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长贵
憨得也有些可爱。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驾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
- 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徬着巧儿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儿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
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
了个大胖小子,把个长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儿娘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巧儿爹看着个
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平白无故的,不幸却接二连三地降下来,让人恍惚着
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儿爹,莫名其妙得就觉得心口憋得慌,干着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呼人
套着大车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县医院,还没进病房人就咽了气,把个巧儿娘坑得当
时就晕死了过去。大夫说巧儿爹是心脏的毛病,胎里带的,发现得晚了。可惜了
的,还没到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没了。剩下巧姨带着俩个闺女,这日子眼瞅着
就过不下去了。
好在有长贵和大脚帮衬着,巧姨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念着巧儿爹地好,巧
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却从没想往前再走上- 步。
就为这,大脚和长贵两口子打心眼里佩服巧姨。
巧姨这边刚完,大脚这儿又出事儿了。
这事儿出得也邪性,长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劲,
怎么牵就是不进辕。气得长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
急了眼,后腿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长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长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过了几
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 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兴高采列
地准备弄一下。这时候才发现,无论长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了,最后大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长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精神,说一些宽
慰地话给长贵。
后来俩人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又偷摸着去
了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
了心。
从此,长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人也萎成了一团。大脚却没事一样,
每天把长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什么。
开始巧姨并不知道这些事,长贵是要脸的人,大脚也抹不开把炕上这点事跟
人说。好在巧姨心细,总觉着这段时间这两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脚问,大
脚拗不过,终于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巧姨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怜,
姐俩说着说着搂抱着哭做了一团。
其实大脚的苦巧姨比谁都清楚,大脚甚至还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彻底地断
了念想,可大脚身边却睡着男人。守着个热乎乎地身子却啥也干不成,那滋味来
得越发地难受。
难受归难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眼瞅着吉庆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壮得像
个小牛犊子,大脚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压住了那些念想。好在长贵也不是全
废,那东西不行还有别的替换着,虽然差了好远,但比啥都捞不着还是好,凑合
着用呗。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半空中那么吊着,惶惶得
五积六受。
不过大脚看巧姨却越活跃滋润,三十好几的人脸上竟冒了油光,举手投足也
恢复了以往的劲头儿,不禁有些纳闷。直到有一天无意中撞见了巧姨和宝来的丑
事,这才明白,这个小娘们儿,竟暗度了陈仓。
那天本是过院来借个笸箩筛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学,院子里静悄悄的。按以
往进院子大脚都会唤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堂屋大脚就觉得不对劲,厢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还有巧姨格格的笑
声。
大脚听得奇怪,那笑声格外的骚气,好几年没听巧姨这调调了,就快了步子
一挑门帘进了屋。
一进来,立刻臊了个大红脸。
炕上的两个人还光着身子,摞在一起。巧姨爬在上面,撅着个肥白的大屁股
还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摊在炕上,俩胳膊被巧姨按在两
边,嘿嘿的笑着说着什么,下面黑黝黝的家伙就那么触目惊心的矗着,粗壮粗壮
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脚眼晕。
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住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心差点没从胸腔子里
蹦出来,扭头就退了出来,在堂屋里抚着胸口喘气。炕上的两个人也吓了一跳,
惊了似的瞬间分开,巧姨颤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啊。”半天却没动静,连忙下
了炕扯了件褂子凑在门边,透过门帘缝儿哆嗦着往外看。这才看见堂屋里的大脚,
还在摩挲着胸膊惊魂未定。
巧姨这才长吁了口气,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门帘蹭了出来,僵硬着脸冲大脚
讪笑。
“你个骚货,还笑,你还有脸哪!”大脚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着头没敢说话,手不自然的扣着上衣的纽扣,半晌才嗫嚅的小声问了
句:“有事儿啊?”
