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我的战争(01-02)



  我的姐姐,我的战争(一)
  本文根据大陆近期上映电影《我的战争》改编,文章内容可能会使部分读者
难以接受,请谨慎阅读。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深秋的天空仿佛是被战场的硝烟染过一遍,灰蒙蒙的,地平线的尽头,长白
山的崇山峻岭显得格外苍凉。一列军用列车在朝鲜北部的原野上向南飞驰,车头
的蒸汽机有力地喷吐着滚滚黑烟。
  这列火车几个小时之前刚刚经过鸭绿江大桥驶入朝鲜境内,车上满满地装载
着志愿军某师的援朝官兵。
  「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列车的最后一节是专门留给文工队的车厢,文工队员们没有像其他战士们一
样养精蓄锐,而是抓紧利用路上的时间排练军歌。
  文工队共有三十来人,从队长到队员,只有一个乐队指挥是男兵,其余清一
色都是女兵。这些从全国各地积极响应号召从军报国的姑娘们,或是能歌善舞,
或是会吹拉弹唱,她们被编入师政治部下属的文工队,用歌声、舞蹈和各种曲艺
节目慰问各连的战友们。C党领导的军队向来纪律严明作风俭朴,在严肃紧张而
艰苦的部队环境中,文工队早已成为一抹靓丽的风景,一股甘甜的清泉。要是去
问任何一个基层的战士,在不打仗的时候最爱干的事情是什么,回答除了读家里
来的信,便绝对是看文工队表演节目。
  这群年轻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头一次奔赴真正的战场,在雄壮的军乐声中,她
们怀着满腔爱国热情,排练得斗志昂扬。
  而乐队指挥刘诗文——这个文工队里唯一的男兵,此时心里却不大痛快。
  和大多数农民出身的军人不一样,刘诗文的父亲是上海的大资本家。作为家
中幼子,刘诗文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抗战胜利后顺利考入南京中央大学。而这
样一个富家公子,却心向红色革命,支持工农运动,在翻天覆地的革命浪潮中成
为左派青年。当新政权发出「抗美援朝」动员号召时,二十二岁的刘诗文再也按
捺不住一腔热血,坚决要求参军。刘父虽然对主义之争无甚兴趣,对新政府的一
系列政策也主动配合,但要让幼子投身战场却是万万不能。最终,刘诗文还是不
顾家里的重重阻挠,甘冒与父亲决裂的风险,义无反顾地成为一名志愿军战士。
  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知识分子,刘诗文有着眉清目秀的相貌和礼貌
谦和的举止,这样一个「富二代」,无论是在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后的社会中,都
是让女人倾心男人嫉恨的「高富帅」「男神」。然而在那个革命的年代,尤其是
在以劳苦大众为主的军队里,刘诗文反倒常被工农子弟们歧视了。就在几个小时
之前,部队开拔的火车站上,刘诗文还被一个一身痞气的连长讥讽为「整天混在
娘们堆里的小白脸」,甚至公然嘲笑他手榴弹都拎不起来,一看就没有种,应该
骟了。虽然文工队长当时就把那个找茬的连长怼了回去,外表一向谦和的刘诗文
也没有发作,但心里头着实忿忿不平。
  「说我没有种?哼,我的种,我的种早就下到文珺身子里去了!」身为男人
的雄性特征被侮辱,刘诗文禁不住也在心里头给自己找补着雄性战争的制胜点。
「你倒是有种,你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肯给你下种么?战场上再逞能,下来了
还不是只能干对着墙播种去。」
  一想到女友王文珺,刘诗文不由感到一阵欣慰。向正在吹奏口琴的王文珺看
去。
  王文珺是刘诗文的大学学妹,比刘诗文小两岁,也是上海人。一个是美丽聪
慧的窈窕佳人,一个是俊秀文雅的翩翩君子,两人在大学里已成为一对金童玉女。
王文珺的性子却不像外表那样柔弱,反倒是在当时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中表现的
非常积极,刘诗文倾心于红色革命,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王文珺的影响。在两人
下定决心一起参军报国的那天晚上,王文珺把处子之身交给了刘诗文。看着王文
珺私处的点点落红,刘诗文把女友紧紧拥入怀里,发誓将来无论在哪里都要用生
命来保护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
  加入志愿军后,组织上考虑到两人都是知识分子,在文化艺术方面具有专长,
将他们分到了某师政治部下属的文工队,刘诗文成了乐队指挥,而王文珺成为了
一名乐手。
  王文珺知道男友这时候心情不佳,一边吹奏着口琴,一边用她那双清澈的眼
睛笑盈盈地安慰着刘诗文。
  刘诗文看到了王文珺的眼神,也报以微笑回应,视线却从女友那楚楚动人的
面容移向了她粗布军装的前襟,心里不禁想着:「哼哼,会扔手榴弹又有什么用。
你们抓过手榴弹,我可是抓过文珺那对挺拔柔软的胸脯。」
  忽然,车厢后部响起了几声不寻常的动静。
  「什么声音?」所有人都中断了演奏,疑惑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刘诗文放下指挥棒,几步走到车厢尾部,打开了车厢正后方的铁门。门外,
车厢衔接处的平台上,赫然瘫倒着一个志愿军士兵,他的右腿上全是血,脸上表
情痛苦,显然是受了重伤。
  「快!快把他扶进来!」赶到门口的文工队队长孟三夏见状连忙下令。
  「是!」刘诗文和王文珺两人一左一右,小心地把伤兵搀起,扶进了车厢,
让他坐在车窗旁边放置乐器的台子上。伤兵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个
头却挺高,脸庞棱角分明,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农民子弟兵。
  孟队长扫视了一眼伤兵,见他的伤势全在右侧大腿,转头吩咐道:「小高,
把医药箱拿过来;小宋,弄点水来。」
  文工队不仅以文艺演出慰问战友,还都接受过专业的医疗救护训练,战士们
在前方浴血战斗的时候,她们就会和卫生员一道,成为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天使。
