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江湖录(卷01)(劫难卷)


                劫难卷
  第001章。穿越(虐h)
  甘露是古武世家甘氏家族第十八代掌家。
  她虽然才十八岁,已经显露出惊人天赋,把甘氏绝学的擒拿术和互博术都掌
握到了极致。
  天才,绝美又有权有势的女人,自然很多人喜欢,甚至为之痴缠。
  甘露死於和黑道大少邱白路的婚礼上。
  在宣读完誓言交换戒指最幸福的一刹那,她被瞬间一枪击中了头部。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有什麽东西抽离身体,不知道飘向什麽地方,似乎有什
麽地方吸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过去。
  冥冥之中,她意识完全消散前捕捉到一声叹息,「把你杀了,让你回到那个
时代,我就能够有机会拥有到你了吧?」随之,又是一声枪响,可是她已不再听
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甘露的意识像在混沌中洗涤了一遍,又清晰的抽离出来。
  她能够清晰的记得死前发生的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当前正在发生的事。
  眼前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妙。
  她的意识完全的清楚,但是她却无法醒来,无法有一丝力气睁开眼皮,或者
动一动。
  甘露知道自己身无寸缕。她能感受到身前人浓浓的冷意和厌恶。
  听见一个年轻人烦躁的声音,「真的要和这个傻子做那种事吗?」
  一个老者答道:「主人,此女子纯阴体质,我们动用了天魔罗盘整整三年才
推算到这女子的方位,眼下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年轻人不说话,也没有碰她,甘露心里暗暗高兴。
  又听见老者的声音,规劝道:「主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罗盘整整三年没
有动静,不久前却突然转动方位指明方向,说明正是大好时机,跟她交合,就能
融合主人您的先天阳火之体,冲破任督二脉,大功在望啊!」
  甘露在心里骂这个老头,可是却无法醒转。
  她能感受到面前年轻人浓浓的冷漠和鄙视。显然这人发自内心也并不想同她
有肌肤之亲。她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难道这幅身体长得实在不堪入目?
  老者大概也急了,道:「主人,事不宜迟,如果这傻姑醒来,难免记住您的
样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处理她又嫌浪费时间。」
  年轻人冷冷道:「罢了,我宁愿这样奸屍,也不愿对着这清醒的傻子。」
  年轻人说完,终於粗鲁的伸手过来,解开甘露的衣衫下裤扔在一边,连她的
肚兜也不解,自己的衣服都没脱,直接掀起长衫下摆,从裤里掏出阳物,就对准
她两腿之间顶过来,乱捣了几次,不得其门而入,甘露下面皮肤都给弄得快红了,
疼痛不堪。
  老者尴尬的咳了一声,「主人,应该在会阴穴上面一点点,当前位置再往下
挪动寸许即可。」
  甘露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强暴,还要被一个老头在旁边看着指导!
  年轻男子也不亲她,甚至除了下面之外触碰都懒的有,他把阳物往下移动寸
许,对准中缝,也没有任何爱抚润滑,一用蛮力,开山凿路般一头刺了进去。
  甘露像被一把锥子活生生劈开。那疼痛还在延续,刺痛之後是钝钝的挫痛,
可是她却叫不出来,甚至连表情都动不了。随着男子身子前倾那东西又往里伸入
了一半,甘露的血从肉壁的空隙中缓缓挤出,男子随着血液涌出一个挺身,闷哼
一声完全顶到了头。
  之後是漫长的律动,像是一把矬子在下体里来回的磨动,男子大概觉到了舒
服,抓住了她的双腿,架在两侧,开始快速的挺身,甘露疼的快要死了,可是那
下体的东西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粗大,她的花穴里全是酸胀感,而男子的甜头刚刚
开始,怎能轻易结束?
  男子大概阳物被包围的舒服,不住的用欲根在她温暖的肉壁里到处冲撞,似
乎要把阳物上每一寸皮肤都完全的刺激到舒服到,在她每一寸内壁上研磨。而在
甘露感觉如同上刑一般。
  她每秒受尽煎熬,尽量使自己意识分散不去感受,可是男子的动作越发的快,
越发有了规律,每一下都戳到她深处的中心,似乎要把她活活撞死,甘露都觉得
照这样下去,自己这灵魂也许未苏醒就要疼死了。最後男子快到了不可思议的速
度,风驰电掣的抽插着,把血滴都带到了身下,溅起一串血花。
  就在甘露摇摇欲坠,并且庆幸这苦难快要结束的时候,又听见那老者干涉道:
「主人,不要欲迷了心窍,否则还要重来一次,运气於丹田,交汇於至阳,汲取
其阴元,熔炼於血脉。」
  男子倏地停下,缓了一会,然後开始规律而克制的抽动,并开始依言运功,
而这种抽动对甘露更是一个折磨。他来来回回进出若干次,身下却抽插不停没有
丝毫停止,每一下都刮动脆弱的花壁,血迹渐渐减少不见,只剩拉锯似的疼痛,
体内全是一片火辣,而男人的速度和坚硬始终不减,甘露被他折磨了足足小半日,
直到觉得自己快要就这麽被做死了,才终於在身心疲惫中沈沈失去意识。
  甘露失去意识之前,心里无比憎恨这个男子,当然,她更憎恨那个老者。
  第002章。甘草甘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屋里陈设
古色古香,但是很简陋,只有有限的木柜木桌子。
  她动了动手脚,浑身酸痛不堪,像是卧榻已久。
  「好渴──」
  「甘草!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摔破了碗,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甘露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再次恳求道:「我好渴,我想喝水──」
  妇人这才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急急收拾了,又打了碗水来喂她喝下。
  甘露试探的问道:「你是我娘?」
  妇人抓着她的手抓得生疼:「傻了十三年多,终於不傻了!」
  甘露若有所思,「劳烦母亲照顾了这些年,甘草以後一定好好孝敬娘。」
  妇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这才好了,就要嫁到陈家兄弟家去了,
以後好好过就是了。」
  甘露吓了一跳:「女儿要嫁人了?这是怎麽回事?」
  妇人半是看着她的反应,半是躲躲闪闪,「谁知道你这傻病还会好呢?家里,
家里也实在是养活不了了,难得陈家兄弟不嫌弃,肯要你,娘只好答应了。」
  甘露消化了一下,沈默不语。
  妇人知她心里不满,道:「陈家兄弟个个人才,难得之前你傻的时候都不嫌
弃,想必现在好了更是会对你好的,你嫁过去没有公婆,不会太麻烦的。」
  甘露知道这家里为难,但是还是不太接受卖女儿一样把她卖了,何况是先前
还傻的时候。万一随便人家万一把她卖了杀了,也管不到。
  妇人叹了口气,「这天下女子哪个不是这样?咱们地位低下,只能寻个好寄
托了!我之前看那陈氏兄弟都是托的去的人,你不要怪娘,你见见再说?」
  甘露点点头,妇人出去忙碌。她则迅速脱下裤子,检查自己的下体,下体干
干净净,并没有任何异状,甘露忍不住想:到底是做了一场梦?
