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锁金秋(1- 18)


               第一章钻井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经历是否相似,我只知道我自己成长的经历。那苦涩而甜
蜜的清纯像一串五彩的玻璃球被叫做「纯真」的线连成一串,如佛舍利,光彩遍
照无明世界。我依然记得那个乡村里长大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阳光。
  我也曾经单纯,在我十八岁以前。我也曾经深爱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那
时我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微细的部分,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
记得,亦或是我不能觉察我忘记了什么,不过确定我记得重要的部分。
  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陪伴我的牛儿,到镇上去读高三。我们村子也有高中,
我一直读到高二,可是到了高三,却突然没有了高三。十八岁以前我没有去过更
远的地方,我只知道稻田里有稻苗绿油油地生长,傍晚的时候村子里有炊烟袅袅
升起,放牛娃吆喝着赶着牛儿从山上往家走……这个隔绝的地方像一座孤岛,淳
朴的人们居住在村子里。
  镇上就两个中学——一个老中学,一个新中学,没有高中部。我上的是老中
学,而我家就在镇属的一个乡村里,离镇上坐拖拉机要四十分钟左右,拖拉机在
那年月算是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了。每个星期我要回一次家,从家里带上自家种
的大米和蔬菜,还有自家鸡下的鸡蛋和过年自家宰杀的猪肉……,大概几乎一切
什么都是自家出产的,带上一个月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到镇上去,作为我一个星期
的生活材料。学校没有宿舍,我在镇子外边租了个房子,离镇上的房子还要走两
三分钟的路,像座孤岛,我素来不喜欢喧闹,所以于我来说是最相宜不过的。房
间是一间阁楼,黑瓦石墙,阁楼上铺着榉木板,屋面上放了几片透明的玻璃瓦,
好让光线射进来照亮房间,虽然说是一间阁楼,那只是睡觉的地方,整个屋子除
了房东就我一个租客,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起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
有好几个房间都空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随意使用,都是木板的隔墙,我对
这个房间很是满意,空气也好,光线也不错,空间也够用,关键是租金够便宜,
那时候大约六十块人民币左右。
  房东是个快活的小老头,精精瘦瘦的,从中堂里悬挂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古怪
的符号,我猜到他是穆斯林教徒,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祈祷过。他说他快七十
岁了,可是他却人老心不老,在我搬进去不久前,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同居
着。后来和他渐渐熟识之后,我半开玩笑地问他:「爷爷,你究竟还行不行啊?」
  他呵呵地笑了,小眼睛忽忽闪动:「小鬼,好比我在院子里种的那梨树,我
不是为了看它才种下的,我吃的是上面的梨子!」他就是这么快乐的一个人,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些怀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究竟能不能勃起并顺利地做
爱,甚至觉得他像个不死的妖怪,一个老老的爱吹牛的不死的妖怪。
  房东是个麻将迷,每天晚上都要打麻将,其实他也只是晚上住这里,白天他
都在街上的几个儿子家里,所以我住进来之后,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这房
子是老房子了,从斑驳的石墙很容易看出这一点,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
老是觉得房子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睡不着我就把灯开着睡觉。房东和他小
寡妇晚上都去街边的麻将馆打麻将,很晚才回来,每次回来开大木门都要发出吱
呀的声响,我常常被那声响吵醒。他们住下面一层靠后的一个大房间里,隔三差
五的传出嬉闹的声音来,还混杂着其他诱人心魄的声音。这些声音搞得我侧夜难
眠。我终于在一个白天,找来一根生了锈大铁钉,在他们房间顶上的楼板上钻起
孔来。我至少工作了三个小时,手都钻痛了,爬伏得腰身和膀臂也酸痛难忍。谢
天谢地,第一个孔终于成功「开通」,刚好放下一颗钉子,我从小孔看下去,结
果只看得见床沿和床前的老式红木太师椅,还有就是空空的地板。这实在是我不
想要的结果,而我实在是太累了,难以为继。第二天我又重新打了个孔,这回位
置正好对着床的中央,能看到床上的绝大部分面积,这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是
农村结婚专用的床,漆着大红的漆,床的护栏上有木雕的吉祥的花纹,什么「榴
子」「牡丹」呀之类,他这张床上刻的是不知名的花,反正就是看着像花,但是
我叫不出名字来。我把这个孔叫着「钻探二井」,之前那个称之为「钻探一井」,
只要房东不上楼来仔细检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我暗自开心了好久。
  「钻探二井」完工的这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在等房东回来,看他们
是怎么把那些声音弄出来的,一直等到眼睛发涩,房东都没有回来,我昏沉沉地
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心里觉得非常懊恼。
  为了这个计划,第二天放学回来,我倒头就睡了,结果还是睡过头了,醒来
已是夜深,我错过了大门打开的那声「吱呀」,不过还好,从我的「钻井」射上
来的两束光线说明房东还没有睡,我爬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绕过阁楼的柱子,
轻手轻脚地朝房东的房间上的楼板走去。由于太紧张了,猫儿追赶老鼠跑过的声
音,都会让我的心惊颤不已。
  终于艰难的来到「钻井」,深吸了一口气,为即将看到的情景兴奋太过,需
要平静一下。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下流的事情,第一次是在外婆家听大舅妈大舅
做爱,其实那也不算偷听了。
  那时我才六七岁,大舅刚结婚,外婆让我和二舅睡新房的隔壁,农村的木板
隔断一点都不隔音,半夜就被新房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了,我感觉
很奇怪,就一直听,那声音好像家里那只狗狗舔食面盆时发出的声响,夹杂着喘
息声,这喘息声让我想起农夫们秋收时背着沉甸甸的稻谷爬坡上坎的声音,那么
酣畅,那么疲累,却又那么喜悦。最后听到大舅妈说:「好热,把被子揭了吧?」
  大概是大舅起身揭被子,那「噼啪」声暂时中止了,听见大舅打开打火机的
东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噼啪」声再次响起,混杂着大舅妈乱哼乱叫的声音,
仿佛她很难受似的。那声音越来越快,大舅妈难受声音越来越大声,最后听见大
舅很着急地说:「快了快了……」噼啪声随之越来越猛烈,大舅妈大叫着:「我
要死了,要死了……」随着大舅一声低吼,一切突然安静了,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过,远处传来外婆的骂声:「鬼儿些,一晚上不知道休歇,明儿还要下地哩。」
  我摇了摇二舅说:「大舅妈死了呢?」二舅很不高兴小声地说:「乖乖睡觉!」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那些声音背后的故事,到外婆家见到大舅和大舅
妈都有点不好意思。
  搬进这里来两个月了,隔三差五地听到类似于在外婆家听到声音,心像有虫
子在上面搔扒那样,有遏制不住的冲动在生长。今天我终于有机会一睹庐山真面
目了,我轻轻地弯下身来,膝盖跪在地上把一只眼睛凑近「钻探二井」往下看,
床上空空如也,我在纳闷人都去哪儿了。我又把眼睛凑到「钻探一井」,看到床
前那张太师椅上坐着房东的小寡妇,原来房东没有回来,只是小寡妇回来了。她
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她看起好像很不开心,使劲地抽进去又把烟圈
吐出来,地上散落着很多烟蒂,屋里笼罩着浓浓的烟雾。我担心她锁紧的眉头绽
放开了,然后有泪珠从眼眶滚落出来。她今天穿一袭碎花轻薄裙子,戴着金色的
耳环,烫得海藻似的披肩的长发,圆圆的清秀的杏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
睫毛,弯弯的眉毛,中等个子,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但是饱满圆润,美中不足
的地方是黑黑的眼圈,暴露了她的疲倦,这也许是因为她们长时间熬夜打麻将造
成的。她似乎在等房东回来,其实我也期望房东回来,就算她做点什么也好,不
要老是一个姿势坐着,看着她无聊地抽烟足足看了半小时左右,看她扔掉烟蒂又
点上,我都想走回阁楼睡觉了。
  就在我想打退堂鼓的当儿,她突然甩掉烟,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野
里消失了。门角传来她反锁门的声音,她是去关门了。我以为她要睡觉了,心里
很是失望。她转身回到太师椅上,没有再把烟点燃,而是伸手把搁在旁边方桌上
棕色皮质手提包拿过来,在里面翻着什么东西。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
我吓了一跳,里面竟是一根硕大逼真的肉色的阳具,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按
摩棒」,以为是谁的被她割下来了,心里吓得彭彭的跳。我惊恐地看着她拿起盒
子里的阳具,眼睛一扫刚才的疲倦,变得迷乱光亮起来,仿佛看见一个离别多时
的老情人那样,媚眼如丝。小寡妇把高跟鞋啪啪踢掉,把双腿卷曲起来,高高的
翘起,腾出一只手把玫红色的蕾丝内裤拉下来。我眼睛看得都直了,白生生的肉
腿就赤裸地竖起在眼前,就像春天的柳树被剥削掉了外面的嫩皮,我不由得吞下
了要流淌出来的口水,口水流经喉咙管时发出「咕咕」的低鸣,我的下面开始渐
渐地苏醒过来,慢慢膨胀,在内裤的束缚下涨得难受。妇人用脱内裤的那只手把
裙子一直往上拉到腰部,露出肚脐眼和细腻莹白平缓的小腹,接着她叉开双腿搭
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雪白滚圆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间瞬间盛开了一瓣粉红色
的荷花,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原本应该长阴毛的地方没有阴毛,雪白一片,
整个阴户毫不设防的赤裸在那里,高高地坟起像一个蒸熟了的馒头,湿润鲜红的
肉缝如火珠欲吐,感觉像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性
器,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浑身燥热,喉咙干燥,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无法排解。
  只见妇人把两条用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撑开,露出鲜红的肉色,把
那逼真的肉具的顶端戳在肉缝的起始处——肉瓣交接的地方,迷醉了双眼看着,
不停地挨磨。不大一会儿,肉缝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肉穴微微地收缩颤动,蜜
口有晶莹的津液渗出,像小孩子吐弄口水一样。两条白腿开始在太师椅上地蹭来
蹭去,弄得椅子咯咯吱吱作响。妇人低头看了一下,把那口子撑得更开了一些,
把手中的肉具顶端向下探索,对准那口子,慢慢地挨插了进去,肉瓣被撑得很开,
妇人蹙着眉头轻轻地「啊」了一声,把肉具的龟头刚刚吞没又抽出来,如是再三,
才深深地插了进去,直到不能再插入才停了下来。妇人向前挪了挪屁股,好让肉
具顺着那口子出入,摇动肉具,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仿佛猫舔浆糊一般,我怀疑往日听到的声响是不是就是这样弄出来的。随着肉具
深深的抽插,妇人闷声着呻唤起来,像房顶上叫春的猫儿一样叫唤,屁股一耸一
耸地凑上来,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唤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下面硬得生疼,
我把手伸进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内裤不束缚着它,不小心碰在龟头
上,摸到马眼上湿湿冰冰的,早有液体流溢了出来,我用手捏住它好让它感觉舒
服些。妇人一边插一边把一只手插进玫红色乳罩里揉捏,嘴里发出颤声的呼喊。
  她好像嫌那乳罩碍事,便把那束缚翻了上去,那东西像两只白兔那样柔软地
跳脱而出,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不可思议的难以描绘的的半球形优美地朝向前
方。
  乳房很大,乳头尖尖两粒如红豆,已经成熟。这两个半球在她的手掌中扭曲
变形,渐渐变得鼓胀起来,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渐渐亮起来,乳晕的圆圈也渐渐扩
散开去,渐渐地也变得大了。突然间,妇人像发了疯一样抽插起来,急促地喘着
粗气,面色更加潮红更加鲜艳,也不在揉捏乳房了,腾出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仍
然挡不住那说不清楚是极乐还是极苦的闷叫声,她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呻吟着,声
音含混地呻吟着,这是生命从黝黑无边的夜里发出来的声音!两腿在太师椅的扶
手上绷得笔直,臀部抬离了椅垫,鲜红的肉瓣剧烈地翻进翻出,我怀着一种敬畏
和惊惧的心,听着她下面的这种剧烈的花瓣翻动的「噼啪」声。也就在捏弄自己
的勃起的时候,她一下子瘫下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抽干了血
液一般,耷拉着脑袋兀自张着嘴喘着气,阳具从那花瓣中抽离,阳具上像在牛奶
桶里涮过一样,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仿佛也在喘气
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里慢慢吐出,滴落在椅垫上弄
湿了好大一片,妇人休息了片刻,渐渐平复下来,离开了椅子,我赶紧把目光移
到「二号钻井」,她去床头的栏杆上拿来毛巾,坐在床沿低着头揩擦着,海藻般
卷曲的黑发垂落,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在床头摸索着什么,「啼嗒」一声,屋
子里的灯灭了,妇人睡了。我募地从这仙界里苏醒过来,才发现回去那么难,从
玻璃瓦射进来的夜色太微弱了,黑沉沉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东西,我的下面
也在这黑暗中软了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爬回床上睡觉。我只好坐在楼板上,
屏住呼吸等她睡着,可是她老是翻来覆去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响,足足折腾
了半个钟头,才传来妇人均匀的鼾声。
  眼前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才小心翼翼地挨回床上,想着妇人的样子,,
多希望那阳具是我自个的,我把手掌幻作小寡妇的花瓣,包覆着我那欲望的鼓胀,
狠狠地撸。我是在家乡和小伙伴放牛的时候看见他们这样做的,几个半大的孩子
在树影里站成一排,谈论着谁家的姑娘或者妈妈的屁股和乳房,说着淫秽的言语,
末了先后射在野生灌木的树叶上,激起几声短促的「啪啪」的声响。我此刻正是
把儿时看来的下流的动作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得难以言喻。
  此刻我的脑海满是妇人那淫靡扭曲的面容,满是她饱满欲滴的花房,耳朵里
满是她的呻唤,整个头胀胀的要被这些东西撑裂开来,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耸动
起来,模仿着她抽动肉具时奇异的节奏,我真的在弄着楼下的妇人了,我真的在
弄着她的花瓣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在顶端泛滥起来,彭胀着,彭胀着,在我的肉
体里,在我的意识里,纯粹的旋转着的肉感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
所有感觉在顶端成了波浪的集中点爆炸开来,浓热的液体甚至喷到了我的脖颈。
我也静止下来,它终于引退了,慢慢地引退了。我懵懵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无
尽软慵地躺着不动,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迷幻中解脱出来。我惊喜地发现了自
己身体上一个秘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有如此美妙的体验,原来身体的快乐还能
达到如此程度。我爬起来拉开灯调好了闹钟,我想我明天会睡过头的,第二天我
还要上课的。
  本来我还想看看房东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敏,渐渐沉
入爱河,全身心都在敏的身上了,因为更有诱惑的事情吸引了我,我的心被这些
事情满满地占据了,不留一丝空隙,来不及顾及这事,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冷落
给淡忘了。
               第二章玩笑
  敏是我的初恋,如果单纯用性关系发生与否来划定恋爱界限的话。她是我的
第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来说也许过于早了些,透过她我得以窥见
生命欲望的秘密,我就像飞蛾看见炫目的灯火那样,不顾一切展翅义无返顾地扑
了进去。我的下体犹如一把钥匙,插进她的锁道,把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我的
生命中的某扇新鲜的大门从此被开启,我进入了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认识她完全是一个无厘头式的偶然,不像现在追求一个女孩子那样大费周
章,又是送花又是请吃饭,经历了不停地试探,迂回曲折才能成功。一切就因为
我对陌生人开了一句陌生的玩笑。我后来慢慢地回想起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知道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那样做,仿佛生命中某
时某刻遇见某个人是注定的,生命的台词和情节早已设定好了。这也是我现在深
信某些看似并不可信的神秘的事物的根源之一。在一个薄雾冥冥的星期天的清晨,
东方将曙,秋季的天空变得格外的高远干净,东方泛着让人振奋的鱼肚白的颜色。
  我买了葱油饼埋头一路走一路吃,拐进了回小屋的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前
面走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的她,离我不过四五步远,
一头齐肩的黑发,飘逸而柔软,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在秋天晴朗的晨风里飞舞,纤
腰盈握,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丰腴秀长——这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子。
  她一直频频地回头,但是没有看见我,她转头是低头看她自己的屁股,我很
好奇,忍不住说了句:「嗨,屁股上有朵花呀?」。她不是我熟识的朋友,即便
是很熟悉的朋友我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善于言辞的人,自
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积极向上一本正经的孩子,多年以后我想起这句开场白的时候,
仍然惊讶不已,我为什么知道她不会嗔怒于陌生的男孩轻佻的话语?只有一个唯
一的解释,如我所说,这是生命中被设定的台词之一,信手拈来,随口而出,没
有来由。
  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抬起秀丽的面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面颊绯红。
  她怔怔地笑了,突然很惊讶地说:「呀,我认识你,你是老中学高三的的第
一名,叫向……」,她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来。
  我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这也许是我常有的习惯,也可能
是所有人年少时常见的通病。我知道我是第一名,我还知道当地有些人把我们那
座小屋叫做「状元楼」,这是相当夸张的,但是我很少听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而且是从如此美丽的女孩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想我当时的脸上呈现了青涩的得意
的羞怯。我没有去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样显得太不低调了,,不是我惯有的
风格。我接着她的话说:「向非,什么第一名哦,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点而已。」
  这是爸爸面对别人对我的赞扬时常说的一句话,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说
的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挺好的,就记住了,却不知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她咯咯地笑了,说:「我还以为第一名是个书呆子,愣头愣脑的模样,瘦弱
的身体,没想到是这么个英俊的帅哥哩。」这句话让我脸有点烫,我并不自恋,
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有时候连妈妈也会这样说。
  她说她要去菜地里摘菜,刚好我们顺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