大脚扑扑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来,又白了巧姨一眼,说:“给我笸箩使使。”
“中。”巧姨小跑着进了屋,又飞快的把笸箩拿出来,递给了大脚。
大脚扭头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第三章:
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骚性挺重的娘们儿。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
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乱的弄,到没觉得咋地。慢慢地
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缝里透
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
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
了让两人都痛快。开始巧儿爹还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
的汉子也被抽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
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缠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流的道理,
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还是要弄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
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骚浪
的心思就又冒了头。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缠上
了巧儿爹。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
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
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 下天就塌了下来。转眼
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
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
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
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
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
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
咕,解得了- 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 遍,翻来覆去地一夜
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 样,本来挺俏丽的- 个小媳妇愣是成了
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 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
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骚水儿混在- 起,
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 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
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脱
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 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这一
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 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 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操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 事后,巧姨
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
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都
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
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 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
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
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 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第四章:
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
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
忽然想起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
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 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
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
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
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
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 咕咚咕终" 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
被巧姨一口喊住。
"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 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
声:" 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 下午还上学呢!" 二巧早窜出了院子,
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
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咋晚宝来給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
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 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
桌上。
" 哟,啥肉啊这么香。" 大脚夸张地吸了- 鼻子。
"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
“宝来給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 吃你的吧!" 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第四章: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
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骚淫荡的表情。甚至
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
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 种感觉,
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课稀里
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硬硬地涨着,说不出
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 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 声轻唤,对吉
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
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 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
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 兔崽子!要
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转眼吉庆怀里,问:" 你抱得什么?" 吉庆抱紧了
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 没啥,狗。" " 狗?哪来
的?" 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
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肉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 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 快,让姨瞅
瞅。" 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
自己的屋。
" 这小子," 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 他姨,一
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 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肉,
- 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
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 样。吉庆连忙欢
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 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 " 唉。" 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
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
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
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 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
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
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
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
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
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不像别的
男孩,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
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起名字?
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
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
又骂她。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 你们都去啊?" 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
了话。
" 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 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
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
成- 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 巧姨病了?" 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
得劲。" 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雨淋着了
吧。”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
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
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
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
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
- 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 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 吉庆说吃点药
就好了,巧姨便让吉庆去抽屉里帮她找一些药。大巧儿进来,问了娘几句,又嘱
咐娘好好歇着,巧姨便催她姐俩赶紧走。
大巧儿和吉庆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和二巧儿出了院子。
吉庆找到药倒了几片,捧着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着巧姨吃了,就这么
的看着巧姨。
巧姨皱着眉抿着嘴,软绵绵卧着。两条腿重叠地搭在- 起,脚上没有穿鞋,
只穿着双黑色尼龙丝袜子,白白的肉色从袜子里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
吉庆看得有些恍惚,巧姨无非是平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
道?
巧姨却被他看得不自在,越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
敲侧击地问问。
想到这儿便翻身爬在炕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吉庆帮她捏捏。吉庆看
着巧姨伏在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侧过头看吉庆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没給你娘捏过啊?”
“捏过。”。
“那不得了,紧着。”说完,巧姨又爬下去等着吉庆过来。
吉庆犹豫着上了炕,伸出手迟疑着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
着。
尽管隔着衣服,吉庆仍可以感觉到巧姨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
舒适的温热,还有- 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吉庆有些迷糊,恍
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昨夜里的宝叔,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
巧姨白嫩丰瞍的肉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
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巧姨身体上轻缓地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
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
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
来。
巧姨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背上轻按的
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宝来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吉庆不知轻重的- 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瞬间清醒了过来。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吉庆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巧姨
竟一砗心慌。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吉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
想了。
吉庆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着,巧姨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处
瞄着吉庆。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
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从哪看也不像个庄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
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吉庆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
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要是把庆儿搂在怀里……巧姨激灵一下,为自
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
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庆儿,庆儿!”大脚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吓了吉庆一
跳,手刷的缩了回来。巧姨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怕个鬼呦,给姨
捏捏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
吉庆慌乱的跳下了炕,大声答应着窜了出去。
巧姨探身看窗户里吉庆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松。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
轻轻的拈动起来。
第五章:从学校到杨家洼三里多地,因为惦记着黑子,吉庆几乎是跑着回来
的。
黑子是吉庆给那条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本想叫虎子,但娘
不让。娘说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样。可照吉庆看来,黑子比舅可强
得多。
进了家门,吉庆却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
爹气哼哼的闷在院里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娘也阴沉个脸,像霜
打了似的,摔盆响碗地烧着饭。吉庆悄摸儿的赶紧进了屋,唯恐触了霉头。黑子
却什么都不知道,撒欢似的往他身上窜,吓得他赶紧摩挲着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儿。
后晌饭也吃得没味儿,从始至终爹和娘都没说一句话,弄得吉庆吃完了走也
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后一口,看他“哐当”一声扔下饭碗转
身下了炕,这才跟着也蹭了下来,带着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里的孩子疯玩了一会儿,吉庆便开始心神不宁,眼看着太阳慢慢地落在
了苇梢儿后面,天也黑了下来,赶紧的便回了家。今天爹娘的气不顺,别再找个
由头挨顿胖揍。
堂屋里黑咕隆咚的鸦雀无声,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旮旯里“蛐儿蛐儿”
地叫,刚一冒头就被吉庆的脚步惊得又没了动静。爹娘屋里的门关着,门上的
玻璃窗投撒出一丝微弱的光,瞬间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没。
吉庆悄悄地掩好大门,蹑手蹑脚的往自己屋里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听
得爹娘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说,这上面是什么东西?”是爹的声音,气冲冲的:“昨儿才见你换的,
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说,这上面是什么?”
