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洼情事1~30章.集结


第一章:
源自口外卢尔岭,长310 公里的下运河,在这里自南向北地拐了个
弯,呈半圆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河道,湾里怀抱着的便是杨家洼,一个掩映在
 郁郁葱葱中的小村。
正是初春时分,河岸边柳树吐了新芽,一条一条泛着嫩嫩的绿随风摇曳,苇
塘边田埂上,沉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润下一天天的拔节攒高,鲜嫩的
野菜一簇簇钻出了化了冻的的泥土,伸展着泛着新绿的。就连沉寂了很久下运河
似乎也被这满天满地的春意感染了,撒着欢儿奔腾着流向远方。
昨夜下了一场透雨,空气中弥漫着夹杂着草气的清香和湿润,清晨的杨树洼
在仍未散去的雨雾中越发的朦胧,看起来如画似的仙气缭绕。
鸡已经叫了三遍,吉庆仍然赖在炕上不起,尽管早就醒了却还是围着被蜷缩
在炕梢。“吉庆,快点起了!”大脚又在叫着,便叫边拎着猪食桶往后院走,院
里那群扎在一堆抢食的鸡鸭被她风风火火的脚步惊得四下纷飞,叽叽嘎嘎吵作一
团。
大脚是吉庆的娘,因为一双走起路来快如风的大脚片得名,全村人无论老少
都这么叫,叫的顺溜她应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脚性子随和厚道,办事麻利利索,
逢人见面不笑不说话,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缘。相反,吉庆的爹长贵却是个
一锥子扎不出个屁的主,看起来硬实实粗壮的汉子,却说不出口整句话,说憨厚
那是有些夸奖,其实就是个木讷。常年不见他和人说个话唠个嗑,遇到个大事小
情的,总是大脚出头,他却闷头耷脑的蹲在一边捏着个旱烟“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吉庆没随了爹,打小就是个鬼怪精灵,上房爬树下河摸鱼没有不在行的,
小小的年纪竟然也知道义气当先,每次和河北儿那帮孩子打架,总是第一个窜过
去最后一个跑回来,为此吃了不少亏却围拢了一帮村里的小崽子。
吉庆长得也凑齐了爹妈的长处,大脚的俊俏白皙,长贵的硬朗壮实,再加上
机灵乖巧的心眼,村里的大人小孩没有个不稀罕的。
要在往常,吉庆这时候早就起了,不用大人吩咐就会挎着柳条筐一竿子窜出
去。地里那么多刚抽芽的野菜,嫩得一掐一股水,一胡虏一大把,挑回来不仅可
以喂猪还可以叫娘和着棒子面贴饼子,刚出锅煊腾腾的饼子就着熬好的小咸鱼,
一口咬下去香的掉了牙。
可今天,吉庆真的不想动弹,懒懒的萎在那里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昨天夜里回来的太晚,东屋里爹妈早就睡了,他摸索着进了西屋囫囵的躺在
了炕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刚才看到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
有些突兀又有些震惊,直到躺在炕上,一闭上眼还是过画似的闪现,清晰鲜明的
让他有些晕头转向。就像突然发现了一个精心掩盖的什么秘密,却被他无意中发
现了,心悸又有些惶恐。
一宿睡得着实的不踏实,早早的就醒了,醒来睁开眼却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
的事情,于是吉庆重又陷入不安和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下面的那个东西又
开始涨的生疼。
“操!”也不知道恨什么,烦躁的吉庆恨恨的吐了口气。
昨儿黑得早,天空里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前街锁
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吉庆惦念的紧。
锁柱爹答应他要给他一条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儿,吉庆便一竿子窜到锁柱家,
把那窝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
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人才淘换来的。吉庆打
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
昨天在锁柱家玩到很晚,直到远处不时的想起闷雷,吉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临走还不忘嘱咐锁柱看住了狗崽儿,锁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让吉庆
放心。
雷声滚动着闷声闷气的由远而近的的传过来,天边忽闪忽闪的电光在乌云后
面若隐若现,像是给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镶上了一层金边。
吉庆家在后街,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中间有崎岖蜿蜒的
胡同贯穿。吉庆本不想再钻胡同的,看着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么敞着口躺在那里,
实在让吉庆胆颤,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咬牙闯了进去。
没有一丝的月光,吉庆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深一脚
浅一脚的往家走。夜深的杨树洼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
但很快又悄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荡漾,每响一次吉庆的心
都会随着雷声扑通扑通的跳,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
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吉庆的家了,吉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仓房的
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吉庆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来,下
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的在四
周巡视。
那是人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
吉庆的耳朵立了起来,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
后的墙不由得颤抖着。是鬼么?想到这里吉庆几乎尿了裤子。
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吉庆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鬼肯定不
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连叫都叫不出
声来。这是前院赵奶说的。赵奶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
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吉庆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吉庆斜斜的瞟了眼仓
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点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人?
一定有坏人!
吉庆想起了老师讲过的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
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
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和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
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干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
不划算。
想到这里吉庆几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那就不抓了,
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
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街跑了。
吉庆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像被
一口气吹起来的猪尿泡。
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吉庆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转到后面,他知道
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
吉庆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头,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
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什么都
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苇席,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吉庆的视
线。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吉庆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吉
庆禁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性轻轻地拨开窗扇的插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
去。
身下是松软的苇席,吉庆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好在吉庆常常
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一点
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吉庆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女。吉庆憋
了口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
他听到那个女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有风啊?”
一个男声说:“不管了,快点。”
声音有点熟悉,吉庆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
着身下苇席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
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插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吉庆眼睛
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吉庆吓了一跳。
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裤子却挂
在一旁的席垛上。刚才吉庆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吉庆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
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吉庆来说
很是诧异的声响。男人喘气的声音吉庆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吉庆实在摸
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吉庆想起娘那
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
样的疼么?吉庆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
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
“快点,再使点儿劲儿。”女人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吉庆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吉庆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
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胸前拱。就着闪电微弱的光,
吉庆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
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腰上,动来动去,
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吸,说奶头疼。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
是含着奶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
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
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
“最稀罕你这样,痒得人要命,好几天了,好好亲。”
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口喘气。那女人麻利的
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口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吉庆从上面看下去,
那女的一手揉着自己的奶子,一手握着,口里吞吞吐吐。
吉庆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破鞋!吉庆肯定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但吉庆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
呢?
吉庆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庆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
这回一定要开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
什么东西吮弄着。电光闪过,吉庆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女人嘴里
的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
盘似的屁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吉庆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旁院儿里的巧姨么!吉庆不由得揉了
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庆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墙,平日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人
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
叫大巧和二巧。听娘说,本来巧姨两口子憋足了劲想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老爷
们忽然染上了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丢下个孤儿寡母,着实的可怜。从此,巧
姨便稀罕死了吉庆,二巧年龄和吉庆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成
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吉庆却死看不上二巧儿,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对大上几
岁的大巧却咋看咋顺眼。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大巧活
脱脱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大巧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
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吉庆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
佛射着光。吉庆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村里的会计宝叔。
吉庆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看这些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模
样,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教训一下,其实背地里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巧姨,多好
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破鞋,还这么地骚。
“快点快点………”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吉庆探头又看下去,看
到宝叔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苇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个
身体被宝叔顶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吉庆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苇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人的动静便开始大了
起来。宝叔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浪荡。
“好几天了没沾了,今儿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说,“还是你的东西好,
又热又烫。”
宝叔得意的说:“敢情,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头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点弄。”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嫩
的屁股,哼哼着说。
宝叔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顶,啪啪作响。
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候也长。”
“忍着呢,没够呢。”
“咱也没够呢………就想夹着你……”
“那你夹呗,别夹坏了就成。”
“就夹坏……夹死你……”话没说完,突然巧姨大声的叫了起来:“对对,
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吉庆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
头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屁股仍高高
地撅着,被宝叔死死的提着。宝叔却如老僧入了定般,长吁了口气,隔一会儿便
顶一下,每顶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吉庆看在眼里,
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瘆人。”吉庆实在
是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
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
     ***    ***    ***    ***   
第二章:
阵阵早春的清风吹过来,夹杂着好闻的草香,院子里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
苇眉子潮润润的,一把把栓成了捆。大脚坐在院子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
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这下运河有多少芦苇地,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沿着下运河两岸铺天盖
地浩浩荡荡的芦苇荡,密得透不了个风丝儿。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杨家
洼所有的劳力便都动员起来,大把大把的收割芦苇,垛起垛来,在村前的打谷场
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剩下的日子,是女人们最忙的时节,家家户户便开
始打席,直到小满芒种时分,运河里的水慢慢涨了起来,就会有无数的船过来,
把垛成山样的苇席运出去。
大脚手指飞快灵巧地编着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看
身下编好的苇席,又重新规制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吁
了一口气。
刚才被吉庆气得够呛,到现在胸口还是觉得堵得慌。
眼瞅着日头窜的老高,这个狗东西还赖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学就要迟到,大
脚婶终于忍不住的冲他吼了起来,撩起了吉庆裹得紧紧的被子,顺手在他屁股上
狠劲的拐了几巴掌。
吉庆一竿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虎了叭叽的比大脚高上了好几头。大脚又翻
上炕抄起个笤帚疙瘩追着他打,吉庆跳跃着躲闪。不经意间,大脚忽然发现吉庆
肥大的裤衩中间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和吉庆一样,不屈不挠的就那么立着。
大脚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气急败坏的把吉庆轰下了炕。
“小玩意儿长大了。”大脚想起刚才吉庆在炕上立着个家雀儿上蹿下跳的样
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头
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抽着苇条。
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的席上,说笑着:“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
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逼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
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眼。
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说说又死不了你。”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
到了大脚的耳边:“听说河北儿有个大夫,治那个一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
“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比她还急:“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
了,你不总想再添一个么,”说着,也叹了口气,“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
多业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草,
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婶的心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还不如我呢。”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
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 天两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儿爹和大脚的男
人长贵一样,那是发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脚早上几年嫁到了杨家洼,结了婚便分
家单过,转年便生了大巧儿。那时候长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
穿- 条裤子,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长
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
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巧儿爹说了自己的主意,巧儿爹也不住
口的点头。巧儿爹见过秀枝那闺女,模样和巧儿娘- 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儿娘似地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股温
柔,配长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巧儿爹便催巧儿娘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儿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日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
那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儿娘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杨家洼,又让巧儿爹喊长贵往
家来。
长贵性子憨,除了和巧儿爹话多- 些,见了村里人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
生人。打- 进门,- 眼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气得巧儿娘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长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儿娘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长贵
憨得也有些可爱。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驾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
- 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徬着巧儿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儿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
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
了个大胖小子,把个长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儿娘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巧儿爹看着个
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平白无故的,不幸却接二连三地降下来,让人恍惚着
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儿爹,莫名其妙得就觉得心口憋得慌,干着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呼人
套着大车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县医院,还没进病房人就咽了气,把个巧儿娘坑得当
时就晕死了过去。大夫说巧儿爹是心脏的毛病,胎里带的,发现得晚了。可惜了
的,还没到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没了。剩下巧姨带着俩个闺女,这日子眼瞅着
就过不下去了。
好在有长贵和大脚帮衬着,巧姨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念着巧儿爹地好,巧
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却从没想往前再走上- 步。
就为这,大脚和长贵两口子打心眼里佩服巧姨。
巧姨这边刚完,大脚这儿又出事儿了。
这事儿出得也邪性,长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劲,
怎么牵就是不进辕。气得长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
急了眼,后腿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长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长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过了几
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 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兴高采列
地准备弄一下。这时候才发现,无论长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了,最后大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长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精神,说一些宽
慰地话给长贵。
后来俩人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 点起色都没有。又偷摸着去
了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
了心。
从此,长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人也萎成了一团。大脚却没事一样,
每天把长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什么。
开始巧姨并不知道这些事,长贵是要脸的人,大脚也抹不开把炕上这点事跟
人说。好在巧姨心细,总觉着这段时间这两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脚问,大
脚拗不过,终于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巧姨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怜,
姐俩说着说着搂抱着哭做了一团。
其实大脚的苦巧姨比谁都清楚,大脚甚至还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彻底地断
了念想,可大脚身边却睡着男人。守着个热乎乎地身子却啥也干不成,那滋味来
得越发地难受。
难受归难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眼瞅着吉庆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壮得像
个小牛犊子,大脚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压住了那些念想。好在长贵也不是全
废,那东西不行还有别的替换着,虽然差了好远,但比啥都捞不着还是好,凑合
着用呗。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半空中那么吊着,惶惶得
五积六受。
不过大脚看巧姨却越活跃滋润,三十好几的人脸上竟冒了油光,举手投足也
恢复了以往的劲头儿,不禁有些纳闷。直到有一天无意中撞见了巧姨和宝来的丑
事,这才明白,这个小娘们儿,竟暗度了陈仓。
那天本是过院来借个笸箩筛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学,院子里静悄悄的。按以
往进院子大脚都会唤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堂屋大脚就觉得不对劲,厢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还有巧姨格格的笑
声。
大脚听得奇怪,那笑声格外的骚气,好几年没听巧姨这调调了,就快了步子
一挑门帘进了屋。
一进来,立刻臊了个大红脸。
炕上的两个人还光着身子,摞在一起。巧姨爬在上面,撅着个肥白的大屁股
还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摊在炕上,俩胳膊被巧姨按在两
边,嘿嘿的笑着说着什么,下面黑黝黝的家伙就那么触目惊心的矗着,粗壮粗壮
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脚眼晕。
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住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心差点没从胸腔子里
蹦出来,扭头就退了出来,在堂屋里抚着胸口喘气。炕上的两个人也吓了一跳,
惊了似的瞬间分开,巧姨颤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啊。”半天却没动静,连忙下
了炕扯了件褂子凑在门边,透过门帘缝儿哆嗦着往外看。这才看见堂屋里的大脚,
还在摩挲着胸膊惊魂未定。
巧姨这才长吁了口气,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门帘蹭了出来,僵硬着脸冲大脚
讪笑。
“你个骚货,还笑,你还有脸哪!”大脚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着头没敢说话,手不自然的扣着上衣的纽扣,半晌才嗫嚅的小声问了
句:“有事儿啊?”
大脚扑扑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来,又白了巧姨一眼,说:“给我笸箩使使。”
“中。”巧姨小跑着进了屋,又飞快的把笸箩拿出来,递给了大脚。
大脚扭头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    ***    ***    ***
第三章:
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骚性挺重的娘们儿。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
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乱的弄,到没觉得咋地。慢慢地
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缝里透
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
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
了让两人都痛快。开始巧儿爹还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
的汉子也被抽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
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缠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流的道理,
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还是要弄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
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骚浪
的心思就又冒了头。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缠上
了巧儿爹。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
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
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 下天就塌了下来。转眼
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
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
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
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
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
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
咕,解得了- 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 遍,翻来覆去地一夜
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 样,本来挺俏丽的- 个小媳妇愣是成了
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 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
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骚水儿混在- 起,
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 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
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脱
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 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这一
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 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 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操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 事后,巧姨
找上了大脚解说了- 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
姐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都
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
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 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
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
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 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    ***    ***    ***
第四章:
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
里上初一,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
忽然想起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
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 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
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
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
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
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
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 咕咚咕终" 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
被巧姨一口喊住。
"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 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
声:" 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 下午还上学呢!" 二巧早窜出了院子,
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
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咋晚宝来給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
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 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
桌上。
" 哟,啥肉啊这么香。" 大脚夸张地吸了- 鼻子。
"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
“宝来給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 吃你的吧!" 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
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骚淫荡的表情。甚至
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
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 种感觉,
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课稀里
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硬硬地涨着,说不出
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 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 声轻唤,对吉
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
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 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
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 兔崽子!要
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转眼吉庆怀里,问:" 你抱得什么?" 吉庆抱紧了
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 没啥,狗。" " 狗?哪来的?
" 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眼
睛,惊恐地张望着,肉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 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 快,让姨瞅
瞅。" 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
自己的屋。
" 这小子," 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 他姨,一
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 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肉,
- 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
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 样。吉庆连忙欢
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 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 " 唉。" 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
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
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
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 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
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
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
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
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
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不像别的
男孩,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
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起名字?
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
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
又骂她。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 你们都去啊?" 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
了话。
" 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 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
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
成- 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 巧姨病了?" 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
得劲。" 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雨淋着了
吧。”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
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
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
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
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
- 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 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 吉庆说吃点药
就好了,巧姨便让吉庆去抽屉里帮她找一些药。大巧儿进来,问了娘几句,又嘱
咐娘好好歇着,巧姨便催她姐俩赶紧走。
大巧儿和吉庆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和二巧儿出了院子。
吉庆找到药倒了几片,捧着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着巧姨吃了,就这么
的看着巧姨。
巧姨皱着眉抿着嘴,软绵绵卧着。两条腿重叠地搭在- 起,脚上没有穿鞋,
只穿着双黑色尼龙丝袜子,白白的肉色从袜子里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
吉庆看得有些恍惚,巧姨无非是平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
道?
巧姨却被他看得不自在,越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
敲侧击地问问。
想到这儿便翻身爬在炕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吉庆帮她捏捏。吉庆看
着巧姨伏在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侧过头看吉庆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没給你娘捏过啊?”
“捏过。”。
“那不得了,紧着。”说完,巧姨又爬下去等着吉庆过来。
吉庆犹豫着上了炕,伸出手迟疑着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
着。
尽管隔着衣服,吉庆仍可以感觉到巧姨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
舒适的温热,还有- 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吉庆有些迷糊,恍
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昨夜里的宝叔,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
巧姨白嫩丰瞍的肉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
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巧姨身体上轻缓地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
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
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
来。
巧姨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背上轻按的
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宝来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吉庆不知轻重的- 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瞬间清醒了过来。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吉庆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巧姨
竟一砗心慌。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吉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
想了。
吉庆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着,巧姨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处
瞄着吉庆。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
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从哪看也不像个庄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
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吉庆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
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要是把庆儿搂在怀里……巧姨激灵一下,为自
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
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庆儿,庆儿!”大脚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吓了吉庆一跳,
手刷的缩了回来。巧姨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怕个鬼呦,给姨捏捏
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
吉庆慌乱的跳下了炕,大声答应着窜了出去。
巧姨探身看窗户里吉庆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松。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
轻轻的拈动起来。
     ***    ***    ***    ***
第五章:
  从学校到杨家洼三里多地,因为惦记着黑子,吉庆几乎是跑着回来
的。
黑子是吉庆给那条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本想叫虎子,但娘
不让。娘说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样。可照吉庆看来,黑子比舅可强
得多。
进了家门,吉庆却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
爹气哼哼的闷在院里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娘也阴沉个脸,像霜
打了似的,摔盆响碗地烧着饭。吉庆悄摸儿的赶紧进了屋,唯恐触了霉头。黑子
却什么都不知道,撒欢似的往他身上窜,吓得他赶紧摩挲着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儿。
后晌饭也吃得没味儿,从始至终爹和娘都没说一句话,弄得吉庆吃完了走也
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后一口,看他“哐当”一声扔下饭碗转
身下了炕,这才跟着也蹭了下来,带着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里的孩子疯玩了一会儿,吉庆便开始心神不宁,眼看着太阳慢慢地落在
了苇梢儿后面,天也黑了下来,赶紧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气不顺,别再找个
由头挨顿胖揍。
堂屋里黑咕隆咚的鸦雀无声,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旮旯里“蛐儿蛐儿”
地叫,刚一冒头就被吉庆的脚步惊得又没了动静。爹娘屋里的门关着,门上
的玻璃窗投撒出一丝微弱的光,瞬间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没。
吉庆悄悄地掩好大门,蹑手蹑脚的往自己屋里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听
得爹娘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说,这上面是什么东西?”是爹的声音,气冲冲的:“昨儿才见你换的,
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说,这上面是什么?”
发现什么了,爹这么生气?吉庆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竖起耳朵
听着。
娘却没有吭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听见爹在吼叫着说:“说啊,咋不
说了!”
今天爹是怎么了?平日里再不见他这么说话,今天竟吃了枪药?吉庆更加奇
怪,身子又凑了凑。
爹还在连声质问着,好半天,终于听到娘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你神经吧,
不想过了就说话!”
爹霎时没了声音,一会儿,却传来呜呜的哭声。吉庆心里不由得一紧,爹平
日里尽管不声不哈,那也是个粗壮的汉子,多大的事儿呢,竟憋屈得哭出了声?
吉庆想再走近一些,猛然听见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麻利的闪到一边,躲
在水缸后面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喘。
门缓缓的打开,屋里的灯光一下子倾泻出来,照亮了半个堂屋。吉庆拼命地
往里缩了缩身子,心砰砰的乱跳。
听脚步应该是娘,拿了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顺手还插上了门闩。
吉庆庆幸的呼出了一口长气,捏手捏脚的出来,索性贴到了门边。
屋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娘在幽幽地数落着爹:“你说你不是神经是啥?一个
女人,穿了一天那还能有啥?还不是那些东西?”
爹瓮声瓮气的分辨:“那还有味儿呢。”
“哪个没味儿?那就是撒尿的地儿,还能没味儿?”娘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那你说啥味儿是对的?!”
哗啦呼啦的水声又响起来,半天,又听娘恨恨的骂:“自己不行,却总是疑
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个礼拜还搞了进去,你不是还叫了吗。”
“你那叫行啊,肉虫子都比你强!”
听着里屋一对一答,吉庆隐约地觉得爹娘是在说着那种事儿。自从偷窥到巧
姨和宝叔的丑事后,吉庆忽然对这种事情上了心,平日里更是留心起这方面来,
时间不长,竟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仍是懵懵懂懂,却也比当初屁事不知强了很
多。
吉庆左右的看了看,搬过来一个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够到门上
面的风窗,忙伸着脖子往里面瞄。
见娘坐在炕沿,脸阴沉的要结冰,手里就着盆里的水揉搓着什么,爹却蹲在
炕下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一会儿,见爹缓缓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着到了娘的身边,娘躲闪了一下
没有躲开,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着布鞋的光脚,娘却不再躲闪,任由爹就那么攥
着提起来。
娘的脚白白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磁光,脚心却微微的有些红润,被爹像
捧着件宝贝似地放在眼前端详。
吉庆奇怪爹的举动,娘的脚丫子有什么好呢,看爹的样子竟那么爱惜。吉庆
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吉庆看到爹竟然捧着娘的脚亲了起
来,伸出的舌头,缓慢但却有些怪异地在娘的脚心舔着,就像黑子一样。
黑子就喜欢这样,吧嗒吧嗒的舔吉庆的手,就像舔一块猪骨头样的津津有味。
吉庆屏住呼吸,看着里面这怪异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凶巴巴的
爹娘,背地里竟然会这样。
被爹就这么捧着添了一会,娘不再端着身架,忽然抽回了脚又一脚踹回去,
撇着嘴说:“真贱。”
爹没吭声,抓着娘踢过来的脚又亲了起来。
娘一定很痒,身子微微的颤了起来,脚趾也不安分的弯弯曲曲的扭动,一会
儿张开一会儿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爹却亲得越来越有滋味,舌头在娘的脚趾缝中穿梭着,边舔还边把娘的脚趾
头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着夏天里清凉的冰棍。娘的样子似乎不堪重负,
甩脱了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撑起来,眼睛半眯着,
看自己的脚丫在爹的嘴里蠕动,轻声的哼着。那声音,竟和巧姨一样,软绵绵地
从嗓子眼往外挤。另一只脚慢慢地也提了上来,蹬在爹的脸上,脚趾捻动着爹粗
糙的脸皮,白皙的脚面在爹黝黑的脸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欢喜的跃了起来,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动起来了。”
娘却波澜不惊的,只是眼睛张开了一条缝,眯缝着看爹飞快的脱去衣服扒下
裤子。直到爹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才哼了一声,伸过脚去,居然用大脚趾就那
么一下夹住了爹两腿间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吉庆在窗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鸡鸡,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
一下筋,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
吉庆稳住身,又看进去,爹那地方还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
大堆。只是半硬不软的,被娘夹在中间,却仍是那么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娘似乎
见怪不怪,眯着眼睛睃视着爹的下身,松开了脚趾,又用整个的脚心在爹那里上
下的摩挲,一会又用两只脚并着夹住爹软塌塌的家伙儿,来回的揉搓。娘白皙红
润的脚丫夹着爹黑黝黝的物件儿,就像发面馒头裹着根儿风干了的血肠。
吉庆看着,却感觉自己的小鸡鸡慢慢地热了起来,忽忽悠悠就硬了,隔着裤
子顶在了门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里,却还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阳晒蔫了的秋黄
瓜。
爹却一点事儿没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脱娘的衣裳。娘也配合着,抽胳
膊抬屁股,几下就被爹剥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绵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
晃圆滚滚得挺着。两粒奶头却黢黑。爹的大手盖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几下,那两
个奶头便卜楞扑棱地站了起来,像过年蒸熟得大白馒头上嵌着的两颗红枣。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会儿,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开始在炕上
不安的扭动,嘴里哼哼得声音更大。眼睛仍是那么半眯着,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
好像在强忍着久治不愈的内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见爹下来,
慢慢地抬起,蜷缩着用脚跟搭住炕沿,缓缓地分开,露出大腿间毛茸茸黑乎乎的
一片。
吉庆忍不住的恨不得把头伸了进去,口干舌燥得瞪圆了眼睛,却仍然看不真
着,只看见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发,扎扎绒绒的散乱不堪。想侧个
脸再看,却见爹的头凑了过去,埋在了娘的腿间,一下一下的亲了起来。娘的身
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开,又硬撑着探起身,说:“不嫌了?”