只是没想到,还没和敌人交战,倒先救起了一个伤员。
  「你们别那么紧张。」伤员的口音明显是个南方人,他指着自己左肋下说道:
「当年子弹从这穿过去,不也愣是活了下来。」
  「还逞能。」孟队长白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麻利地解下了伤员的
军用皮带,然后掀起伤员的上衣,便要去解他裤腰上的扣子。「
  「哎哎……」眼看要被女队长解裤子,伤员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抓住自己的
裤子。
  孟队长怕耽误了伤势,心里着急,对伤员嚷道:「你不要命了?」
  「要命……」伤员嘴上说着,双手却紧紧抓住裤子不放。
  对于这个嘴皮逞能脸皮却薄得紧的年轻战士,孟队长也有些无奈,她盯着伤
员的眼睛,说道:「你就当我是你姐。」
  听她这么一说,伤员竟痴痴的楞住了,嘴里的弱弱的叫了一声:「姐……」
手上终于松开了裤子。孟队长瞪了他一眼,低头解开了他裤腰的纽扣。
  年轻的伤员呆呆的看着这个刚认的姐姐,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她长得真好看:
孟队长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军帽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像其他文工队员一样梳成
两个小辫,脸上光洁丰润,清秀的眉宇之间还有一股英气。
  解开了扣子,孟队长抬起头,正迎上伤员痴痴盯着她的目光。四目相对,孟
队长低声说道:「抬一抬。」伤员连忙抬起屁股,好让孟队长把他裤子褪下。不
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刚才孟队长那张始终严肃不苟的面孔上好像竟有一丝羞怯。
  伤员的军裤和内裤一起被脱到膝盖以下,几个女文工队员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只见右腿大腿内侧皮开肉绽,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腹股沟。
  孟队长连忙用清水清洗伤口。伤员下身赤裸,那挺十几公分长的「歪把机枪」
正懒洋洋的靠在右边大腿上。孟队长将「歪把机枪」轻轻扶起,好清洗大腿根部,
嘴里说道:「幸好没伤到腹股沟的大动脉,不然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软塌塌的命根子被「姐姐」扶着,年轻的伤员顾不上回话,只感到脸上一阵
发烧,不过他皮肤黝黑,倒也看不出脸红来。
  给伤口消完毒后,孟队长对伤员说道:「伤口这么深,必须要缝针才行。你
这腿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伤员不敢看她,低着头答道:「赶火车,跳到车上摔的。」
  孟队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小鬼简直毫无纪律,连部队启程的火车
都能误,又问:「你是哪个连的?」
  「九连。」
  原来,这名伤员名叫张洛东,是九连的司号员。之前部队在车站修整的时候,
九连的连长对兄弟连的装备眼红不已,吩咐张洛东去机炮连悄悄「搞」几挺机枪
来。不料张洛东中途被车站巡逻的士兵抓个正着,要把他关进站台上做检讨。此
时部队的火车已经开动了,张洛东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为了赶上火车,他直接
从站台楼顶跳了下去,落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车尾,摔昏了过去。直到刚才才醒了
过来,惊动了文工队。不过这段黑历史,张洛东并没有告诉孟队长。
  孟队长又皱了皱眉,想起之前在车站羞辱刘诗文的那个连长好像也是九连的。
她没说什么,扫视着四周,想了一想,对刘诗文说道:「诗文,来,帮下忙,我
给他缝针。」
  「是,队长……」刘诗文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打从头一见面,刘诗文就对张洛东没有好感,他感觉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鬼跟
羞辱过他的那个连长一样,一身的痞气。而就在刚才,孟队长竟然让张洛东认她
作姐姐,还仔仔细细地为他处理伤口,虽说是救助战友的职责所在,却也让刘诗
文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嫉妒。
  身在文工队里,身边围绕着一群莺歌燕舞的少女,足以让其他男兵羡慕又嫉
妒。但刘诗文却不以为然,在上海滩,在大学里,刘诗文早已见多了大世面。更
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女友,论相貌论气质论文化,文工队的其他女队员可
比王文珺差的远了。
  但队长孟三夏是唯一的例外。孟三夏在抗战后期就投奔了延安根据地,一直
在政工系统工作,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文工战士。作为四川妹子,孟三夏长得很美,
她的美不同于王文珺这样的江南小家碧玉,更有一种率直和英气。在部队里,对
于孟三夏这样的女同志,少不了有大大小小的军官想和她建立「革命感情」,孟
三夏一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让不少自恃战功的大老粗军官们碰了钉子。
  刘诗文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性产生这种又敬又亲的感觉,相处久了,他发现
孟队长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来不苟言笑,处处强调原则和纪律,但对待同志非
常热心,很会关心和照顾战友。刘诗文觉得,孟队长和王文珺正好相反,王文珺
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看起来娇美柔弱,内心却有种极为坚强的个性,只要是她