前走,从交谈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学高三的,同级生让我们彼此的距离
拉进了好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从来没
有发现一个如她这般亲近可人的,像是见了故人一般亲近。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向上弯
成一线,长厂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动,双眼皮。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质的长裤,
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里面穿一件淡青色的线衫。脸蛋儿没有化妆,光润洁白得
没有一点瑕疵,鹅蛋脸,下巴圆润,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来细细的眉毛生动地
玩起来,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说着话,可是我到了住处了,我要走到院子
里去的时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说:「你就住这里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远,房东我也知道,他是我表
姥爷哩。」
  我说:「你表姥爷就我一个房客,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很多时间都
在。」
  她欢快地笑了,问我:「我可以带着作业来问你数学题吗?我的数学好差的,
老是考不及格。」
  仯不是这样交配的,不过女人回首顾盼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兔子扭头梳理身上
的毫毛。
  至于剩下的「凤翔」和「龟腾」,基本上就是第一次初夜那个姿势——「龙
翻」的变化而已,,在女人的腿部和男人的上身做出了改变而已,「龙翻」中女
人的腿是伸直的,「凤翔」中就曲着台起来了,「龟腾」中女人的腿被推到了胸
部,男人上身用手支撑着抬起来了,给卷缩着的双腿留出空间来。
  为什么古人都要用动物的行为来命名这些姿势?为什么用「龙凤虎兔」而不
是「猴鸡狗鸭」?这两个问题让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也是古人早就承认了人
在做爱的时候其实就是动物性行为,但是还是给后人留足了脸面,用了一些唯美
吉祥的甚至是传说中的动物来命名。
  「龙凤」自不必说,自古以来就是中华名族的吉祥标志;「虎」代表凶猛健
壮;「鹤」与「龟」都是长寿的动物;「蝉」象征着清白和高洁,唐虞世南有一
首《蝉》中就有一句「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就是最典型的证据;「兔」一
直是纯洁和灵动的代表者,有时候我们还常常引用那句「动如脱兔」来形容那种
灵动的状态;鱼应该是取谐音,象征佳音到来、幸福有余;猿也该是谐音,象征
「团圆」。
  这些都是我望文生义,胡乱猜测的,至于古人的本意,若不是古人再生,恐
怕再也没有人能确切的知道了。不过光看这九种姿势的命名,还是可以看到古人
对我们美好的祝福。也许在古人眼里,性爱是多么美妙和幸福的事情,可是不知
从什么时候起,性爱变得讳莫如深,为人所不齿提及却背地里巴不得天天干那事,
也许是人性在某些东西的胁迫下变得虚伪了。
  九幅图很快就被我看完了,我还余兴未尽,要是把这些姿势都用上,也达不
到敏每次换一个姿势的要求啊,也许古人写在文字里却没画完呢,带着侥幸的心
理,我把书从头慢慢看起来,还好我古文底子不错,看起来也能领会十之八九。
  没想第一段像一记当头棒,吓得我不轻,在里面黄帝说自己身体不好,,问
素女怎么办,素女直接就说肯定是做爱做太多,还说女人像水,男人像火,水灭
火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这让我想起这些天来我不知厌足的要敏,但是敏却像一
个无底的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还有那个冉老师也一样。素女还说如果懂得怎
么做,火就能把水熬成美味的羹汤,快乐无比,如果不懂得的话,还有可能会危
及生命。
  这让我额头上直冒汗,她说的话是这么有道理。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死去,
我有点恼火作者的狡黠,我几乎是被逼着往下看的,我想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及
自己和自己的女人。
  原来做爱还有这么多学问,这本书告诉我什么女人不可乱来,什么时候是做
爱的最佳时机,怎样挑拨女人让女人快乐,怎样让女人达到高潮,还告诉我怎么
做才能长久不泄,甚至还说了怎样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真的是无所不包,这
在我以后的日子也起了重大的影响,怪不得好多男人都满足不了女人,其实是他
们不了解女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所导致的,咎由自取。
  看完了一看闹钟,都快十二点了。我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足足看了五个
小时……从阁楼的窗格看出去,外面的是黑沉沉的夜,没有雨点的的声音,好像
一直没有下雨了,田野里秋虫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如在耳边,我早已疲累不堪,
正想往床上躺下去,才又想起被单被敏拿到家里去洗了,她以为我明天才回来呢,
难道自己今晚就在这冷冰冰的床上躺一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去找老乡
和表弟,又从来没去过他们那里,每次都是他们自己过来玩。就算知道敏家在哪
里,我也不敢去的,何况我还不知道。真是苦闷极了,半夜是那么的凉,我找来
外衣穿上,坐在椅子上卷缩着趴在方桌上想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桌子太
硬了,硌得人生疼。
  我伸手去拿那本《素女经》,想再看看那些图,消消乏。去看到了夹杂笔记
本里露出一只角的课表,那是我在老学校的课表了,现在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
我突然想起我的兜里还有冉老师的课表和那句「你要随时来哦」,也许「随时」
  就是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去了,但愿是这样吧,我也许可以在她那里睡上一觉。
不过现在都十二点了,也许她也睡了呀,事到如今也只能碰碰运气了。我从书包
里翻出手电筒,拉灭路灯,匆匆下楼,合上大门,快步往学校走去。街上有的小
吃还没有收摊,这让我觉得时间还不算太晚,心里隐隐约约地生出一丝希望。顺
着学校墙角绕到教师宿舍后门的时候,远处的山谷里漂浮着一团团鬼火,我的心
里什么都想到了,怕得不行,还好不用绕很远的距离。
  到了教室宿舍楼的后面,二楼还有两间房间亮着灯,我数了数看看是谁的房
间,却是王老师的那间和她右手边的那间。我知道她右手边那间是教初二的罗老
师和她老婆住在一起。这下我可傻了眼,我可怎么办呢?也许我该等等吧,这样
子去敲冉老师的门,王老师肯定会知道的。后门本来就没门,就是在围墙上开了
一个门洞,上去倒不是什么问题。我把手电筒关了,几乎同时,右手间那间的灯
灭了。我在菜地里带上外衣的头套蹲着,蜷缩起抱着双膝等待着,原来等待的时
间过得好慢好慢。就在我双腿发麻头晕目眩的当儿,王老师的门突然打开了,王
老师那窈窕的身影从门里出来,急匆匆「咚咚咚」地下楼去了,大概是上厕所吧。
  厕所就在教师宿舍楼一楼的旁边没几步路,随时可能回来。我得抓紧时间。
我赶紧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还差点摔了一屁股,两条腿已经像不
是长在自己身上了,,失去了知觉。我只好就那样立着,等双腿的知觉恢复过来,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双腿终于有知觉了,取而代之的是又麻又涨又痒的感觉,痒
得我只想笑,我只好捂住嘴滑稽地在菜地里跳来跳去,好不容易才走动自如了。
我赶紧借着王老师房间的灯光向门洞轻轻地小跑过去,冲得太急,在楼梯口差点
没装上也是小跑过来的王老师。
  王老师尖叫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像见了贼那样急切地问:「是谁?」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脑突然短路了,一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空
气似乎凝固了,大约过了四五秒,我回过神来惊惶地说:「是我,王老师。」
  王老师大约也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声音也不在那么惊慌了:「这么晚了,你
干嘛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吃吃的说:「我……有事情找你。」
  王老师声音终于平静下来了,说:「上楼去说吧!」
  我只好跟在她后面上楼去了,真该死,我该说我有什么事情呢?进了房间里,
我不安地站着揉搓着双手。
  王老师做到书桌面前的椅子上抬起头问我:「什么事呢?这么大半夜的。」
  我不敢看她的目光,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她见我不说话,吃吃地笑了,说:
「你不会是来找冉老师的吧?」
  我的天啊,我的心都快突突地跳出来了,我急切地想辩解:「不是,不是的,
我是想来……想来找你帮忙的。」
  她迷惑的说:「是关于你辍学的事吧,我能帮什么忙呢?」
  我点点头说:「恩,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班主任,如果我写一份自我检查交给
他,是不是可以来上课?」话一出口,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王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坐下说吧,唉,我也很想帮你,要是能帮那天我就
帮你了,你也知道,我们的外地来的,人微言轻,根本就说不上话。那天那个事
情,我是知道的,有人在后面搞你的鬼。」
  我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
可恶的卷着舌头的臭脸,我不确定地说:「是张章吧?」
  王老师也显得有点惊讶:「恩,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说不上来,但是除了他还有谁呢?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我
不爽。我说:「我没有!」
  王老师大惑不解地说:「这就奇怪了,那天修路发现你没来,张章就一直跟
在班主任后面说你在搞特殊,班主任的脸也挂不住了,当时好像张章的爸爸也在。」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关心,我再也不会回来跟这帮人渣在一起了。这
学校是公办学校,国家每年都有拨款补助,而学校里里外外的地板都是发动学生
干的,这次是打一条通往大街的长长的水泥路。
  我说:「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惹事生非的。」
  王老师感概地说:「是啊,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你去新学
校问过没有?」
  我想去,但是我那边一个老师都不认识,我说:「没有呢!」
  王老师说:「明儿去问问吧,你在这里就像一颗肉中刺,眼中钉。」我点点
头。
  王老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一时间都不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王老师突
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起来:「啊,我差点忘了,我还有很多试卷没改呢,本来打
算改完了明天美美的痛快的休息一天,正好你来了,你快帮我吧,我改试卷,你
来算分和统计分数。」
  谢天谢地,我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虽然往家里跑了一个来回,累得骨头都
快散架了,可是很乐意能帮王老师做点事情。王老师刷刷地改起来,她做事情就
像她说话那样干净利落,轻快地甩着羊角小辫。我拿个计算器等她改完就把每张
试卷的分数算出来,把姓名总分记在一张表格上,真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大一会儿就改完了,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一点一刻。王老师伸着懒腰感激地
说:「还好你来了,要不又不知道多久能睡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肯定饿了吧,
我们煮面条吃。」我的眼睛都快张不开了,不停地打着呵欠,肚子也咕咕地饿得
发慌。王老师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般开始烧水下面条,我坐在椅子上眯缝了眼打
盹,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师摇了摇我的肩膀,我惺忪地张开眼,好大一碗热
气腾腾香喷喷的青菜鸡蛋面,一时间睡意全无,接过来狼吞虎咽吃起来。
  王老师坐书桌面前的吃,回头看见我的吃相哈哈地笑了:「你有这么饿吗?
  吃面发出那么大声响,害不害臊呀!「我没有回答她,这面真是太香了,我
吃完了她还剩一大半碗,我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
  王老师端起碗,转过头来边吃边打趣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怕她又说出冉老师来,就实话实说了:「我的床单被洗了,空气潮湿,还
没晾干呢。」
  她笑得更起劲了:「然后你就想起冉老师来了?」
  又来了,我涨红了脸说:「不是的……」
  她步步紧逼:「你别装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呢,人小鬼
大。」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吃完了,把碗放到一个盆子里,继续说着:「那天我下课回来,你急冲冲
的跑什么哩?我回来冉老师披头散发的,床上乱成一团麻,你们都当我傻子啊?
  不过没什么的,她是我的好姐妹嘛,从小学到现在都在一起的,她自己都招
了,你还不招?「
  我怎么发现王老师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我还是喜欢她淑静娴雅的样子,这
番话说得我差点恼羞成怒了。
  王老师看了看我,见我鼓着眼不说话,就说:「可惜她睡了,要不我帮你把
她叫醒?」
  我嗓门突然大了起来:「不,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王老师是被我过激的反应吓着了,还是不开心了,把头低着红了脸不
说话了,空气再次凝固了。
  我再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我站起来向门口颤抖着声音小声地说:「王老
师,我走了!」
  王老师抬起头来,低声说:「这么晚了,路上都没个人了,你这样去了我不
放心,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我去和冉老师睡?」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悔万分,说真的,这时候回
去我也害怕,我又想起了那边山头漂浮着的鬼火,我说:「这多不好意思啊!这
样吧,我在书桌上趴着睡,你去床上睡吧!」
  王老师站起来,我就趴在书桌上用手支着脑袋,王老师默默地在衣柜里翻着
什么,向我这边走来,一件毛茸茸的毛毯盖在我的肩上,我抬起头看来她一眼,
她已经换上了碎花睡衣,小羊角辫不见了,黑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我心里禁不
住泛起一片温暖的涟漪。
  王老师窸窸窣窣地上床去了,拉灭了灯,屋子里黑暗一片,我今天真的是累
得不行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脖子轻轻一动就很痛,好像要断下来似的,王
老师好像也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呀吱呀地响,我伸了个懒腰,骨
头发出清晰的脆响,床头传来王老师的声音:「你醒了?」
  我其实还想睡,从来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过,没想到是这么的痛苦不堪,我懒
洋洋地说:「恩,你呢?」
  王老师说:「我早醒了,乏得很。可是就是睡不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
有个大男生在旁边的原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是害苦了她。
  她接着说:「这么几个小时还没睡够吧?」我该回去了,可是回去也睡不了
呀,床单还在敏那里呢。
  我说:「恩。」
  王老师向我招了招手,声音变得慵懒软软的:「来吧,床上软和些。」这句
话有种魔力,但是它绝对不是诱惑,使我站起身来走到床前脱了鞋,脱了外套,
还好我回来刚换的的鞋袜,钻到床里去,被子里香喷喷的,贴着王老师躺下,背
对着她。
  王老师推了推我:「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呀?」
  我说:「脱的呀,我怕你不好意思嘛!」
  王老师吃吃地笑了:「想不到你还在装害羞呢,脱了吧,没什么的。」
  我只好在被子里脱了,我知道王老师并不怕我,我也从来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她在我心里就是圣洁的女神,容不得半点亵渎。王老师紧紧往我身上靠,用温热
的身子贴着我,如果你是男人,你当然知道:清晨醒来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世界
就开始活动了,只不过跟情欲没有太大的关联。她那带着芳香的温度把我身上的
血都烧起来了,,可我只感到一种被人信任的无比的骄傲,没有起半点邪念;我
感到有柔细而温暖芳香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是她的额头靠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的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来,搂着我的胸,她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直到那气息
变得均匀,我知道她睡着了。这只使我产生一些美好纯洁的念头,仿佛我是个迷
了路的孩子,我得到了她圣洁的呵护。
  「起床了!」我张开双眼,王老师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样子:羊角小辫,弯曲
整齐的刘海,甜甜的笑。她已经起床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平躺着睡的,这一觉睡
得真是舒坦,王老师俯身微笑着看着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她:「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十二点了,快起来吧!我饭都做好了。」
  哇呀!怎么睡了这么久啊?我想起敏肯定已经去找我了。我赶紧下床来,王
老师目光也不避开我,也不刻意,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衣服穿上就往外走,边走
边说:「王老师,下次我给你做,你来吃。」
  王老师笑了:「这么急啊?饭都不吃?好啊,我等你的表现呢。」
              第十二章曙光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阁楼上的,敏已经来了,床单已经铺好,正在方桌边看翻
那本《素女经》呢。我咚咚地跑上楼来,她赶紧把书放下了,一脸尴尬的样子,
红得不成样子。
  她讪讪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回答她,我也不想对她说谎,躺
床上去了,床单香喷喷的,还有洗衣液幸福的芳香。
  她见我不回答又问我:「这本破书上的字怪怪的,你看得懂吗?」
  我跟她说我看得懂,我想起了爷爷小时候教我看《唐诗三百首》,也是繁体
竖排的,每一首后面都附有小注,和现在的注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引用古人的诗
句或者经典原句做注,也是那么的难懂,爷爷便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一句一句
地给我解释。一本书下来,断断续续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我认得很多繁体字,
也知道古文大概是怎么断句的。
  敏听着我说这些,好奇地问我:「你爷爷还在吧?」
  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说:「他死了。」那时我还
梦见了爷爷,跑去跟爸爸说爷爷还没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纯真得让人想
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见我闷闷不乐地,也就不问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妈叫你去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一字一顿兴高采烈地说:「我——妈——叫——你——去——我——家—
—吃——饭。」
  这像一句惊雷,我愣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我呆了,摇了摇我:「不会吧?这就把你吓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我定了定神问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了?我舅姥爷经常去我家,我
舅姥爷和她说的呀。」
  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们干得那么大声,也不知房东醒了没有,我着急起
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么大声音。」
  敏的脸一下刷的红了:「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舅姥爷听到了,把这个告诉
我妈了,我还能完整地站在这里,还能这么高兴?」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怎么
想怎么像个鸿门宴,不知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瞪起了眼:「去还是不去,你说个话呀?」我有选择吗?
