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狠


  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诡异的梦境。
  周身被泡在一个软绵绵的触感里。
  那是水。无边无尽。
  一股幽幽酒香在鼻子前飘来荡去,似是从水里或者水心散发出来的。
  这是一个安静的场景。水未波动,鱼未游弋,风缓缓收起。
  神话扑鼻。抬起头,还能看见,遥远的岸边,柔柔屹立的桃树。一片暧昧的粉红仿佛绵延到另一个世界。
  这当真是世外仙境!
  可是下一刻,美好的一切破碎了。
  乔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难以启齿地一痛。
  狠狠一惊,他猛地转身。
  後面什麽都没有。倒是下面被这麽一扭,泛出怪异的痛楚。
  赶快把手伸下去摸,手刚落入水中,一个庞然大物就窜了上来,带起的水湿透了他的视线。
  乔风被吓了一跳,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个赤裸的男人!
  湿漉漉的头发一簇一簇地搭著,很是野性,满脸的水渍在那人暴戾的气势下滴滴崩裂。这是个看起来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狠得令人胆战心惊的男人。
  乔风疑惑著,正要说什麽,就被男人把住腰一下压在水池边,只见他壮美的身体果敢地向前一挺,刚才那撕裂的痛再度从股间复苏。
  脸陡然煞白。正欲张口大叫,就被男人的手掌捂了个正著,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男人便开始大幅度摆胯拼命抽插。
  “唔……唔……”厚实的手掌也堵不住声声悲鸣。乔风朝他死死瞪著一双发红的眼,里面仿佛刮著腥风血雨,凄厉索命。
  离他的悲愤欲绝仅仅一指的,男人的脸,笑了。那笑容极其倾城,就像一种蛊,一种惑。就像那与他们若即若离的桃花般美不胜收。
  叫乔风即使在水深火热中都不禁失神。
  男人用这样的笑容缓缓推拿著他紧绷的肌肉,安慰著那失控痉挛的小穴。在乔风那里终於软掉时,他却面目一凌,凶猛突进。
  “啊……”男人逢时拿开手,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美好的呻吟。
  “你……是,是谁……”让乔风恐惧的是,自己竟然丹田空虚,不遗一分内力。
  回答他的是悄然的撞击。男根在注满水的甬道内一次一次扑捉游弋的花心。
  男人一手扶开贴在蓝眼睛上的浏海,一边扭动柔韧的腰杆。那样子无比动人。
  强忍著屈辱奋力挣扎的乔风,脸颊苍白,面对这肆意侵犯自己的美豔的妖怪,下身技巧性的贯穿,他的表情尽是无奈的楚楚可怜,甚至有些曼妙的扭曲,似乎透著迷茫的渴望,和悲哀的难耐。
  男人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眸子冰冷,灵魂好似从这激烈的动作中抽离。
  猛然抬起乔风的两条腿,架在两旁,就开始残忍地攻城掠池。
  渐渐点点清浅的红点浮出水面──那是野兽般交合里无法克制的流血──然
  後在激烈的动荡的涟漪里圈圈逝去。“呃……啊……”乔风吐著魂不守舍的呻吟,目光迷离,散乱著一头青丝,脸上挂著斑斑红晕,在硕大的男根上一起一落。
  放下一条腿,男人空出一只手,揉搓著他结实的臀部,揉了一会,又转而抓捏那勃得不太对劲的根须。修长的手指夹弄圆硕的小球,再将小球和著男根一起挤压抚弄,那玩意很快腾空而起,飘飘欲仙。最终闪出一道白电,倒头不起,同时,男人也在甬道内射了个四脚朝天。
  乔风乃鞍山人。
  鞍山和那长白山近在咫尺。
  寒风萧萧,大雪皑皑,乔风耳濡目染,成就自己为上品之人。
  他并非像那长白淡泊名利,剔透之心。而是继承了山上那棵劲松,铁骨铮铮,少年有志。
  十八岁那年,习完父亲受教,便孤身踏雪,离开家乡,途中救一落难女子,为品性牵引,入了正道。
  二十岁初有小成,在六大派剿除魔教之役中,表现突出,因而得武林盟主萧竹重用。
  年纪轻轻,已是光彩照人。连他都豔羡自己命途奢华。
  接著他更是一帆风顺,节节攀升,短短三年,他出落得更加伟岸挺拔,所作所为也令人敬佩称颂,萧竹无比赏识地,在各大长老前宣布,若自己遭遇不测,乔风可坐拥下一任盟主之位。
  盟主已年老体衰,无法再将正义继续发扬光大,无力让正道赫赫生威,既然如此,何不退位让贤。
  时间如流水,便是老盟主的不测之风云。
  而乔风一直视其为父,对他格外孝敬和尊重,这般的恩重如山,乔风即刻要报之涌泉。
  他知道萧竹一生,命运多舛,不仅白发送黑发,还痛失所爱。这样的男子,终老之时,一定是要有一个地方无比安宁地睡去。
  於是,他只身去寻那世外桃源。
  但是他误入歧途,进入了扬州巨富的浴池。
  乔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诺大的床上。
  床极为柔软而灵动,就像豆腐般,随著他的起身蠢蠢欲动。
  这阴柔的触感让他很容易就忆起适才种种不堪的片段。
  一思量,脸就红了个通透。接著转为青黑,因为他贴身长剑,不见所踪。
  床十分地宽大,可以说铺天盖地,他走了很久,才挨著地。屋顶是一块幔布,颜色很是深秋,上面却坠著款款宝石,生生发亮,和床头西瓜般大的夜明珠交相辉映。脚下是上乘的波斯地毯,适合那些赤足舞姬在上面款款风情。不远处的桌子看来也是纯玉所造,细嫩光滑,上面都不忍落灰尘。桌子上的摆设皆为不凡,壶为黄金,杯为白银。
  乔风也是凡夫俗子,自然是看得眼花缭乱,这些东西无疑发出冰冷的诱惑的气息,当中却有种叫人警惕的丧尽鲜活的危机。它们象征著禁锢,和掠夺。
  ‘吱嘎’一声,门打开。只有这样的响声,是这个空间里唯一显得平凡零碎的东西。
  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优雅的姿态无法让乔风将他和先前与自己猥亵纵欲的禽兽联系在一起。
  此刻他的身上是极为高档的面料。比当今皇帝的龙袍都来得华丽。
  男人冷冷打量了一眼他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光像在看一个衣不蔽体的让人嫌恶的乞丐一样:“你闯进了我的浴室。我想你应该不是我府中之人,他们都知道我的洁癖。”
  你那叫浴室?乔风对他的措辞相当鄙视。这也不奇怪,在他以前所处的环境中,大富大贵绝对与洁身自好背道而驰,在他的武功修为里,更是忌讳贪图享受,不劳而逸。
  男人倒不理睬他冲自己掉在地上的眼屎,自顾自地发号施令:“你应该知道擅闯禁地的代价,这可比当今魔教的惩罚严重多了。我不管你是谁,就是皇帝佬儿,也别想推脱半分责任。”
  这一席话叫乔风恼怒得很,我还没扇你耳光,你反倒来兴师问罪。仗著一股硬气,反驳过去:“我也不管你是谁,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也别想让我留你一条狗命!”
  其实乔风目前的状态,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经过刚才的情事,双腿不仅发软,从大腿蜿蜒而下的白色液体,更是叫他发自内心的狼狈。
  “哼,就凭你?”男人手一拍,顿时进来两个小巧的童子,白衣白袖,面无表情,活像奔丧的。
  “把他给我治住了!”那两人接到指令,身形一飘,便来到乔风身旁,乔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们捉住,压在地上,背俯下,翘起屁股。
  这姿势让乔风大窘,刚才的淫乱的一幕显现在脑海,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这是对丧失尊严的畏惧。他万没想到这两个少年,瘦削的身子下,竟然蕴藏著如此卓越的武功。
  似乎还嫌不够,那两人不约而同拉开他的双腿,让他的後穴彻底暴露在空气里,自生自灭。
  “混蛋!你这个变态,我乔风不杀掉你,势不为人!”
  男人倒不怕他恶言相向,他就喜欢这般风骨翩翩的壮男,早就玩腻了那些只知道媚笑勾人的小倌,故作清高倾国倾城的花魁。这男人刚毅的脸,浑厚的嗓子,禁欲的身体,无一不是他所爱。
  “那你就把我看清楚点,好好记住你的主人。”
  男人来到乔风身後,抖抖衣袖,现出修长的五指。指甲长长的,尖端闪闪发亮,疑有雪花。只见他降下手的高度,与乔风紧绷的臀部平齐,再缓缓插入。
  “呃……”乔风咬紧牙关,忍住甬道中异物带来的不适,暗自提气,依然是寸气难行,不禁觉得万分沮丧。
  那根手指在里面直来直去,抽插个不停,红肿的小穴,被弄得流出一些淡淡粘稠的液体。穴口变得异常光滑,除却高高肿起的部位有些僵硬割手,其余的地方倒是随遇而安,柔软可人。
  “把‘浪叫十日散’拿来。”
  乔风一听就知道那不是啥好东西,取这麽露骨的名字自有它的道理。
  童子虽然露出谨遵吩咐的表情,却没有离开,只是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保持这风骚姿势不能动弹,然後一个移到他的胯下,一个溜至他的後面,不约而同用小舌去舔他的要害。
  “滚开!”乔风简直被气疯了,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就是过招时被人小胜,他都不服气地要赢回来,而这样陷自己於淫乱的失败,情何以堪!
  这两小童似是调教已久,这一朝对他们来说,不过老生常谈。前面的那个实为放荡,舔遍了他的男根,凹凸都一一舔了个淋漓尽致,另一个小舌从上至下重复洗刷著穴口,时而刷过,时而刺入,并将唾液从舌尖朝甬道内过渡。
  任是乔风苦苦忍耐,欲望却不可避免地从中而来,一向对欲念视若无睹的阳具也颤颤抬起头来,在小童唇齿之间跳跃窜动。肠道在另一个人周而复始的抚弄下剧烈收缩,源源不断淌出的淫水湿透了那人红唇。
  男人见他闭著眼一脸羞愤欲绝,恨不得一死了知的表情,笑了笑:“大侠你也别咒骂自己天生淫荡。实话告诉你,这并不是你的过错。这两小童子,是我镇府之宝,他们至小生有一身媚骨,与深山淫蛇阴阳调和後,再泡上整整五年的绝世春药,自然变得天下无敌,无论是唾液还是血液或是体香,都是上好的催情之物。我用他们征服了不知多少贞男烈女,达官贵人。他们的幕下之宾,群下之臣,怕是数都数不完。”
  乔风任他在那里夸夸其谈,不发一语,一副逃避现实的样子,让男人极为不悦,他拨开对那根硕大之物鞠躬尽瘁的童子,一把抓住乔风勃得英伟的阳具,重重一捏。那人‘啊’的一声,没有逃脱一泄如注的结局。
  “‘玉柱’。”男人见时机成熟,便唤来下一步。
  受著前後夹攻的煎熬的乔风,看见一蓝衣女子从敞开的门外走进来,在男人跟前跪下,献上一精致长方盒。男人接下东西,挥退女子,打开盒子,从里取出一条状物体。
  乔风张大眼睛,不敢置信──那东西竟然是一婴儿断臂!
  “你个禽兽不如的……”还没骂出个所以然,就被点了哑穴。
  男人钳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它是我平生最爱之物。这个孩子在豆蔻年华,被水性杨花的生母和奢赌成性的父亲卖我为奴。在劳作期间,他的手臂长了一种疹子,久治不愈,闹得人心惶惶,我只得命人砍了它,令天下最出色的药师,做成妙用之物,来慰以妻妾生理。没办法,我的妻妾太多,每夜枕边人却只能容几个。”说著将那根满是脓包的手臂凑到乔风眼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去体会下三生有幸的感觉。“这东西被我无数个美轮美奂的尤物使用过,上至天仙,下至娼妓,我想把这个插到你的小洞里,一定能让它喜极而泣。”
  乔风那是欲哭无泪,心中直呼苍天无眼,这样的变态竟然长存人间,享尽荣华富贵,坐拥江山美人。
  “呃……”在那玉米似东西缓缓推进身体深处时,乔风禁不住打呕。那家夥竟然弹性十足,一点都没失掉生气。特别是上面的疹子,摩擦著内壁,再风情万种的一一破裂,弄得乔风生不如死狼狈不已。
  特别是内壁突起碰巧压住手臂经脉,手指竟然根根弹起,骚扰著乔风的内壁,前面的阳具不由自主寸寸僵硬,节节勃起。
  乔风再一抬头,竟看见那恶魔手持一条白色劲鞭,冲他冷笑不止。
  “你知道这是什麽东西吗?可能你劳其一身也无法享受这天造之物,要不是碰见我,你能有如今令人叹为观止的造化麽?”
  男人念念叨叨的声音,格外刺耳:“它是由胎盘磨炼而成,具有滋补摧淫的功效,被它所过之处,肌肤会变得格外敏感,毛孔收缩,体毛尽落,阁下的皮肤成为杨贵妃的天生丽质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啪!’──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伺候他享受起来。
  “呃……”乔风痛哼一声,大汗淋漓虚弱不堪的身体摇晃著,他能清楚地看见,鞭子所到之处,体毛飞散。
  鞭子降落的地方,尽是嫣然红斑。像是朵朵红梅,开在一片白皑。说不出的赏心悦目,道不尽的对酒当歌。
  尔後几鞭全打在那钳著小臂的穴口,小臂被打得点点深入,最後被抽至最深处。任凭甬道如何收缩,都挤不出半分,青紫交加的花蕾一派受尽摧残的凄美笑容。
  这美景男人看得欲火冲天,他一脚狠狠踢在穴口上,这一踹竟然解开了乔风的哑穴,只听他惨叫一声向前匍匐在地,前面含弄他男根的童子没料到变故如此,被以扭曲的姿势压在乔风下面,磕掉的几个牙齿挂在嘴边呻吟不止。男人见此盛况,哈哈一笑,就差拍掌叫好。
  那两小无辜童子自是十分了解主子,见状就知道那人得惨绝人寰一番才能将魔障尽数除去,他们也不敢来淌这浑水,悄然退了下去,男人也不阻止。
  果然,人刚走,男人就爆发出自己毛骨悚然的兴致来,将乔风头发狠狠拉起,狞笑道:“乔大侠,用你淫荡的小穴,为我王世祖接风洗尘吧!!”
  乔风脸上一片阴霾,生死由命地闭上了眼睛。
  王世祖似乎忘了即将为他保暖的禁地已被那截小臂牢牢占据。待他提刀上阵,才後悔不已。
  本来像从中分一杯羹,只是那玩意粗壮了些,独霸後庭,寸步不让,无论他怎麽挤怎麽威胁恐吓地插不进。
  “你就不能知趣点,自己把它挤出来?”情欲已经把王世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明明是他虐别人,却活像被人虐。
  不见乔风回应,男人也顾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寿终正寝’,直接捏开那人的嘴巴,就打算草草解决了。
  乔风看他一副猴急样,似乎知道他要作什,一时间惊恐不已,死活不张开嘴,牙关咬得前所未有的紧。
  “张开嘴!”王世祖就像一泼妇叉著腰,指著乔风一通乱骂,见他依然不松口,一耳光就送了出去。
  鲜血淌出嘴角。乔风睁开半个眼睛,脸上是至死不从的决心。
  男人彻底震怒了,失去了本来就屈指可数的耐心。抓住男人的头发,就使劲往地上砸,剧痛一下一下地升级,血蒙蔽了眼睛,乔风在这非人的折磨下,终於松了口,露出舌。
  “哈哈哈哈……”男人得意地大笑,继而将自己的男根塞了他满嘴,用手拍了拍对方气鼓鼓的脸,“很难受吗?难受就吞下去。”
  乔风却违背他意愿地吞下了意识。
  乔风再度醒来时,恶魔男正坐在床边,两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脸上柔情似水,那模样就像守著从难产死里逃生的妻儿。
  赤裸的健壮身躯上,著一件薄薄的纱衣。王世祖虽生得漂亮,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样的打扮,实在是怪异。
  乔风压抑著触目惊心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这人越看,越像守夜的畸形怪状的亡灵。
  不可否认,男人的身材是很好的。只是自己不习惯这家夥披著一袭轻衣,硬是要装扮那狐仙的不染风尘。
  男人见他害怕得很,也不恶言相向,也不露根相逼。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刚正不阿的姿势杜绝了一切淫乱的可能性。
  “我已经将你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了。”转动著那双绘声绘色的蓝眼睛,“你流了很多血。”虽不见内疚,倒吐露了怜惜,“其实我也责怪自己,乔公子你初来乍到,我就逼你野蛮行房,确实说不过去。你和那些天天被人插的小倌可不一样,後庭不曾被人动过,自然异常紧致。”喋喋不休地,“我这个人是有些偏激,伤了你也是情非得已,你们正道人士,不都是肚子里能撑船的宰相?乔公子你也就别埋怨我粗鲁的鄙性。”说著向乔风挪了一步,吓得他拳头缩紧,王世祖尴尬一笑,捉住他的手臂,轻柔地抚来抚去,弄得他鸡皮疙瘩满床跳:“你知道我是怎麽把那东西从你体内弄出来吗?”那恶魔蠕动著红唇邀功似的,“我用了化尸粉。”
  “恶……”乔风愣了一秒,随即伏床大吐特吐,可乐怀了蓄谋已久的王世祖。
  “我也是逼不得已。”男人微笑著友好地拍了拍乔风的肩膀,“放心,化尸粉我经常用,分量最是拿捏得准的。”
  “你,你给我滚出去!”
  王世祖听见那人声音沙哑,脸上也浮著不正常的红晕,轻而易举就摸透了他身体的老底:“我看你是发烧了,嗓子都烧成这样了,我给你倒杯水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是铁打的汉子,被这样折磨如此羞辱,也是会生病的,乔风本来就觉得头脑发热,整个人一浑浑噩噩,刚才用尽全力的呵斥,更是叫他雪上加霜,体力不支。
  那家夥殷勤地献上茶水,却不让他一饮而尽,嘴巴吐出缠缠绵绵的话语,表情极其丰富地转来转去,直逗得乔风叫苦连连,郁闷彻底。
  “我从来不施舍任何人,像今天这样对一个人有求必应,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说得他多善良多破例似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最不需要我施舍的。臣服恐怕是你这样的风流人物最忌讳的东西。我想如果以一物换一物,阁下更为乐意。”
  乔风冷哼:“我可没有求你。”喘了口恶气,“还有一句,你说错了,不是以一物换一物,而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王世祖也顺其自然地冷笑不止:“你以为你还有报仇的一天?你以为自己没有经脉尽断,武功尽失,就能反客为主,杀我报复?我养狗从来不拔掉它的牙齿,那会少很多乐趣。再说,你即使杀了我,也不能抹杀我留烙在你脑海里的记忆。”
  乔风本想再磨磨利齿,结果水递到跟前,也顾不得反唇相讥,抓过杯子就咕噜咕噜狂喝一气。
  结果喝得急了,水那是喝了一半呛出一半,便泄愤似地胡乱擦了擦嘴,扔掉杯子,倒回床去。
  “你到底要干什麽?”乔风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什麽心疾,有什麽阴谋,有什麽空虚,要宣泄的话请换种途径,我不能陪你耗在这里,我的自尊也不用允许和你玩这场游戏。”微微仰起一张惨白的略带哀求的脸,“你想要什麽东西,直接说就可以,我能给就给你,不能给想方设法都会取给你,你就不要再玩弄我的身体了……”
  男人这一番直白的告饶,王世祖倒不诧异,挑了挑眉毛,表示出通情达理,弯了弯唇角,以示我心犹怜,回答的话却是另一番血景:“乔公子说笑了,我要,什麽会没有?就是天子真龙之躯也能到手拈来。”这话是有点夸大了,那人却说得唾沫横飞,仿佛真知灼见,“你知道我们邂逅的那个地方吗?你曾为那无边的温泉和广漠的桃树神魂颠倒过?你知道那温泉是什麽?是千金难买的酒──‘倾天歌’。寻常百姓见都没见过,王侯将相也许拿得出来一壶,当今天子有享受过,但他敢肆无忌惮的喝?只有我,敢把它蓄满一望无际的整池,用来沐浴,用来鱼水之欢,用来风吹日晒!”
  乔风冷冷地打断他的口若悬河:“够了,那酒任你如何珍藏都是暴殄天物!
  更别说被你糟蹋得一无是处!“为这酒打抱不平後,继而便转为替自己尖酸求情,”我告诉你,今日你不高抬贵手,明天就伏地磕头!“
  王世祖手抚上他的胸口,绕著乳头暧昧地画著圈圈,笑得那是一个甜:“可惜我,从不相信报应。”说到最後一个字,陡然变出张修罗脸,凶神恶煞,不让人好死。化作利爪的手指,紧紧扣住男人的手臂,身体很符合他形象地向前一劈,就劈进了男人腿间。
  “我就要玩弄你怎麽样?”脸上的恶毒中渗出一丝邪魅,嘴角耸得高高的,“我就要脱光你的衣服,戏耍你的菊洞,用各种情趣之物逗弄,拿我的东西刺它,捅它,插它,你又把我奈何得了?”尖尖的指甲划破乔风脸上的惊惧和嘲讽,膝盖像和尚撞锺撞在他的私密处,直按出些稀稀拉拉的液体来,奚落嫣然一弹:“瞧,你可比我想像中淫荡多了,这样都能湿得忘乎所以,真让你的主人受宠若惊。”
  乔风已被逼得无话可说。只见他浑身颤抖著,仿佛想抖出一身刺来,隔绝男人鲜不知耻的侵犯。
  王世祖撤下膝盖,慢条斯理把男根拿出来,在他大腿上骚劲十足地摩擦起来,笑眯眯地挑逗他濒临崩溃的底线。乔风被这风月老手弄得满脸通红,只得束手就擒,被缓缓带入恍恍惚惚的呻吟。
  王世祖觉得自己才是无辜得很,他刚刚三十,正值壮年,性欲如日中天,最是禁不起生手的调磨。如今被乔风无辜的表情一激,男根搔痒不止,肿得不像样子,再也耐不住性子等著猎物入套上桌,就一把将人拉过,让他於昂扬上半躺半坐,不等其错愕,就一举侵入。
  “啊……”本来甬道重伤未愈,伤痕累累,弱不经风雨。可被那人的硕大这麽一拱,顿时血肉横飞。空气里回响起绸缎撕裂之声,以及鞋子踩烂肥虫而发出的恶心的响声。
  湿淋淋的穴口随著异物的抽插挤压或扁或圆,甬道收缩不定,刺痛在股间蔓延,最终炸裂,成为痛的碎片酥麻的雏形。“哦,不……”乔风仰躺在床单上,身体无助地上下滑落,脸上挂满妖娆的汗珠,眉头皱得紧紧的──在凶手看来是种言不由衷。身体因为难以抗拒地分泌极度的愉悦,而抖成雨中绿叶。
  “天,怎麽这麽紧,”王世祖捧著两片臀瓣吱吱唔唔地艰难抽送,“比我上过的那只异国珍兽还紧。”
  嘴唇胡乱烙著坚硬的乳头,“曾经波斯贵族送了我一只豹子,我从没见过如此稀奇,自然是爱不释手,每天与它同眠共枕,追逐嬉戏,在它发情之时,我不惜用爱妾让他发泄,令儿子给它口交。它舒坦无比,我却烦躁不止,终有一天在我大醉归来将它小穴蛮横霸占,才终於明白我心所系。”
  乔风只听脑中轰地一声,咧齿悲鸣。他现在在做什麽?在一个同性身下扭动身体,而且是被一根深入过残花败柳,肮脏小倌,甚至野禽猛兽的东西贯穿,他现在能算个什麽东西?!他还是那个前途大好,光明磊落,扶贫济世,嫉恶如仇的男人吗?不,他什麽都不是了,自从被这个禽兽压下,他失去的不仅是尊严,更是做人的资格……
  思至此,乔风的脸色死灰一般,所有的坚拒层层剥落下来,只剩一片虚无空洞,里面缠绕著我心已死。王世祖见状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停下了动作,转念著失望和悲恸的心思:难道这个玩物这麽快就坏掉了吗?自己的尖端欲望才死灰复燃就得冥冥搁浅了吗?此刻他的神色和乔风相比也难看不了多少。
  “听著,如果你不愿意承认我的馈赠,可以将这一切理解为我的告饶。在某一个角度上来说,我并不是单纯地在辱没你,人没有爆发就不可能腾飞顶峰,没有失去就不可能原谅畏惧。”轻言细语下是重重一击,淫水被打得溅如飞絮,王世祖用手捂住男人的呻吟,脸上是半热半冷的风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杀,做出极有分量的逃避,也是最没有价值的逃避。如果你确定死後能化作厉鬼索命,大可讨我成全你的掩耳盗铃。”身体与乔风拉开间距,又狠狠拍回去,撞击之声震耳欲聋,一抹精华飞天而去,“只是你死了之後,我会命全府上下奸淫你的尸体,把你的那根剁了丢给路边的狗吃,下面的两个东西串成糖葫芦施舍给穷人的孩子,眼睛挖出来塞进贝壳里拿到异国拍卖……”一开一合的嘴唇连珠炮似地吐出一串可怕的话语,身下是癫狂了的致命数击。
  “啊……呃……啊……呜……”乔风的意识被狂轰乱炸得支离破碎,呻吟时高时低抖如浮萍。“不要了……啊……停下来…………”甬道之物突然香消玉殒,乔风睁开眼,还没回复过来,私处就再度被捅得人翻马仰。
  他大惊失色,看见穴口插著的不知何时换作剑柄──那把剑正是他所佩──整个柄部没入肛部,而剑尖不偏不移地指著他欲杀之而後快的魔物。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给你一次机会,用你饱受我凌虐的小穴杀了我,我想它应该比你更恨我才是。”
  乔风急喘口气,对男人的创意很是便秘。用那里的力量如何杀得了他?更别提自己现在有多可笑,那里含著一把巨剑,举也举不起,放也放不下。
  “怎麽,心软了?”眼睛轻佻地落在剑上,那剑实在是太重,往下坠去,柄端把那肠道顶得高高的,穴口也被掀开,露出徐徐搅动的媚肉,看得王世祖心猿意马,不由出手把住剑身,不轻不重往里一捅:“阁下可拿稳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乔风被捅得浑身一颤,只觉冷风阵阵,悲凉萧索得很。“你何必这般玩弄我,口是心非的家夥!”牙关一切,唇尽现苍白,想是痛得受不住。
  王世祖见他这样,也不忍心再玩下去,将剑拔除,重量去了,从胸口掏出伤药,一指一指地上药:“你就别白白折腾了,干脆跟了我,你不要荣华富贵我不强加於你,冠你贪图享乐的罪名,你不想被我用奇奇怪怪的东西插入,我也就适可而止,绝不让你只得朝夕进流食。”男人笑著,如同和妻儿谈论琐事,“我一样可以与你把酒同欢,赏花吟诗,谈古论今,像兄弟般理解你,像朋友般维护你,像爱人般疼爱你,如此便宜,又何乐而不为呢?”
  小穴终於解放,乔风一声闷哼,继而冷笑数声,恹恹地动著嘴唇:“我稀罕你这个兄弟朋友情人!呸!”一口唾液吐了上去,“少在这里虚情假意,告诉你,再多的糖果和鞭子都只能付之东流,我不怕你折磨我,无论你用什麽招数,但最好收起你的甜言蜜语!”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行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走得十分缓慢沈重,仿佛一去不复返。
  每一步都迈得非常辛苦,一个动作都会淌下无数汗珠。脸色阴森森的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这个犹如驮著千斤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风。
  经过一番挑畔,王世祖怒不可揭,当下叫人按了他,拳打脚踢,辱了又辱,再将他丢至荒山野岭。本以为此次鲁莽行事,将与指日可待的自由失之交臂,却没想到那恶魔气疯了,也未多加思索,便把他草草逐出,正中乔风下怀,他自是巴心不得,只要一口气还剩得有,就还会有否极泰来。
  乔风这个寒酸困顿的跛子,就这麽一步蹒跚著一步。踩得脚下的野花吱吱乱叫,犹如踩踏一窝老鼠。整个天空在他眼中摇摇欲坠,他曾经发誓要做那孤雁,好高骛远,而如今,这一切在失去尊严支撑下变得索然无味意义全失。
  此时,乔风心中生出极度的恨,这样的恨足以使武林高手闭关修炼时走火入魔,让他本来宽阔的胸襟悄然天衣无缝。他憎得恨不得跃下万丈悬崖,在粉身碎骨的那一刹那腾出凶神,直直朝那人扑去,弄得他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缠他生生世世,咒他不得好死!
  连爬带滚至半山腰时,再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坐在地上,仰起半张瘦削的脸。
  那张脸上是百年老树般让人望而却步的沧桑。坐了片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他不能坐以待毙,更不准自暴自弃,他想了想,与他天各一方的那些人,正在等他回去,如果就此熄灭生命之火,待他如同己出的盟主不知道会有多麽伤心。
  一鼓作气,坚强一发不可收拾,乔风杖毙杂念,步步为营,往山下谨慎而去。
  在下了大约四十米,越过一片树林时,脚步噶然而止。
  他不是累了,而是看见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一幅画:一个灰衣男人倚在一棵树下独自贪杯。腰间斜挎一把长剑,深红的剑穗,顺著风向,高高飞扬,宛若深秋流离失所片片翻飞的枫叶,一头浓重的黑发也被吹得稀薄,松松垮垮地摇摇欲坠。俊美的侧脸上,鼻若高山,眉若流水,唇若桃花,花自飘零水自流,搭配起来说不出的和谐唯美,出类拔萃。
  乔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把他看得那麽仔细,那麽久。一个素未谋面,不知是敌是友,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一道风流伟岸。不能否定的是,这个人无疑将周围恶劣的环境衬托得失了险,失了真,自己仿若行在乱坟岗的孤僻阴晦的感觉也被一扫而空,心窝也暖了起来。
  男人看起来温文雅尔,喝起酒来却是大口大口,和驻守塞外的将士如出一辙,豪气万丈,大度爽朗。他灌了个够,吐出一口气,擦去嘴边水渍,眨了眨眼睛,慢慢转过了头。
  乔风毫无准备地与男人四目相接。心脏震痛。他发现,那人转过来的整个脸给人的感觉和刚才大相径庭,线条雷厉风行,轮廓有板有眼,目光一针见血,阳刚不折不扣,煞气不遮不掩,而嘴角那抹笑容,竟是春光乍泄。
  “你是谁?”尽管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但乔风看懂了他的口形。
  “路过路过!”男子并没摆出戒备的姿势,乔风却大声喧哗自己的来意。下意识的,他不愿给那人留下半分含糊的初识,他似著了魔般,伤痛不治而愈,整个人神采奕奕,步伐轻快地慕名而去。
  男子望著走近自己的乔风,笑容不减的同时,贴在树干上的身体舒展开,表示出一种雅宁的欢迎。不待乔风开口,就把手中的酒壶抛开。
  乔风接住酒壶,大大咧咧一笑:“在下乔风。”学他先前的样子灌了一口,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盯著壶嘴:“好酒!”
  男人也粗犷一笑,嘴唇微微合拢:“只是市井劣酒。兄台承蒙。”
  乔风拈笑,搁在风中:“我知道只是一般的酒。但我看人不看酒,人对了想必酒也错不了。”又仰起头,把剩下仅有,抖进喉咙,“晚上酌酒,还能对影成三人,而这大白天的,周围皆是怪石嶙峋,断壁残垣,兄台怎麽喝得高兴?”
  男人听闻哈哈大笑,这一笑光彩耀人,乔风所有不快都一一蒸腾,只剩把酒狂欢的憨态。
  “既然如此,兄台干脆留下来,和我畅所欲言好了。”开怀一笑,流水般的眉毛一下子耸立,化作利箭呼啸长天,义气磊磊的样子煞是激动人心。
  乔风的魂都被拉了进去。直到对方笑容渐渐散去,一半疑惑一半严肃地抓住他的肩,‘兄台你──受伤了?’焦急的询问穿透耳朵,他方才清醒。
  男人不提倒好,一提就遭,乔风低头看见裤管处鲜血斑斑,不禁心血来潮,忆起先前种种不堪道道磨难,平复的疼痛一下子掀起,双腿一歪,一头倒在那人身上虚弱惊喘。
  羞耻处剧痛难当,大量液体从那里浸出来,似乎大势已去,彻底损坏。乔风再也掩饰不住苍白的呻吟,剧烈的痉挛,整个人被汗浸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那要‘归功’於王世祖的恶癖,在将他抛出去的时候,朝他的甬道里塞的那个鸡蛋,那位置也推拿得十分巧妙,正在中心位置,任他如何折腾也取不出来。
  那浑圆的东西卡在险地,生生撑裂,甬道伤患,在经过一路奔波,危机终是决堤。那人还以为乔风摔伤了腿,拿出金创药欲挽起他的裤管,却被一只手狠狠打开。乔风收住失态,歉意一笑,笑得特别难看:“兄台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这小小伤口不会有什麽大碍,倒是阁下尊姓大名,我等著洗耳恭听。”
  男子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多事,只是眉间的忧虑有赠无减,看著对方顽强的样子,也不便用冷言冷语浇灭他的固执,轻轻叹息著,呼出名字:“席冲。”
  乔风的脸上浮现朵朵迷茫,似是在回味这两个字,眼里荡漾著莫名的浅笑。
  由於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又高烧不退,伤口没得到处理,撑到现在已是奇迹。如今私处血崩,伤处恶化,精神疲惫,他眼一闭,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乔风张开眼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影像依旧残酷地存在。不禁怀疑自己在噩梦中,便将脑袋朝床弦磕去。
  一只手阻止了他自残。手的主人笑得好不自在:“大侠不必向我们磕头,谁叫救死扶伤是在下的祖训哩。”平易近人地把乔风推回床上去,还细心地为他拈好被子,眼睛拱成弯弯月亮,做到这个地步,就是贤妻良母也自愧不如,“要谢,也要谢江大侠,是他救了你一命,我只是在尽地主之谊罢了。”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大家风范,连席冲见多识广之人,也对其为人处世心生敬佩。
  理应说一个陌生人被屋主当作亲人这般照顾,应该感激流涕才对,可病人不但没以礼相回,连半句感激的话都没得,倒像如临大敌,那惊怒颤抖的模样好似见了杀父仇人,让席冲怎麽也想不透。
  在他纳闷的时候,又听主人发话:“席大侠也不必忧虑,在下虽然学艺不精,医术倒是略懂一二,我看这位朋友沈屙在身,最好不要耽搁太久,不如阁下先去前厅歇息,等候佳音,桌上茶酒皆备,阁下尽情享用就是。”
  席冲想想也对,乔风的病情和情绪都不稳定,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麽忙,倒碍了人家手脚,还不如顺了主人的好意,便道:“那还望阁下多多担当了。”
  说罢转身离去。
  那边乔风见他要走,赶快伸手,却被主人当空截住,他心下一急,欲呼声大起,哪知别人有先见之明,将他的嘴也给封了个彻头彻尾。
  “乔大侠,看来王某和你有缘得很。”男人松开对他的禁锢,徒自嘲讽,“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手在乔风脸上抓了一把,咯咯笑起来,“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呢?”
  在男人冷嘲热讽之时,乔风已把嘴唇咬得个稀巴烂,那双骄傲的眸子微微湿润,里面的血丝一根一根被洗得过分清晰,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下巴一片疮痍,满是杂乱胡子。干坏事从不愧疚王世祖也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便也不再激将他的斗志,免得血气亏损,到时候真回天乏力就麻烦了。
  他脱了外衣,伏在乔风身上,一手摸向男人下体。乔风病得久了,元气大伤,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气,只得让他为所欲为。“哎呀,这鸡蛋该如何弄出来呢?”
  他装作十分懊恼头疼的样子,眼睛骨溜溜地朝乔风转去。“这次可不同,用不得化尸粉,弄坏了你的小穴,也就断送了我的兴致,我说,乔大侠你那麽聪明,就不计前嫌,快帮为夫想想主意。”
  见姓乔的当他空气,便道:“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不理,王某可是有上千种方法让你跪地求饶的,哼,不信我们就试试。”
  乔风这才瞟了他一眼,气若游丝:“我都快死了,你要折腾我就快点折腾,如果阁下擅长鞭尸,就请退出去,让我走得安逸,死透了你再进来打整我也不迟。”
  王世祖见他一番话说得肯恳切切,不禁扑哧一声:“你真是说笑话了,我怎麽舍得你死呢?”说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挨他坐著,中规中矩,也不打算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只是那一双眼睛泄露了本性,直瞅瞅地盯著男人的根茎,闪烁著危险的绿光。
  乔风一直提防著他不轨的地方,但久而久之,也精疲历尽,轰然坠入梦乡,昏昏沈沈不知睡到什麽时候,肠道内一下针刺,他一下坐醒。男人就与他面对面,一张坏坏的笑脸,乔风看著他似乎有些理不清头绪。
  他无法形容体内的感觉,甬道像长了密密麻麻的针眼,点点滴滴的刺痛布满了收缩面。而死死卡在中间的鸡蛋,竟然自主地晃动起来,似乎有什麽要破壳而出,而迸发的蛋壳的碎片大块小块扎进隧道,“你,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乔风惶恐不已,张开腿,用手指插进去,妄图将它挑出来,那癫狂的模样让王世祖心虚了起来,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别紧张,只是只即将破壳的小鸡罢了。”看见男人朝他露出难以置信恶狠狠的表情,他不著痕迹往外移动了一寸,嘴巴却是要硬到底:“你不是饥渴得很吗?连江湖三大世家的长子席冲都能被你勾住,耍得团团转……”话还未说完,那人就一头扑撞过来,他赶紧退开,结果那人从床上摔下,滚落在地上抬起一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脸,“好你个王……世……祖……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姓王的以为他欲再度扑上来,和他同归於尽,哪知乔风仰面翻倒,哼哼唧唧,在地毯上扭动惨叫。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穴口扑出,渗入地毯,王世祖实在看不下去了,事态要比自己想像中严重,不得不插手,他走过去蹲下,按住那人身体,一边示意他安静一边掰开他的双腿,一指按下去,竟是浸泡在血液里。
  甬道里的雏鸡,受著血液的窒息,估计挣扎得厉害,不然乔风也不会呼天抢地这般架势。男人胡乱挥动的手几次打在他的脸上,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只好点了那人的穴道,再坐下,好生从长计议。
  乔风这一次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已是五天後。
  王世祖发现他瘦了一大圈,人也变得沈默寡言。
  似乎把对自由的向往,对他的仇恨埋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男人睡在床上,修长的身体软软地横在那里,脸色几乎透明,就像被茅山老道用符镇压了的妖精。王世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勾引,伸了手去,一遍又一遍地抚平他额上的‘川’字,但那痕迹钢劲得无法挽回,任他如何亲如何吻,那沟壑始终挥之不去,就像身下的影子。
  趁他睡得迷迷糊糊,王世祖将他抱起,唤了个小厮跟著,就带著他出去散心。
  毕竟被两只手捧著和被床单簇拥的感觉完全不同,在男人将他弄进怀里,乔风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想动,一切已成定局,他又何必不识抬举,自找苦吃?