决定的事情,刘诗文从来也没能改变她的主意。
  作为文工队里唯一的男性,刘诗文很快就成了孟三夏的得力助手。孟三夏十
分看重他,平时也对他和王文珺多有照顾。但刘诗文从来都对这位比自己大五岁
的队长毕恭毕敬,心里面虽然早已把她当成姐姐一样,嘴上却从来不敢这么叫她。
  「来,你按住这里,我给他缝针。」孟三夏吩咐着刘诗文。
  刘诗文蹲在张洛东腿边,这时他才看清楚张洛东胯间的物事,不由得倒抽了
一口气:那根软塌塌的阴茎,竟然比自己完全勃起时还要粗还要长,就好像一条
丑陋而硕大的蠕虫,大摇大摆的斜趴在大腿内侧。
  更让刘诗文吃不消的是张洛东腿上那道恐怖的伤口,远处看还好,此时在这
么近的距离之下,那皮开肉绽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刘诗文自幼养
尊处优,平时连鼻子流血都受不了,哪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仿佛鼻子里都能闻到
血腥味,直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还没等孟队长缝两针,刘诗文按住伤口两边的双
手竟颤抖起来。
  孟三夏见状,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刘诗文平时就晕血,只得对他说道:「算
了,你先到旁边歇一歇。」
  刘诗文如蒙大赦,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就听耳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队
长,我来吧。」‘
  我的女友,我的姐姐,我的战争(二)
  王文珺了解刘诗文,当初他们在学校一起参加学生斗争的时候,和军警发生
了冲突,身边一位同学被警棍打得头破血流,那名受伤的同学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刘诗文倒给吓晕了过去。此刻王文珺见男友怕血的毛病又犯了,关心之下,便要
接替他手上的活。
  「不用,文珺,不用……队长,我能行……」刘诗文万万想不到女友要顶替
上来,刚刚心里面的庆幸立刻变成叫苦不迭。
  「快别逞能了,到一边歇着,我来就好。」王文珺坚持把男友搀起来,连扶
带拉的把他挡在一边,一转身,自己蹲在了张洛东腿边。
  陡然间站起来,刘诗文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扶着额头蹲下去。却是被
王文珺挡在身后,再也插不上手。
  「好,文珺,来按住这里,对。」孟三夏在王文珺的配合下,继续为张洛东
缝合伤口。
  王文珺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骇人的伤口,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按
住伤口两侧,努力让自己适应下来。但对于一个初经人事不久的女孩来说,眼前
近在咫尺的,还有另一样更加骇人的东西。
  刘诗文只能蹲在旁边出神的看着:这个叫张洛东的小鬼,看上去又痞又精,
他的裤子脱到膝盖以下,大喇喇的敞开着双腿,胯间那根粗长丑陋的阳具和一大
坨硕大黝黑的卵袋,全部毫无遮掩的近距离对着自己的女友,刘诗文肠子都悔青
了。他注意到王文珺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张洛东胯间的东西,立刻就把视线转向
了一边,头低低的盯着孟三夏手里的羊肠线,脸上明显腾起了一片红晕。
  刘诗文心里知道,这是王文珺此生见过的第二根男人肉棒。
  刘诗文不知道的是,此时闷着头的女友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文珺她那么
爱干净,一定对邋里邋遢又带着血污的张洛东没什么好感……她的鼻子刚刚抽动
了一下,八成是敏感的嗅到了张洛东胯间腥臭的异味……这家伙,肯定好几天都
没洗过澡……他胯间那东西又黑又脏又臭,文珺一定厌恶得紧……又或者,文珺
是不是在想,张洛东的大家伙为什么和男友的那么不一样,为什么这个小鬼比男
友年纪小得多,而他那根软趴趴的东西,却比男友勃起后都还要粗,还要长……
刘诗文胡乱想着,脑中忽然涌进一种奇异的念头,觉得那个羞辱自己的连长没有
说错,自己真的是「没有种」。
  随着伤口缝合的位置越来越靠近大腿根部,王文珺按住伤口两边的一双小手
也离张洛东胯间越来越近。刘诗文呆呆的看着女友,她始终低着头,脸上的红云
也越来越浓,在车厢内昏沉的光线下,简直娇艳欲滴。张洛东那根斜斜的趴在大
腿内侧的肉棒,已经避无可避的处在王文珺和孟三夏视线正中央。
  「这里不用按了,把那个抬一下。」孟三夏对王文珺说道,她的声音很低,
只有旁边的王文珺和刘诗文能听到。
  王文珺当然明白孟三夏让她抬的「那个」是什么:张洛东的「歪把机枪」一
直斜倚在大腿内侧,妨碍了给大腿根部的伤口缝针。王文珺僵着身子没有动,脸
上已胀得通红一片。
  「快,抬一下,小心点,别碰到伤口。」孟队长低声催促道。
  一旁的刘诗文也猛然愣住了。他只和王文珺有过一次性经历,王文珺有洁癖,
在两人的破处之夜,刘诗文事先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王文珺才准许他碰自己的
身子。然而无论刘诗文洗的有多干净,王文珺也绝不肯用手摸刘诗文那根的白净
的阴茎,她义正言辞的对刘诗文说,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太脏。
  然而此刻,刘诗文眼睁睁的看着王文珺微微一抬头,咬住下嘴唇,肩膀蓦地
一动,按在伤口内侧的左手随之抬起,缓缓向上伸去。
  不要!刘诗文的内心在嚎叫,心脏在胸口剧烈跳动。
  女友那从来不肯碰自己阴茎的玉手,就在自己眼前,摸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阳
具!指尖和肉棒接触的一刹那,刘诗文看到王文珺整个左臂都颤抖了一下,但随
即迅速用三根手指捏住肉棒,将那懒洋洋的家伙「拾」了起来。
  刘诗文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女友王文珺那只洁白无瑕
的素手,那只自己辛苦追求了一个学期才好不容易牵起的柔荑,正抓着别的男人
的阳具!