  我换上我的白色运动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时都舍不得穿的,忐忑不安
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脑袋里像炸开了锅,乱乱糟糟的。我不停地想象她妈会
是什么样子的,会说什么话,我该怎么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牵着她的手,,可
是我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来了,看来她也
不轻松嘛,还说我。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临大敌。她坚持
要我走前面,这让我压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边,开了个小百货店。远远看见她妈妈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短
发别在耳根后面,手里拿个鸡毛掸子,肩上挎个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庄严地坐
在店门口。她撒开了我的手,像只小鸟向她妈妈飞奔过去,抱着她妈妈又是亲又
是叫,好像分别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松开了她妈妈,跑到她妈妈后面去了。她妈妈被她弄得
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脸上的笑还没有松懈下来,理了理被敏弄乱的发
鬓,回头问敏:「这就是老学校的那个向非?」
  敏赶紧点点头,我赶紧说:「阿姨,你好!」还好,我还以为她看着那么严
肃,原来说起话来满脸堆笑,是那么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遗传了妈妈的某
些内容。
  看起来阿姨快五十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浅浅的
  鱼尾纹,也许是长年的辛劳让她过早地衰老了。不过短发浓密油亮,只有稀
稀疏疏的几丝白发。眼睛是漂亮的双眼皮
  ,秀气而淡定,明亮而不浑浊。那高高的鼻梁和抿着的厚厚的嘴唇,显示出
不衰的活力。身材匀称,显得有点微微地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精明的略
带讥嘲的表情。
  她点点头,回头对敏说:「不错呀,很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
  敏做了个鬼脸,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想给敏一巴掌,敏跳开了。
  她恶狠狠地说:「鬼丫头,还不进去把菜热了?」转过头来,重又堆上笑容
对我招招手:「去吧,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敏在后面对我做了一个胜
利的「V」形手势,跑过来拉着我穿过店铺,从店铺的后门进去了。
  这个院子有点像以前那个时代的四合院,不过瓦房变成了平房,墙上贴着洁
白的瓷砖,都是她一家人住着,她有三个哥哥,有两个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出去了,
最小的哥哥去市里读高中了,听说是市里最好的中学。进了堂屋(堂屋相当于我
们说的客厅,只是和客厅不同的是,里面对门的中央挂着天地诸神祖宗的排位,
俗称' 家神' ,逢年过节这里就是祭拜祖宗的祠堂,平日里也有当做起居室招待
客人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她并没有立即就去热菜,而是带我去参观她的闺房: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张淡青色的席梦思床,床柱上挂着洁白如雪的蚊帐,
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床面前的窗前放着一张写字桌,书本,文具整整齐齐
地放在上面,桌面一尘不染,,白色蕾丝点缀的窗帘,拉开能看到窗外一片已经
收割了的稻田,只有光秃秃的短短的稻桩杵在田里;整个房间有着熟悉的芳香的
味道,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敏像一个小孩炫耀玩具一样炫耀她的闺房,脸上挂
着幸福的满足的笑仰着躺在床上打滚。我在老家是阁楼,在这里还是阁楼,家里
的阁楼还没有这里的阁楼好,一到冬天四面来风,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阿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进来:「鬼丫头,叫你把菜热热,热了吗?」
  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冲出去,我也跟在后面出来了。
  阿姨一边满屋子用鸡毛掸子追着她,一边生气地大喊大叫:「就知道玩,就
知道玩……」,敏咯咯地笑着跑着,跑到我背后拉着我的衣摆,寻求我的庇护。
  阿姨扬起鸡毛掸子打不到她,气呼呼地住手了:「这孩子,一天疯疯癫癫的。」
  吃饭的时候,敏又变回了楚楚依人的小鸟,坐在妈妈身边,边吃边瞄着我,
阿姨歉意地说:「都是些家常菜,自家地里出的,都没什么招待你的,怪不好意
思的呵!」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说:「阿姨,真的挺香的,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阿姨笑了,看看女儿说:「不是说向非很木讷很老实吗?我看不像呀,这么
会说话,怪不得哟……」
  敏红着脸低着头,阿姨向我的父母问了好,我问她:「叔叔呢?怎么不一起
吃饭?」
  阿姨说:「还不是为了那烂摊子东奔西跑的,今天进货去了,晚上才回得来
哩。」
  她又问到我在老学校的一些情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实话告诉了
她:「我被劝退了。」
  阿姨惊讶的看着敏,又看看我说:「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这么大事情?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那天的批斗大会跟她大概说了一遍,敏也惊讶地看着
我,我无法预见他们的反应,突然间我感觉的我是个陌生人,跟她们的距离那么
遥远。
  阿姨听完了,哈哈大笑着夸张地鼓起掌来:「这算什么事呢?就该那样说,
老学校每天都要这样发动学生修这修那的,不就是为了省那几个臭钱么?」从来
没人说我做得对,只有她这样说,这样我又确定她是自己人了。
  她看着我默不作声,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这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么?」
  我说:「我还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哩!」我把家里的情况大约跟她说了
一遍,阿姨一拍胸脯,打着包票说:「孩子你别愁,多大点事儿哩?包阿姨身上
了,又不是只有它一个学校,新老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我们的熟人,你爱去哪个
学校你说,,只要你开口,说去哪就去哪?」阿姨的话让我喜出望外,她说话是
如此的斩钉截铁,让人信任和欣慰。
  原来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感激地对她说:
「老学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新学校,跟敏一个班。」
  阿姨真的够义气,像个哥们儿那样:「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的事我也听
敏的舅姥爷说过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作为家长,我有话要说。」
  敏和我都不吃饭了,紧张的等待她的发落,我们也不知道房东究竟说了什么,
阿姨停顿了好一会,我们的心揪得紧紧地,她终于语重心长地说出来下面的话:
「说严重点的话,你们都还没成年,这算早恋,可是我们也是过来人,所谓' 不
是冤家不聚头' ,谁喜欢谁这都没错,时代变了,不像那年月偷偷摸摸地喜欢,
不敢说出口,如果不是她舅姥爷跟我说,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和敏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咚咚直跳,她停了停接着说:「我现
在知道了,我也不批评你们,作为家长,我给你们提一些建议是应该的吧?」
  我和敏一个劲地点头,她说:「一切以学习为重,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
同进步,现在是学习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可是终身的
遗憾哩,我这孩子,一天就是顽皮,不像她小哥那样认真,你看起来稳重,你得
随时说说她,收收她的心。」
  我说我会的,她又说:「你们那天早上的事,她舅姥爷也说了,我当时气不
打一处来,想打死她,但是回头想想,不发生也发生了,就算我把她打死了有用
什么用呢?到现在我还没告诉她爸爸哩。今天有这个机会,把你叫来主要也是说
这个事,你们还年轻,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爱美之心每个人都有,只是你们
的路还长着,要懂得保护对方,小非,你知道我说的这意思吧?」
  我赶紧使劲地点点头,她转头看了看敏,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在那里
揉搓着双手。
  阿姨看我们紧张得不行,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还骗我说是去小燕家做作业,
以后你们也不要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好好学习,在期末的时候给我
拿个好成绩出来,她爸爸那里,我知道怎么办的,当年我们还不是早早地就把那
事做了,现在还不是走在一起了,虽然辛苦,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说完后站起身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她在给敏的班主任打电话,把我的
情况在电话里说了一遍,回过头来说:「行了,明天就去上课吧,给你们加了一
张新课桌。」
  敏吐吐舌头给老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告别的时候,阿姨叮嘱我说:「你和
小敏经常回来吃晚饭,什么都是现成的,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做的东西能吃
吗?」
  到了街上,我们兴奋得都快飞起来了,我背着敏从街头一直跑到街尾,,她
张开双臂,轻盈得像阵风。阴霾终于散去,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天是十月十号,
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怕别人看见,不用怕别人说我们早
恋;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嚣张,可以牵着手去天地的任何角落;从今天开始,
我们可以疯狂地做爱,放肆地呻吟;从今天开始,我看到全新的开始……
              第十三章温泉
  我们跑回阁楼,把阁楼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午后的太阳终于初露端倪,
在云层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镜子,要把多天来的阴云驱散开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终于忙完了,,把房东的摇摇椅搬到院子里,安在老
梨树的树荫下面,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微风拂面,阳光从泛黄但还不愿落下的叶
子的间隙斜斜地打在脸上、衣服上。好久没看书了,我把课本抱下来放在旁边的
石凳上,伸手可及,随意地翻看着。敏见我如此惬意沉迷,自个儿上阁楼上去做
作业了,叫了我几次见我不应,自己上床睡觉了。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让人瞌睡的,阳光越来越斜,我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
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和她真的骑着红色的马匹,飞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场里,
绿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来,跟着马蹄奔跑,还有一些不知
名的小兽也跑出来了,小鸟和蝴蝶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周遭的山峦也跟
着跑起来,飞起来,飞到云端,回头看看下面的村庄,小得像一颗花豆子,马背
上却只剩我一个人,我惊惶莫名,连忙低头一看,马儿也不见了,就我一人上不
巴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里,直直地往下坠,周围都是呼呼烈烈的风声,我大叫
着……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敏听到了我的叫喊声,从阁楼的木格子里问我怎么
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下来,跑到我身边,我说我做
了个噩梦,她说你梦见什么了,我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上楼去了。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来。我还是好半天躺着不
说话,敏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她小声地说:「非,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天
天睡觉也会胡思乱想的,一点都不奇怪。」我扭头看了看她,,她赶紧说:「要
不我们去洗澡吧,现在正好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可以赶在落山之前回来。」我想
想也对,昨天奔波的那么累,是该好好泡个温泉了。
  是啊,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太阳早已把乌云驱散,澄空万里,这几天被雨浸
湿的地面还在散发着热气,逐渐干燥,泥土发出芳香的衰草腐烂的味道,心情又
渐渐好起来。
  敏一路欢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转着圈,碎花裙摆随风飞舞,转成圆圈又
落下。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兴奋得红红的脸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
么可以这般美丽!
  到了看得见河流的时候,太阳还有一竹竿那么高,要落到山后面去,还得有
一段时间呢。只是河道里阳光已经看不到,在河道里只能看见太阳照在身后的坡
上。岸边的温泉已经有很多人占了,剩下的零星几个敏都不满意。
  我说:「就将就吧?这会儿正是洗澡的好时光,人都是这么多的。」
  敏嘟起嘴来,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不怕我被他们看见?」
  我笑了:「这有什么啊?我看着呢,还不是有女人在里面洗,还不是被我看
见了。」
  敏尖叫起来:「坏蛋坏蛋,不准看!」跳着脚要挠我的痒痒,我沿着河滩跑
起来。她在身后追着叫着,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圆润,跑起来
可真不容易,好几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转身张开手臂,敏冲得太急,
正好撞了个满怀。我沉了沉身,搂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举起来,把脸顶在她
软软的小腹上,她无助的张牙舞爪的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看她吓坏
了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来,她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揽她在怀里,她仰
起头来,唇像火一般鲜艳,她说:「要不我们过河去洗吧,那边没人。」我知道
她是想要了,我也正这么想着呢,可是河水这么湍急,怎么过去呀?