  王世祖小心护著怀里薄薄的身子,迎著风,寻觅著一个平和之处。反正他的府邸庭院比比皆是,浴池大大小小,都是舒适的温柔乡,书房也有添置,天文地理,四书五经,琳琅满目,让人叹为观止。更设有观景之地,大有曲折的海岸,巍峨的山脉,小有年龄上百的参天古树,奇花异草白芳争豔. 可以说应有尽有,就是皇宫也没如此丰富。
  王世祖从来没有讨好过谁,如今这般大动干戈,也是不想落得和乔风相对无言的结局。
  他先带乔风来到山地,“我知道,你心高气傲,附庸风雅为你不耻,绫罗绸缎入不了你眼去,也只得拿这一席江山如画解你闷宽你心。”一边循循善诱地款款温情,一边将乔风放在垫了被子的石墩上。男人的沮丧被风吹得远走他乡,便如了他的愿睁了眼,果真看见一览众山小的真挚画面。王世祖见他打开了心灵的通道,也就挑三拣四著言辞畅所欲言:“是啊,我王某富可敌国,这山本是被一群土匪所占,不料被我看上了眼,便唆使朝廷剿灭了他们,因为你坐的这块石头,是此山最玄妙显赫之处,我曾想如果在上面做那个事,一定极为刺激,想来不知多少人在上面和我经历过一场叫人魂飞魄散的性爱。”看到乔风一反往常不动声色,心中有数微微一笑,“你再看那海,”手往东边一指,“那里曾飞扬跋扈一干海盗,霸占海域不下十年,如此海阔天空竟被一群宵小之辈糟蹋得一文不值,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招募了不少训练有素颇识水性的杀手,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尔後便接管了这一片碧海幽幽。”
  见乔风还是在自己面前耍性子,也不急躁,手潜到他身後,拨了拨那片幽闭之地,关心地问道:“这里好得差不多了吧,我可是下了血本,对它用了价值连城的药膏。”收回手,在学会临危不乱的男宠脸上香了一口:“既然已无大碍,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好好利用起来。”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招了小厮,取了他手中锦盒,取出一根冰清玉洁晶莹剔透的玉势来。
  乔风见此就知道又少不了一番稀奇古怪,刚厌恶地皱了皱眉,就被迫趴在男人腿上,迎接那东西的登堂入室。
  在那玩意插进来时,乔风仍旧忍不住战栗。那根巨物不知质料是什,竟如千年寒冰,冰冷彻骨。刚整根没入,乔风就已经被冻得惶惶无措。
  “别怕,”头上响起一把安慰的声音,“只是能够软化小穴的普通冰块而已。
  不到一盏茶,就会自然化去。“
  臀间塞著巨物,乔风腿无法合拢,小穴已言听计从将它紧紧夹住,他难受地靠在男人怀里,嘴唇很快暗紫。还没完全恢复的身子骨,怎耐这般耍弄。
  王世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柔情万种,嘴唇若有若无地印著他的头皮:“我一个人寂寞地守著祖牌家业,也有些倦意,以前我也入朝做过官,迷上过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哪知那家夥实在是顽固至极,孺子不可教也,被我强上後用剑抹了自己脖子,我不过就是想利用他的菊洞打造一柄神器,谁叫我受古书熏陶悟得莫邪干将双宿双飞的旷古神器的真理,从而引发灵感一意孤行。可惜剑在他洞里打磨了一半,他就受不了地自我了断,害我功亏一篑。我是看错了人,以为他有雷打不动的坚强意志。”
  说到这低头望去,正对上乔风钉在自己脸上的冷眼,他大概也无法接受我的壮志雄心,怨我害死国家栋梁,王世祖的心中掠过一抹苦涩。
  在王世祖讲述生平的过程中,他的袍子已经湿淋淋──那是从男人蜜穴里的冰晶融化成的水打湿的,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而与他相反,乔风已经忍到极限,身体不安地挣动扭曲,嘴唇簌簌发抖,手指死死抓著男人的衣襟,如一只垂死的野兽。
  化完了就好了,化完了就好了,乔风在心底默默地重复地安慰著自己。他能感到那根从先前的硕大慢慢变细,便加快甬道收缩蠕动,想快点结束酷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只是阴谋的开始。
  本是死物的东西突然扭动,在甬道窜来窜去,乔风大吃一惊,没料到还有这层内幕,身体内部似乎凭空出现几只活物,生龙活虎。
  接著敏感点被鞭挞,乔风‘啊’一身惊叫滚下了男人的膝盖,幸而男人及时抓住,否则就滚落悬崖,王世祖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还是那小厮激灵,见机不对,赶忙帮主子制住发狂的身子,但乔风犹如爆发,力气甚大,一下子挣脱了两人的禁锢,身体腾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几乎是不约而同,一根细长的蛇从穴口‘叽’一声滑出,摔在地上,蹦蹦跳跳,接著依样画葫芦,又有四根大小一致的蛇身和著水溜出,那小厮看傻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在场的只有王世祖镇定自若,他稳稳接住倒下的乔风,用被子利落一裹,狠狠地瞪著大惊小怪的奴仆:“你跟我这麽多年,有什麽没有见过?”看著怀中惊吓过度昏迷不醒的男人一眼,“我不过在冰里封了五条小蛇,让其冬眠。冬天过去,万物复苏,乃是大自然规律。”说著自得地呵呵一笑,突然飞起一脚,小厮猝不及防,被踢落悬崖,只听山间回荡一声凄厉惨叫,久久不绝。
  幸而这家夥机灵,当机立断,站立起来,不然蛇钻进内脏,可有好看。王世祖微微一笑。殊不知这只是人本能的反应。
  经过上次玉石俱焚的调教,乔风一病不起。
  王世祖倒不太担心,知道他这是心病。
  “我告诉你,你所受的一切,不过仅仅我後宫所受调教程度的万分之一。你不必在床上装楚楚可怜的病西子,你的课程由我亲教亲验,应当感到荣幸才是。”
  恶魔坐在病榻上,望著奄奄一息的男人,玩耍著他一根发丝:“怎麽,还是打不起精神?你哪顿少了燕窝鱼翅?难道阁下不仅想健身还想壮阳,哈,想不到我可爱的玩具竟打的是这个主意。”转身吩咐婢女端来人参补药,又转过去向乔风聒噪,“我知道,你从不担忧自己的处境,而是惦记著那个姓席的翩翩贵公子。”
  看见乔风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一丝希望,暗付果然没错。王世祖冷冷一笑,手伸进被子里,拉住一个小球,捏搓著,“可惜他走了。”捕捉到那人渐渐暗淡的目光,不禁捉弄道:“准确的说,他不仅走了,而且再也不会来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猎物笨得可以,轻而易举就上钩了。
  “没做什麽,我哪敢对他做什麽?”男人一脸息事宁人的态度,“是他不想再见到你。”用另一只手轻蔑地抚摸著他的疑惑,“你忘了上次惨痛的教训?那个蛋是我失策,没未雨绸缪,差点害苦了你。正好那危机当头,我突然忆起,席家世传神功,於是便请求他,助你一臂之力。”
  “什麽神功?”乔风底气不足的声音。
  “哈,你说呢,这世上有什麽功夫能匹配你的小穴,把你小命拯救回来。”
  王世祖抬起男人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吐出答案:“当然是吸星大法。”
  满意地看著乔风一脸煞白。故意磨蹭著嘴皮,添油加醋地:“想像一下,你大张著腿让席冲将你甬道深处的死鸡吸出来的样子。哈哈哈,那滑稽的模样别提多可笑了!”
  不理对方一副大难临头,世界末日的样子,“席公子可是被你折杀得够呛的,他一世豪雄,盖世武功,却被迫这般用处,被低贱凌辱是什麽滋味,这个你可是一清二楚。但是他又无法见死不救,对你这一见如故的兄弟他怎忍拂袖而去呢?”
  其实他该恨席冲将自己送回了狼窝虎穴,葬送了席某一世英名,也葬送了他的生辰光景。但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席公子,想想,乔风就快重伤不治,席冲也只能就近原则,送他上王府救治。只是有欠考虑而已。
  乔风思来想去,从种种征兆和发生的事情,终於悟出些东西:“是你!”他恍然大悟般指著王世祖,眼里是不同以往的愤恨,那里面有太多对主人居心叵测的质问,以及被人随意搓圆捏扁的不甘,“是你设的局!都是你!”乔风嘶哑地尖叫著,“我和你拼了,和你拼了!”嘴里疯狂地嚷嚷,动作却无分毫──他根本,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得……意识到自己的无助和无能,仇人迫在眉睫也不能手刃,不禁失声痛哭,悲从中来。
  王世祖怜悯地看著这一幕。看著男人崩溃,看著他泪流满面,看著他生不如死,轻轻扯出个慈悲的笑容。
  “乔风,你哭什麽?”那声音淡定浅涩,“那些妓院的风尘女子都没像你这样落泪,天天还笑颜如花哩。”调子陡然升高,如烈风中剧烈抖动快要风化了的落叶,“你看看你自己!连个卖笑的都不比,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顺应天命。流离失所无依无靠的人也不少,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丰衣足食。英雄豪杰功成身就的人也非屈指可数,而你於其中,最是那死不足惜。”
  王世祖用手掌摩挲著男人的下巴,再缓缓抬起,望进那含泪双目中去:“不要自怜自艾,怨天尤人,是你自己没本事。”狠狠提起乔风的衣领,手指狂乱地撕扯著他的裤子,迫不及待插进小穴,来来回回,匆忙前戏,感受著那人在耳边紊乱的呼吸,身体一挺,那话鱼贯而入,不留一点後续。
  “啊……混蛋……”眼泪一滴一滴打在王世祖手上,又湿又热,和穴洞里的感触出奇地相似。王世祖抬了抬身子,将那人在阳具上落户生根,一边揉捏著精干的腰肢,一边奋力顶撞,直撞得乔风哭爹喊娘。与男人行了这麽多次房事,他自是把握了那甬道里所有的秘密,但他一向注重过程,便三进三出,一深一浅,极其讲究地循序渐进,擦得肠皮滚烫,甬道火烧。
  龟头充满激情地寻找著敏感点,挨著寻遍,然後在敏感处撒娇磨蹭,宛若调皮小孩。前仆後继的快感,弄得乔风大口哈气。
  王世祖先是缓慢而深重地阻击肠道突起,一下一下顶得深邃顶得仔细,渐渐被那人口中销魂呻吟诱导了去,开始快速拍击,他喜欢那小口淫水飞溅肠液涌动的样子,并为此深深著迷。
  “哦,啊……太深了……不……”乔风已经全然忘记自己被逼迫的立场,相信男人再加把力,便把乔风弄得和那些调情精湛懂得享受的小倌相差无几。
  不知何时,两人从床上翻滚到地上,钳成野兽交娈的姿势。乔风大汗淋漓,口吐莲花地趴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光滑的背似银河九天,一道优美曲线,一个俊美的男人在他身後半跪,青筋暴跳的男根浑身沐血,跳跃在里面,时而推磨子般扭扭咧咧,时而磨豆子似揉来揉去,长相厮守,韵味十足,弄一会,再狂风大作,阴茎远离,又突地贴近,撤开,又猛攻,只听‘啪啪’之声不绝於耳,两人交合处大腿上皆是星星点点的淫水。
  “啊……啊……”乔风早就叫哑了嗓子,显然是爽到了极致,从来都不曾动容过的男根也翘了起来,像摇动的狗尾巴,被握在一只大手里。两只阴囊激烈碰撞,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王世祖一声暴喝,灼热的种子一泻千里,注满了拥挤不堪的穴道。差不多同时,乔风男根亦妖冶绽放,口吐珍珠,如打出去的鞭子,威力十足,令人兴奋刮目。
  “嗷,他娘的,真的是太……”王世祖喘著粗气,说著粗话,脸红若晚霞,没两下又涨成猪肝色──只怪夹著他的地方突然收紧。男根似乎接到暗号,立刻恢复了神力,甚至比先前更为充足。
  乔风还没缓得过来,高潮的影子仍盘旋在他身体里,後面又洪水猛兽起来,弄得他有些吃不开。王世祖将他翻了个转,和自己面对面,男人在翻过来的一刹那羞耻心作祟起来,狼狈地偏过脸,又被身下警告的一击撞得把脸转回来,欲去遮挡眼睛的手被王世祖捉住,接著身下被硕大之物以极快的频率极猛的霸气贯穿深处,拉扯肠壁,鞭挞穴口,“啊──啊──啊──啊──”乔风不曾身经百战,哪受得了这般毫不停歇的刺激,叫得凄惨,哼哼不断,嘴边的唾液流了出来,尖叫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欢,身体也高拱,乳头鲜红,一切淫乱到了极点。
  最要命的是,在他阴茎肿胀,要射之时,却被男人用手指堵住了马眼。他从长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的感觉,身体已经被推到爆发的边缘,却穷途末路,被抹杀了一切宣泄途径。但乔风心中一点清明,不想认输,但这又是顺应潮流,不得不泄,搞得他辗转反侧,恨恨啜泣。
  “想射吗?”王世祖老奸巨猾地找准了乐子,摸到了他的死穴,“想射,就求我。”
  乔风把头埋得低低的,硬是挺住,绝不开口求饶,“呃……呃……”即使忍得神志不清,也不放弃最後一点尊严。
  男人啐了口:“下贱!”按兵不动,看他能忍多久。最後发现乔风竟然昏了过去,也只好作罢,放手了去。刚一放手,一大股精液叫嚣著猛烈喷射,睾丸急剧收缩,体毛被冲得黑而发亮。
  擦去渐在脸上的精液,王世祖冷冷一笑,捉住他泄得无法无天的肉棒,从盒子里找出药膏细细涂上,看上面阔如血盆大口的毛孔,随著转为潮汐的高潮慢慢闭合,将春药吞没,那些膏药就像陷入了流沙,只留香如故。
  然後又拿出一根不一样的绳索,这东西不同凡响的地方,在於它曾是第一杀手的武器──缚龙索。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被它穿透内脏,勒断喉咙,不知汲取了多少怨念,多年的杀戮让它成为了通往地狱捷径的代名词,而谁又会想到这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落在了王姓手中,沦为无伤大雅的玩物。
  王世祖脸上有一丝荣耀,眼角牵扯著一抹阴暗的光。这嗜血的玩意被他改造成了一头绑著只细铁,一端栓著串银环的妙趣之物。现在它的任务已经不再触及血流成河,而是做为一种淫靡的安慰一种美好的折磨而存在著。
  只见他把绳索绕著男人的一圈又一圈地盘缠,一丝肉色都被遮蔽,一卷毛都被关押住,缠完了肉棒又去缠那肉球,最後一具诡异的木乃伊出土。王世祖将绳子狠狠拉紧,勒得肉棒蹦出青筋,阴囊彻底变形,才气喘吁吁笑无声地坐回原地。
  经过这麽一紧,乔风敏感的肉棒又再度勃起,由於遭到阻碍郁郁寡欢地扭曲,倒是那对球蹦蹦跳跳,像一对娇气的胖子。
  王世祖把环慢慢套了上去,一共九个,每个都套住精液泄出必须打通的关节。
  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拿起细铁,把尖端对准扬眉吐气的马眼,伴著吱吱的声音,铁身被毫无差错地推了进去。王世祖皱著眉,觉得似乎还差点什麽,望著那人动荡不安的穴口,灵机一动,於是将男人的肉棒捏在手里,活动一气,再轻轻弯曲,龟头向菊花凑去。没想到长度刚刚好,好笑的是,龟头塞进去後,那菊洞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咬住。为了防止绳索松懈脱落,便在上面扎满了小针作为固定之用。
  王世祖在他身上那些精怪古怪的摆弄,让乔风很想揍人,其实他一直醒著的,可由於刚才自己在男人身下的放荡不羁,叫他羞愧不已,便也就装死装到底。
  可以说乔风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向,人的本能使他无法不附和高潮,原则也渐渐水土流失了。他一度十分自责,年纪轻轻的大好尊严就被自己这样害死了。
  话说回来,他乔风尽管武功受制,依然有千百方法从中解脱,但他不甘心白白死去。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逃出那人的手掌心,洗心革面,东山再起,留得青山,就是为了把失去的加倍讨回来。
  我们要说的莫非一句,但愿如此。
  乔风闭紧双眼,脸上既无风吹也无草动,尽心尽力地扮演著无意识的姿态以及昏睡的神韵。
  直到门打开,有第二个人进来,他才略有些不自在。与其说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不如说怕人窥视沾在身体上的那些淫乱痕迹。它见证了自己淫乱的本性,和受虐的特质。
  来人的身上有股浓重的香气,可以让人想像一定是花枝招展的,接著感觉到一件单衣罩在了自己身上,褥裤这一环节在王世祖的意思下被否决了。
  “你下去吧。”一声逐客令,王世祖将他抱起,几步之後,是擦门而过的声音,乔风惦著一颗沈甸甸的心,不知道这是要往哪儿去。
  无论去往何处,都是此去甚险,上刀山下火海都嫌道行浅,王世祖这样的男人哪里还有半点人性可言?这一点从他把即将孵化的鸡蛋放在自己高温的体内乔风就深有体会。
  在那人落座时乔风依然在猜测他瞬息万变的心思。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
  “乔风!”这个用喜不自禁的声音呼唤自己名字的人,很快钩动他埋在深处的记忆,点燃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这一刻除了刮骨般的难堪,更带著无限愧疚和悲意。
  最终,他在注定无法力挽狂澜的漩涡中睁开了眼睛。
  胡轩那张满是疑惑和愤怒的脸胀满了他的眼帘。
  除了胡轩,还有罗伟和张冰,他们都是他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兄弟,四人齐心辅佐盟主,从无二心。胡轩和罗伟都是江湖三大世家的後人,而张冰是盟主的贴身侍从,自己何德何能,竟让兄弟们倾巢而出,全力以赴。
  他悲恸地看著身穿夜行服的三人被迫在刀下臣服。如果不是他,向来无所不能的三兄弟怎可能受制於人?想到这里,不禁自责万分。
  王世祖亲昵地抱著怀里的男人,手指逗弄著那干涸的嘴唇,对著朝自己怒目相视的家夥:“各位深更半夜闯入贵府,不知是为了何事?”
  罗轩是条直言直语的汉子,有著爱憎分明的个性,见那人如此猥亵乔风,暴出了一脸青筋,鼓著一双血红的眼睛:“妖人,放开他,否则我削了你的双手!”
  王世祖一点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手在空气里挥了挥,全然当他放了个屁:“大侠是个粗人,但粗又粗得过刀子?再说你乔大哥在我这做客,我这当东道主可是半点都没亏待他,不仅好吃好住,还享受我的亲做亲为,就是在下父母,也没这麽上心过。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如今你们这样唐突地找我要人,可让我灰心得很。”换了个姿势靠在贵妃椅上面,“你以为我愿意揽这个大麻烦,俗话说女人和小人为难养也,没想到你们乔大哥竟也是个磨人的主,在下每天不仅要顾及他上面的嘴,还得喂饱他下面的嘴,真是搞得我焦头烂额。”
  说著,用手分别抓住乔风两条腿,乔风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麽,惊惧不已,疯狂地挣扎起来,但分寸大乱的他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丑相一下子就被栩栩如生地展开。
  在双腿被分开臀部扬高的那一刹那,乔风差点哭出来。而下面的人见状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被绳子束缚住钳在股沟里拐进洞里的男根,实在是荒谬得不能再荒谬的春图,淫乱得不能再淫乱的景象。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失了声,眼神直勾勾地在上面打住。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乔风终於崩溃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先前的矜持不复存在,只剩被击毁了的残象。他在男人耳边低声啜泣著,恳求之意溢於言表,而王世祖全然不理,似乎打定了心思要彻底断了他的虚妄,斩了他的坚毅,不但没有收回成命,手还揉弄著那里,而男根在众目睽睽下竟然有了反应,乔风羞愧地甩过头,眼泪流得更凶。
  “风儿你害羞什麽,你我早就干过无数回了,还在你兄弟面前装什麽处子呢?”
  一边喃喃地下流著,一边越发动作,由於乔风体内埋了不少春药,如今男人点燃了导火线,欲念一触即发,不可遏止。乔风在王世祖怀里,做著困兽犹斗,无论如何闪躲,都无法避免欲望的一击必中。
  “呵……呵……不要……”乔风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身体一紧一松,眼睛蒙著薄薄的一层水雾,嘴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很是难受,男根也越来越躁动,硬梆梆撑满了股沟,後穴也被龟头撑开了一片天地,空虚地嚷著不够,王世祖也被他水灵灵的模样弄得欲罢不能,当下拔掉他的肉棒,腾出的空位,重新奉上自己的昂扬。
  被刺穿的时候,乔风身体猛然一弓,失声尖叫,再也顾不得脸面了,他神智十分清醒,但控制不住被穿透时不可救药的激动。男人冷冷一笑,一上来就大力抽插,不消片刻,乔风的前面就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内壁被硕大狠狠鞭挞,花心更是被捅得花颜失色,哭哭啼啼,淫水从缝隙里争先恐後地跳出,生怕被榨干在里面,前仆後继地寻著生机。
  王世祖兴奋得不得了,拔掉穴边碍眼的体毛,掰开碍事的穴口,不要命地在里面进出。“啊……呜……呜……”而乔风先前阴阳顿挫起伏有致的呻吟,也逐渐变为失了套路丢了音质的尖叫嘶吼,看得在座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胡轩三人开始还要冲上去英雄救美,结果被脖子上的刀镇压後,只好骂骂咧咧,咒来咒去,眼似火嘴是剑的,直骂得上气不接下气,吱不出声来,倒不是骂累了,而是情况有变,三人不约而同发现自己在这场火辣辣的春宫秀前,竟然也起了反应,这可把一群名门正派吓得要死。
  王世祖一边享用著乔风的身体,一边调整呼吸,对他们弹了个弦外之音:“呵呵,各位是不是也有感觉了?要不要一起来啊,我是无所谓的,而你们乔大哥最是喜欢人尽可夫,想必也不会拒绝。”
  胡轩正要挺身而出,义正严辞给他个下马威,却力不从心地委顿在地,只见他慌忙遮住裤裆顶起的帐篷,欲盖弭彰地大吼,引开众人的注意力:“我们中了春药!”
  “阁下真是聪明,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英雄好汉,对这样的下三烂都是後知後觉,没想到敏感得好像天天都在用似的,”对上三条杀气锐不可挡的视线,男人笑得几分知我者也:“敝府只是寻常人家,什麽都没有,只有几条投奸耍滑的家狗,几瓶偷鸡摸狗的稀药,不像盟主门下人才济济,食客无数。今天王某有幸碰见各位,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俗话说,见利思益,见危授命,能屈能伸,审时度势,才是真正的王者,在下於江湖,虽说没啥名分,但也是名正言顺,我这个人没什麽优点,就是大方,懂得挥霍,特别是对你们这样的勇者谋士,从不吝啬,不知在下一番真情吐露,坦然相告,各位意下如何?”
  胡轩刚憋出点内力将药性压住,结果被王世祖这麽一气,功力一下散了,意外来得仓促,没思想准备的他不由呻吟出声,事後才觉离谱,赶忙将嘴捂住,等体内的骚动过去,才骂他个狗血淋头:“去你妈的王八蛋!谁会跟你这样的淫胚?
  有你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老子宁愿跳进黄河,也不想被你沾了半点龌龊的腥味!“
  男人没生气,也不再和他理论,聚精会神地对付那啃食自己的菊穴去了,快速小抽了一阵,再猛然深触花蕊,小腹痉挛,男根鼓动,浊液哗哗地泄了出来,不待它泄尽,就抽出阳具,一脚把乔风踢了下去,肉棒仍在喷射中。
  肉棒旁若无人地吐著唾沫星子,似乎是对众人的鄙视和挑畔,王世祖缓缓舒了口气,才坐起身:“也怪我没投其所好,忘了诸位平生最得意的消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坎上了,我也懒得多费唇舌了。”
  男根舒畅了,也不急著收回去,任它吊在那里丢人现眼的,王世祖还嚣张地翘起二郎腿:“只要是敝府的贵客,我都会以礼相待,相敬如宾,还赠送大礼。
  敝府的极品春药‘万年春’想必不会折杀了各位的名气。咳,“清了清嗓子,”
  让我来告诉这种药趣味之处,精髓何在,首先,它除了彻底挥发出来,就无他法可解,在此提醒,各位就不要再绞尽脑汁了,“手轻轻一拍,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推上来几个曼妙少女,沈鱼落雁,个个都是叫人梦牵魂绕的类型,除此还牵来一只凶神恶煞的大狗,站起来足有一人高。主人先指了那女眷说:”这些都是未开苞的少女,上好货色,妓院的妈妈可是抢著要呢。“又用指头点了点那汪汪直叫的畜生:”蛮族豢养的大犬,被我弄来中原,吓唬那些自命清高的书生的,它每天要吃五斤饭,最近处於发情期,对食物贪得无厌。“
  在场的越听越糊涂,脸色也越来越青,不知道那家夥葫芦里埋的什麽药。
  “还有这个,”王世祖踢了踢乔风裸露的屁股,“这家夥承我雨露,受我精华,可以说那里被滋润得细若锺乳,畅通无阻,别说一根,就是你们三人同行,也能舒舒服服,无论是春雨绵绵还是春雷袭袭,想要哪种滋味就有哪种滋味。”
  快速地扫了他们一眼,才进入正题:“话先说到前面,这‘万年春’极烈,一个时辰之类,没有得到交合,中毒之人便会肝肠寸断而死。与女人欢好呢,还有一线生机,最多落得个下身瘫痪,从此不能自理;和野兽交娈的话,後果没这麽严重,顶多双眼失明,耳朵失聪,反正各位又不是什麽顺风耳,千里眼,四肢完好便算是赚了。倘若和男人鱼水之欢,只是会武功尽失罢了。相信大家都是精明人,孰轻孰重心头有数。”看著那群半信半疑,犹豫不决的男人一眼。“据我盘算,现在所剩时限已经不足半个时辰,究竟何去何从,我也没资格干涉,你们好自为之就是。”
  “一派胡言!”胡轩为稳定军心,只得一马当先,“妖人,你以为我们是傻子,会听信你的谣言?你施此计,不过是想我们自甘堕落,互相残杀,我们会因为怕死而苟且偷生吗?哼,笑话!”
  “这人命关天的事,我怎敢相欺?”王世祖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只是可怜了风头正茂的名门世家,要落得个後继无人的结局,我记得胡大侠你是家族唯一的命脉吧,还有罗家,虽然夫人年初又添一子,却生不逢时,刚诞下三天,就是父亲的丧事,我想你母亲还巴望著你回家主持大局呢,没想到宝贝儿子却在劫难逃,即将丧命於此。”
  被男人这麽一激,便有人沈不住气了,毕竟都是千秋伟业的继承人,这当中有一点闪失,便都没了。名利双收本来是注定要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可惜被人这麽一搅局,就很可能要泡汤。人活著就要位高权重,享尽荣华富贵,受人百般爱戴,死之後,也要图那流芳百世,被人世代传颂。
  但是,如今不可能一箭双雕,要麽选择活命,却受万古唾骂,要麽大不了一死,可无人知无人晓,大好青春就这样默默埋葬。
  王世祖不慌不忙,命人呈上酒杯,就靠在那光著身子,自顾自地小酌小饮,酒喝下半杯,下面依然没有动静,只有急促的喘息绝望地回响在空气里。
  终於,有人颤抖著向前伸出一只手。却被另一只手截住。胡轩牢牢地把住罗伟的沦落。自己的心思在同伴一双炙热的眸子下,无所遁形,罗伟一下涨红了脸,讷讷相顾无言。
  而张冰定力却非同一般,他曾是盟主贴身侍从,盟主的品行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也入木三分,倒不会轻易出卖了自己。他拍了拍小弟,给他打气:“不要怕,只要我们三人问心无愧,顶天立地,自然不怕被妖人唬了去。”
  罗伟认错地点了点头,一脸愧对列祖列宗的神情,倒让张不忍责备。“不就是死吗,大不了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这句话本是豪言壮语,标榜兄弟情深,捍卫视死如归的,但是在有的人听来,就是另一番滋味,特别是那个‘死’字,永远是苟且偷生之辈死穴,话音刚落,罗伟只觉手上一松,回头一看胡轩竟然冲了出去,他还以为那人借敌人放松戒备的时候,孤注一掷,当它一回出奇不备的刺客,哪知那人是往乔风方向而去,一下扑在了乔风身上,衣服一眨眼就尽数扯去,裤子一垮。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只有王世祖微笑自若,看他‘叱诧风云’。人都是怕死的,乔风这样的硬汉如今尚在,他胡轩也不会例外。
  “胡大哥,使不得!”张冰气得跳脚,罗伟也怀疑这是幻觉,那个对自己素来严厉,教导自己如何做人的胡大哥,怎麽会做出这种让人心寒的事情?
  “路遥知马力,日久却不一定见人心。”王世祖在那摇头晃脑,诗意十足地,“人之初,性本恶,人在利益关口,就变作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在生死关头,六亲不认大义灭亲是常有的事情。”
  在看适才突然发难的胡轩,脸上是一种癫狂了的神情,仿佛浑然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此刻的他除却心中活著的念头,一切都黯然失色。不说家业那点甜头,也不谈等著自己回去共结连理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只是想活著,仅仅如此,再无其他。
  他掏出已经涨得不能再涨了的硕大,手指急切地摸索到湿润的菊洞,龟头抵在上面,如蓄满了的弓瞬时即发。
  “胡大哥,他们不把我……当人看,难道你也要……这样麽?”乔风慢慢仰起一张被泪水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脸,艰难抽动的喉结,一道血淋漓的嗓音,仿佛被世人抛弃了一样的表情……
  胡轩收回目光,慢慢闭上了眼,在光芒消失在眼睑时,狠狠一下插了进去。
  “呃……”乔风硬生生止住了这声嘶鸣。指甲用力磕在地上,片片碎裂。身後那人每抽动一下,心就破一个窟窿,最後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身心俱痛,便用额头往地上磕去,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
  王世祖叹了口气,心中郁结,几步过来,抓住胡轩的头发扯起来,那根丑陋的东西划出来时没完没了地吐著乳液,男人一脚就踩了上去,指著周围的人疾声厉色:“哈哈,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回去光宗耀祖,坐享其成?我今天不妨告诉你们,这药真正的解法就是被男人操烂为止!”一阵尖利的笑声中,家丁壮汉一拥而上,一时间淫笑尖叫不断。
  在王世祖的一声令下,三个大男人被摆弄成他们这辈子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淫荡姿势。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在江湖上他们的後台都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也是後生可畏中的佼佼,自严厉的家教和考验中脱颖而出,平时就是青楼也很少光顾,别说淫乱身心的那些勾当。
  几个人一致望向前方不可一世的家夥,他有什麽权力论断自己的生死,凭什麽和整个正道为敌?这些倒是其次,自己的面子和名声才是至关重要的。
  “王世祖,你可考虑过折辱我们的後果?你还想不想在中原立足?”情急之下,也只能拿出利害关系,最直接最充分的理由来阻止这场不伦不类的暴行。
  “我说朋友,此话何解呢?你怎能把在下对你们的盛情款待贬成三流九教呢?
  我可是大大的冤枉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场巨变打断。只见突然之间,从高墙上翻进一群手持钢刀的蒙面黑衣人,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府的家丁也伺机而动,扑上去和来者纠缠,一时间兵器相接,拳脚相交之声不绝於耳,鸡飞狗跳地好不热闹,受难的那三人松了口气,心想终於不用听从那个变态的发落了。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人来意并非为了救自己,只见领头的黑衣人击落几柄利器,穿梭於刀光剑影,身影一番出神入化,扑朔迷离,竟是奔向乔风的方向。
  把人捞进怀里,一声口哨响起,其他人接到指令,不再恋战,纷纷飞身而去,没入黑暗里。
  偷袭王府的一干人分头行事,聚合在山脚的树林里,见无追兵,首领才命原地休息。
  乔风则被扔在地上,那群人明明刚才还为他赴汤蹈火,现在又表现得对他兴趣缺缺,确实让人想不过来。
  首领瞥了脚下的男子一身青紫斑斑浊液点点,翻了个白眼,蹲下检视了他的伤势,草草敷了点药,然後扯下衣服,丢在他身上。虽然现在是春天,但初春的夜晚,依然是有些冷寒,这点衣物不过是微薄的施舍罢了。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男人无所事事,就帮他一一打通了经脉,恢复了武功,要想真正挥洒自如,还得调养一段时间,不过是情理中事,也懒得细细告之。本来他就对这个人不大感冒,特别是那一身骚味,也难为自己这般面不改色。
  乔风也不敢说什麽,素昧平生,不求回报,人家把自己救出来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他头都不敢抬,垂著脑袋呐呐地说:“多谢各位壮士拔刀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各位也不必再管我了……”
  “哼,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你要我们把你独自留在这是非之地,如果再被那个淫魔捉了回去,不叫大家白费苦心?”
  乔风一怔,缓缓抬起眼,对上男人正好拉下黑巾的脸,这不是席冲还是谁,一时间千言万语化作有口难辩。
  “其实我也想把你丢在这里,同大家快点回去复命,好到春满楼逍遥快活去!”
  这不留情面的快人快语叫乔风心里一窒,“要不是盟主的遗嘱,叫我寻回你,接替武林之主,我岂会茶不思饭不想深谋远虑一月有余,还要帮你散了那些闲言碎语,再兴师劳众趁月夜风高把阁下……”
  “遗嘱,什麽遗嘱?”乔风只觉脑里一阵激荡,“难道盟主他……他怎麽了?”
  席冲冷冷甩开他的手,“萧盟主他中了仇家暗算,撒手人寰了。”
  “是谁?是谁干的?”乔风不死心地抓著男人的袖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席冲渐渐也不耐烦了,刚才他躲在墙後,这人的一副贱相一身媚态早让他看了个腻,搞不懂盟主身下弟子芸芸,高手多如牛毛,比他出色的大有人在,为何偏偏要选中他来继承盟主之位呢?
  人人都有私心,席冲再怎样也是一介凡胎,他承认自己对乔风的态度出自先入为主的观念,但眼见为实,男人对逆境的妥协是不争的事实。再说自己家世显赫,家父和盟主乃至交,在萧竹最困难落魄的时候,席家不弃不离,从一而终,打心眼跟随萧竹,不曾有半点怨言。席家这般气度,最後又得到了什麽呢?
  乔风对於萧家,一无亲无故,二无大恩大德,三无超凡脱俗,萧竹弥留之际,他正大张著腿,含著男人的那话,呻吟吐息,哼,恐怕这就是逢时来运把。
  乔风正陷入对盟主的追悼以及对凶手的愤怒之中,自然不知道席冲所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还没等他感到重获自由的喜悦,随之而来的就是盟主归西的噩耗。
  “那麽,胡轩他们呢……”
  “他们?他们几个是死是活管我屁事!”一听到这个名字,席冲就火冒三丈:“叫他们不要贸然行事,不要贸然行事,就是不听!一个二个只想抢功,这下好了,把自己也赔了进去!”懊恼地甩了甩袖子,“本来我还想不计前嫌,救出他们的,虽然要冒很大的风险,但看见他们那副恶心的样子龌龊的心思,懒得自找麻烦,惹一身骚的,就连你,我也不想管,要不是怕盟主死不瞑目,几大派为这唾手可得的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哼,我等才不想卷入这等烂事!”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世道谁没野心,没这东西何来生灵涂炭,东窗事发,同根相煎呢?我不如在这里把话给你挑明了,你乔风,不配坐武林盟主这个位子!”
  面对咄咄逼人的席风,乔风苦笑不已:“在下从来对盟主之位无半点非分之想,盟主如此看得起我,我此生足矣。他待我为子,我尊他为父,光是这般,就是在下平生之乐。在下武功不足挂齿,品行也让人汗颜,人脉有限,嘴上功夫也差得远,比起阁下当真有如云泥之别,盟主当能者居之,在下除了听从发落,便无话可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席冲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找出点言不由衷的证据。视线半天才吞吞吐吐地离开,转到他身上打量起来。
  接著朝一夥伴做个手势,一壶酒递了过来,席冲接著也不喝,只是把玩:“这个地方没有水源,不能够清洗,但你这个样子怕倒了兄弟的胃口去,不如将就这酒清理清理。”一脚就踢向他的膝盖,乔风腿一弯,就跪了下去,男人顺势抬腿踩住他的背,将壶口凑进那肿成一片的蜜穴:“乔大侠,志不同不相为谋,你喜於伺候男人,而我热衷被人伺候,可惜你再无资格和我把一壶酒,不如就在这里,你我割袍断义,两不相欠,席冲在此最後敬你一杯,还望乔兄笑纳了。”
  一字一句如锥子刺入乔风心里,他极力忍住痛苦,牙关咬得直响,“我一直视你为知己,那天斗胆与你欢畅,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也知道,你怎麽会与我这样的臭虫蝼蚁结交,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席兄如此蒸蒸日上。”这些话说得如此动情,声情并茂,连席冲都听得不自在了,“我早就知道,那次你是故意将我送回王世祖身边的,毕竟我是盟主亲点,以後是你的威胁。铲除异己,明哲保身,乃人之常情,身在世俗,我乔风也不必太在意。席公子未对我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已经算很好的了……”
  “够了!”男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平身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高唱宽恕,更恼自己失败的暗度陈仓。“不错,我承认自己对你居心不良,但我最後不是也救你出来了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取回自己应该得到的罢了!”说罢,便将酒一倾,烈酒汩汩滑入甬道,乔风痛得身体一震,伤口被辛辣的液体灼烧著,那种痛苦格外尖锐。
  乔风紧紧闭著眼睛,似乎这样痛苦就能缓解一些,更直接的原因,是他不想看见心中倾慕的那张脸充满快意的样子,那是他痛苦的来源和极限。
  更凄惨的是,乔风竟然感到体内让他鞭长莫及的变化,一股糜烂的为他所熟悉的湿热渐渐晕开在体内,熙熙攘攘的热潮如皓月当空悬在肠道,定是春药发作了。那东西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里,随他生老病死,暮暮朝朝,王府的铁血秘方不是凭毅力就能遏制,并非光靠药力就能剔除的,他深知自己的一辈子都会毁在这来势汹汹,遥遥无期的欲望上。从此告别天之骄子的时光,堕入没完没了的毫无价值的消耗。纵然忍无可忍,也只能夹著尾巴做人。
  男根一点一点胀大,拼命撼动著紧附著自己的绳索,就像一只欲破茧而出昆虫,好似那在斩仙台上垂死挣扎的巨龙,却始终不得要领,随著欲望步步逼近,尊严节节败退……男子欲望强盛,在妓院春楼,是一段佳话,於夫妻之间,行的是正道,传宗接代,靠的就是它,而乔风的一点异常,在别人眼中,怎麽看都是淫字为先。
  欲望不来则已,一来就要了人的命,勃发的男根转眼就达鼎盛,粗壮壮,圆滚滚,就像只吃撑了的硕大肥虫,把密密绳索都挤出好几处缝隙,鼓出青黄不接的肉条,龟头更是春心难耐,马眼上的细铁似乎也感应到了肉棒的回光返照般的热情,抖得厉害,抖出不少浊液来,但大量仍旧被困在发源地,一筹莫展。
  众人的眼神都被这七窍玲珑的东西给吸了去,还是席冲聪明过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蹊跷,伸手去扯去乔风脖子上的乳白吊坠,丢远了,那细物果然不动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此死寂。原来被席冲丢出去的那东西是块慈母,而钳於乔风玲口上的乃磁石,慈母乃铁的母亲之意,两者在一定范围内,会发生同振共鸣,席冲不禁暗暗发笑,想那王世祖这般鄙陋之人,竟然会有如此妙不可言的雅致,著实让人惊豔. “去拾根树枝来。”席冲朝部下招了招手,就埋头琢磨男人下身的纠结去了,“王世祖一表人才,不知是受哪位高人的真传,一双巧手世间罕见,这绝世淫魔的头衔可谓到手拈来,”用手指戳了戳,一边苦思冥想著,抬起头,见那人原地不动,不禁呵斥:“还不快去?”