  肮脏丑陋的肉棒,和周边茂盛的阴毛一样黑乎乎的,与抓着它的那只白璧一
般的纤纤素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刘诗文抓狂:那根让他又恶心又痛恨的肉棒,正在女友手
中充血勃起!
  肉棒的主人张洛东,终于忍无可忍了。
  张洛东只有十七岁出头,他生在闽西的山村里,出生时正赶上军阀战乱,打
小就没爹没娘。村里地主家可怜他是个孤儿,便领到家里做工种地。张洛东干活
勤快,饭量也大,十三岁以后个头蹭蹭往起长,比大他好几岁的地主家儿子都高
出一头。张洛东十五岁的时候,地主儿子娶了个漂亮媳妇,张洛东爬到房上偷看
新媳妇洗身子。偷看过好几回之后终于让人给发现了,被地主家人结结实实的打
了一顿,赶了出去。没过多久,C党军队南下打到了闽西,村里的大小地主都被
抄家批斗。张洛东趁乱在地主儿媳妇屁股上狠狠地抓了几把,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部队里一个老兵见张洛东是个流落村头的孤儿,就把他带进了队伍,成了连队里
的「小鬼」。
  当然,偷看女人洗澡是一回事,在一群女人面前被脱了裤子又是另一回事。
张洛东的命根子暴露在一群女兵(还有一个男兵)跟前,一开始直觉得满脸发烧,
就像当初偷看人家媳妇洗澡被发现时一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接下来,
所有人都在关注张洛东腿上的伤势,孟队长一脸严肃的帮自己处理伤口,张洛东
也就渐渐不觉得有多么难堪了。
  「切,小白脸可真是够怂,这点伤都见不得,连个娘们都不如。」王文珺换
下刘诗文后,张洛东心里暗想,低头瞧着两个女兵在自己身前忙碌。
  「姐姐」蹲在自己两腿之间,仔细帮自己缝合着伤口,另一个女兵蹲在自己
右腿外侧,双手小心地按在自己大腿上。张洛东这辈子哪曾这样让女人精心照顾
过,自从摸过地主儿媳妇屁股以后,两年多时间一直在部队里,几乎都没跟女人
说过两句话。他忍不住盯着两个女兵的脸蛋,心里面感慨,文工队的女兵可是比
当年地主家儿媳妇漂亮得多啊,姐姐是她们领头的吧,难怪性子挺冲,这脾气倒
有几分像地主家儿媳妇,另一个小姐姐看上去就温柔多了。张洛东想不出什么词
来形容,只是觉得这两个姐姐各有各的漂亮,而如此年轻漂亮的两个女人,此刻
就蹲在自己赤裸裸的鸡巴跟前,张洛东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这要是搁在村里,
这两个女人非得嫁给自己不可,否则她们这辈子都不清不白了……哎,只要能有
一个姐姐肯嫁给我也行,让我的大鸡巴在她身上下了种,来年准能生出个大胖小
子。张洛东胡思乱想着,感觉自己的鸡巴真的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在部队里受了两年多的政治教育,张洛东心里想归想,却也清楚的知道
自己目前的处境。要是真让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当着文工队女兵的面抬起了头,以
后自己可就再也别想在她们面前抬起头了。张洛东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
头脑中清出去,闭上眼睛不去看两个女兵,心里头一遍又一遍的背诵着「三大纪
律八项注意」,这才感觉上了头的精虫有所消退下去。
  然而,就在张洛东背到第十遍第七条「不准调戏妇女」时,突然感觉命根子
被人轻轻抓了起来。他赶紧睁眼看去,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自己的大鸡巴被一
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抓在手里,那只手温暖而又柔软,美妙的触感从鸡巴上如触电
一般不断传来,电得张洛东全身都酥爽无比。
  张洛东被王文珺抓住了命根,哪里还能再忍耐得住,本能的只想着给她抓得
再爽快一些,早已跃跃欲试的小兄弟一发而不可收拾,痛快的伸展开拳脚,就在
王文珺手里急剧充血膨胀起来。
  此时王文珺也是又羞又急,她感觉着手中这根男人特有的、自己一直嫌恶的、
不属于男友的东西,正迅速而有力地变硬、变粗、变长。原本只是小心用指尖捏
住的肉棒,在膨胀加粗之下,很快就变成了被自己的小手满满的握在手里。王文
珺羞怯窘迫极了,生怕被旁人发觉伤员的阳具在自己手中勃起。她手上用力握紧,
天真的想要阻止那根肉棒继续变大,但这偏偏适得其反,肉棒在她的高压之下更
加抖擞精神,膨胀的力道简直比她的握力都要强大。王文珺紧紧握着这根还在继
续勃起的肉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切孟三夏也都看在眼里,这个小鬼的生理反应让孟队长也尴尬不已。她
明白王文珺此时的窘境,手上加快速度,利索的缝合好了伤口,给伤口敷上药。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从鸡巴上袭来,令张洛东舒爽不已,腿上的伤痛都被抛在
了脑后。他的肉棒很快就勃起到足足二十公分长,王文珺一只左手早就握不住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张洛东那颗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从包皮中大模大样的探出头来,还