  她见我望着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块大礁石
边停了下来,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里还要急,迷惑不解地问她:「从这里过
去?」
  她说:「是呀!就从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我的
状元郎,河水急说明水浅,你看这一溜过去,都泛着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
头,水流打在石头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们就踩着这些石头过去吧。」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我害怕
的样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冲走了,好赖也有这么个美女
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手心
里捏着一把汗,我把鞋脱了,把裤腿卷在提在手里,她把鞋也让我提着,用手提
着裙摆,就这样拉着她下水了。
  她说得很对,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过的石头,最深的地方还淹不过我的
小腿肚,只是石上长着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
摸索到平滑一点的石头,用脚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点冰得刻
骨,像水里的兽咬着脚掌脚踝,她冻得「哇哇」直叫唤,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现
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们走到了河中央,她拖着我不动了,两条莲藕似的腿在河里直打颤,吵着
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揽在背上背起来,叫
她提着鞋,还好,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过行进还是
相当地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敏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奖赏。我们找到了一个水很
干净的有一张床那么大小的浴塘,有块比我还高的巨大的石头挡住外面的河水,
河对岸都看不见我们了,浴塘中央还有一块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长方形石头,像极
了一张床,再也没有比这更佳绝的去处了,连敏都觉得很满意,她说:「这是上
天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
  太阳的光返照在对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脚步。
  从上次洗澡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敏还磨磨蹭蹭
地,我笑着问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还那样害羞啊?」
  敏嘟着嘴说:「不是的啦,我要你帮我脱?」
  我有时候对敏的任性感到无能为力,我说:「好,我帮你脱吧。」我开始动
手给她脱衣服了。
  要给她脱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这致命的诱惑才能
完成。她高举着双手,我捞起她的裙摆,终于把上衣从上面剥落下来。少女曼妙
的曲线浑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纯白色的内裤紧紧地包
裹着,仿佛隆起小小的山丘。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内裤的时候,两条腿不安地绞动,
她低了头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射出光来,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着,,不住地动着
上身,摇摇摆摆地。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盖着鼓
鼓的肉丘,淡淡的颜色。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内容,但是我
知道那幽深美妙的桃源入口就在那里。纯白色的奶罩裹着挺立的两个乳房,好像
是挂在枝头的坚硬的青苹果,里面有青涩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变得不均匀起
来,我没有去解后面的钩扣,而是把乳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沿着手臂拉下来,把
白色的屏障剥开,乳罩经过她平滑的小腹,刮过她的丰盈的臀部,像脱内裤那样
从下面拖了出来。她垂着双手,,咬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死死地盯住我的
动作,让我感觉到我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感觉天地间的我是如此的渺小。乳
房静静地挺立着,两粒红色的樱桃骄傲地点缀在上面,娇嫩诱人,熟悉而又陌生,
我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块上,自己把头埋在水面下洗了个脸,回头看见她
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着水花。
  我说:「太阳快下山了,快点吧,等下我们怎么过河?」
  她说:「过不去就在这里睡了呗!」
  她倒说得轻松,我还没吃饭呢,到那时候肯定会饿的。我背着她清洗着我的
那里,她说:「转过身来,我帮你洗。」我只好转过来走到她身边,她的手像藤
蔓植物一样绕上来,把那头皮剥开,批翻开去,让那耷拉着的红玉一般的蘑菇头
露出来,捧起水来仔细的润洗,就像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贵的古瓷器。温热泉
水的滋润加上敏温柔的爱抚,使它直直地挺立起来,越来越长大坚硬起来,不安
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发着微微的亮光。
  我低着头看着她捧起水来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环住包皮,前后套动,动作连
贯而熟练,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和娇羞,眼里满是欢喜,喃喃地呓语:「这是
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来接住我低头恩赐的吻,她柔软的胳膊早已紧缠
上我的脖颈,脸上别样妩媚。
  太阳返照的光已经爬到了山腰,从对岸再反射过来,把我们连同水面染成一
片微微的橙黄色。敏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双腿,微微分
开,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雕,温泉的水蒸气氲氲成云,稀稀薄
薄地袅绕着她,她娇声颤语:「非,来……进里边来。」声音里充满无穷无尽的
诱惑。
  我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尝禁果的的牛犊子,我在渐渐地长成为一个耐心的猎人。
  我分开她卷曲着的双腿,一朵纯洁的莲花对着我盛开了。我捧来泉水把它润
湿,山丘上的嫩草整齐地贴在山丘上,我用泉水冲洗着中间那一道粉红,随着泉
水的热气散发出无比诱人的芳香,,里面有两瓣更小的粉唇,晶莹剔透,一张一
翕像会呼吸般微微开合着,不断流溢出透明的粘稠爱液,混合着温热的泉水打湿
了她的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温热鼓胀的酥乳,吻着她芳唇,搅动
她寂寞的舌头,滑向她的乳沟,含住硬硬的小樱桃,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小圈儿,
她的身子轻微颤抖,呼吸也又开始急促,最后娇喘着变化成了细细的呻吟和呢喃,
面颊红云初现,在温泉的水汽中格外动人。
  我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馒头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
起头惊惶地娇声问我:「你要干什么?」我颤抖着说:「我想亲一下它。」她着
急起来:「非,别,那里脏。」
  怎么会脏呢,那么圣洁而肥美的馒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想亲上一口。我凑
嘴上去,贴满了那粉红的缝,,不留一丝空隙,她无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头来
回舔舐这泛着芳香的肉,唇上满是湿润温热的柔滑。我偶尔也探进深处,视图寻
找那溪水的源头,敏大声娇喘,意乱神迷的呻吟着,抬起玉臀轻轻迎合着舌尖,
一粒小小的红豆从肉缝的交接处挺立起来,一厘米那么高,像个小小的刚出土的
细小的蘑菇头,我以前还没见过这让人怜爱的东西,被吓了一跳。我用手轻柔拨
弄一下,云的身体颤抖得跳起来。我见她难受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着,我低声问
她:「宝贝,我弄痛你了吗?」她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别碰那里,那里好痒啊。」
  她说的是痒而不是疼,我便用唇衔住那一厘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轻轻地
舐弄,她「啊啊」地欢快的吟哦起来,不停地抬高臀部来又放下去,没多久,忽
然弓起身体,纤腰一滞,我抬起头来,看见溪口快速开合几次,湿漉漉的带着丝
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仿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
从那深不见底穴里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袅袅婷婷地没入水中。
  她没有再说话,良久才恢复过来,喃喃地说:「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
了!」我说:「我下面硬得难受,你还想要吗?」她嗯了一声。我把两腿微分开,
蜷曲着放在我身侧,我想改变一下,用「凤翔」这个姿势,和「龙翻」是如此的
相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她伸出纤纤的手指,扶住我的坚硬如铁的蘑菇,缓缓
导入那鲜红的馒头缝中,我们的身体同时轻微一颤动,几乎同时「噢」地叫出声
来。我终于知道了这个轻微的改变带来的好处了:抬起双腿让穴口微微向上了一
点,刚好符合阴茎插入的角度,原来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见天地。我
并没有把下面全根没入,而只是日进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实践《素女经》上的
「九浅一深」,浅浅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干到底一次,循环往复。我调整着呼吸,
双手撑住石板,密切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我每次全根没入,她蜷曲着抬起的两
条腿就会往外分开,像翅膀一样分开,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凤翔」是这个意
思:像凤自由自在地张开翅膀,缓缓翱翔。
  「非……我好喜欢……你真温柔……啊……好痒……」敏低声呻吟。
  「我……不对你温柔……对谁温柔……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
匀,一边挺动口齿不清地说。
  我借着温热滑腻的爱液,挺动着在内里有节律冲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有节奏地响起。我不时轻拍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敏挺动着屁股迎和着,沉闷的呻
吟声弥漫了整个浴塘,在河面上远远地传开去。
  太阳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顶,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里面好痒……可不可再……重一点……快一点」在插了三四百下之
后,敏禁不住婉声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话儿抽出来,我抓住她的双腿,
她的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推到胸部挤压着鼓胀的乳房,乳房歪挤开去。我
看《素女经》的时候,知道「龙翻」「凤翔」「龟腾」这三个姿势不但相近,而
且是连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她上身仰起来问我:「这个叫什么姿势,这也是书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还不是看了的哩,你还问我,这就是' 龟腾' 那个姿势。」
  她迷惑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听着好丑啊,什么乌龟啊王八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为是「神龟腾飞」的意思。直到这会儿
我才看出来了,敏仰面躺下蜷曲着双腿压迫着胸部滑稽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四
脚朝天的乌龟,原来「龟腾」的这个腾字是「翻滚」的意思。
  我压上去,耸身而入,继续抽插,原来这个姿势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
压紧她的双腿不让她随意乱动的话,双手就得像做俯卧撑那样紧紧地撑稳了,下
面结合得更加紧密了,每一下都干到底了,只是动作费力而沉重。每插一下,下
体结合的地方便发出很大的「啪」声,敏都会尖叫着甩动湿漉漉的头发,插到底
了,为了让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贴住那里转动着屁股,,一会儿再拔出来,抽离
时拉动肉蕾发出湿润的「滋滋」声,就在快离开那温暖的小窝的时候,再狠狠地
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来。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的那个碓,
上面那个巨大杵真像,下面那个堆窝也挺像,每年过春节舂糍粑的时候,要力气
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踩动使碓杵高高扬起,在猛地松开脚,碓杵沉重
地落在碓窝里,打在黏糊糊的糍粑上,再次扬起的时候,糍粑被扯成长长的白色
丝线粘在碓杵上不愿离开。
  就这样沉沉地干了又干,敏有点受不了啦,她推着我说:「换个姿势吧,这
个姿势真狠,都快被你日烂了,里面痒得都快炸开了。」我也有点受不住了,双
臂这样支撑着,就像做不标准的俯卧撑那样,耗费体力,不过这个姿势可以在高
潮快要来临的时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时间内是可以做得到的。但
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话提醒了我,我从敏身上翻下来,敏抬起头来,
湿漉漉的几绺长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淋漓一片,带着细密的香泽,说不清是温泉
的蒸汽还是汗水。
  敏从石头上下来爬到水里,双手支在石头上,翘起白花花的屁股对着我,她
扭过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这个姿势是不是叫' 虎步' ?」这
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学,还骗我说到阁楼上去睡觉呢。我打趣地说:「不,这不
叫' 虎步' ,这叫 '狗趴' ,你看错了。」她呸了一声:「我是母狗,你就是那
公狗,你以为你占到便宜了?」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没过小腿肚,她这样趴着,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里了,
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滚圆屁股和光润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个乳头也
泡在水里,我跪在水中的细沙地上,敏却将两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娇小的粉红色
的莲花便在那两股间盛开了。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里面暖暖
哄哄的,我手指一搅动,莲花仿佛不胜娇羞,就一阵颤抖,里面的水便湿哒哒的
流出来。敏回头颤声说:「公狗!别玩了,我等不及了!快进来吧!求你了!」
  我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胯,对准那销魂的口子,正准备耸身突刺进去。不
料敏比我还猴急,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进去。原来这个姿势
这么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线被我一览无遗,特别是臀部犹如雪白的面团柔
软而有弹性,令我销魂不已,我那里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带给我
异样的快感之外,我还能看见我的下面进出花牝的样子,带动着肉瓣翻卷,我仿
佛看见了小寡妇那晚的样子,不过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样吧。
  我禁不住兴发如狂,剧烈地冲撞起来,我的女人欢快地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浪
叫不停,我的双胯带着水花撞上臀部,发出混合的声响,搅乱了一塘秋水。敏的
身子起伏如波滔汹涌,双乳划动,拍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敏回头叫着「非……啊……太快……了……有点受……受不了……啦」,却
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屁股仍旧一耸一耸地凑过来,我知道她快了,自从换成这
个姿势后,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抓紧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来。我喘着粗气问她:「现…
  …在还……难……受吗?……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来:「敏儿!敏儿!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娇态万方,连声喘道「喔……啊……哟……痒……痒死了
……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头,双眸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
扭动起来,蹙着眉猛地一声惊叫:「来了!」,我赶紧沉身后跌,落入水中,白
色粗大的线条从水里「噗噗」窜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在水里慢慢游弋着不见
了。抬头看那蚌穴,一收一缩,白色浓稠的液体从中涌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
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刚从水面下起来透气似的。
  抬头看看天色火,太阳应该是刚刚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后一丝余晖投向天空,
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两岸的树木石头河水都变得金灿灿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头上坐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湿漉
漉的秀发,她发烫的脸贴上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着满足的温存。她长长的藕腿
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我的美人鱼啊!我的爱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
静止,永远不再流动。
  我拍了拍她说:「我们赶快洗澡吧,要不等下过不了河!」
  她就像刚醒过来那样撒着娇呢喃:「你帮我洗吧,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都怪
你,日这么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这样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懒地平躺在石板上,闭了双眼,柔弱无力,我给她打上香皂,轻柔给她
涂抹均匀,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滑滑腻腻
的痒得难受,她偶尔扭动着身子蜷起双腿配合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细
细的汗毛。 .她的两个饱满浑实的乳房总是在我的掌中逃脱,似乎充满了灵性,
变得活泼泼的。双手潜入她的两腿之间,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
  敏的嘴里依依哦哦地吟哦着。这是我的旷世奇宝,我发现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给她冲洗干净,叫她赶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飞快地打上
香皂,冲洗干净。上岸时,她已经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让我吃了一惊:浑身散
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俊美脱俗,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地,像天边那颗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她是如此的美丽纯净,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
好像一朵出水芙蓉,在黑夜来临时静静地开放。太白有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
去雕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是最贴切不过了。
  从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不
因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丽,也不因为穿戴奇珍异宝而美丽,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
天的恩赐,就藏在女人的骨子里,藏在一颦一笑之间。
  还好,我们过河的时候夜色还不是太浓,不过回到阁楼的时候真是黑透了,
伸手不见五指,再晚一点点,我们要么就在河对岸过夜了,要么就被河水冲走了,
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现在的问题是,肚子很饿,心情也舒畅不起来,我们得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泡过温泉之后,全身酥软都懒得动弹,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
才让敏很不情愿嘟嘟咙咙地走进了厨房,还好我从家里带来的油炸豆腐块不需要
怎么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块,再拌上小葱和辣椒酱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
煮饭,这点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动请缨自觉地完成了。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起
来,想到明天就要上学了,兴奋莫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句话说得
可真棒。
  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每每看似走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回想起这一年的我,这
件事告诉了我,事情只有变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顶,最终也会有一个办法来解决,
除非命运安排你的生命在这里终结。
  这一晚我们睡得真想,房东回来推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我,也许他们做爱了,
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听到了我也不觉得新奇了。
             第十四章喇叭的隐忧
  早上我起得很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敏还在甜甜地熟睡,像个婴儿那
般纯真的脸蛋让我不忍打扰她。
  我下楼洗漱完毕,拿起英语课本到前面的小路上借着晨光朗诵,,这是我一
直以来的习惯,不过我常常在院子里做这早课,今天是因为敏还在熟睡,怕吵醒
她,所以就走远一点。
  看看上课的时间到了,我才回去。敏已经起来了,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正
在焦急地等着我回来,有人等待的感觉真是幸福。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早点,手牵着手走进了校园,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
的,新学校的学校也是新的,唯一让我不安的是空气中弥漫的敌意,这从我们经
过操场的时候教学楼上发出的哄叫声和唿哨声可见一斑。在这里我是一个入侵者,
而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夺走了他们日思夜想苦苦暗恋的校花而没有通知他
们,这让他们莫名地绝望,甚至于爆发愤怒。在我们手牵着手走进教室的时候, ,
这种感觉更强烈了,我享受这种敌视,就像敏的妈妈说的那样,我们有属于自己
的新课桌,比谁的都新,甚至比讲台那张桌子还要干净。
  我不需要用一场考试来证明自己,当班主任向同学们介绍我的时候,大家都
沸腾了,不错,我就是那个向非,在期中会考中力压新老学校的向非,而我现在
就和他们在一起,将和他们一起对抗我的驱逐者们。我是个狂妄的人,但是我并
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那样做的危险,我只是站起来向我的新同学们欠欠身,
企求博得他们的好感。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尽量帮助他们,比老师还热心,后来
的日子证明这一切是那么的徒劳,他们不过是草民,我的命运不在他们手里。
  课间操的时候,老学校那高亢的喇叭在宣布发奖,声音清晰可闻,原本新老
学校就只隔着半公里不到的路程。这天虽然对我来说是个新的开始,但是也是个
奇怪的一天。他们在给我发奖,在给一个被他们驱逐在外的学生颁发奖状,给一
个不存在的对象颁发奖状,这说起来有多可笑?