  後来跟妇人说话,才知道这里目前是龙霖国天下,女子地位低下,而且男多
女少的厉害,富人家的男子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而穷人家的男人就娶不了
妻,或者多夫一妻。女孩不值钱,也不好养活,到了能嫁人的年纪,多半家里就
收几十吊钱送走了,差不多跟卖掉一头牛一样的价格。这里人嫁女儿,基本都跟
卖掉牲口差不多。
  甘露这才知道,这妇人对她这个傻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不能拿什麽都
跟现代比较。
  而且很显然这里确实很贫穷。
  第003章。出嫁甘露打了盆水,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那时的她有一双人如其名的眼睛,鹅
蛋小脸,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子,最美的是那张弧线完美的唇,无论从哪一边
看去,都精致的像用线细细绘制。她轻灵可人,那种清秀,已经完全颠覆了「清
秀」的概念,而到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境界。换句话说,当她身边还有一个艳丽十
足的女人时,你却还是一眼注意到那滴甘露。
  然後现在盆里的倒影却略显不足,分明是十分失望,跟她XX岁时似是有那
麽一两分相似,但是却显然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俩人联系在一起,倒影中的人只是
个普通的身量未足的女孩,眉眼因为傻的太久甚至有些稀疏,整个人还有种未脱
病态的痴态。
  甘露心里难掩失望,女人都希望自己美一些,尤其自己原本就是个美人。那
种落差,难以言喻。
  翌日,甘露决定按照妇人的要求见见那陈家男人,她想如果对方通情达理的
话,就好好商量,那「聘礼钱」先欠着,以後她一定还,先把自己赎回来,如果
对方也不是善人,那麽找个机会溜了。
  然而,在见了陈栋一面之後,她改变了主意。
  陈家老大已经不年轻了,他目测得有三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可以当得起
甘草的爹。
  这男人一身褐色粗布衣衫,身材魁梧,面含风霜刀刻,却把胡子理的干干净
净,他的眼睛很深沈,而且他是个不太多话的人。
  甘露知道他独自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在山里过活,做的一手好木匠活。仅此
而已。她一直以为她未来的相公会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这个人给她的感觉,
确实如此,又不尽如此。
  他看见她不傻了,也没有特别的高兴,只是开口直视她,说:「我希望你早
些嫁过来,跟我一起照顾两个弟弟。我一个人,着实有些辛苦了。」
  甘露很喜欢这男人给她那种深沈踏实的感觉,她前世一直忙碌身外事,挣了
很多风光,又有羡人的联姻,可是她也没能善终。她突然厌倦了,穿越女又如何,
懂得乱七八糟又怎样,在这里似乎也用不上什麽,最主要是,她不想去做什麽翻
云覆雨的冒险。她突然想跟着这男人好好过日子,这一世似乎当女人会很辛苦,
但她直觉跟着这男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於是甘露从这一刻决定,从此她就是甘草。
  她说:「好。」
  第004章。洞房1(h)
  春日初八,甘草出嫁了,就穿着镇上扯的几尺大红布做了身简单的喜服。头
发新学着绾了个小桃髻,就跟着陈大身後进了山里去了他家。
  陈家比她原来的家还深山里,一个小院落,四周种满了翠竹。经过竹林她看
见一些似乎是捕兽的机关,心里很好奇,想要仔细去看看,却被陈栋拦住了,叫
她不要乱跑。
  没有花轿也没有拜堂,不过甘草觉得挺踏实的。
  这一晚,甘草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的等着她的夫君,陈栋,她现世时十八了,
可是现在也才不满十四而已。
  於是甘草把自己洗了,脱掉喜服,躺在床上,紧张的等待。
  陈栋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她躺的齐齐整整,忍不住笑了,他抓起甘草揪紧
的手指,塞给她一枝木钗。
  甘草坐起来,好奇的看了看,是一枝黄梨木雕的小狐狸钗,小狐狸雕的十分
精致,抛光的十分圆润,即使在现代,甘草也没见过这麽精巧的小玩意,小狐狸
嘴角的笑意都清晰可见。
  甘草看得欢喜,想要把狐钗戴上。却被陈栋拦住。
  「要歇息了,明天再戴吧!」
  甘草僵住,有些窘迫。
  陈栋轻轻打散她的秀发,「丫头,喜欢的话以後再给你做!」陈栋轻轻拢上
她的腰,「别怕,早晚有这麽一天的。交给我,我会爱惜你的。」
  陈栋轻轻解开她的衣襟,把她放倒在床上,吹熄了灯烛,自己也脱了衣服上
了床。
  甘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即使在现代,她也还是处女的。黑暗中她看不见陈
栋的裸体,省了不少尴尬,但是她怕他成熟的身体,会不会太大,让她无法承受。
  陈栋的手摸上她的胸前,停了一下,「你没有穿肚兜?」
  甘草红了脸:「我家没钱买,只有一件换了洗了。以前,我也用不着这些的。」
  陈栋轻揉着她的右乳,「以後在我家,缺不了你用的,比不了人家富贵,但
是不让你受苦。」
  他压上她的小身体,两腿分的大开,怕压着她,她尚瘦小的身体,在他成年
的身下显得十分娇小可怜,好像重重一压就会让她气力不济。
  陈栋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又一口吮上她左边的乳尖,甘草忍不住轻轻「啊」
了一声。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刺激,她每个细胞都像活过来了。
  陈栋抬起头,亲吻她的小嘴,他有一种亲吻女儿的感觉,她太小了,不知道
能否容纳他的巨大?
  甘草快被他浓浓的男人味给弄晕了,无力的缩回嘴唇。陈栋大概也觉得这样
有些怪异,也不再亲她,又开始戏弄两个乳尖,直到甘草无力的去推阻他才作罢。
  陈栋分开她的双腿,用坚硬的阳物在她花朵里上下蹭了几下,甘草感受到危
机感,想要并上双腿,却被陈栋牢牢摁住,双腿就像青蛙一样曲分开,陈栋顺着
她花缝中间上下试探了几下,终於找准了地方,破开温暖的肉蚌,那蘑菇头已经
卡了进去。
  甘草里面还很干涩,痛的惊呼,忍不住叫道:「不要──」
  陈栋又俯下身,贴紧她的小脸,他的胡茬子就蹭在她下巴,引得一阵痒痒。
  陈栋趁机又深入半根,甘草掐进他的厚厚的肩膀,头无力的歪倒在枕头上。
陈栋往後轻轻抽回一些,然後猛的往前全数捅了进去。
  甘草的双腿想要做什麽动作也不行了,只能无力的随着他动作摇晃。
  陈栋开始缓慢的律动,甘草还是除了痛就是痛,忍不住哀求道:「陈大哥─
─」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陈栋截住:「叫我夫君!」
  甘草道:「夫君,我受不住,下次再来吧!」
  陈栋却坏心加快了速度,「这样呢?」
  甘草急道:「不要!好痛!不要!」
  陈栋按住她俯下身轻轻耳语道:「弟弟们都睡了,你想把他们都唤醒麽?」
  甘草只能闭了嘴。
  陈栋却越来越快,他憋了这三十多年,怎麽能不疯狂?何况那小女孩的紧窒
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让他的大阳物被包裹的发疯。
  身下小女孩的较弱可怜在他眼里引起了一串犯罪的刺激感,他迫不及待的想
占领她的孱弱,用他三十多年的忍耐爆发在她小小的身体,引领她跟他一起随波
逐流。
  那种快乐一次强过一次,似乎在嘲笑他陈大这些年都白活了,沈稳的陈大也
失了风度,他抓住她小小的腰肢,疯狂的对准中心冲撞着,看着身下人眼睛大睁
想要呼救却不敢叫出声来的样子,他血液里都兴奋得不行,对准花心又是一阵全
力的乱捣,直把他三十多年的气力全使出来了,才一大蓬子孙液全都射入小女孩
花心深处,射完後,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再看身下的人,已经是浑身汗透,
犹自在他攻击的余韵下颤抖不已,几绺发丝粘在脸颊上,惹人疼惜。
  陈栋忍不住有些後悔自己的不自制,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安抚,就像一个慈父
哄骗小女儿睡觉,哄着甘草渐渐睡去了。而陈栋当了三十多年和尚,头次开荤,
那种滋味难以戒断,但是因为甘草病弱,他对於甘草他有种怜惜的情结,於是只
好强自忍着欲望,几乎一夜难以成眠。
  第005章。洞房2(h)
  甘草又累又困,睡得昏天黑地的,迷迷糊糊中天还没亮,被一阵悉悉嗦嗦的
动作给弄醒,见陈栋侧着身子,把蜷着的自己抱在怀里,用手揽着她的小腰,一
边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颈边喷出股股热气,哈的她直痒痒,甘草本能地躲开,
一扭腰身却碰到陈栋的下身,引得他压抑的低呼。
  陈栋隐忍了几乎一夜,没怎麽睡得着,这下似乎又被触动了欲火,他牢牢固
定住甘草的小身子,让她双股抵着自己的坚硬的欲根来回摩擦,那欲根愈发坚硬
愈发火热,隐隐有控制不住之势。
  甘草这下想睡也不成了,她初承雨露不胜羞涩,何况还是跟一个几乎不怎麽
熟悉的人。於是甘草装作不知,闷闷的不出声,把眼闭着。
  陈栋搂着她的腰身,注意到她几不可见的小小颤抖,微微笑了笑。他把布满
老茧的手像蛇一样滑进甘草的内衫,整个握住她还尚不丰盈的胸乳,温柔的揉捏,
像搓面圆一样,来回揉成各种形状。甘草还是忍耐不动。陈栋索性把她揽过平躺,
一边用手捏着她的小乳,一边在上面乳尖浅尝辄止,舔的时候手下更是用力的捏
挤,让她送入口中的乳尖更加坚挺更加立体。
  甘草抽了口气,咬紧牙不说话,她下面还有不适,可不想这麽快再给吃了,
要知道刚破身的男人是没什麽理智的,即使他们再疼女人,这种事上,实在没得
商量。
  陈栋看见她可爱的微眨的眼睫,心里又笑她的可爱,在她耳边自言自语的轻
轻叹了口气:「唉,真是憋死个人,可惜小夫人睡得太实在,罢了──」
  甘草心里松了口气,刚想翻个身,却觉下体猛的刺入异物,极为不适应,却
是陈栋一根手指突然插了进去,甘草低低惊呼一声,睡意全无,那边陈栋又用牙
齿轻轻噬咬她的小红莓,上下的不适让甘草难过的轻叫出声。
  陈栋一边把她下面抠挖着一边道:「小东西,看你还怎麽装睡!」
  甘草因为身体还未清醒,觉得刺激似乎脆弱的不能承受,忍不住哀求:「好
夫君,甘草好累,来日方长,就今儿入了夜吧好不?」
  陈栋却不放过她,提着粗大的欲根抵着她两腿之间:「你且问他可还等得?