带出了不知积存了多久的包皮垢,马眼中透明的前列腺液不断地流出来,一直流
到了自己手上,腥臭的男人味道越发浓重,令她几欲作呕。
  王文珺不知所措的握着手里滚烫的怪物,一心只想要赶紧遮掩住这羞死人的
场面。情急之下,她竟做出了一个掩耳盗铃的举动:伸出右手,握住了张洛东露
在外面的那颗紫黑肿胀的龟头。
  王文珺想不到,她的这个动作,让身边的两个男人都要疯狂了。
  刘诗文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的女友,他那冰清玉洁的清纯女友,那个坚
持认为男友阴茎肮脏而一下都不肯碰的女友,竟然会主动用两只手一起,就在他
的面前,握住了另一个男人的阳具,一根又黑又脏的、腥臭丑陋的、雄伟粗壮的
肉棒!
  而张洛东龟头上丰富而敏感的神经被王文珺的右手盈盈一握,本已肿胀到极
限的肉棒受到了莫大的激励,竟又奋力伸长胀大了几许。张洛东觉得,自己的生
命仿佛也即将到达极限了。
  「好了,都弄好了,赶紧把裤子穿上吧。」沉寂而躁动了许久的气氛终于被
孟队长打破了,她已将伤口包扎完毕,站起身来,特意贴近了张洛东,挡住其他
人。
  孟三夏永远也不会明白,此时此刻,她清脆的声音在张洛东耳朵里听起来,
简直就如女人叫春一样动听。张洛东直勾勾的盯着孟三夏,眼前的女文工队长丰
姿绰约,在武装带的紧束下,腰身和臀部形成两道优美的弧线。张洛东觉得自己
的魂被这个女人紧紧勾扯着,脑子里一个声音正在歇斯底里的怪叫:姐姐!我的
大屁股姐姐!你的身子最好给我下种、生儿子!一瞬间全身魂魄都不顾一切的要
从鸡巴上涌出喷到孟三夏身上去。
  「姐姐……」张洛东低声嘶吼着。
  王文珺惊异的发觉手中的肉棒忽然间又胀大了一圈,紧接着有力地收缩,一
股什么东西强有力的击打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上,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
……
  孟三夏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给他疗好伤的小鬼,像一头野兽一样死死盯
着自己,下巴抽动着,嘴里咬牙切齿的低声嘶吼着「姐姐」……
  刘诗文震惊的看着张洛东那坨沉甸甸的大卵蛋猛的向上提拉着,同时,女友
握着他肉棒的手中,大量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从指缝中溢了出来,顺着手指滴淌下
去,而新的粘液又迅速从指缝中溢出……
  紧接着张洛东的精液喷射而出的,是敌人飞机上的子弹。’
 我的女友,我的姐姐,我的战争(三、不期而遇)
  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第三章先单独贴出来,本章不像上一章那么激烈,基本
无色,没有撸点。
  但是,本章对于故事情节推进和人物心理活动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了
这一章的蓄力,我才能把接下来几章的高能撸点完整拿出来。
  最初是看了原作电影后临时起意,想写个三到四章的同人,赶在十一之前完
成。没想到光是给男主治个腿(顺便撸一发)就搞出两章……接下来的几幕正戏
任重道远啊。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本文根据大陆近期上映电影《我的战争》改编,文章背
景和内容可能会使部分读者难以接受,请谨慎阅读。对于喜欢看故事情节和禁断
关系的朋友,本文会比较合您胃口。
  这个师是第一批入朝作战的部队之一,当时的战线离鸭绿江并没有很远,特
别是战争初期敌人掌握着绝对的制空权,敌军飞机经常如入无人之境的插入志愿
军后方空袭。
  铁路轨道被敌机破坏,运兵火车紧急制动停了下来。列车已经成了敌机的活
靶子,车上的战士们纷纷带上武器弹药弃车寻找掩护。
  「还有谁受伤?」文工队的车厢挨过第一轮机枪扫射后,孟三夏紧张的查看
队员们的情况,指挥着救助伤员。好在几名伤员的情况并不严重,简单包扎之后,
孟三夏立刻下令:「我们不能待在车上,快下车,寻找掩体隐蔽!」
  张洛东在车内的一片忙乱之中匆匆穿好了裤子。经过孟三夏和王文珺的精心
护理,他的腿伤已无大碍,只是走起路还得一瘸一拐。
  孟三夏看了眼张洛东,问他:「你能行吗?」张洛东点头表示没问题。孟三
夏说道:「跟紧我!」转身带着文工队员们跳下了火车。
  刘诗文紧紧抓住王文珺的手,他已经完全吓懵了,只知道一路跟着女友跑。
王文珺手上还沾满了张洛东的精液,又黏又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在跑动中不时
的滑脱。
  张洛东拐着腿,奋力紧跟在孟三夏身后。刚刚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猛烈的一轮
射精,此时他感觉身体像是被抽成了空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周围呼啸而