  那人指著在地上滚来滚去鼻涕口水糊了一地的男人,嘲笑道:“一根树枝恐怕不行,我看树桩才能解决这位仁兄的当务之急。”
  众人爆发一阵哄笑。首领也一丘之貉地不置可否。“那你就投其所好,就地取材,可千万别让人家等久了,成了祸害。”
  那人大笑三声,方才摇摆而去。
  乔风简直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舌头竟然也软如呻吟,他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存有理智的,肌肉也化作一滩烂泥,只有下体硬得不行,硬得快折断似的。这些人对他的鄙视和讽刺一字不漏地窜入耳里,吐不出只字片语的他,完全无能为力。
  席风虽然对男人身上的玩意一窍不通,但凭他的悟性,琢磨久了,也就无师自通,绳索不一会便解下来了,但这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男人的下体并没因为少了监禁,就平和下来,反而物得其反,更加不满,那模样仿佛要反咬救它於苦海的农夫的恩将仇报的蛇似的。
  “席大哥,席大哥!”那人兴冲冲地朝大家跑过来,手中拽著个东西,“你看这个如何?”席风定睛一看,竟然是根森森白骨,当下就黑了一张脸:“这埋在土中的不详之物,你去挖它做什,万一扰了死者的在天之灵,叫你一辈子都走厄运!快把它埋回去!”
  那人愣了愣,盯著手中的东西,拿不定主意,这骨头并非自己刻意弄出来,而是躺在地上的,早就因为自然因素或者人为所致移了风水,管他什麽事?
  “这或许是动物的尸骨,老大你也不要草木皆兵,我看,这东西绝对合适,而且这位仁兄都快不行了,还讲究这麽多干什麽!”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将骨头插入了乔风的快要烧融了的洞里,席冲正要发怒,却被那人情不自禁的呻吟舒爽无比的表情给灭了自己威风,长了他人志气,这可把他给气蒙了,也就由了他人去。
  被硬物塞满後穴的感觉让乔风爽得狠狠地抽了口气,甬道激情澎湃地收缩起来,淫水也举国欢腾,踌躇满志,越来越多地渗出来,打湿了身下的草丛,淹没了忙碌的蚂蚁。那穴口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仅像只狗咬住骨头不放,还一点一点地将食物拉扯进去,最後听得‘啪嚓’一声,骨头竟然被夹得碎裂,那伤天害命的淫穴还丧心病狂地有滋有味地咀嚼,看得观众汗颜不已。
  席冲没有语言了。暗附这药性竟然如此刚烈,怪不得乔风拜倒於此,就算是自己,恐怕也难以斡旋,舍身成仁,不得自制。他狠狠地擦了一把汗,对著那个不停冲自己抛著媚眼的窟窿威武不屈地啐了口:“这药邪门得很,看样子配方不简单,说不定掺杂了什麽妖术,竟然能识别死物和活物。”旁边一人醍醐灌顶般狠狠一拍脑袋:“啊,我懂拉!老大你的意思是说,必须用真的插进去,才会有效果!”
  席冲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随即抬起头环顾四周,“你们谁牺牲一下,去为我们的未来盟主排忧解难呢?”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避如蛇蝎的神情,席冲无可奈何,只好循循善诱,和颜悦色地用商量的口气说:“你们不要害怕,乔大侠那地方还是通情达理的,并非好坏不分,各位看在萧盟主面下,也就勉为其难,帮他舒缓舒缓,回去我论功有赏,绝不会亏待各位的,如果不幸被夹断了,我席冲一定会将它好好安葬,伤患我也绝对会好好补偿他的,我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我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叫他从此後顾无忧。”
  一人听闻反驳:“老大您言重了,小的知道您老的女人一定貌美如花,儿子也定是顶呱呱,两老也是雍容华贵的善良人,和他们在一起那是受益匪浅,就是断根也值,只是……兄弟们都是血气方刚,屹立不倒的汉子,人间正道是沧桑,居安思危才是好样,又怎麽能受人庇护,麻烦老辈照料,”吞了口水,再一笔画龙点睛,“再说大家真正想的,不过就是那温香暖玉的女人,成家立业,膝下有子,功名倒是其次……”
  “好了,”席冲打断他的废话,开门见山地:“你也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尝尝洞房花烛的美妙,倘若如此,你要的不是正摆在面前吗,还罗罗嗦嗦推三阻四个啥?”
  “好了,大家也就别争了!”一大汉从树林中走出来,手里牵著头肥溜溜的野猪,拍了拍那家夥圆滚滚的屁股,大声地说:“你们看这个怎麽样?霸不霸道?”
  众人见状无一不拍手叫好,更有人搭在那人肩膀上,以示欣赏:“你小子平时傻里傻气,没想到竟然如此才华横溢,真叫哥们我刮目相看啊!”
  汉子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一脸的敦实憨厚。席冲一见也乐了,正要褒奖他几句,就听见那边有人在吼:“哎呀驴子,想不到你我想到一块去了啊,”乐呵呵地几步走过来,牵出身後的庞然巨物──竟然是一头犀牛,摸了摸牛的角,笑道:“你那东西也太俗了,上不了台面的,瞧我这个,牛中豪杰,下面比马鞭都还要烈,牛鞭不能满足乔兄,牛角总能高就,”牵牛的转身就向席冲毛荐自推,把那捉猪的给隔开了去,一双小眼笑盈盈地:“老大,你就许了吧,你知道我一向最有想法……”
  某人一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鸟样让席冲哭笑不得,也就让他炫耀,正准备让这先来後到协商协商,结果又有人不愤愤不平了:“老大,你平时最偏爱他,无时无刻都帮他说话,这可叫兄弟心里不好受啊,如果他都算是千年难见的人才,那我便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旷世奇葩!”
  说罢袖子一甩,身子一钻,隐入林中,没一会就昂首挺胸地凯旋归来,大家一看,全都愣完,那家夥果真好样的,竟然骑了头大象回来,众人这才意识到,某人的潜力和智慧所在。
  那人环顾夥伴,好不得意:“你们也别把老子看扁了,要不是怕打击你们的自信心,我陈某早就锋芒毕露了……”
  高谈阔论的大嘴被一只手捂住,其中一人受不了引开话题地说:“人快不行了,你还不快拿象鞭去拯救苍生?你这样是草菅人命知道不?”
  那人把捂他嘴的家夥从象身推下去,自己也跟著跳下,对著在地上翻滚不停的身影摩拳擦掌,两眼放光:“兄弟们,好戏上场了!你们可要记住这历史的一刻啊!看我是怎麽救人一命造了个七级浮屠!”吆喝足了,便用手探进大象下体,摸到尚在沈睡的象根,来来回回三下五除二地揉搓,本来春天就是兽类发情的时节,这只大象又刚成年,未经人事,稍微一撩拨,就勾起本能,想得很,没一会,就硬成一块巨石,叫人的手包都包不住,那家夥不敢放松,加倍挑逗,把大象伺候得服服帖帖,空气里除了大象喷气的声音便剩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和低低的笑声。
  “陈世美,看不出来啊,你个小瘪三竟然有如此升华,叫我们兄弟妒忌得很啊!”
  “你这样还不够啊,为何不帮他吹吹萧啊!”
  “啊哈哈哈……”
  那陈世美被一干人的调笑弄得面红耳赤,卯足力气欲吼过去,就‘啊’地一声被象鼻打到地上去了,那些人忙吼道:“快点把姓乔的丢过来,拿给象哥哥享用啊,你个笨蛋!”
  席冲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乱的甲乙丙丁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捞起乔风,扛在肩上,他知道动物在进食和发春时最是招惹不得,如果惹怒了这大家夥他们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但肩上瘦骨嶙峋没多大分量的身子,让他稍稍犹豫,思维追究著心里那份异样的感觉,手却无意识地松开,乔风一下子跌倒在地。
  男人刚下地,就叫人钻了空子,一群人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将他摆成黄狗撒尿的姿势,更有人迫不及待地捉住象鞭,引导它奸那菊花。乔风神智早已模糊,不知身在何处,只感到身上有无数只手,耳边嗡嗡作响,嘈杂得很,下一秒後庭就袭来剧痛,让他仰头大叫,而乔风的叫声更是刺激了在座的劣根性,他们恨不得将整头大象塞进男人屁眼里,嫌这巨鞭太小家碧玉。
  那大象虽不是什麽聪明的东西,基本常识还是晓得,壮根触到一凹处,便挤了进去,继而发现尚有空间,於是往前窜去,只是那洞穴过於渺小,如同沙漏的细腰,夹得这畜生哼哼直叫,笨拙的身体将乔风覆盖住,并用长长的鼻子卷住向前爬去的猎物,抬起,举在半空,根须向洞里吱嘎吱嘎地插进去,每进一毫甬道就裂一寸,血从洞口喷射出来,流成了一条小溪。
  “啊──啊──”乔风发了颠似地疯叫,震得天地无色,身体毫无章法地乱扭,仿若被撤了骨头,这些人饶是打打杀杀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阵杖,只有席冲面不改色,但眼睛却是落在别处的。
  那大象才不管这麽多,心思也没坐拥七情六欲的人类这麽丰富,更无理智可说,人腿粗的东西只按自己的意志进出。那菊花已经不成原形,早就超越了血肉模糊的程度,完全无法让人想像它曾经是一只文质彬彬的人类器官,几乎被插成一种翻滚状的怪物,一股抖动的血浪。“呃……”乔风的嗓子叫得也不比他的菊花破,一头长发乱蓬蓬地和著汗水贴在脸上,不仅蓬头垢面,五官都被痛得移位,两道鼻血污染了苍白的嘴唇,尿液也跟著飙射,腰畸形地扭著,让人不忍看下去。
  进出不止的硕大象鞭把菊穴绞成烂布,抽出时带出的血淋漓的肉壁仿佛是对始作俑者的控诉,肉壁被拉断那东西才和著碎肉插回去,头部一下一下千篇一律地垛著碎肉,碎肉被垛成肉渣,肉渣垛成肉末,最後肉被垛得无踪无影,只剩污血一缕。
  张冰是个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他原是一弃儿,被萧竹收养,留在身边,陪伴左右。他不教他武功,说那功夫不见得好,要做得散仙,乐得逍遥,琴棋书画则为上。张冰年少轻狂,非不学那女人的伎俩,只想将那十八般武艺收入锦囊。
  萧竹拗不过他,便许了他的愿望,前提是他只能自学自编自导,张冰也挺争气,脚踏实地,真才实干地,硬是自创了套拳法腿艺。他自以为不得了,便自告奋勇地,要闯南走北,鹤立鸡群,没想到刚踏出江湖,就危在旦夕。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入一个惊世骇俗的圈套里。乔风的遭遇只是迟来的警示。他已经变成一个全新的替代品。这不仅仅是奇耻大辱而已,更是他玩转江湖的梦想的破裂,但是他依旧对这个宏大目标徒劳地锲而不舍。
  那个魔鬼命人把他绑成了个标新立异的粽子。大腿捆著小腿,再将他双腿分开,挂在由两个壮汉挑著的扁担上。他全身赤裸,展示著美好的古铜色皮肤,自己从没在意过的乳头上,分别吸贴著一只螺丝,而男根上夹了只贝壳,马眼里塞了条鳝鱼──煮熟了的,还洒上了不少佐料。
  两大汉将他轻轻放在桌子上,身下的触感凄迷清凉,躺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夜深人静人心惶惶。桌面蒙著一层恬淡的光芒,漂浮著梦幻的孤寂,桌子旁边仰躺著一张俊美的脸庞,在夜色的笼罩下竟然那麽明媚张扬。
  王世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月光在他的洁癖上晕开了,谁也看不出他之前曾大发雷霆过,因为被不明人士劫走的宠物。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参透了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一呼风唤雨的主,早就苦尽甘来,还怕没了原料做一桌取悦自己的菜?
  於是他瞄准了那三个倒霉蛋。
  古板文弱的书生他不知道玩死了几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也有不少被自己逼得破戒还俗,大红大紫的戏子收了一个又一个,也终是玩腻了,没个叫他乐不思蜀。
  倒是那些正气凛然的家夥屡试不爽,自己就喜欢他们那般的士可杀不可辱。
  品味十足的虚於委蛇,故作姿态玩起来才痛快。没有什麽比他们的丑态百出更让自己有成就感。
  而这个男人挺不简单。不知是道貌岸然,还是真的高洁正直,不管答案如何,横竖一块能激发人挑战欲的炼金石。
  张冰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麽,但肯定他并没睡著。蜷缩著身子,遮挡住要害部位,他提心吊胆地等待著,寒冷的空气无孔不入,窜进毛孔把内脏都快冻僵了。
  “听说阁下自幼受盟主熏陶,能文能武,智勇双全,而王某旗下不是饭桶,就是废物,不知道是在下教导无方,还是一对鼠目,故此请来阁下秉烛夜谈,好让在下认得自己弊端。”王世祖睁开眼,看见对方身体一颤,就抿嘴微微笑起来。
  不过这荡开的微笑,并不能洗涤彼此的隔阂,就算他王世祖并未摆出争锋相对的姿态,但他诡计多端的存在,就是一种对世俗的渎亵。
  男人站起来,身体孔武有力,却蕴含著一丝婀娜多姿的影子,这样的男子一定有迷人的生世。张冰不禁也有些昏昏然,他比盟主身边的所有人都要自律,每天不仅得留意萧竹的身子,做好份内之事,还要揣摩他的心情,别具匠心地弥补他生活的空缺和失意,几乎没出去偷过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逐渐他也沿袭了盟主的思考方式,懂得视大局为重,小心行事,以礼待人,随时保持理智。
  “我向来推崇礼尚往来,既然我向阁下讨教了些精华,在下也自然要回敬你一些东西。”王世祖抓起一壶酒,装作醉醺醺的模样凑过去,和张冰大眼瞪小眼,不亦乐乎的,“只有天子身边的人才是太监,你的萧盟主又不是皇帝,阁下为什麽要像个被割庵了的,不如让在下帮你改改作茧自缚的惰性。”
  在男人废话连篇的时候,上来个婢女,搔首弄姿地端了盘水果,又陆续上了几道菜,才美滋滋地摇著蛇腰甩著屁股退了下去。能在王府当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是打手也要求仪表堂堂,能与主人随行的,更是要美若天仙,毫无瑕疵。
  故此那婢女得意得很。
  王世祖对口味要求很高,每顿都是名厨们集广思益绞尽脑汁的杰作,尊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除此之外,雕刻要精美,寓意要吉祥,还要符合主人的心情,考究当时的意境。水果也是不拘一格,花样繁多,个个梨花带雨,鲜嫩欲滴,点心同样形影不离。
  “酒逢知己千杯少。”王世祖朗朗有声了一句,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张冰嘴边,但笑不语。张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你也别假惺惺的了,我说阁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要杀要剐就尽管来吧。”
  王世祖听言冷冷一笑:“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不过立牌坊的婊子罢了,一个二个假仁假义,表里不一,如果阁下真是圣人的话,也不会忘恩负义,禽兽不如地致自己恩师於死地。”
  “你说什麽?”男人一听就火了,“告诉你,休要血口喷人,萧盟主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张某永世难忘,绝不会狼心狗肺,伤他性命!”
  “哈,做贴身侍从的哪个不是巧言令色,八面玲珑,把主子迷得神魂颠倒,小有指鹿为马的本事,大有一手遮天的本领。”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巴,“你虽然长得不咋样,但就是你这般相貌平平,老实巴交的人,最是虚情假意,别有用心。”
  被人说得这般欺世盗名,张冰不怒反笑,他知道这只是他的激将,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看穿了敌人的诡计,就没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王世祖见那人不上钩,软的不行,只好试试屈打成招。便用手探到男人的下体,摸到禁地:“这酒你今天不喝也得喝,我王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说罢捏开紧闭的菊花,一杯酒就喂了进去,满意地看著那被呛得要死不活的菊穴,微微一笑,又是一杯灌了进去,直到那里通红通红,一副纸醉金迷的样子,才收了杯子,“好一朵秋菊傲骨,亭亭玉立,却无人问津……”
  张冰简直受不了男人为他那里怀才不遇打抱不平的样子,更厌恶那人煽情的碰触,没好气地:“你真是个恶心的疯子。”
  “阁下对我的评价真是经典啊。士为知己者死,我同阁下真是相见恨晚啊。”
  拂开浏海,露出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丹凤眼来,“在下决定了,让你胜任我的贴身侍从。”
  张冰冷著一张面孔,不削地:“我凭什麽听你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哈,是吗?”男人浑身散发著狐狸的骚味,“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麽得听我的。”手指摩挲著张冰的皮肤,用指甲厮磨著他的胸口,“你别忘了,你的难兄难弟还在我手中。”另一只手来到腹肌上,暧昧地划来划去,“他们被我属下扔在柴房里,在下怕他们空虚寂寞,便叫人在两人的屁眼里填满了土。那土是肥沃的红土,混著屎尿,最是营养。我便顺理成章的在里面洒了几颗种子,巴望它们尽快成长,长成一株参天大树。”‘砰’地一下扯掉粘在上面的螺丝,用嘴含住那小小的乳头,吸了个够,才抬起头,“一天之後,树苗便会破土而出,如果今晚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你师兄被撑破了肠子,可不管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种子不容小窥的力气。”
  张冰忍住那人在自己乳头上游弋的舌头:“你真是个魔鬼。”
  王世祖打开洁白的贝壳,一把抓住里面肥硕的‘珍珠’:“现在,阁下就请使出浑身解数,好生伺候我。”葱指拈了只亮晶晶的葡萄,在张冰眼前晃了晃,再塞进那湿润的小穴里:“帮我剥掉葡萄皮,你应该清楚主人养尊处优的本性。”
  饱满的葡萄滑入肠道,就像梗在喉咙里的鸡蛋样,让张冰极为不适。“阁下的要求小的实在不敢恭维,”他皱著一双剑眉,“这样的绝活我从来不会。”
  “既然如此,我也不加以刁难,不会剥皮总会吹笛吧,那麽就来一曲‘春江花月夜’好了。”王世祖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朝那小孔狠狠插了进去。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脸色灰败:“让主人失望了,小的并不精通音律,并非你所想像那般能歌善舞。”
  “哼,张兄你太过谦虚了。萧盟主手下的人谁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如果不是你技高一筹,会留你当他身边一条狗?”王世祖语气凌厉好似万箭齐发的气势,再慢慢转为温柔体贴的神情,“笛子这乐器是难了些,吹箫这东西是要慢慢调教的,不能操之过急,”本是一袭粗俗下流,不堪入耳的话被他一语双关地带了过去,“不如就弹琴吧。‘高山流水’如何?伯牙鼓琴遇知音。”
  张冰却两眼望天:“不会。”
  “那‘阳春白雪’呢?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不正是阁下的写照麽?”
  他如今这样哪有半点风光?张冰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琵琶。你是粗浮浅薄,还是非要奚落我?”
  移开目光,张冰食不知味地说:“弹什麽应该由我决定。你少插足。”脸上逐渐荡开一抹奇异的笑,“我看‘广陵散’还不错。”
  “高山流水”、“梅花三弄”、“春江花月夜”、“汉宫秋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广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乃当今十大名曲,乐器各有考究,其中数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是里面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它承袭聂政刺韩王的悲壮故事,故此热烈狂放。这首曲子,暗喻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最是符合张冰此刻的心情。
  “好!我出入的场子弹的不是‘春江花月夜’就是‘汉宫秋月’,广陵散曲刻骨铭心之作,与前者不可相提并论。在下也十分酷爱它的奇妙绝伦,时时在家翻看它的乐谱,就是找不到与其有缘的琴师,只得和它一起孤独。”
  “你也就别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了。”张冰冷冷止了他的矫揉造作,“这琴谱在你手中,恨不得自成灰烬,你这样骄奢淫逸,酒池肉林的家夥也好意思和它套近乎,就是我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王世祖嗔道:“张兄你也别把我说得这般愚昧无知,在下顶多不过俗不可耐,而非荒淫无度,就像阁下你英雄气短,而非胸无大志。在下若是真的淫秽不堪,也就不会和你促膝长谈,如果我绵力薄材,又是怎麽降住阁下的呢?”
  明明有理的人倒被搞得词穷,张冰算是见识了什麽叫厚颜无耻了。也懒得和他争论不休,直接提出要求:“不是要我弹琴吗,还不快把老祖宗我放开?”
  王世祖就喜欢男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被人阿谀奉承久了,也厌倦了,哗众取宠贯了,也觉得失去滋味了,不如在家里低调地押个禁脔宠个男宠。
  王世祖突然有种为男人付出一切的冲动。曾经他也想过情为何物,答案却并非生死相许。他从小无法无天,骄纵任性,没个章法,也无人敢管制他,从而养成刁钻古怪,唯我独尊,作威作福的德性。一心想的是尽快遭遇命中客星。
  王世祖转进屋内,取出一把古琴。琴身钳了一层薄薄的亮片,它们是由举世无双的河轮玉佩截成的,那玉从皇帝手中讨得,被他突发奇想地弄成了琴徽。可能当今天下胆敢损坏皇帝亲赐之物的只有他一人。琴囊则是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此琴可谓价值连城。
  “这上面的玉是真龙身上的龙麟。”王世祖在地上铺了条绸缎,小心翼翼地搁下琴身。“你知道皇帝佬儿对王某为何出手如此大方?”拭去琴上寥若晨星的灰尘,拨了拨柔情似水的琴弦,“即使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要志在四方,就富有天下了。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视其为真理?而我们则不同了,可以取妻纳妾,不能三宫六院,可以富可敌国,不可功高盖主,现在的世道,都宁愿是不务正业的纨跨子弟,也不当皇帝不得不仰仗的劳苦功高的骠骑将军。他哪里想著什麽国家,一心只想保全龙袍皇位而已。”
  张冰凛了凛心神,试探地说:“难道你想取而代之,一统天下,过一把皇帝瘾?”
  “哈哈,”王世祖大笑三声,“天机不可泄露。再说我现在过得也不赖,照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黄袍加身说不定是画蛇添足而已。”
  张冰心想,我算是碰到世界上最嚣张的人了。正要说话,又听那人道:“我只是不想过患得患失的日子罢了。”一副真心实意,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样子,弄得他很想好好地讽刺。
  “那这首‘广陵曲’我更要弹了。当今天子就和当初韩王一样昏庸无能,我想普天之下蠢蠢欲动,欲揭竿而起的大有人在,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张冰的话看似附和,实为怂恿。王世祖这般通权达变的人怎麽会看不出。男人在他眼中顶多算冰雪聪明,离老成见到还有一定距离。
  “那我们还等什麽!”王世祖笑容一敛,弹了个响指,立刻两个大汉鱼贯而入,将张冰夹住,走到琴的两边,然後把他的双腿向外拉到极限。
  男人低头看了看置於胯下的琴,生气地质问:“王世祖,你这是什麽意思?”
  两人色眯眯的目光,主人置身事外的表情,让他羞愤不已。
  “当然是弹琴拉。”王世祖微微一笑,指尖上变出一小巧药瓶,拿在鼻尖嗅了嗅,深深吐了口气,道:“弹琴不一定要用手指,也不一定非要触及,一个出色的琴师得有自己的风格和造诣。譬如,巧取豪夺,乃人生真谛,同样,巧发奇中才是琴之奥义。”
  “说实话,我很看好你。”王世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头,嘴唇含住那软软的男根,辗转吮吸,同时打开药瓶,沾满指尖,往他後庭涂了进去。
  “你真是不要脸。”张冰任他挑逗,死活不给点反应,一张脸冰冻三尺。
  待王世祖抬起头,那马眼上的黄鳝,只剩了骨头,龟头也被咬得千疮百孔,男人吊著眼,邪魅一笑:“张兄你就像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青莲,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如何出淤泥而不染的。”
  张冰被男人调戏得体无完肤,纵然他敢怒也敢言,也实在起不了效果。只是这种姿势快让他急红了眼,却又不想让对方抓住自己丝毫的弱点。便也一身硬气,睁圆了犀利的眼睛。
  王世祖一看,心里又激动了三分。明明被摆成这般屈辱的姿势,那人却一点都不害臊,雄赳赳气昂昂地瞪著自己,仿佛在炫耀自己身材好。我一定要让那颗如渊深沈如山耸立的心属於老子,王世祖望著男人一脸痴迷。
  张冰看著姓王的一副魂不守舍神游太虚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龌龊事。
  “告诉你,少在那里打鬼主意,我就是死也不会屈从你,反正盟主不在了,我也生无所恋,上穷碧空还是下落黄泉,对我来说,无太大差别,我张冰从不仰人鼻息,助纣为虐,不为英雄气节,只求做人原则。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也不会怕了你,还有句话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阁下做人最好留点余地,也别忘给自己留条後路,世事无常,人不可能一辈子顺顺当当。”
  王世祖仍是笑意十足,一脸风骚:“张兄,你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你这般才华出众,卓尔不群,我惺惺相惜都来不及,又怎会加害於你?“见对方脸微红身微颤,就知道肯定是春药发作了。便欲擒故纵地,悄悄解了衣,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声音也放柔了,隐隐约约的诱惑,”你刚才说,盟主不在了,便生无所恋,原来,你一直暗恋著盟主……“
  张冰彻底无语了,别说那句响当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这句‘原来你一直暗恋盟主’,都让自己想灭了他,王世祖本就擅於诡辩,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尽管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但这滚瓜烂熟,天花乱坠的,扰人神智不说,还毁人清誉。更让他难受的是,身体被春药腐蚀,心中热潮滚滚下体也蠢蠢欲动的,下身本就毫无遮掩,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更可恶的是,那人绵里藏刀的勾引,讳莫如深的挑逗,无一不让自己欲火焚身,濒临失控。
  王世祖见丛林中的男根已经抬头来,好高骛远,心中无比宽慰,便火上加油地拿手指玩转它的龟头,用的是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力道,身体也火上加油地几乎和男人贴在一块,朝他胸前那两个站得笔直的‘士兵’喷著鼻息。
  张冰的呼吸明显加重。他仰起头尽量不去看近在咫尺的雪白的脖子,但那人幽香的体味始终在鼻尖挥之不去,强迫他在脑海中勾勒丰乳倩影。
  “呃……”在那只手重重捏紧根部的一刹那,张冰再也忍不住一声吟哦,排山倒海又如昙花一现的快感,将他折磨得快要把持不住。从容不迫的菊穴也开始天翻地覆,口部敞开门户,甬道一收一缩,深处的花心渴望著蜜蜂的采摘,如沙漠的干涸中冒出个泉眼,流出媚眼如丝的水来。
  “是不是很想要?”王世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不断用指头弹著龟头,一下一下,时而暴风骤雨,时而春风微拂,没一会就搞得男人闷声喘息。本来王世祖面如白玉,唇红眉翠,裸露的肩膀香豔不已,超过任何一个女子,就连锁骨也美得不可方物,正看貌比潘安,侧脸貌似姮娥,可以说集美貌和智慧,温柔和野性於一身,当真一风华绝代盖世无双冠绝一时之妙人,任谁见了都会丢了心神。
  “呜……”张冰死死咬紧嘴唇,不肯出声,但那搔痒胀痛纠缠著他的骨头,搅动著他的血肉,甬道壁肉上下左右乱作一团,迟钝而缓慢地痉挛,一下剧颤,一滴豆大的淫水凝成的珠子沿著臀部淌了下来,打在琴弦上,只听‘噌’的一声,如同天籁。
  “真乃仙乐。”王世祖做出侧耳倾听,为此倾倒的样子,“张兄果然才气过人,在下没有看错你。不过阁下别忘了要弹的是那力发千钧,犹如万马奔腾的‘广陵曲’,所以还得加把劲。”
  话音刚落,便变本加厉地抚弄他的胯部,使之更为高昂,并用指腹细细地涂抹他的股沟,在菊花周围圈来转去,就是不去碰那嘟著嘴的穴口。张冰痛苦极了,任他如何扭挣著身体都是原地踏步,穴道越发饥渴,寒毛倒竖。
  花心早就湿成一块吸足了水的抹布。轻轻一挤压,就会水到渠成,肥水滚滚。
  不出一刻,又是几滴淫水滑出,径直跌下,有的与琴弦擦身而过,有的砸在琴面高高跃起,扑在弦上,转了几圈。激起好一阵叮叮咚咚,靡靡之音。“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王世祖不知何时离开男人身边,变出一把剑来,在不远处舞起来。剑光绵延不断,在月光下蝴蝶翩翩,剑气孜孜不倦,破空斩月,荡开整整一方圆,周围的桃树被震得摇摆不停,桃花自然而然地纷扬起来,在晶莹的剑光里妖冶地流窜。那场景美不胜收,叫人转不开眼来。
  张冰长这麽大,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绝色景致,心中汹涌澎湃。特别是男人停下来,在熙熙攘攘的花瓣中,长身玉立,惊为天人,张冰腹部一抽,根部一紧,竟然高高地喷射出来,击中半空中翻飞的花瓣,顿时窘迫得很。那人却笑得牲畜无害,看著那洞口口水滴答,淫水泛滥,成双结对,如同集体自杀般,陨落於琴弦,奏成轰轰烈烈的桥段。
  “刚才张兄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大珠小珠落玉盘,转眼就开了窍,现了慧根,弹出了‘广陵散’的高潮,让在下欣喜得很。”王世祖笑眯了眼调侃,把那人弄得红了脸,“阁下贤良方正,锦心秀肠,如果推荐给当今圣上,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哈哈,或许君王从此不早朝!”
  乔风昏迷了整整半个月。生命的迹象三起三落,要不是席冲供给的真气,恐怕早就无力回天了。
  经过十五天源源不断地泄气,席冲也是脸如菜色,乔风也好不了哪里去,可以用人比黄花瘦来形容。
  乔风醒来时,只有一个婢女苦著脸伺候。据说姓席的照顾了他一宿,去睡回笼觉去了,他却没有一丁点感动。
  他现在已经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经历了那些事情,他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意气风发了。心中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阴影,阴晦的空虚仿若幽灵缭绕在心底。
  席冲那些匪里匪气的手下也没有再去嘲笑他。席冲在他醒来的几天後完全不见踪影,据说他日理万机,‘没有空闲去应付一个人尽可夫的瘟神’,是他对大家的说辞。
  乔风以为自己可以不去在乎的,但不知为何,在听见这很可能是流言蜚语的话时,心里竟是刺痛刺痛的。也许自己下意识地,将这个人隔开了冷血无情,以最美好的个性定格在了破裂的心蒂。
  直到有一天,一群衣著不凡的男女闯入了他的房间,对他品头论足,说东到西。席冲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干人的无礼放肆。
  那一刻,他的心凉透了。他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怕那里面一点细微的色泽清浅的变化都会刺伤自己。
  “看来乔大侠这样的身体,是无法胜任武林盟主这般艰巨的头衔的。但武林不能一日无主,不如由席兄暂时代替,也好安定人心。”峨嵋师太翘著眸子,盯著那人目不转睛。
  席冲淡淡一笑,拱拳道:“小辈一初生牛犊,凡事有欠火候,怕是难以胜任。”
  最前方的少林主持说话了:“席大侠年纪轻轻,便德高望重,武艺超群,这盟主之位落在你头上,我看合适得很,完全是量体裁衣。”
  乔风就坐在床上,冷眼看他们如何弹著双簧,越看越是觉得可笑。
  果然席冲行了个大礼,谦虚恭敬道:“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落得个皆大欢喜。
  待那些人如释重负走脱之後,乔风看那人一言不发也要跨出门去,禁不住要说它两句:“别说德高望重,武艺超群,光是演戏都演得那麽好,怪不得前途无量。”
  哪知男人转过身就给了他一耳光,乔风没稳住身体,栽倒在床铺上,接著头发被狠狠拉起,那人一脸恶毒道:“废物,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再敢说一句,小心我把你扔到青楼里,千人跨万人骑!”
  乔风嘴边淌出一丝鲜血,肿大的脸笑起来说不出的怪异:“是啊,我就是欠操的东西,那你救我干什麽,你他妈救我干什麽!”
  只听‘啪’又是一耳光,打在同一伤口上,乔风只觉昏来倒去,眼前全是星星,一个重量狠狠压上自己身体,不住地对自己拳打脚踢。他大病初愈,根本无还手之力。接著下身一凉,裤子竟然被拔去。
  席冲突然住了手,在对方全身赤裸的时候。他呆呆地忘著手下布满伤痕的身体,一只手放在肋骨上轻轻摩挲,另一只顺著腰线滑下,乔风大气都不敢出,那人漫无目的的触碰,似梦似幻的温柔,深深迷惑了他,不知道这颗心是守还是不守,是动还是不动。
  有些东西越是渴望越是幻灭,但是有个真理,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受过一点伤害,就不可能再敞出心来,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当然你也可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人的情感是细密的脆弱,复杂的坚固,纵然语言博大精深,也无法为它定夺。
  乔风任男人那双长满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动,他能感觉它们充满了晦涩的难懂,不知不觉两人陷入了一种热烈而又乏力的暧昧气氛中。那异常宽大的骨节做著这样轻柔的动作,会让人见了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乔风眼睛涩涩的,仰望著男人脸庞深邃的轮廓,快乐不由自主地要放行了,悲伤也在跳著恐惧的舞。
  但那双手滑到他的腿时候,忽地发难了,几乎是毫无人性地猛地扭住了他的龟头。
  乔风痛叫一声,身体一跳双腿反射性地张开。
  “哈,阁下的淫荡果然毫无破绽。就是这样突如其来,你也能不失时机地舒坦,席某真是望洋兴叹!”
  男人满脸意犹未尽的嘲讽,配合冷酷的笑容,足以让乔风退避三舍,不敢出洞。适才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迷乱,奋不顾身的沈沦,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期盼,全是过眼云烟,狠心的欺骗。乔风只觉无限悲哀,心中白茫茫一片,是那寒冷彻骨的三九天,草木凋零,冰冻虫伏,只剩一望无际的死土和黑暗。
  在乔风睁著无神的眼失去反应的时候,两只大腿已经被席冲掰开,向上撇去,本来乔风是练家子的,故肌肉匀称,身体柔韧,席冲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男人的腿弯成了漏斗形,和双手绑在一起,系在床头。男人却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点排斥,眼神仍是缺乏焦距。这让席冲很是不爽,便顺手拿来靠在桌边的扫帚,将扫帚头狠狠插进那闭关修炼的小孔。
  “呃……”尖锐的痛楚强行唤回意识,当乔风看见身下的惨状,说不出的恐慌。扫帚柄有一半没入甬道中,穴口处大出血,血色比哪一次都要豔丽,好似惊心动魄的诀别。“你把我的房间弄脏了,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席冲拉起乔风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还不快用你含著的东西把地板打扫干净?!”
  说罢,替他解了绳索,将他身体拉起来,逼他站立,“啊……”乔风顿时痛得无法言语,这样的姿势无疑让身体整个重量都放在上面,柄部更加深入,唯恐被刺穿,男人只好踮著脚尖,手慌忙抓住桌弦以保持平衡,就算如此,股间依然痛得钻心,由柄头死死顶著的花心,被压成了一片又油又烫的薄饼。
  乔风五官都扭曲了,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不住打著寒战,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倒。偏偏这种时候,还被那人落井下石地推了一把,乔风失去重心,往前扑去,扫帚也随著向前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印记,他当下就痛得痉挛在地,被帚柄捣伤的小穴更是血流不止。
  席冲见差不多了,也就到此为止,拔了那东西出来,丢在一边,重新将人扔回床上,恢复到刚才漏斗状的姿势。
  “阁下那里夹著扫帚扫地的模样,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简直比街上的杂耍精彩无数,任谁看了都要鬼哭狼嚎,不是有句话麽,只要功夫深,铁杵都夹成针!”