我等得他也等不得。」说完一用力,从那尚微红的小花里戳了半根进去,给甘草
疼的眼泪一下盈满了眼眶。
  「小夫人乖些,夫君我憋了一夜了,实在是难过的要命。」说着陈栋腹间一
挺全部戳入,整个埋在甘草腿间,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全部包含了自己全部的巨大,
陈栋心里无比的安心满足。
  他先是慢慢的抽动,到甘草终於适应了,发出些哼哼唧唧的低吟,才舒了口
气,涨红着脸,加快了速度,看着身下玲珑精巧的花穴一次又一次吞吐着自己的
粗大,那本来小巧的幼唇已经被自己的阳物开辟出一个无法合拢的洞穴,被迫承
受着自己的进出,陈栋说不出心里什麽感觉,只想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快感和满足。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下的女孩被蹂躏的身子剧烈的上下颠簸,看着她水汪
汪无助的眼睛,他无法忍耐,耕耘不息,时而快速,时而温柔,因为夜里射过一
次,这次陈栋特别持久,这过程长到甘草从开始不适到中间有些舒服,到後来只
能任他淩虐动作,无力反应,足足一个时辰。
  甘草直给他操弄得呻吟的力气都没了,下面的花唇不堪他的频繁无休止的进
出已经开始红肿。陈栋看着甘草疲累的样子,终究不忍心道:「你且能睡就睡着,
我射了就好。」
  甘草在他不间断的刺入中终於沈沈昏睡过去,陈栋还在她身体上不懈的冲刺,
他初次细细的体验那种极限的快感,不免细致些,补去洞房夜囫囵的味道。
  陈栋每每快要射了,就拔出家夥来,缓一缓,然後再放进去,这样来来回回
四五遍,他用各种力道各种频率操弄她,占有她,看着女孩眼角犹自未干的泪珠,
他发狂般插她,终於在一阵颤栗中全部射了进去。
  身下女孩的花穴已经从淡粉变成深深的粉红,因为经过太久的抽插而一时无
法合拢,露出一个深红的洞穴,似乎在昭示男人的放肆,里面的白汁一点点挤压
流出,陈栋喘过气,拿湿毛巾细心的给她擦洗下身,直擦的干干净净,他看着她
有些红肿不堪的小穴,忍不住有些心疼,於是俯下身去,用嘴巴为她的花唇轻柔
的洗涤了一遍,似乎犒劳它刚才的忍受,又忍不住舔着她的小缝,似乎要给予那
幼小的花穴些许贿赂,好让它下次还这麽温顺耐受。
  床上的女孩睡得并不太安稳,还随着他的轻舔发出撩人的梦呓。她并不是很
美,但是她的姿态说不出的撩人,他从未见过这样幼小却蛊惑人心的女子,更难
以相信她之前还曾是痴儿。她比女人更青涩,又比幼女更风韵,她看起来连朵花耻辱的声音。
  杨威笑道:「小骚货,舒服了吧!哥哥插的你厉不厉害?」说完俯下身,下
身却一刻不停的攻击她。
  甘草不想求饶,却被他快速又深入的抽插带出快要呻吟的快感,只觉得子宫
口都给戳到了,正中花心,给她疯狂的快感!
  从来没有人这麽残暴的对她,陈家兄弟对她爱护还来不及,而杨威毫无顾忌
的就次次冲撞她隐秘的最深处,让她脆弱的瓶颈一次次给他的大家夥撞进去,碰
触她敏感之极的柔软。
  双腿被迫大分,只能承受他无耻之极的进入,甘草只好哭着求饶:「厉害,
厉害──公子请放过我吧!」
  却只惹来杨威更为猛烈的抽插,他得意的一笑,越发胯下用力,他最喜欢操
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看她们受不了的那骚样子。
  他插的她花唇被带的翻出来,露出里面水嫩的内唇,随着每一次抽出而吸附
在玉茎上不松口,再次随着插入被完全带的深陷进去……
  甘草神经都快疯狂了,这人的手段她几乎承受不了,让她的身体都跟着狂乱
了!
  「啊……哦……我──」甘草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麽,可是她的身体狂热的
像沸水,不叫出来,她会憋疯的。
  她为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而羞愧,可是她的身体确实为这粗鲁的强暴而
产生了快感,她真想杀了自己。
  那下身啵啵的水声和抽插声越来越大,杨威却奋勇不减,甘草终於忍不住,
「啊……啊……」的大声哭叫出声,声音楚楚又可怜,快乐又无助,透着魅惑人
心的力量,再不含丝毫矜持了。
  杨威受到鼓舞,把她操的越发大声,越发哭泣,终於在她满脸泪水的时候狠
狠往花心深处一捣,释放出来。
  他浓浓的眉毛微微拧起,紧闭双眼,实在舒服死了!
  第041章。轮暴3(5Ph)
  张子振接着过来,顾不得忌讳了,就着那满满还不断流出的精液就把粗大的
阳物挤了进去,一时本来还涌出精液的洞口,又被他的粗硬的青茎暴起的欲龙重
新撑得合不拢,那些精液也全被堵在里头,半滴也流不出来。
  张子振觉得阳具被温暖湿润的肉花包裹的心花怒放,原来女人是这等好滋味!
尤其是那欲龙的龙头,卡在她温暖的深处,像被深深吸住了,再也不想出来了。
  此时甘草已经如同烂泥,即使没有人按住也无力挣紮,而杨威却是坏心眼的,
抱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唇不停的亲吻挑逗她。
  他就是不能看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他喜欢她身子毫无力气,却还被玩弄的忍
不住挣紮,大叫的抓狂样子,太吸引他的折磨了!甘草被上下挑逗,身子不自主
的泛出水波。
  张子振哪肯让甘草在他身下分心,下身一次比一次刚猛,一次比一次下力,
快把他「旋风刀」的本事都给拿捏到男剑上了,戳的甘草的下身本来粉嫩的花朵
已经不再洁净,变成泥泞的沼泽,看着美好的花朵在自己的破坏下变得如雨打芭
蕉,张子振产生了破坏的快感,他想让她被破坏的彻底些!
  於是他钳着她的双腿,打桩般用力耸动下身,他比他们几个的功夫刚猛些,
胯下的功夫也是毫不怀柔,完完全全的一派生猛劲道,让自己的粗大一次次没入,
抽出的时候猛的一拔,就带出一层白沫,再往她窄小的洞穴深深一戳,那些精液
都被捣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甘草初时眼泪汹涌不止,此刻已经无声,脸上荡出两坨胭脂般的飞红,如醉
了酒一样好看。她被插的迷醉,从那秘处荡漾开圈圈极乐逍遥,四肢过电般难以
言喻。
  她的呜咽被杨威堵在嘴里,无法出声,下身却还被动的被粗暴抽插,她看到
那些白沫,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想让别人的精液放在只有陈家兄弟才可以放入
的花壶。
  她用弱小的力气做着反抗,下腿不安的蹬着,却遭到张子振更猛烈的报复,
他似乎惩罚她的不安,撞得她身体在地上来回拖动,承受着他整个人的力气!
  终於,在杨威几乎让她窒息的吻中,张子振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再次堵在
她的花穴深处。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张子振抽离之後,宋玉卿趴了上来,他清秀的脸颊已经因为春药忍了太久的
关系,又目睹了这麽久的活春宫,而涨得通红,散发着滚烫的欲火气息,跟他身
上淡淡的药香毫不相称。
  他看着甘草满是白沫的花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用手在她小腹下方轻轻按了按,花穴里挤出一堆白汁,淫靡不堪。宋玉卿
简陋地擦了擦,下体的阳物实在无法忍耐了,他也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张子振和杨威一人在两边按住甘草一只脚,把她双腿几乎订成平平的一条线,
宋玉卿很容易的就把阳物全塞了进去,经过三个人的肆虐,里面依然夹的那麽紧,
让他也差点失了心智。
  张子振一边紧紧按着甘草的脚,一边玩弄她满是乳汁的乳房,道:「这丫头
不老实,我们帮你按着些,省得伤到宋兄。」
  宋玉卿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服的想泄。
  「啊……你们……你们……啊……」甘草身子给插的上下挺动,带着胸乳也
不住跳跃,嗓子咽不成声。
  他完全的伏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合体,不仅是个他绝不可能考虑
的未长成的女孩,而且是个孕妇,但是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一步,唯有消受。在那
忌讳的心情中,又衍生出几分罪恶的快感来,让他灭顶的快意着,矛盾着……
  他一边插她,感受她的小穴,一边吸吮她甘甜的乳汁,看着身下人迷乱又不
甘的表情。
  她的柳叶眉完全扭曲皱起,一双清澈的眼睛肿胀如山核桃,眼睛里都是对他
们暴行的恐慌,却不似一般的妇人家失了常性,她面上看得出对他勇猛的享受,
却写满克制。
  没有什麽比征服一个克制的人更有意思的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痛,他不喜欢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来跟他交欢那种
事。他心境寡淡,最是欣赏两情相悦。
  他孰知女人的身体,於是他一边用一只手挑拨着她的花核,一边用力插她,
感受到身下人收紧了花穴,吸的那麽紧,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给她牢牢吸住!