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娘又说:“舔着香不?”爹闷着点头。
“搞过没洗的,也不嫌?”
“不嫌。”爹的头没有抬起,却含糊着说。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着:“那就…把它舔干净……骚着哩。”边说,边自己
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两粒黑枣在娘手指尖忽隐忽现的,像飘在河里的鱼鳔。
“骚着好骚着好……”爹嘴里念叨着,口却没停,伸出的舌头犹如蚂蝗的吸
盘,涕哩吐噜地在娘下面舔着,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湿,一簇簇一缕缕
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贴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着光。
娘扭动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颠,像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鲫鱼,
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响。爹的头也被娘不停抖动得身子弹得忽悠忽悠的,
却还是没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两只手还紧紧地勾着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
上了爹的肩膀,脚在后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头死死地锁在里面,手抓着爹的头
发,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动着,嘴却没闲着,哼哼唧唧的还在念叨:“你啊
……就不是个东西……舌头到……倒是个宝。”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猫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红红软软。娘更大声地
唤着,声嘶力竭地叫,叫了几声又急忙用拳头堵住,悠悠荡荡地便被截在了嗓子
眼儿,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吉庆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个身子在炕上会这般摸样,那情景
触目惊心的让吉庆晕头涨脑的。娘在炕上烙饼似的颠,吉庆的心便也随着忽忽悠
悠的颤。
突然,娘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身体努力的要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在炕上,两只
脚猛地从爹的脖颈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
拱得像村后面那一座木桥。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
声刺耳却又欢畅,却惊得吉庆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溜了
下来,就势倚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
“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吉庆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
到底什么来了。
那一晚,吉庆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来的时候,裤
衩湿漉漉的,吉庆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    ***    ***    ***
第六章:
下运河两岸的春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春天一样,如活泼的白条儿
鱼,在河面上打了个旋便刷地游走了。人们匆忙的忙活完地里的活,甚至还来不
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气,炙人的太阳便毒辣辣的挂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这个季节一样,忙忙碌碌的劳累,死水微澜般的过去。但
吉庆在这个春天所经历的一切,却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开了灶台的锅盖,
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开水。
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在这稍纵即逝的春天里,不知不觉的把吉庆引入了
另一番天地,让他陡然的从混沌无知里挣脱了出来,像知了猴撕破了陈旧的硬壳,
笨拙的探出头看到了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吉庆内心里埋藏了很
久的那股劲头,一股脑的勾了出来,让他突然的就对女人感了兴趣,看异性的眼
神也一下子转变了许多。
和大巧儿的俏丽二巧儿青涩相比,吉庆现在越来越觉得巧姨和娘这样的女人
好。红润的嘴唇,微隆的下颔,修长白腻的脖颈,高挺的胸部,丰腴有弹力的腰
肢,宽厚浑圆的臀髋,无一不让吉庆着迷。
这些日子,吉庆就像被魂儿勾着似的往巧姨家跑。
开始巧姨没理会儿,还有点高兴。和大脚早就说定了,吉庆是要给她做姑爷
的。可看吉庆那意思对二巧儿也不是很上心,这让巧姨有点担心。现在可不是过
去,爹妈说了算。现在要讲感情,强扭的瓜总规是拧不到一股蔓儿上。
这回看来有点缓儿,稍一有空儿,吉庆总是溜溜达达的过来,屋里屋外的转
悠,和二巧儿搭搭话和大巧儿斗斗嘴。空旷的院子,因为吉庆倒有了些生机。
可慢慢地,巧姨却有些纳闷儿。
吉庆和大巧儿二巧儿说话只是蜻蜓点水般,有时甚至心不在焉。倒总是凑在
自己身边,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有的没的瞎聊。那亲热儿劲倒好象巧姨是他的亲
娘。再见到大脚,巧姨和大脚便开玩笑:“庆儿不当姑爷了,当儿吧。大巧儿二
巧儿都给你。”大脚说:“你想的美!”
最美的还是吉庆,每天在巧姨家晃荡,就像进了女儿国。吉庆喜欢听巧姨说
话,还喜欢闻巧姨身上的味儿。
那味道和娘不一样,娘是那种自然的不加修饰的体香,像苇子丛里偶尔串过
地风,热乎乎却亲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腻腻的,清新宜人,由里往外的荡漾。后
来看巧姨洗脸,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的一小块,却像剥开了纸的糖块,散发
着诱人的香。
“庆儿,你到底去不去?”大脚在屋里又喊了一声吉庆。
“不去。”吉庆蹲在院里逗弄着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话来,说今天舅相亲,
让爹娘都过去帮着看看。
大脚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让长贵和吉庆换上。长贵没得说
吉庆却死活不去。好在也没他个孩子什么事,索性不去理他。
大脚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掸了掸衣服,这才出来喊着长贵推车。又嘱咐了
几句吉庆,便和长贵出了门。
旁院里巧姨“嘎嘎”地唤着喂鸡,吉庆跳起来攀上墙头,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巧姨看吉庆笑盈盈的脸在墙头上张望,便问他爹娘走没走?吉庆说走了。
“晌午过来吃吧。”巧姨把最后一把鸡食儿扬出去,拍拍裤子上的灰说。
“诶!”吉庆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回身就往下跳。却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块
砖头,一下子摔了个仰八叉,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涌上来,不由得叫
出了声儿。
那边巧姨听见了吉庆的惨叫,忙问:“咋啦?”
吉庆却说不出话来,抱着脚腕子“哎呦哎呦”的吸气,巧姨连忙一溜小跑着
过来。
“这是咋啦?”看吉庆抱着个脚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着他的胳膊看。吉
庆伸出脚,巧姨用手指头按了按脚踝,吉庆又疼得叫唤出来。
“你啊,咋就不看着点儿,崴了这是!”巧姨心疼的说,搀着吉庆起来,顺
手抄起一边的凳子塞在吉庆屁股底下:“让姨看看,疼不?”
吉庆咧着嘴点点头,疼得差点没流出眼泪。
巧姨摩挲着吉庆的脚踝,眼瞅着就肿了起来,匆匆的进屋端了盆热水,拧了
毛巾敷在上面。
敷了热毛巾,吉庆感觉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样子,咧着嘴又笑了,巧姨白
了他一眼:“还笑呢,爹娘刚走,你就惹祸。”
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阳光没遮没挡火辣辣的照下来,灼的人生疼。巧姨扶
着吉庆蹦跶着进了屋。
“老实呆着,一会儿饭得了给你端过来。”巧姨看吉庆在炕上卧好,又找了
吉庆的书包仍在他面前,嘱咐他别下地,便走回家做饭。
吉庆百无聊赖的躺在炕上,把脚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过来黑子逗弄着玩儿。
黑子快活地哼哼着,上蹿下跳的雀跃,倒也让吉庆暂时的忘了疼。
等了好久,看见巧姨端着碗进了院子,吉庆连忙坐起来蹭到炕头。
“好些了么?”巧姨挑门帘进了屋,把碗放在一边问他。吉庆调皮的伸过脚
丫子,高高的举在巧姨面前。
巧姨轻轻的按了按,说:“还肿着呢。”然后在炕上放好饭桌,让他吃饭,
自己却又端了盆热水,让吉庆边吃饭边伸着脚,撩着水给他小心的洗。巧姨的手
软软的,摸在吉庆的脚上,吉庆早忘了疼痛,努力得感受着那手抚在脚腕处的温
热。
吃过了饭,吉庆却舍不得巧姨这么快就离开,央求巧姨再陪陪他。巧姨看他
一副可怜的样子,心不由得一软,扑哧笑了:“行,那你得听话。”
“听话!”吉庆高兴地往炕里蹭了蹭身子,让巧姨坐上来。巧姨脱鞋上了炕,
盘着腿靠在一边,顺手把吉庆的伤脚又抄过来,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吉庆侧着
身,看巧姨低着头,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在自己的脚上慢慢地揉搓,竟有些痴了。
突然,吉庆小声说了句:“姨,你真好。”
巧姨抬起头,柔美的眼睛瞟了吉庆一眼,笑了笑,问:“哪儿好?”
“心眼好,长得也好。”
巧姨格格地笑出了声:“这小子,嘴还真甜。”
吉庆急皮侩脸的说:“真的!”
“那你给姨当儿呗。”
吉庆摇头,巧姨问为啥?吉庆羞红了脸却不说话了。
午后的阳光高高的照下来,从房前密密层层的香椿树间投射进屋子,炕上印
满铜钱大小的光斑。细细的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里弥
漫开来,空气里立时充满着一种甜醉的气息。
吉庆慢慢抽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里的脚,却掉转了头,躺在了巧姨的腿上。
巧姨低头俯视着吉庆的脸,心里霎时变得软软的。
吉庆闭着眼,把脸紧紧地贴在巧姨的腿窝里,贪婪的嗅着巧姨身上好闻的味
道,手却很自然的环住了巧姨的腰。
就这么搂抱着巧姨,感受着巧姨丰腴柔软的身体,吉庆慢慢地有了反应,感
觉下面鼓胀得难受。好久,终于轻声地叫了声:“姨……”
“嗯?”巧姨拢着吉庆漆黑的短发,答应着,看吉庆却又不再吭声,忍不住
推了推他:“说话啊。”
吉庆却往里扎了扎头,靠巧姨更紧了些,半天,才嗫嚅的说:“……喜欢你。”
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吉庆的话让她霎时被一种发自内心的柔情充满,几乎
下意识的抱住了吉庆的头,手在上面抚动得更加轻柔。这个臭小子,今天这是咋
了,说出的话让人想哭哩。
吉庆环住巧姨的手更紧了些,一会儿,悉悉索索的竟然从后面探进了衣服,
手指触到巧姨滑腻的腰,轻轻地摩擦着。巧姨却还沉浸在那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中,
竟没有发觉。直到吉庆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胸前,探上了奶子,一下子惊醒了过
来。
“干啥呢庆儿!”巧姨慌张的把吉庆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拽出来,却舍不得把
吉庆推出去,只是攒着他的手。
吉庆挣了挣没有挣开,哼了一声,刷的胀红了脸,一脸委屈的重又蜷缩在巧
姨盘着的腿上。看吉庆的样子,巧姨倒有些心软了。
“那地方不能乱摸。”巧姨说。
“我娘就让我摸。”
“那是小时候,都这么大了,你娘还让你摸?”巧姨有些无可奈何,见吉庆
还在梗着个脖子,又说:“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能随便乱摸呢。”
吉庆更是不服,心里念叨着:宝叔摸得我就摸不得?嘴里却没敢说出来。
巧姨的脑子却乱了,刚才吉庆的手忽然的划过自己的胸,几乎是下意识的就
慌张了起来,但那感觉却仍在,搅得她就那么颤了一下。想起了那日吉庆给自己
揉捏,不由得有些气喘,心砰砰的跳。看吉庆闭着眼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皮还
在一动一动,说不出的爱人儿,蜷缩着的腿间,薄薄的裤子竟鼓起了大包。
思量着那处被顶起的地方,巧姨忍不住的想伸过手去摸一摸。手抬了抬,却
没敢。
吉庆的脸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小腹,鼻孔中呼出的热气烘烤着那里,又顺着小
腹蔓延下去,一阵阵的潮湿便隐隐的渗出来。咋就没风了呢?乌突突的燥热。看
着吉庆瘦小却结实的身子,巧姨微微呼出口气:庆儿大了,成人了呢……想到这
里,忽然轻松了下来,似乎找到了理由,心里那股火一下子蒸腾着蔓延开来。
“……庆儿”巧姨晃了晃腿。
“嗯?”吉庆睁开眼。
“真想摸姨?”
“嗯!”
巧姨长吁口气,拿过吉庆的手,慢慢塞进自己衣服。天热,没有胸衣,吉庆
的手颤微微的就伏在了上面。手心里的汗水混着滚烫,像烙铁一样熨得她一抖,
喘出得气都是粗的。
     ***    ***    ***    ***
第七章:
巧姨的奶子真好,软软的腻腻的,捏在手里松软得像发糕。吉庆激
动得欠起身,想抓得更实一些,却又被衣襟阻碍,只好又躺下,眼睛顺着下面的
缝隙往里看。
巧姨解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一抹丰满白皙的肚皮,微微隆起层层叠叠地堆积。
吉庆忍不住凑上去,鼓着嘴唇去亲,又伸出舌尖添了一下,有些咸。
巧姨抱起吉庆,整个胳膊环着吉庆的肩膀,把吉庆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把剩
下的扣子打开。两只肥大丰满的奶子忽悠一下敞开来,颤抖着在吉庆脸前晃,就
势又紧了紧胳膊,吉庆便紧紧地贴了上去。
几乎同时,两个人都轻轻地哼了一声。
“给姨嘬嘬……”巧姨喘着粗气端起自己的一只奶子,凑到吉庆嘴边。
吉庆听话的张开嘴,含住了巧姨的奶头,奶头圆润饱满,含在嘴里像霜打过
的葡萄珠儿,用舌头去顶,便在嘴里微微的颤。每顶一下,巧姨的身子便也随着
抖动一下,抖着抖着便哼了起来。
“庆儿……姨好么……”
吉庆顾不上回答,跌跌地点头。
“姨得奶子好么………”
吉庆又点头。
“姨让你嘬……姨舒服……”巧姨喘着,手悉悉索索伸下去,摸到了那处坚
硬,隔着裤子挼搓。吉庆陡然被激得一挺,马上被巧姨更紧得拢在怀里。
巧姨摸了一会,手便离开,还没往回收,便又被吉庆抓住,放回了那里。巧
姨笑了笑,俯下身亲了亲吉庆的脸,却推开了他,缓缓的把他放在炕上。吉庆不
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巧姨不再让她亲近,挣扎着要起来,被巧姨一下按住。
“别动,听话。”
吉庆只好老老实实的躺下,迷茫的望着巧姨。巧姨却不慌不忙地脱下了上衣,
白晃晃的上身裸露出来,汹涌丰满的奶子一下子拱出来,忽忽悠悠地在胸前晃动,
两粒深红的乳头泛着晶莹的水亮,急得吉庆口干舌燥却又无计可施。
巧姨看吉庆火烧火燎的样,抿嘴笑笑,手却去解吉庆的腰带,打开来裤子往
下一拽,吉庆两腿间的鸡鸡便如没搂住的蒲棒,卜楞一下弹出来,棍儿上面的头
还没全露,却倔强的矗立着,看得巧姨扑哧一笑,用手指又轻轻地弹了一下。
光着的下身一下子亮在巧姨面前,吉庆还有些害羞,胀红了脸去掩,那地方
却被巧姨一把攥住,立刻就觉得那里被一阵炙热裹住,像寒风刺骨里瞬间钻进了
被窝儿,舒坦地打颤。
巧姨攥住那里,轻轻地往下捋,被皮半包着的头儿慢慢地鼓出来,通红通红
的透亮。巧姨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笑着皱了下眉:“嗯……骚。”吉庆臊得红
到了脖子,身子害羞得往回缩。巧姨却不嫌弃,伸舌尖轻轻地舔。吉庆第一次被
人这样弄,就觉得下面一阵阵又麻又酥的传过来,钻进了自己每一条骨头缝,痒
却说不出的通泰。
吉庆喘息着闭上了小眼睛,躺在炕上身体绷得笔直,脚上的伤隐隐的在痛,
但和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相比早就无关紧要了。吉庆只是一时喘得厉害,张开了
口,却还是觉得空气的稀薄。
忽然,吉庆隐隐的觉得下面有了另一种感觉,还是火热却多了些湿润。睁开
眼,见巧姨埋头张口,竟把自己的小鸡鸡整个的含进了嘴里。几缕乱发从巧姨额
头披散下来,纷乱的垂在吉庆的肚子上,有些痒,想伸手去拂,却又被这种更强
烈的感觉弄得霎时间便有气无力得瘫在哪里。
巧姨大口吞吸着吉庆,吉庆颤栗着几乎要晕过去,就感觉从身体的最深处,
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什么,一点一点的往上涌,带动着他的身体,痉挛着几乎蜷缩
在一起。吉庆只好大口的喘气,看着下面的东西在巧姨红润的唇间抽动。那股力
量却越来越猛烈地涌上来,吉庆压抑着想克制,却又有心无力,只好任由它澎湃
着升腾,突然叫出了声:“尿……。尿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霎时到了顶点,吉庆觉得自己的血几乎涌到了头,哎哎
叫着感觉自己身体里一股股的火像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溃堤般从肿胀的鸡鸡
那里喷射出来。想从巧姨嘴里拔出来,却来不及了。
尿到了巧姨嘴里!吉庆吓坏了,一时的手足无措,涨红着脸嗫呆呆的发愣,
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
巧姨看吉庆抑制不住的射出来,连忙把口长大了一点,给吉庆一个宽松的环
境,手仍在吉庆的鸡鸡上捋动,只是更加温柔了些。
吉庆射出的东西很多,又很猛烈,像出膛的炮弹怒射进巧姨喉咙的深处,巧
姨措不及防差点呛住,忍不住的咳了几下,看吉庆张慌得样子,抿嘴笑了。吉庆
的东西浓厚粘滑,含在嘴里热热的犹如粘稠的糖稀。
毛头小子的东西,应该很补哩。
吉庆却仍然忐忑不安,尿在了巧姨的嘴里,这下麻烦了。也不知道巧姨会不
会着恼,不过看巧姨的神色似乎并没有生气,闭着个嘴还在笑滋滋的看着他,于
是心稍安了些,却还在砰砰的跳。该咋说咋说,刚才尿出的那一下,还真是舒服。
那种从里往外的舒适是吉庆从来没体会过的,吉庆形容不出那应该是一种什
么滋味,但那种滋味却让吉庆把这么多天一直憋屈着的那股火一下子燎没了,就
像汛期的大运河一下子被泄了洪一样。
“庆儿,舒服么?”巧姨缓缓的咽下口里的浓液,伸出舌尖意犹未尽的舔了
舔唇角,柔声地问吉庆。
吉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嗯”了一声。巧姨看他羞涩腼腆得样子,
越发喜欢,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一下吉庆慢慢萎缩下去的鸡鸡,然后爬过来,搂抱
上吉庆。两个大奶子圆滚滚地挤压在吉庆的胸前,颤颤微微又让吉庆有点眼花缭
乱,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被巧姨抱得更紧。
巧姨疼爱的抱着吉庆,“吧”湿漉漉的亲了一口,甜腻腻的声音喷着热呼呼
的口气凑在吉庆耳边:“让姨也舒服舒服?”
“嗯。”
巧姨轻笑了一下,又起身跪在炕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往窗外看了一眼,急
慌慌的披上褂子趿拉着鞋往外跑:“天爷唉,连门都没柭。”
跑到院子里柭上门闩,又拉了拉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转身回屋,不由得吓出
一身冷汗。进屋看吉庆还是那么光着躺在炕上,挑逗地摩挲了一下吉庆硬邦邦立
在那里的东西。这才笑滋儿滋儿的又把褂子重新脱掉,然后又刷得往下一扒,裤
子连带着里面的裤衩一下子褪到了脚跟,甩脱了鞋上了炕,又一把抱住了吉庆。
吉庆第一次和女人身贴身肉挨肉的搂在一起,那种柔软丰满的感觉来的格外
强烈,下面的东西一下子又被叫醒,忽忽悠悠的便有些抬头。巧姨手往下面一摸,
咯咯笑出了声:“到底是小伙子,又有劲了?”
吉庆不好意思的往巧姨怀里扎了扎,顺手攀上了巧姨的奶子,不紧不慢的揉
捏。巧姨忍不住地也哼了一声。
“让姨也舒服舒服吧。”
巧姨探起身子,蹁腿跨在了吉庆身上,用湿漉漉的下身在吉庆身子上蹭了蹭,
又蹲了起来,扒开了毛茸茸地腿缝让吉庆看。其实不用巧姨说,吉庆的眼睛早就
怔怔的盯住了那儿。
这是吉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女人的下身,兴奋地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要跳出来。
两条白皙丰腴的大腿分得开开的,像按在案板上的蛤蟆一样的撇着,露出中
间黑乎乎乱糟糟的一丛毛,密密麻麻的毛从中,晶莹湿润的两片肉耷拉下来,黑
黢黢的微微的张开,里面粉红色布满褶皱的洞口,像张嘴一样咧着,嘴边还泛着
些白沫。
巧姨见吉庆微微起身,便蹲着往吉庆脸边凑了凑,问:“好看么?”
“……好看。”
巧姨跪下去,把自己的下身恰好放在吉庆嘴边,压下身子,用两手扒开,说
:“庆儿,帮姨舔舔。”
吉庆记起那天爹给娘弄的样子,忙伸出舌头,颤抖着伸向巧姨热乎乎的地方,
沾了一下,吧嗒一下滋味儿,有些腥气。
“好吃么?”
吉庆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姨的逼,好吃么?”
“好吃。”
“好吃就让庆儿吃个够。”巧姨笑着,又压了压身子,把一个湿漉漉冒着热
气的那里索性放在了吉庆的嘴上,还上下的磨了磨,弄得吉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
来,急忙撑开了条缝儿。
让吉庆笨拙的舌头扫弄了一会儿,巧姨那里更加的泛滥,黏糊糊的东西沾满
了吉庆的脸颊,变得滑顺流畅。巧姨研磨的越发自如,在吉庆的脸上左蹭右蹭,
犹如沾满了酱汁的刷子涂了吉庆满脸,又意犹未尽的掉转身子,撅着个磨盘似的
屁股,把吉庆的家伙儿放进嘴里,吸溜吸溜的吞吸。
这一次吉庆忍耐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怒涨着在巧姨嘴里进出了好半天,那
种感觉仍然抑制不住的涌动,却总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庆儿,想进去么?”巧姨媚笑着转过头来,问吉庆。
吉庆懵着,不知巧姨说要进到哪里?
