、送子节等。
  这一天,众多温柔缠绵的故事在城市乡村中重复上演,但也有些人在不同的
地方演绎着别样的故事。
  ……………………………………………………………………
             七月初七下午一点
  湖北武当山,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偏出主路的一条山路小道泥泞不堪,路惠
男撑着素底青花油纸伞独自走在这山路上,这条路通向天柱峰山腰一座不知名的
道观。路惠男依稀记得童年跟爷爷一同走在这条山路上,一路上爷爷总是微笑着,
给自己指点武当七十二峰的位置,讲着那些山峰名字的来历,述说真武大帝、玄
武龟蛇和武当的古老道教传说,更记得这山腰道观中有一位和爷爷相交至厚的老
神仙,印象里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爷总是笑眯眯的扶着自己的头顶,偶尔会拿出
一捧枣子、一朵白莲花来,便能让自己开心好半天。
  只是慢慢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位被旧社会江湖人尊称为老神仙的老道爷,真
名就是诸葛神仙,在幼小乖巧的路惠男面前,两位老人交谈间从不隐晦诸葛与路
家将近百年的世交,而路惠男也是在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不
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紧密联系,更是一种江湖和庙堂之间的不可言说却又千丝
万缕紧密相连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让诸葛神仙多次在路家处于关键决断的时
候做出不遗余力的支持。
  早上路象山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告诉路惠男,在山里抓到了故布迷阵的二男一
女,三个人承认都是王重楼的弟子,但却只是知道师傅要自己在这山里缠住路家
的人,其余的事却是怎么问都不知道了。
  路惠男相信只要落到自己三哥手里的人,就没睡能够欺骗得了他,最后只是
犹豫了一下,告诉满腔怒火和杀气的三哥,留着那三个人交给公安好了,路惠男
心里想着只要诚心为儿子积累功德,相信老天爷一定会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
身边,也相信这次诸葛神仙老爷爷依然会帮自己解决这天大的难题。
  山路尽头,那童年熟悉的道观遥遥可见,路惠男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道观门
前,轻轻将油纸伞收拢倒立在门边,伸出纤纤玉手搭住门环,笃笃,敲了两下停
顿一下后,有笃笃笃的连敲了三下,便退后一步等待。
  不大一会,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一个身着素白麻衣麻鞋的小丫头伸出
头来,这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光景,却有着让人惊艳的俏丽容颜,只可惜脸上面
无表情,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就站在门内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门前的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双手递过一封信去,说道:「河北路氏后人路惠男前来拜
访诸葛老神仙,这是家翁的拜帖。」
  小丫头冷冷看了看那拜帖,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将侧门完全打开后便转身进
去了,远远地抛过来一句:「进来吧!」
  路惠男倒也不恼,想这山上修道之人多入过江之卿,总难免有几个脾气古怪
的,而且还是个这般俏丽娇艳的冷面小小丫头,便收回书信迈步跟了进去。
  那小丫头穿过前殿,径自拐到后院的一处厢房推门进了去,路惠男跟进去后
发现,这应该是那冷面小丫头居住的地方,可屋内的摆设着实太简陋了些,只有
简简单单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侧壁一个不大的衣柜,再无他物。小丫头径自上
了只铺了一层薄薄床单的木床,盘腿跌坐五心朝天,却不闭眼,也不让座,只是
冷冷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就大大方方站在门口,问道:「小妹妹,请问怎么称呼?」
  「诸葛璎珞」那小丫头这回倒是没冷场,可也说不上多热情。
 「《妙法莲华经》记载用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珍珠、玫瑰七宝合成
  众华璎珞,由世间众宝所成,有「无量光明」的意思,好名字呵,请问,诸
葛老神仙是小妹妹你的什么人啊?「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小丫头。
  「我爷爷。」小丫头的回答依旧简单而生冷。
  「那请问诸葛老神仙可是在观中么,方便的话还请小妹妹带我去给老神仙问
个安,可好么?」
  「他死了。」说着小丫头一指房间角落的那个坛子,坛子白纸上银钩铁画写
着诸葛神仙四个字,这次小丫头的回答让路惠男浑身冰凉,路惠男扭头看着那随
便放在房间角落的骨灰坛,那一抹微笑就此被冻结在脸上。
  小丫头看着路惠男,叹了口气,脸上表情稍微松动了些,竟是有了些许哀伤
怜悯似的,口气却依旧冷冰冰:「孽缘孽子,其命幽篁,路家久居庙堂,气数浩
荡蔚然,与此子命格气数相冲互煞,你儿子当有此劫,在劫难逃。」
  顿了顿,怕是路惠男不信,又浇了盆冷水,补充道:「这是我爷爷说的!」
  路惠男听那小丫头所说,一瞬间心入死灰,思量那偷子道人诡计多端,三哥
那里失了线索,诸葛神仙这一死,江湖再无相助机缘,再加上诸葛老神仙箕卜如
神,一生从未失算的老神仙死前断言,爱子只怕凶多吉少,路惠男顿时头脑一片
空白,口中喃喃道:「怎么死了?死了!……」
  路惠男身子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门板,手一松,那封信飘落到
门廊下,眼见信封字迹渐渐被雨水侵泡模糊,路惠男这近三十天来的辛苦、担心、
焦急、委屈、愤怒和绝望一股脑的涌上来,直觉胸口憋闷异常,转过头去又再次
看看那墙角的骨灰坛,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身子一软,如抽了线的木偶般委
顿在地上。
  那小丫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路惠男就在一瞬间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模样,叹了
口气,从床上走下来,蹲在路惠男身前,用手指在青砖上一点,那坚如磐石的青
砖就像豆腐一样被戳进去一个小坑,然后那小丫头就在那青砖上笔走龙蛇般写下
入砖半指深的三个大字,笔力苍劲,赫然是:「灯下黑」
  然后那小丫头站起身来,两个小手拍了拍,拍去指间青砖灰渣,说道:「我
和你父亲平辈,以后就叫你惠男吧,你叫我璎珞姑姑好了。」
  顿了顿,见路惠男没有答复,便点了点头算作默认,继续说道:「我爷爷说
了,如果你能猜到那人将你儿子藏到哪儿,那姑姑我就可以帮你要回儿子来,至
于那孩子的气数么,尽人事听天命吧……」
  路惠男散淡的眼神挪到那地面青砖上的三个字,半晌,目光才缓缓清澈冷静
下来,目光凝聚那三个字上仔细思量。
  「灯下黑!」
  路惠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前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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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七下午四点
  「这边、这边,在往左一点……」
  侯小年啃着苹果,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将大鼎从车上卸下来,穿廊过道,
进入一间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内地面新画了一座八卦图,阴阳鱼卦眼处一座九
层青砖基座,每层青砖侧立面都刻慢了繁密古怪的符号。
  侯小年指挥搬家工人将大鼎放置在那九层青砖基座正中。
  搬家工人领头模样的人收起木杠麻绳,擦着汗走向侯小年,说道:「俺说,
小老板呐,你这说跟俺们公司说好了送到郊区王格庄,半道又改了地儿咧,公司
知道了肯定要收拾俺们地,再说你这耽误时候不说,这地上地下的这通折腾,跟
做贼似的你可得多给俺们加钱啊。」
  说罢回头看了看在远处擦汗的工友,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跟侯小年说道:
「按说好的得给俺们5000块啊,一分都不能少,你这搬的东西肯定是文物吧,
你放心,俺们肯定替你保密,嘿嘿!」
  侯小年笑嘻嘻斜睨着那工头,道:「看不出来,你这土包子,还知道这是古
董呐,厉害啊!真能给我保密?」
  那工头见这少年这般说,便自以为拿住了他短处,又往前凑了凑,得意的低
声道:「当然可以保密,不过小老板你要是再多给点,就保准儿了,嘿嘿!」
  侯小年突然一翻脸,右手噗的一声直插进那工头胸口,生生捏碎了心脏,那
工头一脸怀疑和惊恐,确实一声未能发出,侯小年左手抓住那工头衣领,不让那
尸体倒下,从后面看去仿佛两人贴的很近,正在窃窃私语。
  远处几个工人等了一会,颇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朱老四,你他
妈又背着我们搞啥猫腻呢,又欠削了似不?」
  侯小年见那几人堪堪走到身前,突然将那尸体转过来向外一推,当头那工人
被扑了一身鲜血,看见怀里抱着面如死灰的朱老四,哎呀一声惊叫,瘫软在地。
  侯小年却如鬼魅般绕过尸体,手中匕首掠过,那三个工人喉头鲜血喷出,栽
倒在地,侯小年一击得手后,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胸口受伤处又有鲜血渗出,
半晌,才缓缓回头,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工人,笑道:「就剩你一个了,想死想活?」
  那工人看着满地鲜血和死尸,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捣头如蒜,嚎啕大哭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想活,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呜呜……」
  侯小年一笑,道:「那你把那四个死倒扔到大鼎中去,若是干的好,大爷留
你一条命,就当在身边留条狗好了!」
  那工人忙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陆陆续续将那四具尸体扛起一一扔进那大鼎
中,侯小年慢慢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倾倒入鼎中,不到片刻,大鼎
中四具尸体消融化成一鼎沸腾的血水,地下室内满是鲜血的腥味。而那长生鼎仿
佛不耐这肮脏血污之物,鼎身微微晃动,散发出轻微呜呜声的钟鸣。
  侯小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轻轻向上一抛,便向后退去,口中轻诵咒语: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
逆,是故易逆数也,起!」。
  那符箓如同飞碟般翩翩起舞,慢慢飞入大鼎中消散不见,不多时,鼎中血水
凝成四条血水巨蟒,跃出大鼎落在地面九层基座上,环绕大鼎飞速游走,身上血
水随着游走缓缓渗入基座地砖中,而地砖上所画的诡异纹路也绽放出淡淡的红色
光芒,基座下八卦阵图居然也缓缓转动,不断组成各式阵型,而基座上大鼎随着
鼎腹内血污飞出,渐渐趋于平静。
  那幸存的工人看着眼前这诡异景象,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侯小年冲他打了几
下响指居然都没有反应,气的侯小年一脚踹过去,将那工人提了个跟头,那人才
缓过气来,忙跑过来,低声下气的问道:「大爷,您还有啥吩咐?」
  侯小年指向远处墙角的一口箱子,说道:「里面有套盔甲,你去穿上,我要
你给我做护法!」
  那工人见这杀人魔王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虽然想那箱子走去就远离地下室出
口,想要逃走就是再无可能了,脚下迟疑间,见那杀人魔王冲自己一瞪眼,忙一
溜烟的跑过去,打开箱子去套那身盔甲。侯小年也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指手画脚
的告诉那工人如何穿上那套盔甲,弄得那工人一身大汗后终于将身上盔甲穿好,
刚要喜滋滋的转过身来问问是否穿的威风,突然觉得劲后一凉,一柄匕首尖从那
工人的喉头露出。
  侯小年松开从后插入截断工人颈骨和动脉的匕首,拿过那工人手中的帽盔戴
在那工人头上,然后又从自己怀中取出张三尸镇魂咒粘在那工人后背盔甲上,眼
见黄纸突然自燃起来,飞灰散后,盔甲后背上泛起与符咒同样的金黄色花纹光芒。
  侯小年嘿嘿笑道:「小爷说过饶你一命,只要你三魂七魄不散,命就算还在,
可别说小爷诳你喔,呵呵,退下吧!」
  那套着甲胄的尸体居然自己走动起来,缓缓退到地下室死角的阴影中站定,
远远望去,这地下室四处角落黑影中,与这甲胄符人相似的阴影憧憧叠叠,竟不
知道有多少。
  ……………………………………………………………………
             七月初七夜间七点
  大着肚子的柳月蓉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躺在床上,下体赤裸,双腿分开被绑在
床脚两端,毛绒绒的肉穴儿张开茶杯般大小,上下阴唇交汇处肌肉撕裂,撕裂处
的血水混这羊水缓缓淌下,大张开的肉屄深处隐约可见一团肉球缓缓向外拱出。
  柳月蓉自从下午羊水破了之后,已经在这床上备产了一下午。
  老道王重楼站在一旁,柔声安慰道:「青鸾,乖徒儿,再忍一忍,羊水早破
了,也能看见孩儿头部了,就快生下来了,乖徒儿加把劲!」
  柳月蓉双手紧紧抓住两侧床栏杆,身上衣衫像被水淋过一样湿漉漉的,洁白
的手背、锁骨处青筋浮现,浑身肌肉僵硬,几缕湿乎乎的头发贴在血管夯起的额
头,紧咬住雪白的银牙,从牙缝里呻吟道:「师傅,呃……徒儿好痛啊……帮帮
徒儿吧!」
  老道负手站在一旁,摇了摇头,笑道:「乖徒儿,你这身子经为师的秘宝加
护,再加这一个月为师用各式珍稀药材灵丹弥补我的青鸾儿各项先天之不足,今
后只要不是同时击破乖徒儿丹田气蕴池和眉心意念池,纵然是开膛剖腹,伤口也
能在片刻间自然愈合,且疤痕不显,只是这腹中胎儿三十天成形,先天略有不足,
若不能自然分娩,即便剖腹取出亦难存活啊!」
  柳月蓉艰难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愈加凝重,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
弓小腹用力,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一大股羊水合着婴儿头部从撕裂开的阴道肉
屄中挤了出来,老道一手托着婴儿头部,一手轻轻向下推挤柳月蓉的腹部,缓缓
几下,那婴儿便牵着脐带从柳月蓉撑大到极致的肉屄中出了来。
  老道双指如刀剪断脐带,倒提婴儿双脚,在屁股上轻轻一拍,那婴儿吐出口
中羊水,哇的一声啼哭出来,声音倒是洪亮清脆。
  柳月蓉听到婴儿哭声,面色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双眼中清泪
流下,亮晶晶的在妩媚娇丽的脸庞上滑过,伸手接过婴儿,仔细看了看,抬头对
王重楼笑道:「师傅,青鸾儿说话算数,给您生了个小道爷,师傅你看这眼睛,
多像您,你快看啊!」
  老道负手在一旁,看了看婴儿,见那婴儿颇为壮实,便笑道:「是啊,为师
一生行走江湖,到如今也算有后了,乖徒儿辛苦啦!」
  柳月蓉将儿子那皱巴巴的小肉球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拂去羊水,怜爱万分的
亲了又亲,突然想起一事,满面羞红的抬头看了看老道,又低了下去,低头哄着
儿子。
  老道笑道:「青鸾儿想到什么事了,这般害羞?」
  柳月蓉憔悴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此时显得霎是妩媚诱人,却只是低头
哄逗儿子,不去回答。
  王重楼笑着伸手过去拨开柳月蓉胸襟,露出一对鼓涨涨的雪白大乳房,比平
时更加饱满翘挺,此时包裹两怀乳汁的乳房还凸显出几分颤巍巍的摇曳风情,只
是顶端乳晕黑紫,乳头涨大如黑枣,柳月蓉生性爱美,见到自己胸前这番情景,
不由得略一皱眉。
  老道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手心花开,然后伸手按住双乳,此前柳月蓉这对豪乳
老道大手还能堪堪握住,如今更显饱满肥润,比原来大了不止两号,老道的大手
却只能勉勉强强按住正面。
  王重楼将手心药水部分按在柳月蓉乳晕上缓缓揉搓,柳月蓉抱着儿子,只道
是师傅想占些便宜,没想到不一会就感觉乳头四周奇痒无比,有心去拨开师傅双
手,却又不敢松开儿子,呵呵笑着东扭西闪的躲避,无奈双乳被老道抓住,闪躲
不掉,笑着道:「好痒啊,师傅别闹,莫伤了咱们儿子!」
  王重楼也笑道:「那你告诉为师,刚才想什么呢?」
  柳月蓉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徒儿说就是了。」说着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
看怀中婴儿,又看看老道王重楼,娇媚说道:「徒儿再想,日后你们爷俩在床上
一起欺负青鸾儿的样子!」
  顿了顿,这小妇人脸上竟然已是红云满面了的,柳月蓉双腿分开,露出那毛
绒绒阴毛下的粉嫩花径,风情万种的斜睨了一眼老道王重楼,低声羞道:「青鸾
儿只有一个肉屄,若是在床上师傅和儿子都想操徒儿了,徒儿该给谁呢?」说罢,
双腿又快速合拢上,再不让老道去偷看了。
  老道看着柳月蓉满面绯红的说着情话,哈哈大笑道:「爹还能和儿子抢,儿
子干屄老子就插菊花,要不深喉也行,不过看青鸾儿这嫩屄今日能开成这样子,
想必日后我们爷两双龙抢珠同操青鸾儿肉屄也是没问题的,哈哈!」
  柳月蓉暗自思量以后这两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癫狂蹂躏的场景,想想也是醉了,
不用的杏眼迷离满面娇红,竟是有些痴迷了。
  老道说罢松开手,笑道:「知道你爱美,看看吧!」
  柳月蓉惊讶的发现胸前黑紫色的大片乳晕收缩成小酒盅杯口大小,和乳头一
样,也收缩恢复到了之前娇小粉嫩的模样,乳头上微微有一抹白浊的乳汁泌出,
颤悠悠的垂在乳头上,柳月蓉用手轻轻一托乳房的下缘,乳汁便又渗出几滴,轻
轻一按,乳头酥麻间,一股乳汁便喷射而出,远远射出床外,胸口坠痛肿胀的感
觉就稍微消减一些。
  柳月蓉心下大喜,忙将儿子抱过来,轻轻将乳头凑到儿子口中,那婴儿便止
住哭声,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搭在乳房两侧,柳月蓉看着儿子,
眼中泪水止不住又落下来。
  老道将一旁两个医院偷来的婴儿放在柳月蓉身旁,道:「乖徒儿,你这奶水
足够这三个孩子吃的,这两个你也好好照顾吧,为师自有用处,晚些时候为师自
会吩咐人来寻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婴儿生下后,老道王重楼自始至终竟是从未抱过自己的孩子一下,也未多看
一眼,似是与这世上为一的血脉从未挂怀。
  柳月蓉听到「自有用处」四个字,心头再度泛起狐疑,望向王重楼离去的背
影,抱住怀中儿子的手不由得又紧了一紧,看向床边两个满月婴儿的脸上尽是担
忧疑虑之色。
  ……………………………………………………………………
             七月初七夜间十一点
  地下室内八卦阵图转动组合渐渐趋缓,阵中九层地基侧壁上符咒图文红芒却
更加明亮锐利,照的室内红云掠壁光华流转,长生鼎上金光乍现,鼎壁九龙旋转,
鼎内凤游内侧,不时传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凤啼之声,在室内回响。
  侯小年一反常态,穿上道袍,和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并肩站在远处,两人身后
一个婴儿车,两个稍大些的婴儿躺在车里沉睡着。
  看着老道王重楼足踏天罡手掐剑诀,围绕长生鼎忽疾忽缓而行,口中念念有
词,长生鼎中缓缓生出一朵祥云,聚而不散如灵芝绽放,老道见祥云出现后便从
怀中掏出一面铜镜,轻轻放在长生鼎正面一处圆形空白凹陷处,青铜镜嵌入那空
白凹陷处,竟是严丝合缝。鼎镜合体后,长生鼎喀拉拉一声响,金芒暴涨,三足
处也缓缓生出三朵稍小的祥云,在鼎壁四周旋转环绕,室内瞬间香气扑鼻。
  老道再次掏出一个紫金葫芦,口中轻念咒语,那葫芦秃噜一声,从手中飞出,
稳稳悬在那长生鼎正上方处。
  老道布置完毕,喊了一声:「小年,取丹材!」
  侯小年干脆的答应一声,附身从婴儿车里抱出一名婴儿,头发淡黄,正是甄
妮在医院所遗失的婴儿,侯小年抱住婴儿,快步来到长生鼎前,老道用拂尘卷住
婴儿,向那长生鼎抛去,那婴儿被鼎外旋转环绕的一朵小祥云稳稳拖住,婴儿躺
在祥云上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宛若不知大难临头的样子。
  老道见那婴儿真如教中秘籍所载,真阳旺盛,祥云举之,不由心头大喜,刚
要唤徒儿再取婴儿,突然地下室东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坍塌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一个娇小玲珑的绝色少女笑呵呵从墙壁中破洞走了进来,脚下踢进来圆咕隆咚血
琳琳一物,赫然是个男人的人头,手中青竹竿绕指如飞,身后七匹灰背苍狼紧跟
着从墙洞烟尘中鱼跃跟入,分散在少女身后,那少女正是甄妮。
  那绝色少女甄妮探头看见被托在祥云上的婴儿,咦了一声,笑呵呵道:「老
杂毛,你偷我儿子做什么啊?莫不是要和我儿拜把子不成?那也得问过阿姨我同
意才行啊!」
  王重楼看着那地上人头却不惊慌,反倒是如获至宝的仔细打量着甄妮,笑呵
呵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滇西万兽山庄的后人啊,我这徒弟小瞧了你这养狗遛
鸟的邪魔外道,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冤。待贫道长生大典功德圆满之后,定要再
收甄妮姑娘做个关门弟子。据贫道所知,据说万兽山庄人兽杂交,所生男人极丑,
缺省力能搬山,但女子却貌美如仙,更是举世无双的双修鼎炉,如见看来所言非
虚啊!不知此子是姑娘与何畜所生啊?」
  甄妮将青竹竿被在身后,娇羞不已的垂下头去,大眼睛瞟了一眼老道,羞涩
道:「道长你猜我喜欢和什么牲畜呢?」
  风情万种狐媚至极!