过的子弹和炮火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紧紧盯着孟三夏急匆匆的背影,心里面
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有子弹要射向这道美丽的身影,他一定会用自己的身躯为她
挡住。
  空袭持续了近半个钟头,敌人战机飞走的时候,铁道两旁已倒下了上百具战
士的尸体。一些女文工队员们相互依偎着,低声的抽泣。
  数月后的一天傍晚,志愿军某师的官兵们正在开晚饭。
  早就听说今天的晚饭是白面馒头,战士们都兴奋不已。入朝以来的仗打得相
当艰苦,美国人比预想的要难打得多。多条后方通道被空袭摧毁,部队给养严重
不足,粮食和医疗用品都跟不上。这一天,全师到达预定驻地,在当地后勤机关
相对充裕的补给之下,战士们总算能吃上了大白面馒头,一个个都大口大口的狼
吞虎咽。
  张洛东和连长孙北川回到营房的时间稍晚了一些,不过九连的战友们早就帮
他们俩抢好了馒头。张洛东一手抓起一个,刚美美的啃了两口,猛然发现,站在
战友们中间给大家发馒头的,正是他这几个月来日思夜想的「姐姐」孟三夏。
  那天遭遇了列车空袭之后,张洛东也回到了连队。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战事吃
紧,作为突击连,九连任务艰巨而繁重,一直都没机会看上文工队的节目。
  但在这几个月里,每当有机会休息的时候,张洛东都会忍不住悄悄抓揉着自
己的下身,回想起他有生以来离极乐世界最近的那个时刻:在「姐姐」孟三夏面
前,盯着她美丽的脸蛋和动人的身子,一边在心里咆哮着给她下种,一边狠狠地
对着她激射出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匮的子孙。
  孟三夏也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孙连长和张洛东,她把布袋里剩下的馒头一
股脑全倒在桌上,挤过几名战士,向两人迎来。张洛东从来都只见过孟三夏一脸
的严肃认真,还是头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只觉得「姐姐」那灿烂娇艳的笑
容,比营房里的油灯还要光彩夺目许多。
  张洛东心头突突跳动,盘算着怎么和孟三夏打招呼。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大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孟三夏看都没看张洛东一眼,径直走到连长孙北川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
拉到一边,用四川土话热烈的交谈着。不一会儿,孙连长和孟三夏竟然手舞足蹈
的拥抱在一起,周围的战士们也都大声鼓掌起哄起来。两人再分开时,孟三夏已
是泪眼模糊。张洛东只听见孟三夏管孙连长叫川哥,而孙连长管孟三夏叫幺妹。
  张洛东问了一个战友才知道,孙连长和孟队长不仅是家住河对岸的老乡,更
是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发小。在日寇侵华的战乱年代,两人失散后就再也没有了
联系,想不到缘分这东西真是够绝,整整十二年之后,竟然让他们重聚在志愿军
的同一个师里。
  其实,在部队从辽东出发的火车站上,孙北川和孟三夏曾有过一次短暂的接
触,但十多年的分隔之后两人都没有认出对方,那次还差点因为孙北川羞辱刘诗
文的事而呛起来。孟三夏当年投奔延安的时候,改了自己的名字,孙北川压根也
想不到这个在全师官兵中赫赫有名的女文工队长,就是小时候住在他家河对岸的
幺妹。
  直到后来,孟三夏在师政治部翻看全师指战员的花名册时,才发现九连连长
的名字赫然写着孙北川——那个小时候背着她过河、跳进七尺深的池塘里为她捞
鱼、伏在地上让她玩骑马打仗的川哥。
  盼了足足三个多月,文工队终于和九连汇合在同一个驻地,孟三夏当晚就跟
着给战士们送馒头的后勤同志,一起赶到了九连的营房。
  两人十多年没见过面,一时间打开了说不完的话匣子。张洛东远远的靠着门
杵着,干干的啃着馒头,只见「姐姐」一直牢牢抓着孙连长的胳膊,绘声绘色的
聊个不停。今晚的孟三夏活脱脱像个小姑娘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跟他认
识的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孟队长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直到部队快要熄灯休息,孟三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的时候对大家高声
说道:「明天还给你们送馒头来!」战士们也都齐声欢呼起来。
  张洛东站在门边,眼看着「姐姐」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光华,快
步向门口走来。孟三夏对张洛东略一点头,也不待他回应,便大步走出了营房。
  张洛东痴痴的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一声不吭的走