“逼啊,想进逼里么?”巧姨把凑在吉庆脸上的屁股晃了一晃,又问。吉庆
“嗯”了一声。
巧姨起身掉了个头,重又横跨在吉庆身上,手摸下去捏住了吉庆的鸡鸡。到
底是童蛋子,昂扬着在稀疏的阴毛中挺立着,像一门小钢炮,颜色却嫩得爱人儿。
巧姨小心翼翼的把它往自己身体里放,屁股也顺势的向下一点一点的沉,眼
看着缓缓的往里钻,火热滚烫得充实,让巧姨不由得舒服的哼了一声。身子一僵,
便迫不及待地整个吞了下去,像了却了一桩心事般轻松却又有些兴奋地喘息。
吉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鸡鸡就那么被巧姨塞进了身体,立刻便被一种炽热
包裹住,身子舒服的一挺,心差点没跳出来。还没等缓过劲来,却发现巧姨的身
子慢慢地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套弄,自己的东西便像个钻头似的,开始在巧姨的
身体里穿插。两片肉夹着那里,每出来一次泛起的白浆便涂满了肿胀粗壮的棍儿,
慢慢地集成一股缓缓的流下来,却又形成一条条的粘丝,透过两人身体的缝隙,
在阳光的映射下,光闪闪的像七彩的金线。
“庆儿,舒服么?”巧姨又再问。
“……舒服。”
“知道我们在干啥?”
吉庆疑惑的的看了巧姨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啊?在干啥?”
“搞……破鞋?”
巧姨格格的浪笑着:“傻小子,就知道搞破鞋……”下身一阵强似一阵的快
感涌上来,忍不住的呻吟了起来,喘着又说:“庆儿……这就是操逼……懂不?”
吉庆点点头。
“说啊……庆儿,说……操逼。”
吉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要不是巧姨哼哼着说话,几乎又要尿了出来。看
巧姨迭声地催促,嘴里磕磕绊绊的却有些说不出口。
巧姨兴致刚刚被弄了起来,本不想过多的挑逗吉庆,但看着身下吉庆羞涩惶
恐又有些兴奋地脸,陡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来,这种感觉霎时烧得她几乎意乱
神迷,身子不由得更疯狂地耸动起来,胸前丰满腴硕的两个奶子也随着身体的起
伏,像牲口背上没有捆好的面口袋,忽忽悠悠的晃动。
“庆儿……在跟姨操逼……知道么?”巧姨动的痴狂,叫的也大声:“庆儿,
在操姨呢……”
巧姨被自己的话逗弄得更加骚浪,屁股砸夯似的“啪啪”的一下一下地起落,
那股劲一股股的冒上来,攀爬着就要顶到了头,就像惊了得骡子“咴咴”叫着往
前冲:“操啊……庆儿,操姨……操姨的逼……”她已经感觉到吉庆颤抖着又喷
射了出来,却仍没有停住,口里大声地吼叫着,身体也更加疯狂。
终于,所有的欲望在狂乱疯迷的嘶叫中,宣泄地从身体里涌出来,巧姨颤抖
着绷直了身子,又轰然倒下,犹如全身的骨头被瞬间抽走,软软的无力的趴在了
吉庆羸弱的身体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好久,才呢喃着说了句:“庆儿……舒
服死姨了……”慵慵懒懒的竟带了丝哭腔。
     ***    ***    ***    ***
第八章:
自从和巧姨晕头涨脑的的做了那事儿,吉庆彻彻底底的从一个半大
小子一下子成了男人。这是巧姨说得,那天巧姨临走的时候,嘱咐他千万千万别
告诉人,说他是个男人了,要有男人自己的事情。
从男孩长成个男人,吉庆一下子便觉得自己高大了很多,走起路来腰板都挺
的笔直。怪不得都想成为男子汉,原来,做个男子汉还会有这么美的事儿,这是
吉庆没有想到的。可惜,这种事儿不能到处去炫耀,这让吉庆难免有一丝丝的遗
憾,就像怀里每天揣着个偷来的兔子,热乎乎的却不敢拿出来。
吉庆每天往巧姨家跑得更勤,得个空儿便和巧姨摸摸索索的腻歪一会儿。巧
姨自己喜欢便也纵容吉庆,四下无人就掏一把吉庆的鸡鸡,或者哼哼着把吉庆的
手塞进怀里揉搓一把,搂抱着吉庆亲个嘴,把个吉庆逗弄得五迷三道,就想把所
有人都轰出去拽着巧姨上了炕。
可惜,大巧儿二巧儿不是那种疯闹的孩子,没事总是在家,这让吉庆很是恼
火,但也无可奈何,看见她们还要端起个架子,说起话来也变得老气横秋。二巧
儿啥也不懂大巧儿却看着来气,每次见吉庆拿腔拿事的做派,忍不住的数落:
“你咋变得和你爹一样了?不大的人,竟说些大人话,膈应人。”
大巧儿比吉庆大上两岁,转年就17了,本来长相就随娘,这两年出落得更是
水灵,身子也慢慢发育得像运河边的水曲柳般婀娜绰约。该突出的部位浑圆坚挺,
该收紧的地界儿纤细玲珑。只是性格却越来越高傲,看人从不用正眼,都是那么
斜着去瞟,瞟得那些像苍蝇一样踨着她的男生们立刻觉得矮了半截。
对吉庆还好,起码用正眼去瞧,闲来无事还笑摸笑样的和吉庆说上两句。吉
庆的心思却早不在大巧儿这里了,见着了对付着说上两句话,转身便凑到了巧姨
跟前儿,搞得巧姨有时候还真害怕,怕精灵的大巧儿看出点什么来,有心让吉庆
少来几次却又说不出口。
昨天算正式放了暑假。一大早,锁柱和强子他们便堵上了门,当院里扯着脖
子把吉庆喊了起来。
吉庆揉揉睡得惺忪的眼,跳起来对着他们破口大骂,惊得屋檐下抱窝的燕子
呼啦啦乱飞。他们却仍嬉皮笑脸的让吉庆出来。
吉庆想起,本来约好了要去苇塘里套鸟的。
尽管太阳升得还不算很高,河边的风也阵阵的吹来,吹得一望无际的苇丛波
浪般起伏摇曳,但苇塘深处却异常的闷热。成群的蚊子呼啸着在他们周围狂舞,
稍一停顿,身体立刻便会落上几只,一会功夫就被叮起成片的疙瘩,奇痒难熬。
吉庆他们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贼溜溜的眼睛,悉悉索索的
在苇丛中穿行。一上午,收获竟然不小。掏了几只画眉,顺手的工夫吉庆竟然还
捂到了一只野鸭,这倒是意外之喜。
吉庆欢跳着奔回了家,家里却没人,这才想起娘和爹去镇上赶集了,于是掉
头抱着野鸭往巧姨家跑去。
“姨!姨!”人还没进院,吉庆便叫了起来。大巧儿在院子里剁着猪食,看
吉庆箭一般窜进来,吓了一跳。
“姨呢?”吉庆擦着汗,喘息未定的问大巧儿。大巧儿白楞了他一眼,慢条
斯理的说:“谁给你看着来?”
吉庆没工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钻进钻出挠啊搔啊熬死人般的痒痒。等
终于受不了了,最后再那么一桶,那一下才捅得你魂儿都出了窍,通体的那么舒
坦,就好像一下子成了神仙一样。自己熬了那多年,做梦都盼着有这么个家伙见
天儿的让自己个快活,总算有了,咋地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大脚舒舒服服地躺下,掰着两条肥白粉嫩地大腿,哼哼唧唧的等着,感受着
那股子火热前前后后地碾压研磨,身体如筛了糠般哆嗦着,一个激灵又连着一个
激灵:“……不行了不行了……忒舒坦忒舒坦了……庆儿啊,你咋那会弄啊……”
大脚无法抑制地又叫了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冷的天里浑身上下竟没觉
出一点的寒气,就觉得心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蹦着高往上窜着,估摸着就要把自
己烧成了灰的时候,终于喊了出来:“庆儿啊……
来……操啊……操你娘的逼……进来进来,娘不中了……逼里痒啊……痒啊
……“
     ***    ***    ***    ***
第二十五章
吉庆早就等得有些心焦,一边鼓悠着在娘的下面蹭,一边斜着眼看爹睡着的
方向,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终于,听见娘癫狂着让他插进去,倒真
像是接了喜帖子,忙直了腰对准了那地方。那地方早就湿滑的一塌糊涂,层层叠
叠的褶皱几乎糊满了粘稠的浆水,吉庆毫不费力就把个粗涨的东西顺了进去。刚
进了半截,就看见娘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啊”地一声儿长唤,脑袋竟把肩膀拱
成了座桥。
吉庆知道那是娘舒服透顶了,更添了膀子力气,把硬邦邦的物件儿一股脑的
塞了进去,没容娘回过神儿来就“噼噼啪啪”地动了起来。几下子过后,那大脚
叫得便岔了气,本是断断续续地哼叫,却连成了一个音儿,那动静倒像是哭上了
一般。
“怎么样娘?得劲么?”吉庆憋着气一下一下撞着,一边问心里边还一直数
着数。
大脚这个样子哪有功夫搭理他,只剩下了叫唤,吉庆问得急,她只好叠叠地
点头,双手拼命地在自己两个丰满的奶子上揉搓着,当偶尔大脚的手离开胸脯,
那两个奶子便如两个吊钟般上下翻飞。要不是和大脚的身子连着,估摸着早就甩
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娘下面进进出出了半天,吉庆的数也数得有些乱了,不由
自主地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刚一慢下来,大脚却又催了:“别停,紧着!痒啊…
…”
吉庆擦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等会儿娘,容我喘口气。”
睁开眼,大脚看着吉庆汗流浃背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分,忙疼惜地敞开双
手:“对不住对不住,是娘不好,过来过来。”说完,把伏上来的吉庆搂在了怀
里,温温柔柔地爱抚着,帮着吉庆抹去脸上噼里啪啦往下淌地汗珠。吉庆英俊硬
朗的脸被汗水浸得精湿,一缕缕的头发粘在额头,看得大脚心里面软软的,稀罕
得恨不能一口把吉庆吞进肚子。又怕吉庆着凉,忙拽了被子搭在吉庆身上,却被
吉庆一把扯到了一边,说:“不盖,热呢。”
“好,不盖不盖。”大脚讨好地笑,小心地看着吉庆不时地又亲上一口。待
估摸着吉庆喘匀了气,小心奕奕地问了一声儿:“行了么?还累么?”
“嗯,行了。”吉庆点了点头,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
大脚也笑了,问:“再弄?”
“再弄!”吉庆噌地一下跃了起来,那下面本来还连着,被这猛地动作一下
子带了出来,卜愣一下黏黏嗒嗒甩脱在外面又弹了几弹,看得大脚一对毛眼便又
有些发直。忙急慌慌掉转了身子趴在炕上,把个丰满肥硕的屁股撅在吉庆面前,
扭脸唤着吉庆:“来啊,操!”
吉庆答应一声儿,挺着家伙凑近了娘的屁股,一扭腰又捅了进去。这一下没
有停顿,倒像是一下子捅到了底,“啪”地一声脆响,顶得大脚尖尖地叫出了声
儿,身子也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竟往前窜了一窜。忙用胳膊撑住便再也不敢松懈。
一时间,母子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来我往劲儿却用到了一处,后面拱一
下前面顶一下,撞击在一起时,那中间竟没有一丝的缝隙。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刮起了西北风,呼呼嗒嗒拍打着窗棂。稀稀拉拉的
鞭炮声被风远远地引过来,若隐若现似乎告诉着那些仍沉浸在欢欣中的人们除旧
迎新仍未结束。屋子里的母子两个,特殊的守岁却越演越烈。
除夕的夜里,各家各户似乎有着太多的事情,大脚更不怕被人听了去叫得愈
发地疯狂。身后的吉庆每次攒了力气撞在她的屁股上,她便欢畅地叫上一嗓儿,
像是帮吉庆叫了声儿“好”,又好似给自己那股越烧越旺的欲火添了把柴禾。嘴
上叫得快活身子却懈怠了,不知不觉,竟慢慢地被吉庆顶得凑近了仍酣睡在炕梢
的长贵。炕那边娘俩个呼天抢地的动静折腾了几个时辰,竟对长贵没有一点的影
响,仍是吧嗒着嘴睡成了一幅死样儿。时不时地哼上一下,嘴角撇撇,看样子好
像梦到了什么美事儿。
大脚凑得越来越近,一张脸几乎贴到了身边儿,看见长贵的睡相,竟反常的
没了烦躁。后面儿子接二连三杵进来的快活,让她舒坦得冒了烟儿,陡然想起每
夜里长贵贼一样地窥视,又让她莫名其妙地驿动。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
感觉,本是个羞死个人的事体,冷不丁被人偷偷地旁观着,却没来由得更让她觉
得过瘾,更让她一阵紧似一阵兴奋。
大脚仰头看了长贵胡子拉碴地脸,耸着屁股又念出了声儿:“……
他爹,你看啊,你不是愿意看么……咋不看了……你儿今个在你跟前儿操呢
……操他娘呢……“又回头喊着吉庆:”……儿啊。,再使劲……让你爹看啊…
…“
陡然听见娘迷乱地和爹搭了腔儿,吉庆几乎吓了一跳。但娘喊出的话却有着
实让他兴奋了一下。爹早就看了啊,看的时候自己不是还跃跃欲试呢么?爹喜欢
看就让他看呗,爹愿意的,自己怕个球!想到这儿吉庆更是如虎添翼,所有的负
担一下子卸了一半,再看娘撅着屁股一幅浪骚的模样,倒好似热油锅里加了一勺
子水,呲呲喇喇就炸了锅一般,力气攒得足实劲头也更大,一下一下竟似是钉子
钉进了山墙,把个大脚干得更是疯了般胡言乱语:“儿啊,娘得劲呢,操娘屁股
呢,再使劲……使劲……”本来摊在炕上的手,竟拽上了长贵的衣裳,甩着哭腔
叠叠地叫着:“他爹啊,你瞅啊……你儿在操你媳妇呢……
操你媳妇屁股呢……你咋不瞅啦,你不是稀罕看么……啊……使劲!再使劲!

吉庆眼睛紧紧盯住爹那张胡子拉茬的脸,隐隐的盼着爹醒来却又忽然有些怕
爹醒来。看爹的样子仍是死死地睡着,娘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角撼动,他晃晃悠
悠却纹丝不动。吉庆一时间还真就希望爹就这样睡着吧,要真是挣了眼,见娘和
自己这个模样那该是个啥样?吉庆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刚刚冒出来的一股子顶天
立地的勇气又一下子没了,剩下的那一半愧疚又慢慢地仰了头,吉庆几乎是下意
识地扶了娘的髋骨,不由自主地就把娘往回扽. 那大脚正一副痴狂的神态,嘴里
还在不住声儿地叫着,却感觉吉庆在往回拽着自己,回头去看,却差点被突如其
来的一阵更猛烈地抽插顶了出去,不由得又“啊”地一叫,耳边听见吉庆嘿嘿地
坏笑。
“娘,你小点声儿,一会儿爹真得醒了。”吉庆把娘重又摆正,让她掉了头
规规矩矩地趴好。
大脚被吉庆这么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被弄得发了痴。他爹要是真被
自己弄醒了,说到底还是堵心,但嘴里却强着:“那个东西,还不知道他?醉成
了个猪呢,房塌下来也醒不了。再说,醒就醒呗,又不是不知道咋回事。”这倒
是实话,过了这么多年日子,再没有比大脚更了解长贵的了,平日里还好,一旦
喝了酒,那睡起来还真就是人事不知,天摇地动都惊不了他呢。大脚扭头又瞅了
瞅长贵,不知啥时候,那长贵却转了个身,把个脊梁甩给了他们,依旧呼呼地酣
睡着。大脚心里不知为啥突然地一酸,却伸了光光的脚冲长贵屁股踹了一下。
“扑哧”一声儿,大脚嘴边竟扬起了一抹笑意,那神态却另是一副爱恨交加。
吉庆“啪”地一下掴了大脚肥硕的屁股一掌,打得她一激灵,这才发觉,身
子里夹着的那个热乎乎的棒槌却已经没了,忙回头去找:“咋啦?咋不弄啦?”
吉庆嘿嘿地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大脚忙翻身起来:“咋啦?冷啊?赶
紧躺下。”说完紧着把甩脱在炕梢的那床被子拽过来,把吉庆抱进怀里。吉庆冰
凉呱唧的身体贴在胸脯上,大脚不由得一哆嗦,手却上上下下地在吉庆身上摩挲,
触到他下面那个东西,那东西竟还在卜卜愣愣地立着,一把攥了轻柔地抚弄,倒
像是怕一时半会儿的就冻坏了。
吉庆缩在娘的怀里,却一时也不老实,又张了口含进大脚那粒葡萄珠一样的
奶头儿,另一手也在那一边揉着。没几下,那大脚便重新喘成了一团,哆哆嗦嗦
地呼哧呼哧冒着粗气,实在忍不了,一蹁腿上了吉庆的身子,张口呼出一股热气
:“坏小子,又来撩我,不行,还没完呢。”说完,颤颤微微地伸手下去,捏着
吉庆的东西对准了自己那地方,一坐,便滑滑溜溜地没了根儿,却再没有力气把
自己撑起来,只好喘着趴在那里哆嗦个不停,却还不忘前前后后地动。丰腴白嫩
的身子在吉庆身上倒像个筛萝,鼓鼓悠悠地磨了起来。
大脚这段时间似乎胖了呢,山一样地压在吉庆身上竟让他有些胸闷。那两个
奶子熨实地挤在吉庆胸前软软地贴着,汗涝涝地和吉庆粘连在一起,松软地屁股
却拱着身子慢悠悠涌动,不急不缓地把吉庆的那个玩意儿吞进又吐出。吉庆长吁
一口气,更用力地往上挺了一挺,双手环过娘浑圆的腰放在那两瓣煊謄腾的屁股
蛋儿上,不时地揉上一揉又拍上一掌,发出“啪啪”地脆响,每一声响动,娘就
会发出一声低吟,不比刚才那么疯狂却有着另一种勾了魂魄的风情。
“庆儿,这么着得劲儿么?”大脚一边拧着屁股动着,一边伏在吉庆耳边柔
柔地问。问了,却又伸舌尖在吉庆耳蜗里舔了一舔。吉庆忍不住一个激灵,不由
自主地更挺了下身,迷迷糊糊地应着:“得劲儿得劲儿,舒服着呢!”
“那跟娘说实话,是娘弄着舒服还是大巧弄得舒服?”
“娘,是娘。”
“又扯谎,娘能和人家闺女比?”大脚仍是不紧不慢地晃着,吉庆却被这不
急不火弄得有些躁动,两手抓着娘的屁股用力地摇,却咋也没娘的力气大,忙急
火火地答了:“能比能比,娘比她好多了!”
大脚却如吃了定心丸,任吉庆在身下急得麻了爪竟还是从从容容地那么稳当,
偷笑着嘴里却仍是问,那声音软软绵绵像含了块儿冰糖:“庆儿。跟娘说,是娘
那地方紧呢还是大巧的紧?”
“娘的紧娘的紧!”吉庆胡乱应着,脑子里却只是想着让娘动得再快些。
大脚立了眉毛,娇嗔着拧了吉庆一把,轻笑着骂道:“还扯谎?娘都把你生
出来了,还紧?紧个鸡巴!”
吉庆掰着娘的屁股蛋儿,几乎要把两瓣子肉撕扯开,两条腿伸得笔直,身子
拼了命地往上耸着,嘴里还胡乱应付着:“对啊,紧个鸡巴紧个鸡巴,鸡巴觉得
紧就行了呗。”
“那庆儿觉得紧?”大脚把脸紧紧地贴着吉庆,急促地喘息呼出一口口热气
扑在吉庆的脸上。吉庆马不停蹄地耸动让她再无法矜持,不知不觉晃动地却频繁
了起来,心里清楚吉庆在敷衍,却还是明知故问:“真的紧?真的紧?”
“真的紧!要把庆儿夹死了呢,紧!紧呢!”
“真的?真的?”大脚动作陡然加快,膝盖支在炕上顶得身子飞快地撼动,
像装了马达,前前后后疯了一样地摇起来。摇了一会儿,竟觉得这样仍不解渴,
突然地就立起了上身,跨坐在吉庆上面。就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只蹦跳着的兔子,
蹲在在吉庆身上“啪啪啪”地癫狂,刚刚消退的那股子痴迷又迸发了出来,喘着
哼着嘴里还在念着:“那就夹死你……夹死你……”
那吉庆早瞪圆了眼,紧紧盯着两人连接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的家伙儿一会
儿冒出了半截一会儿又被连根儿吞进,忽忽悠悠地功夫,竟有些眼花缭乱。揉了
揉有些眩晕的眼,再看那露出半截的肉棍,那上面竟挂满了一圈一圈白花花的浆
汁儿。
母子两个一瞬间重又焕发了如饥似渴的疯狂。上面的娘咬着牙死命地用自己
那条肉缝儿,把儿子的命根子拔出来又飞快地坐下去;底下的儿子却鼓着腮帮一
心地挺着那根肉棍,毫不畏惧地迎着,那劲头儿竟好像还嫌插得不够深捅得不够
劲儿一般。
一时间,闷哼声呻吟声和两人肉体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满屋子的寒气却被
这酣畅淋漓地交欢驱赶得无影无踪。那睡在炕梢的长贵,睡得依旧香甜,似乎也
被这满屋子的春意盎然鼓弄了,不知什么时候却蹬开了被子……
鸡刚刚叫了头遍,村里村外就陆陆续续地有人挑了鞭炮在放,“噼里啪啦”
的炮声此起彼伏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照老礼,三十儿到初一只放三回炮,第一回是在除夕的晚上,放过了才全家
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第二回要在半夜里,放炮是为了关财门,把财神关在自
己家里,这样下一年才能财源滚滚;而大年初一,早早的也要放上一挂,这回是
开财门,赶紧着把关了一夜的财神放走,否则财神生了气那就颗粒无收了。
初一的炮这些年越发放得早放得勤。那一定是一夜打牌未睡的,早早地挑在
了院门前,噼噼啪啪地响完,便也完成了任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赶紧上炕补觉,
那家家总是照头些年少了些虔诚,更多的却只是为了应时应景。
长贵美美的睡了一夜,被震耳地炮声儿惊醒的时候才觉得口干舌燥,睁了眼
想喊大脚帮他倒一缸子水来,却看见炕那头儿大脚仍蒙了头在睡。长贵不敢去喊,
只好缩着头拢着肩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嘶嘶啦啦地下炕倒了满缸子的凉白开,
咕咚咕咚地喝了,又急急忙忙地窜回来。
昨夜里喝得真是多了,一觉睡过去竟从没有得那么沉那么香。梦也做得乱七
八糟,好在净是美事儿,让他实在舍不得睁眼。一会儿是抱了一书包的钱回来,
满村子地撒;一会儿是被人叫去做了县长,人五人六地当了那么多人讲话;后来
更是不得了,吉庆和大脚又在炕上滚了,光光的身子撕扯在一起。大脚叫得欢实
吉庆更是翻着花儿折腾,他就在一边瞪圆了眼珠子看,看得真着坐实。后来大脚
还把他叫上了,让他也上去,攥了他那个软塌塌的物件儿含进嘴里,吸溜吸溜地
裹,他眼睁睁的看着吉庆一阵紧似一阵地干着他娘,大脚一边哭了似的哼哼一边
更拼命地吞着自己那不中用的东西,看得他浑身的血像开了锅,到后来,忽忽悠
悠地就觉得自己就行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在大脚嘴里竟越来越粗越来越粗,他乐
啊笑啊,大脚也乐吉庆也乐,乐着乐着就哭了,一家三口就这么着哭成了一团…

长贵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继续回味着这一宿的梦。那梦里的情景让他早就死
了的心又一次地蠢蠢欲动。那东西真要是行了,那该多好。再不用受大脚的白眼
了,这么多年憋憋屈屈的日子那也就算是到头儿了。这个梦忽然又让他有了憧憬,
隐隐约约地似乎前面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梦想中的天
堂。长贵伸进裤裆,神往地摸着自己,这一摸,却让他一下子又跌回了残酷的现
实,就好像晴空里来了个霹雳,活活地把那条通向美好未来的金光大道生生地截
断了!那东西依旧软成了个面条儿一样,捏了捏又拽了拽,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倒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一条菜青蛇要死不活地站着地儿却拉不出个屎来。操!长贵
恼恨地几乎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把那玩意儿一刀剁了,省得遭这个现世报!