  他也想让她快乐点,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别……别折磨我……」甘草不知是对他乞怜,还是警戒自己清醒。
  於是他加快了速度,让花核在手下越来越硬,可是绞动他的花穴也越来越紧,
几乎夹的他来去不畅。他运足了力气,同夹紧他的花穴做斗争,勉强冲破肉壁的
阻挠,头上的汗水也不停的流下,身上的毛孔都被那紧窒的触感给打开了,短短
几个冲刺,终於倾泄在花穴深处。
  四人均已经把甘草给操了一个回合,可是那身上的邪火却有增无减。
  第042章。轮暴4(5Ph)
  白宇臻刚才第一个发泄完,也是完事後等的最久的,见宋玉卿也完事了,忍
不住红着脸问道:「宋世兄,这欲望为何并未觉得舒解?」说完有些不耐地看着
地上的裸体,那双洁白的玉腿大开,虚弱的随意摆开,中间的桃源玉洞汩汩地往
外溢出精液,显示这女子经历过怎样淫乱的轮番性事,淫荡极了。
  白宇臻看得尴尬又难耐,想别过头去,可是却怎麽都无法动作。
  张子振看出他的意图,笑道:「反正都已经上过了她一回,再反复上个几回
还不是一样,还讲究个什麽!」
  这回杨威也赞同道:「不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这小妇人滋味不
错,我也还差得远。」
  白宇臻又是心动又是克制,看着甘草还是踌躇着:「这──可以麽?」他下
体早已又高高翘起。
  杨威更是怂恿道:「白贤弟,你现在收手,这小妇人也未必就感念你的好,
还指不定多恨你,不如从她身上捞够了本,快乐一时是一时,再说别人给你下的
药,情势所逼,原不是你的错。何必要对自己苛责。」
  白宇臻看向甘草,甘草心里早把他作伪君子,只恨恨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看
进心里。
  白宇臻不知为什麽看到她那样的讨厌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心一横走过去,
就着坚硬的欲根,又顺着那黏腻的花朵强行地塞了进去。
  甘草刚没缓上一缓,无助的嗯哼了一声,又给他进入了完全,填满了全部了。
  花唇受过了车轮般的抽插碾压,已经有些脆弱,被他又插了进来,扯的有些
木木的痛。
  也不知是因为白宇臻先发现了她,还是因为白宇臻第一个强暴她,甘草就是
把他恨的厉害,她只拿一双大眼瞪着他,表情都不屑给予,看得白宇臻心里一阵
阵的烦恼。
  白宇臻不想看到甘草那麽恨他,即使他在做侵犯她的事。他要把她也操出快
感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而没有功夫想着去憎恨他。
  白宇臻学着宋玉卿刚才的样,拿手指去触动她的花核,那花核迅速地在手指
的撩拨下坚硬起来,变成一粒小珍珠。
  而随着手指的动作,小珍珠不安的躲避颤动,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包围着自己
热龙的肉壁是如何的收缩如何的变得火热,他一面规律的进出着欲根,一面捻动
她的小花核,眼睛闭的紧紧的,享受热龙四周排山倒海的挤压感,稍有精神松弛,
就会被压迫的射出来。他动作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甘草,见她虽然还瞪着他,可
是被身体的快感给纠缠不休,微蹙着眉毛,眼神水润又朦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
淩厉之势。
  甘草拧着眼睛似在隐忍什麽,被迫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眼神无力的柔软下
来,难耐的发出「嗯……」的声音。
  性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跟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的时候,当你们
的身体已经连为一体的时候,当快感一波波被迫侵袭你的时候,即使这场性爱本
来是个错误,你又如何去憎恨带给你快乐的人呢?即使这不是你想要的。
  甘草憎恨自己服从的身体,憎恨在身上人的攻击下意志的屈从,她紧咬着牙
齿,把压抑的呻吟声关在喉咙里,却激起了白宇臻新的征服欲,他更加猛力地冲
刺她,刺向她的花穴深处,感受到欲根上越来越湿的滑腻,升起了男人的自豪感。
  他一次次的抽插终於让甘草连牙齿都无力咬上,发出虚弱的「嗯啊」声,全
身都莹润粉红,那呻吟像春声一样,又像勾魂的邀请。
  白宇臻一边不停的快速插她的花径,一边用舌头舔湿了手指,揉捏住那一点,
二指飞快地揉搓,下体更是在甘草又潮湿又热情的花穴中耸动不止,他喜欢上那
种感觉,一边享受着,一边感受着身下的人的欢愉,加倍的夹紧他。
  甘草觉得不光是花径里那不可说的舒畅,连带着花核更为刺激的被愉悦了,
两重快感逼迫着她,无处可逃,一丝痛恨和凄楚的表情都无力赋予了。
  终於,他低吼一声,又射了出来,几乎同时的,甘草也尖锐的呻吟了一声,
那声音调子更高,却娇弱不胜,她身体一松,下身涌出一股潮水,顺着白宇臻还
未拔出的欲根渗了出来。
  白宇臻看到她虚弱下去的样子,又感受到她下体快乐的潮水,心里不知怎麽
升起成就感。
  他突然俯下身去,抱住甘草,热情的亲吻她的唇,吸吮她的津液。他们的上
下口唇都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白宇臻一时舍不得,恨不能一直都这样,不分开。
  这算什麽?因为身体和本能而纠缠又纠结的情爱麽?果真是晦涩而费解的东
西啊……
  第043章。群魔1(5P激h)
  宋玉卿看得眼都红了,把萎顿的甘草搂起来,翻了个身,然後把她腰往後一
拽,让她跪伏在地,从後面狠狠的刺入她的花穴,刚才的潮水还滴滴答答顺着甘
草的巢穴往大腿上沥下……
  宋玉卿眼色一沈,心里像沸水一般,他向来修身养性,这色戒的闸门一开便
不可收拾,也不顾她几乎支不起身子的小模样,对准花心就是一阵毫不怜惜的猛
抽猛插,下身阳物像是长在她花穴里了一样,从不轻易离开,却总是让她无可奈
何的承受快意。
  甘草给他操的花心里一阵无法忍受的快感,像是再多已经受不住了,都往小
腹中聚集,她真的好怕自己会表现出享受的丑态来!是以不得不拼命往前爬,想
要躲开那让她惧怕的武器,却被杨威堵住去路,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甘草给
他手钳的张开小口,一根粗长的阳具就势就伸了进来。
  甘草下体还被插的水迹不止,口中又被杨威插了进来,气愤难当,就要咬下
银牙,让他伤残加身。
  杨威反应快,一把夹住她脸颊,迫她松口,把阳具退了出来,把着她的小脸,
左右开弓扇了五六个巴掌,两边的脸都红肿起来,热辣的眼泪一个劲的涌出来。
  「臭丫头!你要是敢咬我,今天我们几个就操死了你,把你赤身裸体扔到大
街上,等你夫家来给你收屍!」杨威恨恨道。
  甘草有些无助的绝望,她不在意玉石俱焚,可是她不要死的那麽难看,她不
要陈家兄弟看到她给他们丢脸的样子!
  杨威看她驯服些了,道:「如何,知道错了就来取悦我吧,用你的嘴,给它
含的舒服些。」
  甘草擦了擦脸,握住他的阳具送入口中,只含了半截进来,他前头流出的露
珠在她嘴里化开腥咸的味道。
  甘草生怕他不满自己又遭罪,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他,尽量避免用牙齿碰到他
的东西,软软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欲根的每一处,辗转舔弄。
  那欲根在口中越涨越大,把她口撑得都快放不下,甘草舔刮着他的龟头棱子,
用口水包裹着蘑菇头,来回舔吮,再把上面吸吮的口水全部吞下。
  杨威给她弄得舒服的不得了,摸着她如墨的长发,扯着她的头皮:「不错麽,
小娼妇,舔的公子我真爽快!啊──再深些!」
  说着又往她喉咙里戳去,甘草想要呕吐,赶紧往後退,却被宋玉卿猛的往前
一插,後退不得,两人配合着,一个往後插,一个往前插,每一次都同一个频率
同一个步调,甘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夹在一个地方无法动弹,只能眼睛大睁,
被迫承受来自两人的欺辱,寸步难行。
  两人的阳物总是同时插在她身体里,让她头晕目眩,身子里的舒坦想要炸开
了一样,给憋得难受,却又无力反抗。
  甘草被两人同时一次次往中间夹击着,终於,在她觉得下体快要被插的上天,
喉咙也快吐出来的时候,暴风骤雨终於停止了。
  她的双腿几乎因那剧烈可怕的高潮而打颤……
  一股腥味射在她喉咙里,顺着就流下去,她干呕着想吐出来,却只顺着嘴角
流了一丝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边,她的花穴也顺着大腿流下滚烫的精液。她此时
就像可怜的性奴。她说什麽,喊什麽,都不会有人理会她。
  她的这幅流淌着精液的样子,就是最好的邀约。
  第044章。群魔2(5P激h)
  宋玉卿射完後,坐在一边歇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任何一个摔倒,都会让她肚里的孩子死於非命,也或许,经过刚才那麽激烈的
冲撞,那孩子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医者,一个被江湖人士感恩戴德的医者,他思考着之前张子振的话,
心情矛盾而复杂。
  杨威看着刚泄过又硬起的阳物,有些不安:「这药如此霸道,我恨不能时时
刻刻做那事,这样下去一夜,会不会脱阳而死?」
  宋玉卿无奈的苦笑,清秀的脸上因为情欲的发泄而现出诡异的神色:「死倒
不至於,不过只会叫人今夜越发欲罢不能,欲根深种,回去後起码一个月不能行
房事。」
  白宇臻此时已经又硬的不行,又把甘草抱起,放在自己双腿上坐下,让她完
全包容住他的欲根,整根吞没。甘草已经麻木,只能像无骨一般任他施为,连恨
他都无力,腿已经完全支不起劲来站起,顺着他的肉刃就坐了下去,插的自己花
穴里一阵不适。
  白宇臻扶着她上下吞吐了几次,杨威看得眼红,过来从正面摸着甘草的乳房
道:「好兄弟,哥哥忍不住了,不如一起。我看这娘们这会无精打采的,好无生
趣,咱们来点有趣的!」
  白宇臻喘着气,脸因为兴奋和害羞而红着:「要不你还从上面?」
  杨威道:「你这样,把她扭过来,正对着我。」
  白宇臻照做了,甘草感觉的杨威的热龙在她下面杵着,忍不住不安的扭动,
动的白宇臻舒服的叹息。
  杨威一把扭住甘草的双手别在她身後送到白宇臻手里,道:「扣紧这娘们,
别叫她乱动。」
  白宇臻不明所以,照做了。
  杨威把手指从甘草下身摸了把水,抹在自己的欲根上,对准二人下体的结合
处,把蘑菇头慢慢的挤了进去。
  甘草觉得下体又经历了初夜的撕裂,像是把她的肉穴撑开到无法想象的极致,
已经饱受摧残的花穴口被那强行不管她死活的闯入挤得撕扯般痛苦,像是拿拳头
捅进去了一样,痛的她大声呼叫:「啊──啊──你们这些畜生!我,我绝不放
过你们!」
  白宇臻被她花穴突然的收缩卡的险些又丢了精,脑门全是热汗,又被甘草的
痛楚也吓了一跳:「杨,杨兄,这样──真的行麽?」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极
致的紧缩真是让他受不了的畅快啊!