到桌旁,抓起桌上剩的最后两个馒头——那是当初带他进部队的老兵特意为他留
的,坐回自己的床铺上。他用双手死死的抓揉着那两只大白面馒头,发开的白面
被他抓成了陀在一起的两坨。张洛东大口啃着面坨,耳边回响着孟三夏临走时最
后高喊的那句「明天还给你们送馒头来」,没有人注意到他塞满馒头的嘴里正喃
喃低语着:「孟队长,我的好姐姐呵,你自己身子上那两个大白馒头,明天能不
能也送上来让我抓在手里、啃上两口!」
  不过第二天,无论是孟三夏送来的大白面馒头,还是孟三夏自己身子上的大
白馒头,张洛东都没机会啃上了——九连接到了战斗任务。
  九连的任务是在五义亭山口设伏,阻击将于中午经过这里的几辆敌军运兵车。
战士们在连长孙北川的指挥下,经过一中午的激战,利用地形优势成功消灭了两
辆满载步兵的运兵卡车和一辆护送的坦克。
  然而孙北川马上发现,他们事先收到的任务情报并不准确:就在一公里开外,
还有五辆敌军坦克正向五义亭山口开来。
  即使据守着有利地形,轻步兵要跟坦克硬碰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九连刚才
能摧毁一辆坦克,也是英勇的战士们拼上了自己的生命,抱着炸药包同归于尽。
  孙北川清醒的意识到,绝不能放这几辆坦克通过五义亭,否则,全师的作战
行动都极有可能因此而毁于一旦。现在的局面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在此拖住敌人,
尽可能坚持到我军大部队来援。
  正午的日头径直晒在山谷底的小道上,这条小道的最宽处也不过五公尺,两
边都是高耸的悬岩绝壁,这里是通过山口的唯一出路。
  仔细观察了这一带的地形后,孙北川盯住了一处陡坡上突起的几块巨石,心
里有了主意。
  九连的战士们埋伏在山谷两侧较低的山坡上,抬头仰望着老爹和张洛东爬上
了那面陡坡,找到一处有利的位置,在几块巨石附近安置着炸药。
  老爹名叫李顺良,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兵,也是连里的爆破专家。他在九
连里年纪最大,岁数都能够当几个年轻战士的爹,因为这个,他被战士们亲切的
叫做「老爹」。而对于张洛东来说,老爹就是他的爹:当初是老爹把孤苦伶仃的
张洛东带进了部队里,张洛东后来便磕头认了他作干爹。
  老爹打了大半辈子光棍,更没个一儿半女,对这个人小鬼大一脑子机伶的干
儿子也喜爱的紧。在队伍里,两人就像是一对亲父子。爷俩都是皮肤黝黑,不过
张洛东精瘦高大,老爹足足比他矮了一头,身型还有点虚胖。
  张洛东把炸药线管子递给老爹,找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嘴里咕哝着:
「爹,你给我攒的那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咋,你还嫌少了不成?」老爹接过线管子,抬头问道。
  「说是让我娶媳妇用,哪够啊?就那点儿钱,买个小猪仔还差不多。」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猪仔养大了再下仔,多养个几窝你就能娶媳妇了。」
老爹头也不抬,手上熟练的拴着引线。
  「只怕到了那时候,我也跟你一样,都打了一辈子光棍了。」
  「臭小子,你当我就愿意当一辈子的光棍?老爹是没这福气了,你小子还年
轻,怎么着也得娶个年轻漂亮的媳妇,给老爹我生一大窝孙子。」
  炸药已经安装完毕,老爹拍了拍手,回过身来,跟张洛东坐在同一块石头上,
又说道:「说起娶媳妇,得给你说个正事。我可听说了,上头打算让咱们连啊,
派几个人去,专门保护文工队。今天咱爷俩把这几辆王八壳子炸瘪了,回去我就
跟孙连长说说,让他派你去。」
  张洛东心中怦然一动,嘴上却回道:「放着好好的仗不打,让我去文工队干
什么?我才不想跟个小白脸似的,成天和一群娘们混在一起。」
  老爹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在张洛东后脑上抽了一下。
  「你个浑小子!平时比谁都鬼机伶,怎么遇上正事就犯浑了!老子就是要让
你跟一群娘们混在一起!你看咱们文工队里那些黄花大闺女,一个比一个水灵。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揽上了这个差事,娶媳妇的事压根就不用你愁了。那些个小
丫头片子,平时就知道扯着嗓子喊个口号啊唱个歌啊,哪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战场。
到时候枪炮一响,她们早就一个个都丢了魂,但凡身边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那
就成了她们的主心骨,让她们再也离不开喽。嘿嘿,等到小娘们主动朝你身上靠
的时候,你连小猪仔都不用买啦!」
  老爹洋洋得意的给儿子传授着人生经验,并没有发现张洛东正愣愣的出神,
压根没听进去他这一番高论。老爹两手抱着膝盖,回想起了往事:「我跟你说吧,
当年老爹我就是脸皮太薄,不敢跟女同志走得太近,多少个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
