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感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阻止和亲,是预备留着自己吃啊?并不知道杨存与
胧月之间特殊关系的杨术,在反应过来之后,一头黑线。
不过自古男儿成家立业为一体,叔父现在位极人臣,也再无什么烦心之事。
难得动了成家的念头,做侄子的,怎么着也要成全才是?杨术自然是二话不说,
还管什么和亲事宜?为了杨存这个长辈也做了一回荒滩事,果真就去了小皇帝那
里讨得一书圣旨。
据说,当得知自己将要被送去和亲,胧月公主直直杀上法华庵,直言要潜心
礼佛。但在后来得知却莫名其妙地被许配给了当朝尊尚敬国公时,则直接踹飞了
来人,其彪悍程度,让杨术为杨存未来的生活担忧不已。
众人皆以为胧月公主心有所属,不肯下嫁,正想推出谁去安慰一番,好好地
说道说道,好让她自己知道是找了一个怎样的好夫君时,胧月却与当晚悄然回宫,
等着做新嫁娘……怪事年年有,也不知是多事之秋还是怎的,总也感觉今年的就
格外的多!
第九章女人的事
京城诸事一定,在镇王府内接了娶胧月的圣旨之后,杨存便带着众人回了杭
州。正式迎娶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之后,他还需去杭州敬国公府好好的准备准备。
此次进京,安巧姐妹不曾跟着李彩玉他们一道去了,见到杨存回来,自然欣
喜异常。杨存则是更甚,日日与她们几个欢好,做着三女一夫的销魂趣事。
最后的结果却往往是三女皆是怠倦到无力承受,杨存却还是不肯尽兴。许是
修为一下子提升了太多的缘故,他总也感觉自身有着用不完的劲儿。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都找高怜心。高怜心有木之灵宝在身,不论杨存怎样
的折腾,都经受的住。唯一有些羞人的就是,只有高怜心自己知道,她下体羞人
处的肿,可是都没个消除的机会。
安巧姐妹,李彩玉,这三人早就让杨存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在一起玩弄,又
一开始的羞臊再到现在,已经是可以淡然面对。可是高怜心却始终不肯加入到他
们之中,无论杨存怎样说,都是不肯。
若是杨存想要,只愿意关起门来,只剩下两人时,才由着他任意索取。
对此,杨存非但不曾生气,还格外珍惜起她来。
这也并不是就说,轻看了那三个。不过是各有特色,各有个的韵味罢了。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寝室内,最惹人注意的,不是其豪华程度,也不是一步就
有一个夜明珠照明的奢侈。而是那张足足有五米宽的红木雕花大床。
这般的宽度,一般地用来怎样玩闹的,只要是知人事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的。
室内,明亮如昼。空气中淫靡的气味已经淡下去了不少。而在大床上,横竖
不规则地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女子,皆是闭着眼睛昏睡。洁白的,上面布满了斑
斑点点青青红红痕迹的娇艳肌肤,从随意搭在身上的被子下清晰可窥。
而她们身下的被单上,那些浑浊的体液已经凝固。连着她们下体幽深的花园
深处溢出来的一起,都书写着一幅别样的淫乱。
好一个春色无边。
只是遗憾的是,造就这一切的男人,此时却是没有了身影。
距离此处隔着一条走廊的客房之中,住着高怜心。此刻从她房中不断传出的
嘤咛娇喘,无不说明着溜出寝室杨存的去向。
「怜心乖乖,来,给爷舔舔……对对,就是那样……嗯……嗯嗯……再用力
一点儿……用手……上下移动……哦……就是这样,快快……」
「爷,您的宝贝,实在是太大了……怜心……吃不了啊……唔唔……」
「不会不会。小心一些,把嘴张大。慢慢的往下吞咽……不要急……嘶……
轻点……你这是要吸断爷么?恩啊……好舒服……」
「唔……慢……点儿……唔唔……」
女人的声音,就如被吞噬掉的一般。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男人舒服
的喟叹,和下体拍打在脸颊上的声响,以及「噗噗」的唾液声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总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时光才好。
古人将洞房花烛夜放进了人生四大喜事之中,在马眼大开,将乳白浓稠,还
带着腥味的精液射进高怜心那道细细柔柔的嗓子深处时,杨存一边抽搐着身体抵
挡着紧随而来的痉挛,一边由衷地感叹。
古人真是太明智了啊!洞房花烛夜,男女交合欢爱时的快感,果真是难得的
美事一件啊!