  杨威额头给舒服的青筋暴起,甘草蜜穴里全都是精液,所以再是润滑不过,
他只轻轻地往里推进,那粗大的欲龙的龙头就一点点地被花穴给吃了进去,把花
穴缝隙般的窄小给撑出了一个粗圆的幽洞来,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杨威就着精液,往里一点点磨蹭着,把洞穴的空隙全都蚕食掉了,肉壁里每
一丝褶皱都全部拉平,撑得吃不下更多,他禁锢着她的小腰,像蛀虫般一点点往
里头蠕动,不知不觉把整根都给顺着另一根玉茎戳了进去……
  「啊……不要了……」甘草额头直冒冷汗,觉得两腿之间被一只粗重的铁蹄
整个践踏进去,把她人都劈分成两半,从中间强行破开,而且,那粗壮骇人的蠕
动让她承受着奇异的畅快,眼看着自己竟然荒唐的包容着两个男人,那是想都没
法想的事,被强烈需要的心理满足让花穴里酥酥的痒,那明明凄楚的叫声变得骚
媚入骨。
  只见女孩窄小的花穴里竟然挤着两根粗大的热龙,都深深的没入,撑得那花
穴口不停变幻形状,却还是因为淋漓的蜜水而悠然自得地吞吐不休。
  白宇臻觉得比刚才更紧,挤得他都想射出来,只好来回慢慢的动,缓解那极
度的刺激。杨威感觉到与自己相邻的兄弟的家夥在蠕动,也不敢落後,抱着甘草
的腰上下缓慢的进进出出。
  甘草嗓子都快喊破了,忍不住服软:「求……求求你们,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要死了──」在那短暂的疼痛过後,已经是另一种蚕食入骨的可怕快感了,似
潮水般席卷了她……
  第045章。群魔3(5P激h)
  杨威却嫌她聒噪,一口含住她的唇,把她的话都淹在嗓子里,他邪魅的亲着
她,堵住了她可能的呼救,下体加快了抽插。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跟兄弟操一个女人,被女人的肉壁包裹着,又被兄弟
的家夥摩擦着,都能感受到互相的冲动。
  甘草给粗暴的对待着,花穴给扩张到极限,被刮擦着每一处软肉,所有的汁
水都从媚肉中被挤压出来,淋湿了男剑。
  那种汹涌的蠕动调皮的磨过她每一寸内壁,还上下戳着她被扩张的无处可躲
的花心,那花心不再隐秘,就暴露在男剑龙头上方,只要两人谁插的深些,都能
命中到她的核心。
  而奇怪的是那样粗暴的抽插,不顾她感受的上下乱动,在经过撕扯般的痛苦
後,竟然让她痛并快乐着,媚肉都争先恐後的想被那两柄剑轮番袭击。
  「唔……啊……」甘草张开嘴,只轻轻发出破碎又压抑的呻吟,带着几分挑
逗。
  杨威忍不住凶猛的插她,一下又一下,那花穴似乎已经无奈的认命,在剧烈
的撑开下分泌住大量的蜜汁,保护自己不被插坏。
  蜜汁顺着二人的欲根流下来,让二人更加畅通无阻,无所忌惮。
  甘草无力的靠在二人中间,给那疯狂袭击了头脑,似乎什麽也看不到了,大
脑一片空白,只能用她最大的声音连叫「救命──!」,而那声音在杨威和白宇
臻耳边,如同呢喃。
  二人忍不住加快了频率,冲锋陷阵一般。
  杨威冲入的时候白宇臻就抽出,杨威抽出的时候白宇臻就狠狠的刺入,小穴
没有一刻喘息,只能时时刻刻地被蹂躏着,随着不同的进出左右两片花唇一边被
带的深陷进去,一边却相反的被抽带的都快翻出来。
  那不对称的抽插同样席卷着甘草的花穴,让她无法忍耐,不知道是在承受,
还是在毁灭。
  甘草在剧烈的刺激下,身体里诱发出难耐的痛苦和快感,她感到自己的身体
几乎到了极限,然後极限一次次被打破,被极度粗暴的撑大挑战,被极度凶猛的
抽插挑拨,她两条大腿无力的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可怕的
两根欲根同时亵玩。
  随着他们动作越来越粗暴,那种疯狂的快感渐渐散去,她疲劳的小穴已经无
力不停的分泌蜜水,随之是干涩後的收紧。她已经无力承受更多,她几乎要被玩
坏了。
  她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又想要呕吐。
  然而没等她吐出来,嘴边又伸过来两根滚烫的欲根,还带着精液的腥味,张
子振和宋玉卿站在她两旁,把欲根从她嘴角塞进去,她只好用舌头来回舔着两根
欲根的前头,争取叫它们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塞进去。
  张子振和宋玉卿享受着她的灵巧的舌,一边用手套弄着外皮,用敏感的沟回
蹭过她的舌尖。
  甘草被体内粗大的两根插的已经狂乱,她只好拼命收缩花穴,希望他们早点
射,白宇臻和杨威终於被她刻意的收绞下,给舒服的齐齐射在她的花壶里,并立
刻顺着花穴的空隙全都流了出来。
  两人刚撤出去,可是这只是个开始……
  第046章。群魔4(5P激h)
  张子振和宋玉卿也仿照两人的姿势,把甘草抱在腿上,这下两人却是不分前
後,均把粗大的阳物对准还露出粉红洞穴的花朵,那花朵已经红肿不堪,花瓣如
被暴雨打过,淩乱不堪,微微外翻,露出深粉色的嫩肉。
  甘草此时对於他们的摸索和摆弄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眼睛死了一般直直盯着
上方,像是迷途落单的小鹿。
  张子振捏捏她的乳尖,托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小美人,你不是以为晕过
去,或者装装死,就没事了吧?」
  甘草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张子振给她冷漠激怒,钳紧了她下巴,几乎叫她不能呼吸,死鱼一样张着嘴:
「今天一夜,你是别想躲过去了,你就是个死的,我们也照样玩不停手──」
  说罢,摆正了阳具,危险的对准可怜的小穴,狰狞的大阳物和饱受淩虐的小
穴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那反差那麽残忍淫靡,激的众人越发良心泯灭。
  两人几乎不用润滑,对准小小的洞穴,齐齐一下刺了进去。
  那合起来的肉刃怎麽也有甘草的小腿那麽粗,就一下子戳进了她看起来只能
容纳一指的小穴……
  也许是这次实在太为过激,也许是甘草终於到了极限,那花朵不堪撕扯,终
於顺着二人的肉刃流下不可辨识的浊液,散发着媾和的味道,滴滴答答……
  甘草已经知道,她无论如何求饶都没有用,她只能随着上下起伏发出几个破
碎的音节,巨物贴着四壁不停的研磨,寻求更多的扩张她的极限……
  身体在这种无休止的征战下已经要崩溃,体内粗壮的双刃还上下齐齐的刺入
她,或者抽出来,然後不停的以同样的频率抽插她。
  在这种无比的刺激中,她觉得下面似乎要撕裂,身体里被插的满满的,全都
是肉刃,里面的肉被一次次翻出,想要被掏空了,她只能像坏掉了一样被他们继
续淩辱,连腹部的些微不适她都无暇顾及,在极度痛楚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她
的乳汁一滴一滴的分泌出来,白宇臻和杨威一人一边含住她的乳头用力的吸吮,
并吞咽下她的奶水,像两个吃不饱的幼儿。
  她的花穴被放肆的猛插着,乳儿又被毫不浪费的吸食,身体里都是抓狂的快
感,可是她太累了,已经要没有精力应付这一切,她所剩的体力连一次高潮都无
法再胜任。
  甘草闭上眼,在四人的围攻下,如同在大海的波涛中漫无目的永无止境的漂
流,那种快感弥散满四肢百骸,让她欲仙欲死,可是那看不到陆地的恐慌让她心
底绝望,不知快感将自己带向何方,不知会生会死……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操的从里面整个翻出来了……
  由里到外都快被完全榨干掏空了。
  宋玉卿和张子振被她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和疯狂的呻吟带动了欲望的源泉,两
人使了个眼色,充满默契的加快了速度,两根粗大肉刃同时粗暴而疯狂地同时抽
插她,三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夜色里,只听见男人女人疯狂的喘息声,高低起
伏的低吟声,混杂在一起,淫荡极了。
  在无法言喻的刺激中,两人同时射在她体内。
  男人把女子夹在中间,拥在一处,喘息不止。
  拔出来的时候,两人欲根上全都是白液,甘草的下身还在止不住收缩张翕,
喘息不能,她觉得心都快跳动到衰竭了……
  这一夜的暴风骤雨究竟何时算完。
  可是这时药效已经越来越强烈,又有之前如此淫乱的历史,谁也无法顾及这
种煞风景的小事,没有人再会理智到想旁的无关的事。
  四人失了内力,血液中却似打了鸡血。甘草觉得自己下身已经被掏空了,上
身的乳汁也被吸的干干净净,乳尖肿的都有些敏锐的疼痛,可他们还是不知满足
地来抢夺她的养分,让她整个奄奄一息。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了的玩偶,被几个人扯来扯去,摆成各种姿势,用各种
手段奸淫不休。
  四人又就着各种姿势把甘草淫辱了够,长夜漫漫,没有注意孕妇已经没了气
力,昏死之间。
  那所有的气味和声音都似乎成了让人疯狂的根源,激起了四人心里罪恶的因
子,想要把甘草更加疯狂的对待,甘草下身早已流干了水,只剩下浊液的滋润让
他们勉强进入。
  第047章。杀心宋玉卿睡得并不踏实,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拽他衣服,不
得安生。
  他被扰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听见耳畔有个女子微弱的声音一遍遍机械的
重复着:「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宋玉卿彻底醒了过来,冒了头冷汗,带着几分惊慌起身要避开,却还是被女
子拽住不休。
  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他们亵玩的小妇人,脸上都是血,身下也是血,看着
着实有些可怕!