  乔风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尚不能和男人嚼舌根,只能挤出一口气,断断续续地痛诉:“你……你怎麽能……这样对我……竟然……这麽对……我……”
  那声音说不出的悲怆,里面盘旋著乌鸦的鸣叫,以及死亡的呼啸。他的脸完全没有一点色泽,就像一片死气沈沈的沼泽,生命在绝望中一点一点溃散,尘埃落定在虚无里,终於六根清净。
  本来席冲还想他夹著血扫帚在地上写个字来玩玩,但看在男人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也就勉为其谈,其实自己和他并没什麽深仇大恨,只是实在是对那具肮脏的身体厌恶到了骨子里去,明明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却又不得不接进席家府邸,污了席家的面子,尽管知道真相的人没几个人,可是自己总是心存瓜葛,所以想方设法处心积虑地不让他好受,那些下贱的过往总要他铭记於心。
  其实乔风也知道席冲为什麽讨厌自己,不就是嫌自己脏,里里外外都腐到极致。其实他也不想再拖累谁了,也找不出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原来那些大声嘲讽别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盛气凌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想来不禁黯然神伤。
  就在他哀悼曾经电弛雷掣,洋洋洒洒的美好时光,春药又发作了。情欲幻化成十恶不赦的魔鬼,把他纠缠得身心俱毁。什麽孔尊礼教,中庸之道,在欲望的潮流中,全都石沈大海,荡然无存。身体已经被调教得只服从本能,只懂得不顾一切地释放,只熟悉淋漓尽致地高潮。
  席冲远远离开了床榻,那人满是血污的下身让他直犯呕,特别是当他看见乔风的男根竟然如行尸走肉般站了起来,同僵尸一样跳来跳去,心下又鄙视了他三分。
  “阁下真是淫荡得很,下面都烂成这样了,还虎虎生威。”一边说一边用指甲挑起吊在穴口上的碎肉,嘴里啧啧有声地变本加厉:“你这样的人活著还有什麽意思,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话音刚落,就听得‘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席冲赶忙收回手,定睛一看,指甲竟然被那淫穴给示威般地夹断了,心里直道不可思议,那玩意看起来颓废柔弱,一无是处,竟然也暗藏杀机,妖魔化了,懂得报复。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忽地转身,摔门而去。
  而那血窟旗开得胜,好不得意,啪嗒啪嗒地一咬一合,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直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虽然把男人给吓走了,那淫穴却反而不安起来,烦躁地蠕动著,扭来扭去,左右乱颤,花样百出地自娱自乐,并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把股缝糊了又糊,乐此不疲。
  “呃……”乔风更是躁动不已,几次想伸出手去,捉住根须痛快抚弄,无奈被捆住了手,苦不堪言,欲哭无泪。只得抬起膝盖,去撞高高竖起仿佛在翘首企盼的阴茎。上面得不到有效的舒缓,下面也空乏其身,各自的痛苦融会贯通,那种感觉逼得他快要抓狂了。
  就在这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哎哟哟,乔兄,多日不见,竟然出脱得更加妖娆动人了,真没白让在下为你守身如玉,高风亮节。特别是下面的小孔,啧啧,何时变得这般如狼似虎,暴戾恣睢,怕是早已杀根如麻,食根无数。”
  王世祖站在那里,一脸的奸诈和嘲弄,目不转睛地盯著那生机勃勃雀跃不已的菊洞,表情变得十分温柔,就像母亲对著摇篮里的骨肉。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地望著他,血红的眼里升起一抹希望,嘴里发出‘赫赫’的声响,脸上尽是哀求之意。
  王世祖却不慌不忙,坐在床边,捉著他的手臂,婆婆妈妈地在他耳边念叨著甜言蜜语,声嘶力竭地表达著源源不断的爱意。偶尔还引用几句捉襟见肘的古诗。
  把乔风快要急疯了。
  “宝贝儿,自从离开我以後,有没有想过我的那条猛龙?你摸著良心说,这世界上谁的有我那话知书达理,足智多谋,每次都能插得你浪叫不已,光是体位就是九九八十一种,更别说当中机密。就算席冲那根碗口粗细,持久力相当可歌可泣,又哪里有咱的别树一帜,面面俱到哩?”男人在那里自卖自夸自吹自擂了一盏茶的时间,终於有了上阵的决心。毕竟光说不练,有刚愎自用的嫌疑。为了证实自己的床上功夫毋庸置疑,便免不了一番处心积虑。男人想了想,立刻就有了新的招式,一时笑得好不开心。
  乔风的状况已经容不得再等,男人说什麽就是什麽,有求於人,也只有点头的份。王世祖见他这般乖巧,心中便生出几分虚荣感,多的便没有了,毕竟这人早可以媲美烂货。
  “为夫不远千里,风尘仆仆,赶来探望娘子,一路上风霜雨露,也不容易。
  我知道宝贝你忍不住了,但至少也得让为夫吃点东西,补充些体力,等会才能好好满足你,是不是?“王世祖这话说得有条有理,天经地义,一心为他做想似的,脸上善始善终,保持更古不变的笑容。
  乔风也没有办法,身体就快烧成灰烬,那人的故意刁难,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他身上,尽管心凉透了,身体却始终如一块炭,熊熊燃烧,怎麽也烧不完,燃不尽。
  王世祖坐在床边,对男人亲昵得很,也不嫌弃他满身的汗臭味,一副甘之若怡的表情。他翘起二郎腿,心情好得不得了,拿起桌子上盘子里的一串葡萄,摘掉一颗,塞进那淫穴里,笑呵呵地催促道:“为夫想吃只葡萄,就有劳娘子帮我剥皮了。”
  记得张冰都不曾把这事做得圆满,更何况心浮气躁的乔风呢,果然,那葡萄刚进去,就壮烈牺牲,连点皮都不剩。
  “哎呀,你个笨手笨脚的死人!”王世祖故意气鼓鼓地敲了他一记,嗔道:“你还要不要我尽快填饱肚子了啊?”风情万种地翻了个娇羞的白眼,又拾起一只香蕉,插进那蛮横的小穴里。
  这一次乔风努力控制住小穴的力道,让坚韧的媚肉从上至下地在香蕉上刷动,甬道奋力做著分工配合,而且,那只香蕉给里面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快乐,肉壁也乐於助人,对香蕉上下其手著。很快便有了眉目,渐渐也得心应手了。待王世祖抽出剥好的香蕉,不禁大赞:“娘子你真没让为夫失望,这小东西精明能干得很。”
  一高兴便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菊口,那菊口也相当兴奋,咬住他的手指,吮吸有声。
  这一次,王世祖挑了个小西瓜,“吃完这个,恐怕就差不多了,你我天伦之乐,便指日可待了。”说著便将手中之物一下拍进淫穴,两指用力推了进去。
  “啊……啊……”毕竟西瓜又大又重,进入有些艰难,但那里需要的就是这般抵死的摩擦,乔风只觉爽到心坎去了,便自主张大腿打开穴口接纳。
  “瞧,为夫多麽聪明,不仅解决了口粮问题,还帮你爽了爽,完全是一石二鸟,绝妙之计。”
  乔风只顾得上呻吟品味,哪里还听得进他的只字片语。甚至抬高了腰,尽力配合,让西瓜进去得更深些,好填补里面无边无际的空虚。西瓜很快就被淫穴吞下大半,只能光溜溜的屁股在外面,菊口已经被撑成满月,无比绚烂。
  “别光顾著享受,还要帮我切开。”此话一出,乔风赶紧凝聚心智,他不敢得罪男人,只好按部就班,为人推磨。体内涨鼓鼓的感觉的确让他舒畅了一番,但依然不够,他要更多更猛的攻击,不计代价的赶尽杀绝。
  乔风闭上眼睛,猛地用力,西瓜应身崩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好不专业。
  把王世祖逗得笑哈哈的,直夸他妙手回春,无所不能。最後非要再加了梨子,梨子皮是最难削的,又生又硬,梨子格外肥硕,而且头部的触须,有意无意地搔著他的花心,惹得淫水纷飞,一阵梅雨,落在甬道里。最後把这香喷喷的水果给泡成了一堆烂泥。
  王世祖也没责怪他,害他白白提心吊胆的,生怕开罪了这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宝贝儿,只要你有这份心意,为夫就知足了,又怎麽会怪罪於你哩。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夫的心永远向著你,就像苍天向著大地,海枯石烂绝无二心。”
  男人高唱著狗血的比喻,对自己的痴心津津乐道的。
  “放心,你与为夫推心置腹,为夫也定对你肝胆相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对娘子的承诺,一定会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罢,两手一击,一个身影便破窗而入,匍匐在地。
  “夜,这是我将明媒正娶的爱人,今天你务必得好好伺候他,不容有失。”
  地上那人是王府的首席调教师,府中无论男女只有是有点姿色的,都受过他的指点和启迪,如今个个如火纯清,比起青楼里的红牌花魁有过之而无不及,什麽亲嘴吹箫小菜一碟,已经到了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境界。今天王世祖带他来,就是想玩得尽兴,据说这人才写成一本调教宝典,就是缺用武之地,故此找到乔风这样的极品风月。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厚道的,喜新而不忘旧,移情却不别恋,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比如说乔风,魅力一塌糊涂,潜力让人望而生畏,而张冰,则是一瓶烈酒,只是在未开封的罐子上钻了个小孔,光是那憨醇的酒香,就能让人想入非非。
  主子说的话,夜只有俯首称是,尽管调教师在王府地位不菲,但等级制度相当森严,就好比丞相和皇帝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貌似毫厘之差,却一点都越矩不得。
  “起来吧。”待主人恩准夜才敢起身。这些都是老掉牙的教条主义,奴颜媚骨早就习惯了的,表面上夜仿佛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在调教中从来一丝不苟,一手绝活耍得活灵活现,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向有著十足的威望。
  夜一看床上那人求生不生,求死不死,生生死死,生不如死的模样,便能断定是中了极烈的春药。这类药只要在密处涂弄少许,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斗转星移颠倒乾坤生生不息。不仅摄人精魄,迷人神智,畸了心脉,移了穴位,还衰败身体。王府的春药再如何极品,多少都会有些副作用,久而久之,意志再坚的人也会毁於一旦的。
  这药的解法只有一个:在一次爆发中必须连射七七四十九股浊精,方能化险为夷。但是,只要少泄了一股,便功亏一篑,重蹈覆辙。而能将男人的情欲激发到最顶点的人,古往今来,非夜莫属也。这也是王世祖带他过来归根结底的原因。
  这无疑说明了个问题,这个男人在主子心里还是颇有一点地位的,谁不知道,主子的快乐一向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如今肯退一步还那人一个海阔天空,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我王某在花丛中过,从来片叶不沾身,林中穿梭,莺莺燕燕视如脚下粪土。”
  男人又在那里假惺惺地叩心自问,脸上一片为情所困的惆怅郁闷。“不知为什麽,却始终放不下乔兄,更不忍害他落下病根,故此招你来帮忙治一治。”转过来朝调教师暗示,“磨蹭什麽,还不快施出毕生所学?”
  夜在府中斡旋多年,主子的脾性最清楚不过,他最擅长的便是兔死狐悲,藏头露尾。最爱装作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样子,拉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调调。时而游刃有余,进退自如,时而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不仅把别人,连同自己都耍得团团转。
  其实夜十分欣赏王世祖的处世为人,自己虽然不及他的长袖善舞,但也算臭味相投了。他走到乔风身前,朝他射出极度专注的目光。“在下很久都没有干过活了,不免有些生疏,今天看见乔公子,不觉技痒,如果在下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阁下多多包涵了。”
  乔风被情欲煎熬著,如同尝遍十大酷刑,神智一片混浊,视线也模糊不清。
  只有耳朵勉强运作,偶尔一阵轰鸣。
  王世祖拉了把椅子坐到一边去,给自己沏了杯茶,有条不絮地享用起来,对夜的杀招很是拭目以待。
  只见夜先脱掉了裤子,露出腿来。那腿上长满了黑毛,又长又密又硬,简直一大奇观。据说他家境贫穷,住在偏远山地,出生不久,因为奶妈疏忽,被出来闲逛的母狼给叼进了深山老林去,那狼刚经丧子之痛,便将他视为己出。因而有了兽的血统。被亲人找到时,已是两年之後,夜早就忘记什麽是直立行走。
  王世祖丝毫不诧异男人的一举一动,就算他把自己的猎物上了,也不会有所怨言,只要符合调教的步骤,合情合理都应支持到底。他也深信夜的手段一定能够折服自己,毕竟是自己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从小栽培出来的调教师。
  夜的确具有调教师的专业素质,和翻腾不休的猎物截然相反,他坐在男人面前,不骄不躁,不遮不掩,胸有成竹。手中并无任何道具,自能独奏一曲。旁边没有任何帮手,也能成事有余。就像如来佛祖般笑容可掬,坚信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乔风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除了汗流浃背,泪流满面,倒真没有什麽建树。穴口一直滴著淫水,滔滔不绝,竟然把地面砸了个小小的坑,可谓滴水穿石,不同凡响。两人不由肃然起敬,惊叹不已。
  “不得了,不得了,主子你真是别具慧眼,竟然挖得个稀世珍宝。”夜连声赞叹,一脸的崇拜,“这样的身子放纵起来,那是天地都为之色变,世界都为之震撼,如果再经我稍稍提点,想必距绝世淫神不远!”
  王世祖只是但笑不语,看得出来这马屁拍得他无限欢愉,夜也懂得适可而止,话说多了怕造成妄自尊大的阴影,便转为专心调教猎物去了。
  他先抬起脚,那脚趾竟然有六个,六个竟然是一样长一样粗,而非常人的参差不齐。他先拿脚趾轻轻逗弄男人的穴口,那淫穴早就熟透,在股间摇摇欲坠了。
  完全经不起一点猥亵,碰一下就喷淫水一口,不一会就将夜的脚包括毛湿透了。
  夜见时机成熟,便将脚尖搭在菊口上,轻轻下压,脚一伸,猛地窜入,“啊──”
  乔风大叫一声,身体猛地抽搐,欲望前端洒下恶贯满盈的热泪来,淫穴早就饥肠辘辘,一下就咬住送上门来的‘排骨’。
  王世祖的笑容一下僵住,‘砰’一下脸色不善地跺下杯子,望著夜的那双眼睛似冷月无边。夜并不害怕,甚至理直气壮:“主子你先莫要生气,在下自有分寸,绝不会乱了淫纲。”一边坐地分赃,一边孤芳自赏,同时不断伸缩膝关节,脚板心一下一下踏在那花心之上,乔风已是又哭又喊,痛感与快感全然混乱,身体被在甬道捣乱的腿带得上下直晃。调教师悠然自得,好不自在:“淫之精华奸之琼瑶,乃‘口舌之技’,‘望月吹箫’,除却这两大文臣,更有武将一双,那便是技巧的‘茎菊之交’,以及奇绝的‘拳交’。除此之外,还有一天龙一地龙,盘之塞外。整整五年,我才悟了出来。其中一条,便是在下如今运用自如的‘足交’。打拳和踢腿完全是互不相干的两个概念,虽不相伯仲,但脚始终要略胜一筹。”不厌其烦地解释著,也不忘换换花样,花心已被踏平,需要的是再度崛起,於是便用脚趾夹住平整的花心,轻轻扯弄,用指甲去揉按花心的花心,故意留下‘某人到此一游’的标记。
  乔风被弄得乱吼一气,浪叫振聋发聩,喘息震耳欲聋,前端也趁机称王称霸,站得高高的,挺到了天际去,早忘了‘高处不胜寒’的古训。最後男人的声音变成了一种疯叫悲鸣,把外面婉转著歌喉的夜莺都吓得如同乌鸦归巢,斯文扫地。
  “高,实在是高。”王世祖一摇一晃地步过来,漫不经心地点了男人的哑穴,朝夜顶起大麽指。“我王某有你这样的手下,的确十分难得。今天你的表现,让我耳目一新,做这一行,就是要自成一家才有起色。不仅是我,恐怕连乔兄也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啊……”
  王世祖只顾著说,全然没有注意到乔风那根玩世不恭的肉棒,化快感为力量,放浪形骸地一阵乱晃,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喷了姓王的一脸,把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夜本来沈浸在主子的褒奖里,也忘了随时会有泄精的环节,一时自责不已,那肉棒仿佛回光返照,一吐就吐个没完没了,一口气吐了二十多条,才渐渐熄灭了。夜一见暗叫大事不好,这泄精决然不能停歇,否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便也顾不著被乳液洗脸了的主子了。
  王世祖头一次被搞得这般狼狈相,平时都是衣冠楚楚,对镜梳妆,就是睡觉也是清清爽爽,动人妖娆。但他很快就压下心中的不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污渍,重新坐回凳子,只是这茶再也喝不下去。
  夜见主子放宽了心,不再计较适才的马失前蹄,也松了口气。现在正是那好戏上场,又何苦因小失大,他敢打包票,错过了精彩的一幕,主仆二人都会大叹枉世为人,锤手顿足。
  “谋财害命的最高境界,乃杀人不见血;而淫之登峰造极,乃高潮不见精。”
  男人出言精辟,脸上的猥亵也是经典至极,手上的淫技更是鬼斧神工,可谓栋梁之材,多才多艺。只见他用手缓缓拨开绞在一起的穴肉,把乱哄哄的媚肉挨著理顺,甬道经过刚才快感的一番激烈围剿,变得萎靡不振,有些看破红尘的懒散和不负责任。再看乔风,全然换了一个人,快感土崩瓦解,心神随之四分五裂。
  眼睛里的光晕明明灭灭,全因刚才惨痛的丧身失节。连夜见他这副落魄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去落井下石。
  “乔公子千万不要钻那死胡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在下只是秉公办事,而主子也是毫无过错的。他为了让你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鞠躬尽瘁,差点就白发三千丈了。如果你非要如此不食烟火,那便是你的过错,我和主子只当和阁下空识一场,大家不如早早分道扬镳,何必互相折磨。”
  王世祖听了差点笑出来,心想好你个家夥,何时练就了这般顶级的口才,平时不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看来王府卧虎藏龙,不太一般。“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夜,今天我才算是彻底认识你了,不愧为我王府的凤毛麟角!”
  夜受宠若惊,赶忙谦虚:“请主子原谅在下有持无恐。”
  王世祖脸微微变色:“你也别过於谦虚。”
  那人立刻改口为趋炎附势,巴结讨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全是主子教导有方。”
  王某这才舒坦地哈哈大笑,问:“既然如此,还不拿出你的绝活感恩戴德?”
  夜心中大喜,璀璨有声:“是。”
  他转过头去,对著那淫穴定了心神,双手刚柔并济地揉搓小巧的穴口,高超的技术立刻重新唤起乔风的敏感,弄得那人恩啊起来,腿张得更开,夜赶紧趁热打铁,双手抓住穴口,往两旁缓缓掰开,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嫩肉田坎。
  接著的,王世祖都被吓了一跳,男人竟然把脑袋对准了淫穴往里凑,心跳顿然加快,也跟著乔某渐渐提高的呻吟兴奋起来。
  夜一边挺进,一边钻动著脑袋,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在头颅进去大半,鼻子也快要被穴肉淹没的时候,做了个深呼吸,闭气,才一下顶了进去。
  “啊──”乔风的身体如同鲤鱼跳龙门,高高跃起,王世祖眼明手快,风驰电掣地闪过去,制住了男人本能的反应。夜一进去,就被一大泡淫水包围,脑袋就像浮在母亲自宫里的胎儿,感觉十分新奇。
  “啊……恩……哦……”乔风双腿软软地搭在夜的肩上,脸上绯红一片,汗液随著他弯弯的睫毛,扭曲的嘴角,荡漾的眉梢滴落下来,阳刚的脸显得十分娇美,极致的痛并快乐在上面得到了温润而泽,平易近人的展现。
  夜在里面稳住脚跟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对上那朵深居简出的花心。果然美得叫人心碎,淫得让人哭叫。对著神秘的它,夜展开一个膜拜的微笑,仿佛看见了神邸一样。他撅起厚实的嘴唇,一点一点朝它靠近,猛地突破淫水,狠狠地印在上面,抵死亲吻。在他虔诚地膜拜它的时候,能感觉到淫穴的震动,似乎就要崩塌。包裹著他的媚肉剧烈蠕动,在甬道里跳起伤风败俗的舞步,淫水涨潮,并沸腾起来,好似即将喷涌的岩浆。夜顶住压力,擒贼先擒王地,抓住花心一阵撕咬猛吸,花心被舔得越发豔丽,像一只涅盘的凤凰。
  ‘头交’乃终极调教中的终极绝招。不仅对调教师的各方面要求极高,更对调教对象的承受力十分考量。攻受双方在其中都会得到相当档次的提高,纵然江山如此多娇,又能比一个‘淫’字神通广大,令人向往,引得无数英雄尽涛涛。
  也许这麽说有些不伦不类的夸张,但自古以来,千古风骚,少有几个不是拜倒在人人都深恶痛绝的‘淫’字上。话又说回来,只要你经历过‘头交’,就会顿然开窍,懂得化干戈为玉帛,变糟糠为细食,将淫荡玩得一览众山小。
  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募然回首,极乐就在灯火阑珊处。此时此刻,夜能够深刻地感受到,淫字当头,菊穴上舔花露的美好。
  “狗贼,你们在干什麽!”突然一声怒喝,直直穿门而入。
  在场的都被这中流砥柱的吆喝吓得魂飞魄散。即使在异度空间忙活的夜,也被其威力震慑,那吼声灌足了内力,竟然穿透铜墙铁壁般的淫壁,所向披靡的冲击力,横扫淫水,击透花心,甬道瞬间废墟一片,无尽残骸。乔风也被刺激得大叫出来。
  夜从发生大地震的甬道里匆匆退出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拿著把长剑,怒发冲冠地站在门外面。顿时吓得双腿发抖,尿了一裤子,急忙望向王世祖这个唯一的救星。
  姜还是老的辣,剑张弩拔的场子王世祖见得多了,不就是捉奸在床吗。他笑呵呵地捉住袖子,不轻不重地一抖,眼角一点一点地翘起来,慢条斯理地把人对准了:“哎呀,席兄怎麽现在才来?实在是可惜得很呐。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阁下府中那些循规蹈矩的女人竟然也能满足你?还是你已经习惯每天夜里对牛弹琴?”
  夜见自己的主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他也地不怕天不怕地附和过去:“就是,我家主人既然把乔公子这样的极品借给你,就不用客气,能插就插能捅就捅能用就用,何必装什麽斯文哩。今天要不是我家主子微服私访,体恤民情,乔公子还不烂在独守空闺的寂寞里……”
  话还没说完,鲜血飞溅,脑袋落地。只见夜的头颅在地上笨重地滚了一圈,才停下来,黑不溜秋的脸上竟然还挂著刚才的得意侃笑。王世祖脸色突地变了,只是一秒,又变回一副无所谓的微笑。
  “杀得好!”高高兴兴地击了三掌,“席兄的剑术果真出神入化,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能够亲眼一见,就是拿在下老母开刀,我也甘之若怡,双手奉上。”
  王世祖也不怕把话说得过了,弄巧成拙,作茧自缚。对付这样的狼子野心,他自有一套。
  席冲却偏不吃那一套,冷著声音说:“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对你这样的败类,我一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席府撒野,今天老子不但要拿你狗命,还要诛你九族!”
  王世祖也不是吃素的,对敌人搁下的狠话,一点都不害怕,连眼都不眨。脸上的笑意依然马不停蹄:“今夜花好月圆,长风万里,正是聊慰春宵苦短的大好时机,咱们又何必打打杀杀,唬来唬去的?”几步过去,推开窗,让月光泄下来,洒在自己肩上,再配上花容月貌,烂漫微笑,把自己打造成天外飞仙的鸟样,才接著蛊惑,“我少时因为体弱多病,一直深居简出,但在下不甘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便缠著父亲讲那江湖盛事。父亲一说到少年得志的席冲,就眉飞色舞,在下心中暗暗佩服。後来,我虽足不出户,但也对阁下有所听闻,直到那天,有幸窥得席兄庐山真面目,不由万分激动,发誓要与你君子之交,一世豪情。”伪造了一段酸涩往事,铺垫了整整一腔热血,才徐徐转入正题,捕风捉影:“我王某虽无才无得,至少还有用不完散不尽的家业,连皇帝也要让我三分,如果用我所拥有的与你所凌驾的,互补互给,想必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无比,从此过著那探囊取物随心所欲的日子,难道不正合阁下之意?”
  软硬并驾,情利齐驱,是王世祖的拿手好戏。席冲虽不及他那般圆滑,字字指心,也懂得权宜之计,厉害关系。浑身的杀气渐渐转淡了,声音却是照样凌厉:“席家的财力虽雄厚,和王家相比,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比名声,姓王的只有靠边去,席家羞於为伍,这毋庸置疑。”席冲背著手,矗立在他跟前,一身的杀气换作无尽冷漠,距人於千里。
  “的确像你所说,你我强强联手,各取所需,什麽都能轻易而举地摆平。很可惜,巍山峨岭,不娶糟糠之妻,只配绿水依依。像王家这般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敢在我这作威作福!”言下之意,席家独善其身,拒绝同流合污。
  “哼,”王世祖冷冷一笑,一针见血地:“我未雨缪筹,你却目光短浅。我知道你那些庸人自扰的心思,不过是顾忌一山不容二虎,怕我王某吃了你。”
  席冲也懒得和他说,不管他道的是对是错,只要触了自己的逆麟,就别想走脱。便操起佩剑,飞身而过。
  这招用的是‘飞沙走石’,最是神出鬼没,一招决雌雄。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也难以避免被伤著。哪知就在他施出半招的时候,眼前掠过一朵百合,扰得他身形一顿,不见下文。
  “哈哈哈哈哈。”一阵浪笑沙沙飞扬,“席兄,看来这是命中注定,你杀不了我,”王世祖早不见人影了,只留一把嚣张的声音强奸著他的耳膜,“都怪我想得太复杂了,你对我动手,真正原因,是妒忌!哈哈哈,你妒忌我上了他,妒忌我不止一次上了他,妒忌我无数次上了他……哈哈哈……”
  席冲气得要死,恨恨地抹去脸上的白色液体,狠狠瞪了床上的家夥一眼,早不射晚不射,偏偏在自己就要得逞的时候射,他妈的什麽意思,“你就这麽不想他死?!”席冲火大地抓起男人的脖子,那人只是皱著眉嘤咛几声,又睡了过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席冲越发气不过,当下就给他一耳光扇去,抓住脖子就往门外拖。
  乔风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如堕五里雾,只觉脸上一下剧痛,接著身体跌在地上,被人拖著走,背上火辣辣的痛。同时下体涨得紧,无法控制地抽搐,那一股股元阳自己撞开门往外跑,拉都拉不住。
  见男人那根东西不分场合,仍无怨无悔地射著,射得只有那麽欢快了,席冲这回彻底爆发了。放开掐著男人脖子的手,一把拽住那忘乎所以的龟头,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你可以想像下那种感觉,被人拧住的最脆弱的部位,一头连接著一股狠命拉拽的力量,根部则扯著整个身体的重力,乔风只觉痛得无以复加,那里快要断了。
  他张著嘴大声嘶喊,哭泣,求饶,嗓子都叫出血了,眼睛都哭肿了,直到被痛昏过去,依然没被放过。
  那一夜,整个席府都被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给吓著了。第二天早晨隐约可见一道干瘪瘪的血印,一直延伸到大门。下人们咂了咂舌,捂著鼻子,赶在当家的醒来之前,偷偷摸摸地打扫了。
  乔风被扔到席府外面的那片树林当中。
  那里几乎不会有人路过,土里只有兽的爪印。
  春天的丛林格外茂密,树叶一片挨著一片,挡住不少光线,却挡不住春雨,所以显得阴暗而潮湿。
  地上那些不知名的野花,欣欣向荣地簇拥著,杂草更是不在话下。而乔风很不幸地,躺在一片荆棘当中,身体饱受著利刺的折磨,想昏迷都不行。
  除了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断了好几根骨头,血液涌上喉,把牙齿泡了一宿。下体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血完全干不了,凝不住,一点一点地从那血洞里淌出来,身下被染红了的绿叶,丑得哭,菊穴边蜷缩著的碎肉,混著泥土,看上去让人想吐。
  前面的男根由於过度发泄,无情蹂躏,变成一种粉蓝的酱紫色。龟头上的马眼,经过整整一夜没头没脑的催吐,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凹陷了。阴囊里的东西早被榨干了,像个空空的袋子,彻底扁了。
  乔风的皮肤已经褪成干瘪瘪的银灰色,眼皮似乎和眼球腐化在一起,朽了一层黄色的液体。只有偶尔颤动的鼻翼,证明他还活著,活著,也是等死。
  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弄成这副样子,就连街上的乞丐也比他风光多了,他宁愿死无全尸,也不愿意带著一身肮脏狰狞的伤痕,走地府去。他无法从容地路过三生石,上了奈何桥也喝不下孟婆汤,他这个样子连自己都感到恶心,恐怕一头扎进弱水都来不及,又怎麽有脸去选择忘记。
  话说人将死,其言也善,鸟将死,其鸣也悲。但他现在,只恨。恨那两个人。
  恨姓王的狼心狗肺,把自己折磨得一点想头都不剩。恨姓席的无情无义,给自己最残忍的安慰。他也曾动过心,为一个人,他也曾揪过心,为一个人。
  乔风呼出最後一口气,缓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顶上好不容易泄进来的一丝月光,也被他那双恐怖的眼睛给吓断了,适才的虫鸣鸟叫也噤声了。只剩浓重的黑暗挤兑著他的身体。他突然感到恐惧。生命一点一点从他身上剖离的恐惧。
  更可怕的是,春药又发作了。本来上次已经泄四十八股浊精,最後一股却被席冲掐住,窒息在马眼里。恨又从心里升了起来,散发著阴戾的气味。但它很快就散了,待聚在一起已经变为对肉欲糜烂的渴望的臭气。
  难道连生命里最後的时刻,也要受它的折磨?在乱坟岗上也要不停地扭动屁股?乔风感到无尽的悲哀在心中扩散,但无法哭出来,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笑的是身体竟然还想著摇摆,想著求欢。
  哈哈哈哈。他在心里大笑出来,笑得眼睛鼻子都抖掉了。这一生他究竟为什麽而存在,他对著自己唏嘘著,恨不得掐断那半天都落不下来的最後一口气,好早早闭了眼,不再对欲望难耐地五腑投地。
  就在这时,丛林深处,闪出一抹光。那抹惨淡的光源,向自己靠近。乔风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舌头紧紧缩在一起。那东西越来越近,慢慢显出原型,竟然是个光生生的婴儿,他一边慢慢爬著,一边咧开嘴,冲他阴森森地笑,笑得妖魔鬼怪。
  更恐怖的是,它的身下爬著一群黑压压的蚂蚁,那些蚂蚁的个头和臭虫有得比,爬起来还发出吱吱的聒噪的声音。它们似乎受婴儿的指使,相互重著快速爬过来,掠过乔风快瞪出眼眶的眼睛,涌进他的菊穴里。那一刹那,乔风快疯了,但是他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接受它们如同蝗虫般的侵袭。
  蚂蚁团结一致,促成一把利剑,刺透了被血糊住的菊口,蜂拥而入,踏上甜蜜的黑土。呃,乔风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蚂蚁并没为难它,只是叼住里面的死肉烂肉往外拖,帮他清理伤口,当然乔风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里真他妈的麻痒。
  婴儿也爬了过来,伏在他身上,口里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听得乔风收紧了寒毛。那东西趴在自己身上,触感格外的冰冷,恶心的滑腻,刺激得皮肤层层叠起。又一阵咯咯咯咯的怪笑声,一群螳螂飞了出来,贴在他腿上,他能够感到它们的大腿上的锯齿一下一下的磨动,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洞口,爬过去後,小小的嘴巴沿著穴口一圈,细细啃食,很快就把污垢清理干净,满足地舔了舔前肢,抖了抖身子飞走。
  最令他惧怕的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巨熊,一双绿色的眼睛,发出‘吼吼’的喉咙,被舔食著的掌中的马蜂窝。只见它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著了魔般,把整个蜂窝一下塞进了乔风的後庭。
  乔风非常害怕,虽然那并非十分疼痛,那个地方已经失去了所有应有的知觉,王世祖的手段一向极端,不知轻重。
  後穴硬梆梆地,毫无弹性,因此蜂窝没有塞得进去,掉在地上,打翻了。一群豆大的马蜂嗡嗡地窜了出来,遮天蔽日的好不壮观,从那片叫嚷嚷的乌云里,分出两群,一群袭往乔风的阴茎,另一群朝蜜穴开去。
  粗粗的刺一下一下扎在颓废的阳具上,疼痛难当,阴囊也被照顾得好,一会就被扎得肿得鼓起来,恢复了原貌,凹陷的马眼也被刺挑出来,冷冷发笑。失去生气的肉棒立刻有了刺尖上的青光,不再死气沈沈了。甬道也被扎得膨胀,开始往日的一弹一跳,活泼得像小孩子样。而那些马蜂,献出了生命,落在土里,化作肥料。
  乔风简直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一切,但耳边那咯咯没完没了的怪诞的笑声如此清晰,就好像自己发出来的。
  那婴儿正坐在他的身上,仔细地舔毛丛中的男根,阳具慢慢被舔得柔顺,马眼也渐渐缩小。伤口瞬间愈合,连点痕迹也没有了。
  只是从婴儿嘴里的舌头把乔风吓得半死。那竟然是一头鲜豔的蛇,高吐著信子。它至那深邃的口腔里延伸出来,将阴茎一圈一圈地缠住,猛然用力,龟头上的马眼被挤压得再度开启,接著那根细而长的信子灵巧地钻了进去,疏通了闭塞著的泄精的关口,并来回抽插著。
  “啊……”乔风偏著头,躲开那玩意的七色彩瞳,重重地喘息著。
  在他品味著从未品味过的妖娆极乐时,一只公狮大腹便便地走出来,趴在他双腿间。它的脸上有浓重的倦怠,似乎长途跋涉过来,它的鼻子十分宽厚,不留一点缝隙地抵在穴口间,深深一吸,便让乔风轻轻挺起身子,那鼻子凑进菊穴里,每寸都挨著吸,吸去了所有的腐气,它的舌头也是非常有份量的,舔起肉来最是沈迷,淫穴几乎贴著大舌头,跟著来回走动。一会,菊口就不那麽僵硬了,甚至湿起来,知道如何呼吸了,也学会怎样和别人亲吻了。
  乔风难以自控地用双腿夹住狮子的头,臀部往前送。狮子王并未恼怒,反而越发地温顺了,把舌头卷起,探入甬道深处,再向前放送,‘啪嗒’一下躺在其中,伸伸缩缩,搞得乔风暗自抽搐。
  咯咯咯咯,疏离的怪笑唤回了乔风的神智,他睁开眼睛,发现婴儿已经转移阵地,匍匐在淫穴前,小脸上尽是贪婪的表情。它和寻常婴儿一样,嘴边滴著口水,不过那口水竟是微微泛绿,说不出的诡异,“我要你学会孔雀开屏。”嘴里蹦出一窜怪音,伴著吃吃的笑声,欲点石成金。然後把口水滴进那惊恐的小孔里,像一阵风过把菊肉疏散开来,穴口里的肉一下子叠成一种艺术的褶皱,好似一只翅膀从甬道里腾了出来,光彩夺目,灼灼生辉,并来回夹动。
  婴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乔风终於看清了掉在他裆上的阳具。那竟然像一只有力的船桨,龟头是一片扁平。一串马眼陷在扁平上,十分稀奇。那东西笔直地扬起来,‘啪’地一下像拍苍蝇般,扇在菊花上,菊花满脸委屈,嘴巴粉嫩地嘟起,自主地吸上去,将船桨包裹住,接著媚肉跳起放浪的草群舞,寻著巧地按摩。
  乔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那里竟然这般可恶,但同时带来了双重快感,比他被动地享受要强上许多。很快,他就趋之若鹜。
  “咯咯咯咯,”婴儿继而怪笑一通,小眼眨动,结结巴巴地说:“以後……
  没人……能逃脱……你……的蛊惑……你……大仇……将报了……“接著穴里的船桨自己唱起渔歌号子,有节奏地摆动,带得整个甬道轰然大动,淫水浮了上来,翻著白色泡沫,一股一股地流泻出来,竟然像牛奶般香甜滑腻,好似融化了珍珠,美得不可说。
  最後,那穴口被调教成能松能紧,能大能小,自我调控的地步。了解所有阴茎的脾性,能够做出相当精彩的按摩,懂得如何抓住外来者,让它们有进无出。
  并且产生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力,那股吸力竟然把婴儿的阳具吸了进去,然後是胯部,腿和手,婴儿只是笑著,被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慢慢消失在穴口。
  乔风完全看呆了。他大叫一声,捂住脸放声痛哭。
  谁能告诉他这是一场梦,一场极恶的恶梦。
  他的生命里不断地遭遇无限极限的东西,这些东西从不曾变为往事。
  它们如附骨之蛆,接踵转至,从来不松懈不仁慈对他的意志的挑畔和摧残。
  它们熄灭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又再度点燃他生命的火花。
  一切变得越来越可怕。
  恨,恨得惹是生非。连仇,也仇得一惊一乍。
  他还能够,对他们的爱恨情仇追究下去吗?
  BT篇完了,生子篇让我们开始吧。
  秋天到了,就快接近冬至了。
  风渐渐凉了,夹著一两片枯黄的叶子,吹来吹去。
  王府还是一样的繁花似锦。连仆人的衣物也焕然一新。
  因为主子就要同皇帝的九公主结婚了。
  但王世祖一点都没有当驸马爷的自觉,仍旧在深府里装疯卖傻,寻欢作乐。
  “啊,亲爱的,你那里夹得我好紧。”现在他正压在一具健壮的男体上,来回耕作。
  “呃……混蛋……”下面的人咬碎了一口银牙,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边颤抖一边呻吟著。
  王世祖用舌头舔著他紧紧绷著的脊梁,一只手揉捏著质感上好的窄臀,另一只摆弄著紧缚著他双手的绳子,下巴蹭著那汗淋淋的耳朵:“主子我捅得你很爽吧,瞧,你夹著我的地方都湿透了……”
  “啊……”被狠狠一记顶到敏感点,张冰愤愤地扬起头,甩得高高的发丝被姓王的顺手抓住,扯到鼻尖细细闻著:“知道吗,她就快来了。九公主大驾光临之时,就是你的死期,如果想我免你一死,你得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张冰急促地呼吸著,目光一半涣散一半凌厉,胸膛警戒地微微挺起。
  王世祖不说,非要卖他个关子。抓住男人胸前的一颗果实,在指尖轻轻蹂躏,语气里带著些神秘的醉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冰大略算了算,自己到王府差不多快半年了,大多时间都被绑著,并非自己一味反抗,而是姓王的就喜欢这种强迫的调调。自己也懒得争辩,也就随他去了,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跟了他,最开始还想著如何让他见识下自己的厉害,到後来,慢慢也就不再计较那人的强迫了,跟他一起转入极乐之道,成天在床榻上厮磨。
  萧竹座下弟子,就属张冰最要强,一心想要变得三头六臂,好逞尽男人的狠。
  其实连张冰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放弃执念,去迎合一个同性的需要,并且越来越心甘情愿。
  有时候,想到这些,他的眸子会掠过燕子般轻盈的忧伤。但没有人会看到。
  王世祖更不会,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只会表现得倔强,所以时常可以听到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赞叹道:“我插你,就相当於在插萧竹了。”每逢此时,他的心里会相当抑郁,那人却盯著他一张怒颜冷冷发笑。
  席冲从议事堂里走出来,终於松了口气。
  在外面候了一天的贴身侍从小青,赶忙迎了上来,给他披上厚实的大氅。少年眉间掩饰不住的心疼,更胜於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暖意。
  席冲在夜风中抬起头,环顾四周,惊诧倏忽间,眼前竟然一片银装素裹。
  这天,也该下雪了。
  “主子,你可要注意身子啊。”小青的脸上是厚厚的担忧,比那压在枝条上的积雪更胜一筹。他的担忧并非没有由来,主子最近朝出晚归,几乎天天都和六大派的头子耗在议事堂里,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在忙活什麽。每天晚上,议事堂里都是人影绰绰,打得热火朝天,可是对於主子来说,与一片冰天雪地差不多。
  在少年心目中,自己的主子淡泊名利,平易近人,最好不过。能够伺候这样一个在举手投足之间,亲和力十足的男人,是他最大的快乐。像他这样出身下贱,相貌平平的人,能得到一个英雄无微不至的看顾,说‘豔福不浅’也丝毫不过。
  席冲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柔声说:“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小青连忙垂下了脑袋,脸红做一团,对主子的温柔异常的敏感,注定是一场万劫不复的不可救药。其实他完全放心不下主子现在的状态,却又不想他为难,在世俗里沈浮,那种没轻没重的感觉,纵然毫无痛苦,身心也会空乏了,惟有把根留住。
  待那人扭扭咧咧地退下後,席冲的脸色才陡然变了。和暗中泛白的黑暗融成一块。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就乱成一片。要不是魔教死灰复燃,他哪里会忙得连睡眠的时间都极为有限。而那些所谓的‘盟友’个个都自命清高,事事都要争个你长我短,独行专断,置他武林盟主於何地了?他席冲最恨别人对他能力的质疑,权威的挑畔。
  本以为这盟主之位要麽坐得轻松活血,要麽坐得嬉笑怒骂,为所欲为,震慑天下。没想到,才继位几个月,就有麻烦事找上门来了,坐得他天天便血。哼,那些衣架饭囊,一天只知道班门弄斧,装腔作势,待事成之後,便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他们这些小伎俩,他还不知道?自己却又必须和那些混账东西一个鼻孔出气,别提多恶心了。
  比如那个峨眉师太,成天一副妓女样,硬拉著自己夫唱妻和,做那一丘之貉。
  一旦两人独处,就杨柳依依,温言暖语,非要调那无辜的情。而少林寺主持,好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华而不实,佛口蛇心,最爱故作高深,旁敲侧击,以示慧根。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待众人吵得一团糟,才哦弥陀佛地慷慨解囊。
  武当派的则顾盼自雄,盛气凌人得很。几人中就他嗓门最大,嚣张得不得了,莫说魔教,就是其他的五大派也巴不得一并铲除了。通常好为人师,大模大样,把在座教训一通,半路带著弟子扬长而去了。崆峒派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典型的一棵墙头草,朝三暮四随风倒。华山掌门最爱强词夺理,无病呻吟,绕来绕去也说不到点子上,大半时间就是被他给腰斩了。席冲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得直冒泡。
  哪一天下来,不是搞得他心烦意乱,今天特别烦闷,走向内府的途中,心思一动,就往那酒窖去了。取了一坛酒出来,天已经开始下著小雪了,零零落落,斑白了他一身沧桑。
  狠狠地呷了一口,顿觉身心灼烧,不由得记起一张刚毅的脸庞。却被自己亲手毁灭了。他现在能说什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岂不是讽刺死了。恐怕,那个人还活著的话,一辈子都不想见自己了吧。
  心头郁郁的,他闭上眼,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真他个舒爽,怪不得古时,有人颓然又抗争地‘呼儿将出换美酒’,但又有谁与他同销万古愁?