  「初三级语文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
  沉默了好一阵,喇叭声又响起来:「请上台领奖……」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不在老学校了,可是还是继续往下念,声音越来越洪亮:
「初三级数学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
  这声音让我感到不安,足足让我听了整个课间操的时间。
  敏就在我旁边,她说我脸色变了。是啊,这让人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班主任挟天子以令诸侯,把驱逐我这件事给蒙住了,
教务处的成员一无所知,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一种是他们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我转
学到新学校的消息,这只是播给新学校听的,这是个反间计,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果然在早操解散了之后,新班主任就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下决心在新学校
坚持待到最后,这让我很是慌张,我把我被驱逐的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遍,他好
不容易才相信了我,这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上课的时候我依然神不守舍,我
很清楚这只是开始,故事不会这样终结。
  欣慰的是,一天的时间,我就跟班上的同学熟络起来,他们总喜欢拿些古怪
的题目来刁难我,而我都给了他们满意的回答,这让他们惊奇不已,因为他们带
来的题目很多都是奥赛上的题目。这里的老师很年轻很热情,虽然课上的不是那
么好,可是很细心,这在老学校是见不到的,老学校的老师都是有资格的老教师,
他们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在他们眼里:「学生一无所知,而老师则
无所不知」。
  今天还算差强人意,只是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敏牵着手
走出校园的的时候,有个瘦弱的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公然对敏进行肆无忌惮的调戏,
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视我为无物。他骂敏是「骚母狗」,还问我是不是日爽了,
我二话不说就想冲过去给他一顿,敏死死的拉住我,叫我不要惹事,说他们是什
么「双龙帮」的。去他妈的「双龙帮」,我还是揪住他的衣领给了他几个耳光,
打得我手都痛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像「脏脏」那样叫着「你等着,
有你好看的」,哭着跑开了,很多放学的孩子在围观,有的说打得好,是该教训
教训这种人渣了,有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说我完了。
  「双龙帮」我听说过,我们老学校也有他们的成员,他们老大是新学校初二
的任双龙,因而得名「双龙帮」。这人年纪不大,做事下得了手,凶狠毒辣,他
们一直横行于新老学校,据说有个惹了他们的在道上混的被他们剁掉了一个手指,
还有人说某某女生被任双龙**了之后忍气吞声,不敢声张。今天我做了这事,他
们肯定不放过我。
  我把这种担心告诉了敏,敏也不知所措,只是叫我随时提防着点。我叫敏暂
时回家避避,这帮疯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张牙舞爪地出现在「状元楼」。敏说什
么也不走,我发起火来大声地呵斥她,她才不情愿的地去找她妈妈了。
  回到家,我就去厨房里把我从家里带来的砍柴刀拿出来,在梨树下的石头上
磨得铮铮发亮,阳光下亮晃晃的刀刃如此刺眼,我本来是用它来削土豆皮的,只
是我确实没什么防身的武器,拿来充数罢了。虽说是一把砍柴刀,却非一般的西
瓜刀可比,完全是黑色的精钢锻造,近一尺来长,刀把和刀身一体铸造,光刀背
就有半公分厚,拿在手里沉沉地坠手,小时候我经常提着它和爸爸到松树林里去
砍柴,,听爸爸说这把刀爷爷年轻时候就在使用了,是村里赫赫有名的王铁匠亲
手打造的,这让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么有来历的刀居然被我拿去对付没有来
历的小人渣。对不住了,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带着它了。我把房东放在窗
台上晾晒的牛皮割下来,绑扎在冰冷的刀柄上,好让我舞动的时候不至于脱手。
  说实话,赤手空拳一对一我谁也不惧,我就不信任双龙比我家那牛犊子还猛,
就算勇猛如牛犊子,我常常在草场里追上它,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扭翻在地。不过
我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了,一夜相安无事,只是把敏叫回家去了,显得有点寂寞
难耐。我复习了今天老师安排的功课,把明天要读的书放到书包里,找来一块红
领巾把刀身包住,塞到书包的夹层里拉上拉链,虽然今天无事,可是防人之心不
可无啊,那些都是疯狗。一切准备妥当,我就上床睡觉了。
  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向非,向非。」
  我以为又做噩梦了,赶紧爬起来把灯拉亮,四下里张望,原来那声音是从堂
屋传上来的。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敏半夜熬不住,跑这里来了。可是这又不
像敏的声音,敏的声音柔婉娇媚,而这声音沙哑疲惫,仿佛熬了很长的夜似的。
  正思量着,小寡妇的头在楼梯上探出来说:「向非,你醒啦呀,帮帮我吧,
房间的灯坏了。」我叫她下去等着我,我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下楼来。她正在堂
屋里直打圈,我和小寡妇都没说过话,只是见面点点头而已,不过俗话说:「不
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房东的面子上,这忙我得帮。
  我问她:「房东呢?」
  她恨声说:「老不死的还在打麻将呢,今晚输了两千多,他要翻本,我等不
了他先回来了,谁知这灯怎么也拉不亮。」进了房间,小寡妇去端了张凳子垫着,
帮我打着手电筒,我把灯泡下下来,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
  我无奈地对她说:「这个没法了,钨丝都坏了,有现成的备用灯泡就可以换
了。」
  她跺着脚说:「这可哪里去找啊?我都不知老不死的放哪里的。」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把我楼上的那个下下来吧,安在你房间里先用着。」
  她摇着头说:「那怎么成呢?你没有了,怎么睡呢?」
  我呵呵地笑了:「成,睡觉还用灯吗?我又不怕黑。」
  我跑上阁楼去把灯泡下了下来,给她装上,小寡妇感激地说:「你真好!」
  我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
  她见我红了脸,顿了顿又问:「你女朋友呢?在楼上睡着的吧。」
  我讪讪地说:「她今晚没来哩。」
  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说,我正准备上楼去了,小寡妇突然低低地说话了:「你
能陪陪我吗?我一个人怕。」这就句话让我怔怔地定住了,心里砰砰直跳腾。
  小寡妇低着头红了脸不安地拉着衣角,咬着嘴唇。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我
知道这个妇人是不是想来了,她真是想干想疯了。
  我说:「房东要回来呢,你不怕他看见。」
  她抬起头急切地说:「他不回来了,两千块够他翻到早上,还要手气好。」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说:「这样还是不好吧?」
  小寡妇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害怕,让你跟我说说话而已。我们又不做
什么的,再说啦,你看得上我们这种女人?」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我说:「要不我们到阁楼上去吧,那样好些。」
  小寡妇使劲地点点头,她今天还是穿那一袭碎花轻薄裙子,只不过里面加了
内衣,手上戴了手套,还是一样的妩媚。她也许是知道的,今天的向非并不是那
个不谙人事的少年,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血气方
刚的少年躺在一张床上,不止是说说话而已。
  我把灯泡换上来装上,反正下面也用不着。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她却坐在
床沿不说话,低头看着地板,脚掌不住地蹭着地板,有点焦灼不安。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呢,就问她:「我该叫你什么?」她还是低着头柔柔
地说:「杨雪,雪花的雪。按辈分你得叫我奶奶。」
  怎么能这样叫呢,我很不情愿地说:「你那么年轻,叫你奶奶,把你叫老了,
不好,我还是叫你雪阿姨吧?」
  她急切地说:「不要,你可以叫我雪姐。」
  我叫了她一声:「雪姐。」她咯咯地笑了。
  我从被子里直起身子,伸出手抚摸她海藻般的长发,找到她雪白的脖颈,滑
过去挽住她的脖子,她没有过多地挣扎,我就把她拉倒在床上了。
  她蹬掉高跟鞋躺上来,背对着我说:「我们说好的,你只陪我聊天的,不做
的。」我说恩。
  我心里像小鹿一样撞的很厉害。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一直在说话,她说
她的初恋,说她的小孩,说她的人生,有欢喜也有抱怨,我静静地听着,不时地
插上几句话。
  她突然转换了话题说:「小敏真骚,那么大声响,那天早上我被吵醒了,字
字听得分明哩。老不死的也醒了,听得我心窝子上像有蚂蚁子在爬动,伸手去摸
老不死的那里,软趴趴的像条死蛇,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我说:「你还不是骚,隔三差五地就叫,我都听见了。」
  她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了,想要的时候里面痒得炸
开了来,老不死的好不容易硬梆起来,几下又不行了,就只会掏掏摸摸哩,哪里
得到他一时半会儿的实在?」
  我好奇地说:「你不是有个大大的那个么?」
  她忽地转个身来:「你看到了,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知道我说溜了嘴,我把她身子拨转,直接把她按住。她像只被抓住了的兔
子一直挣扎,说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她就不上来了。人都到床上来了,
她还要装下去,我很对这女人很怄火,没有说话,我伸下手去开始脱她那碎花轻
薄裙子,她也不挣扎了,一直闭着眼,胸部起伏如波浪般,里面是白色的贴身衬
衣,我一并给她脱掉,露出白花花的身子来,只穿着乳罩和内裤,平缓的小腹微
微有点肉。
  她闭着眼说:「关了灯吧?我怕」
  我说:「不关,我要看见你,我要看着干你。」
  她不说话了,我把棉被扯过来盖上,压了上去。她伸手下去摸到我那里说真
大,我那里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她还在嘟嘟咙咙地说:「老不死的要回来了,你可真大胆。」我是大胆,这
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停不了。
  当我要取下她的乳罩的时候,她声音突然变了个调,娇滴滴地说:「可不可
以不脱奶罩?我好害怕。」我选择忽略这句话,直接扯了下来,雪白的奶子脱离
了奶罩的束缚,晃晃悠悠的弹了出来。我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那饱满,好软,好
像要证明它的弹性似的,,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宝贝啊。我又捏了一把,然后俯
头含住那饱满尖端的红梅,吮吸着、舔弄着,双手也握住那雪白的饱满揉捏。这
饱满像是获得了生命一样,慢慢地坚挺起来,那两颗红梅也变得格外地精神,乳
晕的皱褶扩散开来,变得更加饱满平滑。她一开始还是闭着眼,小嘴紧紧地抿着,
可没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脸儿潮红,一双黑眸更是闪着点点星光,小嘴也微微
张开,轻轻地喘息着。我伸手脱下她的裤子,玫红色的三角小内裤赫然显露在我
的眼前。
  我却并不着急,也不想直捣黄龙,我也知道要把女人先撩拨得起火的时候才
进入。我拉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她熟练地套弄起来。我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两人的唇舌彼此交缠着,她忍不住用手攀上我的脖颈,饱满的胸部不住地随呼吸
起伏着,顶端两颗红梅鲜艳欲滴。
  我伸手拉下了那玫红色的三角小内裤,她脸一红,双腿难耐的蜷起,想要并
拢。我怎能让她如愿?双手掰开,整个人就挤了进去,用灼热在她的娇嫩的私处
来回磨蹭,手指细细在她光滑的阴阜上画着圈。她觉得害羞,红着脸他我:「快
点干啊,老不死的回来就不好了,快进来。」我也不理她,把被子揭了,我要看
着她那里,看着我的阴茎挤开缝隙,慢慢推入的过程。把双腿搬得更开,这是一
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花房,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馒头,是我多少次在脑海里浮现的
样子,和她的外貌不太相符,不知道我是何时听到这样的说法——女人的嘴巴大
小和穴口大小是对应的,她的嘴巴算不上小的,可是穴口却很小。
  紧闭的小口已经湿润了,那口子微微地张开来,隐隐露出里面鲜鲜的肉馅,
我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花房周围的肌肉像含羞草被触碰一样,很快地皱缩起
来,再慢慢的疏散开来,像一朵正在舒展的玫瑰花。我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花
瓣分撑开,里面露出了粉红的穴肉和迷人的皱褶,手指摩挲着那个销魂的洞口,
然后插了进去。她用双手把她的双腿叉开使劲的拉往后面。这姿势我才熟悉了,
一开始就摆出「凤翔」的姿势,真是骚浪的行家里手。
  我看红了眼,撤出手指,左手扶着暴怒灼热的欲望之根,凑近那洞口,把龟
头埋入两片花瓣之间,蹭了蹭。她一直皱着眉头,也许她是怕突然的疼痛,但是
我不会那样,因为她的阴道湿润还不够,暴然而入会拉伤彼此的的组织。我扶着
阴茎让龟头在花房浅处蜻蜓点水般蠕动,期待她的爱水泛滥起来。她突然放开双
手,支起上身,伸手抱住我的臀部,猛地拉向她的胯间。我猝不及防,身子失去
重心压向她胯间,阴茎全根急速没入,阴茎的包皮被她穴内的皱褶刮开,向后披
翻带来的微微的疼痛使我们同时叫了出来。木已成舟,我也没法进行原有的计划
了。
  我把她的散开的双腿重新拾掇起来,推向她的胸部,用身体压住,以使穴口
向上,把她的双手放到头部,双手支撑在她两旁,用俯卧撑的姿势拍击开来,这
样抽插,才会次次到底。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周而复始地抽插。她开始浪叫,
我知道这还不是她浪叫的时候,她的浪叫声只是为了鼓励我更深入的抽插她,更
像是古代战场上敲响的战鼓。她紧绷着脸,每抽插一下她的头就使劲的向后伸长, ,
露出雪白的勃颈。乳房随着抽插,被撞击得上上下下地跳动着,像一对调皮的兔
子。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啪嗒」「啪嗒」直响,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无所顾忌,
没天没日。
  我沉声问她:「你喜欢吗?你喜欢我的大肉棒吗?」
  她嗫嚅着娇声说:「喜……欢……,比那老不死的硬多了,大多了呀,爽啊
啊……啊啊……,别停。」
  我像头发了疯的牛,乱冲乱撞。过了一会儿,我的脊背上满是汗水,她的额
头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肉穴这么紧,这么软,这么滑,水儿多得跟冒浆似
的,越搅越多。两人的双胯间被汗液和淫液混合着湿透了,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密切地注意着我的感觉,以防那一刻提前到来。就在麻痒的感觉一波又一
波侵袭着我的龟头的时候,我提出要换姿势,希望她摆出新鲜点的姿势来。她翻
身马趴着,翘起臀部,我一看就知道是「虎步」了,难道别人都看过那本书,都
是那样做爱的?刚才被狠操的肉穴还在一张一合的颤动着,泛着淫靡的光辉。我
估量了一下高度,叫她沉下来一点,她挪了挪双腿,把雪白的屁股往下降了一点,
我把那根灼热狠狠地撞了进去,伴随着她的尖叫声一干到底。我也喜欢这个姿势,
看得见嫩嫩的、花瓣似的大小阴唇被肉棒带着翻进翻出,别有情趣。她的头垂放
在枕头上,斜睨着醉眼,看着交合的部位,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呻吟。
  我伸手握住她摇晃的双乳,趴在她的背上,用两只手指捻弄她的双乳的乳尖,
她兴奋得摇动着丰臀,阴茎在花房里缓慢的搅动,温热的肉穴和泛滥爱水把龟头
弄得痒麻难耐,我尽量地调整呼吸,来缓解射精的时间,可是我明白,我坚持不
了多久了,我的感觉我清楚。
  她问我:「我那里什么样子?」
  我喘息着告诉她:「像一支小小的饱满多汁的玫瑰。」
  她弱弱的笑了:「真的吗?这是我在男人口中听到的最美的比喻。」我突然
觉得好嫉妒房东。
  我告诉她我要射了,我的意思是我拨出来体外射精,她说:「你就射里面吧,
我上了环的。」我直起身来,挺动着深深地撞击她的嫩肉,加快了速度。她也挺
动臀部,迎合着这抽动,嘴里喃喃地说:「要死了,要死了。」阴茎突然暴涨,
一股浓热的精液噗噗射进她的子宫深处,她如释负重地软瘫下来,我附在她的后
背一动也不动,阴茎还在她的阴道里惯性地跳动,然后慢慢地萎缩,最后滑落出
来,懒懒地耷拉着脑袋。
  她的阴道一张一合地翕动,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慢慢地滴落下来。我觉得有点
愧疚,射得太早了点,有点对不住她。
  她转过身来,用手指捻着我疲软的阴茎,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拂了两下,含娇
似嗔地骂道:「刚才不是这么凶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我笑了:「有这么玩的吗?」
  她问我:「你和小敏做过几次了?」
  我说:「就一次,就是那天早上被你听到的那次。」
  她不相信地说:「骗人呢,那天早上我都听见你前前后后干了一个多小时,
第一次会干那么久?现在一小时还不到,你怎么这么偏心眼哩?!」我也不知道
怎么说了,到了她这里,我就控制不住似的。
  她说起了前夫,她老公虽然个子一米八几,可是这方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上煤场被埋了,换了这老不死的,就更不顶事了,说我做得很好。我倒是觉
得很遗憾,我知道她还没有高潮,我跟她如果梅开二度,我会做得更好。我把这
个想法告诉了她,她突地跳起来说:「不了,今晚有点不舒服,估计月事要来了。」
  我下床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先把她那里揩擦干净,把她擦干后,也把自己
擦干净了。她叉开腿咯咯地笑着问我:「你能帮我口交吗?」我还没有那思想准
备,觉得有点无法接受,老不死的阴茎经常在那里进出,如果我给她舔那里,岂
不是有种给老不死的口交的错觉?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用同样的话反问她:「你能给我口交吗?」
  她笑了,说:「可以啊,不过要先洗澡,洗干净了才可以的。」
  我说:「我刚泡了温泉回来,很干净的。」
  她说:「不来了,下次还有机会的嘛。」
  她爬起来到处找七零八落的衣服,这里一件,那里一条,好不容易找齐了,
我看着她要穿衣服,就问:「你不在这里睡了?」
  她说:「不了,老不死的说不定几时回来呢?」
  我问她:「你不怕一个人了?」她讪讪地红了脸。