都活生生让别人给抢走了,要不然哪能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连里的机枪手绰号叫老梆子,他正仰头望着老爹和张洛东,忍不住向身边的
孙连长说道:「连长,你猜他们爷俩,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
  孙北川笑道:「你说这爷俩能聊些什么,肯定是商量着给儿子娶媳妇的事呗。」
孙北川这一天来心情十分舒畅,意外重逢了当年的幺妹,竟然还正是闻名全师的
女文工队长,三十岁的孙北川心里头不禁也开始思摸起娶媳妇的事了。
  孙北川猜的一点也不错,只是他肯定猜不到,这爷俩接下来就要商量到他那
青梅竹马的幺妹头上来了。
  要是搁在昨晚之前,张洛东做梦都想能天天跟孟三夏呆在一起。但是昨天晚
上,孟三夏和孙连长重逢的情景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满脑子憧憬。张洛东终于明白,
在那位「姐姐」心里,他这个所谓的「弟弟」,跟其他的战友、伤员并没有任何
不同。
  张洛东从小就没有亲人,他没有娘,没有姐姐,在孟三夏之前,上一个曾对
他好的女人,是地主家的儿媳妇。
  那个女人有着和孟三夏一样的腰身,挺拔,线条优美,腰瘦,屁股大。她嫁
进地主家的时候,张洛东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还要干一大堆繁重的
体力活,而地主父子俩为了节省粮食,每顿饭都只给张洛东一点口粮吃。那个女
人偷偷给张洛东加饭,有一天被她丈夫发现,还跟丈夫大吵了一架,然后依然偷
偷塞给张洛东馍馍吃。天冷的时候,那个女人还会把家里不穿的旧衣服拿给张洛
东。
  还有,那个女人让张洛东叫她:姐。
  然而,就是这个「姐姐」,在当场发现张洛东偷看她洗澡之后,连扇了张洛
东好几个耳光,然后不顾张洛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姐」,把这事告诉了地主
的儿子。张洛东被地主家狠揍一顿之后赶出了门。从此,张洛东没了姐。
  张洛东一直都固执的认为,是那个「姐姐」背叛了自己。张洛东明白,自己
永远都无法再容忍,另一个「姐姐」的背叛。
  张洛东的脑袋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下。
  「浑小子,说正事呢你不专心听着。这几天是咋了?谁把你魂勾了?」老爹
终于发现儿子一直在走神,刚才的一番人生经验全都讲给石头听了,气不打一处
来。
  这一下打得很痛,张洛东揉着脑袋,委屈的叫道:「爹……」
  老爹毕竟是老江湖,岂能不了解这个正值火力壮盛的大小伙子,心念一转,
问道:「咋?给爹说说,是不看上哪个大姑娘了?」
  张洛东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反问道:「爹,你跟我说过,腰瘦屁股大
的娘们,最能生儿子,生出来的儿子又白又胖。爹,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爹也没有回答,而是嘿嘿笑着反问道:「你看见哪个娘们腰瘦屁股大?」
  张洛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孟队长腰瘦屁股大。」
  老爹吓了一大跳,差点要去捂住张洛东的嘴巴,这才想起,战友们都远远的
隐蔽在山坡上,他们爷俩就算是大吼大叫也没人能听得到。
  老爹挥起手臂,作势又要狠狠抽打张洛东:「浑小子!浑得没边了你!人家
孟队长那是什么人?全师都知道那是孙连长的老相好!你小子吃了豹子胆还是野
驴毬?孙连长女人的主意你都敢打?!」他连做了几下要打张洛东的架势,却没
有当真打下去。
  张洛东一只胳膊护着脑袋,心头一股气猛地涌了上来,冲老爹大声反驳道:
「孟队长怎么就是孙连长的女人了?孟队长又没说过要嫁给孙连长,又没说要给
他生儿子!」
  老爹知道这儿子犯起轴劲来谁都拦不住,这档子事一时半会儿也扯不清楚,
叹口气坐了回去。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说道:「人家孟队长都二十五了,也不
看看你个小鬼头才多大。」
  「我虚岁都过了十八了!就算她比我大个七八岁,你不是都跟我说过:女大
三,抱金砖;女大四,生儿子。我要是能娶上孟队长,那可是抱金砖加上生儿子!」
  老爹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远处山谷尽头的拐角处,缓缓伸出了一根坦克炮
管。
  「快,敌人来了!」老爹连忙示意张洛东。
  虽然知道前方有埋伏,敌军的坦克也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只当是小股游
击队袭扰,坦克车队一开过来,八成早就吓跑了。敌人很确信,对于缺少反装甲
能力的志愿军来说,就算有一个营的步兵在此埋伏,也不可能是这几辆重型坦克
的对手。
  五辆敌军坦克就这样大摇大摆、一辆接一辆的钻进了志愿军给他们布好的口
袋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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