  甄妮转头间看见远处抱着婴儿的柳月蓉,沉下脸道:「那边那个狐狸精就是
在医院里帮你偷婴儿的女人吧,要不老道长把她送到万兽山庄不就知道那些传说
是真是假了么!」
  说着突然唿哨一声,身后七匹苍狼毫无征兆的迅疾扑向柳月蓉和怀中婴儿。
  王重楼和侯小年完全没料到这女子一出手竟然是针对柳月蓉,侯小年仓促中
出手只是劈飞两只恶狼,余下五只分别扑向柳月蓉、怀中婴儿和婴儿车里路惠男
的儿子,老道王重楼大惊失色,若是两个娃儿有失,这毕生所求的长生工夫就瞬
间付之东流了,一边匆匆奔向那五只恶狼,抬手打出五只飞镖,一边掐诀念咒打
算召唤出甲胄符人。
  甄妮见那道人从身前掠过,轻轻探出盈盈一握的玉足,脚尖顶端弹出锋锐轻
薄的刀刃,刀刃上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足尖刀正立在那道人落脚处,
甄妮右手指处,一条剧毒眼睛蛇从袖管射向侯小年,同时左手软鞭同时抖开,缠
绕向长生鼎边祥云上自己儿子身上。
  老道王重楼、侯小年和柳月蓉三人被甄妮一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侯小年顾不得拦住狼群,就地一滚,将将躲开毒蛇,那毒蛇落地后去闪电反弹再
次向侯小年扑去,侯小年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毒蛇蜈蚣,这一眼看见吐着蛇
信子的眼镜蛇,手脚都酥软了一半,甄妮这一下子误打误撞弄得侯小年在地下室
里东奔西跑鬼哭狼嚎,在无闲暇照顾柳月蓉。
  老道王重楼暗叫厉害,这小妮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这一出手却是
狠辣异常、诡计多端,仓促中凌空翻身跃过甄妮足尖匕首,左手虚抓,将两个婴
儿吸到手边,抓住婴儿襁褓揽在怀中,竟是任由恶狼毒蛇攻击,再不去管侯小年
和柳月蓉死活,同时右手作势手刀劈出,将软鞭荡开。
  柳月蓉这三十天中照顾两个医院里偷来的婴儿,日久生情更加产后母爱泛滥,
生怕乱中伤了路惠男的婴儿,忙将婴儿车内的孩子抱起,那孩子受了惊吓,哇哇
大哭,路惠男摞开衣领,露出两边乳房,将乳头凑到婴儿嘴边,那婴儿闻到熟悉
的乳头味道,便渐渐止住哭声,叼住乳头,大口大口吸吮了起来,柳月蓉怀抱两
个孩子退到角落里,看着两方争斗,看这祭典方式好似要用活人献祭,柳月蓉思
量若师傅赢了,那自己的孩子多半是要大祸临头,若是那甄妮赢了,也少不得将
自己掳去和动物交配来做报复,顿时满面愁容。两个小家伙却在怀中一左一右安
详的吸吮着乳汁。
  甄妮再次呼哨,七匹恶狼转过来围绕老道连续扑咬撕扯,扑上咬下,进退间
配合娴熟,隐隐暗合武林中剑阵奥义,甄妮在外围一只软鞭如灵蛇翻转点抽,不
断攻击王重楼的软肋空挡,偶尔抽空还能好整以暇的向侯小年处打出几只活毒蛇、
蜈蚣,十数个回合下来弄得王重楼师徒二人手忙脚乱大汗淋漓。
  此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长发飘飘、端庄秀丽至极的女子
缓缓从台阶走下,身后跟着个穿迷彩服吊儿郎当的瘦削男人,正是路惠男和路象
山二人。
 路象山看到地下室的被毒蛇蜈蚣追得狼奔兔窜的侯小年、人狼混战的甄妮和
  王重楼、地面旋转的八卦阵、祥云缭绕的长生鼎,不由得啧啧称奇,靠在楼
梯栏杆上拍掌大笑道:「哈哈,真热闹啊,拍好莱坞大片都不用特技了,有眼福
啊!」
  而路惠男则一眼看到柳月蓉怀里的婴儿,径直的走了过去,见到正在柳月蓉
怀里吃奶的两个孩子,直觉的看着稍大些那个婴儿,眼神里满是欣喜、怜爱、安
慰和母亲的温柔,路惠男没有打断孩子吃奶,只是站在那里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
脸蛋,压住哭泣声音,低声道:「谢谢!」
  柳月蓉愣在那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端庄大气的美丽女子说的谢谢,是感谢
上苍还是感谢自己这个偷婴儿的賊,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自从崂霞山顶一战天雷轰顶,王重楼内力尽失,此时居然被个小姑娘弄得手
足无措,却是生平罕见。抽空斜眼看去,间那艳若桃李毒若蛇蝎的小娇娘正悄悄
挪动脚步靠近长生鼎,若让她将婴儿取下,大典中断,此生再求长生无望矣。而
那边厢又有人来搅局,眼见那边两个婴儿要被夺走,不由老道心下大怒,既然你
们敢断道爷我的长生路,那道爷我便断去尔等生路,口念咒语一声断喝,急急如
律令,起!
  只听四周喀拉拉声起,隐藏在转交黑暗阴影中的甲胄符人被一一唤醒,都面
向老道王重楼,低头拱手听令。
  老道一声怒喝,道:「女的抓,男的杀!」
  众甲胄符人哄然领命,纷纷扑向众人,连侯小年也不例外遭到甲胄符人攻击,
而且还要连蹦带跳的躲着脚下追击自己的毒蛇蜈蚣,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王重楼,我操你祖宗,连徒弟都要赶尽杀绝,小太爷绝饶不了你,哎呀,是蝎
子,姓甄的,老子跟你没完~ 」
  老道微微一笑,道:「孽障,你道为师不知道昨日下山时,你是故意引诱为
师发声,想判断为师是否伤重,你这泼猴打的小算盘还瞒得住为师吗?今日为师
就顺便清理一下门户,哼!」
  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和路惠男一个照面就被甲胄符人控制住了,柳月蓉看着怀
中两个婴儿泪流满面,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一定保护你们,宝宝不怕!」
  路惠男在一旁则是面色坦然,被甲胄符人抓住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微笑,凝
视着被柳月蓉抱在怀中吃奶的儿子。
  甄妮则被几个甲胄符人围住,甄妮身子如灵蛇一般油滑,在甲胄符人之间钻
来窜去,几次足刀踢上去,都被甲胄符人甲胄摊开,身上只是留下几道划痕。甄
妮一按软鞭把手底部,软鞭上倒竖起一片金属鳞片,软鞭在甲胄符人身上抽出一
溜火花,偶尔抽到甲胄缝隙的皮肤上,那甲胄符人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
攻击迅猛狂暴,打空的拳头砸的墙壁砖屑飞溅,若是打在身上定会骨断筋折,几
次甲胄符人的攻击都是与甄妮擦肩而过,拳脚带起的罡风刮的甄妮皮肤如刀割般
疼痛。
  那些巨型灰背苍狼攻击丝毫不见效,却不断被甲胄符人拳打脚踢,渐渐被逼
到墙边洞口,眼看就要被甲胄符人撵了出去。
  路象山怕火器伤及无辜,便抽出身后的折叠开山斧,硬碰硬的和那些甲胄符
人厮杀,身形闪动间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最是热闹好看,但路象山却深知,这些
甲胄符人被砍伤一斧头无非是甲胄破损,自己若挨上一下,就一定是伤筋裂骨,
手上用力脚下却是飞速游走,寻找这些甲胄符人的破绽。
  那些甲胄符人刀枪不入,动作却刚猛无比,只是动作较常人稍微迟缓些,若
被这十余个甲胄符人围攻夹住,就是大罗金仙也要被砸成肉泥,但今日分成数波,
扣除一个禁锢住路惠男的和一个在柳月蓉身后三步之内看押柳月蓉的,余下分头
追杀围堵甄妮、路象山、侯小年的甲胄符人就各自只有三四个,一时间不上不下
的打出了个鸡飞狗跳僵持不下的局面,倒让老道王重楼闲了下来。
  老道祭起一道符箓,柳月蓉怀中稍大些的婴儿放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抱出,柳
月蓉猝不及防没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婴儿缓缓飞向鼎炉,路惠男心下焦急,在没
了刚才的娴静舒雅之气,凄厉嘶喊一声,拼命用力想挣脱甲胄符人束缚去夺回孩
子,那甲胄符人借符箓灵气聚龙象之力,那里是常人能挣脱得开的,几下挣扎之
后被甲胄符人握住的手腕等处已摩擦的血肉模糊。
  那婴儿落在鼎外祥云之上,老道又回身看向柳月蓉,柳月蓉看着那鼎外唯一
空出那多祥云,又看看老道望过来凌厉狠辣的眼神,再低头看看怀中刚刚诞生一
天的婴儿,脸色惨白,泪水模糊双眼,紧紧抱住孩儿,边缓缓向后退去,边带着
哭腔想老道求饶道:「师傅,不要啊,这可是咱们的骨血,这师傅在这世上唯一
的一点香火传续啊,也是徒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求师傅,不要,不要…
  …「
  柳月蓉也不知道这老道究竟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
觉得今晚这场景着实诡异非常,儿子若是到了那边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决不能将
孩子交给师傅,死也不能。
  老道面色一沉,一招手又是一道符箓飞出,柳月蓉只觉得双臂一麻,儿子便
从怀中飞出,柳月蓉察觉双手无力心下大恐,忙一低头咬住孩儿襁褓,却被那股
托起婴儿的无形怪力猛地带倒,额头狠狠摔趴在地面上,顿时一阵眩晕,双手却
依旧酥麻无力,萎顿在地上。
  王重楼见三个孩儿分别落在环绕鼎壁的三朵祥云之上,便走上祭坛,左手搭
拂尘,右手掐咒决,微微低头默念典籍中的梵文咒语,地下室内的空气竟然随着
王重楼的诵经念咒声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正是从那长生鼎中泛出,
八卦大阵猛地停顿下来,组成一道亘古未见的奇怪卦象,祭坛地面红色咒纹猛地
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中那长生鼎竟然像时空穿梭般的轻轻扭动起来,缓缓变成一
座丹炉,丹炉腹部开出三个圆形炉眼。
  此时,墙上时钟当当连响,正是午夜十二时。
  那边甄妮、路象山、侯小年见到这般怪异景象不由得错愕惊诧,这一分神甄
妮便被身后甲胄符人猛地抱住,刀剑加身再难动弹分毫,另一边侯小年被侧边甲
胄符人大力击中,直接轰飞挂到房梁上奄奄一息,路象山躲闪的稍微慢了一步,
被甲胄符人连续轰击了两下,从那甄妮破开的大洞中倒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老道抬头,用手轻轻一只那悬在丹炉上空的紫金葫芦,葫芦口顿时如龙吸水
一般,从丹炉中吸出淡淡青烟,室内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丹炉外祥云之上的三个婴
儿被缓缓从炉眼中吸入,然后当的一声,炉眼闭合,满室寂静。
  突然轰的一声,丹炉内烈焰飞腾,离得十多步外依然觉得热浪炽面,丹炉边
的老道衣袍须发皆向后掠起,路惠男、甄妮和柳月蓉三女大惊失色。
  路惠男终于将心底积压了三十余日的苦楚化作凄厉哭喊声,甄妮浑身颤抖双
目赤红,银牙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一缕血痕顺着嘴角淌下,而另一边柳月蓉则直
接昏了过去。
  老道王重楼看着丹炉内烈焰熊熊,不时有一缕一缕青、白两色青烟飘出后,
直接被悬在上空的紫金葫芦一丝不剩的吸入,和教中典籍秘术所述一般无二,知
道秘术所言非虚,得道长生在即,不由得心头狂喜,浑身须发皆张,宛若狂魔般
仰天狂笑,震得地下室内尘土飞扬,头顶灰尘扑簌簌的落下。
  突然一阵清脆秀丽的少女声音响起,「生生死死,来来去去,野火春风,岁
枯岁荣,不容不辱,不灭不寂,自在长生,何求长生,仙凡俗世,各有因缘,道
士杂毛,黄金粪土!」
  老道王重楼见丹炉已经关闭,修丹炼命亦无可更改,心下大定,遂冷艳打量
着门口处,朗声道:「何方高人到访,王某荣幸之至,还请高人现身一叙!」
  声音刚落,一个身着素麻白衣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就像逛自己家后花园一
样轻松闲适,路惠男一见那少女,边哭诉道:「姑姑,晚了,晚了,孩子被……」
  说着看向那烈焰熊熊的丹炉。
  少女看了看路惠男,叹了声:「痴儿,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桃花债痴情缘要
着落在你这痴儿身上啊!」脚下却是不停,向王重楼走去,王重楼心念起处,一
具甲胄符人狭着风声向那少女挥拳猛扑了过去,那少女轻描淡写的抬手在那甲胄
符人眉心处一戳,那甲胄符人立时化为飞灰,只剩一堆甲胄掉在地上,老道心头
一惊,忙祭起咒语,周遭甲胄符人鱼贯向那少女扑去,地下室内一时间罡风凛冽,
杀机骤起,那少女却信步闲庭般不住戳戳点点,不到片刻,就将刚才那些威风八
面的甲胄符人一一点倒。
  老道心下虽然惶恐,却也不时十分畏惧,笑道,小姑娘也是拦阻王某人的长
生大典的嘛?