  她戴乳罩的时候,叫我给她扣好后面的钩扣,我为我能为她做事而高兴不已,
虽然这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穿好了衣服,在下楼的时候雪我跟她说:「想
我的时候就叫我给你修灯吧?」
  她哈哈地笑了说:「这么近,以后灯经常坏呢,你要经常帮我修哟。」
  她摸索着噔噔噔下楼去了,我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想着刚才的激战,在这方
面,从敏到冉老师,我一直顺风顺水的,干得酣畅淋漓,心里也渐渐地膨胀骄傲,
这是我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感觉羞愧难当。我多想自己能做得好点,可是小寡
妇那里面的灼热让我受不了,她转动臀部的频率和敏和冉老师都不一样,那么的
密集紧凑。
  我不由得又想起《素女经》上面那段话来:「夫女之胜于男,犹水之胜火。」
  我那晚看的时候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不存在那种问题,连续多天以来的成功
让我自信心过分地膨胀了,原来「女人如水,男人如火」真的是至理名言,原来
这是因人而异的,,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没有好好地把小寡妇的欲火充分撩拨起
来就开始干了,小寡妇饱经沙场,非情窦初开的敏和年轻久旷的冉老师可比。好
了,下次还有机会吧,不过这次得了个教训,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道理,我得好好的重新看待女人的身体了。
              第十五章单据
  今天是星期二,早上起来背上书包的时候,摸到书包里那硬邦邦的刀柄,我
有点为昨天下午的冲动感到后悔,熟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犯了个低级错
误,要不就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估摸着在学校里他们也不敢动手的,
只要提防出了校门就可以了。
  我去敏家叫她,她也正背着书包出来,阿姨看着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身后乐
开了花。我们都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靠近。
  敏在去学校的路上跟我说:「我昨晚好想你。」
  我笑了:「你不会每晚都想干吧?」
  她羞红了脸:「你说呢?」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她,她说:「你昨天已经说过了一遍了,我知道,放学
和小燕一起回家。」
  我很难过地说:「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们到家的,这事儿过了就好了。」
  她调皮地嘟起嘴:「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想我了就从镇外的田里绕进来吧。」
  进了校门就好了,我又重新恢复了状态,课还是要上好的。只要认真,上课
的时间还是过很快的。只是在上早操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小混混,他也看见了
我,他远远地走开去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说着什么,眼睛不住地往这边瞟。干他娘
的,有本事就明着来啊,搞得我心里忐忑不安的。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啊。
  我不想告诉敏,放学的时候我让她去找小燕一起先回家去,我说我有事情,
叫她吃了晚饭来阁楼找我,我则留在后面,等人都快走光的时候才走出校门来。
  我走的很慢,我注意着远远近近的一切地方,像那只爬进院子准备进入灯光
明亮的厨房的老鼠。
  他们又一次让我失望了,我快进院子的时候都没什么异常的发现,不过院子
里倒是来了不速之客:一个胖胖的留着髭须的男人,油乎乎的脸庞让人生厌,看
起来像个杀猪匠,手里拿着一叠小纸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以为是来找
房东的,,没有理他,自己径直走到院窝(院窝当地的叫法,是进入屋内的一个
开放的过渡空间,类似于阳台,不过仅限一楼连接着院子的地方,相当于说「院
子的深处」。)里推开大门,也懒得跟他打招呼。
  他在后面叫起来:「你是向非同学吧?」
  我转过身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您好,您是?」
  他把手中的小纸张扬了扬,眨巴着细小的眼睛说:「我是老学校的老师,教
务处的,这儿有你的一些单据,专门叫我带来给你看看。」
  我在老学校还有单据?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接过单据看了起来,都有些杂七
杂八的书本费,资料费,学费,补课费……他看着我在翻这些单据的时候解释说:
「总共加起来一千多块钱,这是你在老学校读书期间欠下的费用……」
  我打断了他:「一千多?我欠的?」
  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继续解释:「是这样的,鉴于你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
生,不存在免费的优待,我们研究决定,对该部分款项进行追缴……」
  我很生气,我涨红了脸说:「我人都被你们赶出来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他好像被我的声音吓住了,讪讪地说:「我们知道你去了新学校,你也知道,
新学校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培养的人为人所用,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我实在不像听他在这里狗屁下去,我不屑地跟他说:「你算什么?你现在可
以走了,钱我是不会交的,想要钱的话叫猴子来我这里拿。」我也不知道是新学
校的哪个脓包老师,把这个消息早早的就给泄露了。
  他听得脸都红了:「我……我们不是要你交钱,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不计
前嫌。」
  这算什么事,不计前嫌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我下逐客令了,用手指着院门:
「滚,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叫他自己来说。」他一溜烟跑了,嘴里还嘟嘟咙
咙骂骂咧咧的。
  我上楼来躺在床上,心里很不舒服,从那天早上听到广播开始,我就知道他
们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这么快就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肚子有点饿了,中午才吃了两个包子,下楼来在厨房里准备做饭吃,没想
到敏悄悄地进来了,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大跳,把我吓得尖叫起来。
  我看着她手里提着个纸袋,就想去夺过来,她跳开了说:「你猜猜是什么?
  猜着我就给你。「
  我想了想:「衣服?」她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有点急了:「纸?」她又摇了摇头说我笨蛋。
  我继续猜:「吃的?」
  她笑了,说:「猜对了一半,你知道吧,我妈妈亲手做的哦,油酥饼和牛肉
干,惦着你还没吃饭呢!这不,早早地给你送过来了,叫你去吃晚饭你也不去,
一个人在这里瞎鼓捣。」
  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把她抱起来,在走到院子里打着转。
  「你知道我昨晚多想你吗?」敏叫我快停下来,我就停止了转圈,她在头顶
上方低着头说。
  「有多想?」我抬起头问她,紧紧地搂住她的臀不让她滑下来。
  「讨厌,知道了还问人家?」她抡起拳头捶打我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的蛔虫。」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多想」
  究竟有多想。
  「就是很想嘛,噢,我都离不开你了,昨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
嘟着嘴红了脸庞。
  「你躺在床上才想的我?」我坏坏地问,把她放到地面上来,我的手举得有
点痛了。
  「不是啦,昨天放学回家就一直想,只是躺在床上就更想了嘛。」她摇着头。
  脸儿也更红了。
  「想我干什么哩?」我故意紧紧地追问。
  「坏蛋,不理你了!」她转过头背对着我,不停地捏弄她的裙摆,看着她可
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揽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面嗅着她的发香。
  「那你说,你昨晚想我了没有?」她扭头看着我。
  「不想啊,我一点都不想你。」我口不应心地回答着,我想起昨晚上小寡妇
那骚样,心里不觉有点惭愧起来。
  她不说话,反手探着我的裆部,那硬梆梆的东西正好被她隔着裤子抓了个正
着。她挣开我,「咚咚咚」地提着纸袋跑上阁楼去了。
  我跟在后面跑上去,她正坐在床边低着头垂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头
看见我上来了,便说:「你不是不想我嘛,上来干什么哩?」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我还知道她是装出来的。此时此刻,我兴奋莫名,
我已处在疯狂的边缘,变得格外地狡猾。
  在她毫无戒备的时候,我发动了突然袭击,动作如此急促,抬起她悬垂在床
沿的大腿把她掀翻在床上,她「啊」地一声仰面倒下,随即翻爬起来,往床上逃
去,我怎么能让她逃跑,快速地扑上去,在床中央捕住了我的猎物。
  她带着害怕的表情反抗了,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入侵者,为什么要这样抵抗?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甚明了,总之她在抵抗着,气喘吁吁。她象一朵花,柔弱
中不乏强悍,在挣扎的激情中,盛开着风情的花瓣。
  我就这样压着她,感觉到了她鼓胀的乳房的温暖,感觉到了她腹部的呼吸。
  直到她停止了反抗,摊开双手,她的城已被攻破,等待着入侵者蹂躏她的臣
民。
  她的身躯是多么的年轻,丝毫没有半点羞怯。
  我小心翼翼地隔着衣物薄薄的质地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我的领地上。她
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触摸到了我的脉搏。她一直在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一直
在动着。我呻吟着把嘴移到她赤裸的洁白的脖颈,然后是她滚烫的面颊,最后含
住跳动的舌头吸吮……我的手摸着她柔弱滑腻的双腿,摸一切魔鬼所能抵达的一
切地方。手掌穿过她的内衣,到达那欲望的的峰峦,穿过她的内裤,触摸到她鼠
蹊间那个热乎乎湿漉漉的洞穴,迷失在笼罩着白色三角中的健康热气中——突然
间有一种一股神秘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在酝酿,急速地注入体,这是一种如果
不是实在的,类似于幻象的感觉。
  「噢……你这魔鬼!……噢……」她叫了出来,嗓音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带
着局促不安的颤动,如此美妙绝伦,甜得像挂在枝头熟透了泛着酒香的苹果。她
本能地蠕动起来,牙齿咬住地花瓣一般的下唇,把头朝后摆来摆去。
  我并不打算把她脱个精光,对赤裸裸的美丽,我已经有些厌倦。我只是把她
翻转个身,让她爬着,就算内裤我也不打算脱下,我要尽可能保持着她的神秘的,
注入快乐,只要那一点就够。我还知道那一点连着她四肢的神经,建立起一种不
可言传的美妙的连接。我把纯白的内裤往下扒开,从圆圆的屁股蛋蛋上扒下来,
把她最年轻、最娇弱地方恰好露出来,她翘起臀部,就在那沟壑之间,就像一只
粉红的润湿的眼睛,张开了洞穴,里面有炽热的炭火在燃烧。
  我把享乐的神经裸露出来,开始最甜美的伸延,就像一把还需要缎铸的宝剑
插入炭火之中焚烧。顺利地到达那深层的炽热,找到了极度骚动的甜蜜感,这种
感觉自信而可靠,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它只深藏于女人的
双股间。我的女人此时此刻唯我所有,但她是安全自由的,无所顾忌。我放慢了
我的速度,我要推迟这一时刻的享受,延长这种赤热的甜蜜感。通过一连串温柔
的蠕动,我终于把我从她那里得到的快乐注入了她的四肢。我魔幻般的旋转着深
入又浅出,她扭动着躯体叫我轻一点,此刻夕阳的余晖正穿过老梨树零落的叶子
在阁楼的地板上跳跃;我们两个人狂热而神圣压迫在一起,我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她也没有能力让自己停下来。双方都大汗淋漓心花怒放,谁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是
这么美好,这么和谐,汗水浸湿了我们的头发,却停不下来。我用手撩开她脸上
的乱发,就象一个人在梦中说着梦话:「我的小心肝儿,操烂你的屄,操死你!」
  汗珠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她起伏的柔弱无骨的背脊上,她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
像马达一样地挺动白花花的臀部,嗫嚅着扭头咬着牙关嘶喊着:「使劲干……干

  …啊!快……来了……啊「我得到了神圣的召唤,我要勇敢起来,如一头豹
子低吼着奔跑,,跑过原野,跑上山巅。一股热流噗噗地灌满了我的神经,我腾
身而起,把这热流噗噗地还回去,射在她洁白的脊背上,让她背负这滚烫的幸福。
  身上的汗被从窗孔吹进来的晚风吹着,身上凉凉的,我扯被子来盖上。她的
内裤湿了一大片,就干脆脱下来不穿了。
  我和她说了下午收到单据的那件事,她想了一会儿只是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不知道,我心中有口恶气,出了就好了,至于在哪个学校读书,我倒
是无所谓,我只是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刚才这个姿势也是那本黄书中看到的吧?」她
总爱说「那本黄书」而不是《素女经》。
  我反问她:「你没看过?」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我说:「你觉得这姿势像什么动物干那事?」
  她歪着头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公鸡踩蛋,公鸡干母鸡的时候,就要跳
到母鸡的背上去的。」我真的有点佩服她的想象力。
  我正要给她普及一下:「书中叫' 蝉附' ,为什么叫' 蝉附' 呢?是因为…
  …「
  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说话,我穿上衣服下楼来。我的猴子班主
任终于来了,为了表示礼貌,我从屋子里把那张小板凳拿出来请他在院子里坐下,
我回头再把那张躺椅抬出来也放到院子里,自己坐了,摆出一副要跟他仔细谈谈
的样子。他紫涨了脸膛强压着怒火,这我都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
  他先说话了:「你去哪里不好呢?偏要去新学校。」
  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动声色地说:「你觉得我能去哪里呢?」
  他一时哑了,镇上就两个中学,这样问未免有点脑神经发育不成熟的嫌疑。
  停了很久他又说:「你的钱是交还是不交呢?」
  我说:「钱我可以交,得有个理由,我是犯了那一条校规被您开除的呢?」
  他讪讪地遮掩:「我们不说这个,你说你跑到新学校去算怎么回事呢?这不
是明摆着和我们作对嘛!」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发疯了,平白无故要跑去新学校啊?」
  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向非,我今天就把话说白了,你回来我们就一了
百了,奖品还给你发,你不回来钱就要交,还要叫你在新学校也读不成,你信不
信我们有这个实力?」
  我说:「我信。」我当然信了,罗校长在黑白两道都说得来话,只是我肚子
有点饿了,我朝阁楼上叫敏把油酥饼和牛肉干拿下来,让敏坐在躺椅的扶手上,
低头用嘴喂我吃,我像个小孩一样伸嘴去接住,一递一口地慢慢吃,猴子班主任
在一旁气得肺都快爆了,终于忍不住大声说:「吃饱了吧?我们来谈正事!」
  我笑了:「正事?」我抬起头向敏索吻,敏低头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
  我说:「这就叫正事!」班主任恨恨地站起来往外就走,嘴里骂着「流氓」
  「没教养的」之类的难听的词语。
  我目送着他出去,哈哈狂笑起来,笑声直冲霄汉。我承认我是个睚眦必报的
小人,我是真小人,他们不过是伪君子而已。
  敏有点不安地问我:「我们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
  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对这种人一点都不过火,你看见没有,软硬兼施都
用上了,我不回去他们还不会罢手的,你等着瞧吧,下一次来的就是校长了。」
  敏还有点狐疑:「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我应付不来这些老奸巨猾的
恶棍,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大家都要各让一步,就看校长来的时候怎么说了,
我把这个折中的办法对敏说了。我叫敏先回去,我要去老学校一趟,找一个人。
  敏要跟我一起去,我说那是找我以前的老师,我很快就回来,她说他不回去
了就在阁楼上等着我,要我快去快回。
              第十六章借箭
  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曾经拒绝过她的帮助,可是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找他
了,太阳快下山了,我加快脚步往教师宿舍就去,这回我不用从后门,我从大门
进去。上了二楼,正好遇见王老师独自一个人在二楼上凭栏眺望远处的池塘的水
面,扭头看见我来了,也不说话,还扭过头去看那池面。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默默无言地走到她身边。很久很久,她才幽幽地说:「你去新学校了,有了新的
婆家,都不来看我了?」我红了脸低了头说:「我这不是来看你了来了么?」她
转过头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说:「我的向非可真是'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了,
恐怕你不是来找的吧?你要找的人儿在屋里睡着的哩!」她朝房间里面努努嘴,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烫。她突然咯咯地笑了:「我说你是不是要回来了?」我吃了
一惊,到目前为止,我只把我的想法和敏说了,就再来这里之前,她看着我脸上
惊讶的表情说:「你也不要惊讶,我知道他们去找你了。」我知道她似乎知道得
更多,她停了停有点兴奋地说:「你可真有胆子,都被你气死了,这些老头子平
日里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你当时真那么干的?」我也不知道她从其他人那里听来
的什么版本,我也不好评价自己,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后悔,她接着压低声音柔
声悄悄地说出了一个秘密:「他们就在刚才开了个会,校长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
事情,把班主任批评了一顿,那会儿可真解气呀!不过校长在会上说了,不惜任
何代价都要把你弄回来,如果连一个向非都弄不回来,他校长的威望和颜面何存?