  又连灌几口,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竟然瞥见眼缝中,有抹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席冲心里一激动,手一伸,就把它拉进怀中,肉体撞在胸口上的触感如此真实,恍如昨日,郁郁葱葱的前尘往事。
  席冲知道不可能是他,但那副瘦削的身体,让他忍不住自圆其说。他狠狠地抱著他,让他无法挣扎,胸脯向前一挺,就把那人撞在墙上压住。
  席冲疯狂地在男人的头皮上印著自己的唇,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寒冷,让他渴望一种人性的取暖。又或许是这几天过於操劳,禁欲过度引起的,欲火一烧就旺,哪怕勾引他的是一丁点可怜的虚妄。
  一边蛮横地抛弃心中的弱点,一边在强悍里杯弓蛇影,是他最残忍的作风,最狂乱的超度。他已经失去太多,最後就剩光秃秃的野性了。
  被他死死压住的人一声不吭,只是身体簌簌发抖,也许是感觉到那抵在股间叫嚣的欲望,有些不知所措。恐怕他也不会想到,一个路过庭院的奴仆,会被一只‘吊眼大虎’莫名其妙地给扑住。席冲自嘲地想著,心中因为猜测别人心中惶惑的程度,而奇妙地惊颤起来。
  “不要说话,听见没有!”故意恶狠狠地警告,手滑向男人骨感的腰,十指大动,腰带松开,裤子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如此清脆迷乱。席冲早就按耐不住,双手大力握著那两只结实的屁股,摩挲著上面陆续蹦出的鸡皮疙瘩,那窄臀因为寒冷轻颤著,缩得更为坚挺了。
  席冲觉得自己快要燃起来了,胯下的男根坚如磐石,叮咚作响,唱出悦耳至极的欲渴。他摸到那片温暖的沟壑,食指狠狠插进静若处子的漩涡当中,实在憋不住了,便直接过渡到三根指头,来回穿刺中,有种蓄势待发的美好冲动。
  男人果然乖巧得很,紧闭嘴唇,连点喘息都不泄露,让席冲产生一种被人轻蔑的幻觉。他的确饥不择食,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也想不了这麽多,他只是妄想收回,那日放他离去的悔恨罢了。
  把男根狠狠挤进去的时候,那人身体猛地跳了一下,就一直发硬中。没有润滑,只进去了个龟头。头部被卡在其中,最是惹人痛苦,席冲向前挺了几下,仍是收效不大,便怒从心起,狠狠拍打他的屁股。
  没想到越是这样男人越是紧张,席冲打了不下十下,那屁股才因为吃不住痛而慢慢松开了,他见缝插针,龟头马首是瞻,一下窜入其中。
  “啊……”一声惊唤,席冲大叫可恶。原来那里面并没自己想像的那麽温软,男根就像插进了岩石的缝隙中,割得他生疼,一股腥味从入口处透了出来,他只好将肉棒拔出,发现受伤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的时候,差点跳脚。
  真他妈的怪事。席冲暗付,他不服输地再度闯入,适才地狱般的秘境,竟然软得令人发悚。还真奇了,两次的感觉迥然不同。但焚身的欲火瞬间剿灭了他心中的疑惑,冲锋陷阵猛然抽插起来了。但越动越不对劲,那地方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由泥变水,由水变空气了,竟然摩擦不到一物。只是一股邪妄的气流烘托著男根的飞扬跋扈。席冲正要追究,发现周围的肉壁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男根遭受突如其来的压迫,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但很快就把敌人反弹回去了。
  我还不信制不住你这个妖孽!席冲恨恨的想,又不觉推脱,或许自己是真的醉了。但他一向千杯不倒,像今日这般幻觉重重还是头一次。也管不了这麽多了,他一手抓著男人的腰,一手揉捏著那臀部,使尽全力往内冲撞。包裹著自己的媚肉忽地散开了,男根落入空虚中茫然四顾的一刹那,肉壁翻江倒海,铺头盖脸地压来,肉棒被压成干瘪瘪的豇豆。席冲痛呼一声,全身痉挛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反手就给那人一耳光,只听风雪中‘啪’的一声,清脆得可怕。
  男人撇过头,摆明了不想看到他,席冲恼怒地将他的头掰过来,瞥见一张平凡不过的侧脸,心下又庆幸又失望。“乔……”和著酒气,一个哀得异常清澈的声音扑在男人耳朵上,这个说话一向带枪夹棒的盟主,如今只是一具失了魂魄的凡夫罢了。
  被穿刺著的男人身体早就不抖了,也不僵了,就像死了般无声无息,任人践踏。从那副瘦削的身体里找不到一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受辱的反应。而席冲就是在这样一具缺乏生气的身子里,射出来了。
  只有被精液涂满内壁的一刹那,那人才动了一下。席冲依然意犹未尽,经过适才沮丧的射精,甬道应该滑腻了才是,但他竟然一点都抽不动,那精液仿佛被突然吸干了,包括他好不容易摩擦出来的肠液,也跟著蒸发了。席冲这才有些清醒,不可置信地拔了下,阴茎似乎被甬道给粘住了,纹丝不动。他不信,又挣了挣,还是不行,最後只好脚蹬在墙上,借力而行,哪知甬道突然放开,他一打滑,仰面摔倒在地上,疼得他咧著嘴直哈著粗气。
  谁都知道,九公主乃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能娶了她,在内,无限风光,在外,一段佳话。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想捧得这个甜头,以皇亲国戚之名好好的捞一把。只可惜,皇上竟然把爱女下嫁给了扬州那个,除了钱什麽都没有的色胚,可叫那些内阁重臣老泪纵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然全天下都为九公主默哀痛哭,皇上却稳如泰山。
  凡夫俗子的城府,哪有天子的来得深邃。也是,古往今来,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的人,手段必定不可想象的令人发指。
  王府内,那受人非议的一对璧人正如胶似膝,亲密地拥在一起,游河泛舟,好不惬意。王世祖轻轻地挽著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娇俏女子,每一步眼神都保持著对爱人的专注,与爱人步调一致,就是亲昵的动作也是十分考究得体,一路上都展示著一丝不苟的呵护。
  九公主至小在皇宫长大,尽管被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中,滋润得不用说,但这一切同,令自己情窦初开的男子的无尽温柔比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从头到尾,她都红著一张娇小可人的脸蛋,不曾受风吹雨打,心灵因为父皇的溺爱而永持纯净,这样的女子,就像一个被拒之世外的花瓶。拥有如此娇妻,或许是人生一大幸事。
  “郎君,臣妾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够诞下我俩的孩子。”仅这麽一句,就害羞得说不下去。王世祖拍拍她柔弱的肩膀,款款深情,表示心有灵犀。
  其实九公主的心思非常单纯,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儿孙满堂,贫富共享。
  她从来没受过污染,是天上一粒雪白的尘埃。她只需要,一次善始善终的一见锺情,一段彻头彻尾的长相厮守,当中不会有任何变故,也不会产生一点不快,因为她是天之骄子,臣民保佑,无人敢伤无人去害。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坠入了一片幻境当中,风为涟漪,雨为甘露,雪为瑞雪,雷为天乐。她从不挣扎,从无疾苦,与蝶嬉戏,与荷为舞。
  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嫁与的人是如何汹涌的世俗,是怎样的糜烂恶毒。
  运气好,也许永远被蒙在鼓里,至死都是一枚圣女。但命中注定,她会沦为一个可笑的牺牲品。
  “除了爱,我们一无所有。”不需要一段古诗来朗朗上口,王世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公主感受到了承诺的决绝。郎君的话正中她的心思,她睫毛一抖,就三分哭零零,惹得姓王的一声叹息,拥她满满入怀。
  “切。”张冰远远站在堤岸的一棵树下,满脸不削。看他们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就知道那种情景会有什麽性质的甜言蜜语。他鄙视王世祖把权宜之计玩得不亦乐乎添油加醋的样子,更痛恨自己的心坠落压抑著的哀鸣。
  怨天尤人时,那鸳鸯戏水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沿途步过来,张冰想躲已经来不及,就这麽直直地撞了上去。
  九公主埋在情郎怀里抬起眼,就看见一个挺拔男子站在面前,眼神冷峻地瞪著自己,不由吓得退了一步。这举动倒是让张冰无法理解,这样的女子完全是种天真的毒,像一只美丽的寄生虫只懂得依附,不知道有什麽好,自己怎麽看都不舒服。
  九公主上府时,也见过他,他站在那里,不亢不卑,像极了御花园里煞了寒冬的腊梅。於是特意问随从这是谁,那随从恐怕也没安好心,竟如实答来,说是你夫君的男宠。她顿时後悔不已,心想不该问,谁叫她的心敏感得叫自己发疼哩。
  “夫君,他是谁?”
  张冰冷笑一声,想那冰清玉洁的公主到王府第一天,就学会了明知故问。
  王世祖坐怀不乱,答得简短:“男宠。”
  几乎是立刻,女人卑劣的幼稚就立竿见影,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差点让两人放声笑出来。王世祖意有所指地看了张冰一眼,故计重施,柔情似水,一副我心照明月的清白之姿,咬著公主的耳朵道:“亲爱的,我心中只有你。你虽然在皇宫长大,也知道有男宠一词,但这个词在王府的定义,没你想像中那麽复杂的。它非常简单,我马上就可以示范给你看。”
  张冰没空去理解男人话里的意思,倔强的眼神拨开一边的女人,直直射向王世祖的眼睛:“你别误会了,我来不是棒打鸳鸯的,只是给你说一声,我马上要下山去。”
  “哦?”王世祖眼神一凛,“你要走?”
  张冰言简意赅:“你难道不知道魔教重出江湖的事情?我得回去助盟主一臂之力。”
  “哈,”男人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脸的鄙夷:“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王府中一个小小的男宠,而不是快意恩仇的剑客,更不是什麽为民除害的英雄。你只需要把屁股洗干净,等著我临幸就是了。”话越说越狠毒,“再说,这里是什麽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今天光是你说话的口气,我就该一巴掌扇死你,还敢口口声声说要下山偷人去?”
  张冰早有思想准备,王世祖是个什麽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只是他过腻了沈默是金,任人玩弄的日子。那人妻妾成群男宠无数,今天那厢,每天这房,而自己招手即来,挥之即去,全当作用来换口味的,如今又纳个金枝玉叶,他又不是大慈大悲,大智大勇,大情大爱,大愿大行的佛陀,下贱还是他妈的升华了?
  尽管知道男人会怎麽样对自己,如今分毫不差地呈现在面前,张冰心里还是少不了瓜葛。但是他去意已决,“无所谓,你可以随意诋毁我,反正我孑然一身,你也用不著顾忌。只是劝你还是别伤了公主的心,在一个男宠面前耀武扬威十分低级,这麽显而易见的道理,远见卓识的你也会不明白?抓住最重要的棋子才是万全之策。”看著男人涨得通红,又变得铁青的脸,张冰快意连连,“阁下这般高义薄云,乐善好施的人,放我这麽一个下人,痴人说梦一回,也没什麽损失吧,也省得小的逼急了狗急跳墙,口出狂言,伤了阁下尊面,也损了两位游山玩水的兴致。”
  “好,很好。”王世祖放开挽著佳人的手,冲男人冷冷发笑,笑容披著一层冰霜:“你不是想夸父追日,乘风破浪?今天我就成全你好了!”手一拍,张冰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但终究迟了一步,被忽现在後面的高手点了穴道。
  张冰被塞了嘴,蒙了眼,全身赤裸地架到海边。冰冷的海风,扑灭了他心中最後一丝温情。
  一股浓重的咸味在鼻尖徘徊不去,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异常清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大浪淘沙,长河落日的雄伟画面,心中的痛苦随著美好的遐想而舒缓了一点。
  就算揭开面罩,发现四周人头蹍动,也一样平静。仰头,看见高高的堤坝上,搭起了长亭,里面坐著熟悉的一男一女,也没太大诧异。
  王世祖一身锦袍,衬著少女一袭华裙,一个不怒自威,一个怯怯的,竟然说不出的相配,和滑稽。张冰一点都不怕他,目光和他直直撞去,一时的短兵相接,两人都被激出一身火气。
  “哼,王世祖,老子既然不怕你,就不会怕辱,你想把我做成余兴节目,自己却担上里面的丑角,难道你不觉得可笑麽?”
  王世祖一反往常,不说话,只是招了手,一个由黑布罩著的庞然大物被几个大汉推上来。
  黑布掀开的一刹那,张冰终是变了脸色,那东西原来是个巨大的木马。底部钳著宽厚的木托,木托上架著四根腿,腿上横著的窄木上竖著一根活动的粗壮圆木。
  待张冰现了原型,王世祖这才笑出来:“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再怎麽说,你也伺候我舒服过,今天我王某也就实心实意,送你一回。这匹千里马可是我的宝贝,阁下务必得好生爱护它,如果旧情难忘,欢迎睹物思人。”
  “王世祖,你还是不是人?我好歹也跟了你这麽久,你竟然让我被这种东西糟蹋?果然铁石心肠啊。”张冰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把话讲完,抬头望著他,“我不问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只问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大可以一刀毙了我的命,也不要用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来折辱我的自尊。纵然我张某伤天害理,祸国殃民,也轮不到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置於死地!”
  王世祖瞟了他一眼:“至於感情这个东西,是你一个男宠有资格过问的吗?
  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呆会有你叫的。“说完还故意把手搭在公主身上,那女人立即欲拒还迎,摆出打情骂俏的架势。
  “你……”张冰身子向前一倾,呕了口血出来。王世祖全当没看见,继续和公主情意绵绵。
  “还不快恭送张公子?”嘴里只是呼牛唤马,也不朝这边看一眼。
  被大汉架起来的时候,张冰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朝姓王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血沫,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格外恐怖。几个走狗生怕男人再骂什麽难听的话,忙把他架起,朝木马而去,情急之下,张冰冒著损伤经脉的危险,硬是冲破了穴道,就算如此,也只落得个强弩之末的下场。打翻了旁边的人,想跳水之时,又上来几人将他扑住。
  补上来的人异常魁梧,依男人的状况,想扳倒他们,完全不可能。好汉不敌众拳,张冰很快被制住,两指粗的麻绳随即招呼上来,穷凶极恶的家丁将他拖到木马前,掰开他的双腿,抬到木马上方,将他的菊穴对准那根圆木,狠狠按了下去,一插到底。
  “啊──”男人痛得大叫一声,随即咬紧牙关,牙齿都被咬掉一颗。那些人死死地把他按在上面,用绳子将他固定住,直到万无一失,才退了下去。张冰被反剪著手,身体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弓起,却被绳子拉扯住,形成一种扭曲的姿势。
  鲜红的血液从圆木边缘滑下,一滴一滴打在沙滩上。
  九公主也被张冰凄厉的惨叫吓著了,用手捂著嘴,眼里满是恐惧的泪水。王世祖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为妻子擦去娇贵的眼泪:“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公主不要害怕,我府中的规矩比起皇宫里的差得远了。”
  张冰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针扎似的难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对狗男女,慢慢蓄气。哪知木马晃了一下,身体内部狠狠撞在硬梆梆的木头上,疼得他冷汗淋漓。
  几个人推著木马,缓缓向前移动,木马托下钳著个轮子,那个轮子是控制圆木伸缩之用的,随著轮子的转动,圆木也相应地上下伸缩,一下一下地顶著张冰的嫩穴,那种痛苦完全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呃……”就连张冰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痛得直打摆子。
  木马最终被推下了海。而头部连著根锁链,被人锁在岸边的木桩上,这样一来,木马就不会被冲走。刚一下水,木马便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浪上波动。
  张冰只觉那里撕扯得厉害,身体随著木马的颠簸歪来歪去,每当这时,内壁就会受到圆木的顶撞,顶得快要破掉,又松开,刺向另外一个方位,肉壁不断断裂,血流成灾。
  张冰脑袋隐约有些恍惚了,木马慢慢朝海的深处开进,眼前的碧波荡漾,越发可恨了。越走得远,浪越大,一波又一波当空而下,打得木马乱摇乱晃,摇头摆尾。张冰被折腾得眼泪汪汪,内壁早被木头操得麻木了,时不时一阵乱棒。
  “啊……啊……”久而久之,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却连稍微的挪动都做不到。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木马被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那根圆木深深浅浅一阵耸动,又猛地一下顶在花心,男人‘哇’一声伏在马头吐了出来。随即又是一波巨浪,丝毫不给他喘息,劈头盖脸又是一记,打得他又吐了数口浓血,已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时,阴茎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不知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只见马头背後,横著一根细细的木棍,头部穿透了马眼,自己的整根阴茎被穿在上面。龟头的小口早就被摩擦得红肿不堪。突然之间,张冰万念俱灰,便将头狠狠撞在木马的马头上,想撞死在上面一了百了。哪知偏偏遇到漩涡,坐骑打著旋,一点一点沈没,接著苦涩的海水冲进鼻孔,张冰被好一阵呛。突然间,木马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入海中,男人整个身体都被海水包围住,就要窒息之时,身体又浮了上去,鼻子尝到久违的空气,男人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海浪也渐渐平息,就在风平浪静之时,木马却撞到了暗礁,木托一角撞飞了出去,直直打在张冰眼睛上,他感到一阵剧痛,右眼再也睁不开了。
  “王世祖──我恨你──我恨你──”飘摇的海上,一丝不挂的男人坐在一匹矫健的木马上,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口鼻生血,脸色发紫,唇烂做一团。扭曲的脸上,是满实满载的恨意和悲情,口里声嘶力竭地不断地叫著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的名字。
  今夜的王府格外安静,连雪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白天的事太过骇人听闻。那个失宠的男人所遭受的折磨,让此刻睡在床上的女眷无一不担忧自己的命运。
  人老珠黄,霜染两鬓,是迟早的事情。如今的风华正茂,无限风情,终会随风逝去。昨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已经有些冷冷的模糊。谁又能够在时间无情的催促中依旧面若桃花呢?
  九公主更是睡不著,努力说服自己别去想郎君无人能及的狠毒。但心里又因为丈夫对那人不留情面的惩处而窃喜著,立刻又替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感到羞耻。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麽也不安稳,便坐起身来披上衣服,唤来贴身丫环小凤。
  “张公子怎麽样了,你可打听到?”
  小凤至小就陪在她左右,寸步不离,贴心伺候,早就变成九公主肚子里的一只蛔虫。哪怕主子只是皱一下眉头,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自己早就习惯为她排忧解难,设身处地,零零种种。
  “奴婢不太清楚。只知道驸马爷根本没有叫人给张公子看病。”
  九公主惊诧道:“连郎中都没请?本宫还以为他会动用我带来的太医。”一时百感交集。
  在众人暗地猜想主子的意思时,他人正在房中喝酒。
  王世祖依在贵妃椅上,姿势好不放荡,不停地倒著酒,拈著两个杯子,左右碰右手,自己给自己哺酒,似乎闲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桌上的烛火仿佛也被他的一身风流感染了,媚眼如丝地眨动著,浅浅的光晕下,男人的脸庞越发不真实了,只有眉毛浓得不可开交,嘴唇稀薄得快没了。他一边喝,一边露出缕缕的笑,那笑像酒香淡淡地流淌,盖过了夜晚冰冷的霜。
  酒壶空了,他也没打算叫,而是拿著空杯,缓缓走到床边,拨开了银河似的流苏。一张英俊苍白的脸安静地呈现在眼前,失神间,手已经放在张冰的嘴唇上。
  看著男人不省人事的样子,他沈入一种奇妙的自虐当中。一点一点退下绣著双龙戏珠的被褥,贪婪地打量著那人裸露出的精干的腰线。一把拉开最後的底线,男人甜美的私处隐约可见。
  王世祖感到身体越发地燥热了,他解开衣服,爬到张冰身上,用手拔开那双失去力量的大腿,看见肿成小山狠狠泛白的菊穴时,勾起一抹情色的笑容。
  床头放著一个方形盒子,他毫不客气地将它收入眼中。这样的盒子府中每间厢房每张床上都置有一个,方便主人寻欢作乐。并且里面的内容每天都有所不同,其中的道具堪称一绝,尤物在它们的捉弄下无一不淫态展尽。
  不知道今夜又换成了什麽,王世祖很快被挑起兴趣,有什麽东西能让一个昏睡的人照常欢心?能将他从地狱的油锅里直接投向天堂去?
  王世祖兴致勃勃地将盒子开启,里面只有四样东西:一颗肛塞,一颗夜明珠,一颗镂空的玉柱,一个装著水的罐子。把罐子拿到眼前,可以看见里面扭动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翼翼将它弄出来,放在床上,男人大吃一惊。这竟是条有些像带鱼的家夥,外形细长,体表光滑无鳞,背部黑色腹部橙黄,没有背鳍和腹鳍,臀鳍却极长。王世祖好奇地戳了戳它的背部,手指竟然一下刺痛,失去了知觉,片刻才恢复。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深海杀手(电鳗)?据说遇到危险它会放出一种奇怪且强大的妖术,使敌人浑身麻痹抽搐,没想到这类珍物竟出现在王府。男人困惑不解,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把这个用在姓张的身上,一定相当精彩。
  於是他拿起镂空的粗壮玉势,在男人穴口处逗弄了几下便插了进去,意料之中,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但王世祖坚信,立刻就有转机,接著把肛塞推进去,抵住花心,才松了一口气,然後又把男人的腿架在肩膀上,身体呈微微倒立,再把罐子里剩余的海水灌了进去。
  做好准备工作後,就该那怪鱼上场了。怪鱼细长的身形正好与甬道的形状相吻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地滑了进去,王世祖赶快拿硕大的夜明珠将口部堵住。几乎在同时,昏迷的张冰猛然睁开了眼睛,“啊──”随著一声惨叫脱口而出,被海水泡得脱了层皮的惨白的身体,接连抽搐,连骨头都被震得咯咯直响,一些颜色蹊跷的汗珠一瞬间,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皮肤。
  就算是分筋错骨的痛楚,也不可能将一个深度昏迷的人激醒。可以想像,王世祖用在男人身上的招数之狠之毒的程度。
  “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对你麽?”王世祖半倚半压在男人身上,吊著一双懒洋洋的眼珠,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
  这句话本该男人问出,可他禁不住要反串角色了。不知道为什麽,男人凄惨的模样让他有种连坐的感觉。伤害一个人,自己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如此刻心中升起的怜惜,丝毫没有出处。这让他有种病入膏肓的错觉。
  张冰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穴口边缘鼓出条条青筋,将夜明珠团团缠绕。
  前端一边勃起一边滴尿,尿液随著他的挣扎高跳。而他的眼里是一片乌黑的混浊,沈浸了太多鲜明的痛苦,萎靡的感触。他已经从失望里解脱,却被那个人留给他的曾经的温柔深深窒息了。
  王世祖终是於心不忍,点了他的穴道,看他抽搐著艰难地睡过去了。他深知男人体内的东西十分敏感,只要有一点磕碰,受到一点惊动,就会发难,激烈地自卫,给敌人最凶猛的攻击和伤害。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大发善心,折磨人总要折磨到天涯海角,才算功德圆满,其乐无穷。谁叫自己的成长纯粹是人性的丢失呢?爱情纵然惹人垂涎三尺,但饮鸩止渴的事他一向不削於去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王世祖赶快在男人嘴里塞了颗药丸,按下床边机关,大床应声翻转,将人隐去。房间的主人随之衣衫半敞,摆出就寝的姿势,一双眼闭了半边。
  “公主深夜来访,是不是想郎君我了?”
  九公主脸一红,跨进门槛的芊芊玉足在半空打住。但她很快就适应了男人暧昧的目光,半羞半涩地一笑:“小别胜新婚嘛。臣妾对夫君的情意难道还不明了?”
  几步扭过来,轻轻靠在王世祖身上,甜甜的笑容让那张妩媚的脸越发精致了:“这麽晚了,夫君不是也没睡吗?”天堂第十八上帝lucifer http:// 209.133.27.102/ GB/ literature/ indextext.asp?
  free= 100103100 王世祖一把将人挽过来,微微一笑:“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著,这还用说?”
  九公主轻轻推开他,又倒贴上去,笑得一脸闭月羞花:“臣妾生在皇家,不缺好听的话。”抬起头,怔怔地望著男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人亦笑。
  夫君,若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恐怕有人早就於你恩重如山了。“
  王世祖脸色微变:“公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弯弯绕绕,藏藏躲躲?”
  “呵呵,夫君果然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呢,那我就直说了。”由坐姿换成躺在男人怀里,“张公子不过一个男宠,男宠会犯什麽大错,就算他冒犯了你,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又何必要他的命呢?”
  王世祖是什麽人,一听就明白了,表面看前来是为他人开脱,实则春心荡漾著呢。看来这女人还挺不简单。既然送上门来,没理由拒之门外,不如顺水推舟好了:“一个小小的男宠,没想到贵为公主的你如此费心,夫君我再不识趣,怕是会失了芳心,我可以放过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今天留下来过夜。”王世祖凑在她耳边轻轻吐息著说。
  “呵呵,”公主捂住嘴,一只手软软地搭在男人肩上,又吃惊又羞涩地嗔足了说:“夫君你好坏哦……”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然後双双倒在床上,咬著耳朵。暧昧的喘息,衣服退去的声音,羞得烛火忽暗忽明,最後实在不堪重荷地渐渐熄灭了。
  而床下的男子,一滴眼泪从脸颊轻轻划过。
  短短三天,快剑门灭。兰花会灭。逍遥派灭。
  魔教终是卷土重来。
  武林盟主紧急召开武林大会。除魔卫道,刻不容缓。
  那些老东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一次不来,以後再称自个是正道,无疑是自己掌自己的嘴了。便也纷纷携了细软,连夜启程。
  除了几个主心骨,另外还有些无门无派的仗义侠士,知难而进,愿为江湖道义肝脑涂地。再有的,就是揣著颗好奇心,来看热闹的,看邪教如何披荆斩棘,看正派如何碧血丹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那就是姓王的一介商人也掺和了进去。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拖著一屁股保镖左手美人右手爱犬地出现在会场。把毛躁的武当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年之计在於春,一天之计在於晨。早上大好晨光,正是出谋划策之时,哪知华山掌门老病发作了,本来万众一心,力克邪教,才是当务之急,他却不分轻重缓急,转而讨论王某人的出场式去了。风吹草动,崆峒派那颗墙头草便开始作祟了,和华山的‘情投意合’,认为庄严的武林大会里容不得王世祖这样气质猥亵的家夥。接著武当掌门也发飙了,他本来就看不惯那人一副酒色财气,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会场不是妓馆,越说越愤慨,大有置之於死地而後快的架势。
  王某人的脾气很好,一点都没生气,就算自己淫乱天下的罪名差点被坐实,也仍旧是笑眯眯的。看得武当老头心头发寒,但为了保全面子,不得不卯足了底气吼过去:“我马奎能征惯战,浑身是胆,还会怕了你这个老匹夫?”
  王世祖一笑置之,全当他嫉妒。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把马奎气得寻死觅活的。
  等一干人熊够了,他才一指头一指头挨个数落过去:“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武当山住著你这样以邻为壑,仗势欺人的道士,迟早寸草不生,自堕平地。”
  又指著华山,口舌一番日新月异:“华山掌门真是‘大人大量’,一年前春满楼在下不小心抢了你骈头的事,既然铭记至今,实为不易。”
  最後皮不笑肉不笑地对上崆峒:“阁下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墙头草。猪和狗,向猪倒,猪头和猪尾巴,向猪头倒,猪嘴和猪鼻子,你会往哪边倒?”
  “猪嘴……”
  当场一阵哄笑。崆峒掌门脸都涨红了,暗恨遭了他的道。
  “哈哈,”王世祖放声大笑,“你真是蠢得丧心病狂!崆峒弟子就算是卧薪尝胆,悬梁刺股,有你这样的师傅守著,也怕是只有做一辈子的深山菜农了!”
  要说唇枪舌战,三人哪里是王世祖的对手,男人只需牛刀小试,三人便统统败下阵来,身都没得翻。
  眼看越闹越离谱,到了自己不得不出面调解的地步,席冲只好叫膳来暂缓一步。虽还没到正午,也和正午相去不远了,大家也就顺了盟主的台阶,一并免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用膳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蓬面垢首,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他的双腿似乎带有隐疾,走路的时候跛得厉害,极不雅观地拐来拐去,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他垂著头,一步拖著一步,竭力不引人注意地前进。在行进的过程中,重重地喘著粗气,耸著瘦削的身体,老态龙锺之余,凸显一种狰狞的衰弱和体虚。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後蔓延著一窜血红的脚印。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仍然步履执著。
  最後乞丐在一张盛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停下来,双腿一软,跪在食指大动的王世祖脚下。
  王世祖停下筷子,眼睛盯著一盘绿油油的素菜,自言自语般地说:“盐放少了,难吃死了。”便将整整一盘青菜随手倒在乞丐身上。
  乞丐并不见好就收,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王世祖见状又朝他身上倒了盘鱼肉。
  乞丐铁了心似的,硬是不走。
  “哼。”王世祖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而和一旁的美人打情骂俏去了。说来也奇怪,脑袋上随便被扣上几盘菜,他都无动於衷,而如今男人烦了他,不再损他,羞辱他,他反倒不安,浑身神经质地抖了起来。
  “主人。”肮脏的手颤抖著,缓缓抓住男人的袍子,拽紧。沙哑的声音,低沈得快要下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已经杀了胡轩和罗伟…
  …乔风如今也不知下落……我也被你废了……老盟主手下的人……都被你害得差不多……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放过其他人麽……“
  王世祖微微偏著头,眼睛落於在水一方。那模样仿佛全神贯注地在听,又好像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他的脸本是微微带笑,逐渐似笑非笑,後来冷冷发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沙漠里的绿洲,慢慢缩小,直到没了。眉倒是越挑越高,撑起一片略显厌倦的恼怒。
  他伸出筷子,将乞丐的下巴挑起,一抹杀意浮现在眼里,又柔情蜜意地化开了:“张冰,你是怎麽知道的?”
  然後他发现,桌子旁边多出一个人──当今盟主就站在男人背後,面无表情,就像死了很久。
  席冲句话不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袖子一翻,手中滑出一支匕首。
  轻轻一转,就挥向张冰的要害。
  在刀尖就要刺进张冰的喉头时,一只手扑了上去,握住了匕首,刀尖的锋芒消失在合拢的手掌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放下筷子,丢掉酒,手把在腰间的配剑上,纷纷聚向出事的地方。
  会场的人,很快走空了。待最後一人投以背影,王世祖才垂下手臂松了目光。
  他突然单膝跪地,朝席冲情深意切地喊了声:“教主!”
  那热切的双眼似乎在说:此刻的王某人,开诚相见,胸无城府。
  “请教主放过这个人。他还大有用处。”
  席冲扫了一眼面前那具佝偻的身体,眼底掠过一抹狠戾:“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麽个丑人,总护法你也要?”
  王世祖低了低眸子,只是用快模糊掉了的声音重复了一声‘教主’。
  “也罢。”席冲深吸了一口气,简短地放行,适才的疑心重重,换作一派云淡风轻。“冤有头,债有主,总护法还是快快随本座出去,别错过了好戏。”
  到了门外,众人脸色俱变。
  只见前方的坝子上躺著个光溜溜的和尚。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的首席弟子梁刚。他睡在地上,四肢大开,脸上满是羞恼,显然是苦於中了下三烂的药不能动弹。
  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阴险的是他的分身,两只睾丸分别被三条绳子缚住,在根部打上死结。另外两根绳子上连著个钩子,钩子伸进肠道,钩住上下两处肠壁。
  而五根绳子分别栓在五匹马的马鞍上,马匹各站一方。赫然是五马分尸的先兆。
  “这是怎麽回事?”马奎见自己的得意弟子横陈在光天化日之下,饱受羞辱,落人话柄,气急败坏地大叫。他操起兵器,上前一步,想要挑断污蔑爱徒的绳子,哪知就在这时,一声口哨破空而至,五匹马听见,扒著蹄子,跃跃欲试。梁刚见状惊恐不已,拼了命地大叫:“师傅,师傅!”吓破了胆子的道士挥手踢腿扯著绳子,骚动的马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随著道士越来越剧烈的挣扎渐渐狂乱了。
  “梁刚,不要乱动!”情急之下,马奎只好先捎去一枚忠告。可惜为时晚矣,马儿高高扬起前蹄,扭著脖子长长啼叫一声,拔腿就跑。
  五条绳索连接的都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稍有闪失,都会疼上好几日的地方,被这般撕扯,那种灭顶的痛苦可想而知。电石火光间,男人的阴茎就被拉到极限,变成一根长长的面条,两只小球也快肝肠寸断。甬道更是伤得无以复加,肠壁至穴口拽了出来,像被削得薄薄的红色肉片,并一点一点从中间断裂开。
  “啊──”只听一声严重变了调的惨叫,接著血液‘扑哧’一下仙女撒花,嫣红落满了雪地,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混蛋,混蛋!老子要杀了你!”爱徒暴死在眼前,马奎全然疯了,拔出旁人的配剑,朝空气狠狠挥舞著,眼睛鼓得几乎快掉出来。
  “哦弥陀佛,罪过罪过。”少林主持即空从人群里步出,手持佛珠,一脸哀恸,嘴里先是喃喃念佛,继而内力大吐:“魔教乱杀无辜,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大战在即,还望在座生荣死哀,将伯之助!“
  话音刚落,群情激奋,呼声四起,义愤填膺。就在大家达成共识,轰轰烈烈地歃血为盟时,一阵大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蜂拥而至。
  可能大家都没想到,他们眼中那个只会调嘴弄舌,趁火打劫的花花公子,竟然会发出这般犹如洪锺的笑声,实在是蹊跷得很。
  王世祖慢摇摇地跨出门,明明是鹅毛大雪的天气,手里偏要持把玉扇,一副阴阳怪气的摆设。
  只见他一步一步从那些人身边跺过去,动作优雅得不像人。一双眼睛滑溜溜地,擦过一面面颇有特色的表情,嘴角挂著无事生非的笑意。
  “好一个‘众人拾柴火焰高’!”陡然转过身,连击三掌,脸上矗立著三分欣赏七分嘲笑,“本以为你们正道的人,假装长江後浪推前浪,没想到鲜有空心材料。”摇了摇头,很是自嘲,“怪不得我教会被诸位暗算得摸头不知脑,成全了一堆饭桶替天行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人还不知发生了什麽变故,仍旧坐以待毙地傻笑。
  只有寥寥几人听出了王某话里的道道,立刻义正严词地怒发冲冠了:“原来,你是魔教的人!”
  等话挑明了,众人才恍然大悟,发狂般地变身。兵器出鞘的声音不绝於耳,马奎更是凶神恶煞,杀气盈身,哇呀呀地就单枪匹马冲锋陷阵。
  王世祖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指头,就拿下了这个鸟人。“既然我敢明目张胆地现身,定是有备而来,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枉为武林至尊!”
  众人闻言心下一惊,赶忙运气,果然丹田空虚。“那王八羔子在午膳里做了手脚!”终於有人开窍了,彻底明白了前因後果。
  少林主持竟也有些站不稳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算他有百年慧根,也不会想到魔教竟是如此见到。如今落入别人的圈套,顿觉大势已去,心头不禁沈了又沈。
  “大师。”就在他胆战心惊之时,一道沈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席冲上来扶住他,言行透著股旁人没有的坚定,全身散发出必死的决心。即空的心中浮起一丝希望,他知道男人机变如神,也许还能化去危机,心中忧虑逐渐淡去。就在他倍感安慰之时,他心目的救世主突然一掌狠狠印在他的背心。
  “你……”即空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手指著偷袭自己的男人,眼里是凄厉的不可置信。
  “师父!”
  即空朝扑上来的弟子摇了摇头,脸上的哀恸隐去,换作豁然开朗的神情,他望著席冲,一字一顿地说:“你本该沿袭你父亲的骄傲,而不是离经叛道,替邪道朝自家兄弟拔刀相向。宁愿认贼作父,也不愿认贼为子,别让你黄泉之下的父亲後悔对你的栽培和养育!”
  “老家夥,你似乎搞错了,我乃天魔教十八代教主!”席冲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著他,“五年前,你们一干正狗串通一气,杀上金山,把我教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杀得一个不留,你们还算是人吗,连繈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一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衣襟,指著他的鼻子,声声泣血著,“你们灭我势力杀我护法斩我死士也就算了,本来正邪水火不容,可是凭什麽草菅人命,乱杀无辜?”男人的眼里满是恨意,一副恨不得将手中的人生吞活剥的表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整整五年,我林风忍辱负重,就是等到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报仇雪恨!哈哈,血债血尝,”恶毒地拍了拍那张松弛的脸皮,“还是想想自己如何受死吧!”
  “你们正派不是擅长斩草除根的勾当吗?”王世祖接下林风的话,继续著对那群人的鞭挞,“那我们邪教最会的自然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著弹了个响指,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跪成一排,俯身听命。
  王世祖却不急著吩咐他们,而是打著饱嗝含著哈欠,故意在六大派面前走来走去,给其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各位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下就是杀尽天下人也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啊。”王世祖把几人抬得高高的,再从云端扔下,“不过,到底如何处置你们,还得看我们教主的心情。”眼睛向那边一翘,将发言权转交在林风手上。
  “很简单,除了峨嵋派,其他人只要把各自的首席弟子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就和他一样──”手指著不远处那堆脓血烂肉,林风不动声色地恐吓。
  “不可能!”华山派掌门斩钉截铁,绝不妥协。“妖人,亏你想得出来,今天我华敬忠就是被挫骨扬灰,也不会出卖自家弟子!反正我就一把老骨头,迟早要死,你要拿去就拿去,爱怎麽遭就怎麽遭,老子不怕死无全尸!”
  崆峒派也跟著姓华的仗义执言:“我知道,敬忠你素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这个做兄弟的自然和你一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张冰是如何识破王世祖的真面目的呢?
  这要追溯於男人给他喂的那颗药。
  虽然过去五年,但那一夜的激战在张冰的记忆里丝毫没有褪色。
  乔风刺伤魔教教主的那一剑,自己替萧竹挡下的那一刀,依然历历在目。
  在他重伤後,弥留时的紧急关头,萧竹攻破魔教的炼丹房,幸运地找到了魔教特制的疗伤圣药。他这才保住了性命。
  而那天王世祖喂他服下的那颗药,和他五年前吃下去的一模一样,不管是味道还是疗效。
  ‘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对你麽?’,再加上那人的难言之隐,他终於在心中确定了自己无法面对的真相。
  同时他知道魔教反攻正道的时机不远了。在王世祖离府之後,他想法子逃了出来,并在途中听说了武林大会,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段他走过的最艰难的路。下体含著巨大的夜明珠,体内又有怪鱼的捣乱,他都不知道一途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每一次踉跄,身体里的怪物就要翻腾一阵,他倒在地上抽搐完了再爬起来,咬著牙关,继续蹒跚。他只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一点怠慢。
  终於,在到达目的地时,还不算太晚。
  话说张冰游说不成,被人扔在一边,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发呆。
  席冲的真实身份也终究明了。如今形势危机,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但是他又怎麽能眼睁睁地看著六大派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张冰突然意识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萧竹的灵魂,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阵感伤。打起精神,他拖著快不行了的身子,赶了出去。
  刚到大门,就看见了一副令人痛心的景象。
  四个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叠在一起。雪地里泛著一股热腾腾的淫靡。
  个子最大,身体最强壮的一个,坐在雪地上,他的腿上坐著另一个较瘦削的和尚,而两人的下体竟然连在一起,构成一副交娈的姿势。同样,瘦和尚的腿上也坐著一个人,背靠胸膛,以此类推,一个重一个,那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几人都是清心寡欲,造诣极高的出家人,被强行灌下春药,并被人摆成塔状,实在是奇耻大辱。为了保全自己的掌门和其他同门,他们自愿牺牲,任人摆弄,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在场所有的正派人士都为之感动。华山掌门更是流下泪来。
  “大家都动起来啊,不然哪来的快乐?”王世祖下流地摸了把最底下的男人的乳头,脸上挂著猥亵的笑容,催促几人及时行乐。
  “混账!”最下面的华山弟子被三人的体重压得满脸通红,直喘著粗气,他恨恨地朝王世祖唾了一口,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按照男人的做。一时间气得差点拿了过去。
  而且那春药极烈,对於处子更是效果卓越,本来几人都是精关未开的童子之身,被这药一激将,便难以自持。渐渐几人都呻吟起来,体会到了一种销魂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於套在自己男根上的紧致里抽插消磨起来。尽管他们都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体内的热流把人熬得快要爆掉,最终失去自控随波逐流起来。
  “啧啧,”王世祖逮著几人的小辫子就开始唱,“没想到三贞九烈的和尚,竟然都是淫娃荡妇,瞧瞧,爽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仅连邪教的,最後连他们的同胞,都一脸嫌恶,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六大派的弟子真是有出息啊,把自己人的脸全都丢尽了,哈哈,瞧,大家交流这麽一场,不就天下大同拉?乌鸦都是一般黑嘛,我说你们还装个啥?”王世祖得意洋洋,接过属下端来的茶,装模作样地呷了口,喝完还不忘用袖子擦擦嘴边的水渍。
  反观那几人,很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他们为正道牺牲掉自尊,葬送了前途,搞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世人,却得不到理解,反被自己救下的人们看不起,这心中的滋味又苦又悲。但自身定力不足,修为不够又是不争的事实,活该被人轻视,心里委屈不过,只有责骂主谋:“妖人!总有一天我要拔你的皮喝你的血!