  他拔腿想要离开那梦魇一般的面孔,可是却被那女人死死抱住不放,他无处
可逃,只好蹲下身来,去探那女人的脉搏,却把他吓得连连後退!
  那幼女子竟已经是个死人!
  他一把撕下衣角,踉踉跄跄甩掉那女孩,逃命般往远处跑,可是身後那死人
的「救命」声却越发真切,越发迫的他无处可逃,他捂住耳朵,一面害怕的回头
看那女人,一面声嘶力竭的狂奔,却看到那女人不再追他,七窍流血,鲜血汇集
成血海,都从那女子下身汩汩的流过来,转瞬就要淹没到他脚下……
  「不──」宋玉卿一个挺身,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察觉内
力似乎已经恢复了一成,天还未破晓。他醒过来喘息了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原来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平定了心神,向身边扫了一眼,却险些又失了魂魄!那揪住他衣角不放的,
不是那小妇人是谁?那妇人不着寸缕,身下晕染扩散的血花,已经把他也要浸在
其中……
  宋玉卿躲避瘟疫般起身,那女子的手却并未死死揪住他,而是轻轻从他衣衫
滑落,宋玉卿深呼吸片刻,还是压不住心里无边的恐惧,差点就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却哪里来的大滩的血迹?地上还是灰白一片,只小妇人的两腿
之间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淡淡血迹,并不醒目,倒像是撕裂的外伤。
  宋玉卿松了口气,看见四周的情景,心里一沈,昨夜里的放纵似梦似幻,越
疯狂时越不似真实,就像地狱最深处,疯狂堕落又狂欢的感觉啊……
  怪不得有人愿意堕落成魔,原来魔鬼的刺激快乐,远比仙人的孤高寡趣好上
太多滋味。
  人人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宣泄了一场年少荒唐的淫乱。
  然而,现在地上破败的女孩,身上的大滩的乳白痕迹,和她身下的褐色血迹,
昭示着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宋玉卿心里慌乱,挨个叫醒其余三个公子,三人俱都是愣了半天,先是被那
形迹吓到,然後是为昨日的放纵迷茫。
  几人惊慌地看着甘草双腿间可疑的污秽和自己阳物上的斑驳红星,慌了神智。
  宋玉卿终究压不下心头的一点慈悲,他俯下身去,探那女子的脉搏──还好,
虽然气息微弱,总好过是噩梦中的情形:那恐怕今後他宋玉卿真的一天也睡不着
了……
  宋玉卿蹲在甘草身边,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肚子,神色阴沈:「刺
激太过,探不到胎心,肚里该是死胎,可是因为孕妇昏死过去了,却没能排出来。」
  白宇臻神色痛苦,摇着头:「这,这,难道是我们造的孽?不──」
  张子振冷冷道:「怎麽,白家的少爷,敢做却不敢认。」
  白宇臻半晌镇定了神色,帮甘草把已经撕破的衣衫尽量穿上,遮蔽她裸露的
身体,「那,那我娶她便是!就算做赎罪……」
  杨威诧异,劝道:「白贤弟,你傻了?这妇人可是有夫君的,还共有三位,
若是他日她夫君报官,说你拆人姻缘,强占民妇,断人子孙,你可怎麽在江湖走
动?」
  白宇臻愣了愣,想到後果也是心里沈甸甸的,又不甘心,很是矛盾:「那─
─我们糟蹋了她,就这样丢弃不问?」
  他扶着额角,如宿醉般头痛欲裂,「不──我做不到!」
  杨威挑了挑眉,道:「这妇人着实是个尤物,就此杀了她倒也可惜了。若能
娶了做个妾室,倒也不错,尤其昨日里那般滋味,以後兄弟一起玩也方便。」说
完似乎犹在回忆:「如果她同意,她那夫君也就好办,就恐怕她很我们入骨,决
计不会答应。」
  张子振冷哼一声道:「依我看,斩草需除根,你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世家,
不可以传出什麽笑话,不如现在给她一个了结,一了百了。」
  眼下天未大亮,四野荒凉,确实是杀人灭口,抑或是消失无踪,摆脱干系好
时机。
  第048章。产子1宋玉卿旁观许久,也思忖了许多,他终究还是过不去心
里那道坎,若她昨夜就那麽出血而亡,他也就作罢,可是这妇人偏偏命大,还尚
存一息,那麽他便无法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看她死。
  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与她做了那回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也不愿让
她就这麽死了。
  他缓缓抬头,淡淡道:「容宋某插一句,好歹宋某是个医者,这见死未必会
救,但是杀一个无辜且无力反抗之人,却是万万不能,也不能容诸位一错再错。」
  宋玉卿面容虽清淡,说话却有几分分量,只因行医济世,神医世家颇得人尊
重,又是几人里的主心骨,话不多却掷地有声,一时几人不敢造次。
  几人匆忙擦干净阳物上的零星血迹,似乎这样就彻底脱离了关系和嫌疑,然
後穿好衣衫,系好衣带,一个个俱都恢复了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谁
也无法想见昨夜里是怎样疯狂残忍的暴徒。
  只有地上的甘草,衣不遮体,衣衫淩乱,形迹惨淡,死了一般,完全的形成
了与众人不和谐的画面。
  四人袖手长身而立,像是与形成那情景的罪魁祸首四字格格不入。
  冷心如张子振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转身去查看那门板。
  「我看看这门板是否取得开。」
  杨威也四处翻看窗棂,看窗格是否卸得下来。
  两人东敲西拆,半天也拆不开那门板窗格,又浑身脱力,内力恢复不足一成,
几乎动用全部内力才震碎了门板,走了出去。
  宋玉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眼一直有些无措的白宇臻,问道:「白公
子,我想,总要为这小妇人保了平安才好安心,不如随我一起速速寻个住处吧?」
  白宇臻也正有此意,於是跟着宋玉卿一起找了块门板,把甘草抬在上面一起
走出去,出门前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掖好了四角。
  於是快到岔路口,四人就此两两作别,宋玉卿和白宇臻留下善後,杨威和张
子振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半天,才算走了。
  杨威是想着,那等好滋味,不知何时再尝得到,还巴望着何时能寻回这小妇
人当个妾的事,苦於宋玉卿在场,怕是做不成了。
  张子振则是在想,不杀了这女人实在後患无穷……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
  宋玉卿急忙赶科场般就近寻了一处村落,名作小沧村,靠近城镇,这里正是
定柔行省辖下的定州,南方人心软,一位好心的大婶很快给这俩公子一个病人腾
了地方,地方虽朴素,却极为安静和整洁,热水布帛一应俱全。
  宋玉卿叹了口气,清秀的脸颇有些不忍,看向白宇臻:「待会我用金针刺醒
她,你用内力温暖推移她的肚腹,助她把死胎往下面生产,这妇人年幼,性子却
有点烈,你可别让她伤到你,过程必定是难捱的痛苦。」
  彼时甘草已经四肢呈大字形被牢牢绑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牢牢缚在床头床
位,下体赤裸,身下垫了好多棉花。
  白宇臻听的都有些心恻,忍不住问道:「非得用此法?喝碗汤药不行麽?未
免太过残忍和痛苦了……」
  宋玉卿摇头道:「延误多时,红花怕是不能排的干净,还会影响日後的生育。
只能疼的一时,好过痛苦一世。实话实说,这妇人能捱得过这痛楚就是生,捱不
过去就是死,端看她意志力了。」
  说完以金针刺激甘草太阳穴。
  甘草迷迷蒙蒙中醒转,看到这两人,又发现自己下身赤裸还被五花大绑,只
当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要施暴,忍不住就要大叫,可是太过虚弱,张开了嘴,也没
发出半个音节来。
  甘草拿眼睛瞪着他们,还来不及做何挣紮,只觉得在无边的愤怒和怨艾下,
肚腹里一阵难过,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肚子里开始剧烈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
不知怎麽回事,下身突然流出大滩混着水迹的血,她挣紮了两下,眼眶里的泪花
忽闪忽闪的却掉不出,断断续续才说的出来,「我……我……肚子……好……好
痛──」
  宋玉卿急道:「大概羊水破了,正是时候,快些使劲!趁有几分力气尽力生
产,否则你性命堪忧!」
  说着往她口中塞了一团软布,又在她头顶几大要穴紮了几针。
  白宇臻也已开始在她腹部上方来回动作,作势以内力助她活血暖宫,即便如
此,甘草还是觉得世间最大的痛楚也莫过於此!每一点移动都牵动她全身的冷汗
……
  所有的沈甸甸的负担都向双腿间挤去,却因为她盆骨娇小而显得格外难以通
过。
  甘草拼命呜咽着,嗓子都哑了,昨夜的噩梦已经耗损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她的手到处乱抓,因为移动幅度有限,只将将抓到了白宇臻的胳膊,眼睛里
流露出一个母亲无限哀怜的祈求,费劲气力交待道,「我……我不成了……剖…
…剖……保……保孩子……」
  第049章。产子2宋玉卿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本来并不想这时
说出实话的,可见她似乎存了死意,只得好声解释道:「你这胎儿已保不住,当
时又,又──又昏厥没能排出来……死胎留在你腹里便要成毒,连你也无法幸免。
只有现在把它生出来,才能对你身体好些!否则一屍两命。」
  说完果断转向愣着的白宇臻:「你动作快些,下力些,越耽误她越危险。」
  甘草已经什麽都听不到,她只听到那一句,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是个死
胎!