  那素白麻衣小丫头冷冷说道:「青铜镜是长生鼎的钥匙,紫金葫芦是吸纳婴
儿魂魄的法器,这长生鼎幻化出的不是炼丹的丹炉,而是锻造先天元阳体魄的铸
炉,那两个孩子是天地钟灵原阳之体,你那孩儿却是聚魂纳魄的引子,虽然舍了
个亲生儿子,却换回来一具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灵体,牛鼻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看着王重阳僵住的身形表情,少女嗤笑了一声,又道:「这么个区区铸炉,
还需要姑奶奶我动手,只要这屋里随便一人豁出性命撞到丹炉就可以打断你这牛
鼻子的长生梦了,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救出一两个婴儿呢,对也不对?」
  这少女似乎很喜欢高高在上质问他人的感觉,每句话后都有一句对也不对,
但轻轻脆脆的声音却实实在在让这地下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一对妙目死灰复
燃重有绽放出生机,缓缓睁开望向那熊熊烈焰飞腾的丹炉。
  老道王重楼仰天大笑道:「那姑娘你说,谁会舍得性命来撞翻这上千度高温
的丹炉呢,呵呵!」
  「我舍得!」说着一个身影箭一般的从地上跃起扑向丹炉,双手刚一触及丹
炉就听到刺啦一声响,那推住丹炉的手就随着青烟泛起一股浓烈肉皮焦糊的味道,
正是刚才晕厥在地的柳月蓉。
  在众人大惊失色愣住的时候,柳月蓉扭头向被甲胄符人禁锢住的路惠男和甄
妮高喊道:「两位姐姐帮我照顾好孩子!」说着俯身用力去推那丹炉,触及丹炉
的脸庞、肩头和胸腹一瞬间就焦糊粘连在丹炉之上,柳月蓉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就
在那丹炉之中望着自己,小嘴一努一怒的似乎要吃奶似的,又像是笑眯眯的看着
自己,正要伸手抱向自己这个妈妈,身上涌出无限力量,竟然将那丹炉推的遥遥
欲坠。
  王重楼大惊,正欲扑过去劈出一掌,身后那素白麻衣的小丫头一脚将那老道
王重楼踢翻了个跟头,王重楼一头撞上那丹炉,瞬间须发皆燃衣襟焦糊。
  柳月蓉得到王重楼一撞之力,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推去,那丹炉竟然轰隆一声
倾倒在地,熊熊烈焰顿时收敛消散,八卦阵图消失,祭坛咒纹缓缓暗淡下去,地
下室由明亮瞬间进入暗淡,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和寂静。
  半晌,丹炉内突然传出轻轻地响动,丹炉顶部的桐盖当啷一声掉了下来,所
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包括躺在丹炉边奄奄一息的柳月蓉,借着丹炉内暗淡
炉火的光芒,大家看到一个可爱的婴儿从丹炉顶部缓缓爬了出来,看到所有人看
着自己,那婴儿似乎觉得十分好玩,咯咯的笑了一声。
  奄奄一息的柳月蓉艰难侧过头向那孩子望去,心头和路惠男、甄妮一样,瞬
间如遭重击,三女此时竟是同一般的心思,想道:「这是我的孩子,决计不会认
错的,我的儿子找回来了!」
               第五集完

            第六集守得云开见月明
  凌晨一点多的夜晚中,漫天乌云翻翻滚滚从天边涌来,乌沉沉的遮住了月色,
将喧嚣一天沉静下来的临海市扯进了浓密阴暗中,,夜风卷着地面的灰尘落叶放
肆在城市各个角落里游走,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遍体生寒。
  中心医院后院偏僻角落树林中有一栋独立的器械清洗楼,小楼后面半人高的
荒草掩蔽了一扇满是铁锈的后门,门前静静停着一辆盖着帆布的迷彩军车。
  突然,车厢里传出报话机嘶嘶啦啦的通话声,紧接着十几个穿着便装却身材
彪悍的男子从鱼跃而下,先头两个分别拽开铁门,后面的人迅速交替冲进地下室,
脚步急促迅捷却不慌乱同时掏出手枪,打开枪口下的激光标准仪和狼眼手电,最
后那两个扶住门板的人紧跟着也冲进去一个,剩下最后一个则轻轻关上门,反身
背靠铁门双手环胸,内侧那只手悄悄放进敞开的衣襟里,锐利目光警惕的环视四
周。
  路象山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从墙壁洞口处踉踉跄跄走了出来,扶着墙壁忍着
剧痛缓缓呼吸,抬头望了一眼冲了进来的那队男人,指着被毒蛇野狼堵在房梁上
一脸赔笑的少年和站在已经由丹炉变化回青铜鼎前呆呆伫立的老道说道:「这两
个带走送到四号羁押,一级押送,这个……」
  路象山指着躺在地上遍体鳞桑的柳月蓉,迟疑的看着路惠男,路惠男却一声
不发,缓缓抱起孩子,温柔的将脸庞贴在婴儿的脸上,两行清泪止不住流淌下来,
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儿,宝宝,妈妈带你回家!」
  路象山见路惠男没说什么,便吩咐道:「送军区医院!」
  蹲在房梁上的侯小年看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红点,嘿嘿笑着冲下面拿枪指着
自己的人说道:「各位大哥,小心点啊,我这就下来,千万莫走火啊,我才十四
岁呢,是祖国的花骨朵啊,咱们国家可是有法律保护未成年人啊,不许虐待儿童
哈,哎呀,大哥你别晃我眼睛呀,我这就下来,嘿嘿!」说着从房梁上笨手笨脚
的爬下,刚一落地便被人踹倒七手八脚的按住。
  其中挺年轻有点孩子气的持枪男子给侯小年的手脚套上单向塑料圈勒紧后,
在侯小年后脑上用力暴弹了一记,笑道:「四米高的房梁,周围什么工具都没有,
墙壁上就你一个脚印,你怎么上去的当哥不知道啊,轻功那么好还装猪吃老虎,
小小年纪不学好!」
  老道王重楼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瞬间变白,青丝化白霜,眼窝塌陷双目失神,
呆呆的看着倾倒在地空空荡荡的长生鼎,口中喃喃低语道:「完了,完了,都完
了……」两名男子持枪指向老道,另两名男子收枪上前,反剪过老道双手套进单
向塑料圈中紧紧扣死,直到被退走,那老道依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失魂落魄样子。
  路惠男给婴儿紧了紧包裹的小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边早就驱散了众兽的甄妮忙探过头去在长生鼎中看了看,确认空无一物后,
忙追向路惠男,甄妮身材较路惠男矮了几分,想拽路惠男胳膊又怕失手摔着孩子,
情急之下忙紧紧抓住路惠男衣襟边走边叫道:「唉唉唉,这位姐姐,那是我儿子
啊,清醒清醒,姐姐你认错了啊,哎,慢点啊,要不我儿子借姐姐你玩两天也行,
不过你得答应还我啊,先打个收条吧,哎……」
  路象山一指那长生鼎,道:「派工兵来,那个大锅、葫芦和铁镜子给老子搬
走,我退伍了可以用那大锅来炸油条,葫芦装油好了,铁镜子嘛,可以给我那未
来的媳妇化妆用哈,瞧咱这模范丈夫当得,啧啧!还有那十几个杵在那的兵马俑
也给老子搬走,老子后花园缺几个托水瓶啊花盆啥的的雕像,然后现场清理干净,
门封死。」
  被按趴在地上的侯小年听见路象山打算如此暴殄天物,不由得直嘬牙花子,
哼唧道:「谁他妈能吃到这么做出来的油条,估计怎么也得是祖坟里冒石油的运
气啊!」。
  路惠男不管甄妮在身后叽叽喳喳,径自走出去,快到门口时甄妮心头思量,
那帮人像是军队里的,这漂亮姐姐看样子背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有钱有势的人
家要是真把孩子抱走了,估计孩子就难再寻回了,情急之下大喊道:「站住,你
儿子死了!」
  路惠男突然身形一僵硬,站在那里片刻,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坚定无比的看着
甄妮,吓得甄妮下意识将青竹竿横在胸前,退后一步紧张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抱着孩子,盯着甄妮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只要我路惠
男活着,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
  甄妮一愣,眼里渐渐泛出泪花,双手握拳用力冲路惠男喊道:「我的,我的,
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
  说罢,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力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小脸庞上再无往
日娇艳妩媚,委委屈屈的哭道:「我的,是我的儿子,姐姐你不能抢我的儿子,
不能……这些日子,我一个人,我没合过眼,没吃过热饭,困了睡荒郊野地,饿
了吃野果抢盒饭,只要能看见希望,我就追啊,跑啊,跑啊,追啊,不管多苦多
难,我想着只要再多跑一步我就能看到儿子了,就不觉着累了,就那么一直跑一
直追,就那么一路追下来,不知道跑了多远,追了多远,兔子都累死了才找到这
里,现在姐姐你还要抢我的儿子,呜呜~ 」
  路惠男目光渐渐不再那么强硬坚持了,见到甄妮坐在地上哭的那么委屈无助,
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让她哭了一会才轻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什
么兔子?」
  甄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哭声道:「是从小陪我长大的狼,野狼王,追老
道那徒弟时累死了!」顿了顿,似乎是怕路惠男不清楚,又补充道:「那天兔子
追了那混蛋的车快两百公里,生生跑吐血累死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宰了那混蛋给
兔子报了仇,我从那混蛋手机短信里知道孩子在这,姐姐你怎么知道老道在这里
啊!」
  虽然甄妮东拉西扯,但路惠男见她此时依然泪蒙蒙的大眼珠偷偷盯着自己怀
里的儿子,一低头却又滴溜溜乱转,显然是贼心不死依然在打算明偷暗抢,路惠
男笑了笑退后一步,转身向军车走去,那门外放哨的男子轻轻一托将路惠男母子
送上驾驶室副驾驶座位,甄妮忙紧跑了几步跟过去,直到车门旁边的汉子挡在自
己身前,才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委屈而又恋恋不舍的隔
着玻璃看着路惠男怀里的孩子。
  突然车窗缓缓摇下,路惠男探出头来看着甄妮,叹了口气道:「别装可怜了,
这为兄弟虽然是特种兵,可也拦不住你一身江湖功夫,既然你不愿意在孩子面前
杀人,本质还算良善。姐姐家里还有张空床,愿不愿意帮我照顾小孩,先说好了
啊,是帮姐姐我照顾喔!」
  甄妮擦了擦眼泪,一脸犹豫的问道:「管饭吗?待遇咋样啊?有带薪休假吗?
  有五险一金嘛?我要双休啊,以前我们在马戏班子里是单休,单休啊,碰上
演出还要取消的!姐姐你是知道的,咱们女人啊,上有老下有小,既要伺候老的
又要照顾小的,起早贪黑皮肤老得那个快啊,尤其是眼圈,可容易出眼袋了,还
有黑眼圈,不过我知道韩国一款眼霜很不错的……「
  「除了管饭带孩子其余啥待遇都没有,你来不来?」
  「来来来,当然来啊,我儿子在你手里,我要不去你撕票了可咋办啊!」甄
妮赶紧爬上了副驾驶,大大方方和路惠男挤在一起,继续碎碎念道:「不过姐姐,
韩国那款眼霜听说最近在打折,不过说实话没有套装价格合适……哎呀,姐姐你
看,咱们儿子笑了哎,哎呦喂,笑的那个贱啊,小帅锅啊,来,先叫声妈听听,
让妈妈解解乏,叫啊,哎,大姐,这小王八蛋他瞪我……」
  天亮前这间地下室就被收拾的如同水洗过一样干净,室内残垣断壁恢复如初,
当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栋小楼身上时,侧门处依旧是铁门紧锁,台阶上布
满积年无人踏足的厚厚灰尘,侧满前满地荒芜野草中连个脚印都看不到,依然是
多少年尘封破败的样子。
  中心医院上班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没有人知道大院中偏僻交流这间小楼的
地下昨晚发生过什么,只是发现医院里或明或暗留守的警察一大早都撤走了,终
于又回到往日的忙碌重复中。
  …………………………………………………………………
  青河小区是临海市老城区的安居改善住宅小区,小区里住的都是些临海市的
老城搬迁居民,环境一般,但胜在背山面海,而且周围交通便利,生活设施也很
齐全,小区里老头老太太相互间也颇为热络,没事在小区里家长里短巡东查西的
也都很热心,很有些路惠男喜欢的老城味道。
  路惠男花光了自己的积蓄在这小区里购置了一套房子,六十多平米,不大,
但被路惠男布置得很温馨清雅,甄妮抱着孩子跟在路惠男身后进了房间,一眼就
看见客厅正中的那个崭新的婴儿车,上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上面,透着朦胧的温
暖感,悬在车头的一串风铃随着微风轻拂,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声音,正是甄妮
喜欢的感觉,于是缓缓地将熟睡的婴儿放进婴儿车里,两个风华绝世却姿色各异
的美人儿安静的坐在婴儿车两侧,就那么痴痴的看着那睡梦中依然泛着微笑模样
的小家伙。
  路惠男轻轻道:「儿子,我们回家了!」
  甄妮将尖尖的小下巴搭在婴儿车边缘上,轻声道:「看这小王八蛋贱兮兮坏
笑的样子,长大了不知道要糟蹋多少黄花大闺女啊!」
  路惠男伸手将小被子轻柔的盖在儿子身上,笑道:「那就看他本事喽。」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多多益善!」
  甄妮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路惠男,伸拇指赞道:「够狠,难怪你是我大
姐!」
  「嗯,老二!」低头看着孩子的路惠男头都没抬就不客气的叫了一声,脸上
满是母爱泛滥的温柔样子,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眼眸中泛着淡淡的薄雾,
大青衣优雅安详如月拢寒纱雾绕牡丹。
  「大姐,换个称呼好嘛!」甄妮苦着脸望向路惠男。
  「行,老三!」路惠男很痛快。
  甄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忙改口道:「大姐,我不
当小三,老二就老二,小妹我认了!不过,既然你是大姐,那当家担责任的就是
大姐你了,喏,现在该喂奶了」说完甄妮大气凛然理直气壮的坐在那里看着路惠
男,向婴儿车里怒了努嘴。
  路惠男抬头看了看甄妮,露出了甄妮一生印象中为数不多皱眉头为难的样子,
颇为内疚的看着沉睡中的婴儿说道:「我回奶了,这段时间累得。」
  甄妮可怜兮兮的看着路惠男道:「姐姐,我也是孩子的亲妈,可我不是奶妈
啊,这段时间风采露宿东跑西颠的,我也回奶了!」
  路惠男向后靠在凳子靠背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甄妮,又将目光下移
到甄妮胸前目测最起码是E罩杯的雄伟双峰上,甄妮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半是无奈半是自豪的双手一摊道:「天生的,不怀孕也这么大,没办法!」
  路惠男双手握拳向甄妮伸出去,手心向上,甄妮妙目闪闪不明所以,身子微
微前倾将小脸凑到拳头前,狐疑的看着拳头。路惠男突然弹出双手的中指,向甄
妮做了个很下流的动作,做完脸一红便转身进屋了。
  就剩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手势给羞辱了的甄妮愣愣坐在那里,侧着小脑袋看
着路惠男的背影,樱桃小口无声张开做出咬人样子,脸上满是你敢嘘老娘我的愤
怒!
  到了中午婴儿就醒了过来,这孩子似乎是精力无穷的样子,只睡了两个小时
就自行开始了婴儿车内的体操训练,竟然没有一时一刻的安静,累了便嚎啕大哭,
声音洪亮激昂清越高迈,既有男高音的高亢,又有男低音的浑厚,简直能声震好
几层楼,甄妮估计不用到晚上,整个小区就都知道这家有新生儿了。
  路惠男在厨房冲调奶粉,不大的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摆放了不下十余种刚刚拆
封的奶粉袋子,国产的、进口的、组合的、加钙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路惠
男将奶瓶放到手背上看看温度正合适,便拿出去喂孩子了。
  还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婴儿喝了一口就又吐了,浑身奶渍遍兜奶瓶的甄妮接
过奶瓶自己嘬了两口,疑惑道:「挺好喝的啊!」
  路惠男做了一个你可以都喝了的手势,甄妮气哼哼的放下奶瓶,按住在婴儿
车里撒泼打滚的小魔王,恶狠狠的说道:「小帅锅,你这一下午喝一口吐一口的,
小祖宗你究竟喜欢什么口味的啊?这方圆五公里所有牌子奶粉都在这里了,只要
儿子你说出来,就是SM、熟女口味的奶粉妈都给能你整出来,可你也要先告诉
妈啊!」
  那孩子许是见甄妮故作凶恶的表情有些好玩,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甄妮将恶
狠狠的面孔凑近到孩子眼前,妄图用眼神中的杀气震慑住这混世小魔王,没料想
小混世魔王打了个嗝,一口鲜奶立时从嘴里吐了出来,淋漓尽致的喷了甄妮个满
头满脸。
  甄妮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过头来,像刚刚从奶桶里钻出来的女鬼贞子模样,
无奈的看路惠男,说道:「亲妈上,我去养养伤,额地小心脏好忧桑啊!」
  路惠男将奶瓶里的乳汁抹在乳头上,失败!
  甄妮用小米粥熬出的汤汁去喂,失败!
  路惠男嘴对嘴去喂,失败!
  甄妮用针管喂,失败!
  饥饿疗法,失败!
  跪求,失败!
  …失败!