  把你超度到地狱十八层去!“
  王世祖转过脸,望著恶声恶气诅咒自己的男人,冷冷一笑:“是麽?”
  “让这位仁兄好好享受享受。”王某人面带残忍地说。
  傍晚正是最冷的时候。风擦过皮肤就是一条冰口。雪也下得十分大,把整个天地都空白了。
  总护法在教中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下面的人就算敢忤逆他,也不敢得罪他。
  王世祖的手段,层出不穷的凶残,即使在他手中活下来,多半也废的废残的残。
  那个敢对王世祖‘出口成章’的人,显然不知道他真正的厉害。死到临头,还仰首挺胸,一派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下人按照男人的吩咐打了一桶水来,然後把和尚从几人中分开,架到桶边,将他傲立的男根按进了水里。那东西碰见冰水甚至还没来得及软下去,就已经冻成了一根结实的冰棍。
  接著和尚麻木的下身被扯出来,人被扔在地上,在他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男根便被一只脚踏上。
  王世祖冲著他阴阴发笑。可怕的笑容冻结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跳。“我保证,你会死得非常难看。”男人很轻很轻地说,似乎害怕吓著谁了。然後,突然地,脚狠狠用力,朝那话使劲地踩下去,只听‘啪’地一声,格外悦耳。
  和尚瞪大眼睛,看著那只脚渐渐抬起,露出下面一堆形状规则的碎渣,少量的血晕开在地上,像一朵开得娇羞的花,他慢慢张开嘴,鼓起喉咙,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啊──‘,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几乎是不约而同,周围溢出小心翼翼的吸气声──这简直太可怕了。如此完美的阴茎,就像陶瓷一样无声地碎掉了,安静地躺在地上,泛著血沫。
  “你……你不是人!”离血案最近的崆峒派弟子,立刻就怯了,连说话都咬舌头。他浑身颤抖,蜷缩著光裸的身体,不断地往後缩,人已经陷入极度的恐惧当中,在崩溃的边缘挣扎著。
  王世祖笑了,似乎喜欢极了男人的脱口秀。他一向认为,被人骂最难听话,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它变相地证明了你的价值,一个能让别人恐惧的人,无疑代表了强势,解释了统治。
  所以他的脸上,永远挂著满足的笑,笑中充满了弱肉强食的真理。
  王世祖‘噌’地一下抽出了刀,没人看见他怎样出手的,那人的脑袋就已经掉在了地上。似乎这样还不解恨,一刀插入了死人的心脏,仿佛还不过瘾,便一刀一刀像切菜般把尸体砍成一段一段的。
  “住手!”忽然一人扑了过来,抱住王世祖将人碎尸万段的大刀。
  凶器的主人,脸上燃起熊熊怒气。众人惊诧不已,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竟然因为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出现而失态了,一刀杀掉不就得了,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消遣麽?
  “我说过,这家夥迟早会坏事,你就是不听!”席冲的脸色也沈了下去,眼睛闪烁著阴霾的灰色。
  “滚!”王世祖紧皱的眉间显出一丝急色,他一脚将张冰踢倒,继续用力砍著已变得稀稀拉拉的尸体。
  “王世祖!”哪知那乞丐越挫越勇,再次扑上来,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身体,“恩怨相报何时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短短一句话,张冰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懂,个,屁!”王世祖抓住男人的领子,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竟然扭曲著一丝哀伤和失意。但很快,那些情绪的东西消失了,不留一点残影。他再度挂起了惯有的笑容,对男人说:“先前我真该让教主杀了你!”
  张冰一下就呆了,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净。空气中不知道是否响起了心碎的声音。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瞳孔突然一收,再一放,双腿一抖,一颗硕大的染血的夜明珠从裤管掉了出来,还有一只怪模怪样的鱼,已经死了很久,甚至发出恶臭。接著一缕污水从男人小腿淌下,源源不断,渐渐变作淡红,在化作深红的时候,张冰直直地倒了下去。
  男人的身体却没有倒在王世祖的怀里,而是另一个人的手中。那人一身白衣,几乎和漫天的雪融到一块去。那人抬起头,对上王某失神的眼睛,冷冷地呵斥:“好你个王世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乔风。
  这次该轮到林风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在有生之年与乔风再见一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但碍於他如今的身份,又不能冒然出头,只得於暗地,静观其变。许久不见,他发现,那人竟然出脱得越发伟岸俊美了,活力四射,仿佛早已在如影随行的往事中走失。这让他有种如负重释的感觉,同时又隐隐不安,生怕乔风忘记了两人曾有的牵绊。
  “你竟然敢这样对他?你真是瞎了狗眼啊!”说话间,乔某始终和王世祖保持距离,似乎害怕沾染了什麽疾病。
  王世祖略略沈吟,转头看了林风,这一眼不明所以。接著他一个字都没说,也没看乔风,只是用眼角擦过张冰惨白的脸,转身走到教主身边,垂手而立。
  显然,总护法把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个搞不好就会沦为败局的突发事件,交给了教主处理。林风狠狠瞪了王世祖一眼,继而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知如何云云。
  比起畏头畏尾的两人,乔风就大方多了,那颐指气使横行无忌的样子,让众人以为登场的是什麽魔教的幕後指使。
  一些事乔风还是敢说问心无愧。自己丑陋的东西,他绝不会袒护,同样,他心中所有憎恶,亦溢於言表。从来都是敢作敢当。
  只听他说:“当年的事,设计的人是我,打头阵的人也是我,魔教要报复,冲我来就是了,不要迁怒他人,阁下可是一教教主,是英雄就拿出英雄的魄力来,是好汉就干脆点,别做那鱼目混珠滥竽充数等宵小之辈笑掉我的大牙的事拜托!”
  这话虽冲林风说,但眼睛始终落在别处,看都不看他一眼,可让魔教教主丢人了。
  “哼,既然阁下站出来,一人包揽,我也不强人所难。总护法,那麽这个人就交给你全全处置了,千万别让他好过!”话一出,林风就後悔了,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那人没有对他一味的忽视,他也不会发出这样违心的号令。
  旁边的王世祖听闻转过头来看著他,那模样像见了鬼似的。林风装作没看见属下的鄙夷,继续弹劾乔风的罪恶:“既然交易达成了,我们大可结束这场闹剧,”
  朝王世祖使了个眼神,“总护法,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王世祖一点就通,呵呵一笑:“属下当然知道。”走过去用刀尖叉起一尸块,“这东西搁在这实在是不雅,不如火化了,也好让亡灵早早转世投胎去。”
  在魔教中混的都是些聪明人,早有人将上头需要的东西呈上来。那是一根碗口粗的空心玉势,穿金戴银,好不气派。王世祖随便在剩下的三个人中挑了个倒霉蛋:“就让这位兄弟替他在黄泉路上掌灯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欺了过来,将男人压在地上,逼迫他摆成趴跪的姿势。
  “你们……想干什麽……”那家夥脸都吓青了,唇胡乱抖著。黑衣人并不理他,只是掰开他的屁股,露出其中小缝,将粗大的玉势插了进去,男人的甬道被大大撑开,里面的褶皱凸起暴露无遗。
  王世祖把刀尖举在眼前,看了看窜在上面的血淋漓的肉,微微一笑,接著把尸块填进了男人的小穴,几乎同时,男人惊恐地大叫,但立刻被点了穴道。王世祖就这样慢慢地挨个将碎肉窜起,放进那具抖个不停的身体里。
  填了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他再将一壶酒洒了进去,湿透了装满碎尸的小穴。
  然後掏出个火匣子……
  在点燃它们的一刹那,王世祖脸上一直温温的笑,变得特别柔美,仿佛遇到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从头到尾,乔风就这麽看著,一点细节也没落下。既没像其他人一样呕吐,也不像另外一些那般害怕,他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稻草人样,站在那里,直到暴行结束。
  “够了吧?”他收回目光,转向林风,冷冷地说,“我已经照你所说的做了,教主是不是也该放人了?”在面目丑恶的人群中,在恶臭扑鼻的空气,他一尘不染,目空一切。
  原来,他已经变了。我竟然没看得出来。林风自嘲地,嗤之以鼻。
  谨尊教主大人的吩咐,王世祖把乔风恭恭敬敬地请回了府。
  历来林风感兴趣的东西,他王某也会欣欣然地捧在手里。
  这是个过分诡异的情局。以前为了让计划顺利地进行,他不得不和教主你来我往地唱对角戏,里面不知夹杂了多少情字的尸体。他不知道林风有没有对乔风动心,但从林风的反应看来,离那一天也不远矣。
  而如今教主使那性子,把这麽个曾经被自己钻研透了而如今又来路不明的人,交给了他打理,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魔教上下,谁不知道总护法尖酸狡诈的为人,谁不清楚总护法在教中不上不下的困顿?
  王世祖从不忌惮任何人。他的谨慎向来都是张扬得过分。
  “乔兄,多日不见,有没想为夫啊?我可是对你思念入骨。”男人一点都没玷污从前的剧本,演的角色原封不动,照样是那多情寡意的男人。
  乔风冷冷地坐在席前,热腾腾的菜被他这麽一镇,立刻就冷了半分。
  “他的右眼瞎了。”不接王某的话,口中陈述的却是另一个人。
  王世祖装作没听见,仍旧像一个优雅的浪子,对乔风温润地暧昧,“宝贝儿,这次出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才回来寻求为夫的安慰。”
  “他的身体已经毁了。”乔风非要和他对著唱,像一个绝不开荤的和尚,对方虚伪的奉承假意的感伤,他似乎早就看透了。
  王世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讨厌乔风没完没了地在自己面前提及那个人,那个他吝啬给於抱歉的对象。或许是张冰和自己在一起有半年的时光,多多少少有点影响,但他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对姓张的有一份真。
  “哼,为夫如此惦记你,一心想抓紧良辰和你叙叙旧情,可你老是想著别人。”
  故意做出一副争风吃醋的委屈样,身体朝乔风靠了靠,手指探进衣服,摸著他的胸膛,露出深深陶醉浅浅感伤:“这麽美好的夜晚,不如让我们回忆一下曾经的快乐,为了你,为夫禁欲很久了,身体都憋坏了,治不举的药都吃过无数了,就是无法振作。如今我总算与你鹊桥相会,别提有多高兴了。”
  乔风冷冷挥开他的手,盯著他的眸子淡定著一丝嘲讽:“王世祖,我敢打赌,你会後悔。不要以为你很会装,恐怕你不知道,刚才在武林大会上,你泄露的东西可以说不计其数。”
  王世祖的脸上有些微的诧异,但立刻收敛了复又扑过去:“我绝不会後悔,我的心中只有你。”似乎被自己的真情吐露引发了激情,他猴急地抓下男人的袍子,手指往那个隐秘的地方探进去,嘴里爆发出沈沈的喘息。
  乔风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也没有推拒,任他在自己身上失控地摸索。
  原本表情迷乱的男人突然表情大变,惊疑道:“这是什麽功夫?”
  原来他的手摸到乔风的股间,发现那里竟然没有小穴的存在。他慌忙低下头去探,果然那里光滑不已,密所人间蒸发了似的。
  乔风冷笑:“怎麽,有什麽不对的?”
  抬起头,王世祖紧紧地盯著那张英俊的脸,神色瞬息万变,半天才松开了对男人的禁锢,一点点地笑开来:“好,好得不得了,几天不见,你竟然变得这麽厉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拿玉势来!”王世祖大声叫唤,声音越发地狠。
  乔风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倒也稳如泰山。衣服半敞,却不卑不亢地端坐。
  立刻有人呈上一个红色方盒。打开後,里面躺著三根玉势,大小不同,长短不一。显然是处子开苞用的。
  王世祖先拿起最小的,在手中掂了掂,一脸的邪气。他先掏出随身带著的春药,在乔风的男根上涂了个匀净,待它完完全全地勃起,才开始摆弄工具。
  在对方狠狠捏开自己要吐不吐的马眼时,乔风冷漠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变形,毕竟曾经在男人那吃过不少亏,这家夥完全不是人,什麽都想得出来,乔风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王世祖笑容可掬,望著男人的眼金光灿灿,漂亮的葱白手指将细短的伪阳具轻轻插进张开的马眼里。乔风蹙著眉,忍著不适,看他今天想搞什麽花样来,虽然他并不害怕,但也有够恶心。
  王世祖熟捻地抽插了几下,又换上二号玉势,以同样的手法在尿道里开拓抽插,在换上最大的家夥时,唇间皓齿一亮,格外狰狞。
  “呃……”本来尿道极窄,被灌入这麽粗的东西,是非常痛的,但早就被开发得不剩一点余地的身体,很快燥热,肉棒勃得顶天立地。
  王世祖非常有耐心,尽管开始玉势在尿道里动得十分困难,但在他殷勤的带动下,慢慢也就软化,但马眼仍旧滴出了鲜红的血。龟头也肿成了一座小山。
  终於有了进展,男人愉悦地叹了口气,抽出巨大的玉势,掀开衣服,掏出自己雄伟的棒子。这下乔风的脸色不变也得变了,他惊诧惶惑地正要挣扎,那根粗壮的东西就直直插进他龟头的马眼里。
  “啊──”这把痛实在是太过惨烈,本来男男交合就违背天理,而这种将男根插入尿道发泄的方式,当真不是人可以恭维的。“你这个疯子!!”乔风红著眼狠狠骂道,才骂了一句,又一声痛呼差点昏厥过去。王世祖紧紧地压著男人的身体,慢慢抽动分身,脸凑过去,呵呵地笑:“你是什麽东西,也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王某最会的就是见招坼招,从来都没有输过,哼,不想吃苦,就把下面给我打开!否则我就这样把你操死为止!”
  王世祖的肉棒就像金蝉脱壳,在男人鼓涨的分身里蠕动,这景象实在是诡异得不能再诡异了。任是谁见了都会当场昏倒。
  王世祖倒是不以为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交娈夸张至极,更没察觉有何不妥。
  反而他认为相当舒服,只是不那麽如鱼得水罢了。
  由於王某人的那话十分粗大,而那淫眼又小得可怜,虽然先前经过漫长的前戏,仔细的润滑,仍然不能全部进入,有一半掉在外面,标榜著它健美的身材。
  “啊……啊……啊……”乔风早就痛得受不了,一张俊脸冷汗连连,适才的孤傲早就葬身苦海了。他只觉得前面火辣辣的剧痛,像是刀在里面绞,痛苦和快乐的界限出奇的分明,并不像以往调和在一起。
  “怎麽样,是不是爽翻了?哼,今天我倒要看你挨得到几时!”
  “出去,滚出去……”到这个时候,乔风已经顾不上尊严了,他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有著极限这个东西。如果他想倔到底,十有八九都会生生痛死,好死不如赖活著,最令人嗤之以鼻的永远都是真理。
  “王世祖……你赢了……出去……给我出去……”乔风双眼含泪,扭曲著脸,抽搐的身体似乎是对行凶之人不敢开罪的推拒。王世祖得到他的臣服,得意地哼了一声,本想得寸进尺地要他出丑出到底,但想想又有点不忍,也就干脆利落地拔出分身,不再折磨他。刚抽出肉棒,那被撑得面目全非的马眼一下子就喷出一股黄色尿液来,好不丢人。
  王世祖见他一副如获大赦的模样,嘿嘿一笑,那桃花眼说不出的鲜亮,他的手踌躇满志地来到乔风下面,果然摸到了现身的淫洞,便捞起阳具,挺身一闯。
  乔风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任他小人得志地辱弄。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自己已经谈不上醉卧沙场了。
  王世祖进去後,那是一个嚣张,横冲直撞,恨不得捅破他的内脏。就在这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急急跪倒:“主上,张公子他……”
  乔风明显地感觉到,在王世祖听到张冰的时候,一下子就射了,突然间就达到了高潮。心里忍不住有一分苦涩的明了。想当年,他什麽都不懂的时候,毕竟是姓王的在性上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开导,尽管之後身体不止被一人占有,但王世祖始终是他第一个男人,肌肤之亲原本是那麽忠贞。但这个男人荒唐得很,辱了他不够,又染指了另外的人,总之乔风也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毕竟人的感情太复杂了,微妙得如此恐怖,精细得太过哀恸。以至於连自己都想不透。
  “他怎麽了?我不是给他喂过我教的疗伤圣药?”王世祖匆匆从蜜穴退出来,对他不久前还想方设法要得到的东西弃如旧履。声音隐隐著一丝急躁和恐惧。
  “大概……是伤得太重……”那人头也不敢抬,艰难地组织著言语。
  在听到‘伤得太重’这四个字时,王世祖的身形微微颤了颤,仿佛受了一种自我打击。他垂著睫毛,稍稍沈吟,下一个动作就系好腰带,急急忙忙地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整理衣襟。那模样分明是不想让某人见著一点淫乱的痕迹。
  王世祖跨进张冰的房间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是闻到了里面那人熟悉的气息,脸上竟然晕开了一抹清浅的温柔,像荧光一样晶莹。
  手把上门,他突然转过身,在属下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窜了进去。
  不一会,一个老态龙锺的道士进来,看见主子在给病人输气,不敢打扰,一甩拂尘,站一边去。
  直到确定能保住男人暂时的安康,王世祖这才罢手,转眼去看道士。道士似乎有所感应,恭敬地走过来,把头偏低。
  王世祖不知道给他讲了什麽,只见他脸色大变,一下子跪倒在地,表情十分惶恐:“主上不可!”
  “没什麽不行的。”王世祖朝他挥了挥手,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照著我说的做,到时不会少你的好处。”
  “可是……”道士似乎还想争辩几句,可是被主子这麽一瞪,顿时噤若寒蝉,逆耳忠言也就不了了之。
  王世祖在张冰床头坐了半夜,到了三更才想起被他丢在一边的乔风。
  等他赶回原地,哪里还有乔风的影子。稍安毋躁,他细细一想,几乎立刻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王世祖猜的没错,人正是被那林风掠了去。
  话说这林风,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把人送出去了,才知道後悔。回去後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脑里全是男人洁白无瑕的影子,心里直痒痒,可到王府去要人,又放不下面子,一时不爽得很。到了‘春光明媚’的夜晚,他终於耐不住了,生理需要,心里也想,胸口始终有个东西堵在那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林风最终屈服了,换上夜行衣,拧起飞毛腿就向王府去。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当他看见乔风斜靠在桌子上满脸绯红衣衫落尽全身草莓印,气得直咬牙,几乎是夹起男人就跑。其实乔风身上哪有什麽吻痕,全是他鬼迷心窍,眼睛生疮,潜意识地觉得男人太勾人,一不小心就被上。
  “贱人!”林风放下他,不等他站稳,就是一巴掌。乔风也不气,像个老江湖似的,一脸坦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对。脸上顶著座鲜红的五指山,倒也笑得开怀无比,甚至将手缠上男人的脖子,掀开挂在腰上的破布,慢慢张开腿,让後庭里的精液顺著雪白雪白的大腿,妖娆地流淌下来。林风一看,差点喷血,他哪里见过乔风这样娇媚的样子,像傲梅一般挺立的胸乳,颤颤巍巍的嫩芽,饱受摧残地裸露,而下身迷人的小孔若隐若现,含著乳液一吞一吐,一个闪神,林风就流鼻血了。
  “你个小妖精!”可怜的教主被这麽轻轻一激就露出了真面目,饿狼似地扑了上去,硕大的阴茎直接顶破了底裤像矛一样刺出,拔开男人的双腿,分身毫无气质地顶入。乔风依然笑著,红唇皓齿,脸上瞪著两个酒窝,说有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林风完全被情欲掌控,就和深山里没见过女人的农民差不多,活脱脱一个精魄,除了那里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失去了知觉。他掐住男人的腰杆,狠狠地抽插著,放著晴天大道不走,偏往墙上捅。肉棒几乎是撞著肉壁再反弹在甬道里,龟头都冒著星星。他仰起头,胡乱在乔风脸上亲著,砰然的情动。
  而反观乔风,就冷静多了,就算被那东西顶肿了花心,前面也依然毫无动静。
  他冷冷地看著林风疯狂的模样,心里三声冷笑,恨一点点地膨胀,眼里全是痛苦的嬉笑。
  他早就不相信感情这个玩意,远去的东西永远不能起死回生,心中的缺损再不会花好月圆。纵然面前这个男人还对自己有所迷恋,也不能撼动他心里坚固彻底的防线。
  就在林风在那溶洞里插得天翻地覆时,肉壁从百依百顺逐渐变得反反复复,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对外来的侵犯做出了可怕的回复。林风第一次射过之後,分身刚一硬,又因甬道恶作剧地收缩,射出来了,疲软的分身在肉壁恶意的按弄下,一柱冲天,刚挺起胸脯,又被掐得射出,如此几番,就算是猛男也吃不住,林风察觉到不对,赶紧从里面退出,哪知被肉壁缠住,进退不得,可气结了教主。
  “哈,林教主,想走哪儿去啊,在我的‘小屋’多坐会不好吗?”林风一惊,一抬头就撞入对方脸上编织好了的狠毒,他从来没见过乔风这个模样,他哪里对自己露出过如此愤恨的目光?来不及多想,林风就‘啊’地一声,趴伏在男人的身上。
  原来他脆弱的男根竟然被狠狠夹住,并且越来越痛楚,刚才还对自己欲拒还迎的地方突然就变作恶魔,夹著他的力道一点一点增加,拼了老命地挤压,把林风痛得有口说不出。
  “怎麽,我夹得你爽吗?”乔风对他冷冷地笑著,脸上竭尽妖娆,身体柔柔地蛇舞,双腿亲密地挽著他的腰,就像体贴的情人样。
  “啊……”林风只觉得太可怕了,想逃离男人的怀抱,可惜那里被禁锢,一时有心无力,只得挫败地瘫倒。他心里纳闷得很,不知道乔风怎麽变得如此难以打整。他也隐约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丢盔弃甲,低头认错,退避三舍,但他绝不会就这麽认输,在他眼里男人的身体永远寄生著妥协和软弱,他怎麽可能向这样一个懦夫认输。
  而乔风早就知道这家夥的性子,妄自尊大不谈,死要面子不说,光是那次将他始乱终弃,单单这个罪名就该凌迟个三天三夜了。
  “啊……”开始林风还咬紧牙关,坚决不发出声音,但这哪是他说了算,乔风下了狠心,非要治治他无情无义的怀毛病,便也毫不留情,把他往死里夹。
  很快,林风的男根就破皮流血,渐渐失禁,但乔风任他痛得脸色发白,也不半途而废。那阳具最後被夹得发出就要毁灭的响声,估计血管也所剩无几,可林风就是不泄气,嘴巴紧闭,怎麽也不顺了那人的意,不求饶,连变相的示弱也一并免去,似乎准备死在这里。
  就在此时,甬道突然转动,狠狠一绞,男人一声闷哼硬生生疼得昏了过去,乔风这才收了力道,那东西幸免一死,血淋漓地滑出,已经变成舌头一样的扁平。
  你也有今天!乔风冷冷一笑,和他换了个姿势,脸上全然是反败为胜的惬意。
  两天後,张冰才睁开了他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
  一切由朦胧变得淡淡的清晰,就像一滴厚实的泪渐渐晕开在眼里的感觉。
  花格子木窗外,依然下著大片大片的雪,那样的寂静无声,就像掉落在心里。
  天上挂著一轮同样沈默的明月。和白雪飘飘一样美得出奇。如果时间静止在这里,让寂寞变成一种传奇,痛苦只是一个虚拟,伤怀不再缠绵血肉之躯……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幻想和希望是永远也无法避免的陷阱……
  张冰的眼里掠过一丝很悲很悲的感情。他把头向後仰起,一抹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一圈又一圈,始终掉不下来。鼻子因为微微吃力的吸气而窒息得有些透明,脖子上的喉结因为忍住哽咽而产生变形。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沈浸在一个隐忍的梦里。
  久久,他才将目光从渺茫中收回,落在趴在自己身上那个睡得正香的男人,月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无法无天的迷人。圆润的肩头,凹凸有致的锁骨,完美的侧脸,仅仅这些,就足以让他禁不住地迷乱,更何况王世祖总是抖擞著无穷魅力的心思哩。
  这个男人固然绝,也够狠,诈得令人害怕,流水无情呐。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亲近他。张冰盯著自己伸出被褥,在男人脸上轻轻滑动的干瘪瘪的手,嘲笑著自己的痴心。
  他的脸色平平著忧虑,却又点缀著爱恋的火星,手下温润的肌肤,是属於自己所爱的男子的,这让他感悟到了一丝惆怅的幸运。只是手指走过那双眼眸,竟然摸到了一分缝隙。
  “张冰,你喜欢我吧?”一把绵绵的声音响在寂静里。
  张冰的身体狠狠一震,手像触到了烫手山芋赶忙拿开了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王世祖抬起身子,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望著他:“月色很美吧,但又美得过我吗?”
  原来他一直醒著的。张冰突然很想喷血。而且男人自恋得接近神经质的话语,让他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王世祖看著张冰偏过脸一副羞恼的神情,略略拿捏地一笑:“怎麽,我的脸也会让人看腻?怎麽可能哩?”说著还用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实在是不要脸至极。
  “好了,别耍臭脾气,我看也该给你上药了,如果痛的话就忍一下。”说罢倾身去取搁在床头上的药瓶,两具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由於都是裸著,张冰能够明显地感到男人下身的硬物,正直直抵在自己大腿上,一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王世祖从头到尾都笑眯眯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侵略得如此弱势,他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欺负男人的感觉,暖暖的感觉。
  更让张冰受不了的是,那家夥竟然把整整一瓶药膏涂在他自己的男根上,“你干什麽……”他忍无可忍,不太确定地质问著,王世祖抓住他的双腿分开,盯著那个地方垂涎三尺打著哈哈地说:“呵呵,宝贝儿,当然是给你上药。”接著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插入。
  “混账!”张冰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王世祖拍拍他的背,似乎叫他不要挠痒痒,还显摆著一张无辜的脸嘴:“手指够不著,我只好用这个办法拉。”
  张冰坚决不依,这家夥也未免太霸道了,何况他那里还伤著,怎麽受得了这样的蛮干呢。而且,他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这麽轻飘飘地一笔勾销了?伤害是这麽容易抹去的麽?
  王世祖一看男人那张由羞带恼变得纯粹生气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於是柔声安慰:“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王世祖要对一个人发狠,并不需要他的允许,也无需赔偿承诺。”这安慰怎麽听都有些变味,带著他习惯性的强势,“你现在是我的东西,在我没有厌倦之前,讨好你也许是我的责任。不过也希望你自己坚强点,不要一味地翘盼著……”
  “滚!”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冰就忍不住吼了出来。王世祖也不开腔了,两人就这麽大眼瞪著小眼,一个气喘吁吁,一个不知道该咋办就只好冷漠。
  僵持半天,王世祖才放弃般撇了撇嘴,含著些撒娇的意味,倒也有著一丝让人寻不著痕迹的讽刺。他讷讷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老二身陷囹圄,忘记了暴动。
  於是便偷笑著慢慢地抽插起来了,而张冰正在气头上,脸苍白著,被男人这麽一弄,脸堪堪滥红,身体也越发地软,呻吟也给捅出来了,晾在干冷的空气里活宝著。
  “呃……”由於王世祖的动作放得特慢,简直是那敏感的甬道的克星,受了伤的刚结疤的肉壁,合拢得不太踏实的口子,被这麽轻轻拂过,痒得出奇,张冰咬伤了嘴唇,才把吟哦给封在喉咙里。
  在男人的精液洒满身体内部时,张冰的手拽紧了被褥,紧闭的眼里泄出孤寂的痛楚。他不想输,却又一输再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把世界恨完了。
  而且那人射出後,别说帮他清理,连拔都懒得拔出,就这样压著他睡了,这算什麽?他就不怕自己里面彻底坏掉吗?张冰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酸楚。
  乔风俯下身,用冷酷的目光细细摩挲著男人的脸庞,心里萌发出一种恶毒的欢乐。
  那皱成‘川’字的眉头,泯灭了他时常冷峻的洒脱,眼角被汗液浸湿的皱纹,布满齿痕的嘴唇,让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变得虚脱。风水轮流转,又有谁能够永久居於上流,不被命运所出卖?
  乔风真想哈哈大笑,嘲笑男人情不自禁的丑态。他曾经都是无济於事的恨,从来没想到终於有那麽一天,让欠自己的人,真真实实地流出血来。
  “席冲,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我对你的返还。”他轻笑著,拍拍男人的脸,浑身散发出修罗的腥味来。
  “绝。”乔风冲著匍匐在地上的影子,道:“把东西拿给我。”
  这个人是他一早就安排在林风身边的眼线。恐怕没有人想到,螳螂在前黄雀在後的戏码被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悄悄搬上了台面。
  在乔风反客为主时就侯在一旁的男子,以恭微的姿势,将东西呈上。虽然他知道乔风所有的事情,依然愿意与他维持君臣关系,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要不是乔风救了他一命,他哪还身在人间。
  望著绝彬彬有礼的模样,乔风多少也有些感动。这世上多的是看不起自己的人,而他也对人生有种变质的贪恋,可以说多舛的命运已经把他磨成了个畸不成形的人,不再奢求人世间或许供不应求的温暖,不再向往命途中随时都可能迎上来的时来运转。非常尖锐的无奈,也是极其坚决的失败。
  他现在需要,不是如何转变自己,也不是怎样开罪他人,仅仅,仅仅是报复而已。
  想到这,乔风露出可怕的笑容,稀释了适才脸上孤寂的表情。挥挥手,看绝以绝顶轻功隐去,才转向胯下的教主。
  他的手上把玩著一条繁琐的铁带。带子上吊著几个环和小钩子,在月光下闪著无尽寒意。将林风托起,把铁带栓在他细致的腰上,三个环,分别套著两个球,和分身的根部,再使劲一拉,骤然锁紧。而剩下的钩子,置於身前和背後,绕过男根和股沟,深入穴口,吊著一抹嫩肉。再缓缓拉紧,男人甬道里的肉被拖出,直到扯出有一寸多,乔风才固定住。
  这样一来,林风的穴口就变得格外地开,菊花被扭曲成狭长的阴沟状,粉红的媚肉翻在外面,说不出的淫荡。
  恰逢此时,林风悠悠转醒,正好看见自己这般羞耻的模样,顿时气得眼冒金星。乔风一点都没露出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而邀功般地发笑:“亲爱的教主,请享用在下为你精心打造的调教。”
  “你……”林风咬牙切齿,猛地撑起身来,哪知牵动了下身的机关,被剧痛席卷得呼吸困难。乔风眼睛一凌,一手就按在他的胸膛,把他压了回去,声音就像女巫诅咒似低喃:“你再动了下,老子马上操了你!”
  林风身体一顿,彻底傻眼了,复又怒颜:“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快把这些鬼东西给我撤了!”
  乔风哈哈一笑,对他的搞不清状况表示无比的痛惜:“林风,你最好冷静下来,把自己的情况好好想想,别在主人面前自取灭亡。”
  林风果真平息了怒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脸上溢出一分困惑,甩了甩脑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接著脸一青一红频繁地变换,终是彻底涨红,抬起的修长的眼,像一把打横的剑:“你……”突然伸出手,掐住乔风的脖子,整只手无法控制地颤抖,指头根根扭曲。
  “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乔风吊著眼睛,语重心长地拿捏。他一点都不挣扎,任那人不得要领地掐,只是狠狠分开那双腿,逮著他的腰杆朝自己一拉,就把自己的男根朝被钩子扯开的淫洞里灌了进去。
  “啊──”只听一声浑厚的急切的低喘,下面的穴口就滚滚流出血来。本来乔风的阴茎不算太大,但由於先前被王世祖恶整一阵,弄得肿了起来,便比之前扩大了一圈。再加上没有任何前戏,也不顾虑那肉壁是被钩子扯著的,如此狠命插进,对尚为处子的林风来说完全是雪上加霜,疼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林风咬著嘴唇,大腿内侧的肌肉痉挛起来,血管根根突起,连脚趾也卷曲得快要折断,那痛苦始终咬著他不放,硬是啃缺了他的心脏。乔风更是狠绝,也不等他适应,就狠狠拍了几记,逼得那人愈来愈大声地痛叫,如此一来,攻方更为来劲,直接就进入速拍重击的阶段,穴口被撞得鲜血飞溅,‘啪啪’的水声响彻天际。
  “不……停……下……”林风的下巴像脱了臼似的,半天合不拢咬出一个抗击的字。脸早就被汗水湿透,头发也散了去,贴在脸颊上,黑得发亮。那双孤傲的眼睛,变成了一对黑漆漆的哀鸣的乌鸦,嘴巴张得大大的,如同被抛离水的鱼。
  林风在狭小的空间里拼了命地左躲右闪,乔风的龟头有几次都要磕上那花心,如此一来,都只擦过而已,便抓住男人不安分的身体,使他不得动弹,接著龟头与时俱进,在平稳下来的甬道里如脱了缰的野马,尽情抽插,对著那花心一阵狂轰乱炸,男人很快就被捅得失了脾气,恩哈不止,身体一会弓起,一会凹陷下去,一会软软地跳,一会又崩得死硬,林风不管三七二十一,贯彻‘把男人操死’的宗旨,狠狠刮那哭泣的肉壁,插那尖叫的花心,肠道渐渐涌出淫水来,将先前的血液毁尸灭迹,把看似一如既往的痛楚给冷落到一边去,将如雨後春笋般生出的快感发扬广大,总之,林风被搞得和浪叫的妓女一样单纯可悲,最後唇边竟淌下藕断丝连的口水。
  王府里那两人相拥著睡到中午才起来。
  张冰感到十分诧异,除了腰杆酸痛,全身微有些发软,那个差点伤重不愈昨日又纵欲过度的部位,却没有太大的不适。
  张冰醒後,男人也跟著他睁开了眼,翻起身捧住他的後脑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张冰简直受宠若惊,嘴唇含著那人的舌头微微打颤。
  “昨天有个大夫给我开了个药方,吃下去後射出的东西会具有消肿疗伤的功效……”王世祖微笑著解释,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过头。
  原来是这样。张冰愣愣地盯著男人的脸,心乱如麻,张开嘴也不知道该讲什麽话。总觉得男人的体贴如烟似梦,迷蒙著他的理智,怂恿著他去更多地渴求。
  “那个郎中是我父亲的至交,医术可以说中原第一好,起死人肉白骨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而你的伤他可是给我立了军令状,如果治不好从此也就别想混了。说,你男人对你好不好啊?”
  张冰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那家夥脸皮厚得不行,这样也当作美味喜滋滋地享用了。
  外面候著的小厮见房间里面的人醒了,便把药端进来,王世祖赶忙将碗接过,微笑著把颜色暗沈的药汤双手奉上,那模样极其讨好:“来,把药喝了,等会再吃些肉粥,身体好得比较快。”
  尽管那药汤颜色难看,气味古怪,但张冰没有多想,注意力全放到男人对自己显露的温情呵护上了,也就顺著他的手,把药渐渐喝完。
  而林风就没这麽好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反被手中煮熟的鸭子给变成了禁脔。
  “林教主,既然现在你受制於我,就得乖乖地当我的性奴,别妄想干掉我,你下面的东西只有我才能解开,我想你不希望自己永远与它为伴吧?”就算是一句恶毒的警告,也带著挑逗的味道,现在的乔风很喜欢用这种调调,去刺激男人的心脏,“对了,这段时间,我劝你最好别穿底裤,免得擦伤了那片露在外面的嫩肉,呵呵,这度日如年的滋味,英俊潇洒的你可能从来没有尝过吧?”
  林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他,瞳孔布满血丝,暴戾的色彩在眼底汹涌。乔风以为他至少得怒个几句才肯罢休,没想到男人硬生生地吞下了这口气,只是撇开了眼睛,全身散发著受伤的气息,而又倔强地不肯矮人半截。
  乔风的眼睛掠过男人疲惫的脸,上面高潮後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两颊粉红粉红的,却又因为故作冷漠而憋得发青,倒也惹人爱怜,乔风的目光也不禁柔了下去,转到男人淫靡的下身。手指探向那红肿不堪大张著的穴口,丝丝白浊荡在上面,腿根还粘著少许干涸的血迹,足以证明刚才的激情。挑著一抹精液的指尖,无视男人狼狈的躲闪,轻轻涂上那挺翘的鼻尖。
  林风突然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身形不稳地倒抽一口冷气,硬是向前走了几步,不让那人嘲笑了半分。乔风也不去扶他,舒展著身体懒洋洋地靠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欣赏男人一身硬气。
  “如果後面疼得狠了,不妨用一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乔风幽幽地把玩著男人的羞耻之心,顺手端起旁边用来装饰的盆栽,花盆里种著一株仙人掌,四季常青,好不惹人喜爱。乔风看了一会,再将植物连根拔起,把不小心被上面的刺刺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发出含糊的命令:“宝贝儿,过来,让爷安慰安慰你。”
  林风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拿著的东西,脸一片煞白,身体晃了晃,眼里一片凄凉。乔风被他流露出的不堪,激得缩了缩心房,但终是杖毙了优柔寡断,发出刺耳的笑声来:“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非要我再上你一次,你才会懂得顺从是什麽意思?”说完朝他勾了勾手指。
  林风咽了口唾沫,咬了咬下关,终是屈服,一步一步踏向男人为他准备好了的屈辱。乔风嫌他太慢,迫不及待一把将他拖过来,扔在腿上,一下拔开那圆滚滚的屁股,将偌大的植物给那甬道塞了个满怀。
  “呃……”林风吃痛地仰起头颅,脸上痉挛著悲苦,手狠狠掐著男人的膝盖,随即垂下头,大口喘息著,像一匹走投无路的困兽。
  乔风将仙人掌推到最深处,才高兴地拍拍手,再玩心大起地搓揉击打著男人的屁股。看著那狰狞的穴口再度淌出红来,心中感到由衷地兴奋。而林风哭丧著脸,却又相当倨傲的显摆,让乔风看著极为不爽,便扯著仙人掌的根部狠狠抽动几下,这一次,男人彻彻底底地给痛著了,头一歪就不省人事。
  本来想多几天溺在温柔乡里,但教中事务不少囤积,而许多事情需要同教主商议,三思而後行,王世祖只好来到上级的府邸。
  而林风一脸憔悴,印堂发黑的模样,把王世祖吓了一跳,不过几天而已,这人怎麽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虽然说我们初战告捷,削弱了正派的势力,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属下知道那尤物让人欲罢不能,但阁下生为一教之主,还得以大局为重,而且乔风已不像原来那般简单,教主切记不要玩火自焚。”
  岂止玩火自焚,简直就是命悬一线。林风咬了咬嘴唇,心里越发愤恨。身下时不时窜上来的痛楚,令他的心脏随时都为之纠结著。
  王世祖用眼睛斜睨著旁边蹒跚的家夥,心想这人平时不都迈著自信无比的矫健脚步,今天咋个就像瘸了腿样呢?眉毛还一直皱著。
  走到院里,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棵梅树边,拈花弄叶。那样子当真悠闲,就好像这林府半个主人似的。王世祖的心思微微一动,就感知到其中奇怪的地方。本来面前这两人就颇有渊源,而他发现,教主在看到这个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时,却不那麽高兴,甚至身体僵硬,似乎乔风的存在对他有威胁之意。
  乔风见著自己的大冤头,不但不回避,反而笑嘻嘻地恭迎,并擅自言辞:“哎呀,总护法,是什麽风把你吹来了,啊,真不好意思,上次小的实在是怕你为难,便趁你离开时逃了出去,跑到教主这里求他开恩留情,虽然教主宽怀大量,饶我皮肉之苦,但是我想来想去不敢坏了教中严明的规矩,所以护法既然来了不如就把我捉回去,加倍惩处好让我下不为例。”
  林风的脸色之难看,他不发一言,呆立在雪地,立地成佛做了那摆设般。王世祖倒是十分开怀,挑了挑眉毛,嘴角恰如其分地弯著:“既然乔兄自告奋勇,我也便成全英雄。正好教主这段时间忙於教务,恐怕也没空与你借酒消愁,不如就让在下接手,替教主全心全意地奉上伺候。”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乔风也学著他自嘲自讽,“我看我俩现在就上路吧。”
  说著走过去,激动地抓住‘伯乐’的手。
  而被冷落在一边的教主,虽然面无表情,但脸色黑沈沈,深不见底。只有那比先前稍稍重了些的喘息,泄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乔风,不要装了!”刚出林府,王世祖就垮下脸,不削於和他周旋:“我不管你找上我们,是出於何种目的,想来也不过是报仇之类的。”眼里射出的目光大有万箭齐发的魄力,“如果阁下真是娴命长了点,自不量力地想一雪前辱,冲我来就是,像你这样疯疯癫癫以卵击石的蠢货我见得多了,我王某从没把这无聊的戏码看在眼里。”
  乔风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总护法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乔风图的不就是个自虐,谁叫你和教主把小的调教得好极?如今在下的身子必须和男人寸步不离,否则就痒得发慌,我又有什麽办法哩?”