  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在楼下谁都得听他的,连镇长都要让他三
分呢?「
  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台阶,所以我来
了…
  …我看了看天色,郁闷得都要大叫出来,其实我要的并不是这样,我只想安
安静静地学习,王老师叹口气说:「
  这些人的事,你是不知道的,表面上一副为人师表带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
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向非呀,你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这样搞下去对你没好
处。
  「我知道她不是和猴子一伙的,我信她的话,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也在
想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哩?「王老师似乎也知道我的想法,看着池塘中的倒映着
飘逸变幻的火烧云不再说话了,我感慨地说:」这些事一时之间就像这水中的云
朵变幻不定,还是应了古人那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的话。「王老
师好像有点想家了,眼里泛着泪光,这时冉老师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来说:」
  我还以为是哪个呢?原来是你啊,抱着新学校的校花不要,专程跑来勾搭我
们的第一美女来了。「
  王来师涨红了脸嗔怒地跑过去抓住她的脸说:「你这个小骚狐狸,一天净是
有的没的满嘴胡话,你羞不羞啊?人家找你来了。」冉老师红着脸跑进隔壁她的
房间去了,我很难为情地木在那里,王老师推着推我说:「快去啊,人家都憋不
住了,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我被王老师推着进了冉老师的房间,她顺手把
门给带上了。
  冉老师脸上挂着了泪珠扭头不看我,看得我是又爱又怜,我去把她抱起来,
她往我怀里直钻,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你都说要来的,你去哪里了?你去
哪里了?」我柔柔地亲吻她的雪白的脖子和耳朵,她便不打了,呼吸变得不均匀
起来,在我耳边耳语柔柔地呢喃:「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要你……」
  她把我推到床上,甩掉拖鞋,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她抬
起身子,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脖颈,舌尖痒痒地舐过去。到了肩膀的时候,她
在我的肩头停住了,突然咬了下去,狠命的咬,钻心的痛,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珠,牙齿在忍耐中格格作响。
  她终于松口了,说:「这一口要你永远都记得我。」这一句让我忘记了对她
的憎恨和疼痛,心里生出无比的温暖。
  她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找到我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熟悉的香味,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湿滑。我含住它的舌头,舌尖缠绕在一起。她翻身马趴在我
身上,向下摸索,她却迷恋这根粗壮,被她摸了摸,肉棍就越发显得长显得硬了。
  冉老师将手握住我的命根,有些气喘吁吁的:「王老师进屋了?」我说不知
道。
  外面的天色渐渐朦胧起来,越来越暗,王老师房间的灯亮了,从走廊上反射
进来些许微光。冉老师一边套弄一边说:「你真是来找的?!」
  我说:「恩。」
  她说:「谁信你哩,上次来你都没有来找我?」
  我说:「哪里?」
  她说:「王老师都跟我说了,你在她那里睡了一宿。」
  我说:「我只是太累,被单洗了,我们没有干。」
  她说:「骗谁呢,你会不干?」
  我说:「真的没有干。」
  她说:「那你就干我?」
  我说:「恩,我只爱你。」我本来想说「我只干你」,张口却成了「我只爱
你」。
  她说:「你们就那样躺着,不干?」
  我说:「恩,就那样躺着。」
  她说:「唉,你这个傻蛋,要是我,我就干了。」
  我说:「你干过。」
  她说:「恩,用手抠过她那里。」
  我说:「哪里?」
  她说:「王老师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心里可骚着呢。她要我抠了又抠,不停
地抠。」
  我说:「她也抠你的吧?」
  她说:「恩,你不来干我,还不准她干我呀。」
  我心里有些失落,王老师在我心里面就像神那样重要,她怎么可能给冉老师
干呢?怎么可能还干冉老师呢?要是知道她是那样的,那天早上醒来就该狠狠地
日她,感觉好后悔。
  在她温柔的套动下,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
着。隔着睡衣感受着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裙
子往上提,由于她的手在弄我的下面,裙子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只能露出屁
股。我抽出右手,用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里已经是沼泽
一片,阴毛上已经沾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里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
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里最细微的变化,
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
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里流淌。
  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着。隔着睡衣感受着
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睡衣往上提,由于她的
手在弄我的下面,睡衣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只能露出屁股。我抽出右手,用
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里已经是沼泽一片,阴毛上已经沾
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里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
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里最细微的变化,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
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里
流淌。
  她直起身来,被子顺着她的后背滑落,被子只能盖着我的腿和她的臀部。她
把睡衣往上推起,从头上面脱下来,双手把长发拢在脑后。夜色的微光里,纯白
流线型的身体泛着白光,胸前乌黑的两点是她的乳头,周围颜色比较淡一些的是
乳晕……我看着这上帝的杰作,顿生此生何幸之感。
  她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抬起屁股,留出多余的空间。左手支撑在我的胸上,
右手向后往下探到我的肉棒,用手指掬住那灼热坚硬,挪动着臀部来靠近。我感
觉到滑滑的肉缝渐渐地吞没我燥热肉棒的时候,仿佛整个身心已经被那温热给融
化了。她直起身子,前后缓慢的摇动臀部。我们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她用一只手
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孔里冒着粗气,我则是张开嘴缓慢悠长的喘息,只有这样延
长呼气的时间,喘息声才会变到最小。隔壁还有她老公在睡觉,任何响动随时都
可能把他吵醒。
  她开始变化成臀部转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样旋转着,肉棒尖端传来搅动的快
感,爱水沿柱而下,流经我的双股,流到身下的床单上。我的指尖往黑乎乎的三
角形的地方探索着,食指按着她的阴蒂轻轻地转动,下体交合发出湿润的「查查」
  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肉棒在肉穴里前所未有的兴奋,仿佛一条不眠不休
的蛇。
  我伸出双手去拉动她的大腿,才发现她已经身上经过这这些回合的运动,早
已香汗淋漓,胴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乳房盈
盈一握,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吟。嗫嚅和喃喃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
杂着欢快的音调。
  看到她扭动的身子如风中的柳条,我轻声的问她:「你歇歇吧?」。
  她不语,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直到她的肉缝一阵阵收缩。
  我才知道她快要到达快乐之巅了,我央求她:「你停住,我们一起吧?」。
  她才停住扭动,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气。肉棒还插在她温暖湿滑的肉穴里面,
我把它抽了出来。
  她轻身低语:「别,我还要。」
  我知道,我把她从身上拨翻下来,让她躺在我身边。她全身是汗,我怕她受
凉了,伸手去拉被子来盖上。
  我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很听话,他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我从后背贴着她的身子,把她的长发
理了一下,以防压住扯动头发弄痛了她。她丰满的屁股直往到我的下腹蹭,我弯
曲着身子,把她光滑圆润的臀部挪到怀里,用小腹包围住。长长的肉棒不安分的
戳动,似乎它要自己找到那熟悉的入口。我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部,枕着她的头,
一只手从后面抬起她的一只腿,肉棒顺着大腿根部缓缓的滑进。她低低的呻吟了
一声,转过头扭着脖子看我,低低的骂:「狠心鬼。」我的嘴唇贴了上去,下面
开始抽动,她被封住的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声。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等下面的两个小情人都适应了对方的姿态的时候,我松
开了她的嘴,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的原因,是因
为从后面搞容易发出淫靡的声音,那声音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着快乐
的舒卷……我把头钻进被子,就是为了听这人间仙乐,肉体交合发出微微醉人的
腥味和奶酪般的香味,混杂着汗液的味道,肉棒进出发出猫舔浆糊的噼啪声,使
我的肉棒更加长大。
  我伸出头来,看了看夜色中的她一眼,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嘴唇也死死
地咬住被子,喉咙里发出娇婉的低吼,我知道她快了,就再把头钻进去,在这淫
靡的肉体撞击声中越插越快,越插越快,我的肉棒像根粗糙的树干,又像一把勤
快的镰刀,不知疲倦的收割这成熟的稻麦。我甚至能听到肉瓣快乐的翻卷声。
  在这里时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做爱的时候如果还能认真地去计算抽插的次
数,也就出卖了我们其实并没有投入,并没有快感。
  我就这样狠劲地浪插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到她的肉穴收缩抽
搐,我的肉棒有一股电流从顶端传遍全身。我狠命的往深处抵进去,紧紧地贴着
她的臀部不动,一股热流瞬间弥漫了我的龟头,我在这股热流的蛊惑下,一股劲
道从大腿根部沿肉棒激射而出,我甚至能听到那「咕咕」的液体奔流的声音,我
们绷紧的身子一下瘫了下来。
  如果说人间有什么叫做解脱的话,我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对解脱最好的诠释了。
  它已经和爱恋无关,和欲望无关,甚至可以说和天地间的一切都没了关系,
脑袋里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冉老师问我:「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来干我吧?」事到如今,
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她说没问题。我们起床穿好衣服,一起去见了三一班的班
主任唐老师,唐老师是个爽快的男人,满口答应了。我就知道他会答应,他在老
学校带着一个鸭子班,,有说出的苦恼:每一次月考过后,三一班的第一名都要
被三二班的要去了,再把三二班最差的学生换下来,如此轮番淘汰,弄得他苦不
堪言,眼睁睁看着自己辛勤栽培出来的好苗子被别人挖走,而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就只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校长,只是
我不知道这场等待是如此的漫长。]
              第十七章花开
  我第二天照常去新学校上课,其实我有个更好的选择,只是可能性不大,这
个选择的关键在新学校的校长身上。我今天只是来上课,名为上课,实则是去见
他的。
  我没有去上早操,我找到我在新学校的班主任郝老师,一起去见的校长。到
了校长办公室,我们见到了他,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威严,穿着长筒鞋的男
人,在我眼里看来他的的确确像一个军阀头子,可是外貌往往是带有欺骗性的,
外表的强悍遮掩不住内心的懦弱。我一五一十地把我为什么会来新学校读书,老
学校怎么来要人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把握得住局面,我
就不用走了。不料他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你是老
学校的第一名,也可以说是全镇的第一名,他们是不可能会开除你的。你来我们
学校,谁知道你什么目的!不会是来打探消息,做间谍的吧?」我当时就想把椅
子劈头盖脸地甩过去,我干他娘,有这么做间谍的吗?跑到你面前晃来晃去的找
死啊?一个学校有多大的秘密可以保留,这还是个问题呢。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懦
弱,不过他也许是明智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学生,来得罪当地最有威
望炙手可热的人物呢?不过他的品德是低下的,却找来如此卑劣的借口来掩饰他
的懦弱,来糊弄一个来找他寻求庇护的无路可走的稚嫩的少年。我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说下去也没有用了,他就是惧怕得罪老学校的校长,他就是这种怂人。
  出来的时候郝老师很难过,他还在给我想办法:「要不我们去县教育局告状
吧,学生选择在哪里读书是他的自由,你有这个权利。我听说明天县教育局有人
下来了,到时候我跟你去,把情况反映一下,看他们怎么说。」郝老师是个刚毕
业的大学生,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为我打抱不平。遗憾的是,跟我一样
太过幼稚,对形势的估计太过于乐观。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敏来找我,我什么心情也没有,饭也懒得吃,连说
话我都觉得累,我觉得我快要对不住阿姨了,我叫她回去了。我下楼去街口花了
三块钱买了一包「古陶」牌香烟,没有过滤嘴的那种,跑到阁楼上狠命地抽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呛人的烟味呛得我直流泪,一个人在阁楼上关了灯,任由沉
沉的黑暗将我包裹。烟抽完了,我还没有一点困意。闹钟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十二
点,我依然清醒如白昼。我下楼来带上门,带上手电筒,往老学校的教师宿舍走
去。
  还好,王老师还没睡,我不是来找冉老师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找王老师,
我知道她最疼我,我想在她身边会好过一些些。
  我敲开门,王老师一脸的惊讶,她穿着睡袍,已经准备开始睡觉了。她看见
我哭丧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倒了一盆热水,自己钻到被子里去了。我洗完
脚,脱下沉重的衣服,拉灭了灯,在黑暗中贴着她躺下。
  她还像那天一样,从后面伸过手来默默无言地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平生
第一次,我哭了,眼泪肆意地在脸上纵横交错,王老师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是她
的孩子。她的温暖蔓延开来,仿佛寒冷的冬天里的一星火苗。她就在我身边,我
转过身紧紧地拥着她,这天晚上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我和她早生几年,早点和
她相遇,我们会不会成为一对?我这些天来一直像只狗一样地四处奔走,我的确
是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心想谁这么晚还登门拜访?真是
神经病。我摇了摇王老师,王老师醒过来了,却是隔壁的人起来打开房间门。
  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大气地吼道:「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偷
人?」
  我一听这声音,原来是隔壁的罗老师回来了,好想喝醉了酒。这家伙半夜回
来查岗来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这么大半夜的,来都不打个电话来,你说我偷人,屋里
就有一个呢!」
  男人气喘喘的说:「哼,什么玩意啊?」
  女人好像生气了,大声地叫道:「不信你找啊!」
  浊重的脚步声在隔壁房间转悠,伴着生气时粗重的气息,仿佛在找着什么。
  我听见女人又说:「还有床下面没看呢。」
  然后听见衣柜子「吱呀」打开的声音,女人又说:「柜子里面也看看。」
  我猜想男人一定很尴尬,没想听到男人无赖的说:「亲爱的,我开玩笑的呢,
我老婆这么贤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
  女人反驳说:「那也说不准哦,你七八天不见影儿,我就是找一个藏在房间
里,你也不知道啊。」
  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敢?你敢我打烂你下半截来!」
  女人娇声说:「你要是不来的话,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这不是来了么?」
  接着听到什么物体被重重的摔到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害馋痨,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男人嘿嘿的哑笑,应该是直接摸进女人的下面了:「骚货,内裤都不穿,万
一来了盗贼,岂不是捡了个便宜?」
  听到这里,我的下面那家伙硬梆梆地直翘起来,我转头看了看了看王老师,
什么也看不见,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不过我清晰地感觉到王老师的呼吸变
得急促,变得不均匀起来。原来偷听的不止我一个。
  隔壁的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娇喘得越来越急促,欲迎还拒的话语撩拨
着我们的心房:「别……那样……痒死了……不……舔……」,声音断断续,含
混不清,我试图听清楚每一个字,却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只好把头抬离枕头,,
使声音能顺畅地传到我耳朵里来。
  王老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像条温暖的蛇一样蜿蜒过来,钻进我的内裤里,轻
轻地握着我的勃起。当我继续聆听这人间妙乐的时候,女人突然惊醒似的发话了:
「你这头猪,门还没关!」
  原来她现在才知道门还没关,随之而来的是关门的声音。我见过罗老师的女
人,平时板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床上却这么淫浪,让我觉得分外的刺激。
  脑海里此刻却是不停想象着王老师的赤裸的样子:肌肤纯白洁润,素手如剥
葱那般,纤纤细细,粉面玉颈,乳峰高耸,修长的双腿如新生的莲藕,艳丽光彩,
苗条动人。在我的想象里,我总想把最美好的句子用在她身上。
  里面传出「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他们已经进入正题了。我是如此地迷
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的手在下面微微蠕动着,顶部已经有粘液流出。
  我也不清楚我害怕什么,有种恐惧在心里,我怕这抚摸,我怕失去我最美好
的圣洁的企盼。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动作有节奏而且连贯,「噼噼
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和女人婉转而销魂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内。女人的呻吟时断
时续,时高时低,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王老师的手不知不觉已握着那条灼热的
勃起轻轻套弄。
  此刻隔壁的女人已经完全沉没在了性爱的泥潭里,失去了理智,毫无顾忌的
呻吟起来。男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着喘着粗气嘟哝着:「你小点声,小点
声!隔壁会听到的。」
  原来他们也知道隔墙有耳的呀!