把自己蒙在被里缩成了一团,长贵的心里哇凉哇凉得像一窑冰窖,他无法不
心灰意冷。过了好一会儿,当长贵任命般终于又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梦里的情
景如一丝春风竟然重又顽强地渗进他的脑海,像拿了根儿逗蛐蛐儿的苇苗儿,一
下一下地撩拨着他鼓动着他,让他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一
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长贵的心忍不住“咚咚”地开始跳,恍惚中似要抓住了那个关键,仔细琢磨
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地围绕着这个梦,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从当初突
发奇想让吉庆替了自己,到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娘俩儿热火朝天地干,一桩桩一件
件过电影般细细地筛选。他想起了前几天一宿一宿地窥视,看得他几乎憋得撞了
墙,就觉得全身的血在里面哗哗地滚淌。他隐隐的记得,有一天自己那地方还真
就有了反应,尽管看起来仍是垂头丧气的一幅衰样,但他自己知道,那地方再不
像以往那般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出了那东西地躁动,有些丝丝的热气。对!是
热气!
操他妈的!没准儿这还真是一条路!
长贵像个打挺的鲤鱼,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为自己的这一发现震惊继而狂喜。
就像一个穷汉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宝藏,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悸动。他差点就
要扑过去推醒了大脚,把他这一发现告诉她。但真地伸过手去,还没触到大脚,
长贵却又迟疑了,唯唯诺诺地又缩回手。长贵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口,怕大脚听
了又像上次那样一顿斥骂。他只好蜷回被窝里,却越想越躺不住,心口里好比揣
了只活蹦乱跳地兔子一时也消停不下,撩了被起身,披上件衣裳就下了炕。
鞭炮声逐渐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气中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儿。长贵拿了笤
帚打开院门,慢条斯理地扫着门口一地纷飞的鞭炮碎屑,心里面没来由得喜悦,
嘴里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
“哟!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这么早就扫上啦?”身后一串银铃似的嗓音传
过来,不用回头,长贵就知道是他巧姨,依旧低头扫着,嘿嘿地笑了一声算是回
答。
“你们家那姑奶奶呢?”巧姨端了盆水,“哗”地一下扬在了街上,又把剩
下的盆底儿撩拨着洒在长贵扫过的地方压住弥漫的尘土。
“睡呢。”长贵还是低了头,慢慢地把扫好的纸屑归了堆儿。
“等她醒了让她过来,说好了初一一起吃呢,问问她想吃啥,还有庆儿。”
巧姨扭头往回走,快走到门口了,却还没听见长贵应声,回身见长贵一幅魂
归不守舍的模样,冲他喊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长贵心里想着事儿,突然被巧姨的断喝惊醒,忙抬了头问:“啊?你说啥?”
巧姨看着长贵那蔫头耷脑的德行,一时间竟是急不得恼不得,咬了牙瞪着他
:“跟你说话就是费劲!说十句倒好象八句对了墙说呢,懒得理你!”说完,有
心真不再理他,却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直到瞅着长贵嘿嘿笑着点了头,这才怏
怏地回了家。
自打巧姨她男人没了,每年的大年初一,两家人都是这么过的。也没啥好吃
食,把头天放冷了的菜炖好了的肉再上锅蒸蒸,两家人热热呼呼凑到一屋也就是
图个热闹。今年更是不一样。大巧和吉庆的事情大人们都心里有了数,虽没放到
桌面上敞开了说,但两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地也指着吉
庆和大巧儿说笑上几句。
这中间几个人各怀着心事,倒也其乐融融。独剩下二巧儿,听了个稀里糊涂
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说着说着,姐和庆儿哥就好上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嘴上
虽没说啥,但心里面却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梗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一个
年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落落寡欢。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巧儿过来喊大脚一起回娘家。
往年都是姐两个一起跟着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吉庆不会跟大脚
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巧看家,让小两口也热乎热乎。二巧儿今年有了
心事,撅着嘴就是不愿意跟着,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几声差点没掉了
泪,最后才万般不愿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脚和长贵收拾一新推车子出了门,见
二巧儿一副霜打了的模样,还调笑了几句,却换回了几个白眼儿。大脚一时奇怪,
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问巧姨,巧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瞪了二巧儿
几眼,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把个二巧儿委屈得泪花就攒在眼眶里转,却把大脚
心疼得紧,一把拢过来不住声地赔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大巧儿好不容易等着娘和二巧儿出了门,又看着他们四个人两辆车子飞快地
消失在村口,赶忙喜滋滋地跑回屋。暖壶里有刚刚灌下的开水,大巧儿倒了一半
在盆里,又从水缸里舀了凉水搅拌着兑好,这才跨在上面解了裤子蹲下,撩着水
“哗哗啦啦”地清洗。院子里几只母鸡追逐着嬉闹,扑扑啦啦地声音传进来,惊
得大巧忙拽了手巾匆匆地擦了,又把自己收拾齐整,然后伸了头去看。见院子里
仍空无一人,这才安下心来,端着水泼在当院,回头看看悄然无声的大门却又有
些失望。懒懒地进了屋,靠在炕梢儿百无聊赖地拿起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页,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大巧儿索性把书撇在一边,急急地出了门。
进了吉庆家的院子,大巧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回音。推门进了堂屋,见吉庆
那屋的门仍旧掩得严严实实,冲过去一把推开,见吉庆竟还在蒙头大睡,立时便
气不打一处来。
“还睡!还睡!”大巧过去掀吉庆的被,掀了几下却没掀开,才发现吉庆在
里面拽着,更是恼怒,张着一双冰凉的手顺被子的缝隙伸进去,还没碰到吉庆的
身子,却被里面的吉庆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被子打开了一角,露出吉庆一脸的坏
笑。
“嘿,你还敢拽我,看我怎么治你!”大巧儿用了力气和吉庆撕扯着,两个
人嬉笑着滚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大巧儿便被吉庆裹进了被子。吉庆一双手探进
大巧的衣服,上上下下地一通乱摸,那大巧儿便再没了力气,只剩下呼呼哧哧地
喘着粗气。。。。。。
     ***    ***    ***    ***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撕扯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桶儿
鼓鼓悠悠地蠕动,稍后几件衣服扔了出来甩在炕头,花花绿绿地卷在一起。
被子掩得密不透风却又波澜起伏,一会儿,却听见大巧儿“啊”地一声儿,
一只腿刷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蹬得笔直,白白净净嫩藕一般的小脚丫绷得紧紧的,
五个圆润粉红的脚趾却好似被丝线拽了,一下子分开又瞬间合上。
“湿了啊……”吉庆的嗓音粗重沉闷又透着一股子欢欣。
大巧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像蚊子般颤抖着轻哼:“讨厌,还不是你……
泛坏……“还没说完,又”啊“地叫了一声儿,那条腿却缩了回来,竟和另
条腿一起被吉庆扳了上去,把个被子架成了一顶帐篷。那帐篷的里面,一个圆圆
地物件儿慢慢地移动,像个皮球从上至下缓慢地滑下来,到了帐篷的中间陡然沉
了下去,左摇右晃地捻磨。眼看着那帐篷便摇摇欲坠地抖动了起来,伴随着大巧
儿颤颤地哼吟,竟一声儿紧似一声儿。
“不行了……不行了……坏蛋,坏蛋……”大巧儿终于受不了被子里的燥热,
一把扯下了被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那张脸,却越发得娇艳。
那个皮球仍在下面耸动着,每动一下,大巧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
一双手早就攥成了个拳头,死死地抵在张开的口边。嗓子里那一丝丝呻吟,却仍
顺着掩不住的嘴角溜出来,悠悠荡荡地在空寂的屋里缭绕。
过了好久,那皮球终于缓缓地移了上来,从被头里探出来,却是吉庆的脑袋。
嘴角处亮闪闪湿了一圈,倒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蜜。
大巧儿一把把吉庆的头抱在了怀里,努了嘴唇堵上了吉庆的口,吉庆便也伸
了舌头迎着大巧儿,两个人滋滋有声疯了一样亲在一起,两张嘴立时就像被电焊
焊住了,长长久久地只用鼻子喘着粗气透着一股子饥渴难耐。大巧儿用力气往上
挺着,把一对胀鼓鼓如小馒头似的奶子抵在吉庆胸前,吉庆空出一只手,伸下去
摸住了,捂在手心里揉搓。大巧儿这一下更是难耐,终于把嘴移出来,哼哼唧唧
地喘,嘴里不住声儿地喃喃着:“……坏蛋……坏蛋……”却又高高地分开两条
腿搭在吉庆背上,两只脚丫死死地勾着把吉庆夹住,任她在下面无论怎样癫狂,
那吉庆却仍是紧紧地贴牢了自己。
吉庆不住口地在大巧儿粉嫩地颈上亲着,抽了空当儿还在问:“舒服么?舒
服么?”大巧儿竟嫌他罗嗦,焦躁地把吉庆抬起的头又按回去,手托着自己小巧
浑圆的乳凑向吉庆。刚刚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却坚挺结实,任她用力托了却仅仅
是往上移了一点点。大巧儿这时倒羡慕起娘来,娘的奶子松软肥大,稍稍一拽舌
头伸了竟可以自己舔着自己,于是大巧儿情不自禁拼命地揉搓,似乎揉上几下就
可以立马变得松软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到吉庆的嘴边。吉庆却还在忙里抽闲
地问来问去,大巧儿忍不住心焦,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用力气往下推着吉庆的头,
直到吉庆终于一口含住了那颤颤地乳尖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畅快地哼叫。
大巧儿的乳头儿粉嫩小巧,吉庆含在嘴里竟有一股清新宜人。娘和巧姨的乳
头要饱满一些,像熟透了的一粒红枣,而大巧儿的却晶莹剔透,如挂了霜的半颗
葡萄。
吉庆不知道是更喜欢娘和巧姨那样儿的奶子呢,还是大巧儿这种坚挺弹力十
足的奶子。被欲火烧得有些混乱的他再想不起去比较两下的不同,一门心思地像
个饿透了的猪崽儿,囫囵地在大巧儿怀里拱着蹭着,耳边大巧儿那一连串紧凑急
促的呻吟更让他像一串点着了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炸了开来。
大巧儿却好像读懂了吉庆的心思,环在吉庆腰上的两条腿忽然用力气往下勾,
身子借了力“唰”地一下挺了起来,大腿中间湿漉漉的地方在吉庆身下扭来扭去
地蹭啊蹭的,嘴里不住声儿地低吟着:“……庆儿,庆儿……
进来,进来……“
吉庆摸下去,扶住了自己的东西,像手里拿了根儿拨火地棍子,左突右旋地
在大巧儿两股件摩挲,估摸着对准了,问:“进啦?”
“进,进……”大巧儿厌烦吉庆的磨叽,更死命地往下压着吉庆身子。吉庆
终于屁股一绷,顺着那处滑滑腻腻的缝儿挤了进去,刹那间,就觉得自己被一股
热乎乎火辣辣地紧凑箍住了,热得使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嗓,又紧得让他再不敢用
力气往里面插上哪怕一寸。每一次都是这样,插进大巧儿的下身,吉庆总会平添
一种没来由得小心奕奕。大巧儿的那里紧紧的,让吉庆总会想起两张粘连在一起
的纸,而自己的家伙却像一把刀子要强行地把它们破开一样。这让吉庆有了一种
谨慎和新奇。这是一种让他耳目一新的感受,区别于娘和巧姨那里的宽松舒畅,
大巧这里却让他更深地体会了插进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过程。就像初春里刚刚化了
冻的土地,犁下去尽管艰难,却有了一种开垦的欢欣。
一边是肆无忌怠的疯狂所带来的欢畅,一边是精益求精地悸动所达到的和谐,
两种味道两份感受让吉庆却有着一种殊途同归的兴奋和快乐。
“舒坦,真舒坦……”吉庆忍不住念出了声儿,充裕的润滑让他慢慢地放开
了胆子,他开始“噼噼啪啪”地大动了起来。下面的那个东西被大巧儿热呼呼地
肉洞紧紧地裹住,每一下抽插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清晰而又强烈地快感
如一波波电流瞬间便向全身的各个角落延伸,让他每一根毫毛几乎都立了起来。
而这时的大巧儿,却早被吉庆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嘴里哼着一串串不成调儿
的音儿,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吉庆,像是怕了吉庆的勇猛坚硬又好似意犹未尽,
双颊变得潮红,弯弯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那一张妩媚地俏脸忽晴忽雨,看起
来不堪忍受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活。逢到吉庆稍稍慢了一下,光溜溜的
两腿却又陡然夹紧,嘴里小声儿地念着:“快……快……再快点儿……”
直到吉庆再不敢偷奸耍滑一连串地穷追猛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疯了一般
把头在枕头上晃成了一个拨浪鼓,尖声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飘乎乎的云端又忽
忽悠悠地跌了下来,一上一下之间竟连骨头缝儿里都似乎被捏到了,从里往外的
一股子酥软无力。大巧儿每每这个时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会
少了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个男人来弄,就像缺了水的一块地啊,那还不要被渴死?!
大巧儿为自己也为娘庆幸,有了吉庆这股爱死人的清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
一件事!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
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
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
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
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
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巧
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
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
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
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
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
吉庆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
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
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
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
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
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
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
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
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
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
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
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
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
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
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
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
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
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
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
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
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
妇儿。
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
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
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
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
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
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
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
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
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
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
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
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
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
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
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
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
道抱呢?抱着!”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
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
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
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草
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忍不住抚
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成片的白
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上摩挲,
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的笑,
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始从眉眼
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发,但毕
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似乎好
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把酸枣
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
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
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
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
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
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
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
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
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
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
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
拢在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
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
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
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
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
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
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
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
哇凉的。肏!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
甚至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
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
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竟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
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
通”地跳。
长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
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
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
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
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长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长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紧着睡过
去。
长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想起了那天的念头。乘
着今儿个大脚的情绪不错,索性说了吧。可咋说呢?长贵又开始犯了愁。
见大脚半天没了动静儿,长贵怕大脚真的睡过去,轻轻地捅了一下。大脚
“嗯”了一声儿,问:“干啥?”
“睡啦?”
“嗯,睡啦。”
长贵“嘿嘿”地笑,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背。过了半天,突然地似
乎自言自语一般:“庆儿,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
她也知道长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吉庆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长贵嘴里说出来,
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
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长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
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
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
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
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
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
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
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
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竟哽咽
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
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
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
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
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
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
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
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
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
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
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长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长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
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大脚瞪圆了眼,
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
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长贵胸脯上擂:“要死了
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长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
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
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
别撩我……”
长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
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儿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长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毬啊你!”
“俺真要看呢!”长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
物件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儿哄你!”长贵急赤白脸的赌咒发誓,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得能好,
但力求夸大一下结果,进而得到大脚的支持。眼看着大脚真的有些相信了,刚刚
还有些诧异的表情,竟慢慢地开始了有些惊喜。
“你说真的?你试了?”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毬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长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
细盯了那玩意儿看:“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长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
头耷脑的物件儿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儿哄你,能好!
儿哄你,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长贵软软的东西捏起来
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
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长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
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儿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忽地想起昨夜里在这屋折腾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问:“你昨个看啦?”
“昨个?昨个俺喝多了啊。”长贵说,猛地瞪圆了眼:“你们昨个真在这屋
弄了?”
“弄了,咋啦?”大脚得意洋洋,仰着头一脸的跋扈:“没看着吧,气死你
个狗日的!”
长贵不由得捶胸顿足:“我日!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
大脚格格笑着扎进长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
刚才更是热乎,轻声细语地竟然开始计划起来。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开始支招一个
开始化解,一时间把炕上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同一个
美好的目标,长贵和大脚这么多年来竟少有地达到了统一和谐,夫妻两个此时此
刻的心情即是惊喜交加又是兴奋异常。
大脚没想到自己和庆儿那些脏事儿竟成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一下子便心安
理得继而躁动鼓舞,而长贵终于可以尝试着掀开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跃憧
憬,两口子早就没了睡意,搂抱着等待吉庆的归来。直到他们实在支持不住终于
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时候,那个药引子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家。而这时的长贵和大
脚,早就没了心气儿,只听见炕上一高一低的鼾声此起彼伏。
     ***    ***    ***    ***
第二十七章:
俗话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团团转,破五要吃饺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脚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个慵懒不堪的身子准备要忙活着一天
的吃食。昨夜里两口子又等了吉庆半宿,最终却仍旧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吉庆着
实地玩疯了,每天放下饭碗一竿子就蹽没了影儿,三更半夜地才回来。大脚或多
或少地暗示了吉庆几次,吉庆答应的挺好但该咋地还是咋地。要搁以往,大脚大
可耷拉了脸骂上几句,但现在的关系处到了一处,一是再不好仍把吉庆当了孩子
劈头盖脸地去吼,二是两口子心里另打了算盘,反倒没了理直气壮。于是,一来
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脚还是稳稳的,反倒是长贵急了个抓耳挠腮。
活好了面醒着,大脚又下了地窖抱了两棵白菜叮叮当当地剁了,撒了盐放在
盆子里控着水。看看再没啥可准备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长贵起来,又掉了头进了
吉庆的屋。
屋子里窗帘紧掩,让乍一进来的大脚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昏暗。吉庆蜷缩
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头睡得正香。大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了半个被角,
嬉笑着捏了吉庆的鼻子摇,吉庆哼哼着不耐烦地皱了眉头,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
着,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大脚挽了袖子,把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吉
庆温热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激得一颤,痛苦地叫了一声儿“娘”,眼睛
仍是闭着,只是皱着眉耸着鼻子像条泥鳅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嘿!还治不了你了呢!”大脚见无作用,索性掀了被子,把个吉庆光溜溜
地身子凉在了寒冷的空气中。那吉庆这才无奈地睁开眼,缩成了一团,手伸着去
拽被大脚紧紧攥住地被子,嘴里央告着:“娘,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现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来呢!”大脚也怕吉庆着了凉,重
又给他盖好,手指却点着吉庆脑门嗔怪地数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还
来劲了。”吉庆一声不吭,却撅着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瞅得大脚倒心软了,
思量着嘱咐他一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出去,刚一转身,
却又被吉庆拽住了。
“干啥?还想找骂?”大脚回身,佯装生气地瞟着他。
吉庆却“嘻嘻”笑着,把大脚拽回了身边,按在炕头坐好,脑袋一歪枕在了
大脚的腿上,把个脸就势贴在了大脚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张呼吸着大脚身上的味
道,一幅贪婪的模样。大脚伸了指头又点了点吉庆的脑门:“现在想起娘了?早
干啥去了!”
吉庆也不说话,一只手却悉悉索索地探进大脚怀里,冰凉呱唧地就摸上了大
脚的奶子,摸得大脚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颤着音儿小声儿地说:
“你个臭小子,又来撩搔你娘了,说!这两天干啥去了?没让大巧儿掏空了你?”
“没呢,没去大巧儿那儿。”
“鬼才信呢,见天的不着家,你敢说没去?”
“真没去!不信你摸!”说完,扽了大脚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说吉庆还真没撒谎,自打那天大巧儿回了家吉庆就再也没见着大巧儿。倒
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被新鲜事给缠住了。
前街二蛋儿家来了亲戚,是他的叔伯哥哥。听说是在省城的什么大学里做老
师,岁数不大却满肚子的学问和新鲜的事儿。这几天几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凑了
过去,天南海北地听他绘声绘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讲。尤其是吉庆,听得更是认真,
那个哥哥嘴里的事情对吉庆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般新奇,让他说不出的憧憬与向
往。
吉庆前因后果的讲了,大脚这才半信半疑,心里刚刚涌起的一点点醋意也慢
慢地散了,“叭”地一口在吉庆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时,凑在吉庆耳边说:
“今个不许去了。行不?”