  到了晚上九点,小混世魔王饿的已经没力气哭闹了,只是躺在婴儿车里瘪着
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两个束手无策的妈妈,路惠男绕着婴儿车焦急万分的打着各
种育婴热线电话,满头秀发被挠的跟鸡窝似的甄妮双手抓着头发坐在电脑看着各
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口中喃喃自语道:「奶粉组合?不靠谱!老虎凳?不行!辣
椒水?要不试试这个……」。
  突然,门铃叮咚一声响起,路惠男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路象山,路象山身
在像墙边一靠,闪出身后被纱布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路惠男甩了甩头,强行将
思维从婴儿奶粉巴赫猜想的世界难题中摆脱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看清楚,是
严重烫伤的柳月蓉,路惠男柔和的眼神就毫不掩饰的冷淡了下去,显然是没打算
原谅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偷走自己孩子造成如今三婴合体尴尬局面的女人。
  路象山一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想啊,这女人在医院一醒
来就缠着我要来,实在烦死我了,没办法就带来啦!」说罢很不负责任的侧过身
刺溜一下从路惠男身边挤进屋来,笑嘻嘻伸出双手抱了过去,开心的说道:「看
看我大外甥去喽,我也当舅舅啦,来,舅舅抱抱,哈哈!」
  甄妮毫不客气的将路象山抱向自己的双手拨到婴儿车方向,手肘顺势狠狠敲
在路象山肋骨伤口处,看着蜷着腰呲牙咧嘴蹲在地上的花花公子,冰冷冷的说道:
「滚,你大外甥在车里呢,别占老娘便宜!」
  门口处路惠男平和但客气的将柳月蓉隔在门外,问道:「你……有什么事?」
  终究是眼前这个女人拼了命将自己的孩子救了下来,因此受了一身几乎要了
命的重伤,路惠男终究说不出太绝情的话。
  柳月蓉一言未发,在门外隔着路惠男的肩头,遥遥看见室内婴儿床里的孩子,
突然泪如泉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邦邦邦的磕起头来。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路惠男措手不及,愣了一愣,缓缓弯下腰拦住柳月蓉继续磕
下去。
  甄妮也从房里跑了出来,站在路惠男的身后,看着额头青肿得柳月蓉眼神里
百感交集,愤愤中还隐含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同情和怜悯,口中却是冷冰
冰的说道:「哎呦,这不是柳仙姑嘛,怎么有事拜到我们家来啦,你求那牛鼻子
淫道去啊,我们这又不是道观,您走错地儿了!」
  说着就拉回路惠男要关门,柳月蓉忙扑前一步,拼命用手攀住要合上的门沿,
哑着嗓子极其费力抬头望向路惠男和甄妮,哀求道:「求您,求您了,让我看一
眼孩子,就一眼!」
  甄妮抿着嘴唇,路惠男看着跪在门前的柳月蓉,语色平和但是却坚定的说道:
「柳女士,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意味着什么,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我
心里也很害怕,担心我儿子的未来,我现在决不允许我儿子再受到一丝一毫的的
威胁。你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感谢你今晚的举动,但是以你与那邪道的
关系,我不可能让你接近我儿子,警方和医院那里都不会再追究你了,还会有见
义勇为荣誉好市民的奖励给你,你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是我对你救命之
恩的报答,也希望柳女士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突然一道霹雳划过夜空,借着闪电照耀,柳月蓉满面哀求和绝望之色清晰可
见,路惠男咬了咬牙道:「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这里,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罢缓缓关上门,将柳月蓉声嘶力竭的一句哀求也关在门外。
  「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窦娥冤六月飞雪,此时老天像是听到了柳月蓉的心中万分悔恨和哀怨似的,
突然泼洒下倾盆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雨势惊人。
  路惠男背靠在门上,傲人的胸脯一起一伏,作为路家大小姐,这一生中虽然
作为家族中天之骄子被予以方方面面的宠爱,但路惠男天性善良大方,却极少拒
绝他人,尤其是成为母亲后,舔犊情深的母子之情感受尤为强烈,也知道柳月蓉
对这孩子的感情,尤其是今夜这女人不顾生死救下孩子,路惠男也说不出心中此
时对这女人究竟是怨恨多些还是感激多些,只是本能感觉这女人在未来可能会给
孩子带来伤害。
  「哼,自作自受!」甄妮背着手故作轻松回到电脑前,手里的鼠标却在电脑
上心不在焉的东一下西一下瞎点着。
  路象山用余光偷偷观察着门口的举动,见路惠男最终还是拒绝了那女人,微
微有些失望,想到那个在医院ICU中刚苏醒过来就泣血哀求自己的女人,心中
暗叹,可怜可惜啊!
  脸上却是立刻换做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逗着婴儿,同时拿出DV从各个角度
拍摄小家伙,嘴里嘟囔道:「老爷子想看看重孙喔,不过惠男你也知道,老爷子
不方便来的。」
  路惠男呆了半晌,放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回答路象山道:「爷爷是太喜欢这
孩子了,才忍着没来的,这个惠男知道的。」
  路象山笑了笑道:「那老道今天已经转交警方了,按拐卖儿童处理,不过那
老道突然疯了,未必能关几年啊,不过也好,好多事也不担心他胡说了。不过大
山里遛咱们的那三个人服毒自杀了,他们想的太多了,结果把自己给想绝望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恶毒嘛,啧啧!那小猴子侯小年我打算带到部队去了,挺好一当
兵的苗子,要不可惜了!门口那护士……」
  路惠男接过话头道:「就跟警方和医院说是她帮我找回孩子的吧,就说是见
义勇为受的伤,一个想要孩子都想疯了的傻女人,没什么好追究的。」
  路象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逗着孩子。
  甄妮在电脑前百无聊赖,胸口总觉得闷闷的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到阳台欣赏那极少见的倾城暴雨去了,扒着阳台栏杆四下张望,一低头时突然
惊呼道:「大姐快来,快来看呀!」
  路惠男见甄妮站在阳台那里一边回头冲自己招手一边拍着阳台栏杆向下望,
显得很急迫的样子,忙几步抢到阳台边,和甄妮一起顶着凛冽风雨探出头向下望
去。
  只见楼下单元门前的水泥地上,一个遍体淋湿的娇弱身影低着头跪在那里,
暴烈的雨滴像子弹一样砸在地面上,也砸在那女人的身上,如雨打娇花狂风扶柳,
将柳月蓉身上的纱布冲的七零八落,露出触目惊醒的烧伤痕迹,血水和雨水交融
混杂在一起,那跪着的娇弱身影在瓢泼大雨中明显不住颤抖虚晃,摇摇欲倒。
  甄妮一会看看楼下,一会看看路惠男,眼神里此时满是焦急和询问,却不敢
说什么,毕竟是那个女人偷走了路惠男和自己的儿子。
  路惠男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走回房间,坐在婴儿车旁,纤
纤玉指交叉握拳支在下巴上,直勾勾的看着饿的有些萎靡的婴儿。
  甄妮站在阳台和客厅之间,不时跑过去看看风雨中跪着的柳月蓉,再跑回来
看看沉默不语的路惠男,神色焦急,偶尔求助似的看向路象山,那吊儿郎当的花
花公子却装作看不见,只是低头去逗婴儿,气的甄妮狠狠一跺脚,又跑到阳台那
里去了。
  ……………………………………………………………………
  风雨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分,柳月蓉觉得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滚滚雨水倾
泻的声音,浑身上下烫伤处在冰冷雨水冲淋下愈发滚烫,连带的身体五脏六腑都
在燃烧,但身上却是冰冷异常,体温在一丝一丝的流失,只能紧紧的抱住双肩,
身子却缓缓瘫倒在雨水里。
  眼前的单元门也渐渐地开始变得飘摇虚幻,摇摇荡荡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眼
前渐渐发黑身子发轻,柳月蓉觉得自己离死亡好像不远了,不远处角落阴影中似
乎有各黑衣尖帽口吐长舌之人缓缓走向自己,还不住的向自己招手,那怪人越来
越近,好像近的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被拽走似的。
  要死了是吗,那也好啊,柳月蓉想到,既然自己豁出脸去不要尊严不要家庭,
陪那老道低三下四作践自己终于换来的儿子再也看不到了,死了也好,毕竟自己
还是做过了一天的母亲啊。柳月蓉想着向那怪人伸出手去,是黑白无常吧,好像
也没那么吓人嘛,带自己走吧,我也好累啊,只是看不到儿子长大了,有一点点
遗憾啊!
  眼看自己手指尖就要搭到那怪人的手上了,突然吧唧一声,所有的幻境都被
打破了。
  然后柳月蓉感觉到雨停了,努力睁开眼去,看见一双修长白晰的双腿踩着高
跟鞋站在面前的雨水里,打碎了柳月蓉所有的幻觉,死生一瞬间,柳月蓉脑海里
居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和羡慕,这女人的腿真美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哪
种毫无瑕癖的美丽,皮肤雪白细腻,腿型笔挺修长,整条大腿从丰腴的大腿向下,
到小腿肚,再到纤细的脚踝处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前面则在足弓处展现出优美
的曲线,整条腿柔美至极,既没有少妇的丰腴曲线,也不似少女的紧致细腻,让
身为女人的柳月蓉都羡慕起来。
  路惠男将伞遮在柳月蓉的身上,低头看着柳月蓉,声音平静的问道:「我和
甄妮都回奶了,你呢?」
  甄妮忙跟在后面踏出一步,将自己的伞撑在路惠男头上,目光紧张的望向路
惠男。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迷迷糊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幻想的柳月蓉唤醒了,缓
缓抬起头,湿淋淋的头发遮挡在眼前,令双眼难以睁开,柳月蓉微微眯着眼睛,
望向路惠男的眼神里透着迷茫无力。
  甄妮急道:「问你还有没有奶?孩子一天没吃奶了!」
  柳月蓉听到孩子一天没吃奶了,心头一紧,霎时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点着头,
道:「有的,有的,这些天三个孩子都是在吃我的奶!」说道三个孩子处突然神
情一滞,低下头的眼神里又满是愧疚。
  路惠男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拨开柳月蓉额头湿漉漉的发丝,道:「虽然不知
道我儿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今天起,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照顾孩子,就
当这我儿子有三个妈好了,日子向前走,事情向前看,多两个妈妈的爱,总算是
这遭磨难换回来的唯一好处了。不过这孩子跟我姓,得姓路。」
  甄妮听到路惠男说孩子得姓路,立刻柳眉倒竖妙目圆睁,瞪向路惠男正,路
惠男仿佛背后长眼似的,立刻回过头来笑着看向甄妮道:「老二,要是随你,你
说姓什么?」
  甄妮涨红了脸无声的张了张嘴,眼珠滴溜溜乱转,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冲路惠男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是大姐你说了算,再说我们那里也不讲究这
个!」
  路惠男接着说道:「你我三个就都是亲妈,不过这家里三姐妹里,你是老三,
老二是她!」说着一指甄妮。
  甄妮正在那里嘟着小嘴儿冲路惠男做鬼脸,见到介绍道自己这个二姐,忙冲
柳月蓉摆出副二房太太的端庄矜持来。
  柳月蓉听到路惠男所说,心下大喜,只要能在儿子身边,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不论儿子姓什么,终归是自己的骨肉,而且柳月蓉压根也没想让儿子跟那天性凉
薄师父的姓,至于排第几什么的,跟儿子一比孰轻孰重那还用说。
  柳月蓉欣喜若狂的冲路惠男和甄妮点着头,双手扶地想要努力支撑着站起来,
狂喜之下却因为失去了风雨中祈愿的精神支撑,柳月蓉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黑
栽倒在冰冷的雨水中,终于晕了过去。
  这一年,大姐路惠男刚满19岁,老二甄妮17岁,老三柳月蓉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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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给婴儿拍摄DV的路象山听到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忙小跑过去,之间
路惠男和甄妮并肩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柳月蓉走了进来,不由得咧开了嘴嘿嘿笑了
起来,将柳月蓉接了过去搀扶到里屋床上放倒。
  甄妮气哼哼的甩着手腕子说道:「这老三架子也忒大了,第一次进门就让大
姐和我抬进来的,以后那还了得,啧啧!」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却是转身就将路
象山赶了出去,帮柳月蓉换下了湿衣裳后,给她盖好被子。
  路惠男转身走进厨房点起炉火,熬了一小锅红枣姜丝暖汤,盛了四碗端了出
来,其中一碗递给甄妮,让她喂给柳月蓉。
  甄妮转身时悄悄从怀里一颗红色药丸放到碗里,正是甄妮自配的疗伤安神的
奇药。
  路象山接过路惠男递过来的姜汤,边喝边问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都结了,
我一会就和那神仙妹妹搭军机回去了,老爷子若问这孩子叫什么名?」
  路惠男沉吟了一下,思量道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神秘
诡异大鼎搞出来的三子合体,使得心中路惠男始终放不下心头尚存的诸般疑虑和
对未知前途的莫名畏惧,缓缓说道:「就叫长生吧,现在我就只希望这孩子能平
平安安长命百岁,酒后哪怕做个普通人也行,他开心健康就好!」
  甄妮端着汤碗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大声道:「长生这个名字忒土了,不过意
思还是不错的,而且贱名好养,二妹我马马虎虎算接受了,不过小名得叫飞飞啊,
这个我定了,你们不许改啊!」
  「飞飞,小飞飞,多好听啊,是吧儿子?」说着甄妮冲婴儿车里的心肝宝贝
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路惠男笑着点了点头。
  「小飞飞,舅舅走了,快快长大啊,舅舅好带你泡妞去啊,哈哈!」路象山
边说边恶趣味的用手指弹着婴儿的小鸡鸡。
  啪,一碗热汤正砸在路象山后脖颈上,甄妮在后面毫无淑女风范用奶瓶指着
抱头鼠窜的路象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下次要再敢弹我儿子小鸡鸡,老娘我
就一百倍弹回去!」
  路惠男低头揉了揉眉心,开始有点头疼了!
  这个家啊,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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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著名地标写字楼的顶层。
  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一个将满头枣红色波浪长发拢在一侧胸前的黑
衣女秘书踏着高跟鞋清脆敲击地面的声音走了进来,高耸翘挺的胸部将小黑西装
唯一的一颗扣子顶的好像随时要崩飞了似的,雪白耀眼的胸脯正中被挤出一道深
邃的乳沟,一步裙紧紧的包裹住女秘书浑圆的臀部,泛着黑色粼光的丝袜从短短
的裙筒里向下延伸到仅能让足尖点地的超高跟鞋里,足弓被撑出诱人的黑色弧线。
  近四百多平的偌大顶楼只有电梯那段靠窗处一张简单的大办工作,一个宽阔
雄厚的背影坐在椅子里看着玻璃窗外帝都阴霾的天空,女秘书走到那椅子背后,
将故意用来遮盖妖媚面容的玳瑁黑框男士眼睛摘下放在,露出一张狐媚的瓜子儿
脸来,走到椅子背后,双手搭在那背影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那男人肩宽背厚肌肉结实,女人用力揉捏的恰到好处,不多时男人舒服的吐
了口气,一转身,猛地将那女秘书抱到怀里,手指顺着乳沟向下一拉,彭的一声,
衬衫和西服扣子迸飞出去,小西服和衬衫滑落两侧,女秘书内里空无一物,一对
雪白肥腻的乳房和腰腹颤巍巍的隔着玻璃展现在了帝都面前。
  那男人大手抓住女秘书的乳房,用力的揉搓把玩,眼神却依然痴迷的看着阴
霾迷雾中帝都景像。
  女秘书娇嗔道:「这灰呛呛乌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让你陶醉,看不厌
啊」
  男人笑道:「看不厌,雾茫茫的,像我当年插队在农村时山里的大雾似的,
你永远不知道迷雾后面是山跳还是熊瞎子,是深沟还是恶流,总能给你惊喜和遐
想,这城市也一样,不过这些年能给我的惊喜和刺激越来越少了!不扯了,说正
事,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说正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下意识揉搓东西,现在就用力的撵着女秘书的乳
头,捏的那女秘书躺在男人怀里媚眼如丝酥胸高挺,两条笔直的小腿紧紧的绞在
一起,甜腻腻鼻腔里哼道:「孩子找到了,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姓路的倒也大气,
能和那两个女人一起照顾那小孩。据那边警方说,拐孩子的就是个江湖骗子,现
在按拐卖儿童起诉的,路家要不干预,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今早,路象山和一
个素白麻衣的小女孩一起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直接去了路老头那里。」
  男人将女秘书的裙筒向上拉到腰间,大手直接摸进女人黑色蕾丝内裤,男人
手背青筋浮动时,女人就像尾在岸上挣扎的大鱼,在男人怀里扭动,女人喜欢男
人坏坏的手指,只要一碰触自己的阴唇,阴道里的蜜汁就像止不住了似的流出来,
让女人自己都觉得这身子挺骚浪的。
  女人呻吟道:「派人~ 呃……杀了那孩子吧……」
  男人想了想,摇头道:「不了,积点阴德吧,路老头活着,那孩子就不能死,
路老头要是死了,那孩子就不能多活一天,哪路老头蹬腿归西了,咱们做点好事,
送那小娃去陪路老头,让路家大团圆。」仿佛为了证明决心,男人的手指格外用
力的掐住女人勃起坚硬的乳头突然大力的拧了一圈,那女人顿时浑身僵硬绷直,
从大腿向下到小腿,再到脚尖绷出一到笔直的线条,那雪白酥腻的身子微颤,双
手紧握椅子扶手,吃痛之下身子却不躲不闪,反而挺胸去就那暴虐的手指,喉头
发出嘶嘶的喘气呻吟声,痛苦表情中夹杂着明显的喜悦和欢快!