发现什么了,爹这么生气?吉庆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竖起耳朵
听着。
娘却没有吭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听见爹在吼叫着说:“说啊,咋不
说了!”
今天爹是怎么了?平日里再不见他这么说话,今天竟吃了枪药?吉庆更加奇
怪,身子又凑了凑。
爹还在连声质问着,好半天,终于听到娘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你神经吧,
不想过了就说话!”
爹霎时没了声音,一会儿,却传来呜呜的哭声。吉庆心里不由得一紧,爹平
日里尽管不声不哈,那也是个粗壮的汉子,多大的事儿呢,竟憋屈得哭出了声?
吉庆想再走近一些,猛然听见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麻利的闪到一边,躲
在水缸后面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喘。
门缓缓的打开,屋里的灯光一下子倾泻出来,照亮了半个堂屋。吉庆拼命地
往里缩了缩身子,心砰砰的乱跳。
听脚步应该是娘,拿了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顺手还插上了门闩。
吉庆庆幸的呼出了一口长气,捏手捏脚的出来,索性贴到了门边。
屋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娘在幽幽地数落着爹:“你说你不是神经是啥?一个
女人,穿了一天那还能有啥?还不是那些东西?”
爹瓮声瓮气的分辨:“那还有味儿呢。”
“哪个没味儿?那就是撒尿的地儿,还能没味儿?”娘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那你说啥味儿是对的?!”
哗啦呼啦的水声又响起来,半天,又听娘恨恨的骂:“自己不行,却总是疑
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个礼拜还搞了进去,你不是还叫了吗。”
“你那叫行啊,肉虫子都比你强!”
听着里屋一对一答,吉庆隐约地觉得爹娘是在说着那种事儿。自从偷窥到巧
姨和宝叔的丑事后,吉庆忽然对这种事情上了心,平日里更是留心起这方面来,
时间不长,竟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仍是懵懵懂懂,却也比当初屁事不知强了很
多。
吉庆左右的看了看,搬过来一个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够到门上
面的风窗,忙伸着脖子往里面瞄。
见娘坐在炕沿,脸阴沉的要结冰,手里就着盆里的水揉搓着什么,爹却蹲在
炕下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一会儿,见爹缓缓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着到了娘的身边,娘躲闪了一下
没有躲开,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着布鞋的光脚,娘却不再躲闪,任由爹就那么攥
着提起来。
娘的脚白白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磁光,脚心却微微的有些红润,被爹像
捧着件宝贝似地放在眼前端详。
吉庆奇怪爹的举动,娘的脚丫子有什么好呢,看爹的样子竟那么爱惜。吉庆
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吉庆看到爹竟然捧着娘的脚亲了起
来,伸出的舌头,缓慢但却有些怪异地在娘的脚心舔着,就像黑子一样。
黑子就喜欢这样,吧嗒吧嗒的舔吉庆的手,就像舔一块猪骨头样的津津有味。
吉庆屏住呼吸,看着里面这怪异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凶巴巴的
爹娘,背地里竟然会这样。
被爹就这么捧着添了一会,娘不再端着身架,忽然抽回了脚又一脚踹回去,
撇着嘴说:“真贱。”
爹没吭声,抓着娘踢过来的脚又亲了起来。
娘一定很痒,身子微微的颤了起来,脚趾也不安分的弯弯曲曲的扭动,一会
儿张开一会儿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爹却亲得越来越有滋味,舌头在娘的脚趾缝中穿梭着,边舔还边把娘的脚趾
头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着夏天里清凉的冰棍。娘的样子似乎不堪重负,
甩脱了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撑起来,眼睛半眯着,
看自己的脚丫在爹的嘴里蠕动,轻声的哼着。那声音,竟和巧姨一样,软绵绵地
从嗓子眼往外挤。另一只脚慢慢地也提了上来,蹬在爹的脸上,脚趾捻动着爹粗
糙的脸皮,白皙的脚面在爹黝黑的脸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欢喜的跃了起来,快活的叫:“行了行了,动起来了。”
娘却波澜不惊的,只是眼睛张开了一条缝,眯缝着看爹飞快的脱去衣服扒下
裤子。直到爹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才哼了一声,伸过脚去,居然用大脚趾就那
么一下夹住了爹两腿间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吉庆在窗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鸡鸡,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
一下筋,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
吉庆稳住身,又看进去,爹那地方还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
大堆。只是半硬不软的,被娘夹在中间,却仍是那么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娘似乎
见怪不怪,眯着眼睛睃视着爹的下身,松开了脚趾,又用整个的脚心在爹那里上
下的摩挲,一会又用两只脚并着夹住爹软塌塌的家伙儿,来回的揉搓。娘白皙红