“干啥?”吉庆睁了眼珠子还在问,气得大脚恨不得拧了他身上的肉:“你
说干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吉庆果然安静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来叫他过去吃饺子,他也找个理由
推辞了。
后晌的饭很简单,把中午的饺子炸了炸,大脚又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在
炕桌吃得热热乎乎。今天长贵和大脚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换盏地喝着。
吉庆只是觉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点区别,但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
索性不去管了,自顾自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二蛋儿的堂哥。那个大哥估摸着也
该回省城了,临走之前别忘了要个通信地址。吉庆的心慢慢地变大,他觉得以后
一定会用得上。
或许是有意为之,半瓶还没喝进,长贵便有了些醉态。话慢慢地变得多了起
来,口若悬河的并且还伴随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旁的大脚便推波助澜,嘴
里假意劝着,似乎提醒着吉庆你爹真得喝多了。爹的酒量吉庆略知一二,虽然也
奇怪今天爹进入醉酒的状态的确有些快,但并没有真得往心里去,还是很关心的
和大脚一起劝着爹少喝一点。长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驴,迷迷糊糊地身
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这边长贵的鼾声还未响起,大脚却已经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边,一把将
吉庆搂了过来,喷着酒气的一张嘴紧跟着就贴了上来,伸了舌头就塞进了吉庆的
口中。大脚急切紧迫的动作吓了吉庆一跳,一边推着大脚的身子,一边忐忑地斜
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长贵睡得安详自在,低低的鼾声已经响起,“扑哧扑
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诶呀没事儿,你爹睡了。”大脚压了好几天的那股子邪火,终于可以敞开
了发泄,何况再没个顾忌,就好像一个乏透了的旅客,一下子丢开了所有的包袱,
雀跃地几乎跳了起来,那心里的躁动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一挨着吉庆,那说不
清道不明的搔痒便瞬间充溢了全身,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着弄上那事儿。见吉庆
还在推三阻四,早就有了些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便搂着吉庆滚到了炕上。
“不行啊,爹还没睡死呢,醒了咋整?”吉庆惶恐地提醒着娘。
“醒啥醒,没事儿的……”大脚手脚并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裤子,又过来扯吉
庆:“快点儿,娘都憋坏了……”
吉庆还在那里推搡,裤子却已经被娘扯下了半边,露出刚刚长成地一团稀疏
的黑毛。那大脚却似红了眼睛,扑过去伸手就往里掏。或许是因为吉庆的局促不
安,那个东西还软着,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大脚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扶着蔫头
耷脑的那根茎放在了口边,好似吞了一截粉条,舌头一卷“吐鲁”一下就进了半
截,把个吉庆弄得“啊”地一声儿,全身就像通了电,颤巍巍地就挺在了炕上。
那大脚更是变本加厉,一手撸了层层叠叠地皮,露出嫩红的一个龟头,一边
用舌头在上面舔着弄着,没几下,就见那里忽忽悠悠地硬了起来,像充了气的一
段猪肠子,青筋暴跳地就竖在了大脚眼前,把个大脚欢喜地就像个多少年都没见
着男人那物件儿的旷妇,捧着吉庆的东西就是一个爱不释手,贴在脸上翻来覆去
地亲着吸着,弄得吉庆早就把睡在一边的爹甩在了脑后,闭着眼睛就剩下了哆嗦。
“爱死人了爱死人了。”大脚喃喃地念着,伸手把自己刚才褪倒半截的裤子
甩脱,露出两条光洁的腿,那腿间丛丛蓬蓬的一簇毛发乌黑发亮,像是山崖上陡
然催生地一丛荆棘,傲人地绽放。白的白黑的黑,竟是分外耀眼。
吉庆躺在那里,竖着个家伙被娘翻来倒去地玩早就有些焦急,看见娘终于脱
了裤子,不禁有些激动,耸着下身跃跃欲试。大脚风情万种地憋了一眼,终于蹁
腿跨在了吉庆身上,扶着那东西低头对准了自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坐了下去。
插入的那一瞬间,似乎倾尽了全力,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之
后,便见那一根勃成棒槌一样的阳具,似乎连根都吞进了她的身子里。
大脚的一声长吟,就像早先队里出工吹出的哨子,让娘俩儿的欢情再度开启。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大脚和吉庆似乎更加娴熟更加热烈。初生牛犊的吉
庆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把所有的人伦早就抛到了脑后,
就只晓得尽情的发泄。而大脚,或许之前在心底或多或少地仍会有一些难以言状
的不齿和羞涩,但经过长贵的鼓噪之后,那一点点的不适便烟消云散,油然而生
的却多出了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却让她把这段非比寻常的偷情享受得更加彻
底更加坦然,每每想到丈夫的一双贼眼就在一边窥视着,坦然之余竟然还有一种
说不出道不明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她活脱脱变了个人。
也是这声长吟,让在一旁假寐的长贵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差一点没窜出来,偷
偷把眼打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得又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虽说
也见过,但毕竟还隔着玻璃作为一个旁观者偷偷的欣赏,而今天的长贵,却有了
一种参与其中的异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近在咫尺地纠缠着,一切是那么的清
晰真着,真着得就像小时候趴在草稞里看两只蚂蚱打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寒
冷冬夜里,这两具半裸的身子依旧散发的热气,随着越来越烈的撕扯缠绵伴随着
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呻吟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弥漫升腾。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铺
大炕,今夜里竟如此地火热,火热的让长贵窒息。
或许是怕吉庆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大脚拉扯着吉庆已经把身子调了过来。
吉庆的身子横在炕上,头却朝向了另一边,两只脚丫子枝枝叉叉地伸在长贵
眼前。
大脚背对着他,跨坐在吉庆身上,呈现在长贵面前是她那浑圆肥厚的屁股。
那两瓣白嫩饱满的屁股蛋儿犹如两团富强粉揉就的面团,晶莹莹泛着瓷光,在长
贵眼前忽忽悠悠地顿挫摇晃,律动地起伏之间,股沟中豁然吞吐着一截青筋暴跳
的肉棍。那东西像一根充实饱满的血肠,直直愣愣地竖在那里,昂着头挺着脊梁
在大脚层叠褶皱的下身中钻出来又插进去。长贵忽然想起了打井时那根直插入地
里的钻杆,凶猛地旋转着钻进泥土里,出来时翻卷出汹涌的泥浆却又那么一股子
得意洋洋的劲头儿。
长贵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那狂跳不止的
心稍稍地平复一些。眼睛却越睁越大,乌黑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大脚有意无意的回身瞥了一眼,长贵错愕惊奇却又有些贪婪的脸已经微微地
欠起,大脚冲他暧昧的一笑。长贵怕吉庆发觉,忙打着手势让她转过头去,那大
脚却不理会,迷离的眼神散乱淫荡仍死死地盯着长贵,胸脯剧烈地激荡起伏,嘴
巴张得大大的像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长贵急得抓耳挠腮,
又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挥着一只手,无声地打着哑语。
大脚“格格”一笑,看着长贵却对吉庆说:“庆儿……舒坦么?”
躺在那里的吉庆,被娘的身子挡了并没看见那边老两口无声无息的交流,听
娘问了,挺着身子应了一声儿。
“鸡巴真好……弄得娘舒服……”大脚侧着身子,眯着眼瞟着长贵,看似是
对吉庆说的,那神情却分明是和长贵在喃喃地低语。
“庆儿也舒服,娘,你弄啊,使劲弄啊……”
大脚终于转回头,胳膊支撑着伏在吉庆身上。凌乱的发梢一缕缕散落下来,
在那张看起来越发淫靡骚浪的脸上摇曳,一双眼半掩半合眼神迷离恍惚,绯红的
嘴唇垂涎欲滴微微地颤着,一排细碎白洁的牙齿露出来,却把一片嘴唇轻轻地咬
了,似乎在克制忍耐却又无法抑制地发出一连串的哼吟。那哼吟悠扬婉转随着身
体的起伏却又充满节奏,和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儿,竟是如此的和谐
荡漾,听得长贵几乎要从被窝里跃出来,就势把大脚按了骑在身下。
可惜,空有这一身子力气却没有那个能耐。长贵伸手下去揉搓着自己软塌塌
的物件儿,揉得发了烫快要揉破了一层皮的时候,那里仍旧是无动于衷。可他的
身子却好似被熊熊的烈火烤透了,浑身的血澎湃着在各处鼓荡奔流,却恰恰到那
个地方的时候竟好似被高筑的堤坝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又好似被措不及防的一
道闪电击中,噼里啪啦地电光在全身各处游走,但每每到了那个地方却像遇到绝
缘体一般。
长贵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气馁,他一边继续揉搓着那里,一边注视着面前叠
在一起弄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他忽然想大声地喊出来,不是因为郁愤而是期盼着
再为他们浇上一股火。他直觉的认为,应该是场面还不够热烈,还不够骚浪,还
没有真得更深刻的刺激到他。看着大脚坐在吉庆身上上下下起伏的身影,耳边充
斥着两人的喘息声,他仍然希望这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一些,就像村子里常常见
到的两只交配的狗,无论四周的人怎样挑衅甚至拿棍子挑了,两个畜生依旧旁若
无人地弄,依旧紧紧地连在一起。
大脚白嫩的屁股仍死死地夹着吉庆的阳具套弄着,飞快地露出一截又迅即地
吞进去。从她身子里带出的液体白花花粘稠地溢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使那个地
方看起来凌乱不堪黏黏扯扯。大脚的叫声变得狂乱急促,夹杂着一两句“哎呦哎
呦”的轻唤。长贵悄悄地伸过手去,在大脚屁股上抚摸着,那上面微微的有了汗
渍摸起来有些滞涩。大脚觉察出后面有手在摸,知道是长贵,身子却一趴,彻底
地压住了吉庆,把个劈得开开的屁股和连在一起的地界儿更清晰的晾在长贵眼前,
嘴里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一边伏在吉庆耳边胡言乱语着一边耸着身子似乎
在勾引着长贵。
“庆儿……过瘾么……肏娘过瘾么?”
“过瘾!”吉庆努力的应和着娘跌宕起伏的身体。
“那就使劲儿啊,使劲儿的往里杵,杵娘的屄……”大脚喋喋不休地呢喃着,
手却伸到后面够住了长贵那只手,拽着它在自己的屁股上游弋:“娘骚么?说!
娘骚么?”
“骚!娘骚!”
“稀罕(喜欢)么?稀罕娘骚么?”
吉庆紧紧地抱着娘鼓鼓悠悠的肩膀,大声地喊着:“稀罕!”
大脚好像被儿子的大声回应鼓励了,更加放浪不堪:“那娘就骚给你看啊…

看娘被庆儿肏得个骚逼样儿……看么?庆儿,想看么?“
“想看!想看!”吉庆依旧大声地回应着。
“好啊,娘给俺们庆儿看,庆儿,来看啊……”大脚说着,紧紧地抱住吉庆,
趴在吉庆身上的身子一转,像个轱辘一样地翻过来,仍是背对了长贵,这一次吉
庆却骑在了大脚上面。
突如其来的翻滚差一点把吉庆粗壮的东西从大脚的身子里滑脱出来,好在吉
庆依旧努力地挺直了腰,和大脚紧紧贴合着。长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
跳,陡然间吉庆从被遮挡的一侧豁然矗立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地缩进了被窝,立
刻又像条死狗一样地合上了眼装睡。因为紧张,眼皮忍不住“突突”地微跳。直
到又听见了大脚的呻吟声和吉庆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才缓缓地把压在心里的那口气
吐出来,即使这样,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他再一次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儿,面前耸动着的却是吉庆结实紧绷的身子。
大脚的腿打得开开的,像剥了皮的蛤蟆仰在案板上。吉庆趴在他娘的身上,
正喘着粗气上上下下地动作着,迅捷的动作一次一次都来得凶猛彻底,似乎把所
有的力量都灌注在那个东西上,又狠狠地送进他娘的身子里。就像在冬日的运河
上凿冰网鱼,全神贯注地把钢钎顶住肚子,对准了点,又把全身的力气凝聚在一
处用力的凿下去。
肉和肉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和若隐若现的水渍被挤压的
声音,那声音近在咫尺,长贵甚至感觉到有四溅的星星水花溅到了脸上。大脚在
一次次地撞击下欢快地叫着,早已经忘了一旁眯着眼偷窥的长贵。这时候的大脚
肆意疯狂,沉浸在吉庆赋予她得一波又一波的兴奋之下,语无伦次地说着疯话,
再没有一丝的表演成分,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并且享受着。而长贵,却更像个
看入了迷的票友,耳边回荡着大脚痴迷的呻吟,眼前晃悠着两人撕缠的身子,瞪
着通红的眼珠子,剧烈的心跳鼓动着浑身的血液烧成了个火炉,口也干了舌也燥
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倒好象比吉庆卖的力气还要大些。
长贵下意识地凑了过去,趴在两人的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大脚和吉庆交合的
地方。那地方比刚才更加滑腻不堪,一股股粘稠的液体被吉庆硕大粗壮的东西从
大脚的下体带出来,又被紧箍的那一圈洞壁抹下来,涂满了四周被扯得发亮的肉
皮上,蔓延在那些凌乱的毛丛中。大脚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的黑毛,此时却如被霜
打了被浆糊浸了,七扭八歪地纠缠叠加在一起,帖服在白净的肉上,那一股股的
白浆却仍漾过来,慢慢地顺着屁股沟一条条淌下来,悄悄地浸湿了大脚身下的褥
子,像个娃娃一不小心尿湿了炕。
长贵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脚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了心的一阵困乏,
就是个累。他颓废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下去的手还在揉搓着自己,
那个地方仍像条死去多时的泥鳅,软塌塌没有筋骨。他懊恼不堪地松了手,狠狠
地捶在炕上。耳边大脚和吉庆如饥似渴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大脚快活的欢叫吉
庆沉闷地喘息,此时却分外刺耳。长贵下意识地掩住了耳朵,死死地,可那些声
音却依旧像透骨寒的西北风吹打着千疮百孔的篱笆,循着缝隙就钻进来。此时的
长贵,活像头被捆住了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着一身的力气却无能为力。
长贵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那么算了,异想天开的想要治什么病
呢?
现在倒好,那地界儿还是没什么起色,却把自己个煎熬得五饥六受。
长贵浑浑噩噩地把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捂在被里,强压着躁动的心终于迷
迷糊糊地强迫自己睡过去,朦胧中感觉着外面大脚的叫声若隐若现直至彻底平息,
直到突然觉得身边一凉,一个冰冷的身子陡然钻进自己的被窝儿,才从一种半梦
半醒中被拽回来,还没睁开眼,耳边就响起了大脚急促的声音,咋样?咋样?
长贵睁开眼,四周诧异的看。那一铺大炕重又恢复了宁静,早已没了吉庆的
身影,似乎只有从炕的另一头堆积着的那些揉成一团的裤褂,才可以感受到,刚
刚这里曾经发生的那些热烈疯狂地撕缠。而此时的大脚,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
一丝倦懒,鼓着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后,身子上还有未消的汗渍,使大
脚撒发着一种淫靡骚浪的气息。长贵含含糊糊地问:“啥咋样?”
“你费啥话!那个咋样?”大脚扳着长贵的肩膀,一张脸几乎和长贵贴在了
一起。
长贵睁了眼,扭头瞅着大脚。大脚的脸带着一抹桃红,晶莹的眸子闪闪发亮,
瞅得长贵竟隐隐的有了点醋意,没好气的说:“没咋样,还那样!”
“还那样?不管用?!”大脚瞪大了眼问,又伸了手下去摸长贵的那个。果
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软,大脚不仅微微的有些气馁:“咋不管用捏?我不白
费力气了?”
长贵被她说得又是一阵子心灰意冷,但嘴里还倔强着:“哪就那么快,吃药
还得等个药效呢。再说了,你是白费力气?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儿恣儿的吧?”
“说啥呢你!”大脚被他说穿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长贵一把
:“咱俩个不定谁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个牛眼似的。”
长贵又开始闷声不响,哼了一声儿,转过了身,闭着眼睛假寐。大脚捅了捅
他,问:“咋啦?不愿意了?”长贵不知声儿,拽了被头又把脸捂住,缩着身子。
大脚接着捅他:“要不,算了吧,下回不在这屋了,中不?”
长贵没吭气,心里却一阵子气苦。大脚只说不在这屋弄了,到那屋不还是接
着胡天黑地的弄?到时候铁定又甩下了自己一个人睡着个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
儿鼓弄呢。长贵还是没死心,隐隐地盼着老天爷睁眼,他就不信了,这个窝囊死
人的毛病就没个好?
想到这儿,长贵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还是在这屋吧。”
“还在这屋?”大脚追着问。
“嗯!”
大脚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开。要是回那屋
弄还真不得劲了呢,大脚想。
守着长贵和吉庆弄了两回,大脚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为啥,就是
没来由的觉得硬是过瘾得很。那个过程,大脚恍惚着就觉得自己成了那戏台上的
角儿,越有人在台下巴巴的望着,那唱起来却越有滋味儿越是尽兴,要真是没人
瞅着了,虽说也是痛快但似乎还是缺了点儿作料。
大脚一弓身贴紧了长贵的后脊梁,心里面突然暖暖的,瞅着长贵竟再也没有
像以前那么碍眼了。
按照老理儿,这个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经的过完。但现如今人们早就习惯
了按照月历上的数字去过,于是破了五便家家户户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庆他们早早的开了学,长贵城里的活儿还没干完,他舅舅捎了话来,过了
十五也要过去了。这些日子逢了空儿,大脚和吉庆又当着长贵的面弄了两次,依
旧是看得长贵欲火升腾地,大脚在其中得到的乐趣更是欢畅淋漓。
长贵的期盼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或许是心理的作用,长贵坚持的认为自己
的东西开始变得硬实。大脚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觉得那玩意儿还是一幅蔫头耷脑
的德行。但长贵赌咒发誓的说和以前不一样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挑着那东西在大
脚跟前儿晃悠,耐心地解释给大脚看,说完还求着大脚趁热打铁的再帮帮他。大
脚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执拗了长贵,于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无可奈何,
张了口把长贵那东西含了进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脚弄完了再细心地去
看,便发现竟真得有了不同。那个东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软软的像条撒
了气的轮胎啷当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头。尽管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来,
但大脚和长贵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色。这个发现让夫妻俩着实地雀跃了一番,那
晚上,大脚又把它含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脚便扯了吉庆弄。吉庆扭捏了许久,拗不过大脚也只
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长贵照例在一旁装睡,故作的鼾声如雷,这让吉庆浑身的
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计,只当是娘饥渴的上了劲儿,这时候的吉庆,
更多的是配合。看着爹在一旁酣睡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弄得时候,吉庆的眼神儿总是往爹躺着的地方瞥。大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常常是边耸涌着边说没事儿。吉庆也知道没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爹愿意的,总不
能现在反悔。可他还是别扭。
完事之后吉庆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爹
如果突然醒过来会怎样?难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样的做成一团?应该不会,爹不
行呢。就算是行,吉庆也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觉得浑身起
鸡皮疙瘩。毕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识中吉庆可以忍受甚至着迷。但自己家
人要是那样吉庆仍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个啥了?
从那天起,无论大脚如何的勾引,吉庆再没和娘当着长贵弄,直到长贵带着
深深的遗憾回了县城。为了这,吉庆没少挨娘的白眼儿。
给吉庆白眼的还有二巧儿。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丫头,原本大大咧咧的闺
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来。这些天巧姨常常过来和大脚有话没话地扯上几句,暗
地里却给吉庆使着眼色。吉庆明白巧姨的意思,得着空儿便溜过去。可每次吉庆
进了屋刚刚坐到炕上,那边二巧就没了好脸儿,时不时得狠狠地瞪上几眼,说出
地话出口就能把吉庆顶到南墙,常常是把个吉庆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股
子火眼瞅着就冒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气得巧姨恨不得掴上二巧儿几巴掌。
这些天放学,本来结伴回家的吉庆和二巧儿却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望着前
面孤独瘦小的身影,吉庆一步一趋地紧紧撵着,间或喊上一嗓。二巧儿听见吉庆
的叫声却不回头,走得更快。
“你等会儿我!”忍无可忍的吉庆终于跑上去,扯了二巧儿的书包。二巧儿
执拗的挣脱开,阴沉着脸面无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庆一个健步越过二巧儿,拦在她面前:“喂!跟你说话呢,聋了你?”
二巧儿白了他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
“你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庆转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儿走
了个并排。二巧儿还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着,只是又回了一句“懒得理你!”。
把个吉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二巧儿,好妹
子,求你了,让哥死也死个明白不是?”
二巧儿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瞪着吉庆,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竟是个义愤
填墉的模样儿:“我问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儿呗。”
“那回事儿?你说得轻巧!”二巧儿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真是气得够呛:
“和着谁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
吉庆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
没得着空儿么,你就为这个生气啊?”
二巧儿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两行泪珠竟扑簌簌淌下来,趁吉庆不
注意,又赶紧地抹了去。吉庆撵上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其实我俩也没好多
长时间,刚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
奥。”
“谁跟你一家人!”二巧儿的眼睛又瞪圆了,狠狠地白了吉庆一眼:“一天
到晚没个正事儿,学习不咋样搞对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庆呵呵地笑:“我这学习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学上完了我
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
吉庆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儿也听娘说起过,一时间倒不诧异,只是仍旧希望
着,这样每天和吉庆同出同回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心里焦急,便半骂半劝地和
吉庆说了几句。吉庆还是那番道理,一番话下来竟也让二巧儿无话可说。二巧儿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吉庆哥像现在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姐姐和吉庆
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阵子心酸,刚刚被风干了的眼泪,竟像是开了闸的河,哗啦
啦又涌了出来,把一旁一直盯着看的吉庆吓得立刻麻了爪。
“你这又是咋了?”吉庆说:“我不都道过歉了么,你咋还哭上了?”
吉庆这边越是问,二巧儿却越是觉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
出了声儿。
吉庆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儿身边跌跌地问:“咋啦咋啦,跟哥说,谁欺
负你了?”
“就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了!”二巧儿捂着个脸,哭得抽抽嗒嗒。
“这是咋话儿说得,啥时候欺负你啦?”
二巧儿猛地扬起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一张脸:“就是你们!还有你娘!你
娘骗人呢!”
“我娘?”吉庆更是懵了:“我娘骗你啥啦?”
“你说她骗我啥了?都说好了的,咋就变了?”
“说好啥了?”吉庆问。
“你娘早就说了,要我给你家当媳妇儿的,咋就换了大巧儿了?!”
“啊?”吉庆这才闹明白了二巧儿唱得这是哪一出,张着个嘴竟说不出话来。
     ***    ***    ***    ***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天二巧儿哭着说出了心里话,吉庆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虽说是娘和巧姨曾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和二巧儿扯到了一块儿,但吉庆却从没
把那些玩笑话当真。从小到大,吉庆一直把这个每天黏在他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
当做妹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谈婚论嫁。
心思没到那儿,便从始至终地隔了一堵墙,冷不丁地听了二巧儿一说,却着
实的乱了。要说长相,姐俩其实差不多,大巧儿艳丽,二巧儿清秀。只是大巧儿
年长一些,发育的早,该突出的地方浑圆丰满,该纤细的部位柔软玲珑,再加上
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媚气,早早的便吸引了吉庆。那乖巧的二巧儿,便再也入不了
吉庆的眼。
可是,二巧儿对自己的喜欢竟不是仅仅局限于兄妹感情,迟钝的吉庆却万万
没有想到。
以后的关系咋处呢?这倒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好几天,吉庆都下意识地躲着二巧儿,至于巧姨那院儿,也再不敢去了。那
巧姨和大巧儿,也只好寻了各种理由,频频地过来串门儿,逢上没人注意,便悉
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儿还好,毕竟名正言顺地可以和吉庆打情骂俏,苦
就苦了巧姨,心里面春情荡漾表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每次见了吉庆心口都是
「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庆,脸上却还要强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兴趣盎然地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去,天天把个裤裆都弄得潮乎乎的,
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难受。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刚过了四九,阵阵带着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风,
便缓缓地拂过了下运河平原。河堤上已经有嫩嫩的苇芽儿不甘寂寞地钻了出来,
睁开惺松的睡眼,钻舒展着嫩绿的苇锥,星星点点地在枯黄沉闷的土堤上抹了薄
薄的一层盎然。封冻的下运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挣脱坚固冰冷的冰层,细细地听
去,隐隐的有「咔咔」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吉庆的心情随着第一股春风的拂面也瞬间变得荡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万
物的复苏,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二巧儿住了校。
二巧和吉庆这一拨儿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关键学期,刚刚开学,像二
巧儿这种学习好的,早早的就单开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强将把这帮孩子盯
得紧紧的,孩子们于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归。像吉庆那帮平日里就没个心
思学习的,学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着这些孩子毕了
业,也算尽了人事。快班里那些离家远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来杨家洼距离学校
不远不进,二来进进出出有伴儿大人们也不担心。二巧儿不提,巧姨也乐得省上
几个钱儿。
没成想,开学没几个礼拜,二巧儿便提出了住校。刚刚开口,那巧姨还没听
明白是咋回事儿,大巧儿竟少有的和二巧儿站在了一堆儿,恨不得举了脚丫子赞
成。那雀跃兴奋的劲头儿,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儿好一阵子冷嘲热讽。
想了一下,巧姨也明白了闺女的心思,估计着二巧儿也打算着弄个眼不见心
不烦。这些日子二巧儿每天阴沉个脸,说话也是夹枪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来老
闺女心里的那些郁闷。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渔网,挑来拣去还是乱七八糟,
何况还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隐秘,更是让巧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便糊涂
到底。
大巧儿那欢欣鼓舞的劲头儿倒也提醒了巧姨,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咬了咬
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钱,凑了凑交给了二巧儿。
铺盖卷是巧姨喊了吉庆顺便帮着搬到学校的,一路上,吉庆扛着包裹在前面
走的匆忙,二巧儿不声不响地紧紧撵在身后,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竟谁也没说
上一句话。
吉庆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说个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
宗送到学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儿却有满肚子话想要对吉庆说呢,但看他那副
蔫头耷脑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阵怨气。
进了宿舍,看着吉庆手忙脚乱的帮着她铺好被褥,又看着他急匆匆地想走,
二巧儿终于忍不住,瞪了吉庆一眼:「这回美了吧?」
「美……美啥?」吉庆纳闷地问。
「没有我这碍眼的呗,还不美?」
「说啥呢你,走了。」吉庆心里发慌,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背后二
巧儿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诉你,早晚你得后悔!」
吉庆没答话,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
这天放学,从二巧儿她们班经过,吉庆远远地看见二巧儿坐在教室里,纤细
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心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异样。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吉
庆就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挖了一下似的,空涝涝的一股子惆怅。
同村的一帮孩子大呼小叫着结伴同行,吉庆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了下来,
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微微的风顺着枯黄的田地上扫过来,温馨润暖夹杂着清新的草香。整个大地
似乎被这缓缓的春风叫醒,像个慵懒的老人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抖抖僵硬了
一冬的身子,便有了若隐若现的鲜嫩肌肤。万物重现生机,但在吉庆的心里,却
莫名其妙地牵牵扯扯。
吉庆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二巧儿住了学校按理说是件让他轻松的事情,但
心里面却没来由得翻腾,翻腾得他就像突然的吃了一个干冷的馒头,噎在嗓子眼
儿里,堵得他顺不过气来。
吉庆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地吸进这满世界的清香,又彻底的把心里
的一股子怏气吐出来,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吉庆扭头去看,一个婀娜的身影骑在车子上笑
盈盈地冲他飞过来,是大巧儿。
「咋走得这么慢?等我呢?」大巧儿慢下来停在吉庆身边,骑坐在横梁上。
看见大巧儿嫣然媚笑的一张脸,吉庆的心情陡然开朗了起来,回身接过车把,
招呼着大巧儿下来。大巧儿翩身下了车子,又递给吉庆,等他骑上了,又跃身窜
上后座,胳膊环住吉庆的腰,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吉庆背上,心满意足的一阵惬意,
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吉庆问。
「没啥,骑累了,坐着舒服呗,」大巧儿鼓悠着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说:「
看我妹啦?弄好了?」
「那还弄不好?宿舍都是现成的,铺盖卷一铺就行了呗。」
「哦,」大巧儿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还缺啥不,学校有地儿吃饭?」
「有食堂。」吉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又数落她:「你咋就操不够的心呢,
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你妹。」
大巧儿轻轻地在后面打了一下,一种心事似乎被吉庆说中了。
很多的时候,觉得妹妹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的确有些碍眼,但突然的不在了,
或多或少的却有些抱歉。大巧儿没认为是因为妹妹要好好的学习,却在欢欣之余,
隐隐得觉得是因为自己和吉庆的原因逼走了妹妹。
大巧儿清楚地知道妹妹的心思,但爱情是自私的,已经和娘一起分享了,却
再不愿把妹妹也扯进来。
妹妹将来是有远大前程的,大巧儿不像妹妹有那么多的理想,也没妹妹那么
大本事,她只是希望过上几年就和吉庆结婚,好好地过日子,挣上一些钱孝敬娘
把妹妹供上大学。庄稼人,还求个啥呢?这不是挺好?