  王世祖冷冷一笑:“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是人之常情,你选择作贱自己我也不多言语。但是你得记住,不要去打林风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男人表面上的意思似乎是:我教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扬眉吐气,绝不允许夭折在一介凡胎的手里。而真正的用意是,替自己留条後路。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乔风这次回来绝非意气用事,有恃无恐是对他好的形容,至於他的底牌是什麽,这就不得而知了。而如今唯一与乔风还有那麽点牵连的,便是教主对他愧疚的感情,而乔风也并非将前世今生一并忘却,如果他真狠下心做出对林风不利的事,那麽两人之间可能还剩的一丁点情意也就灰飞烟灭。这麽一来,牵制乔风的那个潜在的弱点便会消失,一旦如此,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情来。
  王世祖的顾虑有一定的道理。而乔风的确也对那人心有所怀。正是这样,他才选择先制住林风,而没痛下杀手,把复仇的目标转为王某。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对劲,昨晚便私底下找个医生把脉,哪知那老头竟告诉他头昏脑胀心浮气躁胸闷欲呕是怀孕的征兆,把他气得将人毙於掌下。乔风也知道自己的体质,明白这也许并非空穴来风,虽然已经杀人灭口,但自己的肚子终会一天一天地大起来,迟早会败露。而那时候自己恐怕已没有能力玩转魔教於股掌之中。
  “王世祖,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麽。”乔风安静地站在雪地里,嘴角溢出一抹死灰般的笑。
  哀莫大於心死。但这个男人表露出的又不全然是这几个字而已。王世祖似懂非懂,笑得无声。
  “乔风,你也许曾为一片秋天的落叶引发悲切落寞思量的情绪,”王世祖的声音穿过风雪的呼啸声传到男人的耳里,“但,你可曾指著一只死去的蚂蚁而质问捕快这是怎麽一回事情?”
  “同样是渺小的事物,你眼里却更在乎一条虚幻的生命。”继续著隐喻的话语,“说什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人根本不是个东西,又何来与草木攀比。
  乔风,你懂了我的话吗,别小看了我们的冷血,也别高估了自己的本性。“
  “王世祖,我知道你很会说,找借口就同纸上谈兵那麽简单。是啊,你们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人道的伤害。我们姑且不谈这些,听我奉还一句:如果感情对於人来说是一种祸患,那天灾恐怕就是你阻止这种祸患而发生的必然。”
  “哼。”王世祖摇摇头,冷笑一声,再冷笑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咱们还是回到起点算了。”
  乔风苦笑地看著被男人剥去裤子的下身,以及绑著手腕的绳子,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他已经习惯被蹂躏虐待,虽然在里面得不到什麽实质性的快乐,但能在这熟悉的疼痛中找到安全感。
  “抱歉,马只有一匹,阁下只有跟在我後面以步当车了。”男人说罢将绑著乔风手腕的绳子栓在马上,自己则翻身上马。
  “总护法,这马的尾巴比你的那根好看多了。”
  王世祖正要策马,听他那麽一说,倒不急这一时半会了。他跳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玉势,仍是空心的那种,手摸到男人的密所,慢吞吞地插了进去,还在里面转了转,才露出一张不算笑的笑脸来。
  “你竟然随身带著这种东西。”乔风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配合地弯下腰,张开腿,屁股很挑畔地扭来扭去。
  “难道你没听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句话麽?”王世祖俨然也把他当作自己的性奴了,一副司空见惯不以为意的表情。
  “哈,那我还要多谢主人的施舍了。”乔风上前一步,翘著兰花指的手在空气里蜿蜒一圈再缠上他。
  “哼。”王世祖冷冷一笑,拨开他的手,翻身上马:“那我何不再仁慈一些,让阁下和我并驾齐驱?”说罢,手上的鞭子狠狠打在马臀上,马儿一声嘶鸣,向前踏蹄。
  待到达王府,乔风趴在雪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王世祖上前踢了踢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手指在那灌满雪粒的甬道里搅了搅,笑道:“怎麽,这样就不行了?”
  男人这才抬起头,甩了甩沾满碎雪的发丝,扯出个迷人的笑容:“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麽,在下兜风还没兜够呢。”
  王世祖点了点头:“那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乔兄你不妨猜猜有什麽好事等著你呢?”
  乔风:“还用得著猜?总护法你不是已将在下的归宿安排好了麽?”
  王世祖也懒得跟他对下联,招了几个家丁,把人拖进内院。自己跟在後面,一步一摇地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大门,就一阵香气扑鼻,原来下人早在庭院里准备好了吃的,为主子接风洗尘,恭迎客人大驾光临。
  仆人们正忙个不停,手里端著的都是才出锅的东西。鼻子冻得通红的女婢手上捧著烧酒,几个家丁正在一旁料理著烤肉。
  “王兄你真是懂得享受。”乔盯著美味风目不转睛,一边咽著口水一边啧啧赞叹著,“在下陪你赶了这麽久的路,正好也饿了,坐下来裸吃一番也挺不错。”
  王世祖不理他,把他丢在雪地里,自己则坐下大手大脚地用起来,被某人豔羡的目光笼罩著也不觉得不自然。
  吃得差不多,才想起有客人忘了招待,便拿起一根才烤好的羊肉串,站起来,走到仰躺在地上的乔风前:“真是不好意思,瞧我什麽狗记性,竟然忘了阁下还饥寒交迫在一边,实在是失误失误。”
  说著蹲下身,把羊肉送到乔风嘴边。乔风抬头,看著那翻著油泡的丰满的肉串,舔了舔嘴唇,复又掉出一缕口水,王世祖瞧著他一副贪婪的模样,宠溺地摇了摇头,在他伸出舌头快够到肉的时候,突然拿开了去,一下插进那结著冰霜的穴道中。
  “啊……”乔风惊叫一声,下身反射性地夹紧,这样一来,肉串被挤出了更多的油,本来那里已经冻得麻木,倒没多大的痛感,但随著烫油的晕开,雪粒蒸发,这肉也烤得相当通透,一时半会倒也凉不下来,甬道便渐渐暖和直到感到滚烫的滋味。
  乔风被体内的东西烫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嘴却比死鸭子的还硬:“手艺不错,在下从没吃过如此正宗的肉串,今天一尝想必终生难忘,阁下可不可以再给我来点?”
  “哼,那是当然,我就让你一次吃过瘾。”话音刚落,烤肉的家丁就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个个从乖巧的奴隶摇身变成狞笑的主儿,“瞧,还有更大更粗的‘肉串’等著阁下挨著品味。”王世祖指著那些人的下身,呵呵笑著。
  现在的乔风,已是心如古井,波澜不惊。
  面对眼前一堆吊耸耸的阳物,他‘啊’了一下下,再扭过头,朝那个大局在握的男人笑著说:“王兄啊,明知道我那话小得不得了,你又何必找些猛男叫阵来刺激我?我现在也只有後面比较凶恶,连你们教主都不敢亲近它一步,各位前来挑战是否已经写下遗书?”
  王世祖弹了弹衣袖,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地一笑:“我王某可不是林风,会被人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下不怕艰难险阻,就怕势如破竹。这一路没个三长两短,敌逢对手的,活著又有什麽意义呢?”
  乔风应道:“那在下可不能客气了。废话少说,你赶快关门放狗,别让我久等了。”不待那人回话,他就先发制人地探出脖子,伸出舌头,在离自己最近的大汉的阳具上,好整以暇地舔了一口。
  看见男人如此主动,贱得毫无章法,王世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这家夥的确变强了,这种动作都做得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他。倒是那大汉,男根被乔风这麽一卷,心一痒就淫笑起来,把裤子踩到脚下,便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其余人见了,也掏出肉棒,将春宫图合力谱写。
  既然已决定放弃一切,乔风也就彻底放开了生命的意义。人只能靠自己,当你无能为力,也就顺著痛快去,不过就是承受而已。他露出婴儿一般纯洁俏皮的样子,大大张著双腿,让禽兽们好把自己瓜分殆尽。
  大汉甲早就按耐不住,眼前的人儿生得英俊,身材也好得滴血,这盘中餐当然一粒都不得剩在那里。他本性难堪,很容易就入了奸淫的状态,扑上去,找到那守株待兔的洞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肉棒捅了进去,菊穴边的褶皱猛地就被折了进去。
  “嘶……”乔风仰著一脸的快意,“我说兄弟,既然已经登堂入室,还不快点偷腥?真是的,快点动起来啊,没看见後面的兄弟心急火燎,正瞪著你这个龟儿子?”
  大汉正蓄著一口气,怕漏了猛劲,没答话,狠狠在里面抽插了几下,被里面的湿热熏得飘飘欲仙的,满足地吐上一口气,才用粗短的手指在乔风额上弹了一下:“贱人,慌啥呢,没看见爷正乐著呢?我绝对会让你爽得哭天抢地!你看看,那些排著队的哥们尺寸都不下於我,老子不把你弄松点,呆会你难免不受苦……
  啊,好样的,你竟然还夹哥哥,老子先把你插烂再说!“
  乔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埋怨道:“废话真多……呃……”随即沈沦到男人的彪悍中去了。
  那小穴已被那根黑乎乎的阴茎插得红润,就像一张微启的朱唇,一不小心又诱人三分。大汉低头一看,虚荣心滚滚而来,便越发卖力,在淫洞里无怨无悔地开垦。捅了一会,又给男人换了个匍匐在地屁股高翘的姿势,自己则半跪著玩那方圆之地,勤恳得没话说。一会扭著腰往里迂回地揉著肉棒,一会又直直开进传统地抽插著,兴致高涨便立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灌著,总之花样百出,搞得乔风也来了快感,在他身下哼哈哦哦。
  这副身子真是没有救了,乔风自嘲地冷笑著,恐怕插自己的是头猪也会无限快乐。便也越发放纵,尽情玩耍,不去苛刻。他挂著一抹媚笑,承欢得很是激爽,甬道时不时还夹一夹,缩一缩,尽管那大汉阅人无数,也快当当地射了,很没面子地被乙给拉开,在一旁垂首顿足。
  乙的那话比甲细多了,但东边不亮西边亮,倒是长有三千丈。能进到特别深的地方。他比较热衷坐骑式,便让男人坐在自己腿上,好穿透花心,到达甬道的尽头,享受那与其他天壤之别的破城之乐。“啊……啊……”乔风被顶得轻似拂柳,似乎随著空气漂流,那花心被男人仿佛瞎子的棍子一阵乱刺,淫水便也洪水猛兽,滔滔不绝,把长江都给比了下去。
  乙在男人水淋淋的管道里极度煽情,龟头触到软绵绵的花心,在上面按摩并不全力刺激,乔风哪里受得住这般的戏逗,只觉花心被一股热潮拖著,不上不下的,格外空虚。“呃……用力啊……求求你……”细如蚊鸣的声音,扰得大汉方寸大失,一下把男人压在地上,频繁针刺,乔风被插得愤愤哭泣,眼泪却不知所云,全然被欲望给压得没了底气。
  乙射了之後,第三个前仆後继。这家夥的阳物又粗又长,如同天造,一进去就险些捅破他的内脏。这个时候,乔风已无多少体力,只有随著男人的疯插打著妖娆虚弱的哈哈,渐渐下腹竟然有了些坠意,肚子也感到了一股悱恻的疼痛,乔风咬著牙关笑起来,快是要掉了吧,心中浮上一股淡淡的哀恸,他自取其辱不就是为了将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流掉麽?
  下一个显然心理有问题,看到前三位个个都战功显赫,惹人眼红,自己也不肯服了输去。便把乔风折成一种可怕的形状,方便逞凶,好角逐耐力和力量的冠军。乔风的头颅被扭著撑在地上,极为难受,尽管如此,他依然叫嚷著的‘不够’的声音,把男人激得越发狠戾,那淫洞已被搞得格外臃肿,肉壁更是被擦得肿成肉团,花心也淌著口水,被撞得站立不稳,就要从中脱落。“呃……恩……”
  久而久之,乔风的呻吟也有些困乏,带著隐约的痛楚和讨饶,但那表情却十分不满足,矛盾在一起,於是大汉将他侧放,挑起他一只腿,再将男根‘吱吱’地挤入,一滩滩淫水从缝隙里流出,把地上的雪都融化了。
  乔风承受著後面的猛攻,肚皮在雪地上已经擦破皮,里面更是泛起越来越剧烈的痛楚,顿时觉得恶心不已。“恶……”再也忍不住地干呕起来,乔风突然觉得周围出奇的冷,尽量控制住发抖的身体,和挣扎的本能,气喘吁吁地断断续续地浪叫著。
  王世祖一直在边上坐著,也看出乔风快不行了,但他并没叫停,让那第五个第六个轮番上去,就算男人的下身开始淌血,并有越流越多的趋势,也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住手!”一个声音几乎是尖叫著响起。
  王世祖一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揉了揉太阳穴,压住不耐烦的感觉,冷怒地朝跌跌撞撞过来的张冰呵斥:“谁叫你出来的?!”妈的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一个人都看不住,他暗骂一句。
  张冰只著了一身单衣,在风雪里显得特别淡薄。但他现在还哪里顾得著可能会要了自己命的寒风凛凛,狠狠瞪了王世祖一眼,就奔过去向压在乔风身上的男人踹过去。
  王世祖十分无奈,不得已喊停,走过去拉开踢红了眼的男人:“给我回去!
  听见没?“
  张冰眼睛一扭,转身就一耳光朝那混蛋打去,却被王某轻轻松松接住,拽进怀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里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放开我!”男人疯狂地挣扎著,尖锐的吼叫差点震聋王世祖的耳朵。实在是烦得很,他不得已地威胁著:“给我住口!你是不是想你乔大哥被男人操死在这里?”
  张冰这才安静下来,止了那歇斯底里。但那双眼睛恨恨地瞪著坏人,脸极度扭曲。
  “很可惜,到了现在你仍旧没和他划清界限,如今还妄想包庇,除了害人害己,恐怕没有其他的用处了。如果还想让我放过他,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否则休怪我不给你面子。”
  男人心平气和的说教和警告显然没有多大用处,张冰依然朝他瞪著杀人的目光:“王世祖,你个混账!你以为我是这麽好哄的?会相信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吗?哼,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你,你简直不是个东西!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和你这样的禽兽度日!”
  王世祖冷冷一笑:“张冰,我王某在你眼里不是个东西,你在我眼里同样不算个东西。你以为,凭你就能左右我一切?最好搞清楚,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留著解闷还可以,多的恐怕就省了去。”
  “你……”张冰全身都在发抖,他抬起哆嗦的手指,指著男人的鼻子,脸上一片悲意:“哈哈,真是可笑,我张冰竟然对你抱有希望,还盘算著和你怎样好好地过日子,看来我真是个傻子!从现在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乔风,让他下山去,就算要我留下命我也认了!”
  王世祖脸色陡变,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把人给扇到了地上去了。他咬牙切齿上前一步,踩住张冰瘦削的身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麽快就想和情哥哥私奔下山去?你不是想救他,好啊,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你当著大家的面,把他上了,给他的惩罚便就点到为止,我便再不会没事找事!”
  “哈哈,”张冰怒极反笑,隔开男人的脚,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世祖的眼,‘唰’地一下脱下裤子,就在原地自慰起来,嘴里喘著愤恨的粗气。
  动作极其野蛮地搓了好一阵,男根差点搓出血,才勉强抬起半个身子,张冰仰起头,望著天空,出了一口气,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朝分身狠狠割下去。
  “你疯了?!”王世祖抓住男人的手腕,差点气得吐血。差这麽一点一点,这一刀下去,男人就成了太监,说不定当场暴毙,他了解他现在的身体,是经受不住那麽狠的失血的。
  张冰望著王世祖,脸上缓缓升起一片绝望,他动了动喉结,没说出话来,哽咽了一会,才慢慢找回了已经不属於自己的声音:“你到底要怎样!啊?你到底要怎样?!”调子陡然升高,再嘶哑地走调,却努力保持著声音的清晰,这样一来,便更显凄厉:“你要我死我就死给你看,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张冰从来不是重情重义的人,但是我无法忍受你这样对待我唯一的兄弟!你要玩就玩我,有什麽招数尽量往我身上折磨!什麽大风大浪都打不倒我!可你不要针对无辜的人,行不?将心比心,如果有人这麽对你,你会有什麽感觉?”
  “张冰,没有关系的……”乔风双眼无神,躺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般地轻言细语:“你不需要为我出头的,咳咳,真的,我乔风在这世上生无可恋,这里,”手移到心窝,“早就被困在了地狱,只是徒留一副躯壳罢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东西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转动眼睛,去看上那麽一眼……”脸上露出一种困惑得近乎哀伤的表情,“我以为在肉体上加诸超重的痛苦,能让自己感觉好一些,可我发觉,也只是一场空洞而已……”
  “教主!”薛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风,林风却狠狠甩开他,缓缓转过身,顿了一下,疾步而去。
  薛云也愣了一会,才心神不定地追了上去。说实话,他在教中做了十年的左护法,从来没见过教主如此悲观的模样。今天总护法走之後,他就急急唤自己跟著,秘密追著王到府外。先前自己不知道是什麽事弄得如此慎重和危机,到了目的地便水落石出,原来教主只是担心一个男人罢了。
  他也知道教主和那人纠缠不清的事情,本以为乔风一定是惊为天人,好歹也有过人之处,没想到竟是一个卖烂了的风尘男妓。那人在男人身下浑身战栗著快乐辗转,在陌生人的轮暴下扭动著射精,实在是没一点骨气和规矩。而旁边的教主死死地瞪著这不堪的一幕,脸色惨白,身体似乎被钉在了雪地上,僵僵的冷却。
  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去阻止这场暴行,与总护法反目,他只是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却又心如死灰地,渐弱了呼吸。
  薛云困惑不已,林风又何尝不是。尽管乔风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显出脱轨的心思和陌生的笑容,但他还是无法想像他竟然真的变得不再有从前的影子。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交谈,乔风即使抱著耻辱著的身体,也依然对他微笑得没有一点死气,也毫不掩饰对自己惊世骇俗的著迷。
  原来,他是不会巧笑的,是那麽宠辱不惊,面对逆境反应微微生涩,但从不妥协,就连软弱也透著股硬气。哪里会像现在深不可测,笑得咬牙切齿哭得那麽算计,全然没了羞耻之心,会权衡利益,糟蹋生命,任人摆弄躯体戳穿灵魂就是保守著面具。可以说,他看到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气疯了,却又不敢伸出手去,他是没有立场的,失去资格的,又如何介入乔风的容光焕发著的抉择和孤注一掷的复仇中呢?
  於是,他选择了默默离去。揪著心。
  那边的王世祖也和林风同样惨兮兮。他本是有意折磨乔风的,却又无意中知晓了张冰对自己的感情,且面临决裂。但他又怎麽会在众目睽睽下於一个男宠的威逼下失了自己的威信,坦白他一向不削於顾的感情?在教中他向来铁面无私,掌管著刑部,念著宏伟大图,这儿女长情是他永远杜绝的玩意儿。他要的是紧捏生死大权,让人闻之色变的快意,而不是和一个同性谈情说爱,私定终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无聊游戏。
  他笑了。因为他明白了,自己要的东西永远只是由血淋漓的尸体堆铸起来的,而不是靠和另一个人合二为一而强大起来的。无牵无绊才会无忧无虑,无情无义才会不平不凡。
  “张冰,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杀了乔风的,我宁愿大费周章地去捏死一只蚂蚁,也不愿沾上一点你们身体里低贱的血的。我可以宠你,顾你,想你,但你不要妄想根深蒂固在我的心里,那是不可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跪上一次的男人,都让我鄙视,我王世祖不是和你们一路人,所以说,你的一厢情愿,爱我如昔,在别人那,也许举足轻重,伏地叩谢,但我这里,只是身下一块丑陋的绊脚石。你明白了吗?不要像个女人那麽幼稚,我劝你。”
  张冰听闻,竟然哭笑不得,他本以为男人对自己至少还是有那麽一点感情的,如今把话说白,再怎麽样也不至於顽固於此,没想到……
  他也学著王世祖淡淡一笑:“那你打算怎麽处置我呢?我这样的蠢驴只配栓在猪圈里,又怎敢劳烦阁下像传家之宝好生藏在暗阁里?还浪费人力守著,周围布置让人有去无回的陷阱?”
  王世祖心里一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珍惜他到如此地步了吗?简直难以置信。
  便狠狠打翻了那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冷著声音:“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不如阁下就住到地牢去吧,你说得不错,你这样的人只配和老鼠睡在一起。”
  张冰脸上的笑慢慢退去,连伪装也没了力气,只是挺直了腰杆,让横眉冷眼的家丁押下去,临走时,回头望了望乔风,便不再争取。
  就在这时,闯进来一个血人,撞翻了一个仆人,倒在王世祖脚下吐出一口淤血:“总护法,不好了,快去救教主……我们半路遇到埋伏……他们很多人……
  而教主竟然有伤在身……我也打不过他们……“
  “什麽?!”王世祖愤怒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凶光毕露:“那些老东西真是活腻了,竟然敢耍阴的,老子现在就去端了他们的窝!”朝血人转过头,口吻严厉:“薛云,是不是正派那些人干的?”
  左护法躺在地上吐著血沫喘著粗气:“他们蒙著脸……但在打斗中,我看见一张脸……露出的是崆峒派掌门的……”
  王世祖听到这,便不再多说,招了死士,带上配刀,吩咐大夫照料伤患,便匆匆而去。
  乔风鼓了鼓眼皮,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继而发现自己身在刑室。
  而刚才怒发冲冠,带人前去救援的男人,竟然就坐在面前,望著自己。
  他狠狠一惊。一是因为肚子里不知还在不在的孩子,另一个便是因为王世祖这个最不应该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猛地抬头,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看见林风,浑身赤裸,被硕大的铁链穿透琵琶骨,吊在高大的刑架上。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情。
  见人醒了,王世祖摆好审判者的姿势:“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他微微一笑,一脸的权力至上:“本来我不想这麽快下手,留著林风牵制你,後来一想,这局势难料,如果有一天自己反被牵制,那可不太好。”
  “像林风这样疑心颇重的人,随时都可能无视我的功劳,把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毫无愧疚地踩到脚底。既然如此,我只有先他一步,揭竿而起,好保得家身性命。”
  乔风一动,发现自己被绳子捆著的,便只好扭著脖子训斥:“笑话,林风像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而砍下右手的人吗?明明是你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却又叫著‘臣惶恐’之类的屁话!”
  王世祖抿唇一笑,又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还帮他说话?阁下可能不知道,你被几人轮上的时候,他就潜在附近,也没见他跳出来抱住你这个‘宝贝’啊。”
  乔风扭头看了一眼仍是昏迷著的林风,转过来唾了他一口:“放屁!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的!再说我乔风已和他没有关系,他怎麽样我一概不理。对了,张冰不是也和你没啥关系了吧,刑室里怎不见被你捉拿了的他啊?只有个被他抛弃了的你,还真是好笑啊。”
  王世祖显然被触到了逆鳞,一脸的晦气:“你不信的话等人醒过来你可以问他,我需要在话里作假?要不是他对你见死不救,我也不会命人埋伏了他,没有感情的人最可怕,万一他哪天这样对我,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见乔风的脸色渐渐灰暗下来,他便也雨转多情,慢慢笑开,“对了,刚才大夫告诉我了一件蛮好笑的事情,说你怀孕了,哈哈,”走过去蹲下对上男人陡然翻白的脸,“要不是我亲自验明正身,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又抬起身子,笑得阴狠:“如果教主知道了,恐怕会喷上一口血吧,这孩子也是可怜啊,还没出生,就被别人的东西给捅成白痴了,你这做母亲的真该千刀万剐。”
  乔风努力保持平静,因为他知道这骨肉是谁的,他先前对自己起誓,如果孩子足够坚强,度过了这次难关,自己也就好好待他,把他生下来,让他平安,幸福,不解人间疾苦,不受红尘腐蚀,他怎麽舍得让他步自己的後程呢?他应该被人捧著,含著,人生完整,感情充沛。
  於是他撒谎说:“王世祖,这个孩子是你的,你知道不知道?”那认真的模样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是吗?”王世祖抬起头,一点都不惊讶,端起杯子,又饮了口茶:“林风你听清楚了吗?哈哈,他亲口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的,一点都不假。”
  乔风大吃一惊,抬头向刑架上的人望去,只见林风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片犀利的清明,盯著被自己背叛的男人,乔风反而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乔风,你以为我们在演戏?就为了从你口中逼出孩子的亲生父亲?你也未必太高估自己。”王世祖放下茶杯,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尔後站起来,用蚂蚁搬家的步子,慢慢向林风挪去:“孩子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如果母亲是你,我宁愿戴的是绿帽子。你这麽脏的怪物,生下来的种恐怕也好不了哪里去,那贱种用什麽去参拜我王家祖祖代代屹立不倒的灵牌?”说著眼睛瞟上林风血肉模糊的下身,目光一截一截升腾,掠过男人的伤痕累累,笑道:“教主你果然身手不凡,下面伤成这样,也能和我手下步步为营地周旋,要不是我亲自赶到,恐怕不止两败俱伤,我王某说不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用手指戳了戳林风露在股间的穴肉,对方憋著羞辱的表情,让他如同得了武林秘籍般地得意大笑:“乔风看不出来啊,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看不一定啊。没想到你这般古板无聊的男人,也精通情趣,正巧在下也想学上几招,不如乔兄在此指教指教,你说好不好?”
  “这样吧,我们现炒现卖,把人丢进来!”话音刚落,一个白生生的影子就从门外推进来,跌坐在地上,王世祖笑嘻嘻地把手放在那人的乳头,冲著乔风:“有哪里不对的,师傅你可要指出来,教教我们如何才玩得像你那样高人一等?”
  张冰突然发现和王世祖恩断义绝有多麽的正确,当他抬起头看清四周的时候。
  王世祖纵然能操纵是非对错,能把局势控制得不出一分差错,但是他却不能掌控我张冰,不过仅仅利用我的无知,去完成对他自己的决绝的肯定,根本毫无意义。
  这麽想著,张冰笑了,越笑越大声,王世祖见状踢了他一脚,眯著眼问:“你笑什麽?”
  即使被男人踢到肋骨,张冰的笑依然没减半分:“王世祖,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以为就你无所不能别人都草包一个。该老实的时候,你机智过头,该聪明的时候,你又蠢得逆来顺受。现在正是巩固势力的时候,你却非要窝里斗。你以为六大派损兵折将就再不敢摸老虎的屁股了?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算你杀光了他们,天下只要还有个‘正’字在,就容不得你大摇大摆。”
  王世祖:“江湖上都是人人自危,有谁又能後顾无忧呢?我也是为了避免关键时刻东窗事发,才趁早清理门户,这有何不对?我知道你为我作想不过是想我放过他们罢了。”说罢嘿嘿一笑,捉住张冰的手,将他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摸到男人胯下的垂吊物,“你还是不要一顾去责难这逼不得已的同室操戈,和你男人研究研究龙阳之乐才是惹人怜爱的三寸之舌。”
  明知道王世祖是刻意让自己在众人前难堪,张冰更没理由露出男人预料中的半点羞怒之色,他冷冷地捉住那只毛躁的手,在对方以为自己要弹劾他的时候,将手拉到股间的菊洞,重重玩弄:“你可不要在大家面前出丑,今天你弄不舒服我哪里还有颜面於情场上永垂不朽?”
  这下子,王世祖的如意算盘可被砸得七零八落,但他怎会被男人阴险至极的应酬而弄得脱离自己的算计呢,便也好整以暇地笑著:“难得你这麽大方,愿把我们之间妙趣横生的分手,让大家观摩个够。”说著便望向墙角放著的一把陈旧的二胡,操起靠在上面的弓杆,就插进张冰的菊洞里拉起来。
  刑室,涉及里面那些各种刑具和折磨的花样,可以说是个能观人生百态多姿多彩的地方,如果要论那些刑犯先硬後软再哭得稀巴烂千篇一律的反应,倒是单调得很,也不知是刑室里哪个守卫,为打发时光,便弄了个二胡也好聊胜於无。
  没想到被主子就地取材,多用了起来。
  本来拉二胡的弓做工十分柔韧,上面绷著的是上好的马尾,杆是滑腻的木材,这东西在肉穴里,竟也十分畅快,张冰很快就被弄得不自在,但王某还在自我陶醉得拉拽著,好像真在拉与其他乐器异曲同工的二胡,直到张冰被拉得全身瘫软,才夹住他,走到火炉前,用夹钳在燃烧的炉子里翻找了一阵,找了些已有些冷却了的炭粒,再一颗一颗地从那洞口填进去。
  张冰也没挣扎,心想又不是烧透了的,放在皮肤上能把人焦灼死。但他明显低估了王某的心智,只见那人弯下腰,朝填满炭粒的淫洞狠狠吹了口,那黑色的炭被风这麽一鼓竟然重现火红,张冰‘啊’地一声就跳了起来,却又被王世祖拉回来禁锢在怀中。幸好那炭只是遇风而燃起那麽一点一丝,又熄灭了,但又随著那人再度吹气过来,复燃起来,如此反复,直到炭彻底死灰一摊,而男人已被烫得浑身发颤,塞著炭块的甬道便秘得厉害。
  其他两人目瞪口呆,乔风很想帮义弟说几句话,却又怕王世祖左耳进右耳出,不但不放下屠刀,还变本加厉就惨了。至於林风,这完全不关他的事情,只是总护法用的手段确实让他有那麽一点不舒服,虽说从前也知道这人毛骨悚然的癖好,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也觉得寒毛倒竖。
  在王世祖将炭从窄小的穴口挨著掏出来时才叫惨,肉壁本来就是极薄的嫩处,被五大三粗的块状刮著,一会就肿了,上面还挂著缕缕血丝。而张冰硬是咬著牙不出声,待酷刑结束还来得及松一口气,身体内部又被灌入辣椒水消毒,这次他终於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痛呼,更可怕的是王世祖竟然把里面烫焦了的肉膜一点一点细细地撕下来,然後再向裸露出来的粉红鲜处烙了个王字才罢休。张冰早就昏厥了,垂下的手臂满是被咬得翻开了的伤口。
  王世祖面无表情,快与不快都表示得十分含蓄,他转身从挂架上取来一只盔甲似的空心伪阳具,上面整整齐齐一排倒钩,而前端是加长了的,龟头中间耸立著一根尖利的刺。吊著的两个假睾丸,装著不同色的液体,只要一按,就能选择性射精。在王世祖把它套在勃起的男根上时,乔风差点忍不住叫出来,还是林风给了他个‘不得冲动’的眼神,他深吸数口气才忍了下去。
  王世祖也不先斩後奏,用冷水泼醒了张冰,抓著他的头发拉起来,又仔仔细细婆婆妈妈地问了遍:“我给你次机会,收回你顶撞我的那些话,我就不用这东西招待你了。否则……”
  没等他说完,张冰便翻起血红的眼皮,用眼球轻蔑照了他一下:“呸!王世祖,你想得美!”男人当下脸就‘唰唰’地黑了几次,狠狠地掰开他的臀瓣,把戴著凶悍铁甲的分身猛地刺进张冰的菊穴里。
  “阿!──────────────────────────────
  ───────────────────────────────────
  ─────────────────“
  这是一声极其极其凄厉的惨叫。
  不光是皮肉之苦上的一种惨烈凌迟,更是感情上的五马分尸。
  王世祖被那人这麽凄惨的一嚎给打蒙了。他第一次看见人的脸竟能扭曲成这样,几乎丧失了脸的轮廓和五官的形状,只是一个痛极了的抽象。
  他愣愣地垂下肩膀,慢慢移开身体,两人连接处喷涌著鲜血的景象顿时淋漓至尽。一泼又一泼,如同逆向爆发著的倾盆大雨。
  男人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的汗液和泪水不断交替。但是从这一塌糊涂的狼狈里,没有一丝屈服和软弱的痕迹。还有那只眼睛,满是红色疮痍。王世祖突然觉得,心疼了一下,他原不想伤害他,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悲凉的一步了。
  本来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无论他正视不正视这份感情。
  王世祖终於伸出一只手──伸出了他的同情和怜悯,伸出了心中那一点愧疚,但这些,早就过气。他现在给出的只是些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情意。他又何尝不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努力挽回的,不过是一条体无完肤的单调的生命。
  “你别动。”急切地止住痛得无法忍受而麻木挣动的男人的动作,他抖著手在那个血流成灰的地方洒著止血的药粉,倒了整整一瓶,血才缓慢地停住。他甚至不敢接下来的动作,简直憎恶自己刚才还想著如何在里面狠狠抽插著。终於他忍住心头毛骨悚然的感觉,狠下心将阴茎猛地抽出。
  张冰抽搐著,气若游丝地倒下了。王世祖赶忙接住他,忙往他体内拼命度著真气,这一刻,他的确很想哭,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虚脱的无力感。他一向把感情这种垃圾物品堆砌在心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几乎被遗忘了,本以为就这麽埋葬了,却没料到它竟然打破了禁锢著自己的躯壳,翻腾上来成为主宰。他怎麽能忍受,被这种对自己来说一无是处百害无利的东西给擒住?
  “哈哈,”那边的乔风抖出一把极为轻蔑的吃吃的声音:“王世祖,劝你不要傻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杀了他,而不是妇人之仁地去救他的命。你就算救活他又有什麽用呢?他的心已经死了,留著躯壳也是多余。不要被迷惑,你恐怕以为自己对他还真有什麽感情,那只是从你残忍里蕴生出来一点反常的幻觉而已。
  如果你真的爱他,又怎会对自己的爱人下如此狠手哩?即使你对他心存爱意,但他对你来讲永远不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也就让他离开现实,去天上那琼楼玉宇。“
  一席话,说得王世祖大汗淋漓。他不能承受自己想确认的东西被人蛊惑得漂浮不定,却又不敢豁出去给自己一个彻彻底底的解释。他被困在了一个无可救药後患无穷的矛盾里。
  “哼,是吗?我想恐怕还轮不到一个阶下囚来说教吧。”王世祖气急败坏地冲到乔风面前,顿住,想起什麽似的摸摸自己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表情和面前这个男人的看笑话似的悠闲构成了多麽可恨的鲜明对比。於是拔下阳具上的东西扔在一边,抓住乔风的屁股狠狠把那话给捅了进去。男人哼也没哼一声,似乎对方放了个几不可闻的臭屁,松垮垮的身子随著王世祖的抽插漫不经心地摇摆自如,一点都不介意。
  “王世祖……”林风发现要叫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吃力,似乎含著一口烂血似的,“你最好保持理智,说实话,”苦笑一声,“理智就是你唯一的价值。
  失去它,你不如任何人。“缓缓地如同一种卑微的倾诉,”我从来没想要把你压住,你在教中的确是无人能够取代的,没有你就没有我,我不是欺诈你,真的,你是我最欣赏的人,有著自控和控制他人的能力,这样的人最是匹配权力这个东西。权力永远都是最挑剔的,只有比它更无情的人才能驾驭……呃……“
  话还没说完,林风就被迫接受发了疯似的扑过来的男人的阴茎,他低低咳了几声,脸上是痛楚得十分无奈的表情,好像看著长大了儿子非要吸自己的奶头一般无奈地惋惜和宠溺。身体猛力被摇晃,身体快散架似的,林风却眼神炯炯地望向乔风的方向,苦痛渐渐散去。
  乔风似乎被他的目光灼伤,撇开脸去,眼角含著一颗泪滴。即使如此,依然无法前嫌不计。曾经的伤害早已凝固在记忆里,仿佛损裂过的骨头,在阴雨天气会隐隐作疼。只是没有了当初受创时强烈的激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是的,人去楼空,今非昔比,谁也不是吞嚼痛苦的机器。
  王世祖似乎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萧索的脉脉传情,一下子就狂乱不已。这也难怪,他现在非常敏感,别人若有若无的东西他却无比真实地在失去。动作便越来越大,林风被捅得有些受不住了,绷直了身体,孱弱地喘息。王世祖在他的身体里几个大力抽插,一声低吼,却没有射出一点精液,他已经忘记自己的精华在刚才已经下意识地留在了张冰身体里。而那双疯狂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熄灭,伴著些微的湿意,显露出一种凄绝的深情。他的眼里浮现出张冰淡却的身影。
  乔风和林风被男人软禁起来了。两人的房间隔著一道厚厚的门,似乎那人有意把他们隔开去。
  而张冰虽然救回来了,也落得个半身不遂。直到过了一个多月,初春之时,才慢慢站得起,能够摸索著东西步行。
  只是他再没对王世祖说一句话,动过一次表情。
  而王世祖也恢复得像以前那般既奸滑又坦然,只是不见了黄袍加身般的神采奕奕。对张冰的漠视不见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所谓似的,偶尔出去打打猎喝喝酒,并不刻意去嫖妓,而送上门来的也不推拒。在情事上倒显得淡定,不过也不嫌恶衣服上沾著的胭脂味就是。
  要不是看顾张冰的郎中建议出去走走有助於康复,王世祖才带著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就像两根挨著的竹子似的,各长各的叶,各拔各的节,井水不犯河水般的规矩。
  张冰虽然大病一场,身体上的肉难免缩水,但也不见瘦到哪去。一天到晚脸色平实,没有一点被情伤腐蚀的样子,自然而然的清风道骨,白莲一朵,淡淡地存在著。虽说王世祖也丝毫不逊,眼角或多或少也显了新鲜皱纹的影子。怕不只是岁月的痕迹而已,但又口说无凭。
  而今天,王世祖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那种期待的心思放弃了默默耕耘,暴露无遗。先是与男人看似无意其实故意的肢体碰触,在人家背後摸来摸去这种小孩子办家家酒的游戏,越玩越起劲。本以为张冰会宰了他的庐山爪子,至少也会不动声色地排斥,哪知人家当他是空气。开始还觉得有点意思,言归於好恐怕不远矣,但张冰对他这样一二再再二三的越规不加责备的意思其实就等於双重漠视,王世祖再怎麽乐观达意也骗不了自己。
  “你到底要怎样!”王某失去了信心继而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男人的肩扳过来,来个面对面的摊牌,可人家理都不理他,眼睛落在他脸上就像纯粹在欣赏一幅画。这可惹恼了王某人,一个深吻就死皮赖脸地缠了上去,张冰自然是不会拒绝,想当然也不会有所反应,王世祖吻得好像在地府转了一圈回来侥幸地急喘,而人家就似被寒风吹了会,有些微微发冷的困倦。
  王世祖急了:“以前是我……不对,好不好?”那样子可怜巴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张冰将男人讨饶的话也当作童言无忌。王某彻底没辙,最後只得冒险玩命,故计重施:“是不是觉得人少了无趣,那我们不如多请几个人来闲聊。”
  不一会,乔风就被当作一场不得已的阴谋给请上台了。乔风一上来就知道自己是作为炮灰的存在,不觉有些啼笑皆非。本来他可以摆著观望者兼牺牲品的姿态,要不是肚子臃肿起来里面的小生命不容破坏,可能还会潇潇洒洒任人搁摆。
  想到这个孩子,几分忧愁攀上他的眉梢来。
  而张冰仿佛没有看出面前的人是谁,就像对自己也有些微微隆起的肚皮不大感冒一样。同样是孕夫,王世祖对待他们的态度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即使乔风肚子里的种很可能是他的,也是一番看不上眼的样子。
  此刻的王某像只八爪鱼样特夸张地缠在张冰身上,一脸滥笑:“亲爱的,你再不理我,我就使出杀手!了哦,让你看一场比我更离谱的节目。”
  乔风替义弟翻了个地地道道的白眼:“王世祖,你就是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女人,恐怕张冰也不会领情。瞧你那恶心的样子,你的妻妾看了恐怕会迫不及待地流产吧,太可怕了。”
  那家夥亲了张冰一口,冲男人笑道:“别逞口舌之快,阁下缺胳膊少腿倒无大碍,只是你的情郎恐怕会因为你多嘴而少半条命,哦,对了,看我家的小冰无聊得很,不如把阁下肚子里的胎儿弄出来给他玩玩,顺便认个干爹。”
  乔风的脸一下就白了,但显然王某不给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叫了几个手下上去。静谧的後山,萦绕著春天的气息,许多植物已露出小小的一截。天边一阵阵春雷欢快地过去,风儿一卷一卷地,有股幽幽的书香气。
  乔风则被人脱光了下身,按在地上,菊穴套於一只才露头的竹笋上。王世祖打量著他因为肚子隆起而吃力地摆著蹲姿的样子,呵呵一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现在已接近黄昏,今晚恐怕有场春雨,雨後春笋疯长得很,不知穿肠破肚的死法是否符合乔兄的口味?”