  她眼睛霎那间失去了色彩,连憎恨也没有了,只麻木地盯着房顶,眼睛里流
出一串串眼泪,打湿了枕头。
  那一刻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再无牵挂,痛苦击垮了她,她想要放手了……
  宛如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眼睛沈沈的闭上,意识却飘散混沌,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摸着黑暗向远处走去,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这空灵的地方让
她觉得身子很轻,心也轻快起来,只想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来到异世,还从没这麽轻松,这麽无牵无挂过,一切的担忧,惶恐都随风
吹散了……
  有什麽东西似乎不知不觉要从脑海中淡忘,她麻木的走到尽头,眼看就要走
出那片奇怪的地方了,这究竟是鬼界,还是她脑海中的死角呢?但她想,迈出这
一步,终於摆脱了,不管以後是死去,还是一直蛰伏,她都甘愿。
  耳边却有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像是曾经听了很多遍。
  「阿莲,阿莲……」
  甘草看向去路,远远的高处,一个神邸般的男子,一身雪白流光云锦,在风
里风流倜傥的翻飞,他的身形几乎完全隐匿在游移的云中,立在去路尽头,阻住
了去路。
  白云笼住了他的身影,却依然遮不住,那通身光华璀璨的龙章凤姿,他只那
麽静静伫立,不见容颜,却敛不住内里的无墨自华,犹如仙人指路。
  他的声音让她似曾相识。
  甘草问他,「你在唤我吗?」
  为什麽他看不见她却在唤她呢?这到底是哪里呢?难道她不叫甘草,本来唤
作阿莲吗?那麽他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曾经呼唤过这副躯体的人?
  甘草捉摸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窥不见云後的面容,却能感到男子在温柔
地微笑,「回去吧!」
  甘草有些不解,没有挪动脚步,她很好奇那云下是什麽样的脸?
  「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甘草拼命摇了摇头,那无边的身心的疼痛都让她心有余悸,不想再来一次了。
  公子的话饱含威仪,似乎不允她反驳,又带着宠溺的诱哄。
  「阿莲,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速速回魂吧……」
  甘草进退两难,她甚至不想回头看一眼,就切切恳求道,「让我解脱了吧…
…」
  那公子听见她哀切的恳求,一阵心痛,突然捂住了胸口,半天无法言语动作。
  他身上笼上淡淡的哀愁,连带着云彩都瞬间阴霾了。
  他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你一定还要活着,等我找到你。」
  他的承诺如同三月春风,化尽了周身的不安和决绝,让她冰冷的魂灵有了一
刻的温暖和慰籍。
  甘草兀自在费解,却见那男子突然一挥衣袖,乌云突然狂暴的四散开来,她
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卷进风中不住後退,被龙卷风般又吹回了来处。
  在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中,甘草被耳边慌乱的摇晃和召唤唤醒,只听见两个
男子在焦急的吵着她:「不要睡!醒醒!」
  「醒来啊──!你这女人!快醒来啊!」
  睁开双眼,痛楚依旧,却因为梦中燃起的生念多了几分气力。
  果然抓着她不放的正是白宇臻,这让甘草又多了几分气恼,狠狠剜了他一眼。
  只听白宇臻也顾不上难过,激动的几乎大叫,「醒了!醒了!她没死!」
  甘草再无暇去恨还是痛,只全身精力都使出来,既然死不了,那拼了骨头也
要生出来!
  白宇臻胳膊给她抓得全是血印子,有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他只好忍着痛,
用另一只手去推移她的腹部,却并不把手抽出。
  宋玉卿初时还担心甘草又昏过去了,那可就不成了,见她眼里带泪,手下不
松,这才知道她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不出一声。
  这生产的过程进行了有一刻锺的时辰,下面才终於露出死胎的头,只听甘草
近乎凄厉的一声嘶叫,在夜里无比骇人,嘴里的软布早已被鲜血浸湿。
  孩子出来了大半,宋玉卿小心地拖着死胎的脑袋,顺着白宇臻推移的力道,
巧劲牵引,接了出来。
  而这过程里,即使正常生产的产妇也不能忍住一声不吭,甘草却几乎大气不
出,只干流着眼泪,麻木地任他们动作,似乎肉体已经无知无觉,只一双手快把
白宇臻胳膊抓得稀烂。
  待到孩子接引出来,她已经过度耗损,睁着眼昏死了过去。
  宋玉卿把死胎接出,然後拔出甘草口中的软布,神色复杂又有些回避,一个
大好的孩子,眼下却不足四斤,化为冤鬼,这,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根本不忍再看,便去为甘草清理下身。
  白宇臻接过那孩子,却突然惊叫,「宋兄!宋兄!你看!」
  第050章。产子3宋玉卿顺着他目光所指,只见那瘦弱的病猫儿似的孩子
双眼紧闭,小手微微动了一下,几乎看不见,还张开小口,想要哭又没有丝毫力
气的样子。
  宋玉卿也很是惊讶!