每每想起这些,大巧儿的心总会酥酥的软软的,靠近吉庆厚实的背嗅着吉庆
微微的汗味儿,大巧儿更是觉得从没有的踏实和满足。
两人一车飞驰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大脚正端了
一盆水泼在街上,抬头见他们回来,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儿。
吃饭的时候,大脚顺嘴又问了二巧儿,唠唠叨叨地问了个仔细,吃得好不好
啊睡得安不安稳?事无巨细地碎碎念了半天,把个吉庆烦得够呛,饭碗一顿,撩
开了脸子。搁以往,吉庆甩脸子给她看,那大脚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糊过去了,可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大脚却停住了口,把剩下的话生生地又憋了回去。停了一会
儿,却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说:「问问都不行?咋说那也跟我闺女差不多呢,要
不是大巧儿插了一杠子,死活得让你娶了二巧儿。」
吉庆瞥了下嘴:「你想娶就娶?人家也得愿意呢,人家要考县里一中呢,将
来是大学的坯子,到时候还看得上我?」
大脚还真没想到这些,被吉庆一说,似乎才意识到事情没准儿还真是那样,
想了一会儿终于释然,竟又觉得大巧儿和吉庆的事情,还真就挺好,这才又喜形
于色起来,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塞在吉庆手里,嘱咐着他明日里到学校交
给二巧儿。
「上学忒苦,别再亏了嘴!」大脚说。
「你们都咋了,二巧儿在家都跟没看着似的,一不在家,又谁都惦记着了。」
吉庆掖了钱,扒拉了两口饭。
「哪能一样?那二巧儿就是疼人!这要是早些年,死活我得跟你巧姨换。」
大脚笑着说。
「那现在换呗,我愿意,就怕娘舍不得了。」吉庆冲大脚挤了挤眼,一脸的
坏笑,把个大脚笑得立时臊了个大红脸,探过身子就要去拧,嘴里还硬着:「我
有啥舍不得的,现在不还是跟给了她一样儿?」
吉庆扭着身子躲着大脚,嘿嘿地笑着,紧着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起了
身,一回头,却见巧姨从外面扭搭扭搭地走了进来。
「打老远就听见你们娘俩儿笑,吃个饭也那么高兴?」巧姨进屋,抄个板凳
坐下,盈盈地笑着。
「吃饭不高兴那还哭啊?」大脚又问:「吃啦?」
「吃啦,就剩我们两个了,好凑合。」扭头看见吉庆还站在那里,说:「大
巧儿叫你呢,说有事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儿,欢蹦乱跳地跑出了门。大脚看着吉庆的背影儿瞬间就消
失了,气得直嘬牙花子:「嘿,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媳妇儿一叫,比啥都管用!」
巧姨被大脚说得话逗起了一阵浪笑,掩了口花枝乱颤的模样儿。大脚又扭脸
瞪了巧姨一眼:「你这个当丈母娘的也新鲜,别人家都是拦着掩着怕出事儿,你
倒好,没事儿还往一块儿拽。」
「出事儿才好呢,就势就讹上你了,甩你都甩不了。」巧姨笑着说。
「行,那你就等着吧,你这个姥姥我看快当上了。」
一说这个,巧姨却来了精神儿,拽着板凳儿凑近了大脚:「我告诉你吧,这
事儿啊得试,万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犯了忌讳,
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忙一脸讪笑,尴尬着瞅着大脚。
大脚倒没觉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这人,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德行,却还是
绷了脸瞪着她:「撕了你那张臭嘴!这是当娘该说的话?」
巧姨讨好地笑着,和大脚凑得更近:「我可不是说长贵啊,长贵那是遭了事
儿,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没错呢,咱家村里那二迷糊的闺女不就是这
样,过门儿一年不就离了。」
「你知道人家是为这事儿离的?」大脚问:「不说是因为那男人不着调么?」
「且,骗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儿。」巧姨撇着个嘴,一脸的不屑:「是二
迷糊闺女亲口跟我说的,说那男的天生来的就不行,秧子货!」
「真得啊?」大脚也听得新鲜,一脸惊奇的看着巧姨。
「可不么,真事儿!」巧姨信誓旦旦地说,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吉庆:「我告
诉你啊,可别问去。大巧儿说了,庆儿还行,是个小爷们儿。」
巧姨话头儿转得突然,大脚一时没缓过闷儿来,问:「啥?庆儿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脚一把:「你装什么傻啊,那事儿啊。」
大脚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声儿,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拧她的脸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问得出口?不要个脸了你!」
巧姨「格格」笑着躲闪,姐俩个立时在堂屋里嬉笑着扭做了一团,闹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重又坐下来,大脚还在笑骂着巧姨。
「你个挨刀的,你真问啦?」大脚说。
「问了啊,那咋了?当娘的不该关心一下?」巧姨说得理直气壮。
「那大巧儿咋说的?」大脚一脸的新鲜,好奇地问。
「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说吉庆挺能的,是个棒劳力呢。」巧姨大言
不惭地说。其实吉庆行不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万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大
脚,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点儿。
两个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却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我看你这个骚货纯粹是憋的,哪有娘问自己闺女这种事儿的?那大巧儿刚
多大?还没出门子呢,你也问得出口?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大脚一边收拾着饭
桌一边数数落落地继续说着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抓起一条抹布擦
着桌子,又把它立在一边,小声儿地嘟囔:「问问咋了?又不跟她抢。」
大脚扭脸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说越没个形儿了,你跟谁抢啊!
抢谁啊你!」
巧姨忙转脸随手找了个活儿,讪讪地笑:「我能抢啥呀,就那么一说呗。」
「我告诉你啊,大巧儿和庆儿的事儿,跟我这乐乐嘴儿就完了,别到外面瞎
咧咧去!」大脚嘱咐着:「大巧儿还是个闺女呢,让她咋出门呢。」
「你废话呢,那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说着玩儿么。」
「你这个臭嘴那还有了准儿?」大脚说完顿了一顿,突然又问:「宝来呢,
你俩还好么?」
「谁?宝来?」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脚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说:
「别说他了!想起来就恶心!」
自从头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没和宝来牵扯。人前人后地遇见,巧姨
全当做没事儿一样,那宝来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几回。巧姨的一张利嘴把个
缘由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孩子们大了,万一撞破或者风言风语地传出去,实在
是难做人。尽管有些牵强,却也合理。那宝来仍不死心,又来过几次,都被她冷
言冷语地撵了。估摸着宝来见她一幅决绝的模样儿不是假的,也就死了心,反正
再也没找过她。巧姨也乐得清闲,每天就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吉庆,偶尔想起和宝
来的那段儿乱七八糟的事儿,竟开始一阵阵的反胃。
大脚看着巧姨,调笑着她:「现在说恶心了?也不知道是谁,躺在炕上那骚
劲儿,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诶呀别说了,牙碜!」巧姨不堪地挥着手,惶惶地把大脚往厢房里推。大
脚好不容易抓到了巧姨的痛处自是不轻易放手,坐在炕上还张了嘴不依不饶的,
被巧姨伸手上去捂住:「不许说了!再说急了噢!」
大脚憋不住地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巧姨这才撤了手,蹁腿也坐
在炕头,顺手拿起一件大脚没做完的缝纫活儿,翘了指头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我看你啊,还就是憋得!一说上这事儿,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儿吧。」大脚
说:「早晚我削个木头橛子,把你那个骚窟窿给堵上,看你还来不来劲儿。」
巧姨又是一阵子浪笑:「快别说我了,你不也闲着呢么,先把你自个堵上吧。」
「我可没你那么骚。」大脚白了巧姨一眼,心里却突然的得意洋洋,心说:
你咋就知道我闲着呢?好的不得了呢。心里想着,哪里敢把话撂出来,可脸上却
自然而然的飞起了一抹红晕,竟是满副的媚态。
那巧姨又被大脚扯了话头儿,立刻来了精神儿,拧着屁股凑过来:「你说,
长贵那时候是不是挺棒的啊?这玩意儿遗传不?」
「你咋又来了?还没完了呢你。」大脚给了巧姨一个白眼:「不知道!忘了!」
「说真的呢,大巧儿说庆儿不得了呢,每回都折腾得她要命。」巧姨瞪大了
眼说完,,抬了头望着窗外,掩饰不住的一脸向往,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丫头,
比咱们姐俩有福,恣儿着呢。」嘴里念叨着,想起了吉庆在炕上那股子生龙活虎
的样子,下身一热,立刻又有潮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地溢出来,恨不得立刻就回了
家,抱上吉庆狠狠地解解饥渴。
大脚看着比亲姊妹还要好的巧姨,没来由得心里一酸,着实地开始有些痛惜
起来。都是可怜巴巴的人呢,可自己却帮不上啥忙,想起这些,大脚竟开始一阵
一阵的难受起来。
那边儿老姐俩儿拿吉庆扯着闲篇儿,这边的吉庆早就搂了大巧儿滚进了被窝
儿。
或许是因为大脚的缘故,吉庆来巧姨家的次数开始变得不如以往那么频繁。
后来又加上二巧儿的从中作梗,现在更是屈指可数。巧姨沉得住气,大巧儿
却每天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惶惶地坐立不安。巧姨看在眼里,有时候便安慰上
几句。
劝上一回好上几天,过些日子又不行了,私下里总是问巧姨:吉庆为啥不来
了?
是不是不稀罕她了?于是巧姨只好又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最后看没啥效果,
索性支上了招儿。小声儿地避了二巧儿,悄悄地总结了所有做为女人的经验,一
樁一件地讲给闺女听。大巧儿也就听了个囫囵,但还是死死记住了一句:在炕上
让男人上了瘾,他就离不开你。这么一说,大巧儿就明白了。
这些日子每次忍不住去找了吉庆,两个人也窸窸窣窣地避了大脚关在屋里热
乎一会儿。吉庆啥也不怕,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面弄。被压得死死的大巧儿却不
知道咋回事,本能地害怕。每次吉庆刚刚来了精神儿,大巧儿在下边一边支愣着
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儿,一边不住口地就开始催问:行了吧?行了吧?每次不是
弄得吉庆兴趣索然就是草草收兵。即使早先在自己家弄,心里虽然坦然却还是放
不开,那种闺女家固有的羞涩,时不时地会冒出来。在炕上那股子劲头,照比着
自己的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经巧姨这么一提醒,大巧儿这才明白,
男人心里想得,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在外面,自家女人和陌生男人多说一句话都
不行,可到了自家炕上,却总盼着自己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浪的那一个。娘说
得没错呢:男人就是闻着骚味儿才来的,把他熏迷糊了,那才是正理儿。自己和
吉庆的事情八字才刚刚有了一撇,那么长日子,不和他处好怎么能行?
于是,这边二巧儿刚刚给腾出了地界儿,大巧儿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鼓捣着
巧姨把吉庆喊了来。
刚打了立春,距离真正转暖还有不少日子,空气中却仍是满屋的冷冽。大巧
儿却早早地脱了棉衣,一件夹袄一袭小衫,微微地敞了领口,露出脖颈处一抹白
皙粉嫩,让一对小小巧巧的奶子若隐若现若实若虚。
吉庆来了后,还故作无事地在大巧儿里看墙上贴着的连环年画,不时地品头
论足侃侃而谈一番,转脸瞥见坐在炕头的大巧儿,那一双眼便再没回到墙上去。
他转过身,伸出手去,一步步走上前,隔着小衫便擒住了那一对黑脖白身的
小鸽子。摩挲一会儿,将大巧儿的衬衫一掀,将自己的身子一矮,那张热烘烘的
嘴便衔了上去。而此时的大巧儿已经酥软如饴,轻哼了一声儿,不知不觉地躺倒
在炕上。
吉庆在上面喘着粗气对付着大巧儿那一对奶子,躺在身下的大巧儿心里面却
一遍遍地回想着娘教给的招数。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娘教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数
竟跑得无影无踪。
吉庆不知道大巧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那些,早就不管不顾地把大巧儿的衣
服扣子齐刷刷捻开,唰地分向两边。大巧儿的半截身子立时像洗得干干净净的嫩
藕,白生生地摊在了炕上。吉庆又立起身子,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顺手扯了被子
囫囵地盖在两个人身上,像老鹰扑食一般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来,正迎了大巧儿
微微开启的一张香喷喷的小嘴,湿湿润润地就嘬在了一处。那两条舌头活脱脱像
一对欢蹦乱跳的泥鳅,辗转着滋滋有声地纠缠在了一起。
吉庆的手凑了上来,碾压着在大巧儿的一对弹性十足的奶子上来来回回地揉
捏着。那两粒奶头卜卜愣愣在吉庆叉开的指缝儿中忽隐忽现,像飘在水面上网鱼
的浮子。没几下,把个大巧儿就揉搓得不成了个人型儿。吉庆却趴在大巧儿耳边
还在问着:舒服么?舒服么?那大巧儿哪里还说出话来,哆哆嗦嗦只剩下点头。
两腿之间似乎也热得不堪,不知不觉便分开两边,吉庆顺势又掏了下去,手
指一捻,却是满手的滑滑腻腻。
「出水儿了。」吉庆小声地在大巧儿耳边念了一句,喷出的热气像烧开了的
茶壶嘴,蒸得大巧儿一颤,却说不出来的欢畅,终于强忍着说出话来:「流吧,
流吧,让它流……」
吉庆嘿嘿一笑,指头继续灵活地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捻着,像个掏沟的耙子。
越捻那里却越是流得稀里哗啦,大巧儿的叫声也越是急促缠绵。那些水儿似
乎把大巧儿所有的精气神都带走了,酸酸软软的大巧儿晕晕忽忽的几乎像站在了
云端,被吉庆的手指抠着磨着便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巧儿禁不住有些懊恼,刚刚
还想着这次主动一点儿,把娘教给的那些都用上,没成想就这么地前功尽弃了,
到了自己仍像个案板上的肉,除了哆嗦着哼叫,竟再没个法子。
大巧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本应该是要变着法儿伺候自己男人的,可回回
却只让吉庆一个人忙忙活活,自己倒成了那个坐享其成的。大巧儿躺在那里还在
胡思乱想着,却听见吉庆忽然说:「巧姨在就好了,让她帮你舔。」
话音未落,大巧儿一下子就又不行了。不由自主地高高地叫了一声儿,吉庆
的话就像在一堆柴火上又浇了一瓢油。
大巧儿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荒唐得匪夷所思的事儿。那天她真是撞了鬼了,看
见娘和吉庆在炕上折腾得热火朝天,咋就冷不丁得就上来了一股子邪劲儿呢,竟
鬼使神差地加入了进去。那天的大巧儿从始至终都迷迷糊糊地,就像被人灌了迷
魂汤,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那个夜里,大巧儿感觉着自己就像个疯子,把个
脸皮彻彻底底地撕了个精光,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让吉庆把他那玩意儿一遍又一遍
深深地插进她身子里,让她一声声儿地扯了嗓子喊个痛快。转天醒过来,想起那
些荒唐事,大巧儿羞得恨不得一脑袋扎进灶坑里,心里哆哆嗦嗦地忐忑了好久,
就怕吉庆嫌了她骚出了边儿,再也不稀罕她了。可私下里,每每想起这些,却总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好几次夜深人静身子受不了的时候,大巧儿偷摸
着自己弄自己,脑子里过得全是那天的情景,一想起来立刻就不行了。
好像听娘说过,男人稀罕那调调儿。其实,大巧儿也稀罕那调调儿。
恰好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天杀的吉庆咋就冷不丁地又提起了这事儿,这可
让大巧儿着实的有些受不了了。
「对啊……让娘舔……娘呢,叫她啊……」大巧儿忽然意识到今天二巧儿不
在呢,突然地一阵子轻松。娘说了,女人在炕上就要骚浪,今天的大巧儿却真想
彻彻底底的骚上一回。
「你娘不在啊,咋整?」
「那我们慢慢弄,等她。」说完,大巧儿冷不丁的生出一股子蛮力,竟抱着
吉庆滚了一圈,翻到了吉庆身上,努了粉红的嘴唇喷着热气,小鸡啄米样地在吉
庆身上来来回回地亲。
吉庆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手捧了大巧儿的头,顺势往下面推。那大巧儿便
顺着吉庆的身子从上到下地亲了下来,停在吉庆的大腿中间。那一根棒槌似的东
西青筋暴跳地竖在那里,像乱糟糟杂草丛中竖起的一根旗杆。大巧儿似乎被这个
东西晃了眼,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缝儿,迷离的眼神散乱却又热烈。双
手颤颤地捧了它,凑到嘴边,伸了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触了一下,却又像是被烫着
了,瞬间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却又伸出来,仍是谨小慎微地舔一下,又回去。
来来回回地这样试探了半天,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口一张,那东西「滋
溜」
一下便被她吞进了半截。
吉庆冷不丁地好似被电打了,「啊」地一声儿,身子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
「咋了庆儿,不舒服?」可能吉庆的反应过于激烈,大巧儿不知道是不是自
己做错了什么,忙不迭地问。
「舒服舒服,接着弄!」吉庆刚享受了一下,忙不住口地催。
大巧儿于是又把一张俏脸埋下,认认真真地开始对付着吉庆那个物件儿。大
巧儿毕竟生涩,口含得紧,两排牙齿不时地会在吉庆稚嫩敏感的地方划过,每每
这时,吉庆总会有些不适,但随即而来的却更多的是一阵阵瘙痒快活。吉庆忍不
住连声地闷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儿看,看自己黑黝黝泛着亮光儿的物件在大巧
儿地口中进进出出。时不时的,那大巧儿还会学着吉庆的样子,把那玩意儿吐出
来,抬头问:「舒服么?」吉庆连忙点头。大巧儿又问:「我骚么?」吉庆急忙
说「骚」。大巧儿还问:「喜欢么?」吉庆接着点头。于是大巧儿更是卖力,人
来疯一样,把吉庆的那个东西竟当成了一根舍不得吃净的冰棍儿,上上下下辗转
反侧地舔了吸,吸完了又舔,「吐鲁吐鲁」地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竟是分外刺耳。
正当大巧儿弓个身子趴在吉庆下面忘情地舔吸之时,吉庆却隐隐地感到一丝
清新阴冷的风嗖过来。下意识地瞥向门边,却见草草掩住的门竟微微启开了一条
缝儿,一张绯红妖娆的脸半隐半现,眼睛瞪得溜圆,紧紧地盯进来。吉庆吓了一
跳,仔细看去,分明是巧姨。
巧姨回来有上一会儿了。刚刚和大脚表面上亲亲热热地扯着闲篇儿,那心却
早就随着吉庆飞回了家,屁股更像是坐在了麦芒上。好不容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了,又心不在焉地和大脚说上几句,匆匆忙忙地抬腿就要走。临走时,大脚还在
戏谑地笑话她:这时候回去是要去听墙角?巧姨忙说不回家,要去前街二婶家拿
筛面的萝。话虽这样说,出了门看前后无人,捯着碎步闪身就进了自家的院子。
进了屋侧耳去听,那东厢房里果然热闹非凡。有吉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还
有大巧儿缠缠绵绵地婉转低吟,不时地两人还在窃窃私语。巧姨忙凑过去,轻推
了门,顺着缝隙往里瞅。正看见大巧儿撅着屁股趴在吉庆身上,下身还穿着薄薄
地衬裤,上身地小衫却松松地敞着,露了半个白生生的膀子。吉庆却脱得光光,
一根涨得通红的东西触目惊心地立在那里,在巧姨眼里,竟像根儿馋死人的肉肠
子。
巧姨受不得这些,立时就觉得血往上涌心如鹿撞,连步子都迈得有些轻轻飘
飘了。那大腿之间热烘烘地泛起了潮气,又像是被苇子苗儿扫了一下,说不出地
瘙痒。
吉庆张口要叫,巧姨忙竖起手指挡在嘴边让他禁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进来,
却蹲在了炕头,眼前正是大巧儿鼓鼓悠悠翘在那里的屁股。
吉庆偷摸地一笑,憋着嘴看巧姨要干些啥。
大巧儿仍在聚精会神地把玩着吉庆,越弄越是情不自禁,三两下把自己的褂
子扯下扔在一边,又拽了被胡乱地搭在两个人身上,自己却只盖了一半,剩下个
屁股仍露在外面。像个受惊的鸵鸟,顾了头却顾不了腚,只看见被子里一个脑袋
在吉庆的下身上上下下地动。那吉庆倒时不时地像被咬到了痛处,间或地一抽一
抽,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难受,满面的销魂模样儿,一声声哼叫伴着粗重地喘息,
说不出地欢畅。
巧姨更是受不了,憋了很久的邪火一股股地往上拱,便再也忍不住,猛地站
起来着急麻慌地解着棉袄地扣子。上衣还没脱下来任它敞着,那手却又性急地去
解腰带。棉裤衬裤加上裤头儿本是层层叠叠套着的,竟让她三下并作两下一把就
褪了个干净,两条光腿刚从裤管里抽出来,旋风一样扭身就上了炕。嘴里还跌跌
地念叨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身子却已经钻进了被子,捧了吉庆的脸伸了舌头不
管不顾地就亲了上去。
吉庆还好,却把大巧儿给惊着了。
大巧儿正弄着,黑不隆咚地却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旁边伸了进来,吓得
她猛地撩开了被,一眼竟看见了娘,也不知道啥时候上来的,正和吉庆两个人楼
做一团亲得滋滋有声。
大巧儿张着一张湿乎乎的嘴叫了一声儿「娘」,巧姨却来不及招呼,只是伸
了手冲她挥了两下,那意思是让她继续,她自己却仍旧和吉庆你来我往地碾压着。
大巧儿索性不去管了,又缩回被里,埋了头把吉庆的东西重新放在口里,耳
朵却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娘俩儿热热闹闹,哼哼唧唧的,巧姨地呻吟悠扬吉庆地哼叫沉闷,一高一
低交相辉映份外淫靡,听得大巧儿越发地情不自禁,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差点一口
把吉庆的玩意儿咬住。翘起的股沟之间也愈加潮润,薄薄的衬裤慢慢地竟洇出了
一块湿渍。
漆黑的被桶里越来越热,闷成了葫芦,大巧儿粗重地喘息间几乎窒息,索性
一把掀开被子,一边张了嘴吞咽着一边抬眼看着娘和吉庆。两个人却已经松开,
娘正托着松松软软地奶子,晃荡着枣一样儿的奶头送到吉庆嘴边。吉庆立时像个
饿极了的娃娃,张嘴就衔上了,鼓了腮帮子嘬得用力,把个娘弄得「啊」地一声
儿,身子哆嗦个不停。
大巧儿看在眼里,忽地就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来由得饥渴,下身就像爬进了蚂
蚁痒得不行。忙吐了口里的东西,伸手到自己两腿之间,隔了裤子扣扣索索地捻
了起来,却越捻越是瘙痒。吉庆躺在那里好像觉察了,身子挺了两下,竖在那里
的东西晃晃悠悠地点头,大巧儿忙又一把攥住,囫囵地吃进嘴里,另一只手就和
着把自己的衬裤褪下来。
巧姨一只手托着奶子让吉庆亲着,哆哆嗦嗦地看见大巧儿脱着衣服,忙掉了
身子,倒挂着一对吊钟似的奶子垂在吉庆头上,脸却朝着大巧儿的方向,伸手去
拽大巧儿。大巧儿嘴却舍不得放开吞着的物件儿,只好蹭着往这边挪转着身子,
然后蹁腿上来跨坐在吉庆胸脯上,还没坐稳,屁股蛋儿却被巧姨两手托住了,捧
到了自己的嘴边。还没等大巧儿醒过闷儿,湿乎乎热烘烘地私处便被娘的舌头卷
住,像送到嘴边的一碗热汤面,踢哩吐噜地连汤带水上下地舔了起来。那大巧儿
「嗷」地一嗓子,畅快地恨不得蹦了起来,嘴里早没功夫含着吉庆,只剩下一声
紧似一声地叫唤。那身子伏在上面酥软的没了力气,一下子趴在了吉庆的两腿之
间,屁股却被娘托着仍高高地翘着。
吉庆躺在下面看了个真着,大巧儿两腿之间毛发稀疏,那条肉缝儿越发显得
粉嫩肥白,两片肉唇隐隐地翻出来,淅淅沥沥粘着白沫,又被巧姨灵活的舌尖扫
了,牵牵扯扯闪着光亮。那巧姨的舌头恰如一条肉虫,在那条缝隙中捻磨着,一
会儿从上到下地滑过来一会儿却又探进半截蜻蜓点水般在洞口掠过,那洞口处便
被引出越来越多的汁水,堆积着缓缓地漫成晶晶盈盈的一汪白浆。
大巧儿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腔,呜呜咽咽地喊着:「娘啊……娘啊……」