自然,生活中不仅仅只是有享受。杭州经过了定王一事的变乱,又经历了新
皇登基时的动荡,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杨存去处理的。所以其实严格算起来,他呆
在府中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也就导致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照看的上的。
这日杨存自外面回来,刚踏入府中,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下人
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连杨三也是。唯唯诺诺的,让他很不怀疑杨术随时都想着
开溜的心思。
好在这样的怪异在看到立在庭院中高怜心那双红肿的眼睛时,也就顾不上了。
「怎么了这是?眼睛怎么肿成了这样?」
几个大步过去,杨存忙将怜心搂进了怀中。没想到只是出去了一趟而已,她
就成这般了?在这府中,还有谁这么不长眼的,给惹了他的心肝?
「谁欺负了你了?告诉爷,爷这就去给你出气去。」
丝毫没有身为一个绝世高手或者半仙应该有的出尘气质,这个时候的杨存,
仿佛还是以前那个油腔滑调,放荡不羁的他。差一点儿就要卷起袖子,等高怜心
说出一个名字之后,直接过去就劈了那人。
见杨存进来,高怜心本来是想赶紧走开的。却不料已经被看见了。既然杨存
发问,也不能这般干耗着。屈膝行了行礼,吸吸鼻子,方道:「不曾有人欺负了
我,只是……」
「可别是眼里进了沙子。」
杨存打断了她的话。心中直纳闷,怎么女人撒谎,都喜欢用这一句?难道是
这句话的魅力格外的大?还是可信度高?
「爷……我……」
高怜心欲言又止,见杨存沉下了脸,心中更是委屈。登时本就通红的眸子中
更加聚满了氤氲的水雾。但又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词。
简直是翻了天了,在自己府中,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还不敢说话?杨存知
道,绝对不会是那几个女人的。她们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下人不成?一手顺着高怜心的脊背安抚着她,扬声道:「杨三,你说。」
名为国公府管家,实则是杨存忠实狗腿子的杨三听到自己被点名,腿肚子当
下就哆嗦了一下。顶着一张苦瓜脸看着杨存,就像死了八辈子祖宗似地。
那副神情……分明就是不敢说。能让杨三都不敢惹的人……杨存心下一动,
立马就明白了。低头,柔声问着高怜心道:「可是二叔说你了?」
当初不带高怜心回来,杨存怕的就是这个。高怜心虽沦落风尘,但是不管是
其骨子里高家的高傲血脉,还是一贯的清高自持,都说明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
姑娘。
可是问题是他杨存知道,人杨鸣羽不知道啊!怕是只看上高怜心曾委身青楼
的事情,所以才会刁难吧?怎的也不见他对安巧她们如何?
这个时代,女人的出身,简直就是太重要了。男盗女娼,是最最被人瞧不起
的,偏偏又……明知自己不能明媒正娶了她,高怜心还是甘愿跟了自己。无名无
份也就罢了,现在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这怎么可以?而且杨存可还是记着,当
初可是当着刘奶奶的面说过,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哪怕只是妾,做他杨存的妾,也差不到哪里去。
「其实这事还是要怪爷,实在是事情有些多,一时忘记了同二叔提到你的事
情,所以才……爷这就找二叔去。」
这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这个念头,由来已久。杨存说着松开高怜心
的腰,转身就走。
「爷……」
急急拉出了杨存的衣袖,高怜心悲伤的神情中带着深深的感动,道:「爷还
是莫要去了。这些事情……在来之前,怜心就早已想过。怜心命苦,别无所求,
只要能够日日见着爷,守在爷的身边,就算是……也值了。况且二老爷说的并无
过错,怜心本就是……就是……」
言尽于此,已经泣不成声。看的杨存心疼不已,厉声打断。
「怜心,爷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给你名分一事,爷一早就说过了,难不成,
你还想爷做一个食言的小人?」
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杨存此刻的表现,好像他真的就不是小人似地。
只看的杨三嘴角不停地抽搐,跟一个中风患者似地。
「不是,怜心……怜心……」
无从解释,又不想杨存为了自己一个去找杨鸣羽,高怜心心中愈发的苦闷,
那滚滚泪珠儿也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只道:「反正你别去……别去……」