  男人一松手,被掐的泛紫的乳头又倔强的挺立起来,更加坚硬顽强。
  女人伸手抓住男人的裤裆,慌乱急促的拉开了拉链,手伸进去抓那根硬邦邦
的鸡巴,嘴里挤出一句:「那爸爸你杀了女儿吧,现在!」
  男人将女儿换了个分开双腿坐在怀里的姿势,中指咕唧一声顶进了女儿的阴
道一下一下的套弄着,泛着白沫的蜜汁不断从指缝中渗出,将女人屁股下的皮椅
弄得湿漉漉的,男人笑道:「一会还有个约会,丽梅就这么让爸爸抱会吧,前段
时间发改委高叔叔安排你去江苏,怎么没答应呢,总不能老这么陪在老爸身边做
个小秘书吧?」
  那名叫孙丽梅的女人在男人怀里艰难的扭动着,媚眼狄春娇吟婉转道:「是
不是想把梅梅支开,好天天去泡那个天上人间的大洋马去,不就是有个大屁股能
唱后庭花嘛,梅梅也能唱,爸爸不要去了,尝尝咱你亲闺女的后庭花儿吧!」
  那男人低头看着女儿孙丽梅的玉体,觉得还是自己闺女好看,那皮肤是那种
细腻的乳白色,窗外朦胧昏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柔和
的光晕和健康的光泽,摸在手上有种如同摸到丝绒的感觉。
  女儿和妻子一样是标准美人坯子,肩膀瘦削,胸部也肥硕但很翘挺,腿细,
肥硕的臀部丰满浑圆,和大腿的比例搭配得很好,使她全身上下显现出一种诱人
的魅力。
  那男人看着女儿娇美的玉体叹息道:「梅梅,你的身子真是美艳绝伦呀,什
么时候给你找个你得意夫婿,老爸我也就放心了啊。」
  孙丽梅撒娇地揽住那男人的腰,柔声道:「不,梅梅谁也不嫁,妈妈出国这
么多年,梅梅舍不得爸爸自己过。」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爸爸已经多留了你好些年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等过些天……,嗯……好女儿,含紧些……」原来孙丽梅已经挽起一头枣红色波
浪长发,低下头将那男人黑黢黢的粗壮大鸡巴含进了自已的樱桃小嘴。
  那男人靠在锦背上,张开一双大腿,望着女儿花朵般的俏脸在胯下起伏,红
润的小嘴间自己粗黑发亮的大鸡巴面目狰狞,不由心满意足,盯着女儿丰隆如丘
的宛宛香臀,色眯眯地笑道:「梅梅的后庭花真是娇嫩无比,爸爸可是百操不厌,
如果有一天嫁了人,别忘了抽空回来让安慰安慰爸爸这根寂寞大鸡巴也就够了。」
  孙丽梅握住父亲火热的大鸡巴,抬起黛眉挑逗地一笑,说:「只怕爸爸那时
又有了什么小三、小七的,早忘了梅梅了。」
  那男人笑道:「不会,不会,家里只有这么我梅梅这么一匹胭脂马让爸随便
操,爸怎么会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孙丽梅一边用纤纤玉指攥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套弄着,一边笑道:「还说呢,
那年人家那时才多大呀,你从夜总会喝的醉醺醺回来,人家好心帮你脱衣服,你
倒好,直接把梅梅按在床上当小姐给操了,人家还是处女呢,被你翻来覆去的干
了一宿,到天亮还没射出来,最后还是梅梅帮你用嘴裹出来的,连亲生女儿都奸
了,还好意思说。」
  那男人呵呵笑道:「看你当时哭得伤心,现在还不是哪天不让爸操几下就痒
得难受?」他抱着女儿的玉臂道:「好女儿,别舔了,快站过去,让爸爸好好通
通你的后庭花儿。」
  孙丽梅听话地爬起身子转身站在玻璃幕墙前,双手扶住落地玻璃撅起白晃晃
雪臀,丰圆玉润的美臀冲着父亲晃了晃,回眸一笑道:「爸爸,来吧,插插您亲
闺女的后庭花儿,看滋味如何?」
  那男人挺起身子,抱住女儿孙丽梅白如堆雪的香臀,将坚挺黑红的大鸡巴对
住女儿臀部中间紧缩的菊涡,慢慢地插了进去。孙丽梅弓起了光滑雪白的后背,
袅娜的柳腰轻柔地扭动着,适应着异物插入后窍的感觉。
  孙丽梅嘤咛着,俏脸上一片令人销魂的媚红,丰满的大屁股待父亲的鸡巴整
根插到了底,又放荡地扭了几下,媚眼如丝地轻吟着:「呀……,爸爸,梅梅以
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越来越觉得爸爸插在后面时候又麻又痒,不狠狠捅几下就
难过……,喔……女儿是不是太骚了?」
  那男人呵呵地笑道:「乖女儿,看来爸爸在大鸡巴就是我心肝梅梅的春药哈,
是不是越使劲捅越舒服?」说着又用力的挺了挺腰。
  孙丽梅抬了抬迷人的丰臀,让父亲插在自己紧缩的屁眼中的大鸡巴使劲摩擦
了几下自已谷道里酥痒的肌肉,颤声道:「啊……,坏爸爸,竟吹牛,上回还不
是你偷偷吃威哥,干得梅梅的肉屄痛了好几天,是不是想玩死女儿呀?」
  那男人的大鸡巴插在女儿销魂的后庭中,只觉得依然紧缩无比,润滑如油,
忍不住赞道:「乖梅梅,爸爸干了那么多女人,还是梅梅的后门最有弹性,过瘾
啊,来,你站稳了,爸爸给你来几下痛快的,呵呵~~」
  说着那男人扶住女儿纤柔的腰肢,臀部挺耸起来,黑中带红的大鸡巴在女儿
的屁眼里「扑哧扑哧」地插弄起来。
  孙丽梅半眯着媚眼,银牙紧咬,屁眼紧紧裹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只觉得那火
热坚挺的异物在自已的肛门深处不断地抽插顶弄,酥麻无比,雪白的圆臀不由自
主地迎合挺凑着,忍不住颤声娇吟起来:「喔……,好痒呀,爸爸再快些,嗯…
  …嗯……,对,使劲顶……用力……,好舒服……呀……「
  突然,身后办公桌上滴滴响了几声,一个女人都声音响起,「孙总,美国威
斯康辛州的邱锦荷女士的视频通话,是否接通?」
  男人点头道:「接进来吧!」
  孙丽梅一惊,想要抽身闪开,那男人却借力转身,将孙丽梅按在老板桌上,
变成父女二人面向视频镜头,孙丽梅又羞又急双手撑住桌面,却被父亲紧紧按住
腰部动弹不得,从后面抽查的更加急促猛烈。
  电脑画面一闪,一个妆容典雅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上,那女人见到眼前这旖旎
香艳的一幕,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怒道:「孙承宗,你本事啊,连自己的闺女都
操了,父女不仅连心,还连体啊,梅梅,那大鸡巴是不是很粗啊,是不是外面找
不到野男人了,非得用这一根啊?嗯?」
  孙丽梅粉面通红,急忙解释道:「妈妈,不是你想的那……呜呜!」
  孙承宗却猛地将蕾丝内裤塞进孙丽梅的嘴里,然后从后面捂住女儿的嘴,不
再让她解释什么,一边大力抽查一边冲着摄像头佞笑道:「锦荷,就是你想的那
样,梅梅很孝顺,肉屄、肛门和小嘴的处女开苞都交给我来经手开发了,看咱闺
女奶子这手感这大肉团,这粉嘟噜的小奶头,这小腰,就算是当年的你能比得了
嘛,啊,骚货?知道老子大鸡巴在玩咱闺女的哪儿吗?老子给你看看!」
  孙丽梅没想到十多年后和母亲的第一次重逢居然是在这种场面里,不由得泪
流满面,听到父亲这么说,只是拼命的摇头。
  孙承宗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抄手抱住女儿双腿窝,将孙丽梅背朝自己如婴儿撒
尿般抱在怀里,用力将女儿分开,清晰可见大鸡巴在孙丽梅肛门里进进出出,孙
丽梅茂密阴毛里隐约可见粉嫩阴唇里不住的淌出亮晶晶的蜜汁,向下流淌到父亲
孙承宗插在肛门的大鸡巴上,持续润滑着那跟滚烫大鸡巴。
  孙丽梅在父亲怀中坐立不稳,忙双手反扣住父亲的脖颈,在母亲的注视下虽
然羞涩难耐,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父亲的冲击,双重刺激下,肛门突然紧
紧的裹住了大鸡巴,小蛮腰一挺,一股淡淡的透明液体从两片阴唇间激射了出去,
狠狠的打在了电脑屏幕和视频摄像头上。
  孙承宗也是一挺腰,狠狠地将滚烫的精液怒射在了闺女孙丽梅的肛门里。
  被孙丽梅潮喷射中的电脑屏幕模模糊糊画面中,邱锦荷愤怒的说道:「Fu
ck,和你们爷俩说话让我恶心,说正经事,3天后货从北边入境,孙承宗你给
我安排好。」
  说罢,画面一闪,屏幕恢复到黑暗状态。
  邱锦荷下线了。
  父女两人瘫坐在老板椅中,半晌孙承宗突然噗嗤一乐,低头看了看女儿,伸
手指了指自己软塌塌湿漉漉的大鸡巴,孙丽梅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父亲,狠狠的抹
去眼角泪花,一低头咬了下去。
  「哎呀,梅梅、梅梅轻点,嘶,哈……」
  ……
               第六集完

              第七集定三生
  「真的疯了么?」
  一身孔雀蓝西装的年轻俏丽女郎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监视窗口皱着眉
头看着屋内满身污秽蹲在墙角的那个白发老头,那白发老头此时正低着头跟地上
的蚂蚁嘟嘟囔囔的交流着,全然不知门口有人在观察自己。
  王重楼扭了扭屁股坐在地上,解开腰带从裤子里掏出那肥肥壮壮脏兮兮软塌
塌的鸡巴,对着那蚂蚁就撸了起来,只几下就狠狠地怒射出一股精液,准确的浇
在那些四处逃窜的蚂蚁身上,看着那蚂蚁在浓浊白腻的精液里翻滚挣扎,王重楼
满脸陶醉的欣赏,口水从嘿嘿傻笑着的嘴角淌下来,解释了胸前那摊终日湿乎乎
痕迹的由来。
  那女郎显然对着老头很感兴趣,虽然皱着眉,还是仔细的观察着那疯疯癫癫
老头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什么。
  门口徐娘半老的女医生显然对眼前女子质疑自己专业能力的问题有些抵触,
冷冷应道:「病人王重楼天天都自称是老矮子转世,各种疯言疯语说明病人现在
的思维联想的过程明显缺乏逻辑性和连贯性,监狱方移送过来的同时也说明了患
者遭受过重点精神刺激,而且经过CCMD和DSM的专业测试都证明了这人是
典型的精神分裂症。」
  那女郎听到女医生说道「老矮子转世」时,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接口道:
「是嫪毐转世,不是什么老矮子!」说着用眼角余光撇向女医生,眼神里满是促
狭鄙视的神色,然后又扭回头看着王重楼。
  女医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女郎嗤笑的含义,对眼前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趾高
气昂却十分靓丽的女郎又增加了几分厌烦和不耐烦,硬着声调道:「这位女士,
我要去查房了,还有什么要我能帮忙的吗?」
  那女郎退后一步,道:「打开门,我要和他聊聊!」
  那女医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女郎,道:「不可以,精神病人的行为都具有
不可预测性,这个患者身上的攻击性也很明显,而且这人还是在押犯人……」
  那女郎抖出一纸文书亮在女医生眼前,那女医生扫了一眼文件内容和右下角
临海市监狱管理局的红章,想起院长将自己叫到办公室嘱咐自己陪着女郎时的满
脸肉麻和热忱,便招收唤来管理员打开了门。
  「那事先声明有事情你责任自负,我还要查房,不陪你了,如果要出来就三
长三短的敲下门。」说着便径自离去,显然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女郎身边。
               哗啦哗啦
  病房门被打开然后又关上,室内就只剩下坐在墙角的疯子王重楼和站在门口
的靓丽女郎。
  那女郎缓缓环视了一下这被各种软材料包裹好的特殊病房,抬头冲墙角上的
摄像头做了个用拇指抹喉咙的动作,墙上的摄像机的红灯便缓缓熄灭,镜头低垂
下去。
  那女郎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看着疯子王重楼,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紧盯着疯子
王重楼,道:「小女子可儿,是帝都天上人间最近三年的花魁,家主承宗先生听
说王先生身陷囹圄,知道先生狂放不羁无女不欢,特遣小女相陪先生!」
  王重楼却自顾自的傻笑着看着蚂蚁在精液里挣扎翻滚,可儿这边说话,那边
却连眼皮儿都没动一下。
  见疯老道不搭理自己,可儿脸上依然洋溢着妩媚笑容,眼神却仔细打量这疯
老道的反应,悠悠叹道:「先生据说是先秦嫪毐转世,本是伫望风云的特异神人,
如今孤身囹圄,不知先生可否还能思想起故国往事啊!」
  可儿说着摘下黑框眼镜扔在脚边,伸手在插在脑后的发髻里轻轻揉了揉,将
盘好的头发披散开来,满头黑发像瀑布奔流而下,干练俏丽的OL女郎瞬间变身
长发妩媚小妇人。
  见王重楼依旧痴痴呆呆的看着地面,可儿微微一笑,娇躯缓摆轻解衣裙,口
中浅浅的低声吟唱着一曲民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
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
甲兵,与子偕行……?」
  原本是出自民性厚重质朴甘凉地区先秦战歌《无衣》,本是意气风发满怀豪
情的歌儿,秦国老秦人几乎无一不熟,没想到几千年后却被这可儿娇柔歌喉演绎
的曼妙旖旎、春情荡漾,放佛青春娇娃面对情郎时轻解罗裳,莹莹胴体无衣可着,
满是待君采撷共寝共欢的浓浓春意。
  听到歌声后疯老道突然身形一僵,神情凝滞,散乱的目光缓缓凝聚,眼中饱
含思乡之情,颤巍巍抬头看向轻歌曼舞的可儿时,疯老道已经是浊泪满怀,轻轻
合着歌声,初时还有几分生涩,几句过后便熟练流畅以极,歌声渐渐响亮,苍凉
豪迈。
  可儿见这疯老道有了反应,心头大喜,舞步轻蹙如繁花绕玉树,腰肢轻摇似
风摆春柳枝,乳波臀浪如春潮翻涌,歌喉中渐渐转入娇吟低哼的凤求凰,听的人
心头痒痒手足欲动。
  那疯老道突然一声大吼,势若猛虎疾如奔雷,将那正在一丝不挂裸舞的可儿
猛的压在身下,可儿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此时脸上的笑意却更添几分得意和放肆,
在疯老道身下哈哈的娇笑着扭动着。
  不过没笑几下,可儿便觉得事情和自己预料的有些不一样,身上的情形急转
直下,吓得可儿花容失色满面凄凉,当真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道「不要啊……
  疼……放手啊……你个死疯子!「
  「啪啪……啪!」可儿挣命一扑,想要去敲门,可儿指尖刚要碰到门口,却
被那疯老道抓住脚踝猛的拽了回来,被疯老道仿佛骑跨战马一样骑在身下,疯老
道做在可儿纤细苗条的腰肢上,一手抓住可儿如云长发在手心中绕了几圈后用力
挽住,向挽缰绳一样不住用力拽动,拽的可儿脖颈后仰到极其夸张的弧度,双脚
向前踩在可儿的肩胛骨后,登时将可儿骑跨了个稳稳当当,任由可儿在身下如何
拼命挣扎扭动,都无法将老道甩脱下去。
  正在可儿气恼交加血灌瞳人的时候,疯老道另一只手突然甩到身后,正反手
不断的抽在可儿白嫩丰腴的屁股上,随着身子在可儿腰上不住起伏蹲坐,口中还
不住的吆呼着赶马号子,竟真的将这妙龄思春小可人当成了一匹胭脂马了。
  老道虽然是疯了,但蒲扇大手却毕竟是在铁砂掌、八卦掌上下过二五更的苦
功夫,几下拍过,可儿屁股上就浮现出好几个鲜红的大手印来,疼的可儿眼泪都
飞溅了出来,连声咒骂道:「哎呀,你个死疯子,你敢……啊……好疼啊……救
命啊……」
  「啪啪……啪,驾!杀啊,燕狗,休逃,啪啪啪……快追上去啊,啪!」
  「……来人……救……救命啊……」
  可儿慢慢在地上弓起身子,用力驮着疯老道在屋子里绕圈驰骋,几次路过门
口想要借机会敲门,却都被疯老道不经意间给拽了回来,弄的可儿望向门口的眼
神可怜巴巴的,完全是被驯服了的马儿一般。
  ……
  保安甲:「里面在干什么啊,这么热闹,这女的瞅着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
没想到玩的挺疯的啊!要不要进去看看啊?别弄出人命啊!」
  保安乙:「弄出人命也不管你屁事,人家要出来就敲门了,别以为不知道你
怎么想的,偷窥癖的瘾又上来了吧,嘿嘿!」
  保安甲:「滚,就知道胡说八道,那咱们就消停等着里面敲门好了。」
  …………………………………………………………………
  柳月蓉康复的极其神速,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让路惠男和甄妮都惊讶
不已,觉得这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柳月蓉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身上的
处处烫伤便结痂脱落,连带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也一起剥皮脱落,仿佛蛇蜕皮似
的,浑身上下的肌肤如同新生儿一样娇嫩细腻,整个人都泛着凤凰涅槃浴火重世
的新气儿。
  如今三个女人推着婴儿车走在小区院里,原本岁数最大的柳月蓉一番磨难蜕
变后,走在路惠男和甄妮身旁,若是忽略了胸前那对磅礴傲娇的逆天级豪乳,就
放佛真是年岁相当的三姐妹儿似的。
  三个绝色辣妈的出现,着实让这老城破落小区明显的泛起勃勃生机,路惠男
的端庄秀丽、甄妮的妩媚明艳和柳月蓉的娇柔丰腴在一起交映生辉,每次三姐妹
带着孩子出来晒太阳遛弯,走在这老式小区院子里,都会让院子里遛弯散步的人
数激增,让小区里上至九旬白发老翁下到刚解风情的初中小男生的男人们兴奋不
已,甚至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雄性牲口们也慕名而至,不论是谁,如果有机会搭
个讪或脸熟打声招呼,都会让别的雄性牲口们艳羡不已。
  好在众所周知,三个年轻妈妈都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而且都是心思玲珑
至极,尤其邻里们关系处的都很不错,不是今天路惠男给居委会大爷大妈送一兜
精致小点心,就是明天甄妮给邻居大婶二嫂做一点极灵验自制美容面膜,偶尔柳
月蓉也还能帮小区一些调皮捣蛋的小家伙补补课,小猴子也很喜欢这个漂亮阿姨,
对柳老师的话奉若圣旨言听计从,学习成绩提都蹭蹭的提升了一大截。
  这样一来,不止小区里的大妈奶奶们,就是一些别人眼里的刁钻难缠尖酸刻
薄的姑婆们都对着个奇怪家庭里的女人们交口称赞。
  渐渐的,临海市无数街头巷尾的闲汉和狂蜂浪蝶经过多番明争暗斗终于统一
了认识,临海市的四朵市花中,除了全国海关系统公认一枝花的唐巧儿,其余三
  朵花的就分别是市京剧院的大青衣路惠男、最近刚刚到临海市警犬基地报道的女
  警甄妮和临海市中心医院正在休产假在家专心照顾儿子的柳月蓉。
  虽然街头巷尾貌似严肃的讨论中,更多是在攀比四美中谁是花魁,四美的各
自拥趸争议纷纷乐此不疲,但其中三朵花都在这老城区的普通小区里了,不但是
在一个小区里,而且还是一家,三个大美女带一个孩子,这让临海市无数成功男
士、闲汉和狂蜂浪蝶们在绮思狂想中荷尔蒙分泌加剧兴奋不已,更对这个奇怪组
合的家庭好奇至极。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由这三个极品美女妈妈在这种复杂情况下组
合成的家庭则堪称是各种好戏层出不穷的中央戏剧学院。
  午后,路惠男端着一杯红茶看着电脑屏幕,路家的情报显示帝都的刺儿玫孙
立梅——与路惠男在帝都并称并蒂花魁的女子,悄悄的拜访了临江市司法医院关
押的疯老道王重楼,黑寡妇和疯老道聊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据线人反映,那刺
儿玫离开临江市的时候走路姿势有些怪怪的,好像坐着都很痛苦似的。
  「这个疯妮子来这里干嘛?」
  路惠男扭过头,眼神略有迷茫的透过红茶飘飘渺渺的热气望着窗外的景色思
索着。
  甄妮做贼似的从小卧室里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见到柳月蓉正在给孩子洗着
小被单,路惠男则盯着电脑屏幕仔细的看着邮件,便缩回头去,转身来到婴儿车
旁,掏出一枚细细的银针后,捏着小长生肉嘟嘟的小手,看着嘿嘿乐着瞧向自己
的小长生,一脸坏笑低声道:「儿贼哎,配合点喔,咱们一定要证明给她们俩看,
咱甄妮才是小长生亲生的娘……呃,呸呸呸……是你亲娘,她俩得排在你亲妈我
后面,路二妹、柳三娘,这叫这多好听,嘿嘿!」
  说着将一碗清水放在婴儿车旁,从怀中掏出药瓶在里面滴了几滴绿色药汁,
药汁在碗里轻轻一转便消融的无色无迹了。
  甄妮先用针尖点破自己手指,挤了血珠进去,然后捏住小长生的手指,看着
小长生不明所以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甄妮运了运气道:「乖儿子,别怕,不疼的,
喔,妈妈轻轻来,你看……哎呦!」
  甄妮看着小长生的眼睛,心一软,银针一偏就又扎到自己手指上了,狠了狠
心,才将银针重又对准小长生胖乎乎的手指尖,轻轻一戳,小长生吃痛之下很不
满意的哇哇哭了起来,柳月蓉忙慌手慌脚的跑了进来,见路惠男不知什么时候已
经悄悄先进来了,正背着手站在抱着甄妮身后,笑眯眯的弯下腰去和满脸紧张的
甄妮一起看那床边的水碗。
  柳月蓉忙过去接过正在哭闹小长生,抱在怀里轻轻悠晃着,又是怜惜又是疑
惑道:「大姐二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把飞飞吓成这样,哎呀,飞飞手怎么了?」
  一低头发现小长生的手指尖冒着血珠,忙低下头去含住小长生的手指,同时
不住侧头埋怨的看着满脸紧张的甄妮。
  甄妮看着小长生的血珠在水碗里转了几转,缓缓的融进了自己的血滴中,不
由得心头狂喜,呦呵一声欢呼原地蹦了起来,唬的身后的路惠男一仰头,旁边柳
月蓉则紧紧抱住小长生转过身去,扭头过去背对着莫名其妙激动不已的甄妮。
  激动万分的甄妮俏脸晕红转过身来,一手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指着水
碗里开心笑道:「哈哈,我就说嘛,我才是长生的亲妈,哈哈,你们看,血液融
了,融合了,呦呵~ 」
  说着,妩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看路惠男,又看看柳月蓉,掐腰笑道:「妹
妹我……呃,姐姐我心胸豁达、心地善良、心无旁骛,爱要反正是不会撵你们走
的,一个儿子三个妈的事儿太好玩了,这个局不能散,不过从今往后,我这亲妈
才是大姐,惠男妹子啊,你就委屈委屈当老二吧,老三啊,你是最好的,待遇不
变」
  甄妮开心的说着,全没注意到柳月蓉脸色惨白,抱住孩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紧握襁褓的指关节都攥的发白了。
  路惠男走过去,在柳月蓉的背后温柔的抱住了她,轻声安慰道:「蓉儿,别
听老二发疯,我也给你变个戏法看,呵呵!」柳月蓉紧张的看向路惠男,发白的
嘴唇颤了颤,最后却只是叫了声:「大姐!」
  路惠男走到哪水碗边,拾起银针,笑眯眯的侧着头看着兴奋不已的甄妮,看
的甄妮心头发毛,浑身上下仿佛被点了定身法似的,脸上的笑容也很搞笑的僵在
那里,就一对大眼睛骨溜溜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用银针在自己的指尖用力一戳,一滴血珠也涌出指尖,轻轻打了个转,
随着路惠男手指一翻,低落水碗中,鲜红的血滴在水碗中凝聚不散,向一粒晶莹
红玉珠子在水中围绕着甄妮和小长生融合后的血珠游走,最后在三人的注视下,
竟然缓缓地与前者融合了。
  柳月蓉和甄妮都是目瞪口呆,甄妮的小嘴惊讶的张成了O型,而柳月蓉是学
医的,也知道亲人父母与子女的血液有可能会融合,但是这碗里的血滴中已经有
了甄妮的血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大姐路惠男的血液融合的,可现在居然都融
合到了一起,真是奇了怪了!