却更用力地把屁股撅着,努力地送到巧姨嘴边。
巧姨舔一会儿便问上一句:「巧儿,得劲么?」大巧儿便嘶哑着嗓子「嗯嗯
嗯」地点头。巧姨又问吉庆:「庆儿,巧儿骚么?」吉庆揉着巧姨的奶子也「嗯
嗯嗯」地点头。于是巧姨更卖力地在大巧儿那里舔着,却伸了手指竖在吉庆眼前,
颤着音儿问他:「庆儿,看姨的指头,像啥?像鸡巴么?」吉庆哪里还容得去想
像还是不像,只会点头应承。巧姨却已经撤了嘴,把指头捻向了大巧儿湿淋淋的
那地儿,在阴门处挖了一抹白浆,又轻轻缓缓地在肉缝儿处晕开。晕到缝隙上端
的地方却停住了。那里有一粒肉丘,红红地肿胀着,巧姨的手指便在上面碾压。
那大巧儿像突然地被谁掐了一把嫩肉,筋骨也像被突然拽了,上身一下子弹
了起来,一个姿势就那么僵在了那里,口里的一声「娘啊」竟叫得撕心裂肺。巧
姨却并不停手,继续捻得飞快。此时的大巧儿,几乎要疯了,不住口地哼着喊着,
看似煎熬却还是把个屁股死死地撅在那里,竟是舍不得离开半分。
吉庆看得眼热,伸了手死死地抓住巧姨的奶子,揉搓了一会儿却还嫌不过瘾,
又开始往上托巧姨的身子。巧姨顺着吉庆的那股劲,一点一点地把身子往上拔,
吉庆的手也顺势滑下来,抚摸着巧姨微微隆起的肚子,又往下触到郁郁葱葱的一
丛毛发。最后巧姨便跨坐在了吉庆的头上,两股分得开开,黑黢黢毛茸茸的下身
豁然晾在吉庆眼前,吉庆稍一探头便含了个满满实实,稍一停顿便「吸溜吸溜」
地刮了起来。这一下差点让巧姨把持不住,几乎一个趔趄趴在大巧儿翘在眼
前的屁股上,忙手忙脚乱地撑住,嘴里还是忍不住地哼了起来。那边大巧儿正爽
快地没够儿,见娘突然地停了,忙连声地催:「快啊!快啊!别停!」巧姨急忙
定住神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手指又放到了大巧儿的阴户上,这次却不再捻了,
直接就捅了进去,一根葱一样的指头立时没了半截儿,杵得大巧儿「呀」地一声
儿,嘴里却叫了声好:「对!对!就这样儿!就这样儿!别停,别停啊娘……」
那巧姨却喊了吉庆来看:「看啊庆儿,姨的指头像个鸡巴么?姨用指头肏呢?」
吉庆忙缩了头看,正看见巧姨竖了指头在那条滑滑腻腻地缝中进进出出,那
指头上裹了一层黏黏糊糊,抽出来亮闪闪的像糊了一手的香油,每一次抽动便发
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倒真像个男人的物件儿在弄着那事儿,只是更细一点却
有着另一种异样的刺激。
吉庆情不自禁地喘息加重,嘴里念叨着:「肏啊,肏啊,肏这个骚屄!」
巧姨啪地一声儿,在大巧儿的屁股上掴了一掌:「听见了么?庆儿让娘肏呢,
肏你这个骚屄!」说完,动作越发迅疾,把个大巧儿弄得叫成了一串儿,上身软
软地伏在吉庆的腿上,双手却环过来,扒着自己的屁股,把那条缝儿敞得更开,
似乎是让吉庆看得更加清楚一样。
「肏吧……肏吧……我就是骚屄!让你们肏!我是个小骚屄……娘啊……
是个老骚屄……肏吧,可劲儿地肏. ……」说着说着,那大巧儿竟是越说越
是兴奋,最后那声音竟和着畅快地叫声连成了一串,突然冷不丁地又高了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来了来了来了……啊……」嘴里还没喊完,却好像再也无法承
受这一连串地刺激,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像甩上了岸的一条鲶鱼,大
口地喘着粗气却还在不时地抽搐。
巧姨见大巧儿泄了身子,自己也有些难以抑制,浑身的邪火烧得得越来越旺,
一边沉了身子把个下身仍放在吉庆口边磨着,一边拉扯着大巧儿。那大巧儿倒是
知情识趣,见娘来扯,愣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子力气,把自己软软地身子从吉庆身
上翻下来。吉庆那根刚刚还被大巧儿掩在身子下面的东西,立刻卜卜愣愣地甩出
来,昂扬地立在那里,像根儿迎风摇曳得蒲棒,孤孤零零却让人心惊胆颤。
巧姨立时眼前一亮,「哎呦」一声儿说了句「我的宝贝儿诶」,往前匍匐着
爬了几下,让那根儿蒲棒从自己的身子下碾过。也来不及再去掉转身子,耸着个
肥嘟嘟的屁股背对着吉庆,一只手从自己的胯下伸过来扶住了,对准了地界儿就
往下坐。「滋溜」一下,吉庆眼瞅着自己那玩意儿就像棍子捅进了长虫窝,热烘
烘地连根带梢儿吞了个没头没尾。舒服得吉庆就像冻了三天冷不丁喝了口酸辣汤,
从骨头缝儿里都透着一股子畅快。那巧姨更别说,一身丰腴的白肉像打了摆子,
扒着炕沿颤颤微微地就是个哆嗦,却还没忘了抽动,丰满的屁股停了一下就鼓鼓
悠悠地蠕动了起来,一时间,肉和肉撞在一起的「啪啪」声想个不停,中间却还
夹杂着巧姨早已岔了音儿地欢叫。
     ***    ***    ***    ***
第二十九章:
杨家洼的老老少少们,在“惊蛰”这天开犁耕地了。这是一年农事的真正开
始。
杨家洼三面环水,几十平方公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湿地,再去了宅基可耕作的
土地便所剩无几了,人均也就几分。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下运河物产丰富,
水美鱼肥一年四季倒也没亏了杨家洼这些老少爷们。地里收成的那些粮食作为口
粮肯定不够,总要去买些溢价粮食接应着,于是种好种坏便也不再强求,反正也
不指着那些过日子。
吉庆家三口人,也就一亩多地。用了一多半种水稻麦子,剩下的根据节气能
种啥就种啥。巧姨家原本是四口人,地比吉庆家里便多了几分。好在有巧姨娘家
帮衬着,二来有长贵支应着,再加上这几年孩子们也大了,都能搭把手,这些活
儿倒也不是累人。
其实说是农事,这点儿活儿对这些拿惯了锄头的庄稼汉们来说,还真就不是
啥事儿。
长贵早已从县上回来,收拾好闲置一冬的农具,又租了牲口,两家人忙活了
几天,那些地便翻着棕黑油亮的新泥散发着浓郁的草香,心满意足地敞在了那里。
像极了那些倚在墙边晒着太阳的老人,拂着醉人的春风就着洋溢的日头,敞开了
棉袄,让捂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燥气散了个干干净净。
春耕农忙,从惊蛰到谷雨前后再没个闲暇,吉庆心里想得笃定,学校里便去
得懒散,倒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贵也乐得多个帮手,常常把吉庆指使个
团团乱转。吉庆倒不觉得累,年轻力壮的,浑身的力气竟似使也使不完,看得大
脚和巧姨阵阵的欣慰。
长贵要去秧田里育秧,一大早便喊着吉庆再往地里拉上几车粪,要细细地沤
了。吉庆答应得爽快,提了筐便要去粪堆。大脚听见忙叫住吉庆,说咱家沤得已
经差不多了,去问问巧姨吧,她那里应该还缺些。
巧姨收拾利索也正要下地,见吉庆提着粪筐进来便笑着说还是咱庆儿想着姨
呢,缺啥就来啥。吉庆也不贪功,嘿嘿笑着:“是我娘说得,我可想不起来,这
几天累毁了都。“
巧姨听罢进了屋,出来时手里便攥了几个煮熟得鸡蛋,笑嘻嘻地往吉庆兜里
揣:“来,姨给你补补。”吉庆坦坦然然地受了,却伸手往巧姨屁 股蛋儿上捏了
一把,小声地坏笑:“啥也没姨得身子补,要不,先弄一下?”
巧姨娇嗔地回身一扭:“不要个命了你,要干活呢还想着这些。”
“干活才想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儿可解乏呢。”
巧姨“吃吃”笑着,把吉庆身子扭转了,推搡着往外走:“姨孩子都生俩了,
啥解乏还不知道?紧着吧你。”说着闹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今天是个好天儿,没一丝儿风日头也足。
吉庆来来回回地拉了三车,卸在地头儿,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条垄都匀实地
扬了耪得熨帖,这才坐下来轻轻松松地喘上一口气。吉庆扯了一根草叼在口中,
满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脸躺在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
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涤荡的空气深深地吸进去又缓缓地吐出来。巧姨盘腿守在一
边,解了几粒扣子微微地敞了,拿条毛巾抹着渗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当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却拽着前襟上上下下鼓弄着,喘着大气把身体里散发得湿
热逼出来。
吉庆偏头,正看见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忽隐忽现,
腰上丰腴的肉鼓鼓囊囊围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诱人。忍不住悄悄探起身,一
只胳膊撑着,另一只手便顺着缝隙从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肉粘着汗涩顿时抓
了个满手。巧姨被这冷不丁地偷袭惊了一下,“啊”地叫起来,以为有草稞里的
蛇钻了进来,慌忙中就要起身。吉庆却不撒手,坐坐实实的仍旧抓着,嘿嘿地窃
笑。
巧姨这才发现是吉庆在捣鬼,摩挲着惊魂未定的胸脯扬手就打,嘴里含嗔笑
骂着:“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是长虫呢。”
吉庆躲闪着,却死皮赖脸地伸胳膊拢住了巧姨的腰,满脸的坏样儿:“呵呵,
长虫没有,有根儿肉虫子,姨要么?”
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往四边扫着。隔了挺远还有几家干活的人,远
远地三五成群,手里却都忙活着也没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这才安下心来,回
身往吉庆大腿上的嫩肉一拧:“你就坏吧,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
吉庆依旧歪躺着,头却凑过去枕着巧姨软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说:
“坏也是姨教得,你得管。”
“晴天白日的,让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儿还是
警觉地瞄着远远劳作着的人们,手却悄悄地抱了吉庆的头,指头在吉庆脸上轻轻
柔柔地捻动。
“那我不管,反正想要!”吉庆撅着嘴,竟撒起了娇。
“刚歇口气,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儿瞟过来落在吉庆可爱的脸上,心里
像被啥东西搔了一下,酥酥软软地,说出的话也立时变得颤颤巍巍:
“不行呢,有人。要不,晚上吧。”
“这点活儿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肉!”吉庆攥了拳头伸胳膊给巧姨看,
巧姨“格格”地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吉庆的脑门儿:“个馋猫儿,闻着腥味儿就
上嘴呢!“
吉庆的脑袋在巧姨腿上鼓悠着,侧了头耸着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闻:“哪有
腥味儿,骚味儿!”
巧姨笑得越发骚浪,浑身上下竟如风打花枝般隐隐乱颤。
“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吉庆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
起头在周围睃视。
地尽头有一陇小坡,坡下面便是洼地。吉庆这些天常去那边解手,知道那洼
地中有片树林,林木间一堆一簇没人收割得枯苇子。这土坡紧挨着巧姨家的地,
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
闲逛。也就是吉庆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吉庆捅了一下巧姨:“去林子?”
巧姨被吉庆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热隐隐地从身子里往外泛,
嘴里还矜持着扭捏,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身子
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育秧的长贵揉了揉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身子。
太阳还没到头顶,长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暖壶里倒了
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几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吉庆保不
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弄好,转了眼就要耽误插秧了。想起
这些,长贵着实地有些不放心。
走到巧姨家地头儿,果然看不见吉庆的身影。排子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头
土埂上放着暖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子。长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
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吉庆。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长贵恨恨地想。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
长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
这里视线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苏醒得整个大地生机勃勃,透过冉冉蒸腾着得
地气,远处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像隔了层毛玻璃。
刚刚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几步长贵便有了些尿意。转眼一望,正看见下面
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长贵一阵紧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哆嗦完最后一滴,长贵打了个冷战,正要转身的功夫,却听见隐隐的声音由
树林的深处传出。长贵系好腰带,轻手轻脚地趟进去,扒开一丛芦苇,眼前的情
景竟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个啥啊!长贵大大地张了个嘴,半天都没醒过闷儿来。
一根碗口粗的槐树被顶得“哗哗”乱颤,那巧姨却弯着身子抱了树干,把个
脸紧紧地贴在了上面,正闭着个眼睛低声地哼叫着。五官早挪了位置,紧皱着眉
头看起来难受得要命,那哼出得声儿却透着欢畅。腰软软地塌着,裤子松松垮垮
地当啷在膝盖处,豁然一个光溜溜的屁股高高地耸向后面。那屁股白花花嫩得像
刚下了屉的热豆腐,煊謄腾颤微微的,刺得长贵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
睛。那后面站了个人,活脱脱是吉庆那个兔崽子。裤子也褪了下来堆在脚踝,两
条光腿紧绷绷地立着,一下一下正送着身子,撞在他巧姨的屁股上,“啪啪啪”
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林子里份外干脆清晰。看他巧姨却得劲儿的要命,吉
庆越是死命地往前顶,巧姨越是拼了力气拱着腰,张着嘴就是个哼哼。哼出的调
调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骚浪,像只闹春的猫,叫得长贵一时腿软心颤,差点当下
坐在了地上。
长贵瞪大了眼,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心早就跳得七零八落的。那边两人仍
弄得热火朝天,吉庆一声不吭地闷头干着巧姨的屁股,那巧姨却还在哼哼呀呀地
不住口地催:“快点儿快点儿,再使点劲儿!”。
庆儿不是和大巧儿么?啥时候和他巧姨也弄上了?我的天爷啊。。。。。。
长贵哆哆嗦嗦地靠在身旁的树上,却咋也不信这眼前的情景。
长贵顺着树干无力地滑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情此景倒让长贵不知
道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得意。按理说应该生气的,那根本就乱了章程!一个老
娘们倒和一个半大小子整上了,那半大小子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姨”呢!可长贵
奇怪呢,咋就气不起来?不但不气,长贵的心里竟还有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沾沾
自喜。
说实话,作为男人长贵不是没惦记过那巧姨。论模样论身条,大脚和巧姨不
相上下。但大脚却没有巧姨那种劲儿,长贵说不出来那是种啥劲儿,就觉得巧姨
浑身上下的透出一股子媚气,举手投足的活脱脱一个骚狐狸。惦记归惦记,但长
贵还是有分寸的。且不说两家的关系,那孤儿寡母的哪忍心落井下石呢?和大多
数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样,长贵也就是生了个贼心,哪有个贼胆儿?何况,贼心
生出没多久长贵就成了废人,那男女之间的事情,再也没长贵啥事了。
巧姨和吉庆还没完事,弄了几下却看见那巧姨立起了身子,提着裤子趟平了
一丛芦苇,褪出一条裤腿,竟光着屁股囫囵地躺倒在了地上。两条白花花的腿高
高地劈着,招呼着吉庆赶紧上来。吉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巧姨两条腿就那
么扛到了肩膀上,鼓悠着身子就杵了进去,杵得他巧姨又是一阵乱叫。那叫声儿
更是骚浪,把个长贵叫得一阵阵心里发酥。
到底是我儿子!长贵忍不住在心里为吉庆叫了个好。
管她是不是老娘们呢,吉庆愿意就行呗。再说了,连大脚都弄了,再搭上个
巧姨那也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偷偷爬回来的长贵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一阵子骄傲,
浑身上下立时生出了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精气神儿。腰板儿也直了,步子也迈得
轻快了许多,那劲头儿就好像刚刚干了巧姨的是他长贵一样。
“死哪去了你!”大脚已经来了,远远地看见长贵劈头就是一嗓子。那长贵
竟少有的强横,扬着个头看也不看大脚一眼。
大脚蹲着身子把吃食从篮子里端出来,回身去看,见那长贵背着个手一幅志
得意满的模样儿,呆呆地瞅着地里的秧苗,嘴角却含着一丝丝诡异的笑。
大脚拿起手巾“啪”地抽了长贵一下:“看啥呢!瞅你那德行,接了喜帖子
了?”
长贵还是不说话,嘿嘿笑了一声儿,蹲下来卷了个烙饼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脚又问:“庆儿和他巧姨呢?咋不来吃饭?”
长贵嘴里塞满了东西,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大脚也没听清,索性站起来
要去喊。长贵急忙把嘴里还没吃完的东西囫囵地咽下:“就来就来,我都喊了。”
说完,竟似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去拽大脚。大脚停下脚步,将信将疑地回来,忍
不住又盯了长贵一眼。长贵闪躲着大脚凌厉的眼神,低下头继续闷不做声地大口
吃起来。大脚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后面却传来脚步的声音,大脚回身,看见巧姨
和吉庆说着话从地的另一头越走越近。
“嘿,都吃上啦。”巧姨扬着一张桃花儿般的笑脸走到近前,见长贵低头傻
吃的模样,伸脚作势要踢:“就知道吃,也不说叫我们一声儿!”
长贵忙挪了几步,吭吭唧唧地讪笑。
“没叫你们?”大脚听得不对,扭头又问长贵:“你不说叫了么?”
“叫了啊。。。。。。她们。。。没听见。”长贵实在不是撒谎的人,一句
话说了个结结巴巴。那两人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顾自地端了粥碗“吸吸溜
溜”地溜着碗边儿。大脚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了看吉庆他们又扭头看了看长贵。
跟长贵这个蔫东西过了那么多年,他撅个腚大脚就能猜出他要拉出啥屎。一
件极其不起眼的小事,大脚却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白天还很晴,傍晚的时候天却阴沉了起来,等到半个月亮从摇曳的树影后姗
姗挂起时,已经过了十点多钟。
大脚披着衣服,拖着倦懒的身子悄悄地从吉庆房里闪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屋
上了炕。等把自己的身子四平八稳地摊在被窝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地畅快和惬
意。
长贵却还没睡,鼓悠着身子翻来覆去地在炕上烙饼,一闭上眼,巧姨那丰软
白嫩肥嘟嘟的屁股就在眼前晃。那情景对长贵来说,竟有着一种异忽寻常的鼓噪。
整个晚上,长贵都沉浸在巧姨带给他的这种让他饥渴让他不安的臆想中,以至于
再没工夫去窥探大脚和吉庆的奸情。
大脚伸出腿踹了长贵一脚:“折腾啥呢,还不睡?”
长贵转过身,瞪了发亮得一双眼睛看着大脚,把大脚盯得发了毛:“你咋啦?
看你眼睛瞪得,要吃人哪你。”话音未落,长贵却喘着粗气钻了过来,一把将大
脚抱住,撅着嘴胡乱地在大脚脸上亲。
大脚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骂着:“你个死东西!干了一天的活儿,你咋还来
劲儿呢。”长贵却越抱越紧,一股股热气随着张开的口喷到大脚脸上:“你们不
也干了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话说得大脚没了脾气,只好僵着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来揉去得折腾。
长贵搂着大脚揉搓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又去摸下面,费了力气把大脚的腿撑开,
手伸下去却摸了满手腻腻歪歪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夹杂着腥臊的
味道扑面而来。
“你看你,咋不弄干净再上来呢。”长贵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乱地擦,嘴里
还埋怨着。
大脚有些难为情,手里攥了被长贵扒下来的裤衩伸到下面蹭了几下,也放到
鼻子上去闻。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忙爬起来下炕,端了洗脸盆撩着
水一下一下地洗,边洗边掏下去,用手指沾着闻,确定没有味道了这才又爬上了
炕。刚刚躺好,又被长贵抱了个满怀。大脚使劲地把他推开,满脸的不耐烦:
“诶呀,行啦,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长贵却恬了脸不住口地央告:“帮帮忙帮帮忙,受不了了呢。”那可怜巴巴
的样子,让大脚登时没了脾气,只好强忍着满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长贵的
下面,把个软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进嘴里,怏怏地裹弄。长贵舒服地长吁了
口气,“哦”地一声儿把个身子绷得笔直。大脚抬眼皮瞟了一眼长贵,掩映得月
光下,长贵的那张脸一脸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顶的模样儿。
大脚一直以为长贵自从不行了这玩意便没了知觉,好多年便再也没去这样弄
过,长贵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要求。还是前段日子要帮着长贵治病,这才又开
始把长贵这东西裹在了嘴里。那感觉其实不好,软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没
成想那长贵却欢畅地要命,裹弄了几下便到了劲儿,那本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还粘
糊糊地渗出了汁水,到把大脚弄了个惊奇。目瞪口呆之余难免还有些愧疚:那些
年净顾着自己了,把个长贵折腾得不善,却从没想着也帮着长贵欢畅一下。那东
西是软了啥也弄不进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没想到
呢?大脚又想起了这些年长贵的好,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今晚上,大脚看着长贵那副痴痴迷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认
真了起来,手指捏着伸了舌头舔吸得竟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没几下,那长贵就
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没了力气。
完了事儿,大脚卷缩在长贵怀里,突然地发笑。长贵问她笑啥?她仍是忍不
住地“吃吃”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咋就那么逗呢,刚才。。。刚才你那样儿,倒像是被我给干了。”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长贵嘿嘿地笑了一声儿,却伸了手在大脚光溜
溜地屁股上掴了一掌。这一巴掌,却让大脚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忙问:
“今天你是咋了?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
“不知道,就觉得你劲头不对。”大脚突然探起身,盯着长贵:“还有,你
咋看见他巧姨总是躲躲闪闪的?”