正在两人坚持不下时,王动行来。很是诧异地看着两人。此次回来,继自己
之后去了京城的杨通宝并没有回来。既然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杨存也就将他给
还了回去。倒是王动,总是一副不服老的架势,把什么事情都包揽着,整日的也
不见闲下来。
照着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忙也忙的心里舒坦,反正是自家的事。
见王动探究的目光过来,高怜心连忙收回了拉着杨存的手,低着头微以施礼,
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了一声:「动叔。」
王动眼珠一转,淡淡地「嗯」了一声,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对杨存道:「
少爷二老爷吩咐了,请你一回来就过去一趟呢!」
反正自从住进了府中开始,这府里的人最见怪不怪的,也就是这府里的主人
杨存和几位美娇娘之间的打情骂俏了。
有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现在的视若无睹,王动可是被改造了个彻底。
倒是王动的话让杨三听的直翻白眼,也翻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让看见。暗咐道
:这样的事情,貌似是我这位管家的职责吧?动叔你越权也就罢了,这是干脆要
抢人饭碗么?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二叔。」
杨存点头,答应的很痛快,又朝着高怜心道:「看到了没?不是爷不听你的
话,而是二叔要主动找爷呢!」
那种委屈的勉强,做的惟妙惟肖。
「噗嗤」一声,杨三笑出了声。王动却是扭着脸庞转过了头。高怜心完全被
杨存这句不分场合的话给弄成了一个大红脸,恼怒地瞪了一眼,低声娇叱道:「
爷,这是在外面,您好歹注意着点儿啊!」
「哦,这是在外面啊?那会回头回房以后,在好好多多说说你想听的,好不?」
杨存立刻就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爷您……」
高怜心的脸,更加红了。
见她面上的悲切不复存在了,杨存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挂
了一下,道:「这就要好好的,可是别再哭了。不然,爷会心疼。」
说完之后转头,又对着杨三吩咐道:「带夫人去找安巧她们。」
哄女人开心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家里这么几个女人,要是
一天一人生一次气,照着这个频率算下来……嘶,幸好这是自己爱干的事情,不
然,光着,都是一项工程浩大的事情。
「是。」
杨三应着,注意到杨存对高怜心的称呼,是夫人。这是不是说明,很快府中
的喜事,就会变成双喜临门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即将要嫁进来的胧月公主知道了会怎么样?杨三坏心地想着。
显然那个称呼,高怜心也是听到了的。望着杨存离去的身影,又惊又喜,又
带着难言的忧虑。那表情,看的杨三心都扭成麻花了。
这女人,果真就是麻烦的生物啊!幸好自己只爱财物,不喜女人。
杨存进去杨鸣羽的院中时,果然就见他黑着一张脸,很不高兴。见到杨存,
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直接便来了一句:「我听说,那位高小姐是青楼女子?
存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而且我看着,做事也是个有章法的,怎么会做下这
般的糊涂事情来?依着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却偏偏要弄个
青楼女子进来。」
「大丈夫何患无妻,虽然那女子长相不错,可是那周身的污秽,怎么就配进
我杨家大门?」
「你也就不怕辱没了我杨家门楣?再说了,这胧月公主就要进门,若是被她
知晓这府中还有个青楼女子的存在,那还了得?你赶紧将人送走,或送人或打发
了,都随着你。回头若是看上了谁家清白的女子,只消与叔父说,叔父亲自去与
你说了来,可好?」
一番话劈头盖脸地下来,说的又急又快。其实在杨鸣羽的口中,说高怜心乃
是青楼女子,也就是客气的说法。若是碰到个不顾身份的,说不一定「婊子」这
样的称呼,也会出来。
可是这番话听在杨存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刺耳。尤其是杨鸣羽说到「污秽」
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黑了脸。
谁说怜心污秽了?谁说她脏了?没有人比杨存更加的清楚,那个冰清玉洁的
女子,绝对是值得男人真心相待的。