  拍击声暂停下来,估计是变换姿势了,可惜看不见换的什么姿势,木床「嘎
吱,嘎吱」
  的响动。忽然女人闷哼了一声,伴随着「噗叽」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应
该又插入了,接着人每一次轻微的呻吟都伴随着「噗叽」的声响,我似乎能想象
得到她那多汁的蜜穴的模样,像吐着白色乳浆的泉眼,我为自己想到这个比喻兴
奋莫名,喉咙紧了一下,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心里还在「砰砰」的跳动,脸颊
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由于听得过于投入,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姿势,抬起的脖
子有点酸。
  这时女人说话了:「亲爱的,你快点射吧,我受不了了!」男人说道:「你
在下面吧,我要射你肚皮上!」,清脆的「噗滋」声再次活跃起来,声音更大,
阴茎抽送在女人的阴道里,随着爱液「咕滋,咕滋」的响了起来。
  女人此刻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大声忘情的呻吟开来,「啊……啊……哦…
  …哦……哎呀!「,木床被挤压得」咣当、咣当!「直响,震荡着整个房间,
波及了隔壁的我们,听得出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生猛。我心都要跳
出来了,我相信这对男女此刻只要点上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就可以燃烧掉整个宇
宙。
  也许是女人的叫声过大了,可能男人有所顾忌,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
只发出说不清痛苦的还是极乐的「唔唔唔」的声音,混杂着男人的喘息声,混杂
着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咕滋……咕滋……咕滋……啪啪……咕滋……咕滋…
  …咕滋……啪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人「嗯」了一声说:「来了,撒开手,别抱住我。」紧接着男女都开始急
促的喘气,男人很粗声地喘着:「啊……啊……啊……」,估计是正把精液射在
肚皮上了。
  女人却娇滴滴的埋怨:「都射在人家嘴唇上了。」我的天,射这么远,不知
道女人伸出舌条舔了没有。
  女人说:「亲爱的,你真棒!打电话叫你来你都不来,你有那么忙吗?」。
  男人说:「想来来不了嘛,你以为我不想你?」
  女人说:「骗子,骗子,拿纸来!」……紧接着是拉灭电灯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把手伸向王老师胸部,「王老师,可以吗?」
  王老师没有回答我,松开了手,起身拉亮了灯,在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看
着我,像不认识我似的。她的目光让我的脸发烫。我为了避开她的目光,扯上被
子来盖着我的头,我害怕她说出那个字,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王老师终于说话了:「窗帘还没拉上。」我狂喜着,赶紧钻出被子去把窗帘
拉上。
  回到床上,王老师悠悠说:「不要叫我王老师,叫我玉姐。从今天起,我已
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我把颤抖的手伸向王老师腰际的睡衣下摆,她轻轻抬起了双臂,我把她的睡
衣捞起脱了下来,里面是同样雪白的吊带内衣,紧绷绷地贴在她的乳房上,呈现
自然完美的半圆形。
  看着这个身上只剩吊带和内裤的女人,我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就快跳到外
面来了。她嘤咛一声扑倒在我怀里,羞红了脸庞,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个坏人,心里充满无限的感激。
  「向非……你怎么了?我不好吗?」她抬起头不由有些奇怪地问,因为我只
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回过神儿来,她正眨巴着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真好!」我轻柔小心地把她放下,平躺在床上,俯下身子看着这
浑然天成的美人儿。
  她纤纤的手指好奇地扫过的胸肌,「好硬啊……怪不得冉老师一直说很喜欢。」
  她感叹地说着,轻轻地掬住我的乳头。
  我说:「冉老师说的?」她说:「恩。」我说:「什么都说了?」她说:
「恩。」她雪白的肌肤如丝绸一样光滑,我们之间终于赤裸相对了,再无任何阻
隔。
  她说:「那天早上我以为你要干我?」我说:「我没那样想。」她说:「那
你现在就想?」我说:「那天我干你,你会让我干吗?」她说:「会啊,我一直
等着你,可是你却不行动,我那里都湿了的。」我说:「现在呢?」她说:「湿
了。」她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的手,覆上她挺翘的乳房,虽然有一层吊带相隔,
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急促的心跳。我解除了她上身的最后束缚——一对热烘烘
的奶子如白兔般脱跳而出,乳房很大,看上去好像几乎不受重力的影响,完美的
半球形,看得出来已经成熟。嫣红的乳头不太大,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娇嫩诱人,。
  优美地朝向上方,就像追逐着阳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她闭着双眼急速地娇
喘着,芳香少女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躺在她的胸上,贴紧着她乳房呼吸着这体香,像一个乖孩子睡在母亲的怀
里。我的身上都出汗了,热烘烘的难受,我什么都清楚,清楚地感到她乳房的温
暖,清楚地感到她腹部的呼吸。我睡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婴儿在做梦中蠕动,这
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产生合二为一的错觉——她中有我,我中也有她,永不分
离。
  我在她的胸前抚摸着抓捏着,细滑柔腻,两团软肉在我轻微的揉捏下,歪挤
开去,变换着形状。她的乳房在鼓涨,就像海潮涌起的欲望,越来越高涨,似乎
要将我吞没,让我有种悸动的不安。
  「呜……啊……」她压抑的娇吟终于从齿缝间迸发出来。这呻吟声提醒我注
意到了她寂寞的嘴唇,我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她的嘴唇。我早就该这样做了,
我紧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把舌头往她咽喉里伸,在她的嘴里搅
动另一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退出来。
  「玉姐,你今夜好美……我爱你……」我的唇在她身上忘情吸吮每一块芳香
圣洁的地方,唾沫沾了她一身。
  「非,今夜你就是我的王,我就是你的女人。」她再次凝望着我,迷乱的眸
子又有了一层水雾。
  蕾丝内裤也是纯白色的,边缘有一纤细的小花,如人一样冰清玉洁。在炽热
的电灯的光线中,我拿走她最后的遮羞布,我用两个指头分开她的缝隙,像剥开
一个珍美的小桔子似的,好奇地看着那里:那缝隙粉粉嫩嫩地陷进去,两股间那
一坨那么饱满。缝隙合拢的时候就是一条白白的缝,几乎会忽略它的存在;缝隙
分开时,就看得见那细小的酒红色的唇瓣,和里面细细的肉的皱褶,还有那交接
处一星嫩蕊。它像受到羞辱一般,微微膨胀起来红了脸,细细的嫩嫩的花蕊微微
鼓起,那么甜美,那么湿润。轻轻触及它的时候,就激起了她梦中的叫喊。我用
一根手指探寻进去,感到了那里面的紧张,像婴儿的小嘴吸吮着我的手指。这里
和小寡妇的不一样,没有小寡妇的那么光洁,这上面还是有毛的;这里和冉老师
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毛,也没那么杂乱,整整齐齐地从阴阜上倒立着往上长,
两指宽黑亮亮的一溜都快延伸到小腹上了;这里和敏的不一样,就算敏长到她这
个年龄,敏的应该是三角形状覆盖在上面,山丘下却和敏的一般圆润光白。
  我用手指热烈又细致地刺激着她,她脆弱而又有力的呻唤声在房间里飘荡。
  我把她拉上来,拉到我的大腿上来坐着,她的脸偏向一边问我:「你是这样
干她们的。」我说:「她们?」她说:「恩。」我说:「不是的,这是我在书上
看到的?」她说:「书上有?」我说:「有」她说:「你没用过?」我说:「还
没来得及用。」她说:「这叫什么名字?」我说:「叫' 鹤交颈'.」她说:「不
对,这叫' 古树盘根'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会。」我无法
避免这狂热的挑逗燃起的欲望,忍不住挺起矗立的尖端抚爱着她那里,她直起身
来,扶着我宽宽的肩膀,扶着那享乐的神经,缓缓地沉下身去,发出轻微的叫喊,
那甘美湿润直达我的心底。
  她喘着说:「你是我的了。」我说:「不是她们的?」她说:「不是。」我
说:「那怎么办?」她说:「只和我干。」我说:「你愿意?」她说:「愿意。」
  我说:「为什么?」她说:「真大,真硬,里面慢慢地舒服。」她便款款地
摇动起来,微微喑哑的呻吟的声音在漂浮,微微哽噎的声音像一个又一个波浪。
  这无边无际的波浪,甜蜜得让人浑身通泰。我不愿这一切结束,我压住翻腾
着的欲望之泉,温柔地迎来送往。伊人相依偎,耳鬓厮磨,坚挺的乳房来回摩擦
着我的胸肌,一刚一柔,一进一退,一股微痒的酥麻感渐渐在悄然聚集。
  她亲着我,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了一句:「我爱死你了。」我说:「真的吗?」
  她说:「真的。」直到一阵电流刺穿我的全身,我的腹下突然卷起一股风暴,
席卷了一切,我颤抖着喷射而出,把快乐深深埋种她体内。几乎同时,她也忽然
抬紧搂住我,呼吸停止,那里急速收缩,也涌出一股浓热。我们久久地相拥着,
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整个宇宙,不再害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我睡得像
石头,一动不动。
             第十八章是梦终空
  第二天晚上,我和郝老师一起去见县教育局的领导。打了几通电话,最后是
在一家便民饭店找到的,这是一家从外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便民饭店。可是到
了里面,却极尽奢华,也许这是专门为他们这些特殊的「便民」准备的雅间吧。
  几个县教育局下来的领导正在和镇里的领导开怀畅饮,个个头肥脑满,油乎
乎的头面,喘着粗气,扯直脖子哇哇乱叫。一人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在劝酒,
好把妓女灌醉了弄到床上去,不开钱就干了走人。
  我有种预感,觉得这事肯定办不成,郝老师说:「既然来了,就试试看吧?」
  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叫了叫。这时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粗声大气地问:
「什么事?」班主任满脸恭敬的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话还没说完,这个
狗日的就大声地说:「没看见我们在忙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拉着班主任就走,班主任涨红了脸,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如果连校长都保
不住我,找这些饭桶杀猪匠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回去吗?这个脸我丢得起。我
也不愿让郝老师受这窝囊气,虽然他只做了我三天的班主任,可是却是我遇到的
最好的班主任。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照常去新学校上课,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
是新学校的学生了,但是如果我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上课,我就失去了和老学校谈
判的筹码,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过今天真是倒霉,终于被「双龙帮」的人找上来了,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校
门,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下子像狰狞的野兽一样,从卡车后面,从垃圾桶旁边,
从角落里如潮水一般汇聚起来,挥舞着钢管水果刀木棒,朝我扑过来。我撒腿就
跑,跑过大街小巷,跑过田野,拼命地急速迈动双腿,这腿仿佛就快不是自己的
了,跑得大汗淋漓,终于甩脱了这帮可恶的苍蝇。
  为了我的计划,我还是每天坚持去上课,每天都被人追赶,我真的就像一头
丧家之犬了。我书包里有刀,我却从来不拿出来,这么多人,拿出来也没用,就
算砍翻一个,又会上来一个,还好我跑得够快,我像豹子一样突突地奔跑,就这
样拖了好几天,还不见老学校的校长到阁楼来,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离开了新
学校,再一次辍学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太悲伤。
  如果我的计划不能实现,我可能就真的离开这里了,我的舅舅在另外一个不
远的镇上,他那里也有中学。但是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就快了,就快了,我只
需要要耐心。
  敏每天都来陪着我,看着我不开心,她也很不开心,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她
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阿姨几次叫我去家里吃饭,我都没有去,我不知道怎么面
对她。不过我的日子过得更简单了,更自由了,我不用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上课,
我爱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时候学习,不必再担心迟到,也绝不会「旷工」。除了
吃饭、睡觉、拉屎、洗澡、锻炼身体。我的爱好就剩下做爱了,很多时候都和敏
做,我给她换姿势。有时候去找王老师,有时候去找冉老师,有时候偷偷地和小
寡妇干上一回。这些所有的事都厌倦了,我就背着装着砍柴刀的书包上街去,像
电视里演的独行的刀客,满大街找「双龙帮」的人,看见一个弄一个,看见两个
弄一双,看见三个或者三个以上我就跑,追得酣畅淋漓,跑得酣畅淋漓,像只疯
狗那样,逃跑和追逐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分别,反正都是跑路,就像做爱那样,被
干和干人都一样会高潮。等待是让人绝望的,当你无所谓的时候,当你绝对无所
事事的时候,某种黑暗的邪恶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它会让你勇往直前,无所畏
惧。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十多天之内我回过一次家,被爸
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想动手打我,在母亲的庇护下我夺门而出,急匆匆地就回
来了。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正在院子里端个大碗狼吞虎咽,敏在阁楼上写作业。校
长终于来了,带着正主任副主任来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既期
待又厌恶。我虽然需要他们帮助,但是也是他们,才让我如此狼狈,极度糟糕。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敏赶紧下楼来,去屋子里端了板凳出来招呼他们坐下。
  校长开口就说:「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搞鬼。」这还像句
人话,一句话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顺耳。
  他说:「你回来吧,不要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会毁了你。」我沉吟不语。
  他问:「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再去三二班了,我要去三一班。」
  他说:「没问题,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还是第一名。不过这得问问三一班的
班主任唐老师。」这个关节早在我预料中,我早已经打通了。
  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这是我女朋友,新学校的。她离不开我,我去三一班
的话她也要去,不能收她的任何费用。」
  校长大气地笑了:「这算什么什么条件呢?明天来上课吧。」
  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回到以前,重新开始,安安心心地学习。」话都说
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仿佛被三二班驱逐了好多年,今天我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我来的是鸭子
班三一班,还带来了新学校如花似玉的校花。
  我一时间成了老学校甚至整个小镇上的风云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说着我的故
事,好的不好的都有。有人说我浪荡,有人说我豪迈,无所谓了,在我看来都是
一样的。我一直觉得,这事情是可以载入校史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三一班的人很友好,这让我感觉很安慰。他们只是信心不足,「鸭子班」这
个头衔就像一个魔咒,就是孙猴子的头上的金箍,限制着他们的潜力。我被驱逐
过来了,他们的面貌焕然一新,就扬眉吐气了,这就是标榜的力量,全班上下一
片生机勃勃。而且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被三二班挖走,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滑稽
的状况:鸭子班有第一名,尖子班有平均分。
  我拉拢了班上几个体格健壮的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
个桩」,在「双龙帮」那里吃了亏,这是少不得的。闲得要死的时候我们就上街
上去找「双龙帮」的人,这已经成了我发泄旺盛精力的不良习惯。「双龙帮」人
多势众,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相当分散,我们见到人数少的就打,见到人多就跑。
  青春就像一把春天的野火,哔哔剥剥,盲目地满山遍野地燃烧着,燃烧着…

                【完】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