     ***    ***    ***    ***
第三十章: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射进来,让略显阴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说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几块地。吉庆努力地睁开惺忪的
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满身的困乏起了身。
长贵已经早起下地回来,噼噼啪啪地在当院抽打着满身的尘土。大脚阴沉着
脸正操持着做饭,叮叮当当地弄得碗盆乱响。
吉庆拖着懒散的脚步从屋里出来,叫了声“娘”,大脚却闷声不理,把手里
拿着的面盆“铛”的一声儿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吓了吉庆一跳。
大早起来的,娘这是跟谁?吉庆诧异地去看还在院里收拾农具的爹,长贵恰
好回身,一眼瞅见吉庆,却像是瞅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闪了眼神
儿。吉庆却没有觉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压了水,撅着身子“哗
啦哗啦”地漱口洗脸,洗过后擦干净,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大脚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饭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摆上来。说是“摆”,
可那动静听起来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爷俩:
“赶紧着!塞完了干活去!”
娘这是咋了?早起来他俩又打架了?吉庆诧异地看了看爹,可爹却像什么事
情都没发生一样,不声不哈地进了屋。吉庆赶忙跟上。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好几次吉庆没话找话地想要调剂一下,却应者寥寥。
大脚从始至终都阴沉着脸,长贵却只是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吉庆索性也不
理了,紧吃了几口,把饭碗一放,站起身来就要走。
“去哪?”大脚一嗓子喊住了他。
“帮巧姨耪地去啊。”
“不许去!”
“为啥?”吉庆瞪大了眼看着娘,又看了看爹。长贵忙缩起身子,恨不得把
耳朵也捂上。
“不许去就不许去!”大脚斩钉截铁地说,那口气对吉庆来说竟是久违了。
“咋啦这是?!巧姨一个人也干不完啊,不去还行?”吉庆的脾气这些日子
也是见长,见娘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立时就觉得火往上冒。你们两口子打架,
咋就跟我来劲呢?!吉庆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转身就走。
那大脚还要去吼,被长贵一把拉住,连摆手带使眼色的,让她别再吭气儿。
大脚却还要挣脱,作势站起来要去追上吉庆,被长贵死死地按住:“我的姑
奶奶呦,你非得把脸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让他们这样儿?!”大脚气急败坏地坐下:“气死我了,越想越别扭!”
“行啦,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咋还想不开呢,你儿子早晚是你儿子,还跑
了不成?”长贵低眉顺眼地开导着大脚。大脚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愤,
“啪”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进了屋,气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
大的委屈。
长贵任劳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饭桌,伸头进厢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脚,叹了
口气,自顾自地拿着镐头下了地。
昨夜一宿没睡个踏实,想起这些子烂事大脚就一阵一阵地闹心。本来已经被
长贵的一番话说得大脚已经有了些谅解和宽容,但静下心来一想,却还是难受。
就像心头的一块肉,自己费了心思呵护着,却仍是被人家挖走了。
没良心的东西!他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大脚那不争气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
淌了下来。
吉庆也是耿耿于怀的,气哼哼地招呼了巧姨,又气哼哼地不管不顾地走在前
面,把个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问,却啥也没
问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长贵来叫的,远远地看见大脚把饭篮子放到了地头扭身就
走了,巧姨喊了两声,大脚却连头也没回。
“大脚咋了?”巧姨问长贵。长贵支支吾吾的,巧姨又问吉庆,吉庆也说不
出个所以然。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
百爪挠心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长贵问,倒把长贵弄了个不耐烦。
长贵指着吉庆和巧姨:“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长贵眼一瞪,立
时闭住了口。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长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
是还有些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长贵低头
卷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
大脚烦呢。”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长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
里雾里地摸不着个尺寸。
吉庆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长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吉庆:“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
呆着。”吉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长贵也不说,只是吩
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吉庆“哦”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
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
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
的人们回来呢。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烙了饼又
割了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长贵吉庆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
了胃口。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收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
倒在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长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吉庆几句。吉
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
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吉庆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
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
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
和大脚脸对了脸。
吉庆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吉庆只好又凑
上前,扳了扳大脚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咋了这是?跟爹打架了?还是为早起的事儿?”吉庆不解地问。
大脚依旧一声不吭,胸脯却在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生着闷气。吉庆推了推
娘,猫一样地偎在大脚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脚的腰上:“娘,咋啦,说啊
……”
大脚烦躁地把吉庆的胳膊拿开,挪着身子鼓悠着和吉庆拉开距离。吉庆见娘
一副决绝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娘拉着个脸子别扭了一天,原来是跟自己!怪不
得爹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自己哪做错了呢?吉庆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这几天自己地所作所为,
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个头脑,倒把吉庆愁了个够呛。
吉庆只好又凑上来,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大脚背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
“我底那个亲娘诶,跟我说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脚仍是鼓悠着身子挣脱,吉庆却死死地压着,嘻嘻笑着:“说不说?说不
说?”把手伸进了大脚的衣服,在大脚身子上来来回回地搔弄着,把个大脚立时
烦躁得不行,猛地死命把他掀下来,挺身坐在了炕上:“说!说!说!说啥说!
你做得啥事你还不知道?“
“我做啥啦?”吉庆真是懵了。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
吉庆一激灵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娘:“啥玩意啊,还人不知还己莫为
的?”
“你自己个清楚!”大脚说完,“咕咚”一声儿又躺下了,照例给了吉庆一
个冰凉的背。
“别啊,娘,把话说清楚!你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大脚“刷”地回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吉庆,“你说!你给我老
实地说!你和巧儿她娘到底是咋回子事儿?”
吉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东窗事发了!
吉庆大张着口,原本红润黑亮的脸变得刷白,心里就是一个“扑腾”,百思
不得其解。大脚死死地盯着吉庆,嘴里恨不得咬出血丝:“说啊!你咋不说了!
跟她你话多着呢,跟我你就说不出口了?“那狰狞的样子,恨不得活吞了吉
庆。
“说……说啥啊……我们也没啥啊。”吉庆哆哆嗦嗦地说了话,却透着那么
没有底气。
“没啥?还不说实话呢,告诉你,我都看见了!”大脚高门大嗓地吼着,那
样子哪像个娘,倒活脱一个满肚子愤恨的怨妇模样。
“你看见啥啦?”
“你说我看见啥啦!在树林里,你们干啥啦?倒不怕冻着!青天白日的你们
也敢?咋就那么不要个脸呢?老没个老的样,小没个小的样,没羞没臊倒一个德
行!”大脚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话脱口而出,喷了吉庆一脸的唾沫星子。吉庆下意
识地躲了一下,再看大脚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却更像是自己的媳妇
儿。
只是这个媳妇儿,眼睁睁地瞅见了自己的老爷们在偷鸡摸狗,那满腔的怨愤
愁苦竟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吉庆嗫嚅着不知要说些啥,张了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却只是叫了
声儿“娘”。
“你别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给你吃给你喝,闺女都给你了,
还能陪你睡……”话说到此,大脚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稍一琢磨,竟发现,除
了没有闺女给吉庆,剩下的自己这个亲娘竟是一样儿没拉!不由得大窘,恨不得
抽了自己的脸。忙一扭身,囫囵地又躺了下来,心里却在惴惴地气苦:做了孽了!
这往后可咋整,连骂自己的儿子竟然也骂得再不能理直气壮!
越想越是难受,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时涌了上来,一捂脸,竟“呜
呜”地哭出了声儿。
吉庆这下慌了神儿,长这么大,却还是头一回见着娘当着面这么呜呜地哭。
吉庆忙扑了过去,一把把大脚抱住,手伸上去胡乱地在大脚脸上抹着:“娘,
别哭,别哭。庆儿不了,还不行么?”说完,一把又把大脚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叠叠地央告着。那大脚却真如一个凄凄怨怨的小媳妇儿一般,扑在吉庆怀里越哭
越是悲悲切切,边哭还边握了拳头,在吉庆的胸脯上捶打着。
娘的拳头鼓槌一样擂在自己身上,吉庆却疼在了心里,抱着娘柔软的身子,
竟是满腔的愧疚。有心赌咒发誓地再不和巧姨来往了,却又实在说不出口,手心
手背都是肉呢,让他怎么能够割舍?
吉庆只好紧紧地抱了,把那些甜死人的话翻着花儿地撂出来,像哄个孩子似
地哄着自己的娘。
那大脚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吉庆怀里。吉庆见娘终
于住了声儿,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大脚背上摩挲,不时地低了
头在大脚脸上亲一下。大脚本就是一口气没顺过来,这下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再
被吉庆蜜一样的小话儿一哄,早就没了啥怨气,却句句甜在了心里,不知不觉的
那身子忽忽悠悠地竟有了点儿邪火。抬眼瞟了吉庆一下,正对上吉庆满脸地讪笑,
轻啐了一口,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吉庆,在他下身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捻着。
吉庆被大脚摸得舒坦,忍不住哼了一声,顺手把大脚放在炕上,便去摸摸索
索地解她的腰带。手刚刚伸到那里,却被大脚攥住了腕子:“干啥?”
吉庆嘿嘿笑了一声儿:“想了。”
“不行,你说弄就弄?气还没消呢。”大脚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下面却早
已放了手,任吉庆摸索着解了,又故作不知地让那双手顺着自己的肚皮滑进去,
等那一团毛发被吉庆的手刚刚一捻,却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你个坏蛋,又来逗
弄你娘了……”
“娘好呢,一挨上就忍不住。”
“娘好还去外面乱来?”大脚闭上了眼,喃喃地说着,身子已经被吉庆搓成
了一团泥,不由自主地抬了屁股,由着吉庆把自己的裤子连外到里褪下来,两条
腿开开地敞了,把个早已经返潮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晾出来。等吉庆的手摸下去,
指头夹住了那酥酥的一片肉,轻轻地扥着捏着,大脚顿时像被蚂蚁钻了,浑身上
下说不出地痒。有心让吉庆赶紧着上来,却还是抹不开脸,只好大口地喘着粗气,
把个身子硬硬地挺在了那里。
吉庆弄了一会儿更是情动,抽了空儿把自己也扒了个干净,又贴了上来,手
还在大脚身子上上上下下揉搓着,脸却在大脚的上身拱来拱去,学着猪崽的叫声
儿,一声紧似一声地哼着。大脚忙把自己的衣服敞开,端了一对丰满的奶子给了
吉庆,那粒红枣一样的奶头刚刚凑过去就被吉庆一口含进了嘴里,吸吸溜溜地裹
个没够。
那大脚一下子便好像踩到了云里,什么巧姨什么大巧儿早就没了影子,一门
心思地就想好好地舒坦一下,就想让吉庆像个马驹子,尽了性子在自己的身上可
劲儿地撒上回欢儿。
耳边娘地叫唤越来越没调,哼哼唧唧地连成了一串儿,吉庆被逗弄得更是有
些上火。下面那个东西涨成了一根棍子,热呼呼地抵在那里说不出地难受,一拧
身就要上来。刚要动,却被娘一把抱住,老老实实地按在了炕上。娘的身子却爬
了上来,鼓鼓悠悠地在上面蠕动着,两个晃悠悠地奶子倒吊着,像两个圆滚滚的
角瓜,在吉庆的胸脯上慢慢地扫动,又随着娘得身子缓缓地移下去。吉庆眼瞅着
自己的家伙儿像门钢炮竖在那里,被娘触碰得东摇西晃,刚刚寻了一点缝隙便又
倔强地钻出来,挺了脊梁骄傲地矗立着,像一棵刮不折的老槐树。
“娘,干啥啊,快点啊。”欲火中烧地吉庆难免有些心急,抬头看着娘不紧
不慢地动作,终于忍不住地去催。大脚抬眼笑了一下,等再低下头的时候,吉庆
那个棒槌一样的东西便连根带梢没入了口中,吉庆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哎呦”
一下便再不吭气了,一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看着自己的玩意儿在娘的口里
进进出出。
大脚的脚大嘴竟也不小,吉庆的东西这些日子越来越是粗壮,青筋暴跳得像
个大号的擀面杖,却被大脚轻轻松松地含在嘴里,舔了吸吸了又舔。吉庆就觉得
自己的玩意儿就像个炸药包的捻儿,被娘的嘴点着了,呲呲拉拉地顺着那里就燃
进了身子,起起伏伏之间,把个吉庆弄得几乎要把持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脯子像个风箱鼓个不停。
“不行了不行了。”吉庆终于忍到了头儿,身子绷得笔直,大张着口就要出
来。大脚却抬眼看着吉庆,那话儿竟还是含在嘴里,动作却越发的快,不时地从
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声地呻吟。吉庆更是着急,缩着身子想要把那东西从娘的口里
拔出来,却有心无力,只好颓败地躺下,用了力气挺着,感受着自己熊熊的欲望
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来,又迅疾地汇聚在一起,直到最后一瞬,像一束清泉从
泉眼中迸出来,一股脑地射进了娘的嗓子眼儿。
吉庆忍不住舒坦地叫出了声儿,浑身像被揉搓透了一般那么无力酸软。好不
容易那股子劲儿慢慢地退下,睁眼一看,却见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含着自己
的东西微微地喘着。
“娘。”吉庆叫了一声儿。
“嗯?”
“弄你嘴里了。”吉庆有些不好意思。
大脚却慢慢地吐出含着的物件,抿了嘴一笑。
“赶紧去弄弄吧,脏呢。”吉庆说。
大脚还是抿嘴一笑,含含糊糊地说:“脏啥,好东西呢。”说完张了口给吉
庆看,那舌头上白花花一片,粘粘稠稠一滩。
吉庆忙推搡着大脚:“啥好东西啊,赶紧去弄干净。”大脚却不理他,拖着
身子爬上来,靠着吉庆躺好,嗓子眼“咕咚”一下,竟咽了个干净。
“你咋还咽了?”吉庆不解的看着娘。
“咽了有啥?真是好东西呢。”大脚抹抹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把
个身子又鼓悠着贴紧了吉庆,说:“娘好还是巧姨好?”
吉庆被大脚问得一愣,张了口却不知道咋说。大脚一撇嘴,伸手恨恨地掐了
吉庆一把:“个没良心的,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忘了。”
吉庆嘿嘿笑着,把大脚死死地搂在怀里:“娘是亲娘呢,那外人咋比?”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那么大事也不跟我说。”
“这事咋说啊,说了你还不跟我急?”
“知道急就别干,干了还不敢说?”大脚拢着吉庆,静静地倚在吉庆怀里,
手自然而然地又伸下去摸摸索索。吉庆低头看看娘,娘的头发凌乱,披散的发梢
三条五缕地遮挡着娘风韵犹存却有些落寞的脸,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眼神
却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些啥。吉庆心里一紧,竟说不出地疼惜,不由得
胳膊更用了力,把娘紧紧地抱了。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娘叫了自己一声儿:“庆
儿。”
“嗯儿?”
“往后女人多了,会把娘忘了么?”大脚幽幽地问。
“咋会,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娘!”吉庆斩钉截铁地说。
大脚抬了眼:“真得?”
“真得!”
大脚心满意足地笑了,往吉庆怀里拱了拱,像得到了承诺的孩子。
大脚本有心想让吉庆断了和巧姨的来往,但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算庆儿今个答应了,又能怎样?难道他们真的会断?鬼都不信呢。一个是
对啥都新鲜没够的小伙子,一个是被憋得狠狠地小寡妇,只要凑到了一堆,哪还
能没个事儿?两家隔了一堵墙,好得就要成了一家,这种事情哪能够摘得清啊。
再说了,那还是丈母娘呢……大脚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网里的鱼,周围
都是乱七八糟的网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让她挣也挣不出来。大脚忽然觉得很
累,累得没了心气儿。
大脚偷偷地长长叹了口气,却不再想去纠缠这些乱得没边儿的这些事儿了。
索性由了他们吧。自己和巧姨就是一对苦命的姊妹,或许是老天有眼呢,让
我们有了庆儿。既然有了,就让它这样吧,这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么。狗肏猪,
稀里糊涂呗。
大脚想起了昨夜里长贵的那些话,直到今天,才觉得长贵的那番话还真是有
了些道理,也直到今天,大脚才彻彻底底地真得放下了。
想到这儿,那大脚竟豁然开朗,心里一块重重的石头“呱嗒”一下,落了个
干净,刚刚还乏透了得身子陡然轻松了起来,抬了脸明媚地看了吉庆,问:“庆
儿?还行么?”
“啥?”吉庆看着大脚。
“这个啊。”大脚格格笑了一声儿,手往吉庆那东西上一捻。吉庆被捏得
“哎呦”一下,嘿嘿地笑:“行不行的,娘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大脚一个翻身就爬了上来,却掉转了身子,把个肥肥的屁
股撅在了吉庆脸上:“甭废话!先给老娘弄弄!”
“弄弄就弄弄。”吉庆二话不说,伸了舌头就凑了过去。刚刚的湿润还未消
退,那条肉缝儿依旧湿淋淋的顺顺滑滑,肥厚的肉唇耷拉在那里,饱满晶莹。吉
庆的舌头上去一扫,像端了盘凉粉,竟吃了个风卷残云。把个大脚弄得登时浑身
像被抽了筋,酸软成一团,张着嘴只会“啊啊”地叫唤。
吉庆正弄得欢畅,大脚便有些支持不住了,猛地把屁股抬得远远地,手伸过
来掩住那条湿淋淋地缝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
儿……”
“咋啦?”吉庆的半截脸都被蹭得水光锃亮,正津津有味之时,眼前的身子
却挪开了。
“等会等会,受不了了。”大脚趴在了那里喘成了一堆:“你现在……现在
行了呢,家伙好使,那舌头也那么……那么厉害?快……快赶上你爹了。”
“我爹也用舌头?”吉庆笑呵呵地问。
“废话,家伙不好用,可不就指着舌头呗。要不咋整。”大脚努力地调整着
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躁动的身子平静下来。
“哦。”吉庆点点头,顺手又把娘的屁股按下来,手指在股缝中搓着,把大
脚搓得又是一个激灵,忽然回头问:“都是你巧姨教得吧?要不你懂这个?”
吉庆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一下。
大脚却扭了扭屁股:“还教你啥啦?给老娘使使。”
“也没教啥啊,巧姨又不是老师。”
大脚哼了一下:“她?她这玩意儿可比老师强,十个老师也不如她呢。快啊,
紧着。”说完,又焦躁地扭了屁股凑得更近,凌乱的毛丛有几根搔到了吉庆的痒
处,吉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脚回头看着吉庆,以为吉庆着了凉,却见吉庆聚
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下身,用手在上面梳理着乱丛丛的毛,让她又是一阵舒爽,
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不住口地催:“快着快着,一会儿你爹回来了。”
吉庆一想也是,忙又伸舌头在娘那处儿舔吸了起来,手指却仍未离开,滑溜
溜也塞了进去。一时间手口并用,把大脚弄得刚刚消停下去的身子又忽忽悠悠地
荡漾起来,张了嘴唤得越发快活:“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哎呦,哎呦……”
叫唤了一会儿便再也忍不住,慌慌张张把身子转了过来,垫着身子用手捏了
吉庆,刚一对准就没头没脑地塞了进去。等到那东西连根儿都进了身子,这才像
三伏天里灌了口甜甜地井水,又满足又舒坦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儿,软软地爬在吉
庆身上,嘴里喃喃地念着:“要了命了要了命了……啥也不求了,有这东西就行
了……
就行了……“说完,鼓悠着身子在吉庆身上磨了起来。
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儿,大脚强撑着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动了一会儿便浑身淌
汗,终于瘫软在那里,却还觉着没有尽兴,鼓动着吉庆上来。吉庆身子骨精悍,
浑身像是充足了电的电滚子,一骨碌爬了上来,抄起娘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噼
噼啪啪地抽动,把个大脚干得一阵阵声嘶力竭地叫。
吉庆却紧盯着娘,看着娘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变
了形状,不由得兴奋异常。抽出来时缓缓的进去时却迅猛,顶得大脚的身子忽悠
一下,胸脯上摊开的两只浑圆肥满的奶子,像两个被线栓上的球,一会儿上去一
会儿又下来,竟飞舞得吉庆眼花缭乱分外刺激。于是吉庆更用了劲,拧了全身的
力气撞上去,嘴里还问着:“这样行么?得劲儿么?”
“得劲儿……得劲儿……”大脚早就被弄得迷迷糊糊,就像是被推上了转着
圈的磨盘,就是个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地听了吉庆再问,便也恍恍惚惚地应了,
然后剩了一口气儿拼了老命把个身子死死地顶着,迎着吉庆一次猛似一次的撞击。
那撞击似颗出了膛的炮弹,呼啸着就钻进来,带着火辣辣的热让大脚几乎要
晕死过去,但撞击之后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儿的舒爽,却像是把大脚的魂儿勾住了
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让大脚欲罢不能。
“好儿啊……”大脚发了疯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积了大德,竟
让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儿子。她恨不得立马把吉庆死死地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个没够,
又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再怀上个一年半载。
屋里面娘俩个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没成想却乐坏了缩在堂屋里的长贵。
长贵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转悠了一圈儿,却实在是无聊,只好溜溜哒哒地
回来。进了院儿见屋门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俩已经进了屋,便悄悄地推门,蹑
手蹑脚地进来。刚一进来,便听见厢房里男女弄事儿的动静,哼哼唧唧的不绝于
耳。
长贵抄了个马扎,顺门框坐下,竖了耳朵听着。那动静断断续续,一会儿是
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大脚直了嗓子的叫唤。到最后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
高亢,长贵忙起身把堂屋的门死死地关上,心跳得“咚咚”地山响。
没成想关上门,那声音却钻出来再也没个去处,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屋子里
回荡着,像条肆虐的狂龙在上蹿下跳。惊得长贵又手忙脚乱的开了后门,溜到山
墙的墙根儿,垫了脚看厢房的窗户有没有关严。等一切弄得妥当,这才心有余悸
地回来,喘着粗气蹲在门边。
屋里那两个还在没完没了,那动静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怠。本就没长贵啥事,
可他却呼哧带喘的竟像是经受了一场大的波折,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哎呦……哎呦,把娘弄死了……”大脚的声音几乎岔了气儿,却有着一股
子勾了魂儿的骚浪。长贵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声却着实比大脚还要媚气,
悠悠荡荡地骚到了骨头里,还有那雪白的屁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让人眼晕。
长贵几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痒得百爪挠心。长贵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巧姨的
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
长贵想着念着,耳边鼓动着屋里淫靡骚浪的动静,眼前晃悠着巧姨白净的身
子,手却不知不觉地伸进了裤裆。这一伸,却把个长贵着实地惊着了!
我的天爷啊,咋就硬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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