且不说她现在身上还带着令修道者们癫狂不已的五灵之一。若是不留在自己
身边好好照看,出个什么事情,杨存知道,自己绝对会自责一辈子的。
许是看出了杨存的不高兴,杨鸣羽总算是在口舌之间收敛了一些。到最后,
干脆成了只要你将那个青楼女子送走,就一切好商量的意思。
杨存一声不吭,只等到杨鸣羽住了嘴后,才一撩袍角做到杨鸣羽下首的椅子
上。
「存儿,那你现在,怎么说?」
见杨存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自自顾着喝茶,杨鸣羽又忍不住问上一句。
杨存这才搁下茶杯,眸光深沉似万丈深渊。
「叔父的话,侄儿受教了。自然,这些事情,侄儿也并非是没有考虑过。」
若是以前,杨鸣羽据词力争地说出这些话来,杨存或许还会带着尝试的心思
好好地同他解释,以换取高怜心能够踏进杨家大门的资格。
可是在京城皇宫,高怜心毫不犹豫地将木之灵宝的能力过继给自己的那一刻
起,杨存就知道,作为男人,他一定要将那个尝试,改成绝必。
高怜心,一定要进入国公府。因为是他杨存的女人。也一定不会叫她不明不
白的,名分,必不可少。
「既然如此,那现在又为何……」
杨鸣羽顿了一下,面露喜色道:「我懂了,存儿这是答应了?那就好,我这
就叫人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她。」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面对着长辈的时候。所以杨存再一
次耐着性子,听杨鸣羽讲完之后才开口。
「叔父可愿意听侄儿一言?」
「嗯?你讲便是了。」
得到了杨鸣羽的首肯,虽然杨存真心也不是有多愿意但看在人家好歹也是杨
家长辈,为了怜心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杨存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年高家
的灭门惨案,再到后来自己遇到怜心,已经以诗文摘得花魁那一段风流韵事都说
了。
甚至连高怜心虽沦落风尘却高风亮节,出淤泥而不染,再到后来的分离,进
宫探望的事情也大致提了一下。
「唉,不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听完杨存讲述了高怜心的身世,杨鸣羽也是一阵感叹。不过也仅限于感叹,
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悲戚之色。
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悲惨,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就没有那
种切肤之痛不是?
「所以,怜心并非是一无是处。如果叔父愿意,她会以高家后人的名,进我
杨家的门。这样一来,也不算是辱没了我杨家了。」
再不去管杨鸣羽怎么想,杨存便道出了自己的决定。
「等等,」
杨鸣羽猛然察觉到了不大对劲,道:「进我杨家的门?存儿你莫不是,想要
给她一个名分不成?高家曾经再怎么辉煌,可也是一惊没落了的。且不说这孩子
还曾经身在那种地方。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来?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大不了,让她以丫鬟的身份入府,这也就是我看在存儿你重情重义,既然
答应了人家,就不应该食言的份上。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了罢。」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杨存冷笑起身,道:「补偿?若是她救了侄儿的命
呢?难不成侄儿的命,还抵不上一个妾室的名分?」
「救了你的命?」
毕竟是一直都在杭州坐镇,对于京城皇宫所发生的事情,杨鸣羽是真的不知
道。而那些事情本就不易大肆渲染,所以归来之后,杨存也便没有多说。
既然当初没说,现在再说,也显得突兀。所以事情就被杨存改成了,自己参
悟之时走火入魔,被高怜心以精湛的医术所救。而关于木之灵宝,也就那么有意
无意地提了一下。
杨鸣羽的眼神果然就亮了。不过是一房侍妾,更何况还是高家的后人。娶进
家来也不是有多么困难的事情。
最主要的还是,若是真的娶了她,这传说中的木之灵宝,可就是嫁妆了。将
来有幸有个一儿半女的,这宝贝终归到底,还不是杨家的?
并非他贪心,不过是为了杨家的后世子孙着想而已。
「那现在,怜心可以进门了么?」
杨鸣羽的思量,杨存又怎么会不明白?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故意引导的。
「正月初八公主进门,完了就是怜心。到时候一切事宜,就拜托耳熟多多费
心了。」
「……」
杨鸣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九百杨存给下了套?刚想再说点
儿什么时,一抬头,哪里还有杨存的人?