润的脚丫夹着爹黑黝黝的物件儿,就像发面馒头裹着根儿风干了的血肠。
吉庆看着,却感觉自己的小鸡鸡慢慢地热了起来,忽忽悠悠就硬了,隔着裤
子顶在了门框上,杵得生疼。可爹那里,却还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阳晒蔫了的秋黄
瓜。
爹却一点事儿没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脱娘的衣裳。娘也配合着,抽胳
膊抬屁股,几下就被爹剥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绵羊,放在了炕上。奶子很大,白晃
晃圆滚滚得挺着。两粒奶头却黢黑。爹的大手盖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几下,那两
个奶头便卜楞扑棱地站了起来,像过年蒸熟得大白馒头上嵌着的两颗红枣。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会儿,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开始在炕上
不安的扭动,嘴里哼哼得声音更大。眼睛仍是那么半眯着,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
好像在强忍着久治不愈的内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娘的腿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见爹下来,
慢慢地抬起,蜷缩着用脚跟搭住炕沿,缓缓地分开,露出大腿间毛茸茸黑乎乎的
一片。
吉庆忍不住的恨不得把头伸了进去,口干舌燥得瞪圆了眼睛,却仍然看不真
着,只看见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发,扎扎绒绒的散乱不堪。想侧个
脸再看,却见爹的头凑了过去,埋在了娘的腿间,一下一下的亲了起来。娘的身
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开,又硬撑着探起身,说:“不嫌了?”
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娘又说:“舔着香不?”爹闷着点头。
“搞过没洗的,也不嫌?”
“不嫌。”爹的头没有抬起,却含糊着说。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着:“那就…把它舔干净……骚着哩。”边说,边自己
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两粒黑枣在娘手指尖忽隐忽现的,像飘在河里的鱼鳔。
“骚着好骚着好……”爹嘴里念叨着,口却没停,伸出的舌头犹如蚂蝗的吸
盘,涕哩吐噜地在娘下面舔着,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湿,一簇簇一缕缕
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贴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着光。
娘扭动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颠,像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鲫鱼,
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响。爹的头也被娘不停抖动得身子弹得忽悠忽悠的,
却还是没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两只手还紧紧地勾着娘的大腿。娘的大腿早就
上了爹的肩膀,脚在后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头死死地锁在里面,手抓着爹的头
发,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动着,嘴却没闲着,哼哼唧唧的还在念叨:“你啊
……就不是个东西……舌头到……倒是个宝。”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猫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红红软软。娘更大声地
唤着,声嘶力竭地叫,叫了几声又急忙用拳头堵住,悠悠荡荡地便被截在了嗓子
眼儿,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吉庆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个身子在炕上会这般摸样,那情景
触目惊心的让吉庆晕头涨脑的。娘在炕上烙饼似的颠,吉庆的心便也随着忽忽悠
悠的颤。
突然,娘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身体努力的要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在炕上,两只
脚猛地从爹的脖颈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
拱得像村后面那一座木桥。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
声刺耳却又欢畅,却惊得吉庆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溜了
下来,就势倚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
“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吉庆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
到底什么来了。
那一晚,吉庆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来的时候,裤
衩湿漉漉的,吉庆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未完待续)