  路惠男笑着将小长生从柳月蓉怀里接了过来,柔声道:「三妹,我来抱飞飞,
你也去滴一滴血去!」
  柳月蓉忙走了过去,依样在手指尖扎出一点鲜血滴进水碗,片刻过后竟然也
融了进去,柳月蓉虽然心头仍是不解,但看着水碗中悬浮的一大滴血珠,脸色却
渐渐泛起红晕,眼眸中放佛重又获得了生机。
  路惠男看着一旁用手托着下巴尴尬万分的甄妮,笑道:「飞飞她亲妈,还有
蓉儿,咱们开个家庭会议吧!」说着转身走进客厅,将怀中的小长生放到婴儿车
中,合拢蚊帐轻轻的摇了起来,眼中满是笑意和柔情。
  柳月蓉笑着将甄妮推到客厅,各自围着婴儿车做了下来。
  路惠男笑着看了看有些局促脸红的甄妮和满面感激的柳月蓉,柔声道:「都
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本来咱们姊妹三个可能是一辈子都没有交集的人生,
今天因为飞飞,被老天爷拧在了一起,就想那滴血珠儿,再也拆不开了吧?」
  柳月蓉忙用力点了点头,道:「大姐能让我留在飞飞身边,月蓉今生就算死
而无憾了,这辈子月蓉给大姐做牛做马也难报恩情了,月蓉的下半辈子就交给大
姐和飞飞了……还有二姐。」说着转过头去看着甄妮。
  甄妮大眼睛转了转,嘿嘿灿笑道:「就是就是,大姐说的是,儿子在这我还
能去哪,我要不在他身边,这小王八蛋要是学坏了可怎么办,我得盯紧着点呢,
哎,大姐,你怎么知道这血珠都能融到一块啊?」
  路惠男微微一笑,从身后皮包里掏出几张化验单子,放在甄妮手上,甄妮忙
翻了开去,一张一张的仔细看了下去,半晌,才表情严肃的将化验单子叠好,郑
重其事的交给柳月蓉道:「没看懂,老三你给说说!」
  柳月蓉翻了翻却是越看眉头越是紧皱,边看边沉吟道:「二姐,这化验单上
显示,飞飞的DNA和我们三个都有明显有遗传关联,却又普通人多出两组,血
型就更怪了,既不是O,也不是A、B或AB,我从没见过这种血型!」
  甄妮听得满头雾水,求助的看向路惠男,路惠男清清嗓子道:「虽然说科学
上解释不同,但飞飞身上同时有我们三个人的血缘关系。」
  甄妮笑道:「喔,那个早就知道啊,今天又验证了,真神奇啊,不过这小王
八蛋还真有福气啊,有三个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见犹怜的亲妈!」
  说着做了个妩媚的姿势,还冲路惠男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路惠男气的将一块尿布抛在甄妮头上,笑骂道:「花痴!」
  柳月蓉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抬起头来看着路惠男和甄妮,道:「大姐、二姐,
还有问题啊!」
  「啊?还有问题啊!」甄妮愁眉苦脸的看着柳月蓉。
  柳月蓉又看了看路惠男,见路惠男也是面带忧色,就不再隐晦,直接说道:
「这么看来,飞飞的血型和DNA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啦,而且,将来即便长大成
人,似乎也没办法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啊!」
  「呃,老三,什么意思!?」甄妮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够用了,就剩下目瞪口
呆了。
  「二姐,就是说飞飞的DNA和普通人不一样,将来和普通人结合是没办法
生孩子的。」柳月蓉有些发急的说道,甄妮继续大脑短路。
  「有办法的!」路惠男突然插话道。
  「恩?」甄妮一脸惊喜的望着路惠男。
  「大姐?」柳月蓉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飞飞的DNA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毕竟是和我们三人有血缘关系,或许
只有我们三个才可以给飞飞传宗接代!」
  路惠男斩钉截铁的说道,雾蒙蒙的月牙儿眼看着被这晴天霹雳般宣言雷的外
焦里嫩的甄妮、柳月蓉,两个大美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放佛被石化了似的。
  路惠男继续说道:「既然今后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今天我就和二妹、三妹
说清楚些,我能同意和你们共同抚养飞飞,既有不忍心也有不放心,既不忍心老
二老三承受母子分离之苦,也不放心我儿子未来的性福,所以今天开着家庭会议,
就是要说明白,我们组成这个家庭的前期就是,你们俩今天是飞飞的妈妈,将来
也是飞飞的妻子,如果飞飞愿意,你们就要责无旁贷的承担起给我们儿子传宗接
代的责任!老二、老三,你们同意么?」
  「那飞飞要娶大姐你呢?」甄妮笑嘻嘻道。
  「不用娶,我这辈子就是飞儿的女人,路惠男会亲自教导飞飞如何做一个顶
天立地的男人,无论床上还是床下!」路惠男毫不犹豫说道。
  「大姐,这是乱伦啊!?」柳月蓉战战兢兢的问路惠男,她觉得需要确认一
下大姐是不是疯了。
  「飞飞本来就是我和我爷爷生下来的!」路惠男头都没抬。
  疯了,大姐是真疯了,柳月蓉想。
  「二妹、三妹,咱们这个家本就和平常人家不同,刚才我说的你们是否接受,
如果觉得是路惠男强人所难,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只是这件事希望你们保密,
日后你们也可以随时来看飞飞!」说着路惠男抬起头来看着二女。
  柳月蓉和甄妮互相看了一眼,柳月蓉突然脸一红,低头道:「只要咱们儿子
不嫌弃,柳月蓉……这身子和这颗心今后就只属于飞飞了,大姐在前,蓉儿不求
名分,哪怕将来给飞飞当一辈子情妇、淫奴都行。」
  路惠男笑眯眯的眨了眨眼,侧头看着甄妮。
  甄妮低头嘀咕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包办婚姻啊,人家想要谈场惊天动
地的自由恋爱行不行啊?」
  「行,不过只能和咱们儿子谈!」路惠男很民主的赞成道。
  甄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扑倒婴儿车边,双手合十道:「儿子,妈错了,以后
妈再也不叫你小王八蛋了,那玩意小鸡鸡太小了,妈下半身的性福以后就靠你了,
飞飞你可争气点啊!」
  「二姐,我儿子的父亲我师父生的孩子,你那是和谁啊?」柳月蓉突然有些
好奇,路惠男虽然语出惊人,但也让自己知道了孩子的身世之一,如今就剩下甄
妮这边无法确定孩子的血统,好奇心实在按捺不住了。
  路惠男也笑眯眯的盯着甄妮。
  甄妮突然一愣,红霞飞满俏面,耳朵都红扑扑的,低头小声道:「人家前年
去给庄子里抓大猫兽,结果失足被困在甘凉道西北的野狼谷里,后来被那里的野
狼给救了下来,再后来就和当时的野狼……那个了,再再后来就有了身孕了!」
  这次轮到路惠男和柳月蓉目瞪口呆了,半晌后,路惠男大怒,用力抡圆了胳
膊在甄妮肥嫩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记,道:「我说怎么比普通人多两对DNA
呢,你个死妮子!」
  柳月蓉则抱住了甄妮的肩膀,神神秘密低声问道:「二姐,和野狼操屄感觉
如何啊,听说狼的那个东西很粗很烫喔,而且插进去卡住了就拔不出来了是吗?」
  甄妮红着脸回味道:「是很够劲呢,怀孕那次,大灰弄人家了一宿呢!」
  路惠男惊讶道:「一宿啊,那里不得给干肿了啊!」
  甄妮骄傲道:「怎么会,咱们女人啊是水做的啊,那个水也很多的很润的喔!」
  「真浪喔~ 」
  「你才浪呢……」
  「附近还有野狼么?」
  「啊,大姐你要守妇道喔!」
  「呸呸,我和老三想看人兽现场表演喔!」
  「去死吧~ 」
  「也不知道谁该去死呢,老二你就编故事骗我们俩吧,啊!」
  打闹完毕,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甄妮,柳月蓉这回确是一脸茫然,刚才还信
以为真的认为这二姐和那野兽做过兽交呢。
  甄妮这是一脸娇羞的看着路惠男,道:「啊?大姐怎么这么说啊,谁家女儿
能这么糟践自己啊,人家真的是和野狼嗨咻嗨咻后怀孕的嘛……」
  路惠男站在来走向书房,边走边做着伸懒腰的动作,头也不回的用慵懒柔腻
的声音说道:「前些日子缅甸那边的万兽山庄发出一份江湖通缉令,说是有人偷
走了兽灵丹,那兽灵丹有个极隐秘的传说,就是先天元阴充沛的处女若是吞了那
兽灵丹就可驱使百兽,不过若不懂万兽山庄的秘法从体内逐出那颗珠子,那兽灵
丹就会在宿主体内天然受孕自结珠胎呢!」
  柳月蓉目瞪口呆的看着甄妮,喃喃自语道:「大姐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啊?」
  甄妮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路惠男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姐,给点隐私权好不好哦!」
  「咱们这个家啊,女人多,最好是没有太多隐私喔!」路惠男回头向柳月蓉、
甄妮俏皮的一眨眼,笑靥如花。
  …………
  小长生晃着小手哭着跑向甄妮,一头扎进甄妮的怀里,才四五岁的小家伙劲
头倒是很大,撞得穿着包臀一步短裙的甄妮一下子坐在地上,立时引来旁边无数
来幼儿园接孩子的男家长犀利的目光,其中不少熟练的目光在甄妮耀眼夺目的娇
艳容颜上迅速欣赏片刻后,就直接窥视向裙内两腿间。
  甄妮顾不得威吓旁边那群被这坐姿刺激的荷尔蒙激素加剧分泌的雄性牲口们,
忙抱住小长生,笑着抹去眼泪道:「呦,谁欺负我们家飞飞啦,说给妈妈听,妈
好给飞飞报仇!」
  「呜呜,我帮小明亲莉莉,莉莉很生气,让我揍小明,小明被我揍哭了,结
果老师说我是搅屎棍,呜呜呜……!」
  「儿子,老师是表扬你呢,为什么也要哭啊?」甄妮很惊讶的看着小长生,
小长生也觉得有些奇怪,哭泣缓和了下来,但还是抽噎着不解的望向甄妮。
  甄妮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丰满屁股上的灰尘,然后顿了下来,给小长生
擦了擦苦成花猫脸的脸庞,笑道:「搅屎棍是搅什么的啊,既然老师说你是搅屎
棍,那你旁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是什么啊?」
  「是粑粑!」小长生立刻开心道,旁边无数家长也立刻晕倒。
  「儿子,那你说搅和粑粑的棍子和粑粑,哪个才是臭臭呢?」甄妮循循善诱
道。
  「粑粑臭臭!」小长生更开心了。
  「那妈妈教飞飞一个让大鸟在仇人头上拉粑粑的办法好不好?」甄妮继续开
展甄式教育大法。
  「好啊好啊!」小长生欢欣雀跃,之前小长生一直对驱使鸟类的办法嗤之以
鼻,认为这种游戏没有米老鼠和唐老鸭动画片的魅力大。
  娘俩个手牵手一路走回了家,一路上甄妮和小长生不断的用口哨呼唤着路边
鸟儿,等到了小区院里的时候,小长生已经可以简单的召唤一两只体型稍小些的
雀鸟儿了。
  接下来小长生在幼儿园的学习期间,那个曾经呼唤出「搅屎棍」这个魔咒的
老师就一直困扰在出门就会被鸟屎临头的厄运中。
  …………
  甄妮抱着小长生在临海市海边广场上玩耍,突然远处人群中一个眼神闪烁的
面孔忽闪而过,甄妮大眼睛不由一亮,低头对小长生说道:「儿贼哎~ 你喜不喜
欢妈妈?」
  「喜欢啊!」小长生含着棒棒糖看着远处扎羊角辫的小妹妹,哈喇子淌了满
怀,口不应心的应付道。
  「那妈妈没钱买化妆品和包包了,飞飞心疼不心疼妈妈啊?」
  「心疼啊!」小长生看着另一边的花裙子小妹妹,开始比较起来。
  「那飞飞和妈妈做个游戏啊?」甄妮笑眯眯的神色里泛出丝丝坏坏的感觉。
  「啊,妈妈,不是还要骗郭爷爷的白玉烟袋嘴吧?」小长生警觉的收回目光,
盯着不靠谱的妮儿妈妈,甄妮脸一红,灿灿道:「你郭爷爷现在老鸡贼了,改用
铜烟袋嘴了,没什么好玩的了,今天咱们玩个新游戏啊!」
  「不要!」小长生果断的转移注意力,继续去欣赏花裙子妹妹了。
  「一个礼拜棉花糖!」甄妮利诱道。
  「牙疼,不要!」花裙子妹妹的脸好白啊,小长生瞪大眼睛!