于是高怜心以妾室的身份进国公府的事情,就这么被杨鸣羽半推半就,模棱
两可地应下了。这件事情,可是被李彩玉着实羡慕了好久。
只是可惜自己本就平庸,没有出尘的气质容颜,没有既是没落了,也已然算
是曾经显赫的家族。更加的没有五行之灵为自己做坚强的后盾,也就只有羡慕的
份儿,以后规规矩矩的就是了。
好在有安巧陪着,也还不至于太难过。
苍茫的荒野之上,劲风起,满目疮痍。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行走在这样的大
风中,虽然步幅坚定,但背影看上去端的寂寥无比。
杨存站在一方高处,望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对方却没
有任何回头的迹象。
就不信这样赤裸裸的注视,她会感觉不到?何况还是世间难得的高手呢!摇
摇头,杨存脚步一抬,就已经站到了那女子的身后。
「冰儿。」
简单的一声呼唤,让前方的女子顿住了脚步。那份僵硬,让杨存都清楚地感
觉到了。
真好,她还没忘记了自己。杨存笑开,又道:「今儿个,为夫可是寻到你了。」
顿住的身形慢慢转过来,一张绝代芳华的脸,就出现在了杨存的面前。
这样的容颜,杨存自是再也不会陌生了。没见几次面,可就在金刚印的世界
里口爆了她的魔门女子,靳冰。
只是与当日的张狂比较起来,现在的她,满目悲凉,再也没有了当初肆意的
高傲。
虽然,她身上的水灵还在。
定王兵败,作为投靠了他的魔门,自然也受到牵连。几乎是一夜之间,魔门
没有了。失去了那些一直熟悉的优质生活,靳冰感到无所适从。从前那些勘以骄
傲的资本,统统都没有了。
失去了所有的光环,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颠沛流离中,
纵然有能力在身,靳冰也尝尽了人情冷暖。又不敢过分暴露了自身带有五行之灵
的秘密,怕与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心灰意冷。
若是以前的靳冰,在杨存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了自己之后现在再遇到,早就
喊打喊杀地扑了过去。可是现在看尽世间百态的她也终于成熟了。闻言只是自嘲
一笑,道:「公爷严重了,这句话,民女担当不起。」
「这要看你的意思了。」
淡然一笑,杨存伸出大掌道:「跟我走,你是我的女人。」
看着那只干净修长的大手,盯着掌心几条清晰的纹路,靳冰明白,只要自己
将手递出去,以后她的生活,都将从此不同。
可是若这样一来,她就会失掉她的骄傲。
眼神闪烁着,靳冰终还是摇摇头「民女哪里去不去,只想在平凉山寻一处幽
静的所在呆着。若是公爷不嫌弃,他日得空了,便来坐坐。」
这一次,靳冰并没有否定杨存说,她是他女人的那句话。而这句话中的意思
就是,杨存可以随时去找她?杨存想到了传说中的魔门门主和定王之间的关系。
莫不是……「唉……」
既然这是靳冰的意思,杨存也无法勉强与她。只能叹息着,上前,轻轻地揽
住了她的腰身。
「好,若是你哪日想通了,就来找我。江南敬国公府里,永远都会有一间属
于你的房间。」
轻轻地依偎进杨存的怀里,靳冰忍受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倾泻
而出。直到湿掉了杨存的胸膛,也还是止不住。
杨存也没有生出任何嫌弃的心来。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不管怎么也好了。而
且他的眼中,还带着款款的柔情,会让无尽的心疼。
在这之前,有穿着一袭黑色纱衣的女子去杭州找过了杨存。魔门门主,靳冰
的师父。那一次,却是以靳冰母亲的身份,将靳冰的终身托付给了杨存。
看着眼前难得露出脆弱一面的佳人,杨存就不得不想到魔门门主在离开时,
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来。
「其实冰儿是定王的女儿。可是这个时间上,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这个秘
密。连定王都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看着,也就公爷能够治得了她了。所以我将冰儿的终身
托付给您。不是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不想隐瞒公爷,请您想清楚。」
「自然,您也是可以拒绝的。因为毕竟,这是一个过分的请求。但是不管是
您答应还是拒绝,都请您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冰儿知道。我想让她活得负
担少一些,尽管被认作是孤儿。」
当时的杨存,只回了一句话,道:「冰儿本来就是本公的女人,还用得着拒
绝?」
靳冰是赵云明的女儿,赵沁云的妹妹。算起来,也是郡主之尊了。可惜她却
从来都不知道。并且……以手指勾发,顺着靳冰乱掉的发髻,杨存想,大概终此
一生,她都将不会有那个知道的机会了吧?
是秘密,本来就应该让它好好地藏着。
两人临风而立,一身白衣的杨存因为已经是半仙之体,自然是带着一丝出尘
的气质。只要收起那股子痞子样的流里流气,也还有些谪仙的意思。
而站在他身边的靳冰一身紫纱,透着神秘而狂野的诱惑。加上本就出身魔门,
神情之间自然也就沾染着些藐视生命的嗜血魔气。
这二人站在一起,一仙一魔,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尤其是靳冰小鸟依人般
地靠进杨存的怀中,怎么看,怎么就是一对璧人。
风起,衣袂翻飞。彼此纠缠着,许久不曾分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