  「探脉都无法摸到胎心,想不到竟然这样命大的孩子!」他小心而认真的把
孩子复有接过来,用衣衫认真细致的裹好,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
  宋玉卿随即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给你开些药材和食疗的方子,你日夜
侍奉她喝掉,调养她的身子,我连夜赶回去请我太爷爷给这孩子瞧瞧,若是能赶
得及,兴许能救这孩子一命。」
  白宇臻脸上也泛发了色彩,叹道,「承老松君过问,必然无恙矣。那等她醒
来,也就不会那麽痛不欲生了。」
  宋玉卿想了一想,正色道:「还是先别透露,这孩子脉象微弱的很,眼下天
气又冷,一个不周,都难以保命,到时又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伤悲一次,怕是身
心全都经受不住,回天乏术了。倒是不如等到了好消息,我再连人一起带给她。」
  白宇臻点点头,拿了方子,赶紧去抓药,宋玉卿托着孩子,不顾颠簸,雇了
马车回家去了。
  宋玉卿几乎是奔命一样走了,不光是为了给怀中的孩子续命,弥补一点罪过。
再有,那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他难过,他因一夜露水姻缘对她有了些柔软的体恤,
但是更多的,却是躲闪和回避。
  他宋神医一向行医积德,从来都是被人仰视尊重,此时在甘草面前,却除了
内疚就是难堪。
  他可以面对世人,却独独不能面对她。所以,此时他能够逃离这里,或者做
点什麽,他都好过些。
  时年龙霖版图,多为龙霖武帝治下,此君颇有其先祖之风,雷厉风行,也不
失沈稳大度。进退有度,法令有据,天下算得安稳。
  然则小皇帝年少,毕竟人微,天下版图若要形容,京城天都民间有一首童谣
大抵如此:苍术北戍出豪杰,稳坐中原守天元,定柔宛转风光好,石林险峻入鄂
南;
  西去乌兰连朔漠,贼匪窃我定苍山,杀伐征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万。
  塞外宛城,是一座充满异国风情的陶土城,也正是童谣中苍术西部的边城乌
兰辖下。
  这里的姑娘热情奔放,这里的小夥子鬈发钩鼻,这里地处沙漠,却充满异域
的悦耳琴声和热辣的欢笑。
  金黄的沙漠中却有一块肥美的绿洲。
  绿洲上有座四四方方的城堡,城堡的入口凿刻着三个洒脱而苍劲的大字,
「仙侣城」。
  堡中搭满了葡萄架,在那风光最好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在沙漠中已经可以算
是「巍峨」异常的精美楼宇,只那座楼宇才泄漏了城主汉人的身份。
  楼宇都是用从东边远远运过来的砖瓦堆砌,连窗格,都还是原汁原味的红木
窗格和淡粉蚕纱,四面廊回挂满了大片奢侈的白色丝绸,随着熏熏欲醉的热风一
阵阵翻鼓。
  若是迷途的旅人远途而来,半梦半醒之间,听着那远处的驼铃声,定会以为
看到了沙漠蜃楼,才会见到那样神仙般的居处。
  这座楼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在牌匾上用十足的金字刻着龙飞凤舞的「归
来筑」,显示了主人家的富有。
  这看似华丽而脱俗的居所,正是此处的城主府,眼下,归来筑萤亮的灯火,
在阴沈的夜色下格外显眼。
  大漠的夜寒冷而寂静,床榻上打坐的年轻城主突然陡然咳嗽,惊起烛火跳动
一片,他费力的喘息,口中喷涌出一口又一口浓浓的鲜血来,喷洒在雪白的床榻
上,晕染出大片的牡丹,惊心动魄。
  「公子!」一旁的白衫侍从吓的心惊,那侍从身材修长,体格健美,背後一
支短戟,一袭白衣看起来已经气度不凡,但跟床上的少年一比,却又逊色一筹。
  虽然一面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他颤抖的声线已经揭示了他的慌乱和
六神无主。
  他们的主人高大英武,是他心中的王者,却从来未如今天这般羸弱过,竟似
去了半条命了。
  年轻的城主轻轻喘了几喘,嘴角还流着缓慢的血涎,足足缓了一会儿,脸色
惨白,如同沙暴袭过的边城。
  他见那侍从拿出箭竹对着天空欲要点燃,费力摆手道,「无……无妨──」
  侍从收起箭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男子。
  男子闭目缓缓坐起,调息了片刻,睁开了双眼,已是一片大海般的平静。
  良久,他朝依旧手足无措的侍从睨了一眼,慢慢替换下染血的中衣,毫无平
仄的声音带着三分警告,不怒自威。
  「今日我驱动禁术的事,不要告诉我师傅。」
  侍从虽忧心城主的健康,却绝不忤逆任何一个吩咐。
  那公子言毕,对那侍卫摆摆手,「云霏,你把这些脏污的被褥私下拿去处理
了。」
  待那侍从退下,年轻公子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袍,除了脸色差些,脚步虚
浮些,再也看不出什麽分别。
  他轻轻走到窗口,透过翻飞的白纱向远处眺望,触目所及,唯有萧瑟的大漠
连天和无边的黑暗,他却不知望向什麽地方,嘴角绽开一个连他自己也毫无知觉
的笑意。
  第051章。离散白宇臻一直照顾了甘草好些天,甘草初时下不了地,只好
由他侍候汤水,但是甘草自始至终只睁着麻木的双眼,似乎在看谁,又似乎谁也
不看。
  她一针一线的专心致志缝着一个小襁褓,怎麽都不松开,为此白宇臻专门请
了隔壁的罗大婶来劝说她。
  罗大婶是个善心人,看见甘草这样子明白了几分,哪个为娘的失了孩子不心
疼?何况这自己都还是个娃娃。
  她整日炖些鸡汤鱼汤什麽的,给甘草端来滋补,又跟她唠叨些体己话,希望
她能想开。
  奈何甘草终日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
  宋玉卿心中有事,白宇臻却很是情愿留下照顾甘草。
  白家向来家训严明,是非清晰,白宇臻正是这样家法教出来的乖乖子孙,家
里长辈们都是一夫一妻相敬如宾,所以白宇臻平辈也没有别的兄弟,他按照父辈
的期望成长为一个听话的少年,又顺顺利利接掌了家业,他的生活单纯简单又一
帆风顺,这就是个没有什麽江湖阅历的懵懂少年。
  直到发生那日的意外,遇见一个叫做甘草的可怜女人,而自己也在这场意外
里成为凶犯。
  他越来越止不住同情她,怜悯她,他有多内疚,就有多同情她,然後发自内
心地想弥补,他还不太明白什麽是爱,不过他是真心想照顾她,即使娶她,他也
愿意。
  可是甘草就是不给他机会,她从来也不搭理他,也不领受他的任何施舍。
  一晃数日,家里传来数封家书,白宇臻都不肯回去,他又来到甘草窗前絮絮
的说话,甘草从不应答,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眼下,她身子在他和罗大婶的调养下,已经好出了许多,由内到外的伤都逐
渐愈合,消失无踪,也算是出了月子了,脸色泛上了红,身子也养了肉,唯有那
双憎恨的眼睛,永远不知在穿透你看向哪。
  身体的伤是可以调理愈合,可是心头的脓疮却还在溃烂。
  「家里又催我了。」他垂着头,不知该怎麽劝她振奋些,从来都像是自说自
话。
  「你从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你那麽顽强,我就叫你小草吧。」
  他眼里因这称呼闪出几分神采,似乎想见什麽愉悦的前景,「小草,家里催
得急,也许有了什麽事要交待我,可能再过些时日,等你身子大好了,我真得回
去一趟,我会顺便禀明家里,说要娶你,到时接了你回家就跟你成亲,你说好吗?」
  他自然知道甘草是不会回答他的,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自言自语
道:「你,你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了,你还小,以後咱们还能生的,到时候,你想
要男的女的都好!都随你!小草,你想开些,我愿意照顾你一世的,对你负责任,
只等你点头!」
  屋里依然没有动静,甘草这些天乖乖的喝着汤药,吃着食物,她未有跟自己
身子过不去,眼神却越发冰冷。
  他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赎罪的借口罢了。可是,再後悔的弥补又怎样,始
终是覆水难收了。
  「小草,你别太难过,宋兄很快会有来信,兴许事情会有一点转机呢。」
  他踌躇了一会,终於没敢进来,直接走了。
  甘草望着窗户,嘴边浮起嘲讽的笑容。转机?是说她的破败的身子吗?她也
许不是那麽有所谓了。
  她幽灵般穿好衣服下了床,抱着小襁褓,小襁褓里是她诞下的胎盘,除了这
个她再没有别的物事,白宇臻只避讳说死婴不祥,在这里犯了春忌,已经火化焚
掉了。
  她拿了把锄头去了後山,在一个荒芜的孤山头,挖了一座小坟,把小襁褓小
心的轻轻放了进去,又亲手一锹锹埋起,立了一个小木牌,写着「我儿甘依依之
墓」。
  她不确定孩子是陈家的,又感慨自己身子已经不洁,所以不想玷辱陈家的姓
氏,怜悯这孩子在世上无依无靠,希望他下了九泉能有所依仗,不再孤独无依。
  葬完孩子,甘草在坟前直跪了好久,她看着怀里被奶水浸渍的潮湿,和眼前
孤单安静的小坟头,这鲜明的讽刺忍不住让她发了好久的呆。
  腊月里寒风似刀,甘草裹紧了小袄,起身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们再有丝毫牵扯。
  就这麽走了两三日,直走到镇子上,她没的吃没得喝,也丝毫不以为意,连
小袄也拿去当了换了包子吃。
  她却恍恍惚惚,人有些麻木,没有心思去做任何打算,行屍走肉般一直在想
一个问题:她这个样子,是活了好,还是死了干净?
  最後她又冷又饿,走的累了,索性瘫坐在街头歇一程,有人便往她脚下扔下
一些铜板。
  她并不恼怒於这种认知,索性在想明白之前,就石像般偏坐在人来人往的熙
攘路边,别人给她,她便收着,也不磕头谢恩;别人骂她,也依然置若罔闻,充
耳不闻。
  如果换了月前,她会想方设法报官,给她查夫家的地址,虽说来的时候隐秘,
她又不知道家乡在哪,可是若是报官,想必陈家如果在找她还是能有头绪的。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甘草觉得已经没脸再见陈家了,果然曾经沧海难为
水,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他们就这麽回去过她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这幅肮脏残破的身体,怎麽配呢?
  比起饥饿和寒冷,现在更锁住她心的桎梏是该抱着何样的心思,何样的意志
活下去。
  而那厢白宇臻在寻了她三天三夜未果之後,也只好先行回了家,待得了家训
寻了时机再次归来寻人,已经更是──雁过千里痕难现,楚天苍阔觅踪仙;
  物是人非泥和雪,别时容易见时难。
              (劫难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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