  乔风冷笑:“我无所谓。你想杀就杀了吧,自然有人替我报仇,你这样狠心的人不用我诅咒也不会得到张兄的垂青的,这不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吗?”
  脸色是会被传染的,王某也白了一张俊脸,却又发作不得:“我可以不杀你,”
  瞟了张冰一眼,“只要他能为你求情……”
  很可惜,男人根本对他的暗示和挑畔没有一点反应。
  乔风见状大笑三声:“你真是天真,你以为拿我开刀就能让他理你?我想如果你捅自己一刀,绝对会有百分百的疗效,不信你就试试,我保证童叟无欺。”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上果然飘起了春雨。细如牛毛,逐渐越下越密了。
  乔风裹紧了身上的单衣,他的腰上套了根铁链,铁链另一端的铁钩深深地扎於地下,完全无法起身。随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插在菊穴里的笋子拔高,恐惧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窒息。
  在二更的时候,笋尖已经碰到了他的花心,他尽量将身体抬高,腰间已被锁链拉拽得破皮,但仍最大限度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双脚已经蹲得麻木,身体因为努力保持腾空的姿势而酸痛难当,雨也下得大了,初春的夜晚森森发寒,没一会乔风就被冻得簌簌发抖,而笋棒便以极密的频率极小的空隙撞著他的内壁,前端便也不可抑制地翘起。而分泌出来的淫水顺著笋身流往根部,这意外的养分让它拔快了许多。
  “呃……”笋尖已经戳到了他的门户,一墙之隔地顶著胎儿,可说危机万分,乔风急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只有使劲扯著铁链,希望将其拽出地面,赢得救命的空间,但那铁钩种的十分牢固,就算借助外力也不见得能轻易拔出,更何况乔风羸弱的竭力。
  “乔大哥。”
  乔风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拿著铁铲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
  不禁热泪盈眶。
  两人无言地看了会,皆是一副叹息的神情。“你坚持一会。”说了一句,张冰就用铲子铲起铁钩掩埋之处的土来,铲一会,就用力往上拉拽铁链,反反复复如此的运作的他一会就汗流浃背。
  本来有孕在身,根本不适合有损胎气的体力活,他却仍旧摆著义无反顾的姿态,奋力劳作,看得乔风颇多感慨。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都不问对方的肚子是怎麽回事,倒也免了不少尴尬的旧事重谈。
  铁链被挖出一半的时候,张冰就显得吃力粗喘,看著乔风那里已有血溢出来,急怒攻心,更加导致了事倍功半。
  “算了,张弟,别再白费力气了。”乔风撑起来一点,锁链绷直‘哗啦’一响,似乎提醒两人的徒劳和痴妄,张冰看著把住铁铲的男人的手,愣在那里,一脸悲哀。
  “大不了……我去求他就是……”张冰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走,却被乔风赶紧喝住:“不要去。”看著那人转过来的不甘又伤心的侧脸,“做人要有骨气,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你跌进深渊……”
  “哈,好一个兄弟情深!”一个灰衣男子从暗处走出来,脸上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面对两人吃惊的脸,他并不打算来个真切的解释,只是走过来,拾起那铁链,轻轻一逮,就将钩著土块的大钩给扯了出来,丢在一旁,拍了拍手,把乔风拉起来,脱下上衣,围住他的下身:“在下庞龙,是负责照顾张兄的郎中。”
  点到为止地不再多说,额外给两人指出一条路:“人心隔肚皮,两位也不必对我客气,既然我下决心帮助你们,自然送佛送上天,你们不要再耽搁下去,快点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乔风和张冰对看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朝庞龙异口同声地:“阁下大恩大德,我们兄弟记下了。”说完,张冰便搀扶起兄长,那人见了往中间一挡,掏出个药瓶塞进张冰口袋里,言简意赅地:“这药能止痛调息,如果身体不适便服下一粒,注意休息,便无闪失。”
  张冰接过,局促地点点头,那人又说:“这里处处龙潭虎穴,不如由我来带路。”走出一步又转过身说:“等会林教主会在外面接应两位,祝你们好行。”
  王世祖正坐在庭中独饮。绵绵春雨悄然而下重了他脸上的孤寂。
  “他们走了吗?”他闭上眼仰著脸,轻声询问跪在一边的属下。
  “主子,庞护法做事一向万无一失。你就别担心了。”
  王世祖点点头,脸上沈甸甸的烦忧淡成幽幽一缕。
  次日,江湖发生一件大事,朝廷发动重兵围剿王府府邸。
  众人都被这个消息弄得措手不及。六大派更是高叹‘天意’。
  城外一野店里,身材短小长得尖嘴猴腮的店家正扮演著说书先生,给食客们讲述这件事的真相大白和来龙去脉。
  原来朝廷大动干戈就是为了九公主,话说这九公主嫁给王府主人後高调了几日便销声匿迹,由於太後挂念皇上体恤昨日便叫夫妇两人面圣,结果发现九公主竟然并非真身,驸马爷也是个冒牌货替死来著。这下可不得了,皇家最疼爱的女儿遭遇不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龙颜大怒,命大内高手围住王府,禁卫驻扎周围以防有人暗道逃脱。
  那店家说得口水横飞,下面正在吃饭的人就算兴致盎然也不得已闪了一片,最後只剩三个男人围坐一桌毫无异议地吃面。其中两人穿得极为厚实,显得大腹便便,另外一个比较正常,专心地动著筷子,只是脸色冷漠。而当中青衣男子却停下动作,神色呆滞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们正是乔风三人。
  昨天逃出来後,便将就庞龙给的银两,在城外找了个饭舍祭奠下五脏庙。
  正好遇到个关心‘国家大事’的店主,是个爱唧唧喳喳的麻雀,便也知晓了王府一日巨变。
  张冰完全没有劫後余生的感觉。自从他知道自己怀有莫名其妙的身孕之来,看见那人只想杀之後快,而如今有人帮他做了,却没有一点窃喜的心态。
  其他人的碗里就剩清汤寡水,而张冰的却还有大半碗面条,基本上没吃上几口就搁下了。乔风望著魂不守舍的青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情’字确实祸害一只,就像一根鸡肋一样,吃也不是丢了又舍不得,只好含著寒掺牙齿。
  几人匆匆解决了晚饭,上路之前讨论了下去处,林风说自己有个旧识不如上那暂时安顿著,那两人别无他法也就允了。
  碍於两个孕夫挺著肚子走大道怕人指指点点走漏风声不大方便,便就挑了一荒无人烟的小道赶路。
  小道四面皆是山,有段比起羊肠略宽一点,两人全靠林风护著才安然无恙,心惊胆颤地行了一截,终於豁然开朗,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碰见手持大刀的山贼拦截要什麽买路钱。
  这可有些麻烦了,若是平时,林风只用一根指头就能把这些人渣搞定,可如今伤势未愈,虽然庞龙救他出来的时候在伤口上做了必要的处理,但也不可能这麽快就好起来,要提气发功还是有一定的困难。而对方人多势众,他现在最禁不起的就是车轮战,但为整个视觉里全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呼天抢地的红色,翻天覆地的红色……
  “哈哈哈……”男人在血雨里大笑起来,他的终极幻想真的能在这片红里达成吗?
  谁知道上天是不是在这一刻也和他一起在发笑呢?
  不过当他看见,从剖开的血肉模糊的内部,伸出来一只血手将刀锋自虐似地握住,他知道,苍天原来和他是一丘之貉。
  王世祖准备再笑几声以示庆贺,哪知那东西忽然窜了出来,溅了他满脸的血。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一看,好家夥,身形竟然和他一样高大,连那双阴森森凉嗖嗖冷冰冰的眼睛也那麽像他。
  他记得道士说,魔胎一出来就呈催眠状态,只认第一眼看见的人。王世祖笑了,看来一切尽在掌握。无疑,他天生就是王者的命,推都推不脱。
  “乖孩子。”男人特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父爱,此刻他无比自信地以为芸芸众生冥冥万物都会受自己的迷惑,所有的人都在苦求他的践踏,都在挖掘他的狠毒。天下第一这个罪名这个大名这个威名除了他还有谁敢去顶呢?
  就在他忘乎所以洋洋得意不可一世之时,那血人缓缓跨出一只脚,带出一串血,又跨出一只脚,呈青蛙姿势蹲在张冰的肚子上,中间有一串湿漉漉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垂在血泊里,如同尾巴一般轻轻摇晃。然後闪电似的,袭向王世祖要害大开的身体。
  王世祖虽然闪了过去,但左肩还是被魔胎好似蝎子的针尾般的阳具给穿透,剧痛袭来,让他的兴奋凉了半截,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那道士的算计,他仰起头再度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横飞,笑得天崩地裂,当笑声噶然而止,他手中的刀已经断下鬼东西的性命。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其实天算哪里抵得过人算。人是什麽东西,万难不畏,万恶不倒,万死不摧,人道亦是畜道,亦是鬼道,亦是无间之道。走到今天,王世祖终是明了。
  他拔下肩里的丑物,踢了踢他儿子的尸体,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停下来定定地望著面前的一堆血污。所谓喜极而泣,乐极生悲,他的野心膨胀到如此地步终究自食恶果。但是那一刻与胜利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身心都为之狂呼。他获得了最强烈的满足也尝到了功亏一篑的痛楚。这一生,他几乎把自己坏透了,烂穿了,连蛆都生出来了,他还有什麽不敢做,打翻地狱的油锅,踩碎警世的刀山,宰了那让人牙痒痒的拈花佛陀。上天入地,去日苦多。
  他的笑声慢慢缓了,粉了,散了,一屁股坐回床上,心里却出奇的悠扬,有一点沮丧一点困惑。当他转过身来,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一下子就失明了。
  血液突然凝固。
  心脏一点一点地碎成粉末。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终於抱头痛哭。
  庞龙站在悬崖上,目眺远方。山水重重,雾霭缭绕。枫叶美得炫目,似乎吞嚼了天下所有的倾城倾国。
  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处在大紫大红的包围之中?
  恐怕他此刻享受得抬不起头颅。
  为什麽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人原来贱得这般不可救药。
  傍晚打道回府,庞龙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屋里传出。他停住欲推开门的手,转到窗外,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对抱在怀里的身体一腔爱恋空燃。
  “教主。”庞龙关上门轻唤一声。这个称呼仅至於礼数,并无上下关系。
  王世祖似乎也懂得这一点,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刁难右护法的背叛。
  “今夜我来,想找邪医一叙。”男人的声音沙哑疲惫,不复从前那般话中有话弦外有音。
  庞龙笑道:“他不在。”
  男人的眼里隐隐透出一丝焦急:“他上哪里去了?”
  庞龙:“哦,我想吃梨,他下山物色去了。”
  男人气结的样子差点让他笑出声来。
  庞龙正了正色:“即便他在,也是没有用的,张公子气数已尽,教主不如节哀。”
  这个时候,庞龙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心如何纠结。
  庞龙复又笑嘻嘻的样子:“你没能雄霸天下,便回去拾取被自己抛弃的爱情,这世上就算有後悔药吃,恐怕也轮不著你。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朝花夕拾,那举目望去便不会再有难能可贵的东西。你做的事情,造成的後果,已经写进了天意。重头再来,我看似乎毫无可能性。不如就在这吃顿夜宵,去去寒,压压惊,这儿风水不错,算是块宝地,张公子在此长眠,恐怕不胜欢喜。”
  王世祖默默无语,半响才吸吸气说:“我知道你有办法,林风和乔风你们都能救活,我怀里的人又算什麽?”
  庞龙笑了:“又算什麽?王世祖,你好像还不知错,难道你把他还折磨得轻折磨得少了?你自己脱掉他的衣服看看,伤痕是否数得完,心还在不在?你为了那点愚蠢的功名,把他害得那麽惨,连人死了还勒著他的魂魄,又是何苦呢?”
  男人咬咬牙齿,又咬咬嘴唇,又咬咬牙齿,终是说:“我不能放他……”
  “你要什麽,尽管说,你想怎样,只管讲。”先是强势一番,又软下来哀求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庞龙冷冷地看著那人抱紧怀里的人,连脸都紧紧地贴著,想抱得更紧一秒都放不下,又怕用大力伤了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克制得都快疯了。
  男人的眼神第一次那麽惶恐无助,那麽脆弱,似乎一根指头都能戳破。
  庞龙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情爱啊,生来就是攻克人心的主儿。无论你多麽狠多麽恶,就算是一颗无缝的蛋,也会被整治得没一点好过,谁不是被玩得像停不下来的陀螺?
  你跟我来。“
  庞龙留下一句便大步向门口走去,听见後面紧跟而来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不由暗笑一番。
  庞龙一直往前走,直走到一个悬崖上,才转过身两道精光直直射向他。
  庞龙看著男人愣了下走上来,和自己齐肩,再超过一点,逐渐倾斜,脑里有什麽一闪,赶忙将人拉住:“你干什麽?!”
  王世祖转过头,看了眼对方拦住自己的手臂因为过於用力肌头暴鼓肌理发颤不由问道:“你的意思不是叫我跳下去吗?”
  庞龙看著这个男人眼里满满的决心和超然气不打一处来:“我什麽时候叫你跳下去的?这世外桃源容得你阴魂不散?”
  一抹尴尬跃上男人因悲哀过度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那双唇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来,庞龙差点笑翻肚皮跌下崖去。
  他一把将王世祖甩回来,又抓住其手臂拖过来,指著远处:“你看见没,那座山的山顶有座庙,此庙闲置已久,我想阁下反正没事不如帮忙照看。”
  王世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要我出家?”
  庞龙:“不错。万事无宗,但心诚则灵。王世祖你今生罪孽深重,只有木鱼清烛,方能解你错过。如果你能出家满五年,期间拜佛颂佛,心中生佛,以言行感动上天,上天宽恕,佛主垂怜,或许你和张公子,今生还能有一次相见。”
  王世祖几乎毫不犹豫:“我愿意。”
  庞龙仔细端详著男人眼里的燎原之火疯燃,希望之光闪耀,神秘一笑:“不过出家期间,你得自给自足,且一步也不能离开寺庙,而且还得遵照出家去俗的仪式来办。”
  “不就是剃发吗?”
  “不,除了剃发,一年四季你不得穿衣,除了出恭身体时刻都要保持跪直,你可做得下来?”
  王世祖:“能。”
  庞龙又说:“由於阁下罪孽实在太过深重,除了寻常剃度之外,另外附加了一条重要的洗罪之礼,那就是──自宫。”
  以後看你还能欺负张冰,庞龙其实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没想到男人内心挣扎都没挣扎下,答应得十分爽快:“行。”
  “阁下别忘了,即使如此,你也只能和他有一次相见。”
  王世祖笑了:“一次就一次,我心足矣。”
  这还能说什麽,庞龙只能为他所折服。
  五年後一位蓝衣公子在山间小路慢行。他几乎是走一步歇一步,气出一口缓三口,全都拜那太过羸弱的身子骨所赐。
  一路过来,他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虚汗,双脚抖得厉害,不得已,只好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把脚打直的时候,骨头里他所熟悉的一股酥酥麻麻的痛窜上来,休息了很久才散了一半。
  这腿可能还要歇一会才行,多年来要不是他坚持锻炼,恐怕现在是寸步难行。
  每当身体不适,总会勾起他心中的隐患。但他竭力不去深思,不去品味,得过且过,也挨到了现在。
  他仰起头,满山的枫叶一下子就闯进眼来,一刹那,身边似乎飞满了涅盘的凤凰,一片嫣红灿烂,让飞云山越发显得秋高气爽。还有那轮太阳,那麽明晃,看久了似乎人都要被吸进去,搅拌成一抹柔黄。
  这麽美的景色啊,他这只独眼有幸采摘。飞鸟鸣虫,如此欢快,竟如春天般欣欣向荣,就连黄昏岁月之终美也那般卓越而坚贞。
  他昨天做了个梦。那两人苦苦追问,自己也不愿说。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只会让人担忧。
  所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个梦就像一场风雨,第二天醒来的自己徒留一身伤悲。
  最後某个人提议,说不如去庙里抽签释梦,据说那里有个老和尚最是会念经说佛。
  他也很久没有出门了,出去散散心看看世界也没何不妥。
  是啊,这世间的美又怎是一双凡眼能够看破?他总怕自己忧虑的眼把这美景给伤了。虽然在他人面前,自己的脸上总挂著笑,为的就是让他们安心,不会打扰两人的私生活。
  只是会冷冷的寂寞。
  景色很美吧,又怎麽会美得过我?
  每当他欣赏一件美好的事物,耳边总会想起那人沾沾自得的臭美的话。
  轻轻一叹,抬头,竟然不知不觉抵达庙外。
  走进去,一个和尚的背影出现在大堂中央。他低著头,对著贴壁而坐的旧迹斑斑的佛像,跪得十分体统,一缕香火从他点了戒巴的光头徐徐伸上。
  他嘴里念念有词,与其说是念经,不如说正和佛陀窃窃私语著。
  蓝衣不敢打扰,在一旁席地而坐。
  不知为什麽,在和尚缭缭绕绕的诵经声中,他感到十分的平和,便闭目养神,放软的腿也不那麽痛了。
  心中的忧伤却明明暗暗,在心间欲拒还迎的游荡著。在这样的宗家寺庙,不是可以忘却三生麽?
  抬头擦干眼角莫名其妙的一滴泪,绵了会睡意,才被一声鸟叫惊醒过来。
  眼前模糊著,用手在脸上一摸,竟然湿漉漉的,我不是才把泪擦干了的麽?
  他疑惑著。
  等他完全恢复视力的时候,他的嘴却再也合不拢了。
  面前蹲著的男人,一手佛珠,一手香火。佛珠已被他拈碎了,散落了一地,烛火也烧尽熄灭了,他却仍旧这麽傻傻地拿著。
  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就像干涸了十年突然下了一场灭绝人类似的大雨。那些泪里,闪烁著一重复一重,一波又一波的爱意。
  张冰笑了,这哪是和尚,明明是妖道嘛。一边又慢慢伸出手去。完結番外林风由邪医以诡术救回性命,常常兽性大发,却又不敢冒犯自家亲亲,只有抱著山上的枫树发泄,实在是伤风害俗至极,终於连天公都看不下去,一雷把他打成焦炭,再假惺惺地下一场倾盆大雨。
  这事被飞云山的‘等闲之辈’们笑落大牙,常常拿到饭後当点心品味,哪知乔风也跟著起哄,把可怜的没落教主恨得牙痒痒,却又莫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哎,某人这一遭简直比被一分钱难倒的英雄还要窘迫,想来,虽然终究佳人在怀,却不能鱼水之欢,哀莫大过於此。明明一虎牙毕露的半兽人,表情偏偏比深闺怨妇还要深闺怨妇,让人见了忍俊不已,就是做了五年和尚的王世祖看见这一幕,几年的修行辛苦的积累全都粉碎,爆笑了三天三夜还合不拢嘴。
  “风风……”特别是春天一到,体内的欲望更是嚣张,林风忍啊忍啊实在忍不住,只好扑在老公身上蹭来蹭去蹭了半天都不敢下手去,那眼神啊又是哀求又是哀嚎又是哀伤,搞得乔风不忍拒绝,却又不想纵容了他去,琢磨半天也没半点良策。
  只是抵在他腿间蠢蠢欲动的‘巨龙’,让他越发软了,折断这蓄势待发的弓嘛,这家夥肯定会委屈到内伤,让他彻彻底底爽一爽嘛,怕是又辱了自己的志气。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滚呐滚呐滚过来滚过去,活宝得不行,乔风忍不住一笑,就把某人倍受煎熬的事儿给忘了。
  林风发现不对劲,扭过头去,脸就黑了,虽然说这胖乎乎的玩意是他的孩子,但他实在厌恶这鬼东西。明明才半岁,竟然就要做爸爸了,他恨不得一脚踩暴他肚子里的外孙。本来想把那劣得不能再劣的种用药打掉,哪知几人皆不赞同,说孕夫太小,现在动手,怕是会翘辫子,危言耸听的,讨厌死了。
  而且这家夥总是在他们亲热的时候,从某个地方悄然无息地滚出来给大人打招呼,圆圆的脸蛋上粘著比狗屎还臭的奸笑。林风有几次都忍不住一棒把他敲死,埋在种的蔬菜下做肥料,要不是保驾的人多之又多,他早就言出必行了。
  正咬牙切齿著,任他赖在怀里的某人见异思迁将他给踢下去了,他只有眼睁睁地看著小乔走过去将那怪婴抱起,一脸温柔地哄来哄去,还给他按摩肚子,可气炸了。这时候,另一个丑东西,也爬了过来,顺著男人修长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像猴子一样攀上去,学著叔叔用短不溜秋的小手摸哥哥的肚子。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个姓王的也出来客串一把,一瘸一拐的,就是被张冰狠狠惩治了一夜,走路都成问题,也要爬出来看他的笑话,这,这,什麽世道啊!
  晚上该小两口温存的时候,林野兽再也支持不住了,围著乔风转来转去活像一条要骨头吃的大狗,而小乔忙著照顾随时都可能临盆的怪婴,实在是顾不上闲杂人等,但看著那人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下不忍,叹了口气,放下孩子,摆出个等君采摘的姿势,也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林风高兴得差点学狼对月长!,但尽管如此,爱人眼里的那分吝啬他怎会没看到,伤害固然被原谅,背叛也被结扎了,但总有一道坎在两人之间若隐若现,这让他很是沮丧。
  他也不敢太乱来,小心翼翼除了乔风的裤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的伤痕,即使被岁月抹得一片模糊,但也让人介怀。悔从中来,他不由低低一声呜咽,将头颅垂在了男人腿间。
  乔风自然知道这人扭捏个什麽,那双眼也放柔了,就要化做水,滴在心间。
  他摸摸男人的头发,似乎告诉他,往事就随风去了吧,林风心有灵犀,也懂得爱人的意思,便也放下多余的杂念,淘气起来,一口含住嘴边的软须男根。
  “呃……”乔风哪里想到这人会那麽可恶,毫无思想准备的他被彻彻底底刺激到了,肉棒颇识时务地站了起来,顶著那人的舌头,林风见此反应,忙转动舌根和那话缠绵起来,吸吸舔舔,只舔得那人的老二吐火冒泡,才一下吞入喉咙,前後摩擦起来。另一只手潜到自己的股後,刺入後庭,早早通融。
  乔风正眯著眼睛享受,倒没注意男人的自告奋勇,等他反应过来,肉棒已被一个热烘烘的淫洞给紧致了。他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立刻就被林风的嘴唇给罩住了。接著沈沈浮浮,一番畅游,快感波波丰满。
  而此刻的王某也正受雨降甘露,被冰冰治得死死的,人家叫他放他不敢缩,叫他缩便不敢收,那淫洞被调教得十分知趣地道,“呃啊……”被那肉棒重击花心的爽,让他一声声不要脸地淫叫。
  “怎麽样,为夫的那根终於让你见识到什麽叫做盖世绝棒了吧?”张冰露出个调侃的笑,手在小王红通通的脸上捏了把。
  王世祖本来就是攻之极品,唯一的短处就是下面不堪蹂躏。那地方又干又窄,张冰每次进去,就好像和匈奴骑兵大打一场,虽然胜利也是两败俱伤。不是他不做前戏,是他实在觉得做前戏太不符合男人的个性,狠狠的突破才是真正的情趣。
  “你,你慢点……”王某红了脸喘得窝囊叫得悲凉,实在是噪音。“我和你做,光是被你的声音摧残就得短几年寿命,再加上你那小洞的剥削,哎,恐怕活不了两年了。”
  一只手伸过来赶忙捂住他的嘴,男人脸上露出痛恻心扉的表情:“不要说这些,好不好?”接著一个鲤鱼翻身,坐在张冰身上,也不怕受伤流血疼痛难当,就自顾自地上下动了起来,这可把张冰惊著了,忙把住他的肩膀压下,本来是出於好意,不让他自伤,哪知弄巧成拙,力道太过,这一压肉棒直直把男人的甬道给穿透了。
  “啊──”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王世祖更是差点被刺激得啜泣,脑袋伏在张冰身上,肉壁痉挛了好一阵才仰头放出一口浊气。刚刚一歇息,那方便忍不住激动起来,阴茎一下又一下地拱著他体内的媚肉,小王只有再度伏下头去,身体被带得耸动嘴里埋怨似地哀叫著。
  虽然以前的事情不堪回首,但也成全了几对神仙伴侣,他们一起住在飞云山上,早看朝阳,暮赏霞色,任著鸟儿唧唧喳喳,听著泉水叮叮咚咚,就是到了山间野兽飞虫嘈杂的季节,也别有一番曼妙的享受。他们明白,过去永远处在过去当中,现在才是炙手可热,所以曾经的死对头,也进化成欢喜冤家了。
  看似平平淡淡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乏感动。比如说,林野兽甘心做野‘受’,虽然很想在上头一逞雄风,但自家小乔那里不再有快感,一人之欢他享不来。这家夥变得如此细心体贴,真让乔风有些适应不过来,除了更加珍惜两人再度走到一起的来之不易,又有什麽能够回馈彼此的宽容和情意?
  张冰更不用说,虽然在做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夸赞自己那话日新月异的进步,但事後总会暗暗打自己的嘴巴怕其间破了那人的伤疤。这麽骄傲的男人啊,竟然会为了别人一句玩笑话,真把自个给阉了,他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心那个揪啊。
  “那时候肯定很痛吧?”终於有一天,冰冰把小王吃干抹净後,一时心血来潮,抚著他平平的前端痛惜著,以前他总为男人的无情而恐惧,而如今却又为他对自己的深情害怕著。
  王世祖看著张冰脸上纠结的表情,就觉得十分心满意足了,再苦再惨再寂再寞的岁月,只要有个人身旁相伴,为他挂心著,就是处在刀山火海,恐怕也乐不思蜀。
  他伸出手去慢慢抚平男人皱成川字的眉头,嫣嫣然一笑,英姿绝美:“夫君若是愧疚,也一刀割了自己好了。”
  张冰倒挺喜欢小王媚态横生的反唇相讥的模样,心奇这家夥虽断了男根,依旧云端好男儿,一点都不见颓废,跟以前一样,毒舌不饶人,该雄亦雄,该媚则媚,放在暴君年代,也成仁政,放在贤君王朝,恐怕国家顷刻就覆灭了。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就是狠也狠得那般魅惑,绝也绝得那般华荣,怎能不叫他爱不释手呢。
  想著便把人这麽一压,阴茎这麽一捅,那人一声哎哟让他骨头都酥了。
  “谁家的公猫叫春叫了一宿?”第二天乔风一大早醒来,就睡眼惺忪一边打著哈欠一边数落著。旁边的某人根本不敢动,怕惊了体内的东东,昨天那三百回合已经把他战得够家破人亡的了,如果继续战下去,恐怕自己又要躺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床了。
  睡到日晒三杆,两队人马才一脸菜色地聚头进膳,全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连打招呼也省了,捧著白饭就开干。这饭无疑是昨天的馊饭,菜肴也霉迹斑斑,没办法,为了夜里能够尽情在床第间情趣玩耍,第二天又能睡个饱觉,只好这样草草打发,如果庞龙两人没出山游玩,也有个佣人张罗一下,想来不免小小遗憾,但也无伤大雅。
  哪知饭没吃几口,变故发生,那小家夥滚过来摊在诸位面前,小腿一张,昭示股间破掉的羊水,全然不知羞耻。几人一看,一个头就两个大,接生多麻烦啊,完全不是人干的,累死累活还得心脏病,生怕一没处理好就把孕夫胎儿给一并挂了,就是做千古罪人也太失格拉。
  乔风忙烧了锅热水,林风则磨刀霍霍,张冰一看就乐了:“今天未必打牙祭?”
  林风白了他一眼,乔风但笑不语,倒是那小东西直疼得滚来滚去,压死了不少钻出来看热闹的蚯蚓……
  还是小王聪明,点起八丈高的狼烟,不出一刻,轻功卓越的邪医就赶了回来,衣衫半敞不说,还带这一身精液的骚味,敢情刚刚脱离野合,惹得众人一顿白眼,把尚未来得及吃早饭的他一下子给撑胀了。
  “莫要鄙视,莫要鄙视。”邪医打著哈哈,逃离在座像马蜂般刺人的视线,跑到婴儿面前,将其圆鼓鼓的短胖身子拨过来拨过去,“哎呀,兔兔,叔叔来救你拉。”
  兔兔是这怪婴的小名。说来话长,当时小王位高权重,野心勃勃,将两兄弟揽过来,视为己出,这名字肯定要取得生龙活虎才对得起他的淫威灼灼。大的便叫了小虎,老二取了个小狼,在孩子归还给乔风後,便被一向厌恶自己的林风给改了,依著他偏和敌人对著干的作风,便弄了个龟龟和兔兔。当时王世祖就喷血万里,小乔也抱头痛哭,只有那罪魁祸首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多有才华多有决心多与世无争多潇洒风流似的。
  邪医看了看孕夫的情况,当下就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这多简单看我的你们靠边站之类不得了了不得的话语。而到了真正接生的时候,却又表现得唯唯诺诺缩头缩尾眉毛纠结著嘴,把乔风二人急得欲揍其人何患无拳等等。
  最後某人自暴一句:“拿刀来割开不就得了,这等小事,实在有辱我高超技术。”然後劈里啪啦,林风彻底变成兽人,乔风也升级为泼妇,把他狠狠打了一顿,方解心头之恨,才放他继续琢磨生产奇道,可怜的邪医就这麽鼻青脸肿对著孕夫摆摆弄弄,不敢疏忽半点,轻重都得拿捏得经典免得惨遭人寰。
  “哈哈哈哈……”以龟速从山道慢慢攀爬上来的庞龙,似乎知道了某人所受的磨难,在空旷的山谷里鬼笑起来,在两人的监督下邪医恨恨地打了个寒战,但庞龙到半夜才摸上来,不知是不是半途因为那该死的腰酸背痛外加那里痛得钻心,无数次摔下山去,故此回来时蓬头垢面,还谎称遇到世外桃源,被里面的高人一脚踢出来如此而已,不足为笑柄之类的屁话,把几人笑得直抽。
  说实话,邪医治过无数疑难杂症,却从没给婴儿接过生。他只得叹自己生不逢时,命运多舛,碰到这般可怕的孕夫,偷偷瞄一眼旁边拿著菜刀的‘关公像’,再看了看那笑得奸奸诈诈阴阴险险的小乔,屁股一撅,轻轻放了股透明状的狼烟,希望用自己排出的可媲美黄鼠狼的臭味,求得庞龙亲亲的增援。
  可惜小龙装作不懂某人的暗示,甚至还退後一步以表旁观者清。这可把邪医气煞了,心里直咒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其实庞龙也不愿大义灭亲,於是冲他扭了扭屁股,表示有伤在身故此鞭长莫及,再追加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意思是你咎由自取。以後你就乖乖做受吧,小龙精打细算,心里又是笑眯眯又是乐呵呵的。
  无奈,邪医只好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便宜了他人,消灭了自己。他脸盘带笑,和蔼可亲,手掌在婴儿肚子上推来揉去,好似打太极。一会又这按按那戳戳,以示专业。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兔兔的小穴饶是开完,也不过一指,毕竟一刚吃奶的东西,未必还指望他菊花大如饼?邪医就是扩张了又扩张,加大了又加大,依然不足两指,不仅他急得喷血,围观的同志亦是痛哭流涕。实在没办法,邪医只好用上蛮力,再涂进一斤菜籽油促进润滑。想了想,又倒进去些醋,刺激胎儿,或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你叫这小家夥用力嘛,他又听不懂,除了让胎儿自力更生,别无他法,再说,接产之道就在於创新嘛。
  弄了半天,那里才勉强能够塞进一只手。邪医像串糖葫芦般将兔兔串起来,将他的头递给乔风说:“待我摸到胎头,喊完一二三,我们一起朝反方向拉拽。”
  林风一听就无语了:“你确定这不是在做亏本生意?万一阁下只拉出个胎头那该咋办?”
  乔风听闻差点昏过去,王世祖在一旁鼓掌表示崇拜某人的智力,而庞龙则吐了一地,倒是邪医满眼冒星星:我有这麽无敌?
  而兔兔最是可怜,才出生几个月就要受尽磨难,搞不好还要杀身成仁,咋就这麽苦命哩。他似是懂得点人情,通透了点世故,一下就哇哇大哭,小穴也跟著抽搐,硬是把某人的手臂给夹青。
  乔风连忙变身为慈母,软言软语地安慰著,另一个父亲也来帮倒忙,用唱十八摸的猥亵调子哼了首安魂曲,害旁边的两人笑成一团,差点纠缠著死去。
  而忙著正事的两人很是明智,绝对是不会被他人的可恶所影响到的,邪医更是严肃得可怕,凝著唇形:“一,二,三──”
  两人尽管心虚不已,但也依之前所说同时用力,乔风手软得不行,邪医也是赶鸭子上架,硬著头皮,效果可想而知。兔兔被疼得半死,胎儿也被扯得痛苦不堪,在里面愤世嫉俗地乱动乱蹭,两人搞得满头大汗,终是无功而返。
  兔兔扭著脸哭得众人的心肝碎了一地,而屋内的龟龟也心有灵犀随著他哭天抢地。王世祖赶忙撤退,转入房里,哄自己的宝宝去了,而邪医抽出手,做西子病危状,以博取诸位的同情,来遮掩自己的出师不利。
  “没办法,只好使出最後一招。”男人摩拳擦掌,一副我本楚狂人的鸟样。
  只见他转回屋里,出来时手里拿著只用草根编织的竹蜻蜓,走过来将其凑到兔兔的穴口前,以妖冶诡异诱奸童男的声音嘘嘘道:“宝宝乖,出来出来,叔叔给你漂亮玩具……”
  乔风当时就喷口血昏厥过去,以痛心疾首的僵死的表情被老公抬回屋里急救去。妈的,碍事的终於走光了,邪医得逞一笑,扔了蜻蜓,掏出大刀,咧开嘴唇,牙齿一亮。
  兔兔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家夥要拿自己开刀,便慌忙大哭大闹,某人全当他对生铁过敏,一点都没恻隐之心,倒像见了仇人一般,淫笑奸笑邪笑浪笑狂笑地就扑了上去。
  兔兔知道在劫难逃,只可怜了自己一身金贵命途,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小人陷害忠良。对,他的确很自恋,这都是和小王同流合污的那段时间耳濡目染过来的。而肚子里的小家夥似乎也感到了危险,忙钻出来对著眼前的恶人露出个甜甜的笑脸,庞龙这才和颜悦色地放下屠刀,拍了拍胎儿满是屎尿的小脸,说了声‘这才乖嘛’。
  就这样,世上最小的孕夫成功分娩,而邪医从此受到各位成员的爱戴,就算是好功自居,男人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乔风有个疑问:为什麽这新生儿有两条舌头三只眼?
  咳,这个问题,邪医清了清喉咙,朝争论不休的闲杂人等抛了个‘尔等肃静’的眼神:很简单,他生来就是个畸形。又说:没事,就当作一个胎记好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样挺有个性。
  王世祖也‘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恩,不错,我也觉得简直帅呆了。”
  庞龙也发了句‘美’言:“沈鱼落雁。”
  既然是自己的孩子,林风肯定是要顶的:“就是,你看天将杨戬不也是三只眼,说不定正是那家夥调戏了嫦娥,被打落人间,投胎投到这里的。”
  “那两条舌头又怎麽解释?”乔风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搞瘫各位的脑筋。
  这个问题就由老爱自比诸葛的邪医搞定:“这有啥不好的,每当他吃蛋的时候,便能表演双龙戏珠给咱们看,增加了余兴节目,这日子岂不是越过越精湛?
  啊──“
  轰轰隆隆。群扁ING.而事实的真相在乔风和林风夫夫搞得天昏地暗鸡鸡变猛虎菊花变山茶的某个夜晚里揭开:林风看著门缝被挤开龟屁孩偷偷爬进来爬到兔兔的摇篮里,将他那完全能以吨记的阳具不顾兔兔反抗硬是插进了那皱巴巴的菊穴中,顿感欲哭无泪,晴天霹雳。
  原来那孩子早在这两兄弟於肚子里就乱伦而成了,怪不得长得那麽畸形,所有人都以为种来自於山贼,其实……
  哎,不说也罢,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震惊。
  林风把被子扯上来,自己缩进窝里去,抱著乔风,将被褥盖上两人的头,叹息一声,不去理会那两个小屁孩嘿咻嘿咻发出来的细微声音。
  这事,还是不要让枕边人知道的好,林野兽再度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倒头睡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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