  「妈妈不跟你好了!」甄妮威逼道。
  「我找蓉妈妈去。」不过羊角辫妹妹的腿很直喔,口水啊!
  「儿子,你就忍心妈妈小钱包里空空的吗,儿贼哎,你看妈妈为了给你买吃
买穿的,结果妈妈自己穿这么节俭布料的衣服,儿子你忍心吗?」甄妮哀求道。
  看着甄妮一身火辣性感的低胸包臀一体羊绒衫,广场旁边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的男人们眼神中慢慢的深情呼唤,分明就在表达,女神啊,你这样子我来养你好
了!
  「好啦好啦,败给妈妈你了,怎么玩啊?」小长生无奈的再次收回目光,真
受不了妮儿妈妈的碎碎念啊!
  母子二人低下头交头接耳片刻后,甄妮抱着小长生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人群,
在一群貌似外地口音的妇女旁边走来走去,分辨出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中年歪嘴
女人,走了过去低声道:「大姐,我是细妹介绍过来的,这里有收孩子的吗?」
  那歪嘴女人警惕的看着甄妮,又打量了打量甄妮怀里的孩子,此时小长生故
作惊慌的蜷在甄妮怀里,带点哭腔的抽噎道:「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歪嘴女人又看了看甄妮身上的名牌羊绒衫,冷冷道:「你说什么啊,听不懂,
快走开!」
  甄妮苦着脸道:「大姐,我打麻将签了一屁股的赌债,没办法才把邻居家的
孩子抱了出来,你帮帮忙,给多点少点都行!」
  几次软磨硬泡的拉锯后,歪嘴女人见没什么破绽,打了个手势,又过来几个
妇女,簇拥着甄妮母子走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
  片刻过后,甄妮满面春风的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小坤包明显充实了很多,却
不见了小长生的身影,胡同另一头一群外地妇女则抱着孩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一头钻进了一辆破旧面包车,面包车几下就钻进了临海市的滚滚车流中,再也分
辨不出来。
  车里几个女人贩子很兴奋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小长生,白白胖胖的小子,卖到
湘西农村怎么也能挣个四五万吧,歪嘴妇女兴奋的拉开车窗,让清醒的风吹了进
来,却没注意到那被卖的小男孩嘴角无声鼓动,车上方一只矫健的鹞鹰正在盘旋
追踪着。
  一小时后,骑着苍狼的小长生胳膊上夹着鹞鹰悄悄的从临海市郊区农村一个
破败的小房里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市里,当晚甄妮和小长生买了很多好吃的回家,
甄妮还给路惠男、柳月蓉和自己买了好几套新款夏装,当然,为了保持默契,小
长生的床底下不久也被甄妮塞满了各式他喜爱的零食。
  晚饭后的阳台上,小长生舔着新买的哈根达斯冰淇淋,甄妮对着夕阳,喜滋
滋的反复照看这新买的大钻戒,随着手指角度的调整,钻戒泛着诱人的光芒。
  「儿贼哎~ 冰淇淋好吃吗?」甄妮笑眯眯的问道。
  「又要玩啥游戏?」小长生高度警惕。
  「明天大栅栏还有一伙人贩子,刚来的!」甄妮兴奋的照着镜子,脖子上有
点空,似乎还有挂钻石项链的空间呢。
  「嗯,我要去香港迪斯尼!」小长生想了想,既然没什么难度就不妨答应了。
  「儿贼哎,门票好贵的!」甄妮有些肉疼。
  「那明天我跟蓉妈妈逛街去。」小长生果断威胁道。
  「嘿,儿子是不是你妈我亲生的啊?」甄妮掐腰俯视着小长生。
  「嗯,那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啊?」小长生瞥了一眼甄妮,没心没肺的继续舔
着冰淇淋。
  「好吧好吧!」甄妮无奈道。
  「那拉钩!」小长生乐呵呵道。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额哎,什么啊,黏糊糊的!」甄妮甩这手上
黏糊糊的冰淇淋汁。
  不久,让临海市警方头疼不已的各色人贩子群体纷纷宣布破产,退出临海市
人口交易市场,某* 南省份人贩子甚至宣称在一个神秘女人手里七次买了同一个
孩子,然后再丢了七次,这伙倒霉人贩子因此负债累累,被放高利贷的追杀出临
海市很远,很远……
  其他人贩子也多次遭遇类似事件,就此,临海市获得了人贩子业界内「最无
序交易市场、最惨无人道的人贩子灾区、人口交易市场血泪展」等伤心口碑,并
宣布,若临海市警方不能好好整顿临海市市场交易秩序和治安环境,人贩子们就
再也不去临海市了。
              香港迪斯尼乐园
  甄妮做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塔上,抓紧安全护栏,兴奋的踢着雪白的小腿,等
待着即将突然坠落的刺激。
  柳月蓉看着玩的很嗨的甄妮、小长生,疑惑的对路惠男道,「大姐,二姐涨
工资、发奖金了嘛?最近好大方啊!」
  路惠男乐呵呵的买了两张旋转木马的门票,拽着柳月蓉冲到那排队的人群里,
兴奋的道:「哎呀,这个好好玩,小时候光看,一直没机会呢,老三,你就甭操
心了,老二是警察,不能干出格的事,放心吧!」
  柳月蓉想了想,倒也是,就随着路惠男坐上了旋转木马,胸前一对波涛汹涌
的豪乳随着木马不断的震颤抖动,两个大美女的出现顿时让旋转木马周围的相机
闪光灯突然频繁亮起。
  小长生正站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着,揉着肚子自言自语道:「蓉儿妈妈呢,好
饿啊,想喝奶了!」
             第八集三娘教子
  香港迪斯尼乐园的美国小镇中的一间休闲咖啡厅内,坐在临窗咖啡桌上的三
个女人让这间咖啡厅里的服务员觉得天气格外晴朗,心情格外爽朗,眼睛也格外
愉悦,中年秃头男店长一番慵懒常态,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不断殷勤的上前服务。
  柳月蓉身子前倾,眼神略带忧虑的在窗外汹涌人潮中寻觅着小长生的身影,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对汹涌澎湃的乳房搭在桌沿上,堆出两座傲人荡漾的乳峰
和深邃至极的乳沟,雪白胸脯上淡蓝色的血管如蚯蚓般若隐若现,诱人至极,也
牢牢吸引了旁边殷勤伺候秃头店长的贪婪眼光。叼着饮料管的甄妮敏锐发现了身
旁中年色狼的眼光,毫不客气向秃头店长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秃头店长被妩媚娇艳的甄妮大白眼翻的心头狂跳,忙微一弯腰,依依不舍的
转身走了开去,心下暗自嘀咕,这对大奶子要是能让自己抓一抓,少活十年都值
了,旁边翻白眼的那个靓女真是绝色啊,可惜就是脾气差了点,不过估计在床上
一定会很劲爆的吧,养眼啊,嘿嘿……
  路惠男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柳月蓉的手背,安慰道:「老三,别担心,咱
们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惹祸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丢不了的,再说了,咱
们三个女人带一个孩子,要不经常锻炼锻炼,养了个伪娘出来那不成笑话了,是
不是?」「就是,就是,三妹你也不能太惯着飞飞了,都六岁了还吃母乳呢,你
这奶妈餐没吃够啊?」甄妮咬着饮料管跟着起哄。
  柳月蓉收回目光,看着甄妮轻轻一笑道:「好像某人也经常去冰箱里头飞飞
的储备粮呢!」柳月蓉在小长生满岁后并没有自然回奶,因为三个女人都敏锐的
发现了,柳月蓉的母乳一断,小长生就会病恹恹的无精打采,体质每况愈下,而
且经常做噩梦,不是普通的断奶反应,在医院检查无果后,路惠男陪着柳月蓉去
精神病院探访了老道王重楼,一番长谈后,已经被关的半疯的老道王重楼作为释
放条件,详细告诉了路、柳两人,小长生原本是做为自己灵体转世而铸造的肉身
载体,没想到长生大典在关键时刻破坏掉,功败垂成至极即毁了自己转世的唯一
契机,也造就了一体内共存三个人九魂二十七魄的的诡异半成品载体,而原本在
孕期被自己用无数灵丹圣药喂炼的柳月蓉的乳汁,就是日后维系肉身载体魂魄融
合的药引子,并交代柳月蓉在自己的藏经处取了本道教典籍修炼,以增强乳汁功
效。
  路惠男动用了多方资源后,确认这疯老道所言非虚后,那本《修元经》也就
是部强身健体的功法后也就默认了柳月蓉修炼道法了,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乳汁更
加甘甜可口,柳月蓉日常饮食总是单独做一份无盐的奶妈餐,不知道是体制原因
还是修炼缘故,除了满头青丝化白雪别觉白发妙龄的异域风情外,身体倒也没有
其他不适,而且还颇有些岁月倒行青春逆流的效果,虽然不常运动,却也是纤腰
如蜂,更显豪乳肥臀的惊人曲线,而且肌肤也日益娇嫩丰盈,如美玉敷粉。
  甄妮跟着柳月蓉吃了一次奶妈餐后就嚷着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太寡味了,实
在难以下咽,并扬言将来如果小长生如果对他蓉儿妈妈不孝顺,自己就第一个饶
不了这小王八蛋!
  然后就毅然决然拉着大姐路惠男冲出去找川菜馆了,暗自发誓再也不碰柳月
蓉的独特伙食,心下也对柳月蓉的爱心和牺牲大为赞叹,原本还有些难以释怀的
地方也就自此烟消云散再无隔阂了。
  柳月蓉每天依然大量的分泌着乳汁,多余的就用奶瓶存在冰箱里,甄妮偶尔
一次起夜误喝了之后,觉得这奶汁口感味道都很特别、很好喝,而且当晚睡眠质
量极佳,第二天起来皮肤也很润滑,自此之后就上了瘾似的经常去偷喝儿子的储
备粮,好在柳月蓉这对超级豪乳产量稳定质量上佳,小长生天性大方,也不是护
食儿的主,对小妈(小长生对甄妮的称呼)这种私下劫粮的不道德行为也就睁一
眼闭一眼。没想到今天被柳月蓉一语道破,甄妮难得的俏脸一红,谄媚的向柳月
蓉笑道:「好喝嘛,反正飞飞喝不掉倒了也是浪费么,唉唉,大姐,老三,你们
看这蓝宝石,祖母绿啊,漂亮不?」说着,甄妮将桌面上一本香港Bonham
s小册子翻了开来,指着其中一块祖母绿的宝石问道。
  路、柳二女见惯了甄妮一遇到尴尬情况就东拉西扯的伎俩,也就不再纠缠,
看着那画册上闪耀着独特光芒的祖母绿宝石吊坠,路惠男笑着问道:「老三,你
这段时间倒卖人口挣了笔大大的外快,可是要拍下这宝石怎么也得500万往上
吧,你这私房钱可不太够吧!」柳月蓉看了看甄妮,又看了看路惠男疑惑道:
「二姐,咱们拍着东西没什么用吧,太奢侈高调了吧?
  甄妮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拍了拍柳月蓉的肩头,叹道:「老三,你这点心
思都放在儿子身上了,有些事就得二姐替你操心了,这东西不是新的,是老坑的
出土的宝贝喔!」说着甄妮四顾无人后,才压低了声音附身说道:「这东西据传
是从汉代西域都护、射声校尉班超的墓中取出来的明器,这班超弃笔从戎,以史
官起家,以武功征伐西域,历来都是以少胜多,堪称不世出的兵家名将,据说就
是被某位上古武将魂魄附体,二人六魂十四魄共聚一体,文武双全,就是用这块
宝玉震住魂魄的,这东西故老相传有镇魂凝魄的神效喔!」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
甄妮,道:「老二你是心疼老三天天吃那寡淡无味的餐食,想用这个镇魂玉代替
老三的母乳是嘛?」柳月蓉在一旁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段时间甄妮总是鬼鬼祟
祟的带着小长生出去扫荡各处人贩子来「集资」,原来是为了自己,心下大为感
动,眼睛一瞬间雾蒙蒙的,几欲潸然泪下,用力握住甄妮的手,轻声道:「谢谢
二姐!」结果甄妮反倒被弄的忸怩不堪,道:「哎呀,这个谢什么呀,一家人怎
么这么说话啊,再说,大姐说的对,咱们钱还是不够啊!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再想
一个办法,就是,嗯,嗯……」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甄妮,插口道:「偷!」甄
妮立刻眼睛一亮,探出头来,兴奋的冲着路惠男用力点头,笑道:「对对对,大
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意思哎……」路惠男用手指用力的敲了一下甄妮
的脑门,弹得甄妮哎呦一声捂着脑门缩回脖子去,疼的眼泪汪汪的看着路惠男,
路惠男板着脸到:「谁和你惫懒妮子想一起去了,早晚儿子让你带沟里去,当妈
的每个正经样,出的什么馊主意!」柳月蓉也点着头,紧张的低声道:「二姐,
你现在是警察了啊,知法犯法后果很严重的啊,我现在也习惯了,没什么的!」
  甄妮嘟着嘴恋恋不舍的盯着彩页道:「人家也就是想想嘛,这不征求你们意
见么,再说这东西也不是正路上流出来的,咱们拿回去,既能帮飞飞凝魂聚魄,
也能保护国宝不外流,于公于私都是好事啊!」「不行,做人要行的正走的端,
咱们不能给儿子做这个坏榜样!」路惠男一本正经的严肃说道,不给甄妮一点讨
价还价的空间。
  「谢谢二姐,不过我这样也习惯了,再说做女人还是挺好啊!」柳月蓉在说
道挺字的时候,不仅加了重音,还自豪的挺了挺那对丰腴荡漾的饱满胸部。
  甄妮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将双手夹在腿间,俯身将下巴搭在那本画册上,
委委屈屈的看着那闪耀着诱人光芒的宝石,半晌才挣扎着将目光挪了开去,望着
远处的人群,路惠男和柳月蓉相视一笑,柳月蓉将手搭在甄妮的后背上,轻轻的
上下轻抚安慰着二姐,路惠男这招手换来服务员,为甄妮点了一份她最爱的慕斯
小蛋糕。
  甄妮的目光在人群中无焦点的晃来晃去,在不远处人群聚集处扫了几眼后,
突然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的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嘟囔道:
「赛脸了,敢欺负我儿子,看老娘今天不打出你屎来!」柳月蓉闻言忙慌张张的
跟着冲了出去,路惠男匆忙之中还是抽出港币放在桌上才跟了出去。
  待到三女挤进人群,才看清两个金发十五六岁大孩子正抡着拳头追着猴子一
样东窜西跳的小长生,柳月蓉见了也是大为愤怒,两个外国孩子比自己儿子高着
两头,嘴里「bitch、fuck」骂骂咧咧的,出手力大势沉毫不容情,便
要冲上去护住儿子,却被路惠男和甄妮给拽住了,柳月蓉焦急的回头看着一脸平
静的路惠男和此时不怒反笑的甄妮,顿足道:「大姐二姐,他们欺负飞飞呢!」
甄妮一边放下袖子一边安慰柳月蓉道:「没事,俩笨熊,咱儿子吃不了亏,再说,
不打架还算男孩子嚒,打打更健康,嘿嘿!」路惠男四下看了看,一拉甄妮的袖
子,冲身后高处的摄像头怒了努嘴,甄妮会意,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偷偷从腋下
反身弹出,石子怒射而出将摄像头撞歪到另外一侧。
  小长生刚从一棵树后绕过,猛抬头看见妈妈们站在人群前,蓉儿妈妈焦急的
看着自己,一旁小妈却冲自己微微一点头,小长生瞬间便明白了小妈的意思,再
见到路惠男站在那里笑眯眯的没有反对,便开开心心的转身冲那两个金发大男孩
冲了过去。
  那两个金发男孩见到这跟猴子一样油滑躲闪的对手竟然不再躲避,就这样冒
冒失失的冲了过来,不由得心下高兴,刚才插队被这华人小子给当众指责,两个
从没吃过亏的特权家族子弟不由得勃然大怒,见着小家伙身材上瘦小,还不到自
己胸口高,仗着自己专业练过拳击,破口大骂之余便动起手来,没想到这小子油
滑的跟泥鳅似的,东躲西藏,弄的自己势大力沉的重拳招招落空,无处着力,不
由怒火更盛。此时见小长生迎面冲来,当前身材高些的金发男孩一击勾拳带着凌
厉风声向小长生耳侧快速击去,只道自己这一拳就能将这臭小子打飞出去,轻则
脑震荡,重则当场毙命。
  拳头过处,本应落在实处的感觉却被腋下重重一击的刺痛给取代了,胳膊立
时酸麻不已,打出去的拳头也无力的垂下,金发男孩腋下吃痛,不由自主的将挨
打一侧身子矮了下来,下意识的夹紧挨打的腋窝。
  此时小长生低头躲过勾拳,借着冲击迅速用指关节在金发男孩腋下狠狠一击,
见那金发男孩矮身将头凑了过来,便毫不客气的抬膝上撞,坚硬的膝盖正撞在那
金发男孩柔软下颌处,立时将那金发男孩踢得后仰栽倒,口吐鲜血当场晕了过去。
  另一个矮一些的金发小孩更为粗壮一些,见到同伴被这华人小子凶狠迅捷的
瞬间击倒,不由大怒,喊了一声便绕过地上同伴冲了上来,左手护住胸口和面门,
左脚蹬地,右手一击凶狠重拳直直击向小长生面门。
  路惠男眼尖,发现人群闪处几个军装警察冲了进来,便出声喊道:「警察来
了!」小长生听到妈妈喊声,心思电转,硬生生停住躲闪的身形,将面门迎向那
拳头来处,左手却在身后警察看不到的角度伸出,似乎是身形不稳想要抓住对方
的手肘似的,迅捷无比的抓住那金发男孩的击来的肘关节,用力向自己怀里一拽,
只听喀拉、喀拉两声,那金发男孩的肘关节、腕关节便脱了臼,整条手臂向面条
一样软了下去,拳头挨到小长生的脸上时已经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头了。
  待到军装警察和另外几个外国男女一起冲到人群里时,正好看到小长生面门
中拳仰身栽倒,然后躺在地上惨叫连连,而打人的男孩却奇怪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捧着打人的手臂疼的哇哇大哭起来,脸上惨白汗如雨下,旁边还晕倒着另一个金
发男孩。
  ……………………
  警署里,值班警察面对那几个愤怒的外国人道:「旁观证人都证明是你们的
人先动手的,而且我们现场出勤的军装也证明是你们的孩子打了那个小孩的,呃,
脱臼是因为他自己用力过大,和对方没关系!」「Theyarethieve
s,theylie!(他们说谎,他们是贼!)」一个金发倨傲的中年西装男
愤怒的冲着路惠男这边扬着拳头喊道。
  「先生,你是说,你的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被一个六岁的小孩给打了,对
不对?您有证据嘛?」值班警察用手扶了扶帽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老
外。
  「Isaidisgoingintoevidence。weAmeri
cansareagentleman,chinapig!(我说的就是证据,
我们美国人都是绅士,野蛮的中国猪!)」香港警察也是个华人,对这老外的说
法明显有些愤怒,但碍于职责,只能压抑着怒气说道:「彼得先生,我们都知道
您是美林公司的总经理,但请您尊重您自己的身份,注意您的言行,如果您对我
们警方的处理有意见,您可以请您的律师来处理或者来投诉。」那个叫彼得的老
外鄙视的看着那香港警察,又看着另一边路惠男三女和躺在长椅上装昏迷的小长
生,愤怒的喊道:「Chinesepig,youarelairalso
(中国猪,你们都是骗子)!」路惠男听到香港警察说道这人是美国人,而且是
美林公司的香港负责人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来,直视着那老外的
眼睛,操着流利的英文道:「先生,你们美国人才是骗子,包括你们的总统,和
你那公司,都是骗子!」「what?(什么)」彼得怒极反笑,身后一帮美国
伙伴也夸张的笑着,待到笑声渐渐停歇,彼得低下头俯视着路惠男,道:「婊子,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如果没有证据,你就等着接我的律师信吧,我要告的你倾
家荡产!」甄妮忙走到路惠男身后,也与那彼得怒目相对,路惠男却直视着彼得
的眼睛说道道:「你要证据是么,好,我告诉你,彼得先生,1901年,一位
叫胡华的美国绅士,代表美林公司用欺诈的手段骗购了我们中国的开平矿务局,
1905年大英帝国的法院正式判决了胡华及其美林公司的收购行为属于欺诈,
这是你们欧美案例法里的典型案例,您不知道么?」彼得双肩一耸,道:「那又
怎样,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与我们总统又什么关系吗?你这句也算是污蔑,我
同样告你!」
  路惠男回敬了彼得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轻轻道:「彼得先生,如果您对美国
历史有了解的话,应该知道,美国历史上有位总统叫胡佛吧?胡华就是你们的胡
佛总统,一位被英帝国法院裁决为欺诈的骗子,最后当选了了你们绅士国家的总
统,绅士?呵呵!」「……」彼得愣在那里,身后的美国伙伴也鸦雀无声面面相
觑。
  说着路惠男扫了一眼周遭暗中冲她翘起大拇指的香港警察,笑着微微颔首示
意,便转身走了回去,走了几步后,想起来什么事,又停下来回头冲满面憋得通
红却无言以对的彼得说道:「这位美国绅士,现在能确认的就是一点,打伤了我
的儿子,您会接到我们的律师信的!」回到这边,柳月蓉和甄妮欢欣雀跃的抱住
路惠男的胳膊,赞赏道:「大姐,太给力,说得好,那大金毛脸都绿了,哈哈,
给力!」躺在椅子上装晕的小长生也眯着眼,偷偷的冲妈妈比划了一个翘大拇指
的动作。
  路惠男悄悄的在小长生脑门上弹了一下,低声道:「惹祸精,晚上回去加跑
一个五公里!」小长生可怜兮兮的侧着头看着甄妮,甄妮却板着脸低声道:「两
个笨熊居然一个照面拿不下来,下盘不稳,今天起每天加做深蹲100个!」小
长生眼泪汪汪的转头去看柳月蓉,柳月蓉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想要求情,
甄妮坏笑这附在她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柳月蓉便毫不犹豫的张嘴说道:「算了,
还是每天加做深蹲200个吧」小长生白眼一翻,真的晕了过去。
  回去的车上,路惠男笑着问柳月蓉道:「老三,老二刚才跟你嘀咕什么了,
改主意改那么快!」柳月蓉看见坐在旁边垂头丧气的小长生,把嘴凑到路惠男耳
边,贼牟嘻嘻的笑着耳语道:「二姐说了,多练深蹲,有利于床上运动效果和小
鸡鸡发育!」路惠男双颊绯红,轻轻掐着甄妮的脸庞,对甄妮耳语道:「死妮子,
还嫌不够大啊!」甄妮则飞快的在柳月蓉胸脯上捏了一把,色迷迷的笑道:「越
大越好,粗粗益善!」「哎呀,二姐你好色啊!」「哈哈,老三你才知道!」
  「呵呵,早知道了,二姐有时候晚上肚子疼,自己边揉边哼哼呢,喔~ 啊
……我要~ 啊哼~ 」「老三,你造反啊,再学!还学?我掐死你得了……!」坐
在后座上的小长生想着好好的假期突然多出来的每晚上加练5公里和200个深
蹲,正满面愁容无精打采,此时看着旁边突然间莫名其妙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的三个妈妈,不由得双手抱头垂首长叹道:「哎,女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
  路惠男在朋友的帮助下,在香港开了个股市和期货帐户。
  甄妮花光了手头积蓄的200多万,在各种珠宝市场里买了好大一堆翡翠原
石。
  柳月蓉则在各种服装市场小店里东游西逛,卖了一大堆衣服,要了很多名片。
  小长生则边跑边苦中作乐,几天里吃遍了香港若干知名小吃,在睽睽众目下,
用蛙跳的古怪姿势逛遍了大屿山,回去时明显弹跳力见长,内裤渐紧。
  在离港的前一天,律师送来的美国人彼得赔偿的2万美元支票,路惠男将支
票给了小长生,并问道:「儿子,这钱是你赚的,虽然戏演的差点,反应慢点,
好歹就算是辛苦钱吧!归你支配了,你打算怎么花呢?」「妈妈,你这是夸我么?
  你说我们男人啊,挣点钱怎么就那么不容易呢!唉唉,妈妈,妈妈,别拿回
去啊……我的意思是,呃,世上只有妈妈好!」小长生见风转舵极快,颇有小妈
甄妮的风采。
  小长生出人意料的将支票存入了路惠男在香港开户的股票帐户里,并反复交
代路惠男,说是要跟妈妈学习炒股,而且一定要亲自操作。最后只留下3千美元,
分别给三个妈妈买了三套自己垂涎已久的性感高端内衣,让三个年轻妈妈感叹唏
嘘不已。
  「飞飞真懂事啊,咱们没白疼儿子,懂事了!」柳月蓉小心翼翼的将没拆封
的内衣抱在怀里,眼睛里雾蒙蒙的,满怀欣慰道。
  「哼哼,是嘛,是懂事,懂事的太早了啊……!」路惠男看了看内衣的牌子,
脸一红,将没拆封的内衣放进了行李箱最底层下。
  「嗯,胸罩、内裤、丝袜、吊带,嗯?领结?真全啊,先穿这个胸罩吧,大
姐,别说,这小兔崽子还真有眼光,这高档内衣穿着就是舒服,胸部一点都不累
呢,还得说是咱儿子,哎?……唉?为毛这内裤是开档的啊?飞飞,你过来,不
许跑!」「咣当!」小长生见势不妙,反应极快,立刻拔腿窜出门外,心中暗叫,
坏了坏了,小妈怎么现在就穿上了,不过那老板说的没错,女人穿上这个就是漂
亮啊,小妈不会穿着个出来追我吧,估计不会,可不来追我,小爷我怎么回去啊,
不回去呢,不行不行,这里洋妞虽多,可是没有蓉儿妈妈的奶喝了,哎,回去还
是不回去呢,苦也苦也……
  柳月蓉看着站在门内气急败坏的向走廊望去,身着开档蕾丝内裤和露乳头透
明胸罩的甄妮时,先是恍然大悟,然后便抱着路惠男开怀大笑起来。
  甄妮咣的一声关上门,毕竟是女人,怎么也不好意思就穿这身追出去,再一
回身,看见在床上笑的直打滚的路惠男和柳月蓉,不由得气哼哼的道:「小王八
蛋,来趟香港就学坏了,学好不见他用功,跟资本主义学坏倒是蛮快!」眼光在
室内更衣镜上偶一扫过,眼睛突然一亮,自顾自走穿上黑色丝袜和腰封吊带,带
上白领结和兔耳朵,再踏上高跟鞋,来到更衣镜前搔首弄姿,扭腰摆胯的,反怒
为喜道:「不过眼光还是蛮不错的,这款式、这颜色、这布料,呃,还有这身材,
中华兔女郎,啧啧!」…………
  另一边在街头盲目乱逛的小长生看着手表,心头思量,按照往常规律,小妈
要是生气,一个小时以后回去就应该消气了,这回气压有点高,那么天亮前回去
也就应该没事了吧,不过今天晚上有点凉啊,出来忘带外套了啊!
  「小朋友,冷不冷啊?」正低头走着,突然旁边有人问道,小长生一抬头,
是个邋邋遢遢身着唐装的老人,头上白发用竹簪挽着一个牛角发髻,看上满面浩
然正气,应该是个好人吧,既然这么问,好歹是不是也应该借我件衣服穿穿吧,
心念至此,小长生忙抬起头,瞬间堆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答道:「是啊,老爷
爷,真冷啊!」那老人却没有像小长生预料中的递过件衣服来,而是从兜里掏出
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古书,摊开道:「小朋友你骨骼清奇,实在是学武修道千年
一遇的奇才啊,我这有本武功秘籍,今天相见你我有缘,就便宜些卖给小友你好
了,只要5000港币,很便宜的!」「切~ ,老人家,出来混好歹要下点本钱
的啊,你这套词都烂街了,看过电影的谁不知道啊,您这年纪要说个卖身葬母、
卖书养小三什么的还能搏点同情!」小长生大怒,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应到。
  那老头脾气倒好,将那古书收回怀里,灿灿的笑道:「世道不古、世风日下
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精,还让我们这些老江湖怎么混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说着好似感慨万千似的,伸手要抚摸小长生的脑门,小长生厌烦的一侧头,
道:「别占我便宜,我是你家小太爷!」但身子还是慢了一些,那老头的指尖还
是在小长生的脑门扫了一下。
  「小友,我说的你若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不好?」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一
脸不屑的小长生。
  「你能有什么值得我赌的?」小长生不说自己身无分文,却先说老头身上没
什么值钱的事物,颇得甄妮倒打一耙的无赖术真传,弄的老头在一旁哭笑不得。
  「我叫你一套吐纳的办法,5分钟就能学会,学会了你就不怕冷了,若5分
钟学不会,我就把身上衣服输给你!好不好?」说着伸出尾指来,要和小长生拉
钩做赌。
  小长生忙伸手拉钩,大声说好。
  小长生边拉钩边歪着头,大眼睛骨碌碌乱转,心想道,我就是学会了也说没
学会,就嚷嚷冷,你还能有证据说我作假么?再说你也没说我输了如何,这买卖
若不做就着实傻透了。
  那老头倒也没想这么多,絮絮叨叨的先讲了些吐纳的身法、心法和息法,然
后轻念到:「夫炼者修也,息者气也,神也,精也。息气本源者,清静本气也。
  观入丹田,细细出入,如此者龙虎自伏。若心无动,神无思,气无欲,则名
曰大定。真气存于形质,真仙之位变化无穷,号曰真人矣。夫胎息者;须存神定
意,抱守三关者精、气、神也。凡修行之人,每于六时,常抱守三法,则自然有
宝聚也……」小长生就跟着那老头坐在街边,默念口诀,按照这老头说的导气吐
纳,片刻后就觉得眼皮沉重,倦意沉沉,丹田中一股暖意上涌,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却发现天色微亮,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街边做了一
宿。
  微风一吹,身上寒意又起,小长生打量了一下身上,不由得破口大骂,却原
来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小裤头,衣裤已然不翼而飞,想来必定是那老骗子将自己弄
晕时扒了去,没办法,只得捂着胸口和屁股,在路人侧目下一路小跑无比悲壮的
飞奔回酒店。
  三位极品美人妈妈见儿子像光猪一样站在门口,不由得大惊失色,以为儿子
已经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轰击之下,没等自己下手就早早的失身了,待定睛仔
细打量,看到儿子脸上咬牙切齿愤愤不已的表情,略一思索便很开心的猜到,儿
子昨晚九成九是被人骗了,只是无论三女如何盘问套话软磨硬泡,这小家伙就是
咬紧了牙关,绝口不提如何走麦城的细节。
  …………
  三位年轻妈妈很开心的带着一脸郁闷至极的小长生结束了香港游乐之旅。
  回到临海市后,路惠男在工作之余,开始研究股市,并一点一点交给小长生
如何看K线、指标、趋势,如何分析股票基本面一些东西,满以为几天后这些枯
燥的东西会让儿子知难而退,没想到小长生居然有模有样的学着操作起来,路惠
男专心做着中长线操作,偶尔抽空看一下,没想到儿子居然喜欢弄些短线操作的
东西,几天下来,虽说没赚什么钱,但是也没有亏太多,路惠男就又给儿子讲了
些短线操作的要点,就不再管他了,想着顶多让儿子把帐户里的美元亏损完毕也
就完事好了。
  好在路惠男自己的操作异常稳健,虽然起步资金不是很多,但是稳扎稳打,
慢慢的投资收益利滚利的也越来越可观了,待到凑到100万的时候,路惠男就
毅然决然的冲进了期货市场,专注对粮食和贵金属的期货投资,由于资金投入不
是特别大,路惠男也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投资规模,尽可能不让人关注到自己的
获利,期货市场上居然对这位超过95% 以上成功率的大神级操盘手没有过多关
注。
  每天有空就带着儿子到京剧院里上班,小长生小小年纪却随着母亲对京剧很
是痴迷,老生戏和京胡都能上手像模像样的摆弄几下,并且仗着路惠男和甄妮给
打的功夫底子,学起武生戏来居然也很见功夫,京剧院里上上下下对着精灵剔透
小家伙也都非常喜欢。
  而早晚时间都是甄妮领着小长生跑步练拳,越到后来小长生体能越好,身体
也越来越结实,跑起步来居然能甩开甄妮好大一截了,有时候兜过来还挑逗一下
小妈,甄妮倒也不恼,第二天就驱这两只铁背苍狼追着鬼哭狼嚎的小长生跑步去
了,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在后面舔着冰淇淋喊着加油!
  待到甄妮将挑回来的翡翠原石破开,居然眼力和运气都不错,遇到了好几块
大料,一转眼赚了不止二十倍,待到再去香港想拍回那块宝玉的时候,才知道那
块镇魂宝玉被那叫彼得的老外给拍走了,弄的甄妮恨恨不已。
  柳月蓉则辞了医院的工作,据说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叫做淘宝的什么不知名网
站,在家做起了服装网络销售的生意,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柳月蓉拽着甄妮
和路惠男给自己当模特,仙女范的交给老大路惠男,性感范的交给甄妮,而韩国
风的就自己出马,网站交易量拜访量瞬间暴涨,这生意居然让柳月蓉做的风生水
起、声名鹊起,捧红了无数不知名的服装品牌,几家坐出名的品牌感激之余也试
探着咨询能否让柳月蓉做自己的总代。
  柳月蓉对突然火爆的生意有些措手不及,紧急召开家庭会议,征求代理品牌
的事宜,没想到小长生居然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推荐自己在香港给几位妈妈买的
情趣内衣品牌,结果毫无争议的遭到三位妈妈强烈的鄙视。
  最终柳月蓉在路惠男的建议下,选了几样分别覆盖少女、内衣和职业装的品
牌尝试着做了区域代理,并按照路惠男通过网络和实体店的配合发展方针,招聘
了几个得力的实实在在干活的农村小妹来做调度,居然也发展的也颇为顺利,短
短一年多时间,就迅速的占领了附近三、四个省份的全部二级地市网点,销量迅
速提升,柳月蓉早早的过起了在家数钱的快乐老板娘生活。
  小长生在一旁看着蓉儿妈妈开网店的经过,心头默默的盘算着自己的成人用
品网店经营计划,觉得还是有几分可行的,估计要是自己的三个妈妈做模特,肯
定能让拜访的流量火爆,在加上隐私保护的快递方式,一定会将这情趣用品的东
东生意做的很好,不过既然现在一无资金,二无支持,也就是想想作罢了,若是
跟三位妈妈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估计自己这辈子就得蛙跳着走路了,想了想打
了个寒颤,还是将这个想法深埋在心底,暗自嘱咐自己做梦可别瞎说梦话。
  但毕竟在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疯玩瞎闹的年龄,我们的小长生脑海里就已经在
疯狂蔓延着成人用品网络销售商业计划的资本主义野草了。
  当临海市很多家庭还在为每月1、2000元工资拼搏的时候,这个不起眼
小区里的小家庭里的三个极品女人就通过各自的方式,不经意间为这个家庭积累
了让很多普通人瞠目结舌的巨额资产了。但在三个妈妈穷养儿富养女的持家理念
下,依然过着普通家庭的日子,而在小长生的印象里,自己的家只是个不愁吃穿
的家庭而已,一个会唱戏炒股的妈妈,一个训警犬的小妈妈,还有一个待业在家
的蓉儿妈妈。
  小长生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唯一男人,有养家、让妈妈们过的很幸福的重大
责任,天将降大任于小人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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